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数字听起来像楼盘广告,落在饭桌上就是一把碎瓷片:母亲把降压药掰成两半吃,哥哥把微信头像换成全黑,李亚鹏在镜头前赔笑,说“家人们拍一拍”。
4.6亿,把一家人拆成三份——哥哥躲去新疆,母亲躺进病房,李亚鹏留在直播间里卖茶。
数字听起来像楼盘广告,落在饭桌上就是一把碎瓷片:母亲把降压药掰成两半吃,哥哥把微信头像换成全黑,李亚鹏在镜头前赔笑,说“家人们拍一拍”。
屏幕外,81岁的老太太正数着天花板裂缝,她分不清那是房子老了,还是自己的心碎了。
这事坏得并不离奇。2008年雪山艺术小镇动工那天,李亚鹏站在丽江的冷风里,觉得艺术能当饭吃,也能当砖砌墙。
他拉亲哥下水,把兄弟情写成股东协议,把母爱抵押给银行。
后来小镇黄了,协议变成手铐,银行通知单寄到北京,母亲第一时间不是心疼钱,是心疼俩儿子怎么吃饭。
她把自己的退休金卡悄悄塞进李亚鹏外套,回头却听见兄弟俩在楼道里互相吼“你签的字”“你点的头”。
那一晚,老太太一个人把客厅的灯关得最慢,她怕黑,更怕看见墙上全家福里四个人变成三个人。
李亚鹏现在学乖了,晚上七点准时开播,卖99元一饼的普洱,话术熟练得像背台词。
有人刷屏“欠那么多钱还有脸笑”,他眼皮不抬,继续倒热水,水蒸气糊住镜头,像给这段人生打了马赛克。
没人知道,下播后他把手机关机,蹲在仓库门口啃冷馒头,嚼到第三口突然停住——想起二十年前哥哥骑二八自行车载他去北影考试,风把哥俩的笑声吹得老长。
那时候他们穷得只剩理想,却敢在长安街边畅想“以后赚了钱给妈买带院的房子”。
如今院子有了,人散了。
哥哥李亚炜在新疆的天山脚下租了间平房,门口种了两排向日葵,长得比人高。
他不开直播,只在抖音发短视频,配老掉牙的歌《故乡的云》。
评论区有人催“还钱”,他不回,点进对方头像默默点个赞,像在说“我看见了,但我真没招”。
夜里隔壁小孩来借WiFi,他教人家用向日葵杆子做吸管喝酸奶,小孩走后,他对着黑屏手机练习道歉,一句“妈,对不起”练到嗓子发哑,也没拨出去。
医院走廊的灯比丽江的雪山还冷。
老太太半夜偷偷拔了输液管,想省两百块床位费,护士追回来,她赔笑:“我儿子外债没还完,我省一点是一点。
”医生嘱咐“必须静养”,她却把病房当成指挥所,托护工买《经济参考报》,用放大镜在债务报道里找李亚鹏的名字,看见“已履行部分还款”才肯吃粥。
同病房老太太劝她“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摇头,说“债是绳子,拴住的是他妈的脖子”。
有人把这场崩塌总结成“明星投资失败启示录”,其实它更像一面照妖镜,把普通家庭最怕的三件事照得清清楚楚:钱没了、兄弟掰了、妈老了。
李亚鹏在直播间反复说“我会还完”,像给自己钉钉子,每说一句,母亲心里的裂缝就多一道。
哥哥在新疆数向日葵,数到第一百三十七朵时终于明白:有些账不是钱,是命。
老太太出院那天,阳光特别好,她让护工推着去银行,把折子里的最后一万五千元取出来,塞进李亚鹏手里,只说了一句:“别给你哥,他胆子小。
”
4.6亿像一把钝刀,割不断血缘,却割得开日子。
往后李亚鹏还得播,哥哥还得躲,母亲还得数药片。
外人看的是热闹,他们过的是余生。
雪山艺术小镇的废墟上,野玫瑰明年照样开,没人记得当年剪彩的红绸飘了多久,只记得风停时,地上全是碎屑——像极了一家人曾经整整齐齐的欢喜。
来源:好学小红花HaiRPc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