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坐在林若溪的旁边,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笑声不断,可我的心却像坠进了冰窟。
公司庆功宴上,从来有洁癖、从不碰带壳海鲜的妻子。
竟亲手为助理剥了一整盘虾仁。
她那熟练又温柔的动作,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没当场发火,只是让人送来40多只大虾,让她剥个痛快。
第2天,我把离婚协议书直接扔到她面前。
人,我可以不要。
钱,你一分也别想拿走。
01
我坐在林若溪的旁边,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笑声不断,可我的心却像坠进了冰窟。
林若溪,我的妻子,那个连碰一下带壳海鲜都会皱眉的女人,此刻正低头为助理周子昂剥虾,动作熟练得像个老手,嘴角还带着一丝温柔的笑。
我一直以为她选了湖畔渔村这家餐厅,是为了我爱吃虾的习惯,下午收到她发的地址时,我还满心欢喜,特意换上她喜欢的真丝衬衫,戴上那条她送的碧玉吊坠,甚至还准备了一枚定制的珍珠戒指,想在宴会结束时送给她,庆祝公司项目大获成功。
可现在,她的温柔却给了别人,我的期待像个笑话。
宴会前,我在公司走廊听到几个员工小声议论,说林若溪最近总和周子昂单独开会,语气里带着点暧昧的调侃。
我当时没当回事,毕竟她的洁癖那么严重,办公室里连个水杯都要消毒,怎么可能跟别人走得太近?
但此刻,她的手指灵巧地剥开虾壳,把白嫩的虾仁轻轻放到周子昂的盘子里,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注意到周子昂递给她一块热毛巾,她接过来时,两人对视了一眼,那眼神让我觉得陌生。
六年的婚姻,我以为我了解她,可现在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工作太忙,让我忽略了她身上的变化?
我攥紧口袋里的戒指盒,指节发白,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
02
我不想让她看出我的情绪,转动餐桌,把一盘刚上的大虾推到她面前,笑着说:“若溪,继续剥啊,你这么熟练,大家都等着尝你的手艺呢。”
她愣了一下,慌忙解释:“子昂前几天手扭伤了,他没怎么吃过虾,我只是帮他剥两只……”
她的声音有点急,眼神却偷偷瞟向周子昂,像在求助,可周子昂低头吃菜,装作没看见。
我冷笑一声,故意放大音量:“不就是几只虾嘛,若溪,你这么热心,不会只帮周助理一个人吧?”
全场的人都看向她,我故意让气氛变得尴尬,想看看她怎么应对。
她咬了咬唇,拿起剥虾工具,动作僵硬地开始剥。
我叫来助理,低声吩咐再去拿30只大对虾,回来时我笑着对大家说:“若溪这么会剥虾,咱们可不能浪费她的好手艺,大家都得有份!”
林若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她没停下,手指被虾壳划出几道红痕。
我假装没看见,继续招呼大家喝酒,心里却在想:她什么时候学会剥虾的?
我爱吃海鲜,可每次提到,她都皱眉说“脏得要命”,逼我陪她吃清淡的沙拉和牛排。
有一次,我想吃蒜蓉龙虾,她直接说:“那玩意儿就是海里的虫子,恶心死了。”
可现在,她为了周子昂,连洁癖都能放下。
宴会中途,我借口去洗手间,悄悄问助理林若溪最近的动向。
助理吞吞吐吐,说林若溪曾带周子昂去外地出差,理由是“他做事细心”。
细心?就像今晚帮她拉椅子、递毛巾那样的细心吗?
