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弹幕疯狂刷过“疯子”、“抓她”的尖叫中,我冲着从分局冲出来的警员们扬起沾血的手。
我在分局对面的商业街架起了直播镜头。
当着数万观众的面,抡起铁锤砸碎了沿街十八家店铺的玻璃橱窗。
在弹幕疯狂刷过“疯子”、“抓她”的尖叫中,我冲着从分局冲出来的警员们扬起沾血的手。
“快铐我,现在就要。”
上辈子,我被至亲至信的人推进了地狱。
闺蜜和丈夫联手做局,卷走千万集资款,却用我的警员证和密钥,让我背上了洗钱的黑锅。
我穿了四年警服,最后戴着手铐走出警局。
我蹲了八年苦牢,母亲哭瞎了双眼。
原以为刑满就能重获新生,却在释放前夕,被他们在监区“失手”勒死。
再醒来,我回到了他们转账的当天。
既然他们能用虚假证据陷害我,那我就制造一个全城见证的“不在场证明”。
第1章
我直播进警局后,闺蜜和老公慌了
我在分局对面的商业街架起了直播镜头。
当着数万观众的面,抡起铁锤砸碎了沿街十八家店铺的玻璃橱窗。
在弹幕疯狂刷过“疯子”、“抓她”的尖叫中,我冲着从分局冲出来的警员们扬起沾血的手。
“快铐我,现在就要。”
上辈子,我被至亲至信的人推进了地狱。
闺蜜和丈夫联手做局,卷走千万集资款,却用我的警员证和密钥,让我背上了洗钱的黑锅。
我穿了四年警服,最后戴着手铐走出警局。
我蹲了八年苦牢,母亲哭瞎了双眼。
原以为刑满就能重获新生,却在释放前夕,被他们在监区“失手”勒死。
再醒来,我回到了他们转账的当天。
既然他们能用虚假证据陷害我,那我就制造一个全城见证的“不在场证明”。
……
我举着手机站在商业街派出所正前方,直播画面已经持续了八分多钟。
屏幕上弹幕疯狂滚动,“这人脑子进水了”“快打110”“绝对神经病”之类的字眼不断刷屏。
我弯腰捡起半块断裂的砖,瞄准沿街商铺的玻璃橱窗。
第一击,玻璃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第二击,碎片哗啦啦崩落一地。
第三击,整面橱窗彻底坍塌。
我没有停手,一家接一家,动作干脆利落。
弹幕彻底沸腾,有人开始扒我的社交账号,有人扬言要录屏发给网警。
我嘴角扬起。
这就是我要的局面。
砸到第七家店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
我甩开砖块,冲着镜头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都看清楚,2023年11月15日,晚上9点17分,我徐孟妍在这犯的事。"
四名警员快步逼近,领头的那个伸手要抢我直播设备。
我主动把双手举过头顶,扯着嗓子喊:"就是我干的!铐我啊!信不信我接着砸!"
年纪最小的警员一脸困惑:"你受什么刺激了?欠债还是怎么着?"
欠你大爷。我猛地甩开他,直接扑向警车,"赶紧关我!我要进看守所!"
他们交换着眼神,估计头回遇见这么积极的"犯罪嫌疑人"。
坐在审讯椅上,我态度比惯犯还横。
爽快承认寻衅滋事,拒不和解,强烈要求立即收押。
你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老警察皱着眉头问我。
我张口就来《人民警察法》条文:"以暴力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依法执行职务的,处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罚款……"
他明显怔住了。
我又补充:"情节严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我袭警未遂还破坏公共秩序,够得上情节严重吧?"
哟,同行?
没错,所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养父母看到直播录像后疯狂来电,我直接关机,对着办案民警冷笑:"他们早没资格管我了。"
民警摇头叹气,依照程序将我送进了候问室。
我靠在冰凉的铁椅上,缓缓合上眼皮。
上辈子这个时间点,周随安和谢相宜正在我的刑侦大队办公室里进行最后一轮数据篡改。
他们盗用我的警务通账号登录内网,用我留在值班室的指纹膜解锁系统,用我开会时被偷录的声纹通过安全验证。
所有操作记录都显示是我本人经手。
而此刻,我正坐在分局的留置室里。
国家机关亲自开具的羁押记录,谁能质疑?
