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基督山伯爵》是大仲马的一部通俗复仇小说,被称之为复仇圣经,小说以19世纪法国波旁复辟王朝和七月王朝为历史背景,讲述了水手埃德蒙·唐戴斯的悲惨遭遇和复仇传奇。
《基督山伯爵》是大仲马的一部通俗复仇小说,被称之为复仇圣经,小说以19世纪法国波旁复辟王朝和七月王朝为历史背景,讲述了水手埃德蒙·唐戴斯的悲惨遭遇和复仇传奇。
陷入阴谋
一八一五年二月二十四日,一艘名叫“法老号”的远洋货轮返航马赛。这次返航,船长勒克莱尔在途中不幸去世,二十岁的大副埃德蒙·唐戴斯主动担负起了船长的责任,顺利完成了航行任务。工作尽心尽力,踏实本分的唐戴斯得到了船主莫雷尔的赏识,准备升任他为船长,同时他也得到了美丽的未婚妻梅塞苔丝坚贞的爱情,两天后他们就要订婚了。
当时的厄尔巴岛是拿破仑流放的地方,法老号船长勒克莱尔是拿破仑的追随者,他临终时嘱托唐戴斯去厄尔巴岛给拿破仑的亲信贝特朗元帅送了一封信。同时大元帅也交给唐戴斯一封信,让他送到巴黎交给一个叫诺瓦蒂埃的人,至于什么原因,什么内容,唐戴斯并不清楚。
唐戴斯马上要升任船长,又要迎娶美丽的姑娘,此时的他已经遭到了别人的嫉恨。一个就是法老号的会计唐格拉尔,另一个是同样深爱梅塞苔丝的费尔南。连唐戴斯的邻居卡德鲁斯也有些嫉妒他。
唐格拉尔鼓怂费尔南,只有把唐戴斯送进监狱,才能把他和梅塞苔丝隔开。俩人合计写了一封检举信给检察官,说唐戴斯是波拿巴分子的眼线。
检察官先生台鉴:
鄙人乃王室与教会之友,现有一事禀报。法老号大副埃德蒙·唐戴斯从士麦那港返航途中,曾于那不勒斯和费拉约港逗留。此人奉缪拉之命送信给逆贼,并奉逆贼之命将一信转交巴黎波拿巴党人委员会。
逮捕此人便可截获罪证,盖因该信尚未送出,当在此人身上、其父住处或法老号船舱内。
唐戴斯订婚当日被警察带走,本来他想在订婚后第二天送到巴黎的信也没有送出。唐格拉尔如愿代理了法老号船长。
代理王室检察官维尔福收到了检举信,听唐戴斯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明白唐戴斯被捕只是不慎而已。
当维尔福真正看到收信人的名字时,却把他打击的猝不及防,那竟然是他的父亲,唐戴斯虽不清楚信的内容,但清清楚楚知道收信人的地址和收信人的名字叫诺瓦蒂埃。
确定了没人见过这封信,维尔福当着唐戴斯的面烧毁了它,他让唐戴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封信,他就有救了。
维尔福知道这封该死的信会把他推向深渊,被人知道,他的前途就完了,维尔福惶恐的眼睛里有了一个想法。
伊夫堡监狱
唐戴斯被当作政治犯关进了海岛上的伊夫堡监狱,关在一间潮湿阴森的地牢里。其实在他被小船送往监狱的途中,他可以有很多次机会跳入海中逃走,但检察官维尔福对他的温存许诺,让他相信他会被释放的,可现在他却被关入了伊夫堡这座不可逾越的监狱里,唐戴斯时而沉思时而像头困兽般发疯狂躁。
为了父亲为了自己的前程牺牲了无辜的唐戴斯,维尔福把一个幸福在望的人判了无期徒刑,他甚至在国王面前添油加醋把唐戴斯塑造成了一个举事谋反的间谍,可怜的唐戴斯就这样以波拿巴党人眼线的罪名被定罪了。
被遗忘在监狱里的人
船主莫雷尔先生为唐戴斯四处奔走,但无力回天。卡德鲁斯非常不安,他知道真相,但他没有勇气说出真相。工于算计的唐格拉尔确保了自己在法老号的位置,他没有一点不安。费尔南在一心一意地陪着梅塞苔丝。
唐戴斯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必得在维尔福野心的齿轮之间被碾得粉碎,维尔福陷得太深无法回头了。在好心的船主莫雷尔的请求下,维尔福替他口述了一封信并愿意转交给司法大臣。信中意在请求释放唐戴斯,其实过分渲染了他效忠拿破仑的热忱。
当时路易十八已经下台,拿破仑又暂时掌握了政权,凭着这封信,眼下是可以救出唐戴斯的,但维尔福并没有把信交上去,他还在想着第二次王朝复辟也不是不可能。可怜的唐戴斯在狱中并不知道这些,他只能继续当犯人。
期间莫雷尔两次登门催促,维尔福就一直这么拖着,最终滑铁卢战役发生了,路易十八果然再次登上王位,莫雷尔再也没上门了。
这就是唐戴斯在百日政变期间和滑铁卢战役之后仍然被关在囚牢,完全被人遗忘的原因。
拿破仑暂时拿到政权后,唐格拉尔害怕,辞去船长职务逃到了新德里。费尔南和卡德鲁斯后来都应征入伍了。唐戴斯被捕五个月后,他的父亲死了,莫雷尔先生负担了他的全部丧葬费。虽然帮助危险的波拿巴党人的父亲也算是条罪名。
愤怒的囚徒渐渐失去了求生欲
唐戴斯被关在潮湿黑暗散发着恶臭的地牢里已经十七个月,他觉得自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因为没人来这里。
一八一六年七月三十日。一个督察长来视察监狱,这是给唐戴斯希望的一天,他向督察长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想得到一次审判,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至今他还相信着维尔福,他拜托督察长可以从他那调取资料。
