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帅哥是社恐见我就躲,直到那天停电,黑暗中他钻进我的怀里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9 17:33 1

摘要:我拿着小手电筒去送光明,发现他蜷缩在一边...

楼下新来的帅气邻居好像有点社交恐惧,一见我就闪。

直到小区突然停电,我拿着小手电筒去送光明,发现他蜷缩在一边...

头顶居然竖着一对毛茸茸的狼耳朵?!

他急忙捂住脑袋:“别看!”

我兴奋得眼睛都亮了,冲过去:“哇塞!萌翻了!可以...可以摸摸吗?”

他呆住了,耳朵微微颤动:“...只能一下。”

——等等,不是高冷的野兽吗?!

...

嗨,我是姜夏。

我是个打工族,女性,喜欢救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小生命。

无论是猫咪、狗狗,还是受伤的小鸟,或是被雨水打湿的小仓鼠。

在我周围五公里的范围内,我就像是流浪动物的流动餐桌和临时避难所。

我妈总说,我上辈子可能是个拾荒者,这辈子才会什么都往家里带。

但我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这是出于爱心。

直到两个月前,楼下搬来了一个新邻居。

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我妈的话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

因为,我又有了“捡”的冲动。

这次的对象是个人类。

他的名字是陆衡。

我是从快递包裹上偷偷看到的。

他的外表,怎么说呢,是那种能让周围空气都变得稀薄的存在。

身高大约一米八八,宽肩膀、细腰、长腿,鼻梁高挺得可以滑滑梯,睫毛浓密得可以养鱼。

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他太“冷”了。

不是那种高傲的冷,而是物理上的冷。

他的脸色总是苍白,好像永远不见天日的吸血鬼。

他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似乎看什么都比看人更有趣。

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电梯里。

他紧贴着电梯的最里侧,好像想要把自己嵌进墙壁里。

我热情地打招呼:“嗨!新邻居吗?”

他身体僵硬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就住在你楼上,1102的姜夏!”我笑得像朵向日葵。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声音:“嗯。”

电梯门一开,他几乎是逃命般地冲了出去。

我:“……”

好吧,帅哥可能有点社交恐惧,这可以理解。

第二次,我手里拎着两大包零食回家,不争气的购物袋突然破了。

薯片、可乐、巧克力,哗啦哗啦地散落一地。

他正好出门扔垃圾。

我们的目光相遇,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

我以为他会过来帮忙。

但他以惊人的速度,扔完垃圾,转身,关门。

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我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的混乱,陷入了沉思。

这社交恐惧的程度,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第三次,我加班到深夜,高跟鞋把我的脚磨破了。

我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像个被生活折磨过的跛脚鸭子。

经过他家门口时,门“咔哒”一声,开了个小缝。

我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门缝里,是一双既担忧又矛盾的眼睛。

看到我在看他,那道缝“砰”地一声,又紧紧地关上了。

我:“?”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个小缝。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门缝里伸出来,迅速地在地上放了个小东西,然后“嗖”地缩了回去。

门再次紧紧关闭。

我愣愣地走过去,地上是一个小巧的急救包。

里面有创可贴、消毒棉签,还有一小管药膏。

我提着那个急救包,站在他家门口,心里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

有点痒,有点温暖。

这个男人,好像一只藏在硬壳里的寄居蟹。

明明内心很柔软,却非要装作一副谁都别靠近的样子。

我更想“捡”他了。

咱们小区的物业管理,那可真是祖传的不靠谱。

特别是在这种雷声大作、暴雨倾盆的夜晚。

“轰隆——”

随着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熟练地掏出手机,点亮了手电筒,然后从抽屉里翻出我的宝贝——一个能持续发光的星星形状的小夜灯。

在黑暗中,微信群里一片哀嚎。

【1101:又停电了!我游戏刚开局呢!】

【903:物业电话打不通,有人去问问情况吗?】

【1001:外头雨这么大,谁愿意去啊……】

我滑动着手机屏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陆衡。

他那么怕生,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感到害怕?

他家好像连蜡烛都没有准备。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根本控制不住。

得去送温暖!一定要去送温暖!

我一手举着星星小夜灯,一手拿着几根备用蜡烛和打火机,气势汹汹地跑下楼。

站在1002的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陆衡?你在家吗?我是姜夏。”

里面静悄悄的。

“停电了,我给你带了些蜡烛。”

依旧没有回应。

我开始有些担心了。

不会是害怕到晕倒了吧?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呜咽声?

像是小动物受伤时的那种,压抑又痛苦。

我心一紧,也顾不上礼貌了,用力拍门:“陆衡!你开门啊!你是不是不舒服?”

