婆婆一家将我的宠物狗做成团圆饭,我走进厨房,端出菜让全家惊愕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2 01:43 1

摘要:周浩一边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一边回头冲我喊。阳光很好,他的笑容在冬日里显得特别暖。

“晚晚,把馒头带上,咱回家过年。”

周浩一边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一边回头冲我喊。阳光很好,他的笑容在冬日里显得特别暖。

我摸了摸脚边金毛大狗的脑袋,它叫馒头,是我三年前从救助站领回来的。那时候它浑身皮肤病,怯生生的,现在被我养得油光水滑,性格也跟个小太阳似的。

“带回去……方便吗?我怕爸妈他们不喜欢。”我有点犹豫。

这是我们结婚第二年,也是我第二次去他老家过年。他家在很偏的一个小县城,观念和我从小长大的城市很不一样。

“没事,去年他们不也见过了?再说,馒头这么乖,谁会不喜欢。”周浩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放心吧,一切有我。”

看着他笃定的眼神,我心里的那点不安暂时被压了下去。

我把馒头最喜欢的玩具、惯用的饭盆、还有一大包狗粮都装进一个大袋子里,像是送孩子去冬令营的母亲。

馒头似乎也知道要出远门,兴奋地在车边绕来绕去,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

车子开上高速,城市的轮廓渐渐远去。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心里盘算着给公婆带的羊绒围巾他们会不会喜欢,给小姑子买的护肤品她会不会嫌牌子不够大。

周浩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别想那么多了,你怎么样他们都喜欢。”

我笑了笑,没说话。

去年过年,婆婆拉着我的手,当着一众亲戚的面说:“我们家周浩有福气,娶了个城里媳-妇,人漂亮,工作也好,就是……就是太瘦了,不好生养。”

一句话,让整个屋子的热闹都凝固了一瞬。

我当时脸上的笑僵住了,是周浩打着哈哈把话题岔开的。

后来,婆婆又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城里养狗多浪费钱,那狗一天吃的比人都好,有那闲钱不如攒着给未来的孙子买奶粉。

我知道她没有恶意,那是她那代人根深蒂固的观念。狗,就是个看家护院的畜生,和猪、和鸡,没什么本质区别。

而我的馒头,对我来说,是家人。

是无数个我加班深夜回家,它会叼着拖鞋在门口等我的家人。是我生病难受,它会安静地趴在我床边,用它温热的身体陪着我的家人。

这种感情,我没法跟婆婆解释,说了她也只会觉得我“娇气”、“想太多”。

所以周浩说“一切有我”的时候,我选择相信他。我相信爱可以跨越这些观念的鸿沟。

车程六个多小时,到达他老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小院里亮着灯,公公婆婆和小姑子周敏都迎了出来。

“哎哟,可算回来了,快进屋,饭都做好了!”婆婆热情地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视线落在馒头身上时,那热情明显淡了几分。

“这么大老远,把这畜生也带来了?”

“妈,它叫馒头。”周浩笑着纠正。

小姑子周敏瞥了一眼,嘴角一撇,“哥,你现在可真是城里人了,跟嫂子一样,把狗当儿子养。”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我没接话,只是默默地把馒头牵到院子角落,那里有个闲置的小棚子,我从车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厚垫子铺好,又把水盆和饭盆放好。

“馒头,乖乖待在这儿,我一会儿给你拿好吃的。”我摸着它的头,轻声安抚。

它很懂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

晚饭很丰盛,婆婆的手艺很好。饭桌上,他们用方言热烈地交谈着,我大部分时间都听不太懂,只能保持微笑,周浩夹什么,我就吃什么。

“晚晚,多吃点这个,这个是我们这儿自己养的鸡,有营养。”婆婆给我夹了一大块鸡肉。

“谢谢妈。”

“你看你,又跟妈客气。”她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很受用。

一顿饭在看似其乐融融的氛围里结束了。

晚上,我惦记着馒头,想去看看它。

周浩拉住我,“外面冷,我去就行了,你早点休息,坐了一天车也累了。”

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带了一身寒气。

“怎么样?馒头还习惯吗?”我问。

“挺好的,我给它加了点狗粮,它吃得正香呢。别担心了,快睡吧。”

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声音,馒头会害怕吗?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院子里的嘈杂声吵醒的。

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看到院子里站了好几个陌生的亲戚,公公正在院子中央磨刀,霍霍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走向角落里的小棚子。

棚子空了。

垫子还在,饭盆和水盆都翻倒在地,馒头不见了。

“周浩!”我慌了,声音都在发抖,“馒头呢?馒头去哪儿了?”