他每天划一道杠,始终等待着,时间一天天一月月流逝,再也没人来。
那个督查长确实调取了他的入狱档案,档案上用不同的笔迹写着批语:狂热的波拿巴党人,曾积极参与厄尔巴岛事变。须绝密关押并严加监视。
督察长看过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一年后,新的典狱长上任,犯人开始使用编号,唐戴斯的名字变成了编号34号。
被遗忘在监狱里的犯人所经受的痛苦有几个阶段,其中每个阶段唐戴斯都经历过了。从高傲到祈求,他求他们给他放风,或者换一间哪怕更黑的牢房,哪怕有一个伙伴也行,不管是强盗杀人犯疯子都可以,但他的请求都被拒绝。后来他诚心诚意地祈祷,希望天主能听到他说的话,但他仍在坐地牢。苦行之后是疯狂,埃德蒙口吐渎神的咒骂,吓得狱卒直往后缩。他撞墙,怨恨周围的一切,他狂热地想象出种种酷刑来惩罚那些不知名的仇人。
疯狂之后唐戴斯想到了死亡,他开始绝食。此时他已经到监狱里待了近四个年头。他偷偷将饭扔到窗外,严酷无情地消耗着剩余的生命。终于有一天,他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把饭扔到窗外去了,神志恍惚中却生出一种异样的舒适感。
连接狱友的通道
就在唐戴斯生命即将耗尽时,他清晰听到了隔壁犯人挖掘墙壁的声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由”二字,反复判断之后,他确定这是一个像他一样的囚犯在越狱。唐戴斯忽然充满了希望,有了越狱的念头,他开始吃饭了。
唐戴斯也开始在墙上凿,他最得手的工具就是一个平底锅铁把。
当隔壁的犯人给他说话时,唐戴斯沉醉在幸福之中。这个神奇的声音唤起了他生的信念,他把隔壁的邻居当做了亲人。
每天等早上监查过后,他们就开始行动,终于有一天,一个人从洞里钻了进来。对方看起来至少65岁,举止利落,眼睛炯炯有神,对方以为挖好的洞是通向外墙的海里,能走向光明,但没想到又走进了另一间牢房。
地牢里的重生
他叫法里亚,是一个神甫,比唐戴斯还早入狱四年。他不但自己做了越狱的工具,还用铁烛台做刀,用鱼骨做笔,用肥肉熬灯油,用壁炉灰和葡萄酒做墨水,还在棉布衣服上写下了一部书。了解了法里亚后,唐戴斯被他的坚韧和毅力折服了,
唐戴斯非常崇拜法里亚,把自己的遭遇对他倾诉,法里亚帮他分析后,唐戴斯才想明白他当不了船长,受益的就是唐格拉尔,他娶不了梅塞苔丝,费尔南就有希望了,又想起种种细节,他定亲那天,卡德鲁斯他们三人坐在一起,桌上放着笔墨。
最让唐戴斯想不到的是法里亚告诉他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他要送信给巴黎的那个波拿巴党人诺瓦蒂埃竟然是维尔福的父亲,如同一道惊雷,照亮了始终隐没在黑暗中的角角落落,怪不得维尔福烧毁了那封信。
法里亚打通通道后,每次狱卒查过监后,他们都会通过通道来往。
和法里亚的交往,唐戴斯开拓了一望无际的新视野。老人是在伦理、哲学和社会学这些领域中学识渊博的长者,一个智力健全的人若能以他为师,那是一种幸福。
唐戴斯想从法里亚身上学习到知识,法里亚也愿意把自己所学全都交给他。聪明的唐戴斯接受能力非常强,他有着天生的数学头脑,六个月后,他已经能说西班牙语、德语和法语了,他再也不提逃跑的事儿了,他的日子变得充实而踏实,一年后,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第二条通道
后来两人决定再挖一条通道,直接通到室外走廊,撬动地面石板,让巡逻士兵掉下来,他们逃走。除了狱卒查监时间,其他时间他们都是一边干活,长老一边会用不同的语言给他讲述民族的历史。法里亚是上流社会的人物,那种贵族气质优雅礼仪唐戴斯很快学会了。
用了一年多时间,地道终于挖通,他们用一根小梁支撑着下面几乎挖空的石板,只等选一个夜色浓重的夜晚行动。
但就在此时,法里亚又犯病了,之前已经犯过几次,这是他的家族遗传病,他一侧胳膊瘫痪了,他让唐戴斯赶紧离开,他走不了了,唐戴斯执意要带他走,可法里亚知道大海里是带不走他的。最终纯朴的唐戴斯决定留下来等他,法里亚看到了他真挚的爱和忠于誓言的决心。
他们暂时把走廊下的洞口先堵上,免得暴露。
唐戴斯无私的诚意得到了回报,法里亚在监狱里大家把他当作疯子,因为他总在说他有一批宝藏,可是没人信。他告诉唐戴斯,他有一批一千三四百万的巨额遗产就埋在基督山岛,现在唐戴斯可以拥有他一半的财富,如果自己死在监狱,所有的财富都是他的,因为法里亚已经把唐戴斯当做了儿子。
命运好像有意要夺去这两个囚犯的最后一线希望,狱方为了加固地基,他们挖通的那个洞口被一块巨大岩石堵上了。
其实在唐戴斯看来,财富没有和法里亚在一起重要,最珍贵的是在法里亚身上学到的知识,是植入他脑际的智慧之光。是法里亚把他从自暴自弃的边缘拉回来,让他不再伤心绝望,这才让唐戴斯觉得自己变得富有而幸福。
逃出伊夫堡
