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免费搭车半年,她爸在老家生病,她定位:你去接我爸过来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1 03:03 1

摘要:车是去年年底咬牙提的,一辆普通的合资轿车,每个月四千多的车贷压在身上,像一块不多不少的石头,刚好能让你感觉到生活的重量。

“小张,今天早上还是老地方见啊?”

李静的微信消息在七点零五分准时跳了出来,像一个设定好的闹钟。

我回了个“好”字,把手机扔到副驾上,发动了车子。

车是去年年底咬牙提的,一辆普通的合资轿车,每个月四千多的车贷压在身上,像一块不多不少的石头,刚好能让你感觉到生活的重量。

我和李静是同一家公司的,不同部门。她比我晚来一年,租的房子恰好就在我家小区的隔壁。

半年前,一个下雨的早晨,我在小区门口看见了淋得有些狼狈的她,鬼使神差地,我摇下车窗问了一句:“去公司吗?捎你一程?”

就是这一句,开启了我长达半年的“顺风车司机”生涯。

起初,我觉得没什么,反正也是顺路,一个人开车也闷。李静年轻活泼,在车上叽叽喳喳的,倒也添了点热闹。

她会给我带楼下新开的包子铺的肉包,会记得我喜欢喝哪家的冰美式,偶尔在路上提前帮我点好。

这些小细节,让我觉得这事儿挺和谐,挺有人情味的。

我妈总说,在外工作,同事之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一直记着这话。

所以,李_jing从没提过油费,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我一个大男人,计较那三五十块钱,显得小气。

这种看似稳定和谐的关系,就像我车里那瓶快要见底的香水,味道还在,但你知道,它撑不了多久了。

问题出在一些更细微的地方。

比如,她会毫不客气地换掉我正在听的播客,连上自己的蓝牙放抖音神曲。

比如,她吃完的早餐包装袋,会随手塞在车门储物格里,然后忘记拿走。

再比如,周五下班,她会理所当然地说:“小张,等我五分钟,我打个卡就下来。”而这五分钟,通常会变成十五分钟,甚至半小时。

我成了她的专属司机,风雨无阻,还带时间提醒功能。

我的车,渐渐成了她的第二个办公室,或者说,是她从家到办公室的延伸。

我心里不是没有过疙瘩,但每次话到嘴边,看着她那张青春洋溢、毫无城府的脸,我又咽了回去。

算了,多大点事儿。

我安慰自己,成年人的世界,多一点宽容,少一点计较,日子会好过很多。

直到那天。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周二,早高峰的车流像凝固的沥青,缓慢得让人心头发闷。

李静坐在副驾上,正兴致勃勃地跟我讲她周末去网红店打卡的经历,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蹙起,接通了电话,语气瞬间切换成了家乡话。

我听不太懂,但能从她越来越急促的语调里,捕捉到一些不安的信号。

她的声音高了起来,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焦急。

挂了电话,车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刚才还飘着奶油蛋糕和咖啡香气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我妈……我妈在老家,突然晕倒了。”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浮着一层水汽。

我心里一紧,赶紧说:“那赶紧去医院啊,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送到镇上的卫生院了,我爸在呢,说是要观察一下,可能要转到市里的大医院。”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我连忙安慰她:“你别急,先冷静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情况,看看家里需要什么帮助。”

我把车里的音乐关了,放慢了车速,想让她有一个更安静的环境来处理这件事。

她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打着字,应该是和家里人沟通。

过了大概十分钟,车子挪动到下一个路口,红灯。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语气却异常地冷静,冷静得有些不寻常。

“小张,”她说,“我得让我妈来咱们这个城市看病,这里的医疗条件好。”

我点点头:“应该的,大城市资源肯定好一些。你看看是坐高铁还是飞机方便,我帮你查查票。”

我觉得这是一个同事理应提供的帮助。

她摇了摇头,然后做了一个彻底打破我们之间那层“稳定假象”的举动。

她把她的手机屏幕转向我,上面是一个地图应用,一个红色的图钉,定位在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小县城。