周浩从屋里出来,看到空荡荡的棚子也愣了一下。

“别急,可能它自己跑出去玩了,农村的狗都这样,野得很。”婆婆端着一盆东西从厨房出来,不以为意地说。

“它不会乱跑的,它很胆小!”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

“嫂子,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不就是条狗吗?丢了再买一条呗。”小姑子周敏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凉凉地说。

我没理她,冲出院子,开始满村子地喊馒头的名字。

“馒头!馒头!”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村子里回荡,除了几声狗叫作为回应,什么都没有。

周浩跟着我一起找,他安慰我说:“别怕,肯定就在这附近,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我们找了整整一个上午,问遍了村里能问的人,都没有人看到一只金色的、胖乎乎的大狗。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婆婆还在念叨:“为了一条狗,饭都不吃了,这是什么道理?我们那时候,人都吃不饱,哪有东西喂狗。”

我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浩给我夹了块排骨,“晚晚,先吃饭,吃完我再陪你去找。”

他的语气很温柔,但我听出了一丝不耐烦。或许在他看来,我也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了。

下午,我又一个人出去找。太阳晒在身上,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我走到村口的小河边,看到几个小孩在那里玩。我走过去,拿出手机里馒头的照片,问他们有没有见过。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说:“姐姐,我好像见过这只狗。”

我心里一喜,“在哪儿见过的?”

“今天早上,我看到周浩哥哥把它牵到后山去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周浩?他早上不是说馒头自己跑出去了吗?他为什么要骗我?

我疯了一样往后山跑去。

后山很荒凉,到处都是半人高的杂草。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嘴里不停地喊着馒头的名字,声音已经嘶哑。

走到一处山坳,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拨开草丛,我看到了。

看到了我给馒M头买的、那个有小熊图案的项圈,它被扔在地上,上面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旁边,是一滩尚未凝固的血,还有几撮金色的毛。

我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当我像个游魂一样出现在院子里时,所有人都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脸上没有眼泪,也没有表情,只是死死地盯着周浩。

“你把它带到后山去了,是不是?”我问,声音平静得可怕。

周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婆婆一步跨到我面前,挡在周浩身前。

“是我让他带去的!不就是一条狗吗?你至于这个样子吗?大过年的,你想让街坊邻居看我们家的笑话?”她的声音尖锐又理直气壮。

“为什么?”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什么为什么?一条畜生,养着浪费粮食,杀了还能吃顿肉,给全家补补身子,有什么不对?”

我笑了。

原来是这样。

浪费粮食,所以就杀了。

还能吃肉,所以就杀了。

我慢慢地把视线转向厨房,那里正升腾着热气,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飘了出来。

是我熟悉的、炖肉的香味。

我曾经无数次在家里闻到这个味道,然后开心地想,今天又有红烧肉吃了。

可今天,这个味道让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看到小姑子周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残忍的笑。

我看到公公沉默地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看到我的丈夫,周浩,那个说“一切有我”的男人,此刻正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分崩离析。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觉得很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我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厨房。