一天早上的六点,法里亚死了,临死还在叮嘱唐戴斯别忘了基督山岛。这个为他拨开迷雾、揭示真相的智者,帮助他振作起来的好伙伴只能存在他的记忆里了,唐戴斯悲从中来,心中充满苦涩的忧郁,面对无边的空虚,他又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了。
唐戴斯在通道里听人说等晚上来把尸体搬走。只有死人才能走出牢房,唐戴斯决定孤注一掷,他把法里亚从通道里拖到自己的牢房,,自己钻进了麻袋里,后来他被抬出监狱,捆住双脚投入了大海,半空中,唐戴斯发出了尖叫声。
被扔下大海的唐戴斯手里拿着一把自制的刀,挣脱绳索的舒服,让他感到自己仍是儿时常在其中嬉戏的大海的主人,他逃离了可怖的伊夫堡监狱。
凭着水手的经验,他在茫茫大海中没有断错方向,他游到一个小岛上,在风雨中睡了香甜的一觉,接下来刻不容缓,他要继续远离。因为天亮了,真相就会暴露,就会有武装士兵追铺他。
获救的水手,再次扬帆起航
唐戴斯被一艘去往意大利叫“少女阿梅莉号”的走私船给救了,留在了船上,因为他掌舵的技术让船上所有人折服。
唐戴斯入狱时19岁,此时他已经33岁了,在狱中熬过了14个年头,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升腾。此时,他正扬帆起航。
十四年的铁窗生涯,让唐戴斯在气质上完全变了样。入狱前,他满脸真诚,一帆风顺,经常笑容可掬。现在他苍白的脸有一种北欧贵族的美,渊博的学识,则使整个脸庞焕发出一种凛然的智慧之光。眉上方有了长年凝神沉思的印痕,饱含忧郁的眼神里,还不时闪过愤世嫉俗、充满仇恨的寒光。现在没人会认出他,因为他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每次他们的船经过基督山岛,唐戴斯都倚着船舷,以奇特的目光注视着它。现在没有机会没有工具,只能等,所幸他已经习惯了等待。
现在的唐戴斯学会了含笑面对痛苦,他说痛苦并不是坏事。看到别人的痛苦也只是稍加动容而已。那颗心在他的胸膛里经受锤炼,在渐渐变硬。他已经踏上他所要走的路,已经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进,
寻宝
“少女阿梅莉号”的头儿谈成一笔大生意,提议把荒芜的基督山岛作为卸货地点。唐戴斯终于有机会登上了基督山岛。
在基督山岛上唐戴斯演了一出苦肉计,摔伤了腰,有机会一个人留在岛上等他们返航回来。
按照法里亚告诉他的位置,他成功在岩洞内找到了隐蔽伪装的洞口,里面有一只大木箱,大木箱里的金币,金条,钻石珠宝,让他惊呆了。唐戴斯难掩激动的内心,然后把洞口伪装好,耐着性子等船上的小伙伴回来接他。
有了财富,唐戴斯要回到现实生活,获取地位,身份和名望,财富是人世间无坚不摧、无所不能的力量。
调查真相,寻找卡德鲁斯
在“少女阿梅莉号”干了三个月后,唐戴斯离开了,他定了一条游艇,拿着买来的英国护照,在法国马赛港靠了岸,当年他就是从这里被带去伊夫堡的。
唐戴斯走在大街上,一股愁绪袭上心头,大街上都是他童年的记忆,根据打探的消息,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梅塞苔丝下落不明。
唐戴斯化妆成教士找到了以前的邻居卡德鲁斯,他现在经营一家小客栈,教士说自己是给唐戴斯做临终圣事的,他惨死前说不知道自己坐牢的真正原因,委托自己为他弄清事情的真相,恢复被玷污的名誉。
唐戴斯拿一颗钻石引诱卡德鲁斯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是唐格拉尔和费尔南诬告了他,向检察官维尔福写了检举信。莫雷尔先生为他四处奔走,要求释放唐戴斯,还接济照顾他的父亲,后来被当作波拿巴党人受到了迫害,现在濒临破产,过得很不好。
唐格拉尔现在已经成了百万富翁,被封了爵位,已经是男爵了。而费尔南现在住在法国巴黎一个豪华府邸,中将军衔,既有钱又有地位。
梅塞苔丝等了唐戴斯十八个月,最终嫁给了费尔南,成为一个贵妇人。
因为卡德鲁斯的实话,唐戴斯让他把当初莫雷尔先生送给他父亲的钱袋拿来交换价值五万法郎的钻石。
查看卷宗,了解真相
唐戴斯去拜访了监狱督察长德·博维尔先生,从他口中,监狱已经认定唐戴斯坠海死亡了。
唐戴斯从他手里买下了莫雷尔公司欠他的二十万债权,并在他那里看了自己的卷宗,他的卷宗里材料很全:告密信、审讯记录、莫雷尔的请求信、德·维尔福先生的批复。他悄悄地把告密信装在了衣袋里。里面未提到诺瓦蒂埃的名字,看到了莫雷尔先生写的请求信,还有维尔福的批复,唐戴斯一切都明白了。
感恩
十四年过去,莫雷尔这位可敬的商人已今非昔比,负债的账本堆的高高的,忧虑在额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唐戴斯化身罗马的汤姆森—弗伦奇公司的代表,拿出债权转让书以及收购的期票,一共二十八万七千五百法郎,看着自己无法兑现的期票,莫雷尔羞愧万分。
莫雷尔最后的希望,唯一的一艘货船“法老号”,非常不幸沉没了。唐戴斯给莫雷尔把期票延期了三个月的兑换期,那天他会来取。
到了兑换期那天,莫雷尔的账上只有一万四千法郎,他已准备好了要赴死。
此时他的女儿朱丽收到一封署名水手辛巴德的信:
请即刻去梅朗巷十五号楼,从门房那儿拿到六楼房间的钥匙后,进屋子取下壁炉上的红丝绒钱袋,把它交给您父亲。
