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脑海里回荡着她那句理所当然的话：“娜娜，你什么时候回城？我等你啊，一起走。”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接通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小芳的来电。
我盯着那串号码，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脑海里回荡着她那句理所当然的话：“娜娜，你什么时候回城？我等你啊，一起走。”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接通了。
语气尽量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歉意和决绝：“不好意思啊小芳，我昨天就回来了。”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电话那头，某种东西轰然崩塌的声音。
我的心，却前所未有地轻盈起来。
01
春节假期临近，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躁动不安的喜悦。
每个人都在盘算着回家的路线，抢着火车票，或是规划着自驾的行程。
我也不例外，早早地在网上订好了票，准备开车回父母家过年。
家乡虽然不算远，但高速公路在节假日总是拥堵不堪，开车回去至少要五个小时。
所以，我更倾向于自己开车，时间自由，也方便带些年货。
就在我沉浸在对假期的美好憧憬中时，小芳，我的同事，突然凑了过来。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声音娇滴滴的，像一只粘人的小猫。
“娜娜姐，你今年是开车回家过年吗？”她眨巴着大眼睛，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小芳平时跟我关系不算特别亲近，但也不会太疏远。
她是个典型的办公室“小公主”，长得漂亮，嘴巴也甜，很会讨领导和男同事喜欢。
但对我这种“老实人”来说，她一般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客套。
“是啊，我开车回去。”我礼貌地回答。
小芳眼睛一亮，立刻兴奋起来：“太好了！娜娜姐，你家和我们家方向差不多哎！我老家在隔壁市的梨花镇，离你家也就半个小时车程！”
我笑了笑，没多想：“是吗？挺巧的。”
她立刻把身体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点请求的意味：“娜娜姐，你看……我今年没抢到火车票，大巴票也买完了。你能不能……捎我一程啊？我把车费给你！”
我愣了一下。
捎同事回家过年，这本来是件好事，举手之劳。
而且小芳说会给车费，这听起来也合情合理。
我平时在公司里，也算是乐于助人的老好人形象。
加上小芳撒娇的语气，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行啊，反正我也要回去。顺路嘛，没问题。”我笑着说，心里也没把那句“车费”当回事。
同事之间，这点人情往来，谁会真计较那几十块钱的车费呢？
小芳立刻欢呼起来，差点跳起来抱住我：“娜娜姐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那我把行李提前收拾好，到时候直接放你车上！”
看着她兴奋的模样，我也替她感到高兴。
能帮到同事，心里也暖暖的。
我甚至觉得，这也许是拉近我们同事关系的一个好机会。
毕竟在办公室里，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接下来的几天，小芳对我的态度明显热情了很多。
她主动帮我打水，给我带早餐，甚至在午休的时候，她也常常凑过来跟我聊天，话题无非是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或者是她对假期的各种规划。
我心里暗想，看来这次顺风车之旅，确实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直到出发前一天，“娜娜姐，我行李有点多，有两个大箱子，一个背包，还有给家里带的特产。”
我看着这条消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两个大箱子？
我的车是普通轿车，后备箱空间有限。
不过转念一想，她说的“特产”可能就是一些小礼盒，应该也还好。
我回复她：“没关系，我后备箱还能放得下。”
“好的好的，娜娜姐你最好了！”她又发来一个开心的表情。
我并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02
出发那天，天空下着蒙蒙细雨，高速公路的指示牌上显示着“拥堵”的字样，预示着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旅程。
我提前半小时到了约定地点，在公司楼下等着小芳。
很快，小芳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我远远地就看到她推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行李箱，旁边还拖着一个稍小一点的，肩上挎着一个大包，手里还提着两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那哪是“有点多”，简直就是把整个家都搬过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都塞进我的后备箱，恐怕连我自己放年货的空间都要被挤没了。
“娜娜姐！久等了！”小芳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精致的妆容因为提着重物显得有些凌乱，但笑容依然甜美。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刚到。”
我下车帮她开后备箱，看着那两个“庞然大物”，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果然，大箱子放进去后，几乎占据了整个后备箱。
那个小箱子勉强挤在缝隙里，两袋特产只能放在后座。
至于她的背包，她直接扔到了前排副驾驶的脚下，占去了我放水杯和零食的空间。