里面的声音突然停止了。

过了漫长的半分钟,门“咔哒”一声,开了一道极小的缝。

门缝里,一片漆黑。

“我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别骗我了,我都听到了。”我把小夜灯往前凑了凑,试图看清他的脸,“你让我进去看看,我不放心。”

“不用。”他拒绝得很快,似乎想关门。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脚卡进门缝里。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装的,是真疼。

他果然慌了,猛地把门拉开。

“你……”

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我终于看清了他。

然后,我愣住了。

他缩在门后的阴影里,整个人蜷成一团,脸色比平时还要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他的头顶上……

支棱着两只毛茸茸、灰黑色的……狼耳朵?!

那对耳朵,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正微微地、不安地抖动着。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

狼……耳朵?

我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再眨眨眼。

还在。

那对耳朵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惊恐地往后缩了缩。

陆衡也反应过来了,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头。

“别看!”

他的声音里全是惊慌失措,还有一丝绝望。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像是被剥光了所有伪装,赤裸裸地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他以为我会尖叫,会逃跑,会把他当成怪物。

然而——

我的眼睛里,开始冒光。

是那种发现了绝世珍宝的光。

是那种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光。

天啊。

毛茸茸。

会动的。

活的!

我所有的理智,瞬间被“可爱”两个字击得粉碎。

什么社恐,什么怪物,通通被我抛到脑后。

我两眼放光,像一头发射出去的炮弹,直接扑了过去。

“天啊!好可爱!!”

我一个饿虎扑食,把他扑得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彻底懵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你要干什么”的茫然。

我蹲在他面前,星星眼地看着他头顶那对因为惊吓而完全僵住的耳朵。

“能……能摸一下吗?”我小心翼翼地,用这辈子最真诚的语气问道。

陆衡愣住了。

他捂着头的手忘了放下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我。

他头顶的耳朵,不受控制地,轻轻抖了抖。

仿佛在说:可以哦。

他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耳朵会这么诚实,脸颊“唰”地一下,红了。

是那种从脖子根,一直蔓延到耳廓的红。

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就一下。”

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但我听见了!

我得到了圣旨!

我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轻轻地,碰了一下那只抖动的耳尖。

软软的,热热的,带着细密的绒毛。

手感……绝了!!!

我幸福得快要昏过去了。

陆衡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硬了。

他头顶的耳朵,却诚实地变成了飞机耳,软趴趴地贴在了他的头发上。

等等。

说好的高冷凶兽呢?

这分明就是一只被吓到不知所措的大型犬啊!

可爱到犯规了!

自那晚之后,我和陆衡之间的友谊,可谓是突飞猛进。

我们私下里敲定了一份秘密的“不平等协议”。

我得负责他的一日三餐,还得帮他处理所有对外的事务。

比如拿快递,支付水电费,还得应对社区里查水表的大婶。

而他呢,在我喂食的时候,得大大方方地(?)展示他的耳朵,让我尽情地摸个够。

“就一次”的规矩,在我死缠烂打的攻势下,已经变成了“无数次”。

每天清晨,我都会端着刚做好的早餐去敲他的门。

“陆衡,开饭啦!”

门缝一开,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睡发,还有一对东倒西歪的茸耳朵,接过盘子。

脸红得像苹果。

“那个……晚上回来,让你摸个够。”

然后“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我的快乐,就从这一刻开始了。

他虽然害羞,但也很守信。

说好让我摸,就绝不会食言。

晚上我下班回来,他家的门总是虚掩着。

我一推门进去,他通常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但手里的遥控器都快被他捏出水来了。

头顶的耳朵,因为我的接近,紧张得竖起来,像两个小雷达。

“我回来了。”我放下包。

他“嗯”了一声,眼睛盯着电视,就是不瞧我。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会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一挪。

但我一靠近,他就不动了。

我伸手过去,他会像是认命一样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颤动。

然后,我就可以开始我的“撸耳朵大业”了。

他的耳朵摸起来真是太舒服了。

耳根最柔软,轻轻一捏,他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咕噜声。

耳廓最有型,顺着摸下来,能感觉到下面薄薄的软骨。

耳尖的绒毛最细密,我喜欢用指腹轻轻地揉。

每当这时,他整个人都会软下来,像一滩被太阳晒化了的猫饼,乖乖地靠在我身上。

偶尔我调皮一下,对着他耳朵吹口气。

他会浑身一激灵,耳朵“唰”地一下竖得笔直,然后用一种既控诉又无奈的眼神看我。

脸颊红得像要滴血。

太可爱了。

我真的,每天都沉浸在撸耳朵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我问过他耳朵的事。

“这是……天生的?”

他靠在我肩膀上,半梦半醒地点点头。

“你们家……都这样?”

他摇摇头。

“那你是……变异了?”

