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辞10个月,公司叫我跑来调程序,财务付2万8服务费,经理愣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9 16:54 1

摘要:最后就剩下这种半中午不晚的时刻,对着几盆多肉发呆,好像能从它们蔫头耷脑的样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电话响起的时候,我正在阳台上给我那几盆半死不活的多肉浇水。

十个月了,整整十个月。

从离开那栋写字楼开始,我的生物钟就陷入了一种古怪的紊乱。

想早起,却睁不开眼。想晚睡,又觉得虚度。

最后就剩下这种半中午不晚的时刻,对着几盆多肉发呆,好像能从它们蔫头耷脑的样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小李。

我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足足五秒。

小李,我以前带的徒弟,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小伙子,技术还行,就是人有点老实,或者说,有点天真。

我划开接听键,没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喂?林哥?是你吗,林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背景音里乱糟糟的,键盘敲击声,人说话的声音,还有一种我再熟悉不过的,项目火烧眉毛时的焦灼感。

“是我。”我的声音有点干,像很久没用过一样。

“林哥!太好了,能打通你电话!”小李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我把水壶放下,走到客厅,坐进沙发里。

“有事?”我问得很平静。

“有事,有大事!林哥,你还记得你之前负责的那个‘星辰’系统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我在那家公司五年心血的结晶。从底层架构到前端交互,每一行代码,几乎都流淌过我的指尖。

它像我的一个孩子,一个我亲手带大,却在我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面的孩子。

“记得,怎么了?”

“它……它崩了。”小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彻底崩了,后台进不去,前端所有数据接口全部超时,整个业务线都停了!”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什么“果然如此”的得意。

只是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那片空白里,缓缓浮现出王经理的脸。

他当时坐在我对面,桌上放着那份薄薄的解约协议,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老林啊,公司最近业务调整,你这块儿……你知道的,成本压力大。年轻人现在冲劲也足,你看小李他们,也都能顶上来了。”

我当时看着他,没说话。

我只是想不通,上个月还在庆功宴上拍着我肩膀,说“星辰系统”是公司今年最大亮点的他,怎么就能在不到三十天后,用这么一套说辞来打发我。

“林哥?林哥你在听吗?”小李焦急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在听。”我说,“找了问题在哪吗?”

“找了三天了!所有人都快疯了!王经理头发都快薅秃了。我们查了日志,试了回滚,什么办法都用了,就是不行。那段核心代码,当初是你加密封装的,我们……我们没人敢动。”

我轻轻“哦”了一声。

那段代码,确实是我写的。

当初为了系统安全和性能,我用了一种比较特殊的架构方式,还加了几个验证逻辑。

交接的时候,我写了整整五十页的文档,每一个细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我甚至还给小李他们几个核心成员,专门开过两周的培训会。

看来,文档没人看,培训会上的东西,也早就还给老师了。

“王经理让你打给我的?”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是。王经理说,让你……让你回来看看,帮个忙。”小李的语气有点虚。

帮忙。

这个词真有意思。

我被辞退的时候,没人觉得需要我“帮个忙”,留下来。

现在系统崩了,倒想起我这个“故人”了。

“我现在过去不方便。”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不是公司员工了。”

“别啊林哥!”小李是真的急了,“就当帮帮我,再这么下去,我们整个项目组年终奖都得泡汤,说不定还得背个事故责任。”

我能想象到小李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

这孩子不坏,就是身在其中,没办法。

“这样吧,”我说,“你让王经理亲自跟我说。”

说完,我没等小李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然后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是凉的,一口喝下去,那股子从心底升起来的燥热,才稍微平复了一点。

我不是在拿乔,也不是想耍什么威风。

我只是需要一个明确的态度。

一个能让我说服自己,重新踏进那栋写字楼的理由。

十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来电显示是“王经理”。

我等了五声,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

“喂,老林啊。”

王经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但还是端着那股熟悉的、作为领导的架子。

“王经理,有事?”我明知故问。

“咳,那个……小李应该都跟你说了吧?公司系统出了点小问题,你对那块儿比较熟,想请你回来指导一下工作。”

小问题?

