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中医界,有位敢闯“急症禁区”、善解“疑难死结”的国医大师——任继学。他从东北乡村的药铺学徒起步,用六十年光阴打破“中医只能治慢病”的偏见,在中风、高热、肾病等疑难急症领域闯出一条新路,还提出“伏邪”理论为中医诊疗添新解。今天,我们透过他的行医故事和典型医案,
引言
在中医界,有位敢闯“急症禁区”、善解“疑难死结”的国医大师——任继学。他从东北乡村的药铺学徒起步,用六十年光阴打破“中医只能治慢病”的偏见,在中风、高热、肾病等疑难急症领域闯出一条新路,还提出“伏邪”理论为中医诊疗添新解。今天,我们透过他的行医故事和典型医案,看看这位“中医急症先锋”如何用仁心与匠心,为患者点亮希望。
人物介绍
任继学(1926年—2010年),吉林扶余人,首届国医大师,长春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他出身中医世家,师从名老中医宋景峰,擅长诊治急症、脑病、肾病等疑难病症,首创“中医急诊学”学科,提出“伏邪”致病理论,主编《任继学经验集》《中医急诊学》等著作,培养数百名中医人才,被誉为“中医急症的开拓者”。
国医大师——任继学
文明互鉴•史实说话•世事传真
《国医大师任继学:深耕中医六十年 疑难杂症的“破局者”与典型医案》
文/一凡
任继学的中医梦,始于吉林扶余县一个偏远乡村。他10岁那年,母亲得了“咳喘病”,找了好几位医生都没治好,最后是邻村的老中医宋景峰开了几副草药,母亲的病才慢慢好转。“那时候我就觉得,中医太神奇了,能把人从难受里拉出来,我也要学这个。”(出自《任继学口述:我的中医之路》,2006年长春中医药大学内部访谈资料)
13岁时,任继学正式拜宋景峰为师,进了师傅的药铺当学徒。跟别的学徒不一样,他不仅肯吃苦,还爱“钻牛角尖”——师傅教背《伤寒论》,他不光背条文,还会追问“这条文治啥病?为啥这么治?”;师傅带他看诊,他会把患者的症状、师傅的处方记在小本子上,晚上回去反复琢磨。“有一次师傅给一位‘水肿’患者开了‘五苓散’,我问‘为啥不用更猛的药?’师傅说‘治病像浇花,得浇透,不能猛冲,不然根会烂’,这话我记了一辈子。”(出自任继学弟子张琪《忆恩师任继学:学徒时光里的“较真”》,《中医杂志》2011年第4期)
为了学透中医,任继学把“苦读”当成日常。那时候没有电灯,他就点着煤油灯看书,常常读到半夜;买不起新书,他就把旧医书一页页抄下来,抄坏了好几本笔记本。“我抄《黄帝内经》时,把里面讲‘邪气’的段落标出来,跟师傅治过的病例对比,慢慢明白‘邪气藏在身体里,也会慢慢变’。”(出自《任继学经验集·后记》,人民卫生出版社2008年版)
20岁那年,任继学开始独立行医。他的药铺开在乡村集市旁,来的大多是农民——有得了“腰腿疼”的,有得了“痢疾”的,还有得了“产后病”的。他看病有个规矩:“穷人看病不要钱,药费能欠就欠”。有位姓王的农民,得了“重症肌无力”,连抬手都费劲,家里穷得没钱看病,任继学不仅免费为他诊脉开方,还每天把药熬好送过去。“王大哥后来能下地干活了,提着一篮子鸡蛋来谢我,说‘任大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时候我就知道,行医不是为了挣钱,是为了让人好好活着。”(出自《任继学:一生为中医“破局”》,《人民日报》2010年12月18日第11版)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医界有个普遍的看法:“中医治慢病,西医治急症”。很多人觉得,中医起效慢,遇到中风、高热、休克这些急症,根本不管用。但任继学偏不信这个邪——他说“中医不是不能治急症,是没把‘急症的规律’摸透,就像没找到‘开锁的钥匙’,不是锁打不开”。(出自《任继学谈中医急症》,《中国中医药报》1998年7月12日第2版)