回到座位,我看着林若溪剥了40多只虾,手指红肿得像要渗血,每个人都吃到了她剥的虾仁,可我的心却越来越冷。
03
回到家,林若溪在餐桌上留了一份她做的蔬菜沙拉,旁边还有张便签:“老公,辛苦了,犒劳你。”
换作以前,我会感动得抱她一下,可今晚,我直接把沙拉倒进垃圾桶。
她举着红肿的手指,笑着凑过来:“陈昊,你看,我多听你的,今天剥了那么多虾,手都废了。”
我没说话,用力关上门,门板差点砸到她的脸。
她愣在原地,眼神有点受伤,可我只觉得恶心。
林若溪的洁癖有多严重,我再清楚不过:她随身带着消毒喷雾,家里餐厅以外的地方不许吃东西,餐具被别人碰过必须高温消毒,连我用过的筷子也不例外。
她最讨厌带壳海鲜,每次我提想吃虾蟹,她就冷着脸说:“那些东西腥得要命,沾手了我得洗半天。”
有一次,我做了盘蒜蓉扇贝,她一口没动,皱着眉看我,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可今晚,她为了周子昂,不仅碰了虾,还剥得那么认真,腥味沾满手也不在乎。
我注意到她手腕上多了一条精致的珍珠手链,款式花哨,完全不像她平时的简约风格。
我问:“这手链哪儿来的?”
她低头看了眼,支吾说:“一个朋友送的,挺好看的。”
朋友?哪个朋友能让她戴上她平时嫌弃的花哨首饰?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酸奶瓶,脑子里全是她和周子昂的画面。
我们结婚六年,我忙着拉投资、跑项目,饭局上勾心斗角,忽略了她的感受。
早些年,她曾抱怨我加班太多,晚上抱着我哭,说想要更多陪伴。
我总说等公司稳定了就多陪她,可现在,她似乎找到了别人来填补那份空缺。
我突然想起,有次我想去夜市吃烤生蚝,她嫌地上油腻,空气里全是怪味,硬是拉我去了西餐厅。
她那嫌弃的表情,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可她为什么能为别人放下她最讨厌的东西?
04
林若溪突然从书房冲出来,衬衫扣子系得乱七八糟,急匆匆地说:“子昂胃病犯了,我得送他去医院,你先睡吧。”
我试着留她:“我跟你一起去吧,医院人多,你一个人不方便。”
她摆摆手,语气冷淡:“不用,他一个人我得看着点,你休息吧。”
她像一阵风跑了,门砰地关上。
我愣在原地,想起两年前我做阑尾炎手术住院,她在电话里冷冰冰地说:“医院细菌多,护工比我专业,陪着也没用。”
当时我还安慰自己,她是怕脏,不是不在乎我。
可现在,她为了周子昂,连夜跑去医院,连衣服扣子都来不及系好。
我走进她的书房,那是个我很少踏足的地方,她总说需要私人空间。
电脑屏幕还亮着,我点开微信,看到她和周子昂的聊天记录,最早的能追溯到五年前。
周子昂是公司新项目组的生活助理,工作干得不错,研究员们都夸他细心。
可他也把林若溪“照顾”得太好了。
聊天记录里,他跟她分享夜市的炸鸡、烤生蚝,兴高采烈地说:“若溪姐,这家生蚝鲜得不得了,你试试,绝对不后悔!”
她居然回复:“嗯,确实好吃,下次还去。”
她还给他送了瓶昂贵的香水,附了张手写卡片:“谢谢你让我找回生活的乐趣。”
而我的生日,她只送了条领带,说“实用最重要”。
更让我心寒的是,她曾帮周子昂还清一笔不小的债务,助理后来告诉我,周子昂还得意地说“若溪姐对我最好”。
我还看到他提到在饭局上帮她挡酒,那些场合,她从没让我陪她去。
最刺眼的是,他们逛夜市的那天,正是我术后躺在医院的时候。
她嫌医院脏,却能跟周子昂在油腻的夜市吃得开心。
我翻到书房角落一笔记本,上面是她的日记,写着:“子昂让我想起从前的自己,他比陈昊更懂我。”
每句话都像刀子,割得我心口生疼。
05
我抄起锤子,把书房砸了个稀巴烂。
周子昂送的陶瓷杯,砸了;他绣的靠垫,剪了;他送的果茶包,连抽屉一起砸烂。
桌上的香薰、廉价相框、画得乱七八糟的水彩画,全是他的痕迹。
这个我从没被允许久留的地方,早就被另一个男人占领了。
我拆下电脑硬盘,攥在手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她不讲情义,我也别手软。
我给兄弟张磊打电话:“磊子,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公司归我,给她留点现金,我要拿八成财产,清单我让助理发你。”
张磊笑得爽朗:“陈扒皮,这可像你的风格!不过这么便宜她?不像你啊。”
我说:“硬盘在我手里,她那些生意上的秘密资料都在这儿,先跟她划清界限,再让她后悔。”
张磊冷哼:“这还差不多。结婚前我就说,她那性子太无趣,你能忍她,肯定是真爱。这次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逼你大半夜离婚?”