“哎呀，娜娜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东西太多了！”小芳嘴上说着抱歉，却丝毫没有要拿走一些的意思。
她径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车子启动，驶上高速。
窗外雨势渐大，车流缓慢。
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
这种天气开车，容不得半点分心。
“娜娜姐，你车里怎么没开暖气啊？有点冷呢。”小芳突然出声。
我这才意识到，因为下雨，我开的是冷风除雾。
我赶紧把暖气打开，风向调到她那边。
“不好意思，我刚才光顾着看路了。”
“嗯，这样才舒服嘛。”她满意地笑了笑。
没过多久，小芳又开口了：“娜娜姐，你平时开车都听什么歌啊？这些歌都好老气哦。”
我车里的U盘里存的都是一些老歌，平时一个人开车听听觉得挺舒服的。
“哦，我自己随便听听的。”
“换点新的吧，听得我都要睡着了。”她说着，直接伸手去碰我的中控屏幕。
我吓了一跳，赶紧制止她：“小芳，别动，我在开车呢！”
她把手缩了回去，撇了撇嘴，有些不悦：“哎呀，我就是想换首歌嘛，娜娜姐你别这么紧张。不然把我的手机连上蓝牙吧，我放歌给你听。”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的手机一连上，车里立刻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节奏感极强，跟平时我开车时放松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心里有些烦躁，但想着毕竟是顺风车，忍一忍就过去了。
“娜娜姐，你带了吃的吗？我出门太急，没来得及买早饭，现在有点饿了。”小芳又问。
我从储物格里拿出我准备好的面包和牛奶：“我这里有，你先垫垫肚子。”
她接过面包，撕开包装，一口气吃完，然后又拿起牛奶。
吃完后，她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把包装袋随意地塞进了车门边的储物格里。
“娜娜姐，你这面包还挺好吃的，是不是进口的啊？我下次也买点。”
我哭笑不得，这不过是便利店随手买的普通面包。
我突然发现，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要给我车费的事情。
或许是她忘了，或许是觉得不急，我心里想。
但总归，这旅途才刚刚开始，我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03
车子在高速上缓慢爬行，雨水拍打着车窗，发出单调的声响。
小芳吃完了我给的早餐，又开始玩起了手机。
她时不时地发出笑声，或者对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完全没把我这个司机放在眼里。
“娜娜姐，前面有服务区！我们去休息一下吧，顺便吃个饭。我有点饿了。”小芳放下手机，指着前方的指示牌说。
我看了看时间，才上午十点多，离我计划的午饭时间还早。
而且现在服务区肯定人满为患，进去也耽误时间。
“小芳，现在还早，服务区人也多，我们再开一会儿，到下一个服务区再吃吧。”我委婉地拒绝。
她立刻不高兴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哎呀，娜娜姐，我真的好饿啊。而且我有点晕车，想下去走走。你总不能让我饿着肚子晕车吧？”
我没办法，只得把车开进了服务区。
果然，停车场几乎一位难求，餐厅里更是人头攒动。
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坐下，小芳拿起菜单，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点了最贵的套餐。
“娜娜姐，你要吃什么？随便点，我请你！”小芳豪气地说。
我心里一暖，看来她还是记得要请我吃饭的。
我随便点了个面条，想着省点钱。
等菜上来，小芳吃得津津有味。
我刚吃了几口面，她突然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哎呀，我手机没电了，娜娜姐你带充电宝了吗？借我用一下。”
我把我的充电宝递给她，她立刻插上手机，继续玩。
等我们吃完饭，她心满意足地把手机收好，然后冲我一笑：“娜娜姐，我们走吧！”
我愣住了。
她刚才不是说她请客吗？
这桌饭菜，她从头到尾都没提过结账的事情。
我只好默默地去柜台把钱付了。
回到车上，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这顿饭少说也一百多块钱，她一句“我请你”就成了空头支票。
我开始怀疑，她之前说的“车费”，是不是也只是随口一说。
接下来的路程，小芳的各种要求层出不穷。
“娜娜姐，车里有点闷，开一下窗户吧！”
“娜娜姐，我有点困，你把音乐开大声点，不然我睡着了怎么办？”
“娜娜姐，你这车导航怎么不准啊？我记得这条路不是这样的！”
“娜娜姐，我想喝点水，你车里有矿泉水吗？”
我车里确实有矿泉水，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我递给她一瓶，她咕咚咕咚喝完，然后把空瓶子随手扔在了副驾驶的脚下。
我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但又不好意思发作。
毕竟是顺风车，她又是同事，我总不能半路把她赶下去吧？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忍一忍，忍一忍，等把她送到目的地就好了。
更让我感到无语的是，小芳开始对我的车技指指点点。
“娜娜姐，你开慢点啦，我有点害怕。”
“娜娜姐，你超车的时候能不能稳一点？感觉车子晃了一下。”
“娜娜姐，你是不是新手啊？怎么感觉你开车这么不熟练？”
我虽然不是老司机，但也有五年驾龄了，从未出过事故。
被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那股火“腾”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小芳，如果你觉得我开车不行，你可以自己打车回去。”我语气有些生硬。
小芳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平时那么好说话的人，会突然发火。
她撇了撇嘴，没再说话，而是把头转向窗外，玩起了手机。