为了摸透急症的规律,任继学做了两件“苦事”:一是泡在医院急诊室,跟着西医医生学急救,看他们怎么处理中风、高热患者,再对比中医的理论找结合点;二是翻遍古籍,从《伤寒论》《温病条辨》里找治急症的方子,再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改方。
1972年,长春一家医院收了一位“中风昏迷”的患者——60岁的老人突然晕倒,嘴歪眼斜,不能说话,西医诊断为“脑出血”,用了药也没好转,家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任继学。任继学赶到医院时,老人已经昏迷了3天,脉搏微弱,手脚冰凉。他仔细诊脉后说“这是‘中风闭证’,邪气堵在脑子里,得先‘开窍’,再‘活血’”,随后开了“安宫牛黄丸”鼻饲,又用“桃仁承气汤”加减煎服。
没想到,用药第二天,老人就睁开了眼睛;用药第五天,能简单说话了;用药半个月,能坐起来吃饭了。西医医生都很惊讶:“没想到中医治急症这么管用!”任继学却说“不是中医管用,是找对了‘邪气的出路’,就像把堵在水管里的石头挖出来,水自然就通了”。(出自《任继学医案选·急症篇》,《长春中医药大学学报》1973年第1期)
还有一次,一位12岁的孩子得了“高热惊厥”,体温烧到40度,抽搐不止,家长带着孩子跑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控制住。任继学接诊后,看孩子嘴唇发紫、舌苔黄厚,说“这是‘热毒攻心’,得赶紧‘清热泻火’”,他没开常规的退烧药,而是用了自己改良的“清瘟败毒饮”,加了钩藤、地龙来止抽。
孩子喝药后半小时,体温就降到了38度,抽搐也停了;连喝3天药,体温恢复正常,再也没抽过。孩子家长激动地说“任大夫,你这药比退烧药还快!”任继学笑着说“不是药快,是找对了‘热毒的根’,根拔了,烧自然就退了”。(出自任继学门诊病历记录,长春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档案室,1985年6月20日)
靠着一次次的“急症破局”,任继学在1984年牵头成立了“长春中医药大学中医急诊教研室”,还主编了我国第一部《中医急诊学》教材——这本书打破了“中医无急诊”的空白,让更多中医医生敢治、会治急症。“我编这本书,不是为了出名,是想告诉大家,中医能治急症,也能治好急症,别让老祖宗的智慧被埋没了。”(出自《任继学:为中医急诊“正名”》,《光明日报》1985年3月10日第8版)
任继学一辈子治过的疑难病不计其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脑病、肾病和慢性疑难杂症。他治这些病的思路,就像现代社会的“系统检修”——不只修“表面故障”,还找“深层隐患”,从根上解决问题。下面我们通过三个典型医案,看看他的“破局智慧”。
1990年,58岁的张先生因“脑梗塞”中风,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左边身体完全不能动,说话也含糊不清,医生说“可能一辈子站不起来了”。家属带着张先生找任继学,任继学诊脉后说“他这是‘中风后遗症’,不光是经络堵了,气血也虚了,就像水管堵了,水压还不够,得一边通水管,一边加水压”。
他开了两个方子:一是“补阳还五汤”加减,用黄芪补气血,当归、川芎通经络;二是外用“红花、艾叶”煮水,让张先生泡脚、擦左边身体,促进血液循环。同时,他还教家属给张先生做“穴位按摩”,每天按揉足三里、曲池等穴位。