想起前世庭审时,检察官质问"案发时你在做什么"时,我那漏洞百出的辩解,就忍不住发笑。
这次,我的回答将是:"在看守所拘留。"
第2章
我刚在留置室的铁凳上坐下,走廊就传来急促的奔跑声。
母亲跌跌撞撞冲进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妍妍!"
她嗓子哑得厉害,双臂死死箍住我,整个人都在发颤。
我父亲站在门口,面色凝重。
"徐孟妍!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值班民警不悦地扫视着我们。
我父亲立刻深深鞠躬,腰弯得几乎对折,声音带着哭腔。
"警官,实在对不起,这孩子最近精神不太正常,我们愿意加倍赔偿,求您通融一下让我们带她回去。"
我母亲攥着我的手腕,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妍妍跟妈妈走,有什么委屈我们回家慢慢说,别在这儿——"
望着他们绝望的神情,我胸口像被钝器反复重击。
上辈子就是我的愚蠢,让他们后半生都活在指指点点中。
父亲变卖家产为我奔走,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可最终却没能等到我重获自由。
可此刻,我绝不能跟他们离开。
唯有待在这里,才是真正护他们周全。
民警正打算看在两位老人的面子上办理取保手续。
我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对着审讯室的监控摄像头尖叫:
"放我出去?休想!我认罪!我要服刑!"
嗓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吓得父亲一个趔趄。
"是她指使的!她就在天花板上盯着我!你们难道看不见吗?!"
我死死盯着天花板,瞳孔剧烈震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在说话!她在念我的名字!"
双亲彻底僵在原地。
父亲双手发抖,连证件都拿不稳,声音支离破碎:
"警官,这孩子从没这样过……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抓住机会扑向铁栅栏,把栏杆撞得哐当作响:
"没错!我不正常!申请精神病司法鉴定!"
表演越发癫狂,我撕扯着头发在狭小空间里打转:
"他们要杀我!每个角落都藏着人!只有监狱最安全!"
民警交换眼神,这情况必须按规定走完流程。
警员想扶我坐下,我猛地甩开他,蜷缩在铁柜旁。
"别过来!你们都在监视我!"
母亲彻底崩溃,跪倒在地,哭声凄厉得像是要把心呕出来。
"妍妍,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总加班……我们去找最好的心理医生……"
看着她肝肠寸断的模样,我险些就要心软。
可我不能。
这场戏必须演到底。
"滚开!你们都是骗子!都是来杀我的!"
父亲暴怒地冲上前,想直接把我拖走。
我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
"警察同志!他们要谋杀我!快救我!"
警员们不得不架住父亲,现场乱作一团。
最后警方只能暂时请父母去接待室等待。
透过百叶窗缝隙,我看见母亲瘫在塑料椅上,眼神空洞得像具躯壳。
父亲不停搓着手,脊背弯成了一张弓。
他们激烈争论着什么,母亲拼命摆手,父亲流下泪来。
第3章
父母被暂时安置在走廊,却固执地守在审讯室门口不肯离开。
门缝里漏进母亲极力克制的抽泣,每一声呜咽都像锯子在拉扯我的神经。
一位戴眼镜的女警递来温热的奶茶,语气轻柔:"先暖暖胃,等情绪稳定了我们再聊。"
我猛地打翻纸杯,褐色液体泼洒在地,浸湿了她的裤脚。
"少假惺惺的!你们都在监视我!"
我抱紧膝盖蜷成团,牙齿不住打颤。
女警表情骤冷,彻底放弃了调解的打算。
她默默擦拭着污渍,退到监控死角,眼里满是警惕。
门外母亲突然提高音量:"让我进去!那是我闺女啊!"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母亲闯了进来,父亲在后面死死拽着她的衣角。
"妍妍!"母亲踉跄着扑到铁栏杆前,泪水糊花了妆容,"跟妈妈回家,我们马上去医院,算妈求你了!"
审讯室电子钟显示21:17。
我的脉搏骤然加速,关键时刻到了。
此刻他们应该正在完成最后的转账步骤。
我狠狠甩开母亲的手,躲到警员身后,歇斯底里尖叫:"滚开!你们都是恶魔!要杀我灭口!"
父亲冲进来搀扶摔倒的母亲,望向我的目光充满绝望与不解。
那视线灼烧着我的灵魂,比烙铁更痛。
"妍妍,爸妈做错什么了?"父亲嗓音嘶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们?"
