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郑楚怡偏把灯关掉,钻进出版社地下室,一页一页抠《冰与火之歌》的译稿。
“星二代”三个字,像自带闪光灯,走到哪儿都晃得人睁不开眼。
可郑楚怡偏把灯关掉,钻进出版社地下室,一页一页抠《冰与火之歌》的译稿。
两周前,她随手发了一张工位照片——旧Mac、半杯冷美式、一摞比人高的校样——粉丝像挖到宝,十万关注瞬间涨满。
评论区里有人急吼吼问:是不是要出道?
她回了个“嘘”,配图是打印机吐出的A4,密密麻麻红笔圈,像给热闹泼了桶冰水。
这桶水,其实浇了三年。2021 年她北大毕业,没去综艺刷脸,飞去挪威卑尔根,窝在图书馆翻《山妖传》。
回国投简历,企鹅兰登的HR记得清楚:面试那天她背个磨到起毛的帆布包,开口先问“能给多少书看?
”试用期工资八千,她点头,第二天就带抱枕来加班。
去年《冰火》新版上市,读者夸翻译带血味,版权页却找不到她名——公司规定实习生不署名,她“哦”一声,转头去啃下一本。
有人替她委屈,说老郑随便带闺女上个音综,热搜不花钱。
可老郑自己正被闺女“反向拿捏”。
今年二月,工作室突然发预告:父女合唱公益单曲,郑楚怡写英文词。
录音棚里,摇滚老炮儿窝在沙发,听女儿一句一句改他副歌:“这里重音太爹味,得让鼓点往后缩。
”制作人偷笑:郑钧也有被“审稿”的一天。
歌出来,评论区高赞——“郑楚怡的英文像把冰刀,把她爹的烟火划开一道口子,透风,好听。
”
风也吹到后妈刘芸那儿。
今年一月,刘芸上节目被问“和继女处得怎样”,她甩出手机相册:十三岁弟弟穿着校服,隔着屏幕跟姐姐背英语,楚怡一句“luminous”,弟弟跟“露米诺斯”,娘俩笑到镜头抖。
疫情最凶那半年,她每天七点爬起来给弟弟改作文,红笔批注比老师还密。
刘芸说:“我算看明白,老郑家分两种人,一个飞天上找声音,一个趴地上找字儿,楚怡是后者,却能把全家串成一条线。
”
串线的人,自己其实偷偷跑远。
去年九月,她请了十五天年假,飞去环勃朗峰。
Instagram 上只有三张图:雾中脚印、雪崩警示牌、登顶后啃的冷披萨。
北大戏剧社的旧友刷到,留言“云之凡附体”,她回了个狗头。
当年她在百年讲堂演《暗恋桃花源》,谢幕哭到眼妆花,同社学弟以为她必进演艺圈,结果人转身扎进书海,把舞台留给了记忆。
记忆里最稳的那块压舱石,是孙锋。
前妻、亲妈、翻译同盟。
去年十月,有人拍到三人同框给楚怡庆生,餐厅门口老郑递蛋糕,孙锋拿纸巾,楚怡站中间,比俩长辈都高。
照片流出,舆论以为“世纪和解”,其实每周日他们都这么吃——楚怡定的规矩:不带手机,吃完散伙,各回各的书。
孙锋近年回国做版权代理,娘俩私下比赛,看谁先啃完挪威语三格动词。
老郑偶尔吃醋:“我闺女跟我写歌,却给她妈翻全套易卜生。
”楚怡眨眼:“你歌词我收版权,妈那边她给我分红,亲父女明算账。
”
账算清,路就走直。
上周有出版公司找她做直播带货,报价七位数,她推了,说书不是海鲜,搁不住吆喝。
同事替她心疼,她甩链接——《如何拒绝人不伤感情》,作者她译的,销量三万,版税够付北京房租。
晚上十点,她关灯下班,电梯里遇到保安,大叔问:“姑娘又加班?
你们印书能挣几个钱?
”她笑:“印书不挣钱,印对了名字,就挣到一辈子。
”
电梯门合拢,灯牌数字往下跳,像把“星二代”三个字一层层按掉。
负二层出口,风灌进来,她裹紧那件高中穿的牛仔外套,袖口磨得发白,上面别着北大戏剧社的徽章,夜里看不清楚,只隐约三个小字——云之凡。
来源:花丛逗蜜蜂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