整个业务线停摆,叫小问题。

指导工作?

我一个被优化掉的前员工,回去指导谁的工作?

我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王经理,我现在不是公司的员工了。回去‘指导工作’,名不正言不顺吧?”

“哎,老林,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同事一场,这点情分总还是有的嘛。你就当回来帮兄弟个忙,晚上我请你吃饭。”

又是情分,又是帮忙。

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王经理,情分归情分,工作归工作。我现在没有义务,也没有立场去处理公司的任何技术问题。这一点,当初签解约协议的时候,HR说得很清楚。”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王经理此刻的表情,眉毛拧在一起,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服从。

他大概从没想过,有一天他需要反过来求我。

“老林,”他再次开口,语气软化了一些,“那你说,怎么样你才肯来?”

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对话的开始。

“很简单。”我说,“我不是员工,那我就只能是外部顾问。按市场价,提供有偿技术服务。”

“有偿?”王经理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些,“老林,你这就没意思了啊。一个系统而已,你回来动动手的事儿,怎么还谈上钱了?”

“王经理,这不是钱的事,这是规矩。”我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很清晰,“我动的手,是我过去五年经验的积累。如果我的技术和经验没有价值,公司当初为什么要付我工资呢?如果它有价值,那现在我用它来提供服务,为什么就不该收费呢?”

我的话说完,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痛点,也打乱了他的算盘。

他原本只想用几句空话,一顿饭,就把我这个“闲人”叫过去,免费解决他的大麻烦。

“……那,那你开个价吧。”王经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需要先了解具体情况,评估工作量。而且,我需要和公司签订一个正式的短期服务合同,明确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服务费,要通过公司财务,走正规流程。”

我把话说得很死。

我太了解这家公司的流程了。

任何不走财务,不签合同的“帮忙”,最后都可能变成一笔烂账。

王经理大概是被我这套公事公办的流程给弄得有点懵。

他可能以为我会狮子大开口,跟他讨价还价。

但他没想到,我直接把问题上升到了公司流程和法律合同的层面。

“……行,行。那你先过来公司看看情况,我们再谈。”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可以。”我答应了,“不过王经理,我得提醒您一句。从我踏进公司大门开始,我的计时器就开始计费了。按外部技术专家的市场标准。”

“你!”

我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看着窗外。

天很蓝,云很白。

压在心头十个月的那块石头,好像忽然松动了一下。

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

那套只在重要场合才穿的衬衫和西裤,被我找了出来。

熨得笔挺,挂在那里。

我不是回去“帮忙”的。

我是回去,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比如,尊重。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了那栋熟悉的写字楼楼下。

阳光照在玻璃幕墙上,有些晃眼。

前台的小姑娘换了人,拦住我,公式化地问:“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技术部的王经理,他约好的。”

她拨通了内线电话,确认之后,给了我一张访客证。

我挂着那张印着“GUEST”的牌子,刷开了闸机。

电梯里,数字缓缓上升。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西装裤,白衬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和十个月前,抱着一个纸箱子,落寞离开的样子,判若两人。

电梯门打开,技术部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

比我记忆中更混乱,更焦躁。

十几个人围在一个会议室门口,王经理站在中间,正对着电话吼着什么。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挂了电话,朝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林,你可算来了。”

我点点头,目光扫过那些曾经的同事。

有人冲我尴尬地点点头,有人避开了我的视线。

小李从人群里挤出来,跑到我面前,一脸的恳切。

“林哥……”

“先别说别的。”我打断他,转向王经理,“王经理,按我们电话里说的,在解决问题之前,我需要先和HR、财务把流程走了。”

王经理的脸色僵了一下。

他大概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我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这个。

“老林,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业务那边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咱们先解决问题,合同的事儿,我保证给你办好,行不行?”他想来拉我的胳膊。

