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直播豪言：孩子放养更优秀

摘要：深夜十一点的东京，老杨把手机支架往床头柜挪了挪。屏幕蓝光里，刚满两个月的宝宝正攥着她的食指，小嘴巴一瘪一瘪的，像含着颗隐形的糖。直播间的评论区还在滚动：“宝宝又长肉了”“老杨别熬了”，她没只是轻轻把宝宝往臂弯里又拢了拢——这姿势，她练了整整42天，从最初抱到胳

深夜十一点的东京，老杨把手机支架往床头柜挪了挪。屏幕蓝光里，刚满两个月的宝宝正攥着她的食指，小嘴巴一瘪一瘪的，像含着颗隐形的糖。直播间的评论区还在滚动：“宝宝又长肉了”“老杨别熬了”，她没只是轻轻把宝宝往臂弯里又拢了拢——这姿势，她练了整整42天，从最初抱到胳膊发麻，到现在能边换尿布边哼《茉莉花》。

“刚称的，九斤七两。”她对着镜头晃了晃体检本，纸页边角卷着毛边，上面“5.2斤→9.7斤”的铅笔字被描了三遍。弹幕里有人刷“一个月长四斤半，这奶够好”，她笑了笑没接话，只是把宝宝的小袜子往上提了提——那袜子是老妈上周寄来的，针脚歪歪扭扭，线头还挂着根红线，像老人缝补时没扯干净的牵挂。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刚发了工资，给你直播间冲了两千单尿不湿，别省。”老杨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转头把脸埋在宝宝的后颈窝——那里有股淡淡的奶香味，混着她昨晚没洗干净的洗发水味。三个月前她刚生完孩子，直播间有黑粉骂“生了也是扔给老人”，她当时气得把手机摔在沙发上，钢化膜裂了道缝，像她心里炸开的口子。现在那道缝还在，只是她学会了在黑粉刷屏时，用宝宝的小手去按屏幕上的“举报”键，动作轻得像怕惊着孩子的梦。

“妈还在上班呢。”她对着镜头说这话时，宝宝突然“哇”地哭了。她赶紧横抱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脚步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呀”的轻响——这声音她听了两个月，从最初的烦躁，到现在觉得像首催眠曲。弹幕里有人问“婆婆不能来搭把手吗”，她晃着宝宝说：“公公七十多了，糖尿病犯了，婆婆得带俩孙辈呢。”说这话时，她摸到宝宝后背上沁出的薄汗，赶紧把空调调低了一度。

凌晨零点，直播间的人数慢慢少了。老杨把宝宝放进小床，盖被子时，小家伙突然抓住她的项链——那是她结婚时买的银链子，吊坠是个小月亮，现在被宝宝攥得发亮。她想起上周老妈视频时说的：“我要是能飞过去就好了，你小时候也这样，一哭就得抱着走，一抱就是俩小时。”当时她正给宝宝喂奶，没敢说自己手腕贴了三片膏药，只是把镜头往宝宝脸上凑：“你看这小胖脸，比我小时候好看。”

关直播前，她点开订单列表，发现有个匿名ID买了五十包湿巾，收货地址是她老家的医院。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老妈上周说“科室忙，天天加班”，突然明白那两千单尿不湿是怎么来的——老人退休返聘的工资，一个月才三千块。她对着黑下去的屏幕坐了很久，直到宝宝哼唧了一声，她才起身走过去，轻轻拍着小被子：“不哭妈妈在呢。”

窗外的东京开始亮灯了，老杨趴在小床边，看着宝宝的睫毛在蓝光里投下细碎的影。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老妈也是这样趴在床边看她，那时候没直播，没尿不湿，只有搪瓷盆里泡着的尿布，和老人边搓边哼的《茉莉花》。原来有些东西从来没变过——比如妈妈的手永远比宝宝的后背暖，比如“养孩子”从来不是秤上的斤两，而是无数个深夜里，那声轻轻的“妈妈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