车厢里陷入一片死寂，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我心里叹了口气。
这哪里是顺风车，简直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我开始后悔答应她搭车的要求。
04
漫长的车程终于接近尾声，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我们终于驶下了高速，进入了小芳老家所在的县城。
按照小芳的指示，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区门口。
“娜娜姐，你把我送到这里就好了！”小芳指着小区门口说。
我把车停稳，然后熄火。
我以为她会说几句感谢的话，或者把她之前承诺的“车费”给我。
然而，她只是解开安全带，拿起她的背包，然后准备下车。
“娜娜姐，真的太谢谢你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回来了！”她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语气诚恳。
我心里一动，或许她只是忘了给车费，或者打算下车后再给。
我正准备开口提醒她，她突然又说了一句，让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娜娜姐，你把我送到这里，也挺晚了。要不你直接去我家吃个晚饭吧？我妈做了好多好吃的！”小芳热情地邀请道。
我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一阵无语。
我开了五个多小时的车，又累又饿，现在只想赶紧回家。
而且，她家在隔壁镇，我还要开车半个小时才能到。
她竟然还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不了，小芳，谢谢你。我家里人还在等我，我得赶紧回去了。”我语气有些僵硬。
小芳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那好吧，下次你来我们镇上玩，我请你吃好吃的！”
她说着，拉开车门，然后准备把她的行李搬下车。
我看着那两个巨大无比的行李箱，以及散落在后座上的特产，心里忍不住一阵烦躁。
我下车帮她搬行李，她倒是很自然地把最重的那个箱子交给了我。
“哎呀，娜娜姐，你力气真大！”她笑着说，自己只提了一个小箱子，还显得有些吃力。
我咬着牙把那个沉甸甸的箱子从后备箱里拖出来，再帮她提到小区门口。
她站在一旁，指挥着我把行李摆放整齐，然后才掏出手机，给她家里人打电话。
“喂，妈，我到了！娜娜姐把我送过来了，你快下来帮我拿行李！”
我听到她这句话，心里更加堵得慌。
她竟然没有跟她妈妈介绍我，也没有说一声谢谢我。
仿佛我只是一个工具人，把她送到目的地就完成了任务。
等她妈妈下来，是一个中年妇女，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小芳指着我，对她妈妈说：“妈，这就是我同事，娜娜姐！”
她妈妈冲我笑了笑，说了句：“谢谢你啊小姑娘，送我家小芳回来。”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小芳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车费的事情。
她甚至连一句“辛苦了”都没有对我这个司机说。
我帮她们把行李都搬出来后，小芳再次冲我甜甜一笑：“娜娜姐，真的太谢谢你了！那我先走了哦，你路上开车慢点！”
她说着，拉着她妈妈，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小区。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失望。
我回到车上，发动引擎。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
我终于把这个“祖宗”送走了。
然而，随之而来的，是更深层次的思考。
这次顺风车之旅，让我彻底看清了小芳的为人。
她表面上甜美可爱，实则自私自利，习惯性地把别人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我平时在办公室里，总是习惯性地帮助别人，却很少考虑自己的感受。
而这一次，小芳的行为，彻底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我开车驶向回家的路，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一路上发生的一切。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能总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而牺牲自己的感受。
想到这里，我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一个关于回程的念头。
05
回到家，我把车停好，疲惫地走进家门。
爸妈看到我回来，都非常高兴。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等着我开动。
然而，我却没什么胃口。
“怎么了？是不是路上太累了？”妈妈关切地问。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路上堵车，开得有点久。”我没有把小芳的事情告诉他们，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吃完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小芳的那些言行举止，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脑海里不断回放。
从她理所当然地让我捎她回家，到一路上的各种要求，再到最后连一句车费都没提就扬长而去。
我突然意识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办公室里，小芳也经常会找我帮忙。
比如让她帮忙复印文件，她会说“娜娜姐你复印完了顺便帮我把这个也复印了吧！”；比如让她帮忙拿快递，她会说“娜娜姐你拿快递的时候顺便帮我把外卖也拿上来吧！”；再比如有一次，我帮她完成了一个紧急任务，她却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再也没有提起。