九点十九。
九点二十。
九点二十一。
当分针划过某个刻度的瞬间,我感受到命运之锁咔哒松开的震动。
上辈子的惨剧,正在平行时空重演。
而此刻,我有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我忽然停止挣扎,气质判若两人。
"警官,我交代。"声音冷静得可怕,"所有破坏行为都是我做的,请求依法处置。"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满室哗然。
方才还癫狂的疯子,怎么转眼间清醒得令人发寒?
母亲呆滞地望着我,泪痕在脸上干涸。
父亲攥紧的指节泛白:"妍妍,你究竟在干什么?"
我沉默不语,只是仰靠在铁椅上,合上双眼。
警员们交换着困惑的眼神,最终决定先行收监。
"家属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中年警官话说到一半,重重叹了口气。
父亲搀着摇摇欲坠的母亲往外走,母亲的抽噎声断断续续。
临出门前,父亲最后瞥了我一眼。
那目光里盛着希望与困惑,他几乎一夜白头。
留置室狭窄逼仄,仅有一张铁架床和塑料便桶。
头顶的液晶屏播放着财经快讯,女主播机械地念着:"……今日多家上市公司出现异常资金流动,证监会已启动紧急核查……"
我咬紧牙关,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
对不起,爸,妈。
再忍耐片刻,真相就会大白。
走廊响起脚步声,隐约能听到民警们的议论:
"刚才那姑娘的眼神,跟中邪似的。"
"看着挺体面的家庭,孩子怎么……听说是咱们市局的警察,真是可惜了……"
第4章
天刚蒙蒙亮,派出所院子里就停满了黑色公务车。
我被狱警拽出看守所时还迷迷糊糊,直到看见审讯室里坐着的几个陌生人。
"徐队,我还这么叫你,可以吧。"
"昨晚21:21分,本市多家公司财务系统遭到黑客入侵,八百万资金被非法划转。"
说话的是个穿便装的中年男子,亮出的证件显示是省厅网安总队副队长。
他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和昨晚和蔼的女警形成鲜明对比。
我惊恐地摇头:"八百万?我听不懂!我只是砸了几块玻璃!"
副队长突然将一摞打印纸摔在桌上:"所有转账指令,都是通过你的警务通账号和生物认证执行的!铁证如山!"
世界天旋地转。
这不可能……我明明……
"砰!"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周随安和谢相宜带着我父母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警员。
母亲的眼皮浮肿发亮,父亲下颌紧绷,两人都透着彻夜未眠的疲惫。
"警察同志!"谢相宜带着哭腔举起手,"我们掌握了关键证据!"
她转向我父母,声音发颤:"叔叔阿姨……妍妍她最近沉迷地下彩票,欠了高利贷,我担心……"
"胡说八道!"父亲突然暴喝,"我女儿绝不会碰这些!"
谢相宜颤抖着点开手机录音:"这是上周聚餐时妍妍喝多后说的话……"
扬声器里传出我醉意朦胧的声音:"……只要这次成了……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这段对话是什么时候被录下的?我完全没有记忆!
母亲的手指突然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周随安这时也亮出手机屏幕:"办案同志,这是我和妍妍的微信记录。上个月她反复打探我们公司财务部的内网权限……"
屏幕上滚动着以我名义发送的消息,每条都在套取公司机密。
头像确实是我的,语气也像极了我,可我确定从未发过这些内容!
"不止这些。"谢相宜从包里取出个金属硬盘,"昨天在妍妍公寓搜到的,里面全是离岸公司的转账凭证。"
警员接过设备连接电脑。
显示器上立刻弹出密密麻麻的跨境汇款记录和加密文档。
"妍妍,你到底……"母亲的声音支离破碎。
我想辩解,却发现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扼住。
突然有名警员匆匆进来,在副队长耳边低语。副队长的表情愈发阴沉。
"二位家长,最近是否接到过威胁电话?"
父亲猛地抬头:"前天有个男人说妍妍欠了五百万高利贷……我们还以为是恶作剧……"
周随安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伯父伯母,妍妍昨天的疯狂行为,其实就是在掩盖犯罪痕迹。"
谢相宜抹着眼泪补充:"要是我早点发现她不对劲……就不会闹成这样……"
所有线索严丝合缝地串联成链,最终指向一个事实——我就是那个精心策划的金融黑客。
母亲听到这里,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栽去。
"妈!"我拼命往前冲,却被两名警员死死按住。
父亲抱住昏迷的母亲,转头看我的眼神混杂着震惊与心碎。
"妍妍……"他的声音支离破碎,"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糊涂……"
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有人在陷害我!"