他睁开眼,犹豫了一下,说:“是血统。我们家族,有一部分人,会有这种‘返祖’现象。”

“返祖?”

“嗯。”他声音很轻,“会被当成……不详的象征。”

我摸着他耳朵的手停了一下。

“所以你才一个人跑出来住?”

他沉默了,把脸埋进我的颈窝里,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那一刻,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什么不详的象征。

这明明是天赐的礼物好吗!

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没事,以后我保护你。”我说。

他埋在我脖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以为,我们的日子就会这样,在喂食和摸耳朵的温馨日常中,一直过下去。

我太天真了。

我忘了,童话故事里,总会有恶龙出现。

宁静的日常,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周末被打破了。

我硬是拉着陆衡去逛超市。

这可是我磨了他半个月才答应的。

“就陪我去一次嘛,”我摇着他的手臂,“你不可能永远宅在家里吧?”

他被我缠得没办法,终于戴上帽子和口罩,半推半就地被我拉出了门。

阳光下的他,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即使戴着口罩,也遮不住他那出众的轮廓。

一路上,回头率爆表。

陆衡很不自在,帽子压得低低的,几乎是贴着我走。

我心里暗自得意,好像在炫耀自己捡到的宝贝。

超市里人山人海。

陆衡的社交恐惧症雷达立刻响起警报,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

“别怕,跟着我。”

他的手心冰凉,还带着一层薄汗。

我握得更紧,把我的温度传递给他。

他似乎放松了一些,乖乖地跟在我身后,像个大号的挂件。

我们正争论晚上是吃火锅还是烤肉时,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陆衡。”

那声音,冷得像冰。

我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的男人。

他站在我们身后,身姿挺拔,气场强大到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和陆衡有七八分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如果说陆衡是躲在壳里的寄居蟹,那这个男人,就是一头在草原上巡视领地的雄狮。

眼神锐利,带着不加掩饰的审视和压迫感。

我看到他的瞬间,陆衡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下意识地把我往身后拉了拉。

“哥。”陆衡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和戒备。

哥?

这就是他家族的人?

男人没理陆衡,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东西。

“玩够了,就该回家了。”他对陆衡说,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不回去。”陆衡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这可由不得你。”男人冷笑一声,视线再次转向我,“还有你,离他远点。他不是你能招惹的宠物。”

宠物?

我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你谁啊你?说话这么难听!”我从陆衡身后探出头,“陆衡是成年人了,他想去哪不想去哪,是他自己的自由!”

男人似乎没想到我会顶嘴,挑了挑眉。

“自由?”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我们家,没有这个词。”

他说着,朝我们走了一步。

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陆衡把我护得更紧了,他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进入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防御姿态。

“陆衡,”陆衡一字一句地说,“别逼我。”

叫陆衡的男人嗤笑一声:“就凭你?你连在人前露出一对耳朵的勇气都没有。”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陆衡的心里。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混蛋!”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陆衡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直接朝陆衡架去。

“放开他!”我尖叫着要去推他们。

但一个保镖只是轻轻一挡,我就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陆衡急了。

“别碰她!”他挣扎着,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真正的怒火。

然而,在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面前,他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

他就这样,被强行架着,拖离了我的视线。

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

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一盒准备晚上涮火锅的肥牛,脑子一片空白。

我的狼。

我好不容易才养得有点安全感的狼。

就这么被当着我的面,强行掳走了。

我可不能就这么放弃。

绝不能。

我回到了家,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报警?

怎么说?我邻居被他哥哥带走了?警察可能只会觉得这是家事。

我得靠自己。

我冲进了陆衡的家。

他的家,还保持着他被带走时的样子。

沙发上放着我给他买的毛绒抱枕。

桌上是他没看完的书。

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显得空空荡荡。

我该上哪儿去找他?

我连他家住哪儿都不知道。

我坐在地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突然,我注意到沙发缝里有个东西。

是一个小小的,银色的袖扣。

上面刻着一个复杂的图腾,看起来像一头咆哮的狼。

我记得,陆衡那家伙,西装袖口上别的就是这个。

这是他留下的线索吗?

不,不太可能。

陆衡那么小心的人,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除非……

是陆衡故意弄掉的!

我把袖扣紧紧握在手里,仿佛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但是,只有这个袖扣有什么用?

我总不能拿着一个袖扣满世界找人吧?

我急得快要哭了。

我把袖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上面有一种很淡的味道。

不是古龙水,也不是我熟悉的任何香气。

是一种……很冷冽的,像是雪后松林的味道。

这个味道……

我突然想起来。

那个叫陆衡的男人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而陆衡身上,也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是一种很温暖的,像阳光晒过的被子一样的味道。

自从发现他的秘密后,我的嗅觉好像也变得比以前灵敏了许多。

我能清晰地分辨出他们兄弟俩身上截然不同的气味。

一个大胆又疯狂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形成。

我能不能……跟着这个味道,找到他们?