“你干什么去!”婆婆在我身后喊。

我没有理她。

厨房里,一口巨大的铁锅正架在灶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走过去,掀开了锅盖。

里面是翻滚的、色泽酱红的肉块,还有八角、桂皮的香料。

我死死地盯着那些肉块,仿佛要把它看穿。

这就是我的馒头。

那个会在我回家时扑向我,用舌头舔我脸的馒头。

那个会在我哭泣时,把大脑袋搁在我膝盖上,安静陪伴我的馒头。

现在,它成了一锅肉。

我拿起旁边的汤勺,在锅里搅了搅。

然后,我平静地盖上锅盖,关掉了火。

我端起旁边早就切好的配菜,一盘青蒜,一盘香菜。

然后,我转身走出了厨房。

客厅里,所有人都看着我,气氛紧张得像一根拉满的弓。

他们大概以为我要掀桌子,或者要和他们拼命。

我没有。

我只是走到饭桌前,把那两盘配菜轻轻放下。

然后,我转身,又走进了厨房。

这一次,我端出来一个巨大的汤盆。

我把锅里所有的肉,连汤带水,小心翼翼地,一滴都没有洒出来,全部倒进了汤盆里。

肉块堆得像一座小山,热气腾腾。

我端着这盆肉,一步一步,走过客厅,走向了堂屋。

堂屋的正中央,摆着周家高大的、黑漆的祖宗牌位。

牌位前,有一个长条供桌,上面摆着香炉和一些贡品。

我走到供桌前,弯下腰,把供桌上的水果、点心一样一样地拿开,小心地放在旁边的地上。

然后,我把那一整盆肉,端端正正地摆在了供桌的正中央,就在那些密密麻麻的牌位前面。

做完这一切,我退后两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对着那些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每一个头,都磕得又重又响。

整个屋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惊呆了,他们站在那里,像一群被施了定身术的木偶。

我抬起头,看着那些牌位,用我这辈子最清晰、最平静的声音,开口说道:

“周家的列祖列宗在上。”

“今天是除夕,你们的子孙媳妇林晚,给各位老祖宗磕头了。”

“桌上这盆肉,是我们家养了三年的狗,叫馒头。”

“我婆婆说,它吃了我们家三年的粮食,现在,它把它的肉,也还给周家了。”

“我丈夫周浩,亲手把它牵到后山,了结了它。”

“我婆婆说,这是给我们全家补身子的好东西。”

“我想,这么好的东西,得先紧着老祖宗们尝尝。”

“这肉,是我看着它从小狗长大的,是我的心头肉。现在,也算是你们长子嫡孙的心头肉了。”

“老祖宗们,你们可要好好尝尝,这心头肉,是什么滋味。”

“你们要保佑周家,子孙兴旺,代代都这么有福气,能吃上这样的好东西。”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我说完,又对着牌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然后,我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全家人。

婆婆的脸,从涨红变成了铁青,最后变成了惨白。她的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这个……你这个毒妇!你敢诅咒我们周家!”

终于,她爆发出一声尖叫,朝我扑了过来。

周浩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妈!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她把狗肉放在祖宗牌位前!她这是要让我们周家断子绝孙啊!”婆婆在我丈夫怀里疯狂地挣扎。

公公手里的旱烟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他浑身发抖地指着我,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小姑子周敏也吓傻了,她大概从没想过,我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城里嫂子,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在他们的观念里,祖宗牌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用狗肉,尤其是这种“不干不净”的方式杀死的家里的狗,来祭拜祖宗,是对祖宗最大的亵渎,是最恶毒的诅咒。

我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我没有诅咒任何人。

我只是用他们听得懂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你们觉得狗是畜生,杀了吃了没什么大不了。

那我就把它放到你们最敬畏的祖宗面前。

你们觉得我为了一条狗大惊小怪,是不懂事,是冒犯了你们的规矩。

那我就用你们最在乎的规矩,来回应你们。

“我没有诅咒。”我看着周浩,平静地说,“我只是在孝敬你们家的祖宗。”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

不是打在我脸上。

是公公,他颤抖着手,狠狠地给了周浩一个耳光。

“你这个……你这个不孝子!你娶的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气得浑身发抖。

周浩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恐惧。

他大概也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

他以为,只要我忍一忍,闹一闹,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

他以为,只要他两边哄一哄,这个年,还是能和和美美地过下去。

他错了。

有些底线,一旦被触碰,就再也回不去了。

“把那东西……快……快给我端下来!扔掉!”公公指着供桌上的那盆肉,声音都在变调。

没有人动。

那盆曾经被他们视为“美味”、“补品”的肉,此刻在他们眼里,仿佛是什么最肮脏、最晦气的东西。

我转身,走回房间,拿出我的行李箱。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叠得整整齐齐。

外面,是婆婆的哭喊声,公公的怒骂声,还有周浩无力的辩解声。

“爸,妈,你们别这样,晚晚她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她这是存心要我们周家不好过!”

“哥,你还帮她说话?你没看到她刚才那样子,跟个疯子一样!”

这些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耳朵,又像风一样穿过我的身体,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的心,已经随着馒头,死在了那个叫后山的地方。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来的时候,争吵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走到周浩面前。

“我们离婚吧。”

我说。

这四个字,我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周浩的眼睛瞬间红了。

“晚晚,你别这样,我知道你难过,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别说这种话。”他上前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

“周浩,你早上骗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难过?”

“你把你妈从我面前拉开,让她别再刺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真正捅刀子的人,是你?”

