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OpenAI的文生视频模型让科技圈沸腾——从发丝飘动的物理引擎到光影折射的细腻质感,技术突破确实惊艳。但没人敢问:那些让AI“学会”画星空、写故事、拍电影的数百万幅画作、亿万字文字、无数段视频,创作者同意了吗?OpenAI说“你可以选择退出”,可普通画家要在数
当Sora 2用4K超高清画面生成“梵高风格的太空电梯”时,全球创作者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抢劫,却无嫩给力。
OpenAI的文生视频模型让科技圈沸腾——从发丝飘动的物理引擎到光影折射的细腻质感,技术突破确实惊艳。但没人敢问:那些让AI“学会”画星空、写故事、拍电影的数百万幅画作、亿万字文字、无数段视频,创作者同意了吗?OpenAI说“你可以选择退出”,可普通画家要在数亿训练数据里大海捞针找到自己的作品,填17张表,等3个月审核——这不是保护,是把创作者逼进“自愿被偷”的死胡同。山姆·奥特曼带着天才式的微笑,把“偷来的惊艳”包装成科技神话,而全球文化正在为这场狂欢支付代价:我们的心血成了AI逐利的垫脚石,人类独有的创造力在资本狂潮里碎成了可量化的数据垃圾。
一、Sora 2的技术神话:用“盗窃”堆出来的行业标杆
Sora 2的发布会上,OpenAI展示了一段“敦煌飞天穿越到赛博朋克都市”的视频:飘带与霓虹灯交织,壁画上的神女踩着全息投影起舞,连飘带的褶皱都带着莫高窟特有的矿物颜料光泽。台下掌声雷动,技术博客标题写着“AI已能复刻人类文明的灵魂”。但灵魂的主人——那些在洞窟里画了一辈子的修复师、用代码还原壁画色彩的数字艺术家、研究敦煌美学的学者——他们甚至没收到OpenAI的一封邮件。
这不是偶然,而是AI行业的“潜规则”。10个月前第一代Sora问世时,就有摄影师发现自己的获奖作品《极光下的驯鹿》被拆解成“光影模板”,出现在AI生成的“北欧奇幻风景”里。当时OpenAI的回应是“技术中立,我们只是学习了公开数据”。如今Sora 2升级,侵权争议更激烈:插画师发现自己的角色设计被AI“微调”后商用,作家发现自己的小说片段成了AI剧本的“灵感来源”,连独立音乐人都扒出AI生成的BGM里有自己未发行demo的旋律。
OpenAI的逻辑很简单:“公开传播的内容就是公共资源”。可“公开”从不等于“放弃所有权”。就像美术馆挂着梵高的《星空》,游客可以欣赏、临摹,但不能把画拆了做成拼图卖钱——这是连小学生都懂的道理,AI巨头却装糊涂。更讽刺的是,Sora 2的技术文档里写着“通过分析3000万幅油画的笔触特征,实现艺术风格迁移”,却绝口不提这3000万幅画里,有多少是活着的艺术家还在靠它吃饭的作品。
二、“选择退出”机制:一场精心设计的“自愿被偷”游戏
OpenAI的“创作者保护计划”听起来很美:“如果你不想作品被用于训练,可以申请退出”。但真正试过的人都知道,这是个比“迷宫”还复杂的陷阱。独立漫画家老杨的经历很典型:他发现自己的《长安十二时辰》同人插画出现在Sora 2的“古风素材库”后,想申请退出。第一步要在OpenAI官网提交作品ID——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画什么时候被爬走的,哪来的ID?第二步要提供原始创作证据,包括psd分层文件、创作过程视频、版权登记证书——独立创作者哪有这么齐全的材料?第三步是等待审核,官方承诺“3个月内回复”,老杨等了5个月,只收到一封自动邮件:“因材料不全,申请驳回”。
