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独自埋葬父亲的湖北小伙,我们读懂了他沉默的悲伤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09 16:42 1

摘要:那个夜晚,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他和父亲。他用一场沉默的葬礼,独自扛起了生命的重量,也让我们看到了,在巨大的悲伤和无奈面前,一个普通人所能迸发出的、最坚韧也最温柔的力量。

那个夜晚,整个世界都仿佛只剩下他和父亲。他用一场沉默的葬礼,独自扛起了生命的重量,也让我们看到了,在巨大的悲伤和无奈面前,一个普通人所能迸发出的、最坚韧也最温柔的力量。

我们无法想象他内心的苦楚,但我们能读懂他沉默中的悲伤。那不仅是一个儿子的告别,更是一个时代里,无数普通人被命运裹挟时,无声的坚守与担当。武汉,热得像个密不透风的蒸笼,工地上钢筋烫得能煎鸡蛋。

小伙正满头大汗地搬着砖,手机在兜里疯响,一接,是村长的声音,隔着信号都透着一股子急:“你爹……没了。”小伙手里的工具“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顾不上跟工头请假,他冲进工棚,抓起枕头底下那沓被汗水浸得有些发潮的几千块钱,扭头就往长途汽车站跑。

坐在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的大巴上,他像个木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那些飞速倒退的树、房子、田埂,在他眼里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他脑子里全是爹的影子,那个一辈子没出过大山,腰杆却挺得笔直的倔老头。每次打电话,爹的声音都洪亮得很:“家里好得很!你在外头照顾好自个儿就行”!

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爹那身板,早被几十年的农活掏空了,只是硬撑着不肯说罢了。

四个多小时后,大巴在县城喘着粗气停下。他又挤上了一辆破旧的乡村公交,在“哐当哐当”的节奏里,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村子。

村口的老槐树还在,家里的土坯房也还在,可那扇为他亮了二十多年的门,此刻却黑洞洞的,像一张沉默的嘴。他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冷清的、带着尘土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院子里,那把爹最爱坐的藤椅空着,椅背上搭着那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蓝布衫

他走过去,手指刚碰到那粗糙的布料,积攒了一路的坚强瞬间崩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脚下的泥地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点。

按村里的老规矩,这会儿该是全村总动员的时候了。大喇叭一广播,亲戚朋友、街坊邻居,该来的都得来。搭灵堂、请吹鼓手、杀猪宰羊准备流水席,怎么也得热闹个三五天,这才算子女尽了孝,脸上有光。

可他站在空荡荡的堂屋里,连手机都没摸一下。他先是走进爹的房间,打开那个掉漆的木柜,把爹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那些常吃的降压药、胃药,一样一样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洗得发白的布袋里。

然后,他找来块半干的抹布,把桌上爹那张唯一的黑白遗像擦了又擦。照片上的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带着点腼腆,他看着看着,眼圈又红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敲开了隔壁邻居的门,借了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一路叮当响着去了镇上。

丧葬店的老板正在门口逗鸟,看他一个人进来,愣了一下:“小伙子,这事儿……你自个儿?”他点点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嗯,就我一个人,要套最简单的寿衣”。

老板啧啧嘴,想劝两句,看他那副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拿着用塑料袋包好的寿衣,还有几炷香、一刀纸钱,又骑上那辆破车晃晃悠悠地回了村。

回到家,他烧了一大锅热水,舀进木盆里,用手试了试温度。他笨拙地为父亲擦拭着身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地看父亲的身体。

那松弛的皮肤,像老树皮一样干枯,胳膊上、后背上,全是年轻时干重活留下的深浅不一的伤疤。每擦过一处,他的心就像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割。

他给爹穿上寿衣,整理衣领时,发现袖口有个褶皱,又耐心地一点点抚平,仿佛爹只是睡着了,他怕弄出一点声响,会惊扰了这个疲惫的灵魂。

下午,约好的丧葬车来了。没有哀乐,没有哭丧的队伍,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跟在车后面,朝着村后那片向阳的山坡走去。

路是土路,坑坑洼洼,他时不时得伸手扶一下灵车的边缘,生怕路太颠簸,惊了父亲的安眠。到了墓地,他和丧葬师傅一起,将那口薄薄的棺木缓缓放入墓穴。

然后,他接过铁锹,亲手一锹一锹地开始填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汗水顺着他的脸颊、脖颈,流进衣领,滴在新翻的、带着泥土腥气的土壤里。

他仿佛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热,只是机械地、专注地填着土,好像要把对父亲所有的思念、愧疚和爱,都埋进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里。

等师傅们收拾东西走了,山坡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坐在新堆起的坟前,点燃了带来的纸钱。看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纸张,纸灰像黑色的蝴蝶,在风中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他哑着嗓子,轻声说:“爸,儿子不孝,没能给您办个体面的葬礼,您别怪我……”

他就那么坐着,一直坐到太阳完全沉入西山,才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朝着山下那片零星的灯火走去。那个背影,在暮色中,被拉得很长很长。

来源:夕阳下的红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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