我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他的手。

“不行。”我摇摇头,语气平静但坚定,“王经理,越是紧急情况,越要按规矩来。不然,事后责任怎么划分?如果我操作失误,造成了更大的损失,这个责任谁来负?是我个人,还是公司?这些都必须在合同里写清楚。”

我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而且,我是以个人名义提供咨询服务。财务流程怎么走,税点怎么算,发票怎么开,这些都需要提前明确。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最后闹得不愉快。”

我的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每一句都打在了流程的节点上。

王经理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那些同事,也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或许,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我。

在他们印象里,我一直是个埋头干活,不太会计较得失的“老好人”。

但他们忘了,兔子急了也知道要保护自己。

“好,好,好。”王经理连说了三个好字,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火气,“我带你去找HR和财务!我倒要看看,你要走个什么流程!”

他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很大,像是在发泄。

我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

小李想跟上来,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这是我和王经理,或者说,我和这家公司之间的对弈。

其他人,最好不要卷进来。

HR总监姓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士,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精明。

她看到我,似乎并不意外。

王经理把情况简单一说,她便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临时技术服务协议》的模板。

“林先生,我们公司确实有这样的合作模式。”陈总监把协议推到我面前,“您看一下,这是标准模板。主要条款包括服务内容、服务期限、费用、保密协议和免责声明。”

我拿过来看了看,很规范。

“可以。”我说,“服务内容就写‘星辰系统’紧急故障排查与修复。服务期限,暂定三天。如果三天内无法解决,我们再另行协商。”

陈总监点点头,在电脑上修改。

“那费用呢?”她问。

王经理在一旁,脸色很难看,但没说话。

我知道,他在等我开价。

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

我查了市场上同级别的技术专家,处理这种核心系统宕机的紧急服务的报价。

“我的报价是,两万八千元。”我说。

这个数字一出口,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王经理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两万八?林舟,你怎么不去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王经理,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平静地看着他,“第一,我叫林舟,不是‘林舟’。第二,这不是抢,这是市场价。一个支撑公司核心业务线的系统,停摆一天,造成的损失是多少,您比我清楚。两万八,买的是我的技术,我的经验,还有我能立刻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个价格,贵吗?”

我又转向陈总监,她虽然也有些惊讶,但表情还算镇定。

“陈总监,您可以现在就去咨询猎头或者行业内的技术咨询公司,看看一个有十年经验,并且是系统原创发者的专家,提供这种级别的紧急救援服务,报价是多少。我的报价,只会在市场均价的下游。”

陈总监推了推眼镜,没有立刻反驳我。

她沉吟了几秒,然后对王经理说:“王经理,你先出去一下,我和林先生单独谈谈。”

王经理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陈总监才开口。

“林先生,我们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这个价格,确实超出了我们的常规预算。”

“所以才需要走紧急采购流程,不是吗?”我接话道,“常规预算,对应的是常规问题。但现在,公司面临的是紧急情况。”

“你很有信心能解决问题?”她盯着我。

“当然。”我回答得毫不犹豫,“因为那个系统,是我写的。”

这句话里,有我的自信,也有我的底气。

陈总监看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她笑了笑。

“好。但是两万八,我们需要一个更具体的服务明细,方便财务那边做账。”

“没问题。”我立刻说,“这笔费用包含三部分。第一,技术诊断和故障排查,八千元。第二,核心代码修复与系统重构,一万五千元。第三,后续24小时的系统稳定性观察和技术支持,五千元。所有服务内容,我都会出具详细的工作报告。”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

专业,细致,无可挑剔。

陈总监听完,点了点头。

“可以。林先生,你准备得很充分。”她拿起电话,“喂,财务部吗?让张姐来我办公室一趟。”

