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遗言怎么把钱都留给你大嫂了啊?怪不得媳妇要离婚!他却懵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5 18:17 1

摘要:1972年12月,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华北装甲军家属大院被一层厚厚的白雪所覆盖,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1972年12月,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华北装甲军家属大院被一层厚厚的白雪所覆盖,宛如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林清月刚刚从医院出院,拖着略显疲惫却急切的步伐往家赶。还没等她迈进家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下属那带着疑惑的声音,正追问着陆谨言:“陆团长,你的遗言里怎么把钱都留给你大嫂了啊?”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也紧跟着响起:“那你媳妇呢,就没啥要交代的吗?”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短暂的静默之后,陆谨言那严肃而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林清月有很强的工作能力,大哥牺牲之后,大嫂就只剩下我这一个依靠了。没了我在身边,她根本没办法独自生活下去。”

林清月推门的动作瞬间僵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一下又一下地抽痛着,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回想起上辈子,她和陆谨言携手走过了整整二十年的婚姻时光。在院里,陆谨言可是出了名的疼爱妻子,那种疼爱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只要他不出任务,就一定会雷打不动地前往华北训犬基地接她下班;下雨天的时候,他那把伞总是会自然而然地向她倾斜,仿佛生怕她被雨水打湿分毫;只要他在家,林清月就仿佛被宠成了公主,永远不用动手做任何家务。

可谁能想到,到最后,他竟然出了一百三十九次任务,每出一次任务就写一封遗书,整整一百三十九封遗书啊,每一封里都只有大嫂许甜甜的名字。他似乎无比担忧自己牺牲之后,许甜甜会陷入无处可去、无依无靠的绝境,于是每次出任务前,都会把家里的一些东西分给许甜甜一份。

陆家的传家玉镯,最终成了许甜甜的囊中之物;他的存折,也堂而皇之地交到了许甜甜手中;甚至单位分配的那套房子,登记的名字也是许甜甜。

都说一个人把钱花在哪里,他的爱就在哪里。林清月此刻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不得不承认,陆谨言爱的人或许从来都不是自己……

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就在这时,一片片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轻轻落在她的肩上,将她冻成了一尊僵硬无比的雕像。

就在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轻轻衔住了她的裤脚。林清月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当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眼里顿时盈满了泪水:“雷暴……”

她连忙蹲下去,紧紧地将那只黑乎乎的雷暴抱进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

上辈子,她被许甜甜百般刁难,雷暴见状,龇牙咧嘴地朝着许甜甜狂叫起来。许甜甜被吓得当场晕了过去,随后被送进了医院。

之后,雷暴就被陆谨言无情地送走了。他当时冷冷地说:“一只会伤害人民群众的狗,不配做军犬。”

后来,林清月再次见到雷暴时,看到的只是它那冰冷的尸体……

看到林清月泪流不止,雷暴歪了歪头,那模样仿佛在说“别哭了”,然后连忙去舔她脸上的眼泪,还低声“汪汪”叫着,好像是在温柔地安慰她。

雷暴是一条昆明犬,是昆明训犬基地精心培育的本土品种。经过严格受训之后,它会百分之百听从主任的指令。林清月很确定,上辈子雷暴根本没有咬到许甜甜!

重活一世,她暗暗发誓,绝对不会再让雷暴遭遇那样的悲剧。

林清月轻轻擦去眼泪,温柔地揉了揉雷暴的头:“走吧,我们回一趟基地去找主任。”

雷暴那圆溜溜的眼睛一转,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主动把脖子上的牵引绳叼给林清月。林清月看着它那可爱的模样,莞尔一笑,牵着它去找了主任……

等办完事情,还没走出基地。雷暴就开始冲着门外汪汪叫个不停,还使劲扯着林清月,仿佛在催促她快点出门。

林清月一脸疑惑,不知道它在兴奋什么。当她走出门时,才发现原来是陆谨言正站在外面。

他身着一身春秋常服,笔挺地屹立在雪地中,那身姿既像一棵笔直的白杨,在寒风中坚守;又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见到林清月,他身上那股冰冷的气息才渐渐褪去,满眼柔情地走过来牵她的手,关切地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忙完?手也这么冰冷。”

说着,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暖水袋,小心翼翼地塞进林清月的怀里:“别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心疼吗?林清月抱着暖水袋,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仿佛那暖水袋只是个冰冷的摆设。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单位在城区分了一套房子给我,现在军区天气这么冷,要不让大嫂搬去城里住吧。”

陆谨言脸色瞬间一僵,唇角的笑几乎都挂不住了:“这怎么能行,再过一个月都要过年了,怎么能让嫂子一个人过年呢?”