切记,他一定得在十一点钟之前拿到钱袋。您答应过绝对听从我的吩咐不要忘记您的诺言。
看到钱袋,莫雷尔打了个寒噤,他也曾有一个这样的钱袋,钱袋一头是一张二十八万七千五百法郎的期票。期票已经付讫。
另一头是一颗大如榛子的钻石,旁边的一小张羊皮纸上写着五个字:朱丽的嫁妆
而此时,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法老号”进港了。唐戴斯送了一艘船给莫雷尔。人们在欢呼,一旁的唐戴斯口中喃喃地说:
“心灵高尚的人,祝你幸福;但愿天主为你已做和将做的善事赐福于你;但愿我的感谢如同你的善行一样不为人所知。”
他跳上了一艘豪华游艇,酬报了好人,现在他要去惩罚恶人。
逃出生天九年后,复仇计划开始
距离唐戴斯逃出伊夫堡九年之后,也就是一八三八年,一个来自巴黎上流社会的年轻人—弗朗兹·德·埃皮奈男爵在一个船长的建议下去了基督山岛,岛上有走私分子和强盗,看得出他们关系很好。
在这里,弗朗兹被蒙上眼睛,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犹如地下宫殿般的住所,基督山岛的主人是一位有钱的爵爷,相貌堂堂,富有活力,但是脸色苍白得如同来自墓穴,自称水手辛巴德。
珍馐佳肴,如同魔幻世界,用餐休息,并给他享用了印度大麻,弗朗兹第一次沉溺在梦幻般的快感之中不能自已。
弗朗兹醒来时,他在一个岩洞里,那种如痴如醉的感觉让他无法忘记,可他再也找不到那个地下宫殿。
罗马狂欢节,
罗马的狂欢节,旅馆老板帕斯特里尼接待了来自巴黎的弗朗兹·德·埃皮奈男爵和阿尔贝·德·莫尔塞夫子爵,并叮嘱他们不要出城,因为有强盗头子万帕,警察都对他没有办法。
在罗马剧院,弗朗兹再次看到了基督山神秘的主人,水手辛巴德,一个脸色苍白如吸血鬼一样的男人,让人有一种出于本能的恐惧感,他旁边还有一个东方美人。
在狂欢节期间,基督山伯爵(水手辛巴德)和阿贝尔和弗朗兹住在同一个旅馆,对他俩特别关照,早上提供早点,马车全天供他们使用,晚上还在剧院安排包间,尤其令阿尔贝很感动。
嘉年华开幕之日,在民众广场的处决现场,一个私通强盗万帕的罪犯被特赦了,弗朗兹想起头天晚上在斗牛场废墟上偷听到两个男人偷偷密谋要劫法场救人,其中一个承诺会弄到特赦令,可以肯定那天晚上的两个人一个是基督山伯爵,另一个就是强盗头子万帕。
阿尔贝自以为的艳遇竟然是个圈套,他被强盗万帕劫持了,弗朗兹在赎金不够的情况下去求助基督山伯爵,伯爵亲自去了强盗的老巢,万帕竟对他唯命是从,表示万分抱歉,两个年轻人见识到了基督山的能耐。
阿尔贝再次表示感谢时,基督山让阿尔贝给他帮忙引荐法国巴黎的社交圈,两人约定三个月后伯爵去巴黎拜访他。
尽管弗朗兹对基督山伯爵的身份与财富表示怀疑,可他无法说服阿尔贝对伯爵的好感与热情。
进入法国社交圈,再次见到费尔南和梅塞苔丝
转眼到了约定日,基督山伯爵准时赴了约,在阿尔贝家里遇见了小莫雷尔,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欢,基督山不同寻常的谈吐,让阿尔贝几个年轻的朋友崇拜不已。
在阿尔贝的工作室,基督山伯爵看到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妇的画像,她眼神忧郁,但目光清澈而明亮,身穿加泰罗尼亚渔家女富有情调的服饰,阿尔贝介绍这是自己的母亲,这幅画出自名家之手,价格不菲,但是他父亲非常不喜欢,而母亲每次看见这幅画就会流泪。
房间很暗,阿尔贝没有看见伯爵惨白的脸色和痉挛般的颤抖。
在阿尔贝的引荐下,基督山伯爵见到了曾经的老熟人费尔南和梅塞苔丝,阿尔贝就是费尔南和梅塞苔丝的儿子。
现在的费尔南叫德·莫尔塞夫。基督山尽善尽美的贵族气度和恰到好处的恭维让费尔南很受用,梅塞苔丝见到基督山伯爵的时候手扶门框,脸色变得苍白,她问了一些关于基督山伯爵的问题,尤其听说弗朗兹把他看成一个从另一个世界回来的人。梅塞苔丝惊悸地抖了一下,她让儿子交友要谨慎。
管家的秘密
基督山伯爵在法国不光买了城中寓所,还在郊外奥特伊买了一栋别墅,此房曾是王室检察官维尔福的老丈人圣梅朗的旧居。
见到这栋别墅却吓坏了管家贝尔图乔,他为什么害怕呢?现在就来讲讲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和秘密。
贝尔图乔的哥哥曾经跟着拿破仑在滑铁卢受了伤,后来部队解散,当时正是著名的南方大屠杀,他的哥哥被杀死在了一个旅店门口。
贝尔图乔找到当时的王室检察官维尔福,请求为他哥哥报仇,维尔福说他的哥哥就是这场革命的牺牲品,篡权者本就该死。愤怒的贝尔图乔跟踪他到奥特伊别墅,看到里面有一个怀孕的年轻女人,一天晚上贝尔图乔看见维尔福在埋一只箱子,就杀死了他,抢走了那只箱子,最后发现箱子里竟然是一个还有呼吸的襁褓中的婴孩,后来他的嫂子收养了这个孩子,起名叫内贝代托。孩子长大后、却是个天生的坏种,从小就学会偷钱。