这不是系统漏洞,是制度性的“阳谋”。OpenAI故意把“退出”流程设计得比“维权”还难:普通创作者没时间、没资源走完流程,只能默认“同意”;而头部机构(比如迪士尼、华纳兄弟)才有精力跟OpenAI谈判,拿到“付费授权”。结果就是:大公司的版权被保护,小创作者的心血被白嫖。这种“选择性保护”本质是资本的傲慢:在OpenAI眼里,只有能带来收益的“版权所有人”(比如手握IP的巨头)才值得尊重,而那些没名气的画家、写手、音乐人,不过是AI训练数据里的“耗材”。
更荒诞的是“退出”的代价。一位摄影师告诉我,他为了让自己的作品集不被Sora 2收录,不得不把个人网站设置成“仅邀请访问”,结果画廊合作方找不到作品,订单直接取消。“要么被AI偷,要么被市场淘汰”——这就是OpenAI给小创作者的选择题。而奥特曼在社交媒体上轻描淡写:“我们的机制很完善,只是需要时间优化”。可时间不等人,当AI以小时为单位迭代,创作者的维权速度永远追不上被侵权的速度。
三、1万亿美元循环交易:资本泡沫正在吞噬AI的未来
除了版权争议,OpenAI今年最引人注目的是“万亿交易额”。它同英伟达、AMD宣布了一系列“战略合作”:OpenAI采购英伟达的GPU用于训练,英伟达用OpenAI的模型优化芯片设计,AMD再采购OpenAI的AI服务器……循环交易推高了账面数据,让OpenAI在AI热潮中显得“炙手可热”。但这1万亿美元里,有多少是真实需求?
业内人士透露,这种“左手倒右手”的游戏在科技圈并不新鲜:A公司买B公司的设备,B公司买A公司的服务,互相抬轿子,制造“行业繁荣”的假象。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裂前,也有公司靠这种循环交易把估值炒到千亿,结果泡沫一破,股价跌了99%。如今AI行业的泡沫更危险:OpenAI的循环交易涉及芯片、服务器、云计算等上游产业,一旦它的资金链断裂,英伟达的GPU库存会滞销,AMD的芯片设计会停摆,甚至数据中心的电力供应商都会受影响——这不是AI行业的危机,是整个科技产业链的系统性风险。
奥特曼当然知道泡沫的危险,但他停不下来。资本需要“增长故事”,而“万亿交易额”和“Sora 2的技术突破”就是最好的故事。他在采访里说“AI将在10年内创造10万亿美元GDP”,却不提这10万亿里,有多少是建立在偷来的创意、虚高的交易和尚未盈利的商业模式上。就像2008年金融危机前,银行家们也说“次贷是优质资产”——直到雷曼兄弟破产,世界才发现“优质资产”不过是包装精美的垃圾。
四、科技巨头的文化贫瘠:他们不懂“有些价值不能被量化”
《卫报》作者玛丽娜·海德说:“科技巨头根本没有文化生活。” 这话戳中了要害。奥特曼的公开书单里,排名第一的是《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第二是《硅谷钢铁侠:埃隆·马斯克传》,第三是《原则》——全是机场书店“商业哲学”区的标配,连一本小说、一幅画、一首诗都没有。这不是巧合,是科技巨头的认知局限:在他们眼里,世界是由“效率”和“收益”构成的,文化不过是“可变现的内容”。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画家宁愿饿死也不愿自己的画被AI改成“爆款表情包”——因为那笔触感里有他在画室熬过的300个通宵,有他对色彩的偏执,有人类独有的“不完美的温度”。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作家拒绝AI“续写自己的小说”——因为故事里的角色是他的“精神孩子”,他不想孩子被算法改造成迎合流量的“网红脸”。他们更无法理解,为什么敦煌研究院拒绝OpenAI扫描壁画——因为那些壁画是活着的历史,不是AI训练库里的“风格素材”,每一道裂痕都藏着古人的呼吸,这种价值永远不能被量化。
OpenAI的“后版权”逻辑,本质是把人类文化降维成“数据原料”。就像把《蒙娜丽莎》拆成“微笑弧度30度”“背景透视15度”“色彩饱和度60%”,然后说“AI已经学会了画蒙娜丽莎”。可人类爱《蒙娜丽莎》,不是爱那些参数,是爱达芬奇在画布上犹豫的笔触,是爱500年来人们对“微笑”的解读,是爱这幅画背后人类对美的永恒追问——这些,AI永远学不会,科技巨头也永远不懂。