“好了,以后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他的神色骤然冷凝下来,甚至都忘了维持那爱妻的表象,领先一步往家里走去。

看着他那决绝的背影,林清月只觉得可笑,他爱许甜甜爱得如此明显,自己上辈子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

突然,指尖传来一片温热濡湿的感觉。林清月低头望去,就对上了雷暴那关怀的目光。它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伤心,但只要她伤心,雷暴总是会默默陪在她的身边。

林清月心口的阴霾瞬间散去,仿佛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她勾起唇角,顺了顺雷暴的背:“我没事,只是这个新年,你可能要陪我去云南过了。”

之前主任就找过她,说云南那边匪盗十分猖獗,军犬的牺牲率太高,现在急需中央训导员的支援。

云南,是祖国的边境。守住了云南,才能守住祖国的大门。

刚刚林清月去找主任,就是主动申请和雷暴一起调去云南。

她想好了,她这一生不该浪费在陆谨言身上。既然祖国需要,她和雷暴就可以驻扎在云南的山岗,用自己的身躯去铸就一道无形的屏障。哪怕往来的战友,会为她们泪流两行……

第2章

还有二十天就要过年了。

过年前,林清月必须要先和陆谨言把婚离了,然后调去云南。除去路上的时间,她只剩下十五天……

牵着雷暴回到家里的时候,陆谨言正和许甜甜站在院门口贴对联。

陆谨言高高举着对联,仔细地比划着位置。许甜甜则在一旁不停地指挥:“左边一点,不对不对,右边一点……哈哈哈,谨言你贴得好歪啊。”

对于许甜甜的话,陆谨言言听计从,仿佛许甜甜就是他的主心骨。对于许甜甜的笑,陆谨言更是满脸宠溺,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冰雪。

他们和彼此对视着,眼神中满是爱意,和谐融洽到仿佛插不进第三个人。

直到雷暴感受到林清月的情绪,轻轻汪叫了几声,陆谨言才回过头来。

看见她那一瞬,陆谨言脸上的笑意淡去了不少,淡淡地说道:“回来了就进屋吃饭吧。”

如果是上辈子,林清月一定会诚惶诚恐,竭尽全力去哄陆谨言高兴,仿佛他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但现在……林清月直接无视他们,牵着雷暴就进了屋。

雷暴第一次进屋,开心极了。它看看这边,嗅嗅那边,又蹦蹦跳跳地回来朝着她摇尾巴,那模样就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菜是中午剩下的,陆谨言和许甜甜都已经吃过了。林清月从厨房挑了个碗,把饭分了一半给雷暴。

一人一狗正要开始大快朵颐,陆谨言走了进来,一脸不赞同地说:“清月,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不把雷暴往家里带,你不知道嫂子她怕狗吗?”

“你现在就把雷暴牵到院子里去栓好,然后去和嫂子道个歉,让嫂子进屋。”

一年前,林清月确实答应过不把雷暴带进屋。但前提是,陆谨言也答应了,在院子里给雷暴搭个小窝。

现在一年过去了,院子里依旧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上辈子更是一直到雷暴死去,院子里都没有它的窝。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还要信守承诺?林清月吃了两口,静静放下筷子,平静地回复他:“不用了,许甜甜要是接受不了,我带着雷暴搬出去就是了。”

陆谨言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来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

他眉眼间的愠怒十分明显,却还是压着声音哄她:“你有什么不满意冲我来就好了,要是你搬走了,院里的那些大婶不知道又要怎么编排大嫂。”

嫂子嫂子全是嫂子。她林清月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他嘴边心上的第一位,永远都是他的嫂子。

林清月抽了抽手,陆谨言却握得更加紧了。她痛呼一声:“你弄痛我了。”

埋头吃饭的雷暴觉察到异样,立即抬头跑过来,咬住陆谨言的裤脚不停扯他,仿佛在保护林清月。

林清月鼻尖一酸,用力抽出被陆谨言桎梏的手腕,坚定地说:“要么雷暴进屋,要么我搬走,你选吧。”

