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敢信吗?每次你从超市拎回一袋东北大米,或是刷到“南水北调中线工程输水超600亿立方米”的新闻,甚至你当年坐在考场上答公务员试卷时,背后都站着一个被骂了近1400年“亡国之君”的男人——隋炀帝杨广。
你敢信吗?每次你从超市拎回一袋东北大米,或是刷到“南水北调中线工程输水超600亿立方米”的新闻,甚至你当年坐在考场上答公务员试卷时,背后都站着一个被骂了近1400年“亡国之君”的男人——隋炀帝杨广。
史书里的他,是“弑父杀兄、骄奢淫逸”的恶魔:
修大运河累死百万民夫,征高句丽耗空全国财力,最后落得“江都兵变、身首异处”的下场,连唐朝人写《隋书》都咬牙切齿地骂他“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可若你拨开“亡国之君必被黑”的历史滤镜,会发现这个男人的“雄才”和“失误”,简直像一把双刃剑——一边是烧得人痛的“火焰”(当代百姓的苦难),一边是润了千年的“海水”(后世子孙的红利),一半是地狱,一半是天堂。
说隋炀帝修大运河是“为了去江南看琼花”,就像说国家修港珠澳大桥是“为了方便旅游”——纯属拿消遣当目的,把战略当玩笑。
你打开中国地图就懂了:在没有高铁、没有高速公路的古代,北方缺粮、南方产粮,可一条长江把南北切成两半,粮食从江南运到长安,得走陆路转水路,耗时半年还得损耗三成。
隋炀帝一咬牙,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串起来,修了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这不是“游山玩水的通道”,是当时的“超级物流干线”。
你别觉得这跟你没关系。直到今天,京杭大运河还在通航:江苏段每年运走2000万吨煤炭,浙江段的货船能把绍兴黄酒、杭州丝绸直接送到山东;连南水北调东线工程,都借了当年运河的河道,把长江水引到缺水的华北。
你现在吃的南方糯米、用的安徽宣纸,说不定就是顺着这条“千年水道”的脉络运过来的。
要是换个角度想:现在国家修高铁,也有人说“花钱太多、工期太赶”,可十年后你坐着高铁3小时从北京到上海,没人会骂当年的决策者“劳民”。
隋炀帝的问题,从来不是“该不该修运河”,而是“能不能慢一点”——他把本该用三十年修的工程,硬是压缩到六年,征调了两百万民夫,男丁不够就抓妇女,“丁男不供,始役妇人”,这才把百姓逼到了起义的边缘。
他不是“坏”,是太急了——就像一个程序员想一夜写出整个APP,却忘了代码要一行行敲,最后程序崩了,没人记得他想做的是个改变行业的产品,只骂他“能力差、瞎折腾”。
你可能不知道,你当年能靠高考从小县城考到大城市,能靠公务员考试进入体制,源头之一是隋炀帝砸了“世家大族的铁饭碗”——他完善了科举制。
在隋朝之前,当官靠什么?靠“家世”。你爷爷是太守,你爹就能当刺史;你要是寒门子弟,哪怕才高八斗,也只能“白首不见用”。
当时的世家大族,比如山东崔氏、江南谢氏,垄断了官场,连皇帝都得看他们的脸色。
隋炀帝偏不信这个邪,他搞科举制,让州县每年选“学有专长”的人来考试,不管你家里有没有钱、有没有背景,只要考得好就能当官。
这一下,等于把世家大族的“奶酪”全掀了。你想啊,以前他们的子孙不用读书就能当官,现在却要跟穷书生一起考试,能不恨他吗?
后来写史书的,大多是这些世家的后代或门生,他们怎么可能给隋炀帝说好话?只会把他写成“为了打压士族才搞科举,根本不是为了选贤”。
可你再看今天:不管你是农村孩子还是城市子弟,都能靠考试争取机会,这背后的逻辑,不就是隋炀帝当年想做的事吗?
他不是“为了集权而集权”,是看到了“世家垄断会让国家变僵”——就像今天我们反对“阶层固化”一样,他在1400年前就想打破这种固化,只是步子太猛,既得罪了士族,又没给寒门子弟足够的缓冲时间,最后把自己架在了火上。
高句丽不是今天的朝鲜半岛小国,在当时是东北亚的“超级强国”:控制着辽东半岛,拥有百万军队,还联合突厥牵制隋朝。
要是隋炀帝不管,等高句丽再壮大,就会像后来的契丹、女真一样,南下抢中原的土地。
就像今天国家要维护边疆稳定一样,隋炀帝征高句丽,本质是“防患于未然”——只是他犯了两个致命错:
一是“没算清成本”:
第一次征调了113万军队,还让民夫运送粮草,“千里馈粮,士有饥色”,结果因为指挥失误大败;
他不服气,第二年、第三年接着打,把全国的青壮年都拉去当兵,农田没人种,粮食全被征走,百姓只能“易子而食”。
二是“没顾全民心”:他以为“只要打赢了,百姓就会理解”,却忘了“百姓要的是安稳日子,不是遥远的边疆功绩”。
就像如果今天国家要连续三年大规模征兵,还让你把家里的粮食都交出去,你也会怨声载道。
可有意思的是,后来唐太宗也征高句丽,唐高宗最后灭了高句丽,没人骂他们“好战”,反而夸他们“开疆拓土”。
为啥?因为唐朝有了隋朝积累的国力,也吸取了隋炀帝的教训,没把百姓逼到绝路。
这就像:隋炀帝先去凿山开路,结果自己摔下去了,后面的人顺着他开的路走过去,却骂他“不会走路”。
我们骂了隋炀帝千年,其实是把“亡国的锅”全扣在了他头上,却忘了隋朝灭亡的本质:
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是“改革太快、矛盾太集中”的必然。
他做的三件大事——修大运河、搞科举、征高句丽,每一件都是“利在千秋”的事,但三件事同时推进,就像一个人同时扛着三块大石头跑步,迟早会累倒。
要是他能先修运河,缓几年再搞科举,等国力恢复了再征高句丽,说不定隋朝不会亡,他也会成为“第二个秦始皇”。
可历史没有“如果”。我们今天评价他,不该只看“他让多少人受苦”,更该看“他给后世留下了什么”:
→大运河让南北真正“连为一体”,避免了中国像欧洲一样分裂成几十个小国;
→科举制打破了阶层固化,让“寒门出贵子”成了可能;
→他打下的辽东基础,为后来唐朝的“天可汗”地位铺了路。
就像我们今天看王安石变法,也知道他“急功近利”,但没人否认他“富国强兵”的初衷;
看张居正改革,也知道他“专权”,但没人否认他“挽救明朝”的功绩。
那为什么不能给隋炀帝一个公允的评价?
或许是因为“亡国之君”的标签太刺眼,或许是因为“士大夫写史”的偏见太深,或许是因为我们习惯了“好人全好、坏人全坏”的简单叙事。
可真实的历史,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就像隋炀帝,他既是让百姓受苦的“暴君”,也是为千年谋的“战略家”,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一半是地狱,一半是天堂。
下次你再路过京杭大运河,或者坐在考场上答题时,不妨多想一想:
那个被骂了千年的隋炀帝,或许没我们想的那么坏,他只是一个“走得太快、摔得太惨”的改革者。
而我们今天享的很多便利,其实都藏着他当年“不被理解的梦想”。
来源: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