贝尔图乔想一心赚钱,培养孩子走正路,有一次他们的走私船被稽查船包围了,贝尔图乔逃到熟人卡德鲁斯的客栈里想去落个脚,那是一个暴雨之夜,贝尔图乔躲在暗处无意中看到卡德鲁斯以四千五百万法郎卖给珠宝商一颗钻石,贪婪的他却杀了珠宝商和他老婆,逃跑了,贝尔图乔被当作杀人犯抓住,进了监狱,布索尼神甫来证明了他的清白,卡德鲁斯被抓后,他无罪开释,布索尼神甫并把他保荐给了基督山伯爵,所以他成了基督山的管家。
贝尔图乔的嫂子最终被那个小坏种内贝代托伙同别人烧死,家里的钱也被偷走。
“维尔福,这是个该诅咒的家族!”这是贝尔图乔最终的看法。
和银行家唐格拉尔的再次见面
基督山伯爵和银行家唐格拉尔初次见面,唇枪舌剑后银行家屈服在基督山的财富之下,同意为伯爵开一个无限贷款户头,初步贷款额为六百万法郎。
他想知道关于他的巨额财富来历,基督山告诉他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了解得相当清楚了。伯爵说这句话时淡淡一笑,那是让人心惊肉跳的笑容。
基督山看上了唐格拉尔夫人的两匹骏马,偷偷让管家用多出一倍的钱买了下来,相当于三万法郎,唐格拉尔却告诉夫人是原价卖的,基督山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无意说出了真相,唐格拉尔夫妻的矛盾产生,基督山又大气地把两匹马作为礼物送给了唐格拉尔夫人,这让唐格拉尔无地自容。
和维尔福的较量
维尔福夫人借了唐格拉尔夫人的马车,在基督山伯爵的别墅门口,马惊车翻,基督山的仆人冒死救了维尔福夫人母子。当然这是伯爵安排的。
为表示感谢,维尔福先生去拜访了基督山伯爵。这个在司法界的地位很高也相当稳固的人,礼数虽周到,但态度冷漠,王室对他颇为倚重。维尔福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冷峻的目光中仍然满含平日的骄横之气。
伯爵的口气冰冷,让他不必感谢,他挖苦维尔福他那种不轻易施舍与人的珍贵的感谢,没法跟他内心的满足相比。
交锋过后,基督山伯爵的才识和禀赋让维尔福感觉他异于常人。维尔福落于下风,匆匆告别,基督山伯爵面带微笑,内心深处却回荡着一声狂野的喊声。
感恩与爱
再次来到莫雷尔家,基督山伯爵感慨万分,老莫雷尔先生已经去世了,莫雷尔的儿子女儿对于当初那个救命恩人念念不忘,但一直不知道他是谁,莫雷尔先生临终,对于那个曾经救他于水火之中的人,他坚信就是埃德蒙·唐戴斯。
儿子马克西米利安·莫雷尔对伯爵有莫名的好感,觉得基督山伯爵是爱他们的,他甚至觉得他的幸福都是伯爵带来的。女儿朱丽觉得伯爵的声音好像一直进到了她的心里,她曾经听到过这个声音。
马克西米利安和维尔福前妻的女儿瓦朗蒂娜偷偷相爱了,虽然瓦朗蒂娜和费尔南的儿子阿尔贝有着婚约。
维尔福家埋下的隐患
在意大利基督山曾用自制的药水治好过维尔福儿子的病,去维尔福府上拜访时,他把药方交给了维尔福夫人,并告诉她使用的剂量,小剂量可以救命,大剂量就会杀人,尤其可怕的是滴在葡萄酒里,酒不会变味。
基督山伯爵进入巴黎社交界,很快赢得了很多人的喜爱,成了眼下巴黎最热门的人物。他不但送了唐格拉尔夫人价值三万法郎的两匹马,还救了维尔福夫人性命,又赢得了骑师俱乐部的头奖。
自从罗马相识以后,他和阿尔贝就成了好朋友。阿尔贝向基督山伯爵诉苦,他和母亲都反对自己和唐格拉尔小姐欧仁妮的婚事,为了母亲,他愿意和父亲闹翻,这让基督山伯爵有些激动。
基督山伯爵带着自己的女奴,美丽的希腊女子海黛来剧院看戏,在剧院海黛认出德·莫尔塞夫伯爵(也就是费尔南)就是出卖自己父亲,侵占自己家产的仇人。
设定的人物
一个人拿着布索尼神甫的信来到了基督山伯爵府上,信上说此人是卡瓦尔坎蒂少校,他是佛罗伦萨豪门后裔。基督山伯爵需要把欠布索尼神甫的四万八千利弗尔给卡瓦尔坎蒂少校。并让基督山替他找寻失散多年的爱子。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带着水手辛巴德(原名威尔莫勋爵)的信上门了,这就是卡瓦尔坎蒂少校的儿子,叫安德烈亚,他很熟练的向基督山讲了他的那些被拐卖的身世。基督山提醒他最好不要在巴黎的交际场讲自己那些不堪的经历。
父子见面,两人都知道这是个骗局,既然有钱赚,两个穷鬼还是决定好好配合演这场戏。
基督山伯爵的报复
基督山收买急报员,给唐格拉尔传递假消息:
急报快讯。日前被监禁在布尔日的唐·卡洛斯国王,现已逃越加泰罗尼亚边境返回西班牙。巴塞罗那民众揭竿响应。
唐格拉尔悉数抛出债券。第二天,又有新闻报道,昨天的消息是误传,是雾天急报传送失误所致。这样一来,本金加上赚头,唐格拉尔共损失了一百万法郎。
基督山邀请维尔福周六去奥特伊别墅做客,维尔福听说是基督山买了德·圣梅朗的别墅,他有些语无伦次。
奥特伊这幢别墅的外表,外貌保持原样,里面的改变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唯独花园基督山不让动。
管家贝尔图乔眼中的真相
周六的这场晚宴是一场盛大的晚宴,有维尔福夫妇,唐格拉尔夫妇,小莫雷尔,夏托—勒诺先生,德布雷先生,还有巴尔托洛梅奥·卡瓦尔坎蒂少校先生及他的儿子安德烈亚,一共九个人。