说完,她无视陆谨言难看的脸色,起身把碗洗了,直接进了卧室。

也不知道陆谨言怎么说的,许甜甜竟然没再哭闹。

晚上9点,陆谨言还没回卧室。

林清月没像往常一样,去书房提醒陆谨言睡觉。她照常起身去客厅喝水,不想经过书房时,却透过门缝看见许甜甜在陆谨言的书房里,正红着脸,拿着陆谨言的裤衩缝缝补补。

不仅没有丝毫避嫌,许甜甜还甜艳欲滴,嘤咛似的开口:“谨言,你过来我看看,这个尺寸合适不合适。”

陆谨言穿着训练短裤走到许甜甜面前。

许甜甜耳尖羞红一片,拿起裤衩对着他的肚脐下三寸的地方比了比……

“雷暴,我们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了。”林清月最后看了一眼书房,带着雷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第3章

林清月的心刹那间如同坠入了冰冷的湖底,寒意直透心底,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赶忙收回视线,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卧室。

刚麻木地躺到床上没多久,就感觉床榻缓缓地向下塌陷,紧接着,一双滚烫的手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陆谨言那薄薄的嘴唇贴在了她的侧颈,动作轻柔地摩挲着,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清月……清月……”

那声音缠绵悱恻,仿佛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甚至隔着衣服,林清月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里那炽热的渴望。

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满脑子都在琢磨着,是不是他对自己的每一次亲近,都是因为许甜甜的撩拨?

毕竟在上辈子的时候,他们之间每一次亲密接触,陆谨言都像是发了疯一般,用力得一丝不苟,非要撞到最深处才罢休。

说是亲热,可那架势却更像是泄愤……

林清月猛地按住了他那四处乱动的手,声音平静得如同寒冰一般,透着丝丝冷意:“我不想。”

现在不想,以后也绝不会再想。

陆谨言的动作瞬间停住了。

在经历了漫长的沉默之后,他低低地长叹了一声:“睡吧,你要是不愿意,我肯定不会强迫你的。”

说完,陆谨言便掀开了被子,起身走出了房间。

冷风顺着掀开的被子缝隙倒灌进来,冻得林清月四肢百骸都僵硬了起来。

第二天,林清月起床后,发现床边空空荡荡的,她甚至都有些怀疑,昨晚陆谨言到底有没有回来过。

她牵着雷暴走出卧室,就听见许甜甜在那指桑骂槐。

“有些人可真是会享福啊,嫁了个好老公,在家里这也不做那也不做的。”

林清月只是淡淡地抬眸看了许甜甜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是啊,你要是有那本事,也嫁一个把什么事都包圆了的老公呗。”

许甜甜一下子被噎住了,那双杏眼里满是阴狠的神色。

林清月才懒得搭理她,牵着雷暴就去了训犬基地。

基地里有食堂,林清月和雷暴一起在食堂吃了饭后,便开始训练雷暴进行搜索、搜爆以及追踪违禁品等项目。

“雷暴,匍匐前进!”

“雷暴,通过障碍!”

“……”

一直到雷暴超常发挥,出色地完成了所有科目,她才回到办公室,拟好了一份离婚申请,然后前往装甲军区去找陆谨言。

没想到,到达的时候,正好赶上装甲军做完年度体检。

军医在团长办公室里,给陆谨言送体检报告,说道:“团长,虽说这是您的私事,但我还是想劝您一句。”

“您现在年纪还轻,正是和媳妇要孩子的好时候,要是现在就去结扎……”

陆谨言平淡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已经拿定主意了,尽快安排结扎手术就行。”

林清月站在门外,握着离婚报告的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了。

原来,这才是上辈子她怀不上孩子、做不了母亲的原因啊。

上辈子,林清月因为没有孩子,一直被人指着肚子骂是不下蛋的母鸡。

还有人嘲笑她是块快烂的田,所以不管陆谨言怎么勤劳耕耘都没用。

而陆谨言从始至终,都没有帮她说过一句好话……

这时,军医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林清月时,惊呼了一声:“嫂子怎么在这儿?”

“正好,要不您去再劝劝陆团长?”

