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6年11月9日，特朗普胜选那晚，纽约曼哈顿的酒吧里，之前为奥巴马喊过“ Yes, We Can”的年轻人盯着屏幕不说话；俄亥俄州的钢铁厂社区，白人蓝领举着“让美国再次伟大”的牌子使劲喊，同一个国家，两拨人脸上是完全不同的神情。

2016年11月9日，特朗普胜选那晚，纽约曼哈顿的酒吧里，之前为奥巴马喊过“ Yes, We Can”的年轻人盯着屏幕不说话；俄亥俄州的钢铁厂社区，白人蓝领举着“让美国再次伟大”的牌子使劲喊，同一个国家，两拨人脸上是完全不同的神情。

八年前，那个黑人总统说要靠“变革”治好分裂，大家都信了；八年后，他说的“进步”，怎么倒成了把社会撕开的口子？

2008年华尔街雷曼兄弟倒了，次贷危机像洪水漫过全美国，银行倒闭，工厂停工，失业率冲到10%，老百姓攥着贬值的房子和股票，日子过得喘不过气。

那会儿奥巴马还是伊利诺伊州参议员，对着挤满人的广场喊“Change”，说要让医保覆盖更多人、把工作机会留在本土，硬是把麦凯恩比了下去，成了白宫第一个黑人主人。

电视上放他宣誓那天，亚特兰大的黑人教堂里，有老人摸着电视屏幕哭，说“这辈子能看见奴隶的后代当总统，值了”，那会儿谁都觉得，好日子要来了。

上任头两年，奥巴马团队咬着牙推医改，说要让没保险的人都看得起病，结果法案刚签，医保网站上线第一天就崩了，老百姓填表填到半夜，审批排队能排一个月，结果保费没降反涨，小企业主一算账，给员工买保险的钱比招新人还贵，干脆裁员。

中产阶级更倒霉，以前自己买保险一年几千，现在按新规必须买"全保障"套餐，保费翻了倍，不买还罚款，街头采访有人举着保单骂："这哪是救命，是要命。"

另一头，8000多亿的经济刺激计划，说是要修桥铺路创造岗位，结果钱拨下去，项目审批慢得像蜗牛，钢铁厂的工人等不及，跑去领失业金了，2010年失业率还卡在9%，电视上专家说经济在复苏，可俄亥俄州的机床厂还是一个接一个关门，老板们把机器拆了运到中国，留下空荡荡的厂房和"招租"牌子。

最气人的是华尔街，拿了政府救助金，转头就给高管发奖金，奥巴马对着镜头骂"无耻"，可国会山的听证会开了一场又一场，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老百姓手里的工资没涨，房租却涨了，超市里牛奶价格标签换得比翻书还快，有人在市政厅会议上拍桌子："你说的变革在哪？我怎么只看到账单变厚了？"

经济上的事儿没理顺，奥巴马团队开始在社会议题上使劲，最突出的就是翻历史旧账，强调“白人欠了黑人的”。

中小学课本里，南北战争那段，以前说“州权争议”，现在全改成“奴隶制罪恶”，老师上课得先带头反思“白人特权”，搞得不少白人学生回家问爹妈：“我们家是不是以前都是坏人？”

2013年佛罗里达那个黑人少年特雷沃恩·马丁被打死，陪审团判白人协警无罪，奥巴马出来说话，说“如果我有个儿子，他大概就长这样”，这话一出，街头立刻炸了锅，“黑人的命也是命”（BLM）的口号从教堂喊到国会山。

转年弗格森出事，黑人青年迈克尔·布朗被白人警察开枪打死，尸身躺在街上四小时，这下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抗议的人堵了公路，扔石头砸警车，晚上直接烧商店，密苏里州国民警卫队都派出来了。