这听起来太荒谬了。

我又不是狗。

但现在,这是我唯一的办法了。

死马当活马医。

我冲出家门,像一只警犬一样,在大街上,疯狂地嗅闻着空气中残留的味道。

路人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但我不在乎。

那个冷冽的松林味道,在超市门口最浓。

然后,它顺着马路,一路向东。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着我的“感觉”走。

司机大叔用一种“你是不是在耍我”的眼神看着我。

我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现金,拍在副驾驶上。

“师傅,信我一次,我找人,急事!”

在金钱的魔力下,司机大叔勉强同意了。

车子在市区里七拐八绕,最后,开上了一条通往郊区的路。

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树木越来越多。

空气中,那股冷冽的味道,也越来越清晰。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庄园门口。

铁艺的大门紧闭着,上面盘踞着和袖扣上一模一样的狼图腾。

门口守着两个表情严肃的黑衣保安。

就是这里了。

我付了钱,下了车。

看着眼前这座如同城堡般戒备森严的庄园,我深吸了一口气。

陆衡。

我来“捡”你回家了。

我无法进入。

庄园的围墙高耸入云,顶部还有电流环绕。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徘徊多时,却找不到任何入口。

夜幕逐渐降临。

我蜷缩在远处的灌木丛中,感到寒冷和饥饿。

正当我几乎要放弃希望时,一辆送餐车缓缓驶来。

我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趁着保安开门检查的瞬间,我像一只敏捷的猫,无声无息地溜进了庄园。

庄园广阔,内有多栋别墅。

我应该去哪里寻找陆衡?

我只能再次依赖我的敏锐嗅觉。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保安,顺着陆衡那温暖如阳光的气息,一路寻觅。

最终,我在庄园最深处的一栋小楼前停下脚步。

这里,弥漫着陆衡的气息。

非常浓郁。

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我心里一沉。

小楼的窗户都拉上了厚重的窗帘,但有一扇窗,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透出一线光亮。

我悄悄地靠近,踩着窗台下的花坛,扒着窗沿往里窥视。

只看一眼,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那是一个类似祭坛的房间。

房间中央,是一个用未知金属打造的圆形平台,上面刻满了奇异的符文。

陆衡,就被绑在那个平台上。

他的上衣被脱去,露出精瘦却布满旧伤的背部。

他的手腕和脚踝,被粗重的铁链束缚。

他头顶那对美丽的狼耳,此刻无力地垂下,仿佛失去了所有活力。

陆衡站在平台边缘,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银色匕首。

他们的父亲,一个看起来威严又冷漠的中年男人,站在另一边,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书。

“时辰已到。”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陆衡点点头,举起了匕首。

“陆衡,别怪我们。”陆衡的声音毫无情感,“要怪,就怪你这不该存在的血统。它让你变得软弱,让你失去了价值。只有剥离它,你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去完成你的使命——商业联姻。”

剥离?

商业联姻?

我脑海中一片混乱。

我终于明白了。

他们不是要控制他,他们是要……毁了他!

他们要把他变成一个没有“兽性”,没有自我,只会服从命令的傀儡!

“不……”陆衡虚弱地摇着头,声音中带着哀求,“不要……”

“由不得你。”

陆衡说完,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向了陆衡的后心!

“不要!”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撞开窗户,整个人摔了进去。

玻璃碎片划破了我的胳膊和脸,但我毫无感觉。

我只有一个念头,阻止他!

我连滚带爬地扑过去,用我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陆衡面前。

“噗——”

匕首,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肩膀。

剧痛,瞬间传遍了全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陆衡愣住了。

他父亲也愣住了。

连被绑在平台上的陆衡,都忘了挣扎,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鲜血,从我的伤口涌出,染红了我的衣服,也滴落在了那个冰冷的金属平台上。

“姜……夏?”陆衡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这个疯女人!”陆衡反应过来,一把拔出匕首,想把我推开。

血,喷涌得更厉害了。

我眼前一阵发黑,但我还是死死地抱着平台,不肯松手。

“不准……你们不准伤害他……”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我滴落在平台上的血,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顺着那些奇异的符文,迅速地流淌起来。

整个平台,开始发出刺眼的红光。

“怎么回事?!”陆衡的父亲惊叫道。

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气息,从陆衡的身体里,爆发了出来。

“吼——!”

一声不似人类的,充满了愤怒和暴戾的咆哮,响彻了整个房间。

绑着他的铁链,应声而断!

