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茶馆角落的卡座里，气氛有点僵。赵老根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摁灭了三个烟头，那股子劣质烟草燃烧后的味道，混着廉价茶叶的香气，形成一种说不出的怪味，让对面的林惠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她已经暗示性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次，可赵老根浑然不觉，或者说，是假装不觉。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仅供娱乐阅读之用。

故事中的所有人物、事件、地点及情节均为作者虚构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扯淡。

茶馆角落的卡座里，气氛有点僵。赵老根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摁灭了三个烟头，那股子劣质烟草燃烧后的味道，混着廉价茶叶的香气，形成一种说不出的怪味，让对面的林惠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她已经暗示性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次，可赵老根浑然不觉，或者说，是假装不觉。

“老赵……大哥，”林惠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话说开，她不是那种能憋着心事的人，“咱们……要是想往下处，有件事得先说清楚。”

赵老根刚掏出烟盒，准备续上第四根，闻言动作一顿，抬起浑浊但还算有神的眼睛，看向林惠。他今年七十，头发花白稀疏，但腰板还挺直溜，穿着一件干净的蓝色中山装，显得比实际年龄精神些。只是那夹烟的两根手指，被熏得焦黄焦黄的，很是显眼。

“啥事？你说。”赵老根把烟盒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他觉得林惠这人不错，六十一岁，看着比实际年轻，皮肤白净，说话也温温柔柔的，正是他想要的那种老伴儿。

林惠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就是……你这烟瘾太大了。我闻不了这烟味，对身体也不好。你要是真心想跟我处，这烟，必须得戒了，才能谈下一步。”她的语气很平静，但眼神里的坚持，不容置疑。

赵老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像是被谁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林惠说了什么。戒烟？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他耳朵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往后一靠，后背重重地撞在卡座的靠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瞪着林惠，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冒犯的恼怒：“你说啥？戒烟？”他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引得旁边几桌喝茶的人都好奇地望过来，“林妹子，你这不是开玩笑吧？我抽了一辈子烟了，从十几岁抽到现在，快六十年了！你说戒就戒？”

林惠被他突然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但还是稳住了，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开玩笑。对身体不好，我也受不了那个味儿。要么戒烟，要么，咱们就当没见过。”

赵老根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刚才那点精神气荡然无存，只剩下固执和不耐烦。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斩钉截铁地吼道：“那没得谈！戒烟？告诉你，办不到！”

【01】

赵老根这辈子，就好两口：一口是年轻时候喝点小酒，现在年纪大了，酒量不行，基本戒了；另一口，就是这雷打不动的烟。从学徒工开始，跟着师傅们吞云吐雾，觉得那是男子汉的象征。后来下了乡，苦闷的日子里，烟是唯一的慰藉。回城进了工厂，车间里烟雾缭绕，大家你递我一支，我敬你一根，不抽反而显得不合群。

退休前是厂里的老技术员，手里有点技术，脾气也倔。老伴儿还在世的时候，没少因为抽烟跟他吵架。老伴儿是气管炎，闻不得烟味，一闻就咳得惊天动地。可赵老根就是不听，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知道了知道了，少抽点”，转过身就躲到阳台或者楼下过瘾。为这事儿，老两口没少闹别扭。老伴儿五年前走了，走的时候，拉着他的手，最后还喘着气说：“老赵……把烟……戒了吧……”

老伴儿走了，赵老根心里不是不难受。可难受归难受，烟瘾却更大了。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寂寞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只有点上一支烟，看着烟雾缭绕，心里才仿佛踏实一点。儿子闺女都在外地，条件都还行，也劝过他戒烟，说要给他买这买那的戒烟产品，都被他一句“瞎操心，我身体好着呢”给怼回去了。

说实话，他身体真那么好吗？也不尽然。**这两年，咳嗽越来越厉害，尤其是早上刚起来和晚上睡觉前，咳得撕心裂肺，有时候脸都憋紫了。**去年体检，医生就警告他，肺部有阴影，强烈建议他戒烟，定期复查。可赵老根犟脾气上来了，觉得医生就是吓唬人，那么多人抽烟不都活到八九十？他把体检报告随手一塞，烟照抽不误。