然后,她说了一句让我大脑瞬间空白的话。

“你现在调头,去这个地址,接我妈过来。”

我愣住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我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但没有。

她很认真,眼神里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你说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

红灯跳转成绿灯,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我下意识地踩下油门,车子向前窜了一下。

“我说,你去接我妈过来。”她重复了一遍,把手机又往我面前递了递,仿佛生怕我看不清那个定位,“我把地址发给你。”

我瞥了一眼那个定位,导航显示,单程三百六十公里。

三百六十公里,来回就是七百二十公里。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过去就要四个多小时,一个来回就是一天。

而且,今天,是周二。

一个需要上班的工作日。

“李静,”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你先别激动。你老家这么远,我现在怎么过去?我们都还要上班。”

“工作可以请假啊!”她立刻反驳道,“我妈都病了,工作重要还是我妈重要?”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或者说,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我深吸一口气,把车稳稳地开着,脑子里飞速地运转。

“我知道你担心阿姨,”我斟酌着词句,“但是你得讲道理。我开车过去,一来一回,加上接人,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我的车也不是商务车,阿姨身体不舒服,长途坐小车会很难受的。”

“我的车怎么了?”她好像被我的话刺到了,“你的车不是挺好的吗?坐着也舒服。我妈没那么娇气。”

我感觉我们的对话已经不在一个频道上了。

这不是车好不好的问题,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逻辑问题。

“这不是车的问题,”我耐着性子解释,“这是时间和距离的问题。最快最安全的方式是坐高铁,从你们市里过来,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我可以请假,开车送你去高铁站,等你接到阿姨,我再去高铁站接你们,直接送到医院。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我觉得我提出的方案,已经是一个同事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它既考虑到了她母亲的身体,也兼顾了效率和现实。

然而,李静完全没有接受我的建议。

她把头扭向窗外,声音冷了下来:“高铁站人多,还要上下车,多折腾。我妈现在身体虚,经不起折腾。开车去接,直接从家里上车,到这里下车就进医院,多方便。”

方便。

她嘴里的“方便”,是建立在消耗我一整天的工作时间、几百块的油费和过路费、以及车辆的磨损之上的。

而这一切,在她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小张,我们都在一个公司,你帮我这个忙,以后我也会帮你的。”她又转过头来,语气软化了一些,但话里的意思还是没变。

车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人和人之间的界限感,是多么重要,又是多么容易被模糊。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

我把车开到公司地库,停好车。

这短短的几分钟,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我想到我手头那个明天就要汇报的方案,想到我这个月的全勤奖,想到我妈叮嘱我的“与人为善”。

也想到了我那还没还完的车贷。

熄了火,我解开安全带,看着她:“李静,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明确地说“不”。

她的脸瞬间就白了,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她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大吵大闹,只是默默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一言不发地走了。

那扇车门关上的时候,声音不大,却像一声闷雷,在我心里炸开。

我知道,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彻底不一样了。

那天上午,我坐在工位上,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方案的PPT在我眼前,变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色块和线条。

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飘着一些异样的东西。

平时会过来和我开两句玩笑的同事,路过我身边时,只是匆匆点了个头。

茶水间里,我进去接水,原本正在聊天的几个人,声音戛然而生。

我心里明白,肯定是李静说了什么。

果然,午饭时间,我们部门的老好人,王姐,端着餐盘坐到了我的对面。

“小张啊,”王姐压低了声音,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听说了,小李家里的事。”

我点点头,没说话,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小姑娘一个人在这边,挺不容易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王姐夹了一筷子青菜,继续说,“你早上,是不是……态度有点硬啊?”