陆衡从平台上一跃而起。

他的眼睛,变成了骇人的赤金色。

犬齿从唇边突出,指甲变得尖利如刀。

他头顶的狼耳,直直地竖立着,充满了攻击性。

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凶兽。

他看都没看陆衡和他父亲,第一反应,是冲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把我抱进怀里。

他的手在发抖,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和……心疼。

“谁给你们的胆子,”他抬起头,看向那两个已经吓傻了的男人,声音是从地狱里传来的,“敢伤她?”

我不清楚咱们是如何逃脱的。

只记得陆衡紧紧搂着我,如同疾风掠过。

身后,庄园内警报声凄厉,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依偎在他怀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肩膀上的伤口,疼痛如同火烧。

但我能嗅到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如同温暖的阳光。

心中充满了安宁。

“别合眼。”他在我耳边急促而慌张地说,“姜夏,看着我,别睡。”

我尽力睁开眼睛。

看到了他紧绷的下巴线条,以及那双赤金色的眼眸。

“你的眼睛颜色,还真不错。”我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他抱我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又紧了紧。

“别说话,省点力气。”

我们逃进了茂密的树林。

夜色成了我们最佳的掩护。

他找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才小心翼翼地将我放下。

他撕下自己的衬衫,笨拙却异常小心地,为我按住流血的伤口。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沙哑,“都是因为我。”

我摇了摇头,想要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

但一张口,就咳出了血。

他惊慌失措,眼中的金色都黯淡了几分。

“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似乎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到我嘴边。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温暖了全身。

肩膀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山洞里寒冷刺骨。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陆衡立刻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他的体温很高,像个温暖的火炉。

我靠在他胸口,能听到他强烈的心跳声。

他的狼耳,软软地贴着我的脸颊,温暖而舒适。

“我以前,一直觉得这对耳朵是累赘,是耻辱。”他突然轻声说,“我甚至想把它们割掉。”

“直到遇见你。”

“你第一次说它们可爱时,我以为你在嘲笑我。”

“后来我发现,你真的觉得它们可爱。”

“你……是第一个,不害怕它们,不嫌弃它们的人。”

我动了动,想要伸手摸摸他的耳朵。

他察觉到了,主动靠近,用耳朵轻轻蹭了蹭我的手心。

“你也是第一个,愿意为了保护我,连命都不顾的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姜夏,我……”

我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起初冰凉,但很快就变得炽热。

这是一个带着血腥味和硝烟味的吻。

却是我此生,尝过的,最甜蜜的味道。

我们就在这个寒冷黑暗的山洞里,躲避着全世界的追捕,分享着彼此的温暖。

我从未想过,逃亡的生活,竟然会是……如此浪漫。

在山林中藏匿了两日。

陆衡对于野外求生颇有一套,他能寻得清澈的水源,采摘充饥的野果。

我的伤口,在那颗神奇的黑色小药丸的助力下,竟然迅速愈合。

除了些许虚弱,疼痛已大大减轻。

这些天,陆衡也把他家族的故事,一一告诉了我。

他们家族历史悠久,拥有狼族的血脉。

这种血脉赋予了他们强大的力量、敏锐的感官和长寿。

但同样带来了“诅咒”——每隔几代,就会出现一个像陆衡这样,无法完全控制变身,甚至在情绪激动时,会显露狼耳狼尾的“返祖者”。

在家族中,返祖者被视为血统不纯的次品,是不吉利的象征。

陆衡从小就在歧视和欺辱中成长。

他的哥哥,是家族中最出色的继承者,血统纯正,力量惊人。

哥哥看不起他这个软弱的弟弟,认为他是家族的耻辱。

而他们的父亲,那位冷漠的家主,只关心家族的利益。

他之所以要对陆衡进行“剥离仪式”,是因为家族需要一场重要的商业联姻,而联姻的对象,特别要求家族中最“俊美”的孩子。

陆衡,就是那个被选中的牺牲品。

剥离兽性,是为了让他变得更“安全”,更“完美”,更像一个可以随意操控的漂亮玩偶。

听完这一切,我气得浑身颤抖。

“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残余!”

陆衡苦笑一声,轻轻拍了拍我的头。

“所以,我逃了出来。”他说,“我只想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安静地度过余生。”

“然后就遇到了我这个大麻烦。”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他凝视着我,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

“你不是麻烦。”他说,“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明。”

我的脸瞬间红透了。

这只害羞的大狗,说起情话来,真是杀伤力十足。

就在气氛恰到好处,我们的脸颊越来越近,准备进一步加深感情时——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真是感人的一幕。”

陆衡。

他竟然找到了这里。

他站在山洞口,背光而立,宛如一尊来自地狱的雕塑。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黑衣人,将整个山洞围得水泄不通。

陆衡立刻将我护在身后,全身戒备。

“你还想怎样?”陆衡的声音冷得刺骨。

“我不想怎样。”陆衡不紧不慢地走进来,“父亲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让我把你带回去,完成仪式。至于这个女人……”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杀意满满。

“留下来,处理掉。”

“你敢!”陆衡怒吼一声,赤金色的瞳孔再次显现。

“你看我敢不敢。”陆衡冷笑,“弟弟,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你这点微薄的力量,能保护得了她吧?”