这次来相亲，是儿子硬给安排的。儿子说：“爸，您一个人太孤单了，找个伴儿说说话，相互照顾，我们也能放心点。”赵老根嘴上不情愿，心里其实也有点活动。尤其是看到小区里那些成双入对的老头老太太，一起买菜散步，他也羡慕。这个林惠，是他见的第三个了。前两个，一个嫌他闷，一个他嫌对方太唠叨。这个林惠，他第一眼看着就挺顺眼，人干净利索，说话也好听。他心里都盘算着，要是能成，以后日子肯定舒坦。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看着哪儿都好的林惠，一上来就戳他的“命门”——让他戒烟！这简直是要他的老命！

【02】

林惠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她不是故意要刁难赵老根，实在是……她对烟味有心理阴影。

她的前夫，就是个老烟枪，瘾头比赵老根有过之而无不及。年轻时还好，也就是吵吵闹闹。可到了五十多岁，前夫的身体彻底垮了，肺气肿、冠心病，一身的毛病都跟抽烟脱不了干系。最后那几年，前夫几乎是常年躺在病床上，呼吸困难，咳得惊天动地，整个人瘦得脱了相。林惠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三年，眼睁睁看着他被烟瘾掏空了身体，痛苦地离世。

那段经历，对林惠来说，是刻骨铭心的痛。她恨透了烟草，不仅因为它夺走了丈夫的健康，更因为它让整个家庭都笼罩在病痛和压抑的阴影下。丈夫去世后，她发誓，以后再找伴侣，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唯独一条：绝对不能抽烟！

她今年六十一，退休前是幼儿园老师，性格开朗，也爱干净。女儿嫁在本地，生活幸福，也支持她再找个伴儿。女儿说：“妈，您还年轻，一个人太孤单了。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看看风景，聊聊天，多好。”林惠也憧憬着晚年能有个人相伴，但前提是，那个人必须尊重她的意愿，也必须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个赵老根，是邻居王姐介绍的。王姐说老赵人实在，技术干部退休，条件不错，就是有点闷。林惠想着，闷点没关系，人实在就好。见面一看，老赵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收拾得挺利索，说话也还算得体，她心里初步印象还行。

可没聊几句，赵老根就一支接一支地抽上了。那浓烈的烟味，瞬间就勾起了林惠不好的回忆。她强忍着不适，想着也许可以沟通。她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对烟味的敏感，希望他能考虑戒烟。她甚至想好了，如果他愿意尝试，她可以陪着他一起努力，找方法，互相监督。

然而，赵老根的反应，却像是一盆冷水，把她心里那点刚刚升起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了。那句斩钉截铁的“办不到”，那副被触及逆鳞的愤怒模样，让她瞬间明白：这个人，根本不可能为了她，或者说为了他们可能的未来，做出任何改变。他爱烟，胜过爱自己，更别提爱别人了。

【03】

“办不到？”林惠看着赵老根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她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小包，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既然办不到，那就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赵大哥，你自己慢慢抽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高跟鞋踩在茶馆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像是在为这场短暂而失败的相亲画上一个干脆利落的句号。

赵老根愣在原地，看着林惠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就……走了？就因为他不肯戒烟？他心里又气又恼，还有点说不清的委屈和失落。他觉得林惠这女人，太较真，太不近人情了！抽烟怎么了？碍着她什么事了？都这把年纪了，还想改造他？真是笑话！

他赌气似的，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哆哆嗦嗦地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脸红脖子粗，眼泪都快出来了。旁边桌的人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异样。赵老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他把剩下的半杯茶一口喝干，烟屁股往烟灰缸里一摁，也沉着脸，起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赵老根越想越气。他给介绍人王姐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抱怨：“老王，你给我介绍的什么人啊？一见面就逼我戒烟，不戒烟就不谈！你说说，有这么谈对象的吗？这不是诚心捣乱吗？”