我抬起头,看着王姐那张写满了“我都是为你好”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王姐,她让我开车去她老家接她妈,单程三百多公里。”我尽量用陈述的语气,不带任何情绪。

王姐愣了一下,显然她听到的版本不是这样的。

“这么远啊?”她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说辞,“哎呀,那也是人家小姑娘急糊涂了嘛。你一个大男人,多担待一点。再说了,你不是有车吗?方便。”

又是“方便”。

在他们眼里,我有车,就等同于我拥有无限的时间和精力,可以随时随地为别人的“方便”服务。

我的车,不是我辛辛苦苦工作赚钱买来的资产,而是一个可以被随意调用的公共资源。

“王-jie,这不是方不方便的问题。”我放下筷子,“我提了别的方案,送她去高铁站,接她和阿姨来医院,她不同意。”

“嗨,小姑娘嘛,考虑不周全,你就顺着她点呗。救急不救穷,这会儿是救急啊。你把人接来了,全公司的人都会觉得你这小伙子有担当,热心肠。以后领导知道了,对你印象也好啊。”

王姐的话,像一根根软绵绵的针,扎在我的心上。

她把这件事,从一个私人之间的求助,上升到了职场人际关系和个人品德的高度。

如果我拒绝,我就是冷漠,自私,没有担当,不懂人情世故。

我突然觉得很累。

这种累,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的。

你想要讲道理,但别人跟你讲人情。

你想要划清界限,但别人用道德来绑架你。

下午,李静给我发了条微信。

“我上午请了假,已经坐大巴车回去了。我妈的情况不太好,可能要在市里住一段时间院。我过几天带她过来。”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回了一句:“好的,路上注意安全。阿姨到了,需要用车的地方,随时跟我说。”

我特意强调了“到了之后”和“需要用车”,我想把界限划得再清晰一点。

她没有回复。

接下来的几天,办公室里关于我的议论似乎平息了。

李静不在,大家很快就有了新的八卦。

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试图用忙碌来稀释心里的那点不舒服。

周五下午,我正在写周报,李静的头像又跳动了起来。

“我明天上午带我妈到高铁站,大概十点钟。你来接我们一下。”

这依然不是一个商量的语气,但比上一次的“你去接”,已经缓和了许多。

我没有犹豫,立刻回复:“好的,把车次发给我,我提前过去。”

“嗯。”

只有一个字。

第二天,我九点半就到了高铁站的停车场。

我把车里里外外又擦了一遍,尤其是后座,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还特意去超市买了两瓶温热的矿泉水,放在杯座里。

我想,用行动来弥补之前可能造成的误会,或许是最好的方式。

十点十分,我接到了李静的电话。

“我们出来了,在B出口。”

我赶紧推开车门,朝B出口走去。

远远地,我看见了李静,她搀着一位看起来很憔悴的阿姨,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她父亲,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我快步迎上去:“叔叔阿姨好,我是李静的同事,我叫小张。”

李静的妈妈对我露出了一个很虚弱的笑容:“你好你好,真是太麻烦你了,小张。”

“不麻烦,阿姨,应该的。”我连忙接过她父亲手里的行李。

李静全程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专注地扶着她妈妈。

我能感觉到,她还在生我的气。

我把他们安顿上车,阿姨坐在后排,叔叔坐在副驾。李静和她妈妈挤在后面,方便照顾。

去医院的路上,叔叔一直在跟我道谢,说着各种客气的话。

他说李静在家提过我,说我人特别好,一直很照顾她。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我不知道在叔叔的版本里,我是个怎样的人。

到了医院,我帮着跑前跑后,挂号,办住院手续,找病房,安顿下来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李静的爸爸非要请我吃饭,我婉拒了。

“叔叔,你们先照顾好阿姨,吃饭的事以后再说。我公司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有任何需要用车的地方,随时给李静打电话。”

我说完,准备离开。

李静把我送到电梯口。

“今天,谢谢你。”她低声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没事,应该的。”

电梯门开了,我走了进去。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鬼使神差地又说了一句:“李静,我希望你能明白,帮忙是情分,不是本分。”