“你看着他们磨刀,看着他们把馒头拖走,看着它被放进锅里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只是一条狗而已,只要我不知道,只要哄哄我,这件事就过去了?”

我每问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我……”他“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没有错。”我替他说了下去,“在你们家,这不算错。错的是我,我不该把我的家人,带到屠宰场来。”

我说完,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

“不准走!”婆婆冲过来,张开双臂拦在门口,“今天你要是敢从这个门走出去,以后就永远别想再进我们周家的门!”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你放心,这个门,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一步。”

我绕开她,拉开了大门。

门外的冷风灌了进来,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林晚!”

周浩在后面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周浩,你知道吗?我领养馒头的那天,它躲在笼子最角落,抖得像一片叶子。我花了整整三个月,才让它愿意从我手里吃东西。我花了一年,才让它相信,这个世界是安全的,不是所有人都会伤害它。”

“它那么信任你,它看到你的时候,肯定还在摇尾巴。”

“你把它牵到后山去的时候,它是不是以为,你只是带它出去玩?”

我的眼泪,终于在此刻,决了堤。

我没有再停留,拉着箱子,消失在深沉的夜色里。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个小县城,我人生地不熟。

除夕夜,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我一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像个孤魂野鬼。

手机响了,是周浩打来的。

我挂断。

他又打。

我直接关了机。

我在路边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房间里有股潮湿的霉味,床单也不太干净。

我不在乎。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脑子里,全是馒头的影子。

它第一次到我家的样子,它学会坐下的样子,它在草地上奔跑的样子,它把头枕在我腿上睡觉的样子……

一幕一幕,像电影一样,反复播放。

心,疼得像是被一只手攥住,然后狠狠地拧。

第二天,大年初一。

我买了最早一班回城的车票。

当我拖着行李箱,打开自己家门的那一刻,我几乎要崩溃了。

门口,还放着馒头的拖鞋。

客厅的角落,是它的玩具箱。

阳台上,还有它没吃完的半袋狗粮。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它的痕迹,却再也听不到它的叫声,看不到它的身影。

我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把所有的委屈、痛苦、绝望,都哭了出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不见任何人,不接任何电话。

周浩给我发了无数条信息。

“晚晚,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晚晚,你回来好不好?我们好好谈谈。”

“晚晚,我不能没有你。”

“我爸妈他们也知道错了,他们说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那些信息,只觉得讽刺。

不敢了?

他们不是不敢了,他们只是害怕我那个“恶毒”的诅咒。

他们害怕的,不是伤害了一个生命,而是触怒了虚无缥缈的祖宗。

在他们心里,馒头的命,甚至比不上牌位前的一炷香。

而我的丈夫,他所谓的“爱”,在所谓的“孝顺”和“家庭和睦”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一个星期后,周浩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风尘,出现在我家门口。

他瘦了,也憔悴了很多,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晚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

我没有让他进门,只是隔着防盗门,冷冷地看着他。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寄给你。”

“不,我不同意离婚!”他激动地抓住门栏,“晚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不会了?”我冷笑,“当然不会了,因为馒头已经死了,你拿什么保证?”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周浩,你走吧。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几百公里的路,也不是城乡观念的差异。我们之间,隔着一条命。”

“一条被你亲手断送的命。”

我说完,关上了门。

隔着门板,我听到他痛苦的哀求,和压抑的哭声。

我靠在门上,缓缓地滑坐到地上。

我的心,也像被撕裂了一样疼。

我爱他,这是真的。

可这份爱,已经被他亲手埋葬了。

我开始处理馒头的东西。

我把它所有的玩具、衣服、零食,都打包好,送到了流浪动物救助站。

站长是个很和善的阿姨,她问我:“你的狗狗呢?”

我说:“它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阿姨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再问。

我把家里所有和馒头有关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除了它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它在阳光下的草地上奔跑,笑得像个孩子。

我把照片放进了钱包里。

生活还要继续。

我回公司上班,努力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同事们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但都体贴地没有多问。

只有和我关系最好的闺蜜,在午休的时候,把我拉到楼梯间。

“你到底怎么了?跟丢了魂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她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这……这还是一家人吗?这简直是一群野蛮人!”