王姐在电话那头也挺尴尬，一个劲儿地打圆场：“老赵，你消消气，林惠那人就是有点……嗯，原则性强。她以前……唉，也是受过罪的。要不，我再跟她沟通沟通？”

“沟通个屁！”赵老根粗声粗气地打断她，“这种女人，太犟！我伺候不起！告诉她，爱找谁找谁去！想让我赵老根戒烟？下辈子吧！”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04】

林惠回到家，心里也谈不上多高兴。虽然她处理得很果断，但毕竟也是寄予了一点希望的。赵老根除了抽烟这一点，其他方面似乎也还过得去。可一想到那呛人的烟味，和他那副“要烟不要命”的顽固态度，她就觉得一阵后怕。幸亏自己坚持了原则，不然真要跟他生活在一起，那日子还怎么过？天天为了烟味吵架？还是眼睁睁看着他步自己前夫的后尘？想想都觉得窒息。

女儿打来电话，问相亲怎么样。林惠叹了口气，把情况简单说了说。

“妈，您做得对！”女儿立刻表示支持，“这种原则问题，绝对不能让步！烟瘾那么大还不肯戒，说明他根本不把自己的健康当回事，更别说尊重您了。这种人，就算再好也不能要！”

得到女儿的理解和支持，林惠心里舒服多了。她想通了，宁缺毋滥。找老伴是为了晚年幸福，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更不是为了再当一次伺候病人的保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过了两天，林惠去小区花园散步，居然又碰到了赵老根。他身边还跟着介绍人王姐。王姐老远就笑着打招呼，拉着赵老根走了过来。

赵老根脸色有点不自然，眼神躲闪着，不像那天在茶馆那么理直气壮了。王姐赔着笑脸说：“林惠啊，你看，我把老赵带来了。那天是他脾气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老赵说了，他……他愿意试试，少抽点，慢慢来，你看……”

林惠看向赵老根。只见他手里依然夹着烟，只是没点着。他的嘴唇有些发乌，眼袋也显得更重了，说话间隙，还隐约能听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声。 他勉强挤出个笑容：“那个……林妹子，那天是我不对，太激动了。烟嘛……也不是不能……少抽点。”

林惠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言不由衷的表情，看着他手指间那根熟悉的香烟，还有他那明显不算健康的脸色。她心里很清楚，这所谓的“少抽点”，不过是缓兵之计，是王姐硬拉着他来做的表面功夫。他骨子里的固执和对烟草的依赖，根本没有改变。

【05】

林惠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几秒钟，目光平静地迎上赵老根躲闪的眼神。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心软，那之前的坚持就都白费了，未来的麻烦也只会更多。

“赵大哥，”她的声音依旧温和，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谢谢你和王姐的好意。但是，我的要求不是‘少抽点’，而是‘戒掉’。是彻底不抽，一根都不行。”

她顿了顿，看着赵老根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这不是我故意刁难。我有我的原因，也有我的底线。如果你觉得为了身体健康，为了我们可能有的未来，彻底戒烟是值得的，并且你真的有决心去做，那我愿意等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期限，一年，甚至两年，只要你真心在戒，我可以等。但如果你只是想‘少抽点’来敷衍我，或者觉得我小题大做，那我们真的没有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这番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把选择权又抛回给了赵老根。王姐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林惠这么“刚”，一点弯都不转。

赵老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嗫嚅了几下，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让他彻底戒烟？这比要他的命还难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那个动作是如此自然，仿佛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心里那点刚刚被王姐劝说出来的“妥协”念头，瞬间就被“彻底戒烟”这四个字打得烟消云散。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又恢复了那种固执和倔强，甚至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林惠！你别太过分了！我都说可以少抽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彻底戒烟？门儿都没有！ 我告诉你，我就这点爱好了，谁也别想剥夺！你要是接受不了，拉倒！”

说完，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当着林惠和王姐的面，“啪”地一声点着了手里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挑衅似的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