林清月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把离婚报告又揣回了口袋:“他结扎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她几乎是逃一般地回了训犬基地。

下午下训的时候,陆谨言照常来接她,大檐帽下的双眼满是柔情:“今天下训早,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没等林清月拒绝,他就拉着她直接上了解放车,一路直奔城里。

到了金店,陆谨言便开口,要一个金戒指。

等工作人员把金戒指拿出来摆好,陆谨言宠溺地给林清月试戴:“你看看喜欢哪个,我买来送给你。”

“你开心一点,到时候就把雷暴放在训犬基地,再回去好好和嫂子道个歉……”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地说着。

林清月却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前世的事情。

上辈子,陆谨言把什么军区的礼品、首饰、勋章,都跟不要钱似的往她面前送。

可唯独,没有戒指。

哪怕他们结婚的时候,陆谨言也没给她买过戒指。

唯一的一对银戒指,还是林清月撒甜求了好久才求来的。

她还记得,当时陆谨言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林清月,这东西没什么意义的,你知道吗?”

那时她心痛得如绞,怎么也想不明白陆谨言为什么对戒指这么执着地抗拒。

后来才知道,不是戒指不对,而是和他戴对戒的人不对。

想到这儿,林清月淡淡地收回手,在陆谨言错愕的目光中,取下了无名指上的金戒指,说了一句:“陆谨言,这东西没什么意义的,你知道吧。”

从她重生那一刻起,陆谨言就已经不是她想要戴对戒的人了。

第4章

第一次,陆谨言有点挂不住面子了,他几次深呼吸,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

“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听着他的关怀,林清月其实心里特别想问。

他这样对她,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愧疚。

愧疚他明明不爱她,却给她编织了一个爱的谎言。

林清月抿了抿发涩的嘴唇,不想再无休止地继续忍耐下去了:“陆谨言,我看见你写的那些遗书了。”

陆谨言呼吸一滞,张了张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沉默着走出了金店,上了车。

此时,家家户户都已经贴上了对联,到处都在筹备着年货,一片暖意腾腾、热闹至极的景象。

只有陆谨言和林清月,两人相顾无言,一路上死寂沉沉。

直到车停在家门口,林清月准备下车。

陆谨言才开始低低地解释起来。

“清月,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大哥操劳了大半辈子供我读书、把我养大的。”

“而照顾大嫂是大哥唯一的遗愿,大嫂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说的这些,林清月能够理解。

她的父母也把生命奉献给了祖国,所以她曾经也格外心疼,与她同是孤儿的陆谨言。

可什么样的照顾,能让陆谨言去结扎呢?

又是什么样的照顾,能让许甜甜给他缝裤衩呢?

林清月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回了屋。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谨言和许甜甜有说有笑的。

一会儿说过年要买什么年货,一会儿又说初一那天要去哪个亲戚家、哪个上司家拜年。

突然,陆谨言放下碗筷,说了句:“今年大嫂就在家里休息吧,到时候清月陪我去司令那儿拜年。”

林清月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初一那天我有事,你和大嫂去吧。”

“我吃好了。”

她装作没看见陆谨言那愠怒的眼神,起身回了卧室。

卧室内,林清月环顾了一圈,墙上挂着她和陆谨言的结婚照。

衣柜里挂着她给陆谨言织的围巾、毛衣、鞋垫。

床头柜上放着她曾经写的日记。

翻开后,里面一笔一划都写满了她对陆谨言的爱。

“1971年10月1日,晴,我要和谨言参加部队的集体婚礼啦,希望我和他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1971年12月16日,雪,结婚一个月的战友阿蛮怀孕了,我和谨言什么时候能有宝宝?”

不知道当时,陆谨言看着她写日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是在愧疚没法给她一个孩子,还是在心里讥笑她的愚蠢?

心口处又传来一阵绞痛,林清月想都没想,直接在卧室的炭盆里生起了火。

然后把结婚照拿起来,日记本拿起来,连同围巾、毛衣、鞋垫一起都扔进了火里。

熊熊烈火燃烧着,被烧掉的不止是这些死物,还有她对陆谨言的爱。

当晚,陆谨言依旧睡在了书房。

这样也好,反正林清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第二天,腊月二十二日。

林清月一大早就起来去了基地,她还有7天就走了,得抓紧时间交接工作和带着雷暴训练。

中午的时候,许甜甜却提着一个保温盒,不请自来到基地找林清月。

看着林清月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她眼里闪过一抹怨毒,当着一众战友的面,陆陆可怜地打开了保温盒。

“弟媳,都是我不好,不该赖在陆家,打扰你和谨言过二人世界。”

“我已经和陆言说过了,等过了这个年,我就搬走。”

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林清月虐待寡嫂。

林清月知道,许甜甜想要搞臭她的名声。

但她即将调走,也懒得在这里和许甜甜过家家:“不干我事,你找陆谨言商量吧。”

见她不上当,许甜甜眼睛一转,端着那桶滚烫的汤就往林清月身边凑。

可许甜甜完全低估了军犬的警惕性。

她还没来得及把热汤撒在林清月身上,一旁的雷暴突然朝着她狂吠起来:“汪汪!汪汪!”