“就算拼上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伤她一根头发!”

“那就试试看。”

陆衡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黑衣人便一拥而上。

一场激战,瞬间爆发。

陆衡真的像一头愤怒的野兽,他的速度和力量都超出了我的想象。

但对方人数众多,且个个武艺高强。

很快,陆衡身上就受了伤。

我躲在角落里,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我只会拖他的后腿。

“陆衡!”我看到一个黑衣人绕到他身后,举起了电击棒。

陆衡为了躲避正面的攻击,根本来不及回头。

眼看那电击棒就要击中他。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用尽全力,砸向了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给了陆衡机会。

他抓住机会,一脚踹飞了面前的两个人,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跑。

“往东边跑!那里有个瀑布!”他喊道。

我们拼命地在林子里狂奔。

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

我能听到陆衡愤怒的咆哮。

“抓住他们!死活不论!”

绝望中,我听到了水声。

瀑布!

我们冲到悬崖边,下面是湍急的河流和巨大的瀑布。

已经无路可退。

陆衡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追兵,又看了看我。

他的眼神,异常决绝。

“姜夏,抱紧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抱着我,纵身一跃。

从几十米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

被失重的感觉和刺骨的河水迅速淹没,我差点儿就喘不过气来。

连着吞了好几口河水,我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是陆衡,他紧紧地抱着我,硬是把我从水里拽了出来。

我们随着水流漂到了下游很远的地方。

当我们挣扎着爬上岸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黄昏时分。

我们俩都湿透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但我们还是笑了,劫后余生的喜悦让我们忘记了所有的恐惧。

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猎人小屋,暂时安顿了下来。

那晚,我们点燃了一堆火。

火焰跳跃着,映照着我们的脸庞。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我问。

“去一个……他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陆衡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我读不懂的情感,“南方有个小渔村,偏僻又宁静。我们去那里,怎么样?”

“好。”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他在一起。

他笑了,把我搂进怀里。

“姜夏。”他把下巴放在我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

“嗯?”

“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遇见我。”

我从他怀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陆衡,听我说。”我说,“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不是捡到你,而是遇见你。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了我。

这个吻,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充满了缠绵的温柔,还有……绝望的悲伤。

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沉浸在他难得的主动和热情中。

那晚,我们相拥而眠。

我睡得很沉,很安心。

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梦里,我们真的到了那个南方的小渔村。

我们有一栋面向大海的小房子。

他每天出海捕鱼,我开了一家小杂货店。

阳光明媚,海风带着咸味。

他会顶着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在沙滩上追逐我。

我会笑着,假装生气地去揪他的耳朵。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

当我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阳光透过小木屋的缝隙,照在我的脸上。

很温暖。

但是,我身边空无一人。

陆衡不见了。

火堆已经熄灭,只剩下灰烬。

我心里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陆衡?”

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我冲出小屋,外面空无一人。

他走了。

他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是他的字迹,清晰又漂亮。

上面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忘了我。”

忘了你?

怎么可能!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心里又慌又气。

他要去哪里?他要去做什么?

他一定是……回去找陆衡了!

他想一个人去解决所有问题!

这个笨蛋!傻瓜!

我转身就想往回跑,去找他。

但刚跑了两步,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

天旋地转。

我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扭曲。

很多画面,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在我脑子里闪现。

停电的夜晚,毛茸茸的耳朵,超市里的对峙,庄园里的血……

这些画面越来越快,越来越模糊。

最后,它们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我的脑子里,一点一点地,强行抽离了出去。

很痛。

像是灵魂被撕裂一样的痛。

我抱着头,痛苦地跪倒在地上。

“不……不要……”

我不想忘记。

我不想忘记他。

我不想忘记他耳朵的触感,他怀抱的温度,他看着我时,那满是星辰的眼睛。

但没用。

记忆,像指间的沙,根本留不住。

当我再次抬起头时,世界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阳光依旧明媚,鸟儿依旧在歌唱。

只是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

我……是谁?

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弄丢了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可是,是什么呢?

