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的黄庭坚《诸上座帖》卷后,明代吴宽的行书题跋虽仅数语,却堪称“以跋证帖”的典范。这纸纵33厘米的行书墨迹,既延续了苏体的温润风骨,更藏着对宋草巅峰之作的深刻洞见,为这件镇院之宝添了厚重注脚。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的黄庭坚《诸上座帖》卷后,明代吴宽的行书题跋虽仅数语,却堪称“以跋证帖”的典范。这纸纵33厘米的行书墨迹,既延续了苏体的温润风骨,更藏着对宋草巅峰之作的深刻洞见,为这件镇院之宝添了厚重注脚。
吴宽此跋的书法本身便极具看点。作为明中期师法苏轼的代表书家,他将苏字“横细竖粗、结体扁平”的特点融入笔端,笔画丰腴却柔中带刚,墨色浓重而层次分明。十余字的题跋章法疏朗,字间距紧密却不显局促,既承袭了苏轼“天真润美”的尚意风骨,又透着明代士人的雅正之气,与黄庭坚狂放的草书形成“动与静”的巧妙对话。
题跋的价值更在文字之外的鉴藏智慧。吴宽援引苏轼与钱穆父的典故,抛出“此卷作时是尝见怀素真迹耶”的疑问既点出黄庭坚草书风格巨变与《自叙帖》的渊源,更以设问引发观者对作品年代与风格的深思。这种“以文入书”的表达,恰是他“胸次决定格调”创作理念的实践——以深厚学养为笔,让题跋超越了简单的鉴赏记录。
从递藏脉络看,吴宽的题跋与钤印,是《诸上座帖》从宋内府到明清藏家递藏链中的关键一环。这短短数行墨迹,既是对黄庭坚“长枪大戟”般草法的精准注解,也见证了经典书法的流传脉络。
如今细读这篇题跋,吴宽的书法造诣与鉴藏眼光跃然纸上。它不仅是明人观宋帖的珍贵视角,更印证了书法艺术中“鉴赏与创作共生”的永恒命题,为后世读懂《诸上座帖》打开了一扇智慧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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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