财务张姐,我认识。

一个做事极其严谨,认死理的中年女士。

公司里的人,都有点怕她。

但今天,她是我最大的“盟友”。

张姐进来后,陈总监把情况和报价跟她说了一遍。

张姐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看向我。

“林先生,你需要提供个人身份证复印件,银行卡号。另外,因为你不是注册公司,这笔劳务费,我们需要代扣个人所得税。最后,你需要提供服务完成的确认单,上面要有技术部门负责人,也就是王经理的签字,我们才能付款。”

她一条一条,说得清清楚楚。

“没问题。”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身份证复印件。

那一刻,我看到陈总监和张姐的眼神里,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她们可能没想到,我竟然有备而来,连这些细节都考虑到了。

合同很快就打印了出来。

一式三份。

我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舟。

这两个字,我写得格外用力。

拿着签好字的合同,我走出了HR办公室。

王经理正等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合同签了?”

“签了。”我把属于他的那份递过去,“王经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工作了。”

他一把夺过合同,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

“跟我来!”

他转身走向技术部,我跟在后面。

路过茶水间的时候,我听到里面有人在小声议论。

“看到没,林哥今天好大的阵仗。”

“是啊,听说跟王经理要了两万八的服务费,财务都批了!”

“真的假的?牛啊!总算有人能治治王经理了。”

“嘘,小声点……”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我不是为了治谁。

我只是在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一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价值负责,也要为别人的选择,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技术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

白板上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系统架构图和排查思路,地上扔了几个空空的咖啡杯。

小李他们几个核心技术人员都在,一个个双眼通红,满脸疲惫。

看到我进来,他们都站了起来,表情复杂。

“林哥。”

“嗯。”我点点头,没多余的寒暄,直接走到主控电脑前,“把系统日志、服务器状态、还有你们这几天所有的操作记录,都调出来给我。”

小李立刻开始操作。

王经理站在我身后,抱着胳膊,一言不发,但那眼神,像刀子一样。

他大概是想看我出丑。

想看我拿着两万八的合同,却解决不了问题。

那样,他就有理由在公司里宣扬,说我林舟是多么的贪婪和无能。

我没理他。

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

一行行的代码,一串串的数据,在我眼前飞速闪过。

它们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每一个字节的跳动,都和我脑海中的记忆相呼应。

“三天前的下午两点十六分,有人对数据库的底层配置做过修改。”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小李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一白。

“是……是我。那天业务部门说有个报表查询很慢,王经理让我优化一下数据库索引。”

我指着屏幕上的一行参数。

“你把这个连接池的最大并发数,从500改成了1000?”

“是……我看服务器内存还很富余,就想着调大一点,响应速度可能会快一些。”小李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摇了摇头。

“你只看到了内存,没看到CPU的I/O限制。‘星辰’系统的核心逻辑,有大量的小文件读写操作,非常吃I/O。你把并发数调大一倍,瞬间的请求量超过了磁盘I/O的阈值,导致大量的请求阻塞,连接池被占满,最终雪崩。”

我的解释,清晰明了。

会议室里,所有技术人员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

难的是,他们对整个系统的理解不够深入,只看到了局部,而忽略了整体。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把它改回去?”小李急忙问。

“晚了。”我说,“因为大量的请求阻塞,触发了系统的熔断保护机制。这个机制为了防止数据污染,会自动锁死核心数据表,并且生成一个临时的加密日志文件。必须用正确的密钥,解开这个日志文件,恢复数据表,系统才能重启。”

“密钥?什么密钥?”王经理忍不住插嘴。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密钥在我写的交接文档里,第37页,附录B,‘紧急故障处理预案’章节里,有详细说明。”

小李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其他人也都低下了头。

很显然,那份五十页的文档,在他们眼里,可能还不如楼下的一杯咖啡有吸引力。

王经理的脸色,从阴沉变成了酱紫。

他当然知道,那份文档,他自己肯定也没看过。

“那……那你现在就解开啊!”他催促道。

我没动。

我转过身,看着他。

“王经理,按照合同,我的工作是‘技术诊断和故障排查’。现在,诊断已经完成了。下一步,是‘核心代码修复与系统重构’。在我开始之前,我需要您在这份《第一阶段工作确认单》上签字。”