但每双眼睛都写满了不信任。
副队长起身,冷声下令:"立即收押,按特大网络诈骗案启动侦查程序。"
更沉重的镣铐扣上手腕,金属的寒意渗入骨髓。
转眼间,我从普通的治安违法者,升级成了涉案千万的跨境经济罪犯。
第5章
我盯着那些"铁证",看着被担架抬走的母亲,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太阳穴突突直跳。
历史重演了。和上辈子一样的绝境,一样的百口莫辩。
在警队工作多年,我比谁都清楚生物认证的法律效力有多致命。
前世我就是栽在这上面,所有解释都成了狡辩。
网安副队长面无表情地说:"我们特意请来了你们支队的张队长,他很失望。"
门开了。
我最敬重的老上司走进来,制服笔挺,眼神却黯淡无光。
他注视着我,目光里全是痛心和困惑。
"小徐,怎么会是你?"张队长的嗓音沙哑,"我带了你三年,你竟然……"
这比任何审讯都让我窒息。
我死死盯着地面,不敢与他对视。
"这些不是我做的。"我的声音几不可闻,"有人复制了我的生物信息。"
副队长嗤笑:"复制?周随安?谢相宜?他们昨晚全σσψ程在酒店聚会,二十多人作证,还是他们主动报的案。"
父亲被传唤作证时,嘴唇哆嗦着说:"她昨晚行为反常……会不会是被人下药了?"
可他提供不出任何实质性线索。
办案人员的语气愈发严厉:"徐小姐,证据链已经完整,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捂住脸失声痛哭,泪水浸湿了整片衣袖。
身体蜷成虾米状,看起来崩溃又可怜。
"这些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哽咽到几乎失声,"请你们一定要查清楚!"
张队长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推门而出。
他离开的背影显得异常疲惫,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副队长直接下令:"立即刑事立案,按特别重大经济犯罪处理。"
更冰冷的金属镣铐扣住我的手腕。
短短几小时内,我从普通的治安案件当事人,直接升级为涉案金额巨大的经济犯罪嫌疑犯。
派出所大门外,媒体的闪光灯聚焦在周随安和谢相宜身上。
周随安面对话筒,神情沉痛:"我们做梦都没想到妍妍会走上犯罪道路,她让所有关心她的人心寒。"
谢相宜眼眶通红:"希望叔叔阿姨保重身体,我们会一直陪着他们度过难关。"
拘留室的电视里,滚动播放着新闻快讯:《警界精英涉嫌跨境金融犯罪,知法犯法令人唏嘘》
我被押解经过走廊时,与父亲四目相对。
就在即将被带上囚车时,我突然停下脚步,直视网安副队长的眼睛。
"警官,最后确认下,资金转移的具体时间是昨晚21:21分?"
副队长烦躁地摆手:"银行流水清清楚楚,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快上车!"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
"那么请问,昨晚21:00到22:00期间,我在什么地方?"
整个办案小组突然集体噤声。
他们只顾着追查资金流向,完全忽略了这个关键细节。
我缓缓开口:"当时我正在商业街破坏商铺,随后被关在你们留置室。整个过程有执法记录仪,十几名警员亲眼见证!"
第6章
整个问讯室陷入死寂。
父亲怔怔地望着我,瞳孔微微放大,似乎还没理解这句话的分量。
张队长却突然拍案而起,眼中迸射出锐利的光芒:"铁证!这是无法伪造的证据!"
一名实习警员手忙脚乱地调出昨晚的执法记录。
监控画面里,我的每个动作都被精准记录。
时间水印明明白白显示着——21:21分。
我指向屏幕中正在与警员交涉的自己,语气平静:"这个时间点,我正在接受这位警官的第一次讯问。"
父亲看着监控里癫狂的我,又转向此刻镇定自若的我,眼眶突然泛红,颤抖的手捂住嘴巴。
"妍妍……"他声音嘶哑,"我的孩子没有说谎!"
观察室里的周随安面如死灰,方才的从容彻底粉碎,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谢相宜更是直接滑坐在地,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副队长脸色由青转白,猛地按下通讯器:"立即中止移送程序!把周随安和谢相宜带进审讯室!"
"这不可能!"周随安突然发狂般捶打单面镜,"肯定是AI换脸技术!绝对是伪造的!"