看到这些客人,管家贝尔图乔脸色惨白,他看到了那天晚上在奥特伊花园等人的那个怀孕女人,她竟然是唐格拉尔夫人,随后他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要等的人,维尔福,那个被他杀死的男人,他竟然没死。最后贝尔图乔差点叫出声来,他看到了贝内代托,就是现在的安德烈亚,那个被维尔福在花园活埋,被他救出来的孩子,也是他养子,好戏即将开场了。
晚宴后伯爵带领众人参观了自己的别墅,别的房间都焕然一新,但有一间卧室,保留原貌,伯爵假借文艺作品中的谋杀事例,影射当初维尔福和唐格拉尔夫人谋杀婴儿的案件,让唐格拉尔夫人脸色惨白一阵晕眩。维尔福也无力地靠在了墙上。让这间卧室更显的阴森可怕,
在花园的梧桐树下,基督山当着内贝代托等人面,陈述了一件杀人案,他发现花园梧桐树下埋着一只箱子,里面有一具婴儿骨架。
基督山对维尔福说这是一桩活埋婴儿案,死婴没必要埋在花园。在法国杀害婴儿,是要杀头的。基督山安排的这幕场景,让维尔福和唐格拉尔夫人已经快崩溃了。
唐格拉尔的小算盘
唐格拉尔是个粗人,他只认钱,和夫人名存实亡的婚姻里,他什么都清楚,包括夫人的前情人维尔福,到现在的情人德布雷,甚至只要夫人的情人提供的信息让他赚钱,一切都可以相安无事。
唐格拉尔夫人也是非常大手笔,一天之内可以做输赢在30万法郎的交易。他把责任归咎在夫人头上。
听基督山伯爵说卡瓦尔坎蒂是个身家五千万法郎的二等富人,他就想和卡瓦尔坎蒂的儿子安德烈亚攀亲,靠联姻让两家的财产合并起来。
维尔福的疑心
别墅里那个漆黑的夜晚,是维尔福和唐格拉尔夫人的噩梦,其实维尔福早已知道花园里埋下的孩子早已不见了,他被杀一年后,命大的他又返回别墅,在掩埋的地方没有挖到那个箱子。
明明花园里没有孩子,基督山却说挖到了孩子遗骸,维尔福肯定,掌握这个秘密的人一定是他。
维尔福私下开始调查基督山伯爵,从他的仇人威尔莫勋爵和他的熟人布索尼神甫那里得知他的财富来源虽然说法不一,但基督山购买别墅的目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维尔福稍微安心了些,可以确定他和基督山没有任何瓜葛。
但他绝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不过都是基督山的化身而已。
梅塞苔丝的试探
基督山受阿尔贝母亲之约参加她们家的夏季舞会,他处处回避着梅塞苔丝,反复拒绝她递来的食物,梅塞苔丝试探后,她很清楚伯爵经受的苦难和他心中的仇恨,转身的梅塞苔丝捂住了泪眼。
维尔福的家族墓室
维尔福的前岳父圣梅朗先生在来巴黎的路上突然死亡,两天后在维尔福府上,圣梅朗夫人也猝死了,夫人临死时说她夜里看到一个白衣人到她床边,还碰了她的杯子。马克西米利安无意中听到医生对维尔福说圣梅朗夫人是死于植物中毒。维尔福隐瞒下了真相。
唐格拉尔的毁约
安德烈亚在巴黎社交界扎下了根。人们称他子爵先生,说他有五万利弗尔年金。唐格拉尔的银行不断亏损,他急于让安德烈亚成为自己的女婿。
受基督山伯爵的挑拨和指引,唐格拉尔派人去希腊调查,找到了费尔南当年出卖总督阿里—台佩莱纳使其遇难的秘密。
两家的婚约很快解除了,因为大公报登出了一篇约阿尼纳专讯:
本报得悉一段至今无人知晓或至少未见披露的史实。阿里—台佩莱纳总督的城堡,当初乃由其极为信任的一名法国军官出卖给土耳其人。这名军官名叫费尔南。
基督山伯爵漂亮的女奴海黛,就是当年奥斯曼帝国的总督阿里—台佩莱纳的女儿,父亲被自己手下的军官费尔南出卖,惨死,头颅被挂在城门,母亲伤心过度而亡,海黛被费尔南当作女奴出售,后来她被基督山伯爵买下。
阿尔贝不能相信这个出卖上级的军官是自己的父亲,他报社的主编朋友博尚亲自去了希腊寻找真相,事实就是如此。
维尔福家悲剧重现
维尔福的父亲诺瓦蒂埃的仆人巴鲁瓦出去办事回来,瓦朗蒂娜把为爷爷准备的柠檬水端给他喝了,结果他死了,成了爷爷的替死鬼。
家庭医生德·阿弗里尼断定在他家里出了一桩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他鼓励维尔福,一定要用祭献来维护自己的名誉。
出于对自己地位和名誉的保护,维尔福选择痛苦地掩埋真相,他不相信自己单纯清澈的女儿是凶手。在瓦朗蒂娜的眼泪中,维尔福看到了他的夫人嘴唇间的暗笑。
第一个在唐戴斯面前死去的人
安德烈亚的财富让唐格拉尔高兴的透不过气,他像一个即将淹死的人忽然站到了岸上,刚刚毁掉和德·莫尔塞夫家的婚约,他就答应了安德烈亚的提亲。
其实真实的安德烈亚有一个狱友,就是卡德鲁斯,看到昔日的狱友如此风光,每个月安德烈亚给他的200法郎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了。
安德烈亚把基督山伯爵家的地图画给了贪得无厌的卡德鲁斯,希望他的犯罪能有别人来惩治。
本来不在基督山谋划里的卡德鲁斯,他受安德烈亚的指点去了基督山伯爵的家里行窃,安德烈亚这步棋及其阴险,他给基督山报了信,基督山以布索尼神甫的身份在家等着他,逼他写了安德烈亚的真实身份和坐牢的历史,基督山放他走了,亲眼看到躲在暗处的安德烈亚刺杀了他,然后亲眼看着他在真正的唐戴斯面前忏悔慢慢死去。
费尔南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塌