许甜甜心虚不禁吓,脚一哆嗦直接摔了个屁股蹲,手里的热汤更是洒了一身!

她顿时脸色煞白,捂住肚子尖叫起来:“痛,好痛!”

林清月和训犬基地的战友都反应了一瞬,才手忙脚乱地抬着许甜甜上了医院。

半小时后,军区第一医院急救室。

陆谨言到的时候,医生刚好从做完急救出来,焦急地说道:“谁是患者丈夫,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现在急需签字做手术!”

送许甜甜来的战友都知道她的丈夫去世了,此刻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

只有林清月,脸色苍白地看着陆谨言。

下一秒,陆谨言低哑的声音响起。

“我是,我来给她签字。”

第5章

所以,许甜甜怀孕才是陆谨言选择结扎的原因!?

林清月的心,一瞬间凉透了。

陆谨言却看也没看她一眼,红着眼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麻烦医生救救她,我一定重谢。”

“为人民服务理所应当。”医生回了句,又匆忙转头进了手术室。

随着急救室的门再次关上,走廊里一瞬间死寂下去。

林清月看着陆谨言,满心酸涩,有一万个问题要问。

陆谨言真的和许甜甜发生关系了吗?

许甜甜肚子里的孩子,是陆谨言的吗?

可她咽了咽喉咙,还没问出口。

陆谨言却先一步开口,矛头直指林清月:“大嫂为什么会在训犬基地受伤?”

林清月心口一沉,忍着不适将许甜甜来找自己的整个过程复述了一遍。

结尾时,她还加了一句:“如果你不信,可以再问一遍基地的战友。”

“不用了。”

陆谨言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冷到冰点:“等嫂子做完手术,我就跟上级打报告,开除雷暴的军籍……”

他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林清月耳边乍响。

后面陆谨言说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

满脑子都是上辈子,雷暴尸体送到她眼前的那一幕。

她可以接受雷暴死在任务中、以身殉国,但她绝不接受,雷暴是这样的结局!

林清月笑了笑,唇角却没有一丝弧度。

“陆谨言,许甜甜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雷暴在我心里就是什么地位。”

“如果雷暴出事,我和你、和许甜甜都没完。”

陆谨言瞳孔猛颤,心脏在胸腔里狠狠跳了跳:“林清月,人和狗怎么能相提并论?”

林清月理都没理,直接转身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陆谨言第一次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他收回视线,疲惫地抬手捏了捏眉心……

林清月离开医院后,直接回了训犬基地。

一走到训练场,雷暴就摇着尾巴扑了过来。

可闻到了林清月身上的血腥味后,它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连嗷叫声都低落了下去。

林清月连忙蹲下,去揉它低垂的头:“不怪雷暴,是雷暴保护了我。”

雷暴用头去蹭她的手,喉间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像是在说对不起。

林清月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眼眶有些发酸:“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上辈子也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雷暴嗷呜了一声,开心极了去舔林清月的手指,还主动拉着林清月给自己训练。

下午三点。

基地的战友从医院带回了许甜甜的消息,说:“许甜甜人已经醒了,孩子没保住,现在正在医院闹得凶呢,一定要把雷暴开除军籍。”

“我们已经替你向陆团长解释过了,但……”

战友面露难色,看向林清月的眼神里满是同情:“林同志,陆团长一向疼你,要不你还是跟他服个软吧,说不定还能保住雷暴。”

所有人都觉得陆谨言疼她,爱她。

殊不知上辈子,雷暴被屠宰场带走之前,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陆谨言。

可陆谨言依旧只有一句:“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他说:“林清月,你别让我觉得,你不配做军人。”