我从我的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打印好的文件。

上面清晰地写着:

“本人王XX,确认外部技术顾问林舟先生,已于今日下午四点三十分,完成对‘星辰系统’的故障诊断,并明确了问题根源。第一阶段服务(报价8000元)已完成。”

下面是签字栏。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他们可能见过嚣张的,但没见过我这么嚣张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拿着合同条款,一步一步地逼着顶头上司签字。

王经理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林舟,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吗?”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合同白纸黑字写着。分阶段确认,是为了保障我们双方的利益。您现在签字,证明我完成了第一步的工作。我接着做第二步。如果您不签,那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第一阶段的八千元服务费,贵公司还是需要按合同支付。至于系统,那就只能维持现状了。”

我把笔,放到了确认单上,推到他面前。

“您,签,还是不签?”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王经理的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我知道,他在天人交战。

签,就意味着他当着所有下属的面,向我这个被他开掉的人低头。

不签,这个锅,他背不起。整个公司的业务都停着,每分每秒都在烧钱。这个责任,他负不起。

最终,他还是拿起了笔。

几乎是咬着牙,在确认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我收回确认单,仔细看了看,然后放进我的包里。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第二阶段的工作。”

我重新坐回电脑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

找到加密日志,输入密钥,执行解锁脚本……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

二十分钟后,我敲下了最后一个回车键。

屏幕上,日志滚动停止。

最后一行,显示出绿色的“System Recovery Success”。

“好了。”我说,“重启服务。”

小李颤抖着手,在另一台电脑上输入了重启命令。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监控屏幕。

一分钟后,原本全线飘红的系统状态指示灯,一个接一个,变成了绿色。

前端页面,可以访问了。

后台数据,恢复正常了。

“通了!通了!恢复了!”

会议室里,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欢呼。

几个年轻的工程师,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只有王经理,站在原地,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

因为,我解决得太快了。

快到让他觉得,那两万八,花得有点“冤”。

我站起身,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系统已经恢复了。但是,数据库的隐患还在。我建议你们做一个详细的性能压力测试,重新评估服务器的各项参数。另外,我写的那份交接文档,我希望你们能组织一次学习会,让每个人都吃透。”

我的话,是对小李他们说的。

说完,我看向王经理。

“王经理,第二阶段的工作,也完成了。这是确认单。”

我又拿出了一份文件。

王经理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或许是想说,“这么快就搞定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嘛。”

或许是想说,“你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但他终究没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在事实面前,任何贬低和质疑,都只会让他自己显得更可笑。

他默默地签了字。

“按照合同,接下来是22小时的稳定性观察。”我说,“我会保持电话畅通。如果系统再出现任何问题,你们可以随时联系我。如果没有,明天下午,我会把第三阶段的确认单和发票一起给到财务。希望贵公司能按时付款。”

说完,我背上包,转身就走。

没有跟任何人告别。

我不是回来叙旧的。

我只是一名提供了服务的乙方。

走出写字楼,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华灯初上,车流如织。

我深吸了一口城市的空气,感觉无比的轻松。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李发来的微信。

“林哥,你太帅了!你是没看到,你走了之后王经理的脸色,跟调色盘似的!”

后面跟了一个“崇拜”的表情。

我笑了笑,回了他一句:“好好看文档。”

然后,我又收到一条信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先生,我是HR的陈总监。今天的事,我代表公司感谢你。你的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都令人印象深刻。说实话,放你走,是公司的损失。”

我看着这条信息,愣了几秒。

然后回了两个字:“谢谢。”

是啊,是公司的损失。

但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次新生?

