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神韵诗词大家:王渔洋用4首巴州歌绝句,为友人铺就锦绣前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5 07:45 1

摘要:王士禛(1634年—1711年),原名王士禛,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世称王渔洋。他是山东新城(今山东桓台)人,是清初杰出诗人、文学家、诗词理论家,在文学史上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王士禛(1634年—1711年),原名王士禛,字子真,一字贻上,号阮亭,又号渔洋山人,世称王渔洋。他是山东新城(今山东桓台)人,是清初杰出诗人、文学家、诗词理论家,在文学史上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王士禛论诗以“神韵”为宗,追求一种清幽淡远、含蓄空灵的意境,要求诗歌具有余味无穷的艺术效果。他善于捕捉自然景物和生活场景中的瞬间美感,以简洁的语言传达出深远的情感和韵味。

王士禛是清初诗坛的领袖人物,其神韵说主导诗坛数十年,左右了当时诗坛的风气,培养和影响了一大批诗人,对清代诗歌的创作和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引领作用。他在文学批评、文献整理等方面也有贡献,所编选的《唐贤三昧集》等,对唐诗的传播和研究有重要价值。

巴州歌再送陆子同苕文作其一 (己亥) 清 · 王士禛

西望三川红树秋,秦云蜀栈两悠悠。

此中水似离心曲,天际长悬巴字流。

首句"西望三川红树秋"以"西望"定下遥望视角,"三川红树"既点明巴州地理位置,又以绚烂秋叶暗喻离情炽烈。"秋"字双关季节与时光流逝,为全诗奠定怅惘基调。

次句"秦云蜀栈两悠悠"空间骤然拉开,"秦云"指关中故地,"蜀栈"代巴蜀险途,二者以"悠悠"相连,既写地理阻隔之远,更抒离愁绵长不绝。诗人将地理名词转化为情感载体,云霭栈道的缥缈意象恰似离人飘摇心绪。

后两句转以水为喻,构思精妙。"此中水似离心曲"突发奇想,将巴地湍急水流比作离人纷乱心绪,"离心曲"三字双关水波形态与内心旋律。结句"天际长悬巴字流"更进一层,将"巴"字水文(指嘉陵江等河流形成的"巴"字形水系)与绵长离情交融,奔涌江水化作天地间永恒的相思符号,在暮色苍茫中诉说未尽的别离。

全诗以"望—想—喻—叹"的情感脉络推进,通过秋树、云栈、江流等意象的层叠渲染,将地理空间的阻隔转化为心灵距离的丈量。王士禛摒弃直白抒情,而是让巴山蜀水本身成为离情的最佳诠释者,在山水画卷中完成了一次含蓄而深沉的离别咏叹。

巴州歌再送陆子同苕文作其二 (己亥) 清 · 王士禛

使君拥传暮春时,蜀道花浓锦浪吹。

云尽水连巴子国,月明人到竹郎祠。

首句"使君拥传暮春时"点明送别时节与友人身份,"拥传"暗喻官员赴任的庄重,而"暮春"则赋予离别以时光流逝的淡淡哀愁。"蜀道花浓锦浪吹"陡转笔锋,以浓艳的蜀地春色冲淡了离别的感伤,繁花如浪的意象既写实又夸张,将蜀道春光渲染得绚烂夺目。

后两句空间转换间更见匠心。"云尽水连巴子国"描绘行旅所见:云雾散尽后,碧水蜿蜒连接着古老的巴国故地,"水连"二字暗喻情谊绵长。"月明人到竹郎祠"则将画面转入静谧的月夜,友人月下抵达竹郎祠的想象,既点出巴地独特的风土人情,又为送别增添了一层神秘悠远的色彩。祠庙意象的引入,使单纯的地理移动升华为文化空间的穿越。

全诗以"暮春—花浪—云水—月祠"的意象链条推进,从白昼到月夜,从行路到驻足,在动态行旅中捕捉静态诗意。王士禛巧妙融合地理纪实与文化想象,既展现巴蜀地域特色,又通过"花浓""月明"等明丽意象冲淡离愁,形成独特的情感张力。在送别主题中融入地域风物描写,使诗歌既有行旅诗的纪实性,又具田园诗的恬淡韵味,展现了王士禛诗作中特有的清雅含蓄之美。

巴州歌再送陆子同苕文作其三 (己亥) 清 · 王士禛

李严城边粉水清,相如桥外锦江明。

锦江游女粉江水,南部风流无限情。

首句"李严城边粉水清"以历史遗迹切入,李严城作为三国时期军事要塞的残垣,与清澈的粉水构成时空对话。"粉水"之名暗合水流的柔美特质,为硬朗的城垣增添几分婉约。次句"相如桥外锦江明"接力历史文脉,司马相如的传奇为桥畔锦江赋予文人气息,"明"字既写江水澄澈,又喻文化精神的璀璨。

后两句将视野转向市井风情:"锦江游女粉江水"巧妙串联两处水域,游女倩影与潋滟波光相映成趣,再现《诗经》"溱洧"篇的古老浪漫。"南部风流无限情"收束全篇,"南部"既指方位更暗喻巴蜀南部的独特风情,将地理景观升华为文化记忆。诗人以"风流"为诗眼,串联起历史名将、文人骚客与民间佳话,使自然风物承载起厚重的文化积淀。

全诗四句三转,从军事遗迹到文人行迹,终至市井风情,在历史纵深与空间延展中展现巴蜀大地的灵秀与厚重。王士禛善用"清""明"等澄澈意象,既写山水本色,更喻人文精神的明净传承。末句"无限情"三字尤见匠心,将具体风物升华为永恒的文化乡愁,在送别主题中注入对巴蜀人文传统的深情礼赞。

巴州歌再送陆子同苕文作其四 (己亥) 清 · 王士禛

巴东驿路接巴西,薄暮清猿到处啼。

自是行人听不得,嘉陵江上草萋萋。

首句"巴东驿路接巴西"以地理名词的并置,勾勒出辗转奔波的行旅路线,"接"字暗喻路途的绵延不绝,为离愁铺设空间维度。次句"薄暮清猿到处啼"陡转听觉意象,薄暮时分的猿啼本就易引发愁思,而"到处"二字更强化了凄厉叫声的无所不在,营造出令人窒息的苍凉氛围。

后两句聚焦情感共鸣:"自是行人听不得"直抒胸臆,点明猿啼之所以刺耳,皆因触动了离人敏感的心弦。结句"嘉陵江上草萋萋"以景结情,萋萋野草既是眼前实景,又暗喻离情滋长的蓬勃生命力。嘉陵江水与江畔茂草构成的画面,既延续了前文"薄暮"的苍茫色调,又将无形离愁具象化为蔓延的青翠,形成视觉与情感的双重冲击。

全诗以"驿路—暮猿—江草"的意象链条推进,从空间辗转写到时间迟暮,最终定格于萋萋芳草。王士禛善用"听不得"的主观感受,将客观景物转化为情感载体,使猿啼与草色都染上浓厚的离情色彩。在简练的二十八字中,既有巴蜀地域特色的精准捕捉,又蕴含着"闻猿啼而断肠"的传统离别母题,展现了诗人对古典意境的创造性转化。

来源:诗词原创之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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