最后,雷暴冤屈惨死。

她也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救许甜甜牺牲……

过了几十年,改革开放之后。

许甜甜甚至还和陆谨言结了婚,养了一条泰迪犬。

所有人都说他们佳偶天成,郎才女貌。

却再没有人再记得雷暴。

就如同没有人再记得她林清月。

林清月强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跟战友道谢:“麻烦你们了。”

告别战友后,林清月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

进门后,她整理着装,对着主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主任,我想向组织申请强制离婚,以及提前带着雷暴去云南。”

最后两句话:林清月强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跟战友道谢:“麻烦你们了。”告别战友后,林清月直接去了主任办公室。

第6章

主任错愕一瞬,想起什么似的回过神来。

“你要离婚我不反对,但你要知道,申请强制离婚后是不允许复婚的,你和陆谨言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再没可能,就再没可能吧。

重生回来,她也没想过和陆谨言还能再有以后。

主任见她不说话,继续劝:“而且你要是现在走了,就连最后一个年都没法和家里人过了,到时候想后悔都没机会了。”

家人?

林清月唯一的家人就是陆谨言了。

可陆谨言心里,只怕只认定许甜甜是他的亲人吧。

林清月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后悔。

她只知道。

如果现在不能带着雷暴安然离去,那自己的重生毫无意义。

林清月眼神坚定,没有一丝动摇:“主任,我都已经想好了。”

她把一直揣在兜里的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递给主任。

“请您批准。”

雷暴一下也站的笔直,跟着肃然嗷叫了一声:“汪!”

主任没有再劝,接过离婚报告,在见证人那一栏盖上了印章,又把林请月的调令拿出来递给她。

“最近一趟去云南的火车是三天后,正在小年那天,你要抓点紧去买票。”

林清月再三向主任道谢,接过调令和离婚报告离开时。

主任的惋叹透过门缝传来。

“明明以前那么相爱的,怎么一下就闹成这样……”

是啊。

她和陆谨言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或许是上辈子,她发现陆瑾言包揽家务其实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许甜甜。

也或许是刚刚,陆谨言想都没想,下意识就承认,他是许甜甜的丈夫……

林清月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掐了掐,痛到痉挛。

她竭力让自己不去想,急急忙忙牵着雷暴去火车站买了票。

再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家里一片昏暗,只玄关处开着一盏小小的钨丝灯。

林清月正要往里走,就看见陆谨言倚靠在红木窗边,指尖点了根红山茶香烟,猩红的火星在他的指尖跳跃。

甚至他开口时,声音也是低沉的烟嗓。

“为什么把日记和结婚照片都烧了?”

因为还有三天就要走了,林清月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想留下。

她抬手拍去雷暴头上的雪,随口应付:“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医院照顾许甜甜才对。”

陆谨言眼神一黯,干涩着嗓子解释。

“今天嫂子性命攸关,我才说我是她的丈夫,你知道的……”

“我知道,嫂子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林清月打断他,胸口像是闷了一块巨石:“你是救人心切,用不上和我解释。”

陆瑾言这样的解释,林清月前世已经听了一辈子。

那时她爱陆谨言,所以才傻乎乎好骗。

现在……

满屋子的烟味让林清月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再和陆谨言多说,迈开腿要回房。

陆谨言连忙快步走来,抓住她的手腕。

他双眼通红,像是困兽一般质问她。

“清月……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到底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会开心?”

林清月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钝痛,苦笑着皱了皱眉:“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面对我时,你总是解释?”

“陆谨言,解释或许可以消除误会,却无法抹平我受到的伤害。”

陆谨言脸色一白,还想解释什么。

可林清月已经挣脱了他的桎梏,带着雷暴进了卧室。

她说:“陆谨言,以后过年不用再费尽心机瞒着我,给许甜甜送东西了。”

“我今天都看见了,许甜甜的手腕上带了两个镯子。”