我想不起来。

我只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被一位热心的过路人送回家的我。

警察对我进行了询问,我却一无所知。

我仅记得自己名叫姜夏,居住在这个小区里。

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几十公里外的荒郊野外,衣衫褴褛,我毫无记忆。

医生推测,我可能遭受了某种刺激,导致短暂的选择性失忆。

休息片刻,或许就能恢复。

我回到了我熟悉的小公寓。

一切似乎都与我离开时无异。

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的生活,似乎缺少了一部分。

一个很大,非常重要的拼图。

我开始变得心神不宁。

工作时会分心,吃饭时会走神。

我会在超市的速食火锅区,莫名其妙地站上很久。

我也不知道原因。

只是感觉,那里的肥牛卷,似乎在等待某个人。

我会在深夜,被雷声惊醒。

然后不自觉地,伸手去摸床头柜。

那里空空荡荡。

但我总觉得,那里应该有一个星星形状的小夜灯。

最奇怪的是楼下的1101号。

那扇门总是紧闭。

每次经过,我都会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心中会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

有期待,有失落,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痛。

我问物业管理处,1101号的住户呢?

物业回答说,哦,那个帅哥啊,前段时间搬走了。

搬走了?

我心中,仿佛被针刺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痛感。

为什么会痛?

我又不认识他。

我开始做梦。

总是重复着一个模糊的场景。

我似乎在触摸着某种东西。

毛茸茸的,柔软的,很温暖。

我看不清那是什么。

但我知道,我非常喜欢那种触感。

在梦中,我总是非常快乐。

但每次醒来,迎接我的,都是更深的空虚和失落。

我快要被这种感觉逼疯了。

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在打扫沙发时,在缝隙中,摸到了一根东西。

一根灰黑色的,带有一点银光的……毛发。

比猫毛硬,比狗毛软。

我将它放在掌心,呆呆地看着。

好熟悉。

这个颜色,这个触感……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动物世界的纪录片。

解说员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北美的灰狼,是地球上最美丽的生物之一。它们拥有矫健的身姿,和一对标志性的,毛茸茸的耳朵……”

电视画面上,一头英俊的灰狼,正对着镜头。

它抖了抖那对漂亮的耳朵。

“轰——”

我的大脑,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无数破碎的,被强行封锁的画面,瞬间冲破了堤坝,咆哮着,奔涌着,涌进了我的脑海!

“别看!”

“能……能摸一下吗?”

“……就一下。”

“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对不起,忘了我。”

陆衡!!!

我想起来了!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我的狼!我的社恐邻居!我那个有着全世界最可爱耳朵的男朋友!

他没有抛弃我!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抹去了我的记忆,一个人去面对他那该死的家族!

眼泪,瞬间决堤。

不是悲伤,是愤怒,是心疼,是铺天盖地的爱意。

我看着手心里的那根狼毛,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陆衡,你这个傻瓜。

你以为抹掉我的记忆,我就安全了吗?

你以为没有你,我就能好好地活下去吗?

没有你的世界,是灰色的。

没有毛茸茸耳朵摸的日子,是地狱啊!

等着我。

这一次,换我来“捡”你。

不,是抢。

我要把你,从那该死的宿命里,抢回来!

我慢慢平复了情绪,开始思索应对之策。

直接硬闯?

上次的惨痛教训还不够吗?我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去了也是白白送命。

寻求警方帮助?

那更不可能。豪门的秘事,狼人的血统,警察只会当我是疯子,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我不能按他们的方式去对抗他们。

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

一个21世纪的社畜的方式。

我启动了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

陆衡,陆氏集团。

我开始疯狂地搜寻他们家族的一切信息。

他们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涉足地产、金融、科技,几乎无所不包。

表面上,他们光鲜亮丽,慈善晚宴,青年才俊。

但背地里呢?

任何一个庞大的帝国,都不可能完全干净。

我运用我所有的黑客技能(大学时为了追剧翻墙自学的皮毛),潜入了他们公司的一些外围数据库。

我找不到关于“狼人”的核心秘密。

但我找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

偷税漏税的证据,打压竞争对手的黑料,几个见不得光的海外秘密账户。

这些还不够。

这些东西,最多让他们受点伤,但动摇不了根本。

我需要一个更大的,能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炸弹。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陆衡那张冰冷的脸,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脑子里成型。

陆衡说过,陆衡最在乎的,是家族的体面和声誉。

他们把自己包装成高贵、神秘、不可侵犯的古老贵族。

那如果……我把这层皮,给他们扒了呢?

而且,是用一种最现代,最粗暴,最不“体面”的方式。

我需要知道,“终极仪式”的时间和地点。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银色的狼头袖扣。

我把它带到一家专业的金属分析机构。

结果出来了。

这种金属,非常罕见,是一种混合了多种稀有元素的特殊合金,具有极强的能量传导性。

最关键的是,它的成分配比,和一个多月前,一个在国际上引起轰动的,匿名天价拍走了一颗陨石的神秘买家,所要求的金属成分,一模一样。

而那个拍卖会的举办地,就在本市的,一座私人山顶会所。

拍卖会的主办方,明面上是一家艺术品投资公司。

但我顺藤摸瓜,查到这家公司的背后,是陆氏集团的子公司。

时间,就在明天晚上。

月圆之夜。

地点,就是那座山顶会所。

一切都对上了。

陆衡他们,要在那里,举行最后的“剥离仪式”!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山顶会所的平面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陆衡,你准备好了吗?