张队长厉声喝道:"执法记录造假?看守所监控造假?二十多名警务人员的证词也造假?"
父亲再也控制不住,踉跄着朝我扑来,却被警员架住双臂。
他声嘶力竭地吼着:"我闺女是被冤枉的!她清清白白!"
副队长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局长亲自下达指令。
他按下接听键,表情逐渐扭曲。
"什么?新闻通稿已经发布?立即撤回!马上!"
但舆论的飓风已经掀起。
各大社交平台瞬间沸腾,网民们疯狂转发昨晚的执法录像。
"这姑娘当时明明在派出所!"
"转账时间和拘押记录完全冲突!"
"举报人绝对有问题!"
望着周随安和谢相宜惊慌失措的模样,积压两世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
前世蒙受的冤屈,今生承受的误解,在此刻尽数释放。
"现在,轮到你们交代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为什么要嫁祸于我?真正的黑手,究竟是谁?"
周随安面如金纸,冷汗浸透后背。
谢相宜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副队长冷着脸下令:"立即分开关押审讯,今天必须水落石出!"
第7章
周随安和谢相宜刚走到警局大厅,就被四名刑警直接按在了墙上。
他们脸上胜利者的笑容还凝固着,转眼就变成了阶下囚的惊恐。
谢相宜整个人瘫软如泥,被两名女警架着胳膊拖向审讯区。
"咔嚓"一声,我腕间的镣铐应声而开。
父亲踉跄着扑过来将我搂进怀里,泪水打湿了我的肩膀:"妍妍,爸爸错了,爸爸差点就……"
母亲挂着吊瓶冲进大厅,一家三口紧紧相拥。
感受着父母温暖的怀抱,我心中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
网安副队长暴跳如雷,对着对讲机咆哮:"立即启动隔离审讯!今天必须撬开他们的嘴!"
与此同时,谢相宜被单独押进问讯室。
她的心理防线在铁门关上的瞬间就土崩瓦解。
"都是周随安!全是他策划的!"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他说妍妍家底厚实,要我配合他设局!我只是想分点零花钱,根本没想到会闹这么大……"
谢相宜像倒豆子似的全盘托出,详细供述周随安如何教她篡改银行流水,如何编造借贷纠纷,如何联手做局坑害我。
隔壁审讯室的周随安听到扩音器里的供词,发疯似的踹翻椅子:"婊子!当初是你求着我合伙的!现在想甩锅给我?"
两人在转押途中狭路相逢,当场厮打成一团。
"蠢货!说好同进退的!"
"都是你逼我的!我只是被你利用了!"
他们互相撕咬着对方的皮肉,状若疯狗。
周随安的领带被扯断,谢相宜的假发被拽掉,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围观的警员都瞠目结舌。
张队长重重拍着我的后背,眼中闪烁着赞许:"小徐,你用最出人意料的手段给自己创造了滴水不漏的时空证据。这堂侦查课,我给你打满分。"
望着地上扭打的两人,我胸口涌起一阵畅快。
"队长,现在我能以诬告陷害罪正式立案了吧?"
副队长肃然点头:"立即启动刑事立案程序,所有涉案人员一个都跑不掉。"
父亲将我的手攥得生疼:"妍妍,爸爸这辈子都不会再怀疑你了。"
母亲红着眼眶轻声道:"是我们糊涂了,我们的闺女这么正直,怎么会……"
话音未落,张队长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接听后神色逐渐严肃。
挂断电话,他转向我:"小徐,有个新情况。虽然官媒已经澄清,但网络舆论还在发酵。现在网民分成两个阵营,一部分相信你,另一部分……"
"什么?"
张队长叹了口气:"有人认为你故意破坏商铺就是为了伪造不在场证明,说你早有预谋。"
我顿时呼吸困难。
洗清了罪名,却还要面对这种揣测?
正当我胸口发闷时,副队长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歉意。
"徐同志,刚接到上级通知。"他压低声音,"初步审讯发现,周随安他们可能隶属于一个专业诈骗集团。你很可能只是他们选中的第一个替罪羊。"
第8章
网安专家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加密日志,眉头紧皱。
"这个反侦察程序很专业,设置了多层跳板,需要……"
我径直走向电子显示屏,拿起触控笔。
"不需要那么复杂。"
整个指挥室瞬间安静下来。
父母站在角落,眼中还残留着未散的忧虑。
我在屏幕上勾勒出完整的犯罪网络架构,从入侵路径到洗钱通道,精确到每一台肉鸡服务器的IP地址。
"黑客的代号是'幻影',习惯在代码第七行嵌入特殊标记。搜查谢相宜的网盘,搜索'备用方案'。"
副队长怔了怔,立即示意技术组执行。
我继续道:"解密密钥是她宠物的名字加上2019。"
技术警员快速输入指令,不到两分钟,系统发出提示音。
"破解成功了!"