两个镯子都是陆家的传家宝,曾是陆家祖宗叮嘱过,一定要送给心上人的。

许甜甜戴了两个。

一个是故去的陆家大哥——陆安怀送的。

另一个自然是她的老公——陆瑾言送的。

第7章

林清月关上门的那刻,陆谨言彻底被她隔绝在外。

屋内屋外被彻底分割成两个世界。

只过了一会,林清月就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陆谨言走了。

堵着的淤泥终于散去些许,林清月的心口终于不再闷闷作痛。

她拿出柜子里的小皮箱,开始收拾东西。

打开衣柜,里面除去军装,就都是陆谨言为她买的衣服,驼色的大衣,加绒的西裤。

他好像真的是很用心在爱她。

可事实却是,无论陆谨言送给她什么,许甜甜那里都有一份一模一样的。

事到如今。

林清月都已经分不清陆,陆谨言送她东西,究竟是因为爱她。

还是只是为了给许甜甜送东西而打掩护……

最后,林清月什么都没收拾。

听说昆明四季如春,她只带上了春秋季的军装。

第二天,腊月二十七日。

很多单位已经开始在准备放假过年,大院里家家户户都挂上了春联、红灯笼和红旗。

只有陆家冷冷清清,一丝烟火气也没有。

林清月大清早就去了训犬基地,她要给雷暴开一个能上火车的证明,再给雷暴带一些干粮。

主任看见她来,当即交了一个任务给她。

“你代表基地去军医院慰问一下你的大嫂吧,毕竟人是在我们基地伤的。”

林清月牵着雷暴,面露难色。

如非必要,她不想再和许甜甜、陆谨言再打交道。

主任也听说了这几天的事,眉头高高耸起:“说到底她这件事和你有直接的关系,无论如何你都该去看看,这是命令。”

明白主任是为了她好,林清月心口发暖,恭敬抬手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她把雷暴放在基地,又去供销社买了些麦乳精提取去医院。

谁知到门口时,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

病房里。

许甜甜满脸潮红躺在病床上,羞赧地咬紧牙关。

而陆谨言正用温毛巾,替她擦拭大腿间的污秽。

他闭着眼不去看许甜甜,一遍遍清洗擦拭,直到许甜甜颤抖着身子,嘤咛出声:“谨言,可,可以了,已经擦干净了……”

陆谨言这才感应到什么似的,猛然睁开眼,和门外的林清月四目相对。

这一刻。

林清月眼里的最后一丝光也淡了下去。

原来,陆谨言真的什么都愿意为许甜甜做。

痛苦、失望、死心这三种情绪在她的脸上交织,可她攥紧指尖,强行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走进病房里把麦乳精放下。

“我代表基地来看看许甜甜,没事我就回去复命了。”

她说完就走,全程都没看陆谨言一眼。

陆谨言脸色一白,无视许甜甜的阻拦追了出去,仓皇间甚至打翻了搪瓷盆。

一直追到医院外,才在漫天大雪中,拉住了林清月的手。

他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现在竟然惊慌到语无伦次。

“你听我解释,是因为快过年,医院的医护都放假了,我找不到护工,才会替大嫂擦拭。”

“医生说如果不擦,那里很容易就会感染……”

林清月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她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我说过了陆团长,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这些。”

她神色平淡到木然,陆谨言第一次有种,要失去什么了的感觉。

他咽了咽涩然的喉结,还想再说什么。

医院大厅里突然传来医护的惊呼:“不好了,203的病人晕过去了!”

203,正是许甜甜的病房。

陆谨言表情一怔,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清月,你等等我,晚上回家我再和你解释。”

说完,他转身急匆匆回了医院,徒留林清月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其实上辈子,林清月看过很多次陆谨言的背影。

她时常目送他出任务,满心祈祷和挂念。

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主席思想也翻来覆去看过多遍。

可那一刻,她仍旧在心里求遍诸天神佛,保佑陆谨言能平安回来。

却不知道,她在挂念陆谨言。

而陆谨言,在挂念大嫂许甜甜。

或许是风雪太大,吹红了林清月的眼眶。

她抬手抹去脸上冰冷的泪,收回目光,一步步离开医院,去了民政局。

去结束她重生以来,这短短一年的婚姻……

第8章

林清月拿到离婚证后,去基地接雷暴。

可刚到犬舍,战友就拧着眉头走了过来:“清月!要不是领导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想瞒着我们偷偷走?”