博尚证实了报上关于费尔南事情的真实性,他愿意和阿尔贝一起保守这个秘密,阿尔贝痛苦不堪。报纸上的消息从哪来的?这些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一股不明来处的敌意,隐藏着一个看不见的仇人。
阿尔贝喜欢基督山,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安慰。基督山带着阿尔贝去了外地旅行。他们外出之后被博尚慷慨大度隐匿下来的那个可怕的秘密,又被人残酷地把消息捅给了另一家报社。
“三星期前《大公报》曾经报道过的约阿尼纳阿里帕夏麾下的那名法国军官,不仅出卖了约阿尼纳的城堡,而且把他的恩主也出卖给了土耳其人。这名军官当时确如我们可敬的同行所言,名叫费尔南,但此后他给自己的教名加上了贵族头衔和一个姓氏。”
他现在人称德·莫尔塞夫伯爵先生,在贵族院占有席位。
费尔南的绝望
在费尔南的审判会上,海黛出席指控了费尔南当年的恶行,他不但出卖了他的父亲,还把她们母女卖身为奴。费尔南露出了绝望的表情,随即像疯子一样冲出了议事厅。
阿尔贝的挑战
听到父亲的这些事,阿尔贝满面羞红,泪水长流。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打出这一拳的那个人。
因为唐格拉尔曾写信到约阿尼纳调查过费尔南,阿尔贝怒气冲冲地去找唐格拉尔决斗。唐格拉尔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揭发费尔南,去调查他是基督山伯爵怂恿他去的。
以往的点点滴滴都浮现眼前,毋庸置疑,基督山跟他父亲的仇敌是沆瀣一气的。
阿尔贝在歌剧院怒气冲冲大闹基督山包厢,对他进行羞辱,基督山伯爵气愤心凉,但表情镇定笑容可掬地接受了他的决斗邀请。
真相大白
梅塞苔丝深夜来访,她喊出了基督山从前的名字,“埃德蒙”,基督山拿出了当年的举报信,梅塞苔丝第一次知道了基督山当年坐牢的真相,她用自己的爱祈求基督山放过自己的儿子。尊严失去,如果他用宽宏大量成就一个毛头小伙子的挑衅,他就只能去死。
基督山已经做好了准备,遗嘱也已写好,在决斗中他选择死亡来保全阿尔贝的性命。但结局意外,阿尔贝当着所有朋友的面向基督山伯爵道了歉,认为他应该向费尔南复仇,基督山知道,这是因为梅塞苔丝向儿子吐露了家庭秘密为代价救了他,阿尔贝知道了费尔南不止出卖了他的恩主,还出卖了二十多年前的唐戴斯。
阿尔贝要带母亲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羞辱的家,母子俩捐赠了费尔南的财产,阿尔贝加入了北非骑兵军团去打仗,如果战不死,他要让母亲过好日子。基督山让阿尔贝到当初唐戴斯父亲住过的小屋花园里那颗无花果树下取走一百五十枚金路易,那是曾经的他出海为心爱的姑娘辛苦攒下共赴幸福的钱,他让梅塞苔丝住在他以前住的那所房子里。
费尔南自杀
德·莫尔塞夫(费尔南)去了基督山的府邸,他不知道儿子为什么放弃和基督山决斗,基督山历数他做下的恶,基督山伯爵换装变回了唐戴斯,费尔南发出了悲伤凄厉的叫喊,他像个醉汉似的回了家,看到他爱的两个人都离开了他,随后一声枪响,费尔南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苦役犯身份暴露,唐格拉尔家颜面扫地
面临即将破产的唐格拉尔力劝女儿嫁给安德烈亚,他只想挪用一下卡瓦尔坎蒂先生的三百万聘金去投资。
在热闹婚约签字仪式上,大家都在羡慕这对有着巨额财富的年轻人,因为维尔福缺席,基督山顺便讲起发生在他家的凶杀案又有了新进展,他们发现了被杀的越狱苦役犯卡德鲁斯的背心里面装着一封写给唐格拉尔的信,为了安全起见,他已经把信交给维尔福检察官了。
订婚仪式正在进行时,警察上门了,安德烈亚被指控杀害卡德鲁斯,这个叫内贝代托的越狱苦役的身份曝光,不过此时他已消失不见。
唐格拉尔夫人去恳求维尔福,为了她家族名誉,让他不要把安德烈亚的罪恶公布于众,哪怕延迟开庭,能冲淡一下人们的记忆也好。维尔福冷漠地拒绝了,他觉得唐格拉尔夫人遇到的苦难和他那被诅咒的家庭面临的苦难相比不值一提。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急报传来安德烈亚被抓捕的消息,这让维尔福极度兴奋,有了这个案子,足以冲淡他家发生的那些不可见人的记忆了。
期待他俩知道安德烈亚的身世后的反应吧。
维尔福家投毒的人
瓦朗蒂娜也被人下毒昏迷了。还好爷爷让她服用过少剂量的毒药提高了抵抗能力,她才保住命。瓦朗蒂娜发烧迷迷糊糊出现幻觉的时候,基督山伯爵出现在她面前,他就住在她隔壁,能从一个暗门直通她的房间,受马克西米利安的委托,暗中保护着她,每晚会偷偷把她床头边有毒的水换掉。在基督山的指点下,瓦朗蒂娜看到了那个每晚来给她水杯下毒的人就是她的继母德·维尔福夫人。
瓦朗蒂娜相信伯爵会救她,她吞下了伯爵给她的药丸。
凌晨四点,维尔福夫人再次悄悄进入瓦朗蒂娜的房间,确定已经完事了。她倒掉杯子里瓦朗蒂娜喝剩下的四分之一的水,退了出去。
