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娘的,这鬼天气,憋得人浑身不自在,得像找地方泄泄火。哪儿去?当然是“如意坊”!那可是我的“钱庄”,比开封府衙门的库房还让我心安。
X月X日 阴,闷热
娘的,这鬼天气,憋得人浑身不自在,得像找地方泄泄火。哪儿去?当然是“如意坊”!那可是我的“钱庄”,比开封府衙门的库房还让我心安。
一、进门
一撩开如意坊那油腻腻的帘子,那股子汗臭、烟味儿、还有铜钱锈混在一起的味儿,闻着就叫人舒坦。骰子哗啦啦响,押宝的吆喝声能掀翻屋顶。我不用看路,光听声儿就知道哪桌旺,哪桌背。
赌坊的胡管事,老远瞧见我,那张胖脸立马堆起笑,小眼睛眯成两条缝,颠儿颠儿地迎上来:“哎哟!牛二爷!您老可来了!今儿个手气肯定旺!快里边请,刚沏的浓茶给您备好了!”
旺?我牛二来这儿,靠的可不是手气!我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大摇大摆走到最里面那张最大的赌桌旁,一屁股坐在专给我留的靠背椅上。旁边一个赌红了眼的汉子嫌我挤着他了,刚想嚷嚷,扭头一看是我,立马把话咽了回去,灰溜溜地挪开了地方。懂事!
二、坐镇
我也不急着下注,先端起茶碗,吸溜一口,眯着眼看他们赌。这把庄家通吃,赢钱的眉开眼笑,输钱的哭丧着脸。等下一局快要开宝的时候,我把茶碗往桌上重重一磕,“当”的一声,所有人都瞅我。
我伸出两根手指,慢悠悠地说:“这一注,不管谁赢,我抽两成。”
桌上静了一下。有个生面孔的外地客商,可能不懂规矩,嘟囔了一句:“凭什么?”
胡管事赶紧打圆场:“这位爷,这是咱们汴京城的规矩,牛二爷在这儿坐镇,保着场子平安,抽点红,应当应分!”
我斜眼看着那客商,咧嘴一笑,露出后槽牙:“凭什么?就凭我牛二往这一坐,就没宵小敢来这儿出老千、耍无赖!就凭官差来了,也得给我牛二三分薄面!你问问他们,”我指了指周围那些熟面孔,“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些老赌棍们赶紧点头哈腰:“是是是,牛二爷辛苦!”“全靠二爷照应!”
那客商看着这阵势,不敢再言语,默默认了。哼,算你识相。
三、收钱
结果开出来,是个瘦子赢了十两银子。他脸上笑开了花,可一看我,笑容就僵住了。哆哆嗦嗦地拿出二两银子,双手捧到我面前:“二……二爷,您的份子。”
我拈了拈,分量十足,成色也好。这才点点头,揣进怀里,拍拍他肩膀:“嗯,会来事儿,接着赢!”
一晚上,我就这么坐着,喝茶,看戏,偶尔开开金口,定定规矩。银子就跟长了腿似的,自己往我怀里跑。比那些赌得满头大汗、输得倾家荡产的蠢货们,不知高明到哪里去了!
四、离场
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怀里也沉甸甸的了。我站起身,打了个哈欠。胡管事立马凑过来,手里还拎着包好的酱牛肉和一瓶老酒:“二爷,辛苦,一点心意,夜里垫补垫补。”
我点点头,接过东西,晃晃悠悠往外走。身后是赌徒们的喧嚣,而我已经揣着他们的“孝敬”,去找下一个乐子了。
这,就是咱牛二爷的“分红”!不流汗,不费力,稳坐钓鱼台。什么叫威风?这就叫威风!开封府的地面上,但凡是捞偏门的地方,就得有我牛二一份!谁要不服,尽管来试试!
核心解读:
变本加厉的恶:从街边小贩的零碎勒索,升级到对赌坊这种灰色地带的系统性抽佣,牛二的恶在膨胀,也更加制度化。扭曲的权威感:他将自己的恶霸行为美化为“坐镇”、“维持秩序”,甚至幻想官差也给他面子,这种虚幻的权威感是其自我麻醉的方式。共生与恐惧:赌坊管事对他的“尊敬”实质是破财消灾,赌客们的顺从源于恐惧,描绘出一幅恶势力与灰色产业共生的丑陋图景。必然的毁灭:这种建立在恐惧之上的“威风”如同沙上堡垒,赌场中隐忍的愤怒与即将登场的杨志,都预示着其必然覆灭的结局。来源:宝哥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