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布宜诺斯艾利斯南部的一间小屋里，四个女人正揉着面包面团，彩色的墙看着热闹，窗户却被黑铁网封得严实。收音机里放着欢快的歌，可没人有心思听，几条街外刚发生过直播虐杀案，两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女孩没了，听说是毒贩干的。

布宜诺斯艾利斯南部的一间小屋里，四个女人正揉着面包面团，彩色的墙看着热闹，窗户却被黑铁网封得严实。收音机里放着欢快的歌，可没人有心思听，几条街外刚发生过直播虐杀案，两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女孩没了，听说是毒贩干的。

“情况早就不对劲了，”一个不愿说名字的女人擦着面粉，“以前我们每周还能开四次青年中心，给大家做免费饭。现在呢？米莱政府把公共资金一砍，每周只能凑两顿饭，还得靠别人偶尔帮衬和面包房这点收入。”

2023年末米莱当上阿根廷总统，说要解决通胀和贫困，确实把通胀压下去了，但经济没起来，消费还在跌。最实在的是贫民区，以前政府给慈善食堂拨钱买食材，给厨师、社工发补贴，还搞培训让居民学修下水道、铺马路，现在全停了，连戒毒项目都关了。

政府说以前的社区组织又贪又低效，改发食品卡更直接，可拿到卡的人都知道，每月那点钱也就够买三分之一的吃的，根本不够活。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区有个社工跟我吐槽，他们以前运营的青年俱乐部，能帮年轻人学技能找工作，现在关了，“这里哪有正规工作？年轻人要么闲着，要么只能想别的办法。”

老实讲，我本来觉得米莱抑制通胀是好事，可后来发现他光盯着账本，没顾上贫民区的人怎么活。以前阿根廷贫民区虽然穷，但有社区项目托底，现在项目没了，等于把这些地方的“安全网”给撤了，饭不够吃，工作找不到，连想戒毒的人都没地方去，这不就是给别人留空子吗？

最先盯上这个空子的就是毒贩，社区食堂缺食材，他们就送面粉、送肉；孩子们没活动，他们就办派对、发玩具；年轻人没工作，他们就递橄榄枝，“给我跑腿，一小时8万比索。”

你知道年轻人以前靠什么活吗，捡废纸板卖，一天累死累活也就7000比索，跟毒贩给的比，差了十多倍。换做是你，你怎么选？有个社区阿姨说，毒贩从不明着要回报，“可你拿了他的东西，欠了他人情，以后他让你帮着望个风、传个话，你好意思拒绝吗？好多食堂不是想接，是实在没别的办法。”

慢慢的，毒贩就把贫民区攥在手里了，布宜诺斯艾利斯郊区的圣马丁市，最近枪战越来越多，都是毒贩抢地盘。9月14号那天，27岁的塞巴斯蒂安在女友家遇害，他本来是去施食处当志愿者的，一颗流弹穿窗户打进来。他姑妈说，报警后警察没来，救护车也没来，“我们不光要公道，更想让政府别不管我们啊！”

以前阿根廷在拉美算安全的，谋杀率很低，可现在呢，毒贩把贫民区当据点，暴力越来越多，前议员莱昂纳多・格罗索在贫民区干了几十年，他说现在是“穷+没人管+毒品”凑一块儿，“对那些被忘了的孩子来说，这就是死局，他们看不到希望，只能跟着毒贩走。”

小屋里的面包烤好了，香气飘得很远，可再香也盖不住外面的焦虑，米莱想靠砍福利修账本，却没想到国家一退，毒贩就用自己的方式“填了空”。塞巴斯蒂安的悲剧不是偶然，是这个空子下的必然，当政府不管贫民区的年轻人，当他们除了跟着毒贩没别的选，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最后只剩一个问题：国家退了，谁来拉这些年轻人一把？总不能是拿着钱和枪的毒贩吧？

来源：曦言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