“离!必须离!这种男人,这种家庭,多待一天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闺蜜的愤怒,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

至少,还有人能理解我的痛苦,知道我不是在“小题大做”。

周浩没有放弃。

他每天都在我家楼下等我,风雨无阻。

他给我送花,送我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发长篇大论的道歉信。

他说,他那天之所以会骗我,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他妈妈以死相逼。

她说,如果他不把那条狗处理掉,她就从楼上跳下去。

她说,家里容不下一个比人还金贵的畜生。

他说,他夹在中间,他没有办法。

我看着他的信,只觉得可悲。

一个成年男人,面对自己母亲的无理要求,不是去沟通,不是去反抗,而是选择牺牲自己的妻子,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来换取所谓的“家庭和睦”。

这是懦弱,是自私。

我没有回复他。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他寄来的一个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相册。

相册里,全是我和馒头的照片。

从我第一次把它抱回家,到我们最后一次出去玩。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写着他的字。

“晚晚,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第一次带馒头去海边,它怕水,是你抱着它一点点下海的。”

“晚晚,这是馒头一岁的生日,你给它做了个蛋糕,它吃得满脸都是。”

“晚晚,对不起。”

相册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房子和车子都留给你,存款也都在你那张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我只有一个请求,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相纸上,晕开了他的字迹。

我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收集了这么多我们的照片。

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写下这些文字。

或许,他也是爱馒头的。

只是他的爱,太廉价,太懦弱。

廉价到,可以随时被牺牲。

我把相册合上,收进了柜子的最深处。

连同那段我曾经无比珍视的感情,一起封存。

我和周浩,最终还是办了离婚手续。

从民政局出来的那天,天气很好。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我说。

我们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在路口,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我以为,这件事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

但有些伤口,刻得太深,注定要伴随一生。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敢再养任何宠物。

我害怕,害怕再次经历那种失去的痛苦。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升了职,加了薪,成了一个别人口中标准的“女强人”。

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馒头,想起它温热的身体,和湿漉漉的鼻尖。

一年后的冬天,我路过一家宠物店。

橱窗里,一只小小的、金色的拉布拉多,正歪着头,好奇地看着我。

它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的馒头。

我的脚,像被钉住了一样,再也迈不动步子。

我和那只小狗对视了很久。

最终,我推开了宠物店的门。

我给它取名叫“豆包”。

我抱着豆包回家的时候,心里很平静。

我知道,它不是馒头的替代品。

每一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只是想,把曾经没能给馒头的、完整的爱,给它。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我和豆包,过着平静而简单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小姑子周敏的声音,带着哭腔。

“嫂子……不,林晚姐,我哥……我哥他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

原来,周浩在和我们离婚后,就辞掉了城里的工作,回了老家。

他没再找,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整天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

前几天,他被发现煤气中毒,送到医院,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

“林晚姐,你能不能……能不能来看看他?他昏迷前,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还有……还有馒头。”

我握着电话,沉默了很久。

最终,我还是去了。

时隔两年,我又一次踏上了那片土地。

医院里,周浩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婆婆守在床边,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头发全白了。

她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愧疚和祈求。

“晚晚……你来了……”

我没有看她,只是走到病床前,看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直到,我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

“周浩,我来看你了。”

“我还带了豆包,它很可爱,像个小天使。”

“馒头它……它很好,它在汪星,肯定也是最快乐的那一个。”

“所以,你也要好起来,好不好?”

病床上的人,眼角,滑下了一滴泪。

周浩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但是,因为大脑缺氧时间太长,他留下了一些后遗症。

他的智力,停留在了七八岁的水平。

他不再认识我,也不再认识他的父母。

他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抱着一只小狗玩偶,咿咿呀呀地叫着“馒头”。

婆婆彻底垮了。

她拉着我的手,跪在地上,求我原谅。

她说,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儿子,是她作的孽。

我把她扶了起来。

我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

因为,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回去过。

后来,我听说,婆婆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带着周浩,四处求医。

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决绝,如果我选择原谅,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有些错,一旦犯下,就要用一生去偿还。

这不是诅咒,这是因果。

我的生活,还在继续。

豆包长大了,和馒头一样,成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它会陪着我加班,会陪着我看电视,会在我难过的时候,把头搁在我的膝盖上。

我常常会抱着它,给它讲馒头的故事。

我会告诉它,曾经有一只叫馒头的狗狗,它用它的一生,教会了它的主人,什么是爱,什么是底线,什么是永不妥协的尊严。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和豆包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知道,馒头没有离开。

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永远地,活在了我的心里。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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