瓦朗蒂娜死了,马克西米利安·莫雷尔悲痛欲绝,基督山救下了自杀的他。也是十年以前的今天,基督山曾经救下准备自杀的他的父亲。他鼓励莫雷尔要充满希望。维尔福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他还在恳求大家不要把谋杀的秘密张扬出去。
他破产的唐格拉尔
基督山贷走了唐格拉尔准备给付给救济院的欠款500万法郎,给他留下了一张纸条:
兹收到唐格拉尔男爵先生五百一十万法郎,此笔款项他可随时向罗马的汤姆森—弗伦奇银行支取。
济贫院来人要提取五百万,唐格拉尔已经没钱付了,他破产跑路了。
维尔福的崩溃
维尔福用疯狂工作来忘却失去女儿的痛苦,他狂热地准备卡德鲁斯被杀的材料。维尔福向夫人挑明了她下毒杀人的事,为了家族名誉,他希望她能自行了断。
法庭上,维尔福对贝内代托的起诉状写得非常生动,罪行被描述的有声有色,罪犯的经历,他的沦落,从少年时代起的种种犯罪事实之间的联系,都被分析得丝丝入扣,只有阅历丰富以及有洞察人心天赋的检察官才能做到。
但接下来贝内代托的话让维尔福崩溃了,旁听席上的唐格拉尔夫人也发出了一声惊叫。贝内代托在法庭陈述自己出生在奥特伊别墅里,父亲就是德·维尔福,他把自己活埋了,被跟着来报复维尔福的贝尔图乔救走了。维尔福摇摇晃晃在恍惚迷离的状态下走出法庭,脸上被自己抓出了道道血痕,他承认了贝内代托所说的事实。他看清了,他落在了复仇之神的手心里了。
回到家里,留给他的是夫人和儿子的两具尸体。
维尔福走向父亲的房间,他想向这个老人诉说自己的不幸,在那,他看到了总伴随死神来到他家的布索尼神甫,但这次他感觉这不是神甫的声音。
当神甫脱下头套,维尔福认出了这个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竟然是二十三年前被他送进地狱的埃德蒙·唐戴斯。
维尔福疯狂地拉住他去了那两具尸体的房间。基督山看到这个惨状,脸色惨白,他想救孩子,但为时已晚。维尔福疯了,他拿着铁锨,不停的掘地。
疑惑
基督山第一次不再镇定,他跑到街上,对于自己是否有权做过的一切,第一次感到了疑惑。
这样已经够了,他要带着莫雷尔离开巴黎了。
基督山凝望着这座即将要离开的城市,那个把整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的念头,就是在这里熔炼、压延和成形的,如今他胜利的离去,但还是不无遗憾。
宽恕往事如风
回到马赛,在那个曾经充满幸福的地方,面对基督山,梅塞苔丝没有仇恨,只有忏悔,她怨恨自己当初懦弱嫁给了费尔南,她理解基督山的痛苦。
他们之间保持着客气的距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但等到基督山离开后,梅塞苔丝口中却不停地念叨着唐戴斯的名字。基督山心里很难过,从此天各一方,可能永不相见了。
自从维尔福的儿子小爱德华去世后,基督山的心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登上了复仇的巅峰,却看到了疑虑的深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
当年的伊夫堡监狱不关押犯人了,已经成了一个旅游景点。基督山想再去重温一下那种饥饿痛苦的悲惨情景,一个向导还给他讲了他和神甫的故事,只不过,他们只知道他是三十四号,并不知道他的名字。面对神甫当年的床,基督山留下了热泪,他多希望他的再生之父能给他启示,帮他解惑。他重金在那个导游手里买下了当年神甫写在布条上的手稿。
基督山给痛不欲生急于死去的马克西米利安·莫雷尔讲了一遍自己的故事,但没说主人公是自己。伯爵要他先好好活着,两人相约,十月五日,基督山岛见。
唐格拉尔的结局
唐格拉尔偷偷去罗马银行提取了基督山给他的500万法郎的支票,很不幸,他落入了强盗万帕的手里。还是在当初阿尔贝待过的岩洞里,万帕的菜单很贵,饿极了的唐格拉尔需要花十万法郎吃一只鸡,需要两万五千法郎喝一瓶酒,到十二天的下午,他已经吃掉了五百万法郎,身上只剩五万法郎了。
在唐格拉尔奄奄一息之际,基督山伯爵出现,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面对唐格拉尔的忏悔,基督山宽恕了他,并把五万法郎留给了他,至于那五百万法郎基督山替他还给了济贫院,因为那是被唐格拉尔骗来的。
等待与希望
在基督山岛上,伯爵给了非常痛苦一心求死的马克西米利安·莫雷尔一个惊喜,瓦朗蒂娜还活着,是伯爵救了她。
基督山伯爵决定给海黛自由,把她的财富和他父亲的姓氏都还给她,海黛不愿离开他,因为她爱他。
海黛的爱让基督山心里变得亮堂起来,他又能感到痛苦和幸福了,他解脱了,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就像伯爵说的:只有体验过极度不幸的人,才能品尝到极度的幸福。时间和沉默,是治疗精神创伤的两帖药。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五个字里:等待和希望!
来源:随拾读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