你的不体面套餐,即将送达。

满月高悬,山顶的俱乐部。

这地方已经被清空,守卫严密。

我装扮成服务生的模样,口罩帽子全副武装,混在临时招来的工人队伍中。

我顺利地混了进来。

俱乐部的最高层,是一个巨大的天文台,拥有360度全景落地窗。

今晚,这里不是观星的地方。

而是用来……进行祭祀。

我藏在储物室里,通过我事先安装在通风口的微型摄像头,监视着天文台里的一举一动。

祭坛,和我在那座庄园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只是规模更大,装饰更华丽。

陆衡被绑在上面,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

他看起来,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陆衡和他的父亲,都穿着复杂的黑色正装,站在祭坛两侧,表情庄重。

周围,还有几位家族的长者。

“吉时已到。”

陆父低沉地宣布。

陆衡举起那把银色的短刀,瞄准了陆衡的心脏。

他要动手了!

就是现在!

我掏出手机,按下了早已设置好的一个按钮。

“发送”。

与此同时,天文台外。

陆衡的短刀即将落下。

突然——

“嘀嘟嘀嘟嘀嘟——”

整个俱乐部响起了尖锐的火警警报!

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开始疯狂喷水!

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陆父怒吼。

“家主!外面……外面来了好多消防车和……记者!”一个保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记者?

陆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还没回过神来。

天文台那巨大的,360度的落地窗上,突然亮了起来。

那不是灯光。

是无人机。

几十架闪烁着探照灯的无人机,像一群巨大的萤火虫,将整个天文台,照得亮如白昼!

每一架无人机下面,都挂着一个高音喇叭。

几十个喇叭,同时开始用最大音量,循环播放着一句话:

“反对封建迷信!拒绝非法囚禁!陆氏集团,还我血汗钱!”

这还没完。

天文台正对着的夜空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烟花组成的图案,是几个硕大的字:

“陆衡!还钱!”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非常朋克,也非常……不体面。

家族的长老们已经气得浑身发抖。

陆父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陆衡死死地攥着短刀,他知道,他被算计了。

而我,就趁着这片混乱,从储物室里,冲了出来。

我直接扑向祭坛。

“陆衡!”

听到我的声音,那个已经心如死灰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到我时,那双暗淡的眼睛里,瞬间重新燃起了光。

“姜夏?”他不敢相信。

“笨蛋!我来救你了!”我一边哭一边笑,手忙脚乱地去解他身上的锁链。

“你……你怎么……”

“别废话了!快走!”

陆衡反应了过来。

“抓住那个女人!”他怒吼道,眼睛都红了。

但已经晚了。

被我这么一闹,陆衡求生的意志,被彻底点燃了。

他身体里那被压抑的力量,再次爆发。

他挣断了锁链,把我护在身后,一双赤金色的兽瞳,死死地盯着陆衡。

“哥,”他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游戏,结束了。”

“你以为,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能赢?”陆衡气急败坏。

“不。”陆衡摇摇头,然后看向我,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雪,“我不是要赢你。我只是,要和她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彻底击溃了陆衡最后的防线。

他看着我们,又看了看窗外那片狼藉和闪光灯。

他知道,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陆氏集团因为这场“世纪丑闻”,股价暴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公关危机。

偷税漏税和商业黑料,也被我“匿名”打包,送给了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和税务部门。

陆衡焦头烂额,再也无暇顾及我们。

而我和陆衡,回到了我们的小区。

回到了1101和1102。

那天晚上,我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敲响了1101的门。

门开了。

陆衡站在门口,穿着我给他买的,最舒服的灰色居家服。

他头顶上,那对毛茸茸的狼耳朵,轻轻地抖了抖。

他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欢迎回家。”我说。

他点点头,侧身让我进去。

我们坐在地毯上,吃着火锅。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肥皂剧。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又不完全一样。

我吃着肥牛卷,眼睛却总往他头顶上瞟。

他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脸颊有点红。

他默默地放下筷子,然后,主动把头凑了过来。

“给你rua。”他小声说。

我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伸出了我的罪恶之手。

嗯,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绝佳的手感。

他舒服地眯起眼睛,靠在我的肩膀上,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我一边rua着他的耳朵,一边想。

什么高冷凶兽,什么家族宿命。

管他呢。

反正,我的狼,只能我来rua。

一辈子。

就这么定了。

完结

来源:游戏孤狼 Luc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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