解密后的文件夹里静静躺着病毒源码,以及一段偷拍视频。
画面中,周随安正熟练地操作着我的银行账户,对着镜头狞笑:"看清楚了?这就是高材生的致命漏洞。"
父亲双手攥得发白,母亲死死咬住嘴唇,眼中燃起怒火。
"再查谢相宜的快递记录,四个月前有个东莞寄来的神秘包裹,签收人是'王小姐'。"
警方立即调取物流信息,果然发现了那单伪装成化妆品的微型摄像设备。
网安警员激动地汇报:"头儿!顺着这条线,我们查到他们用同样手法做过五次小额试水!"
我在电子屏上标出最终流向:"赃款最终汇入了瑞士的秘密账户,开户人填的是谢相宜的姑妈。"
副队长注视着我,目光从诧异转为叹服。
"你在警队屈才了。"
我转身望向父母,他们眼中的不安已被骄傲取代。
"我只想证明,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所有证据完美咬合。
铁案如山。
突然,隔壁传来周随安崩溃的嘶吼:
"她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绝不可能!"
谢相宜的求饶声越发凄厉:"我都交代了!真的都说了!给我个机会吧!"
我向警方申请正式的情况说明,要求消除我在单位和社交平台上的不良影响。
副队长立即应允:"这是我们的职责。"
正当我以为风波平息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未知来电。
"您好,我是《正义时报》的记者,希望能对您进行独家采访。"
我刚想回绝,对方紧接着的话让我浑身发冷。
"关于您前男友周随安的其他案件,我们目前已核实九起。其中一位受害者……已经跳楼身亡了。"
我的手指瞬间失去力气,手机滑到半空又被我接住。
九起案件。
一条人命。
透过单向玻璃,望着审讯室里仍在狡辩的周随安,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脊背窜上来。
原来在他漫长的犯罪生涯里,我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环。
第9章
办完行政处罚手续,以"故意损毁财物"被治安处罚后,父母一左一右护着我走出分局大门。
瞬间被媒体团团围住,父亲用身体为我筑起人墙。
我直视闪光灯,声音清晰:"事实胜于雄辩,司法自有公断。"
返程途中,母亲将我的手攥得生疼:"妍妍,这场噩梦总算醒了。"
正要回应,手机突然震动。
张队长语气焦灼:"小徐,网上又起风波了!"
血液瞬间凝固。
傍晚时分,各大社交平台突然涌现周随安家属的"泣血控诉"。
他们聘请了顶级律所,铺天盖地炒作我"因情生恨,精心报复"的谣言。
"这女生太可怕了,处心积虑设套害人!"
"高学历毒妇,教科书式白莲花!"
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恶评,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
明明是被害者,怎么反倒成了施暴者?
更令人作呕的是,周随安父亲竟堵在我单位门口,当众下跪哭嚎:"求您高抬贵手!孩子还小不懂事啊!"
四周瞬间围满举着手机的"热心群众",视频火速冲上热搜。
评论区炸开锅:"老父亲都这样了,这女人心是铁打的吗?"
站在办公楼前,看着这场精心编排的苦情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我不能发作。
稍有不慎,就会坐实他们泼来的脏水。
凌晨时分,父亲急促的敲门声将我惊醒。
我冲下楼,发现院墙上被人用黑漆涂满了"杀人偿命"的字样,大门上还挂着带血的布偶。
母亲瘫坐在台阶上,父亲握着扫帚的手臂青筋暴起。
"哪个畜生干的?"父亲的声音支离破碎。
小区居民三三两两聚在不远处,窃窃私语飘进耳朵:"就是那户人家的闺女,把别人往死里整……"
心脏像被钝器重击。
前世父母受尽屈辱的画面在眼前闪回,这次我决不允许历史重演。
傍晚,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出现在信箱里。
拆开的瞬间,指尖不受控制地发颤。
里面是母亲进出某私人会所的偷拍照,照片边缘故意拍到了暧昧的招牌。
底下附了张打印字条:"想让你妈当网红吗?"