奥巴马对着镜头说“警方执法需要改革”，可密苏里的白人农民不乐意了，他们开着皮卡扛着步枪上街巡逻，说“再不管，我们的家都要被烧了”。

电视上专家吵得面红耳赤，这边说“警察就是种族歧视”，那边骂“总统就知道偏袒暴徒”，老百姓看着街头的烟，心里都堵得慌。

大学校园里，教授在黑板写“系统性压迫”“交叉性歧视”，学生记笔记比考试还认真，下课围一圈讨论谁更“政治正确”。

白人男生举手说“我为我的肤色道歉”，黑人女生拍桌子：“你这是伪善！”

课堂成了比惨大会，有人说“我祖上是奴隶后代”，立马有人接“我是原住民，你们占了我的地”。

图书馆里，以前看《资本论》的少了，现在都在翻《白人特权与男性凝视》，书里全是“解构”“赋权”这类词，翻半天不知道在说啥。

媒体也跟着起哄，CNN主持人采访宾州的卡车司机，笑着说“你只是没意识到自己的特权”，对方把话筒推开：“我开卡车养全家，哪来的特权？”

《纽约时报》专栏天天写“传统家庭是父权工具”，读者来信堆成山，有人骂“你们住在曼哈顿顶层，懂什么叫过日子？”

2015年最高法院敲锤子，说同性结婚合法，阿拉巴马州的牧师对着电视砸杯子：“圣经都不算数了？”

学校厕所分“跨性别专用”，德州的家长去教育局闹：“我女儿上厕所还要先问性别？”

科罗拉多州大麻店开在小学对面，警察不管，说是“合法产业”，老教师举着“保护孩子”的牌子堵门，被城管架走时还在喊：“这不是进步，是胡闹！”

这些事堆在一起，俄亥俄州的钢铁厂工人晚上看电视，看到校园里学生喊口号，看到街头大麻店开起来，再看看自己手里被裁的通知，把遥控器一摔：“这国家疯了。”

俄亥俄州的钢铁厂烟囱不冒烟了，工会办公室墙上贴满“裁员名单”，工人们蹲在厂门口抽烟，烟蒂扔了一地。

宾州的煤矿工人早上五点起床，矿井关了，只能去加油站打零工，时薪比以前少一半。

他们看着电视里华盛顿游行，举着“黑人的命也是命”的牌子，旁边店铺玻璃碎了一地，警察举着盾牌站成排；转台是白宫挂彩虹旗，新闻里说“跨性别者可参军”，德州的农民对着屏幕骂：“这国家到底姓什么？”

边境新闻更气人，移民抱着孩子翻铁丝网，海关拦都拦不住，镇上的汽修店老板说：“以前招个学徒一千五，现在移民八百就干，我们喝西北风？”

特朗普开着飞机到铁锈地带，在集会上扯着嗓子喊：“把工作带回美国！建墙！美国优先！”

台下工人举着“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帽子跳起来，有人把奥巴马的海报撕了踩在脚下。

这些人以前不怎么投票，觉得“选谁都一样”，2016年却早早去排队，手里攥着身份证，说“这次得让他们知道，我们还在”。

开票那天，佛罗里达、密歇根这些摇摆州，红得刺眼，希拉里团队在纽约酒店盯着屏幕发呆时，俄亥俄的酒吧里，工人举着啤酒杯碰得叮当作响，有人喊：“这下该轮到我们说话了！”

从2008年喊“希望”到2016年特朗普上台，奥巴马搞的“变革”看着像是在往前跑，其实是拿理想主义当手术刀，把美国社会骨子里的经济问题、种族矛盾、文化冲突全划开了，却没本事缝上，结果伤口晾在那儿，冲突闹得更凶。

这事儿不能怪哪一个政策，根本上是政策太想当然，脱离了美国的真实情况，才会这样：“变革”喊得震天响，其实就是句空话，“反思”来反思去，反倒让大家更对立，“多元”本来是好事，结果成了互相拆台的由头。

美国社会从根上开始散架，早在“ Yes, We Can”的欢呼声里，根子早就坏了。

来源：东北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