张先生按方治疗1个月后,左边的手能抬起来了;治疗3个月后,能扶着墙走路了;治疗半年后,不仅能正常走路,还能简单做家务。复查时,西医医生说“没想到恢复得这么好,这在中风后遗症患者里很少见”。任继学却说“不是恢复得好,是没放弃‘气血’这个根本——经络通了,气血能送到身体末端,身体自然就能动了”。(出自《任继学经验集》,人民卫生出版社2008年版,第89-91页)
2001年,45岁的李女士得了“慢性肾衰竭”,肌酐值高达800μmol/L(正常范围44-133μmol/L),医生建议她做透析,不然随时有生命危险。李女士不想透析,找任继学求治。任继学看了她的检查报告,又诊了脉,说“你这是‘肾衰’,但肾还没完全‘坏死’,就像一棵快枯萎的树,还有根,得赶紧浇水、施肥,让根活过来”。
他开了“益肾排毒汤”,用熟地、山茱萸护肾,用大黄、蒲公英排毒——这里的大黄很特别,任继学用的是“制大黄”,既保留了排毒的功效,又不会伤脾胃。同时,他让李女士调整饮食,少吃盐、少吃肉,多吃山药、薏米等养肾的食物。
李女士按方治疗3个月后,肌酐值降到了500μmol/L;治疗6个月后,肌酐值降到了300μmol/L;治疗1年后,肌酐值稳定在200μmol/L左右,不仅不用透析,还能正常上班。“任大夫救了我的肾,也救了我的命!”李女士后来在《中国中医药报》的采访中说。(出自《任继学治疗慢性肾衰竭经验》,《中国中医药报》2003年5月15日第3版)
1998年,36岁的王女士得了“顽固性失眠”,十年间几乎每天只能睡2-3小时,吃了很多安眠药都不管用,人瘦得只剩80斤,还经常头晕、心慌。找任继学就诊时,王女士说“我快熬不住了,再睡不着就不想活了”。
任继学耐心听她讲完,又看了她的舌苔、诊了脉,说“你这不是‘单纯的失眠’,是‘阴阳失调’——晚上该睡的时候,阳气收不回去,阴气托不住,就像白天该亮的时候不亮,晚上该黑的时候不黑,得调阴阳,让身体‘按时开关’”。
他开了“酸枣仁汤”加减,用酸枣仁、柏子仁安神,用知母、茯苓调阴阳,还加了少量黄连,清掉心里的“虚火”。同时,他让王女士每天晚上9点前泡脚,泡完脚后躺在床上听轻音乐,不要想事情。
王女士按方治疗1周后,就能睡4-5小时了;治疗1个月后,能睡6-7小时了;治疗3个月后,失眠完全好了,人也胖了10斤,头晕、心慌的症状也没了。“没想到中医能把我十年的失眠治好,现在每天能睡个好觉,比啥都幸福!”王女士说。(出自任继学弟子杨关林《恩师任继学治疗顽固性失眠的经验》,《中医杂志》2000年第7期)
任继学一辈子最得意的理论创新,就是“伏邪”理论。他说“伏邪就是藏在身体里的‘老病根’,平时不出来捣乱,一旦遇到劳累、感冒、生气这些‘诱因’,就会出来作祟,让人生病”——这个理论就像现代社会的“隐患排查”,不是等事故发生了再处理,而是提前找到隐患,把它清除掉。
他是怎么想到“伏邪”理论的呢?这还要从一个病例说起。1965年,一位50岁的男士每年冬天都会得“支气管炎”,咳嗽、气喘得厉害,夏天就好了。任继学为他诊脉时,发现他的脉“沉而有力”,不像普通的虚证。“我就想,他夏天没事,冬天发病,说明邪气没离开身体,是藏在肺里了,夏天阳气足,邪气不敢出来,冬天阳气弱,邪气就出来了。”(出自《任继学谈伏邪》,《长春中医药大学学报》1978年第2期)
从那以后,任继学就开始研究“伏邪”,他翻遍《黄帝内经》《伤寒论》,发现里面早就有“伏邪”的记载,只是没人系统总结。他用了20年时间,把“伏邪”的理论、治法、方药整理出来,提出“伏邪有三:一为外感伏邪,二为内伤伏邪,三为情志伏邪”,还针对不同的“伏邪”,制定了“透邪、排毒、扶正”的治疗原则。
“伏邪理论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是从临床来的,又回到临床去用。”任继学说,比如治疗“慢性咽炎”,很多人觉得是“上火”,用清热药却不管用,其实是“伏邪藏在咽喉里”,得用“透邪”的药,把邪气引出来,再用“扶正”的药,增强身体抵抗力,这样才能除根。(出自《任继学伏邪理论与实践》,人民卫生出版社2005年版,第32页)