她的背影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快步走远了。

我知道,我这句话,可能又把我们之间刚刚缓和一点的关系,重新推回了冰点。

但我必须说。

有些话,如果不说清楚,就会变成一根永远扎在心里的刺。

从那天起,李静再也没有坐过我的车。

我们早上在公司门口碰到,她会像没看见我一样,径直走过去。

在办公室,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毕竟,曾经我们也是能在车里天南地北聊一路的朋友。

但我并不后悔。

我开始觉得,成年人的世界里,一段需要靠不断妥协和退让来维持的关系,本身就是不健康的。

我不再需要每天掐着点出门,可以悠闲地在车里听完一整段播客。

我的副驾上,放着我喜欢的书和零食,而不是别人的化妆包和文件。

我的车,终于又变回了我自己的空间。

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快十点才从公司出来。

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李静带着哭腔的声音。

“小张……你能来一下医院吗?我爸……我爸他和我妈吵架,一个人跑出去了,电话也不接。”

我心里一沉。

“你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爸觉得在这里看病太花钱了,想带我妈回家。我妈不同意,两个人就吵起来了。我爸一生气,就说他不管了,自己回老家,然后就走了。”李静的声音抖得厉害,“我一个人在医院,我妈情绪很不好,我走不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无助。

一个年轻女孩,独自在异乡面对生病的母亲和固执的父亲,这种压力,足以压垮任何人。

“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我没有丝毫犹豫。

“你别管叔叔了,他一个成年人,不会有事的,估计就是出去散散心,气消了就回来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阿姨的情绪。”

我一边开车,一边在电话里安抚她。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了任何关于界限、关于本分和情分的计较。

我只知道,我的一个同事,一个朋友,现在需要帮助。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李静正蹲在病房门口的走廊上,抱着膝盖,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递给她一瓶水。

“怎么样了?”

她抬起头,眼睛肿得像核桃。

“我妈睡着了,我给她吃了片安定的药。”她接过水,声音沙哑。

“叔叔有消息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

“别担心,”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陪你等。或者,我出去找找看,医院附近的小旅馆,网吧,都问问。”

她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为什么?”她突然问。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愿意来帮我?”她咬着嘴唇,“我之前……对你那么不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

是啊,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在她的哭声里,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看到了那个刚来这个城市,发着高烧,却只能一个人去医院挂水的自己。

看到了那个项目失败,躲在楼梯间里,不敢让家人知道的自己。

我们这些在大城市漂泊的年轻人,内心深处,都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脆弱和孤单。

“因为我们是同事,是朋友。”我说,“朋友之间,不就应该这样吗?”

她低下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那天晚上,我陪着她在医院走廊坐了一夜。

我们聊了很多。

她聊起她的家庭,她的父母是如何省吃俭用供她读完大学,她又是如何拼尽全力想留在这个城市,给他们一个好的晚年。

她说,她之所以那么执着地要我开车去接她妈妈,不是真的不懂事,而是因为害怕。

她害怕高铁的拥挤会加重妈妈的病情,害怕转车的颠簸,害怕任何一点她无法掌控的意外。

她把我看作是她在这个城市里,唯一能抓住的,最可靠的浮木。

所以,她才会用那种近乎命令的、不讲道理的方式,向我提出要求。

因为在她潜意识里,她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好到可以不分彼此。

而我的拒绝,让她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听着她的讲述,我心里的那个疙瘩,慢慢地,一点点地解开了。

我明白了她的逻辑,也理解了她的恐惧。

但我依然不认同她的方式。

“李静,”我看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像手里握着一把沙子。”

“你握得越紧,它流失得越快。”

“真正的朋友,是相互尊重,相互体谅,而不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对方身上。”

“你的求助,不应该成为别人的负担。我的帮助,也不应该被视作理所当然。”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天亮的时候,她爸爸回来了。

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外面溜达了一夜,胡子拉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里却提着一份热气腾腾的,他妻子最爱吃的豆浆油条。