我苦笑,没回答。
结婚前,张磊给我准备了份严密的婚前协议,林若溪看都没看,签字时眼神坚定地说:“陈昊,我最讨厌脏东西,这辈子绝不会背叛你。”
我选她,就是因为她那份“干净”的执拗,以为她不会违背本性。
可现在看来,洁癖在某些人面前,也能变成笑话。
我闭上眼,回忆起刚结婚时,她曾因为我忙工作,在半夜哭着求我多陪她。
我总说等事业稳定了就补偿她,可忙碌让我忽略了她的变化。
现在,她找到了周子昂,填补了我留下的空缺。
砸烂书房的那一刻,我终于承认,我输了,输给了她的转变,也输给了自己的疏忽。
06
第二天,我拿着离婚协议直奔公司,推开林若溪的办公室门,看到她和周子昂靠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
门外,我听到周子昂跟同事吹牛:“若溪姐对我特别好,陈总忙得没空管她。”
我攥紧拳头,推门进去,嘲讽道:“要不要我给你们弄张床放这儿?”
林若溪直起身子,皱眉说:“陈昊,你乱说什么?阴阳怪气的,像什么样子!”
我把离婚协议甩到她胸前,坐到沙发上,冷笑:“像要离婚的样子。”
她辩解说,他们只是在商量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可我懒得听。
我拿出手机,点开从硬盘里恢复的照片,是她和周子昂在夜市的自拍,日期是我住院那天。
她低头不语,周子昂眼眶红了,想解释:“陈总,我和若溪姐只是……”
我打断他:“去泡杯咖啡,别在这儿装无辜。”
他看了林若溪一眼,没得到回应,气冲冲地跑出去。
我盯着林若溪:“六年婚姻,你叫我陈昊,他却叫子昂。连送我礼物都得跟他商量,回家洗澡、睡觉,是不是也得他点头?”
她不耐烦地反驳:“陈昊,你嘴巴能不能干净点?别这么偏激!”
我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脏话咽下去,我自己就脏了。”
周子昂端着咖啡回来,手有点抖,杯壁上有几点奇怪的泡沫。
我把咖啡递给林若溪:“行,我不偏激了,我相信你,喝了这杯咖啡。”
她疑惑地接过,脸色缓和了些,以为我妥协了。
07
周子昂端来的咖啡,杯壁上那些透明的泡沫让我起了疑心。
我靠到林若溪身边,慢悠悠地说:“若溪,我相信你没问题。”
她刚露出点笑意,我接着说:“那你解释下,你这衬衫哪儿来的?昨晚睡哪儿了?我住院那会儿,你跟谁去逛了我想去却被你嫌脏的夜市?”
周子昂脸红了,眼里闪着光,林若溪低头不说话。
我笑着调侃:“签了协议,你们俩不就自由了?何必拉着我这个外人?”
我把咖啡杯推到她面前:“嫉妒?喝了这杯咖啡,证明给我看。”
她皱眉,端起杯子,送到嘴边。
来源:听说风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