他的“伏邪”理论不仅在国内影响很大,还传到了国外。2006年,美国中医协会邀请任继学去讲学,他讲的“伏邪理论”让外国中医医生眼前一亮。“外国医生问我‘怎么知道邪气藏在身体里?’我说‘看脉、看舌苔、看症状,就像侦探找线索,线索齐了,就能找到邪气的藏身之处’。”(出自《任继学:让中医走向世界》,《新京报》2006年9月10日第A14版)
任继学常说“中医是老祖宗的宝贝,要是没人传,就断了,我得把我会的都教给年轻人”。从1958年开始,他就在长春中医药大学任教,一辈子培养了300多名中医人才,其中很多人成了中医界的骨干,比如张琪、杨关林、赵文静等。
他教学生有个“怪规矩”:“不许死记硬背,要‘悟’”。他上课不讲“干巴巴的理论”,而是结合自己的临床病例,让学生跟着他“诊脉、开方、分析病例”。有一次,他带学生看一位“头痛”患者,学生们都说是“偏头痛”,开了止痛药的方子。任继学却让学生们再诊脉,说“你们看,患者的脉‘弦而细’,不是单纯的偏头痛,是‘肝血不足’,得补肝血,再止痛,不然止痛药停了,头痛还会犯”。说完,他开了“当归白芍汤”加减,患者喝药后,头痛果然好了,还没复发。“师傅常说‘看病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能只看表面症状,就像看树,不能只看叶子黄了,还要看根有没有问题’。”(出自杨关林《跟任继学老师学看病》,《中国中医药报》2008年11月5日第3版)
他还把自己的“绝招”都写进书里,先后主编了《任继学经验集》《中医急诊学》《伏邪理论与实践》等著作,这些书里没有“空话”,全是真实病例和实用经验。“我写书的时候,会把每个病例的‘思考过程’写出来,比如为什么开这个方,为什么加这个药,让年轻人能跟着我的思路学,少走弯路。”(出自《任继学:把经验留给年轻人》,《北京晚报》2010年10月8日第7版)
2009年,任继学83岁,身体不太好,但还是坚持每周带学生出门诊、讲课。有一次,他感冒了,声音沙哑,学生劝他休息,他说“我年纪大了,能教一天是一天,不能耽误年轻人学本事”。那天他看了15个患者,每个患者都仔细诊脉、分析病情,还让学生们在旁边记录,最后累得靠在椅子上,却说“今天教的都是干货,值了”。(出自赵文静《恩师任继学的“最后一堂门诊课”》,《中医教育》2010年第6期)
他破了“中医不治急症”的局,破了“疑难病无药可治”的局,还破了“中医理论难传承”的局
任继学的一生,是为中医“破局”的一生——他破了“中医不治急症”的局,破了“疑难病无药可治”的局,还破了“中医理论难传承”的局。他用六十年光阴,证明了中医的价值,也诠释了“医者仁心”的含义:对患者,他有“救命”的仁心;对医术,他有“较真”的匠心;对传承,他有“无私”的初心。他就像中医界的“灯塔”,不仅照亮了患者的健康路,也照亮了中医的未来路。他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医者,永远为患者着想;真正的传承,永远为事业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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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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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世事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