【06】

那团呛人的烟雾，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彻底隔开了赵老根和林惠。

林惠看着他那副“老子就这样，你能奈我何”的无赖相，心里最后一点惋惜也消失殆尽。她甚至觉得有点可笑。都这把年纪了，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为了口腹之欲（或者说尼古丁的依赖），连基本的尊重和对健康的起码认知都没有。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赵老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彻底的失望和疏离。然后她转向一脸尴尬和无奈的王姐，点了点头：“王姐，麻烦你了。看来我们确实不合适。我先走了。”

这一次，她走得更加坦然，更加轻松。

王姐看着林惠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身边吞云吐雾、一脸倔强的赵老根，气得直跺脚：“老赵啊老赵！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林惠多好个人啊！你就不能为自己身体想想，为人家想想？非要把人气走才甘心？”

赵老根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想管我？她还嫩点！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改不了！她不乐意，有的是人乐意！”话虽这么说，但看着林惠消失的方向，他心里也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那点空落，很快又被尼古丁带来的短暂满足感和他那顽固的自尊心给填满了。

【07】

从那以后，赵老根和林惠再也没有见过面。王姐也觉得没趣，不再掺和他们俩的事了。

赵老根依旧过着他的“老样子”生活。每天一包烟雷打不动，咳嗽声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重。儿子不放心，带他去医院做了个详细检查，结果不太好，医生说他的肺部问题比去年更严重了，再不戒烟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儿子急得团团转，苦口婆心地劝他，甚至把检查报告拍在他面前，赵老根却依旧梗着脖子：“知道了知道了，少抽点就是了！”转过身，烟照抽不误。儿子拿他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隔三差五打电话“监控”他，但也只是徒劳。

有时候夜深人静，赵老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人家团团圆圆，或者在咳嗽不止的间隙，他也会猛地想起林惠那张白净的脸，和她那双坚持而平静的眼睛。心里会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悔意：如果当初……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掐灭了。戒烟？太难了，简直无法想象。他宁愿守着这点“爱好”，也不愿去尝试那种“刮骨疗毒”的痛苦。

林惠的生活则完全不同。拒绝了赵老根之后，她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原则。她依旧积极地参加社区活动，跳跳舞，上上课，偶尔也跟老姐妹们一起出去旅游。对于找老伴这件事，她不再强求，随缘。

后来，通过朋友介绍，她认识了一位同样丧偶的退休工程师，姓陈。陈工不抽烟，不喝酒，喜欢看书、散步，和林惠很谈得来。两人相处了大半年，彼此都觉得不错，陈工甚至主动提出，如果林惠担心他以后会复吸（他年轻时也抽过烟，后来为了健康戒了），他愿意定期去医院做尼古丁检测，让她放心。 陈工的坦诚和尊重，让林惠很感动。

【08】

一年后的春天，林惠和陈工一起去郊外踏青。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油菜花开得金黄金黄。林惠穿着一件浅绿色的风衣，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依偎在陈工身边，两人有说有笑。陈工细心地替她拨开挡路的树枝，又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给她。

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时，林惠无意间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佝偻着腰，坐在轮椅上，被一个年轻男人推着慢慢走过。是赵老根。他看起来比一年前苍老憔悴了许多，脸色灰败，不停地咳嗽着，手里还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似乎只是个习惯性动作。推着他的，应该是他儿子，一脸的愁容和无奈。

赵老根似乎也看到了林惠，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尴尬，或许是羡慕，又或许是别的什么。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林惠的目光，催促儿子快点推他离开。

林惠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转过头，对陈工笑了笑：“老陈，你看这天气多好，咱们再走走吧。”

陈工握住她的手，点点头：“好，听你的。”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也洒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林惠知道，她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

【结语】

公园的长椅上，赵老根看着林惠和那个陌生男人相携远去的背影，又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儿子赶紧拿出纸巾给他擦嘴，又担忧地看着他手里那根捏了半天都没点着的烟。赵老根烦躁地把烟扔在地上，狠狠地碾了一脚，嘴里却喃喃自语：“咳……不就是烟吗……有啥了不起的……” 声音嘶哑，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和无奈，很快就被风吹散了。不远处的花坛里，春花开得正艳，只是那份生机勃勃，似乎与他无关。

来源：幽梦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