母亲见到照片,嘴唇瞬间失去血色:"妍妍……这是合成的!妈妈从没……"
父亲看到影像,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他抓着我的肩膀哽咽:"闺女,要不……我们认栽吧?他们手段太脏了!你妈要是被造谣……"
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
上辈子的教训告诉我,对恶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爸,交给我。这次,换我来守护这个家。"
我不仅没有屈服,反而将恐吓证据全部提交检察院,作为对方团伙威胁被害人的追加罪证。
但这远远不够。
我要让他们体会什么叫痛不欲生。
我在朋友圈"手滑"上传了张加密硬盘的局部特写,配上文字:"有些秘密,比八百万更致命。"
果然,不到四十分钟,谢相宜的姑妈就火急火燎来电:"开个价吧,要多少才肯闭嘴?"
我轻笑着挂断。既然他们喜欢玩阴的,那我就奉陪到底。
我要织一张网,让谢相宜和她背后的势力,永远爬不出来。
正当我部署计划时,那个《正义时报》的记者再次来电:"又发现五个受害者,其中两个……已经服用过量安眠药……"
指尖瞬间失去温度。
十三起案件。
三条人命。
望着窗外的夜色,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谢相宜,这次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痛彻心扉。
第10章
看着伪造密钥引发的股市震荡,谢相宜的靠山终于慌了。
中间人发来短信,语气谄媚:"徐女士,能否赏脸当面详谈?"
我选了那家茶室。
上辈子谢相宜第一次给我下套的地方。
我提前两小时就联系了警方,并在胸针里藏好了微型录音器。
谢相宜的姑妈谢丽华走进茶室时,那股盛气凌人的架势令人作呕。
她直接推过来一份房产证:"把东西交出来,这事就算翻篇。"
我将证书撕成两半,碎片飘落在茶桌上。
"你找死!"谢丽华面容扭曲,"知道拒绝的是什么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抿了口茶,"但你明白刚才承认了什么吗?"
她气急败坏,压低嗓音:"就算谢相宜进去,我也有门路让她保外就医!而你们全家,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不配合的下场,通常很凄惨。"她阴森地凑近,"就像去年那个多管闲事的记者,坠楼的样子真难看啊。"
全身血液仿佛凝固。
终于得知前世调查记者意外身亡的真相。
这一世这位正义的记者σσψ还是没能逃脱毒手吗?
"你说什么?"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装什么糊涂?那记者查到我侄女的资金流水,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她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谢相宜不过是个幌子,这些年经我手洗白的黑钱,够买下半个城。"
原来如此。
谢相宜只是棋子,真正的黑手是她姑妈。
"包括周随安,也是我安插的眼线。专门物色高学历的猎物。"
我浑身战栗,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狂喜。
"许总,感谢您的自白。"我亮出录音设备,嘴角扬起。
她脸色骤变:"你……"
埋伏在包厢外的刑警破门而入。
"谢丽华,你涉嫌组织黑社会性质犯罪、教唆杀人、敲诈勒索,现依法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她瘫软在太师椅上,嘴唇哆嗦:"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俯视着她:"许总,听说过天网恢恢吗?"
半年后,终审判决下达。
谢相宜和周随安,诈骗、伪造证据、故意伤害,死刑缓期执行。
谢丽华,组织领导黑社会、故意杀人、洗钱,立即执行死刑。
走出高等法院时,阳光灼得眼睛生疼。
父母在台阶下等候,母亲泪眼婆娑,父亲将我搂得生疼。
"妍妍,终于真相大白了。"
远未结束。
回望庄严肃穆的法院大楼,里面还有数十个类似案件正在审理。
张队长递来一份调令:"新成立的经济犯罪侦查支队,正需要你这样的专业人才。"
我郑重接过文件。
前世的冤屈已经洗刷,但世上还有无数个谢相宜,无数个等待正义的受害者。
"爸,妈,我们回家。"
挽着他们的手臂,我终于体会到真正的新生。
不是报复的重生,而是救赎的重生。
从今往后,我要用专业法律知识,守护更多无辜者免受伤害。
手机震动,是《正义时报》的来电:"徐警官,又发现系列案件,受害者家属指名要见您……"
眺望远方,我轻轻笑了。
新的征程,此刻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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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快乐的阳光啊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