第二天,我睡到了自然醒。

十个月来,第一个没有被焦虑和自我怀疑惊醒的早晨。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很暖。

我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然后坐在电脑前,开始修改我的简历。

我把“外部技术顾问”的经历,详细地写了上去。

并且重点标注了“成功为前公司解决核心系统宕机故障,挽回重大经济损失”。

下午,我按照约定,把最后一份确认单和开好的电子发票,发给了财务张姐,并抄送了王经理和陈总监。

张姐的效率很高,半小时后就回复了邮件。

“收到。已提交付款申请,预计三个工作日内到账。”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我关掉电脑,准备出门走走。

刚换好鞋,手机又响了。

还是小李。

“林哥!出大事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比昨天还激动。

“系统又崩了?”我下意识地问。

“不是不是!系统好着呢!是王经理!”

“他怎么了?”

“他……他被调岗了!”小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置信的兴奋,“今天一早,总部的邮件就下来了!说他管理不善,对重大技术风险预估不足,造成了公司损失。虽然你把系统救回来了,但停摆那三天的损失是实打实的。现在他被调去管行政后勤了!”

这个消息,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这件事最多让他挨几句批评,扣点奖金。

没想到,处理得这么快,这么重。

“听说,是陈总监直接跟大老板汇报的。把你那三份签了字的确认单,还有那两万八的服务合同,都一起交上去了。大老板一看就明白了,技术上是你留了后手,管理上是王经理没做到位,连交接文档都没人看。这不就是典型的管理失职嘛。”

我沉默了。

我没想到,我为了保护自己而走的每一步流程,最后竟然成了压垮王经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接替他的人是谁?”我问。

“还没定。不过林哥,”小李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神秘,“我听到个小道消息,说陈总监向上头提议,想把你……重新聘回来。”

我的心,咯噔一下。

重新聘回来?

回到那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动心了。

毕竟,那是我奋斗了五年的地方,有我亲手打造的系统,有我熟悉的工作环境。

而且,经过这件事,我的价值被重新认识,回去之后,待遇和地位肯定不一样了。

但是,这个念头只持续了几秒钟。

然后,我想起了王经理那张轻描淡写的脸。

想起了我抱着纸箱离开时,周围那些躲闪的眼神。

想起了这十个月里,投出无数份简历后的石沉大海。

有些地方,回不去了。

不是因为它不好,而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我了。

“林哥,你在想什么?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啊!你要是回来,我们都支持你!”小...李还在电话那头说着。

“再说吧。”我打断了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挂了电话,我还是出了门。

我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坐着地铁,又来到了那栋写字楼附近。

我没有进去,只是在对面的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看着那些西装革履的人,行色匆匆地进进出出。

他们每个人,都像曾经的我。

为了一个职位,一份薪水,努力地扮演着一颗螺丝钉的角色。

被拧紧,被磨损,直到有一天,被告知不再需要,然后被毫不留情地丢弃。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看着窗外。

我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是银行发来的短信。

“【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于X月X日16:32完成一笔入账交易,人民币22400.00元,活期余额……”

扣完税,两万两千四。

看着这串数字,我心里很平静。

这笔钱,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它不仅仅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更重要的是,它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的一扇门。

门外,是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我忽然明白了。

我真正的价值,不在于我是不是某家公司的员工。

而在于,我就是我。

我叫林舟,一个有十年经验的软件工程师。

我的大脑,我的双手,我的经验,就是我最大的财富。

我可以为一家公司服务,也可以为很多家公司服务。

我可以是员工,也可以是顾问,甚至可以是我自己的老板。

想到这里,我豁然开朗。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招聘软件。

我没有再去看那些招聘岗位。

而是点开了我的个人主页,把我的求职状态,从“正在找工作”,改成了“暂不考虑”。

然后,我给陈总监发了一条信息。

“陈总监,谢谢您的好意。但我暂时没有回公司任职的打算。不过,如果公司未来在技术方面有需要外部支持的地方,我很乐意以顾问的身份,继续合作。”

信息发出去,我感觉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我不再是一个被动等待被选择的求职者。

我成了一个手握选择权的合作方。

我的未来,从今天起,要由我自己来定义。

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离开。

走在傍晚的街头,看着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

我知道,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来源:率真暖阳93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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