以前我总觉得，同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我不好意思拒绝，也不好意思计较。
但现在，我突然觉得，我的善良，似乎成了别人予取予求的筹码。
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和小芳的聊天记录。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她发条消息，问她什么时候给我车费。
但我又觉得，如果我主动开口，会显得我很小气。
而且，如果她真的不想给，我这样问，也只会让双方都尴尬。
算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一边。
然而，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摆在我面前：返程。
小芳临走时，特意叮嘱我：“娜娜姐，你什么时候回城？一定要告诉我啊，我们一起走！”
她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我就是她的专属司机。
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抗拒。
我绝不能再和她一起回去了！
再来一次这样的旅程，我可能会疯掉。
可是，我该怎么拒绝她呢？
直接告诉她“我不想和你一起回去”？
这未免太伤人了，而且以后在办公室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会非常尴尬。
找个借口？
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她心服口服，又不会暴露我的真实想法呢？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甚至想过，干脆直接买一张火车票，自己坐火车回去。
可是我的车怎么办？
我总不能把车丢在老家吧。
我开始在心里盘算各种可能性。
方案一：直接告诉她，我临时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回去了。
这个借口太容易被拆穿，如果她追问具体是什么事，我很难圆谎。
方案二：告诉她，我回程的时候，要绕路去别的地方，不顺路了。
这个借口听起来合理，但如果她追问我去哪里，我又得编一个故事。
方案三：干脆不告诉她，自己悄悄地回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不就是“放鸽子”吗？
而且还是“放同事鸽子”！
这在职场上，可是大忌啊。
可是，一想到和她一起回程，我的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我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折磨了。
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
我心里不断地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一边是职场上的体面和人情，一边是自己的情绪和底线。
最终，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决定，就按照方案三来。
我不会告诉她我什么时候回去，甚至会提前一天偷偷溜走。
这个决定让我心里既忐忑又带着一丝报复性的快感。
我知道这不符合我一贯的行事风格，但我真的受够了。
我需要为自己设定界限，哪怕是以这种不那么“光明磊落”的方式。
我开始悄悄地计划我的返程。
我查了一下天气预报，返程那天会是晴天，路况应该会好很多。
我甚至提前在网上订好了回程的高速通行卡，准备好了一路上要听的音乐，以及自己喜欢的零食和水。
我甚至在心里排练了几遍，如果小芳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该怎么回答。
我不能说谎，但也不能说出真相。
我需要一个既能让她知难而退，又能保全我自己的体面，同时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答案。
就这样，我带着一种复杂的心理，度过了这个春节假期。
期间，小芳给我发过几次微信，问我过年好不好，问我玩得开不开心。
我都只是简单地回复了几句。
她也几次提到返程的事情：“娜娜姐，你什么时候走啊？我等你哦！”
我每次都含糊其辞：“还不知道呢，到时候看情况吧。”
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只是继续发来一些过年期间的照片，分享着她吃了什么好吃的，见了什么朋友。
我看着她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心里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定。
假期最后一天，我一大早醒来。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计划。
我悄悄地收拾好行李，把车开出家门，然后踏上了回城的路。
一路上，我关掉了手机通知，只专注于开车。
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仿佛完成了一项秘密任务。
当我的车子驶入城市，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终于自由了。
然而，就在我刚把车停好，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正是小芳。
我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抓了个现行。
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娜娜姐！你什么时候走啊？我等你呢！”小芳的声音依然甜美，却带着一丝急切。
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熟悉的城市景色，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出了那句话。
来源：肉鸽岛PmJK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