成年人的崩溃和妥协,往往就在这一瞬间。

看到他回来,李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起身,准备离开。

“小张,”李静叫住我,“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我笑了笑:“没什么,快去照顾叔叔阿姨吧。”

从医院出来,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开着车,行驶在城市的街道上。

这一次,我没有打开播客,也没有听音乐。

车里很安静,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敞亮。

后来,李静的妈妈做了手术,很成功。

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偶尔会开车过去,给她送些家里做的汤,或者带一些换洗的衣物。

李静每次都坚持要给我油费,我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我们之间,找到了一种新的,更健康,也更舒服的相处模式。

她出院那天,我去接他们。

回去的路上,李静的妈妈拉着我的手,说:“小张啊,我们家李静,多亏了你这个好同事,好朋友。以后你就是阿姨的干儿子。”

李静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也笑了。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

我知道,经过这件事,我们都成长了。

我学会了如何温和而坚定地设立自己的边界,也学会了在不丧失原则的前提下,去理解和体谅他人的不易。

李静也学会了,真正的依赖,不是索取,而是懂得感恩和珍惜。

这或许就是生活吧。

它总会用一些意想不到的方式,给我们上一堂课,教会我们一些书本上永远学不到的道理。

那之后,李静偶尔还是会蹭我的车。

但她会提前一天,用商量的语气问我:“小张哥,明天方便捎我一下吗?”

她会给我带早餐,但会先问我吃了没有。

她会连我的蓝牙,但会先问我想听点什么。

有一次,我车子的保养灯亮了。

第二天早上,她递给我一张卡。

“这是我们公司附近那家4S店的保养套餐卡,我托朋友买的,比你自己去便宜不少。就当是我……预付的油费了。”

我看着她,她眼神真诚,没有丝毫的扭捏。

我收下了。

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种新的平衡。

这是一种基于尊重和理解的,成年人之间最舒服的关系。

又过了一段时间,公司有个去分公司交流学习的机会,为期一年。

我考虑了很久,递交了申请。

我想去看看新的环境,挑战一下自己。

申请通过了。

临走前,部门的同事给我办了个小型的欢送会。

饭局上,李静端着一杯饮料,走到我面前。

“小张哥,这一年,谢谢你。”她一饮而尽,“祝你前程似锦。”

“你也是。”我笑着说。

那天晚上,我开车送她回家。

还是那条熟悉的路,还是那两个人。

但车里的气氛,和半年前,已经完全不同。

“以后没人给你带早饭了,记得自己吃。”她看着窗外,轻声说。

“知道了。”

“也别老是听那些沉闷的播客,听点有活力的歌。”

“好。”

到了她家小区门口,她解开安全带,却没有马上下车。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我。

“送你的,一路顺风。”

我打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车载香薰。

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清冷的木质香调。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我有些意外。

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你车里之前那个香水,不就是这个味道吗?我记住了。”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有些触动。

我发动车子,开回自己的小区。

停好车,我坐在车里,没有马上上去。

我把那个香薰挂在了后视镜上,淡淡的香气,很快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一片温暖的星海。

我想,这一年多的经历,就像开了一段很长的路。

路上有晴天,有雨天,有堵车,有岔路。

我遇到过让我不舒服的人和事,也收获了意想不到的理解和温暖。

我犯过错,也纠结过,但最终,我还是找到了自己的方向盘。

我学会了,善良需要带点锋芒。

我明白了,边界感,是成年人社交的最高礼仪。

我也懂得了,真正的成长,不是变得冷漠,而是学会在守护好自己的同时,依然愿意向世界释放善意。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静发来的微信。

“小张哥,我找到新的合租室友了,她也有车,以后我蹭她的车上班。”

后面跟了一个调皮的笑脸。

我笑了,回了她一句:“那可得好好对人家。”

“知道啦!用你教我的方式!”

我放下手机,靠在座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车窗外,夜色温柔。

我知道,明天,又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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