其实无论前世今生,林清月都不太会告别。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伤感的笑:“我怕……”

还没说完,战友就笑着勾住了她的肩膀:“怕啥怕!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我们决定给你办了欢送会。”

林清月怔愣一瞬,就被推着走进了食堂。

一进门就看见亲一色的绿色军装,熟悉的,不熟的,基地的战友全都来了。

战友拉着她坐进了人群中央,一定要和她一起吃顿饭。

他们有说有笑,从入伍说到第一次执行任务……

越说,悲伤的氛围越浓烈。

不少战友眼眶发红,连声音都开始哽咽。

林清月也鼻尖发酸,过年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她不忍让大伙都不开心,连忙站起来摆手:“我,我还有东西要收,就先回去了。”

战友都是生死相交的战友,一瞬就明白了林清月的用意。

没人拦她,只有雷暴像是知道了什么,屁股一直赖在地上不肯离开。

林清月无奈叹了口气,正要哄它。

突然一声“起立”,所有的战友一齐站了起来,齐刷刷举起右臂,向她敬礼、告别。

对上那一双双发红的眼睛,林清月心口一暖,眼眶中溢出泪光。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有陆谨言这一个家人,但不是的。

她还有战友,还有部队,还有信仰。

她从来,不孤单。

林清月狠狠按了按眼睛,擦去泪水也给战友们回了礼。

然后在他们的目送中,牵着雷暴走出食堂。

出门的一刻,战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清月同志,到云南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机会就回来看我们,咱们基地永远是你的家!”

林清月怕自己会动摇,连头也不敢回,大步离开。

外面的风雪好冷,可她心口却满是暖意。

回到陆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陆谨言还没回来。

林清月走进房间,打开家里存钱的抽屉,拿出了家里所有的存款单。

十二张,每张上面都是她从自己津贴里扣出来存的钱,总共二百四十。

而陆谨言的津贴,都明里暗里的给了许甜甜。

林清月捏着薄薄的纸单,最后分成了两份。

多的那份留给了陆谨言,就当是这一年她的房租和伙食费。

接着又将剩下的存款单和全国通用的粮票、肉票以及两张工业券,收进了行李中。

万事俱备后,她坐在客厅,静静等着陆谨言回来。

他说过,今天会回来和他解释,而她,也准备真正和他告别。

可林清月等了一整夜,陆谨言都没回来。

第二天,腊月二十八日,过小年。

天刚亮,军属大院里就热闹了起来,挨家挨户都准备起了小年要用的吃食。

林清月听着他们的欢颜笑语,心渐渐沉了下去。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梅花表。

十点了,而她是下午三点的火车。

林清月沉默了会,直接起身走出家属院,到门卫岗借了电话,打去医院,让陆谨言回来一趟。

一个小时后,11点。

林清月刚做了午饭端上了桌,陆谨言就回来了。

看到雷暴在这儿,他有些意外,但看到满桌的菜时,他骤然松了口气:“清月,雷暴吓唬大嫂的事情,我不和你计较了,你也不要生气了,好吗?”

林清月早就在他一次次的偏心中,心如死灰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昨天的事情,她都不会再生气了。

陆谨言以后要怎么做,和谁在一起,也都通通和她无关了。

她语气平静,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陆谨言紧紧盯着那个信封,心口忽然涌上一股剧烈的不安。

以至于林清月话都没说完,陆谨言就匆忙打断她:“嫂子现在还住院,我们的事等之后再说吧。”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小年带你去泡温泉,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带你去。”

林清月恍惚了瞬,才记起这个约定。

她有些失笑:“陆谨言,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那就先别说了!”

陆谨言没来由地抗拒,他甚至不敢去看那个信封,慌乱说:“今天是大哥的忌日,每年的今天我都要陪着大嫂。”

“你有什么话等过完年吧。”

陆谨言避开和林清月的对视,逃也似的匆匆起身离开。

林清月看着他仓皇的背影,眼底发涩:“陆谨言,我要跟你说的,就是我们没有以后了。”

“也没关系,等你回来的时候,也会看见的。”

那个信封是她送给陆谨言的新年礼物。

里面装着的,是他们的离婚证,和她留给陆谨言的存款单。

林清月将信封压在了桌子上,一个人吃完这顿诀别饭,收拾好碗筷。

然后一手拿着小皮箱,一手揉了揉雷暴的头:“雷暴,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啦!”

雷暴尾巴摇的欢快,嗷呜着应和她。

林清月长长舒了口气,牵着雷暴一人一狗走出院子。

家属院外,穿着红色衣服的孩子在雪地打闹,无数欢声笑语透过街道传来。

林清月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陆家方向,轻轻说了声:“新年快乐,陆谨言。”

祝福被小孩的欢笑声淹没。

阖家欢乐中,她带着雷暴为了信仰,奔赴云南,也再没回头。

此后,岁岁年年,年年如新,再无陆谨言。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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