五、奥特曼的傲慢:当“科技救世主”变成“文化掠夺者”
海德形容奥特曼“眼睛里有种令人不安的傲慢”,我深有同感。他在X平台发过一条帖子:“看着满屏都是自己的梗图,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奇怪。” 这话背后,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冷漠:当普通人还在为被侵权的作品维权时,他在享受AI为自己生成的“个人崇拜素材”;当独立创作者担心饭碗被抢时,他在和资本大佬讨论“如何让AI更高效地创造价值”(当然,是创造OpenAI的价值)。
更讽刺的是OpenAI对“技术盗窃”的双重标准。今年年初,有传言说竞品公司DeepSeek“借鉴”了OpenAI的模型参数,OpenAI立刻发声明:“我们正采取先发制人的反制措施,保护核心技术。” 可当全世界的创作者指控OpenAI偷了自己的作品时,它却说“技术中立,无需担责”。这种“只许我偷别人,不许别人偷我”的逻辑,暴露了科技巨头的真实面目:他们不是“创新者”,是“数字时代的殖民者”——用“技术进步”当幌子,掠夺弱小者的资源,再用法律和资本筑起高墙,保护自己的“战利品”。
行业正在失控。当OpenAI用偷来的创意赚得盆满钵满,其他AI公司会跟风:“既然OpenAI能偷,为什么我们不能?” 当小创作者发现维权无门,他们会放弃创作:“反正画了也是白给AI当素材,不如去送外卖。” 最后,AI训练库里的“人类创意”会越来越少,算法只能在自己生成的内容里“互相学习”,就像两个不会做饭的人互相抄菜谱,最后炒出一锅泔水。那时奥特曼或许会说“AI已经进化出独立创造力”,可我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人类创造力被榨干后,算法在重复自己的垃圾。
尾声:我们需要的不是“后版权时代”,是“尊重创作者的时代”
AI不是洪水猛兽,技术进步本身无罪。我们期待Sora 2能生成“星际穿越式的科幻大片”,期待AI能帮残障人士画画、帮失语者写诗,期待技术让文化传播更便捷——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尊重创作者的劳动。就像农民种地需要种子,AI发展需要“创意种子”,而种子的主人,有权决定是否出售、如何定价。
OpenAI的“后版权”逻辑,本质是想免费拿走所有种子,还说“你的种子放在地里,不就是让人种的吗?” 这种傲慢正在毁掉AI的未来。如果我们默许AI偷创意,最终会失去所有“种子”;如果我们纵容资本泡沫吹大,最终会被泡沫破裂的碎片砸伤。
真正的科技进步,应该是让创作者更有底气:画家用AI辅助上色,却不用担心自己的风格被偷走;作家用AI整理资料,却不用担心自己的文字被算法篡改;音乐人用AI制作伴奏,却不用担心自己的旋律成了别人的“灵感”。那时AI才是“人类的工具”,而不是“掠夺者的帮凶”。
奥特曼或许觉得自己在改变世界,但他没意识到:他改变的,可能是一个“没有人类创造力”的世界。当AI生成的内容充斥全网,当人类再也写不出《百年孤独》、画不出《星空》、谱不出《月光奏鸣曲》,我们会怀念那个“有人用手画画、用笔写字、用心创作”的时代——那个时代,才叫“文明”。
现在,是时候让科技巨头停下脚步了:别再用“技术中立”当遮羞布,别再把“偷来的创意”说成“进步”,给创作者一句道歉,给文化一点尊重。毕竟,没有人类的创造力,再惊艳的AI,也不过是台会模仿的复读机。
来源:我为机狂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