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培训更多空中交通管制员比较难

摘要：美国航空系统正面临数十年来最紧迫的挑战之一：空中交通管制员短缺，以及缺乏培训下一代空中交通管制员的教员。本指南阐述了这一瓶颈存在的原因、它如何影响安全和效率，以及正在探索的解决方案。读者可以期待对培训的复杂性、政策应对、历史背景、国际比较以及可能影响美国空域管

美国航空系统正面临数十年来最紧迫的挑战之一：空中交通管制员短缺，以及缺乏培训下一代空中交通管制员的教员。本指南阐述了这一瓶颈存在的原因、它如何影响安全和效率，以及正在探索的解决方案。读者可以期待对培训的复杂性、政策应对、历史背景、国际比较以及可能影响美国空域管理未来的前瞻性解决方案进行均衡的分析。

空中交通管制（ATC）是现代航空的支柱，确保每天数千架次航班的安全高效运行。然而，由于超过3000个职位空缺，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面临着扩大培训渠道的压力。合格教员的供应不足加剧了这一挑战，在需求高峰期，这可能会减缓培训进度。解决这一短缺问题不仅仅是运营层面的问题，它关乎维护航空业的全球竞争力、减少延误以及维护乘客对美国空域系统的信心。

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美国空中交通管制人员配备面临双重危机：持证管制员短缺，以及培训他们的教员短缺。作为主要培训中心，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的俄克拉荷马城学院已满负荷运转，但仍无法满足需求。

2025 年 9 月，联邦航空管理局采取了扩大学员班规模和加大招聘力度的措施，其中俄克拉荷马城学院的招生规模异常大，达到 600 人，大约是普通班级规模的两倍。

然而，学院的招生量取决于教室空间、模拟器的可用性，以及至关重要的合格教员数量。如果没有经验丰富的培训师来监督模拟过程并指导学员，增加招生人数带来的价值就会降低。

学员需要持续的一对一和小组训练来培养实战操作所需的判断能力。目前的教员结构显示，他们主要集中在高龄人群。教师队伍中很大一部分年龄在50至69岁之间，其中70岁以上的也占了相当大的比例。

这种老龄化趋势反映了职业发展路径（退休人员重返教练岗位），但也预示着脆弱性：一波退休或离职潮可能会迅速降低培训能力。报告显示，教练们每天工作两班倒，长达17个小时，学院的士气处于历史最低点。

由于许多人是通过科学应用国际公司（SAIC）等承包商受雇，他们的工资通常低于联邦航空管理局（FAA）员工，福利也更少，这使得招聘和留任更加困难。教员短缺实际上限制了学员的吞吐量。即使入学人数创历史新高，这种瓶颈也意味着每年进入职场的毕业生人数减少。

人员流失加剧了瓶颈。约三分之一的学院学生未能完成课程，而每名未完成培训的学员仅学院资源成本就高达约13万美元，这造成了巨大的财政负担。因此，长期解决方案必须解决招聘、留任和培训完成率的问题，而不仅仅是学院的可用席位数量。

图片来源：美国陆军工程兵团

成为一名合格的空中交通管制员是一个漫长而严格的过程。候选人必须首先通过空中交通技能评估 (ATSA)，满足严格的医疗和安全要求，然后在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学院完成数月的强化训练。之后，还要在指定机构接受两到四年的在职培训，具体时间取决于培训的复杂程度。

瓶颈出现在多个点：

学院容量：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位于俄克拉荷马城的航空中心是空中交通管制员的主要培训中心，满负荷状态下每年可培训约1500至1800名学员。然而，这远远达不到每年所需的1800至2000名管制员，以应对人员短缺、人员退休以及日益增长的空中交通需求。由于教室空间和模拟器等基础设施的限制，加上20%至30%的学员淘汰率，导致每年有效认证管制员人数降至1200至1400人。教员短缺：学院合格教员短缺15-20%，导致班级规模限制在10-12名学生，一对一教学也受到限制，这降低了培训质量并延长了培训时间。由于教员不愿离开运营岗位且认证流程冗长，导致教员短缺。教员必须是经过认证且经验丰富的专业管制员。为了解决这一瓶颈，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正在试行激励措施和与大学合作。在职培训延误：空中交通管制设施人手不足，目前人员配备水平仅为所需水平的60%至80%，难以分配到经过认证的管制员进行在职培训 (OJT)，导致学员认证延迟6个月至3年。高复杂度设施面临的积压问题最为严重，加剧了管制员短缺，增加了加班时间，并导致航班延误。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 (FAA) 正在探索专用训练塔和增强型模拟器，以缓解这些延误。

薪酬是影响管制员晋升渠道的另一个关键因素。虽然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为获得正式认证的管制员提供稳定且相对较高的薪资，但培训期间的薪酬却不高。这导致该行业的需求与新入职人员的激励措施之间存在差距。下表概述了从实习生到高薪管制员的典型薪酬增长路径：

职业阶段典型年薪（美元）FAA学院实习生约 37,000 – 45,000 美元在职培训（设施）约 50,000 – 75,000 美元中位数认证控制器约103,000美元最高收入者（综合设施）15万美元以上

资料来源：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 2025-2028 财年空中交通管制员劳动力计划

即使有像“加强型空中交通大学培训计划”（AT-CTI）这样的举措，允许大学提供同等水平的培训，但从课堂教学到实际操作的过渡仍然缓慢。没有足够的教员，这些项目无法扩大规模以满足全国的需求。

图片来源：旧金山国际机场

美国正面临严重的空中交通管制员短缺问题，联邦航空管理局 (FAA) 需要的管制员人数比目前多出数千人，这导致管制员被迫加班，并降低了空中交通容量。人手不足的设施通常无法达到安全的人员配备目标。在某些情况下，塔台只有两名管制员值班，而实际上需要四名管制员。《今日航空》报道，疲劳是另一个日益严重的问题，许多管制员经常加班，有时每班加班时间长达 10 小时。这增加了操作失误的风险，尤其是在纽约这样拥挤的空域，由于人员短缺，FAA 已经限制了该地的航班数量。

管制员和教员的短缺不仅仅是劳动力方面的挑战，更是一个安全问题。调查人员目前正在调查人员配备水平是否导致了2025年1月华盛顿特区发生的致命事故，事故中PSA航空的一架庞巴迪CRJ-700客机与一架美国陆军黑鹰直升机相撞。虽然最终报告尚未出炉，但这起事故凸显了塔台超负荷运转的后果。

运营压力迫使航空公司调整航班时刻表、转移航班，甚至在天气状况良好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接受航班延误。对乘客而言，这意味着更长的旅行时间、错过转机以及更高的票价。

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目前的人员短缺是数十年来培训能力投资不足的结果。自2010年以来，由于政府关门和新冠疫情期间的退休、人员流失和招聘冻结，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的管制员队伍减少了近2000人，降幅达13%。

历史上，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依赖俄克拉荷马城学院作为进入该行业的唯一途径。这种集中式模式造成了单点故障：任何中断，例如停工、全国范围内的培训暂停，或者仅仅是空中交通管制学员未能按时完成工作量，都可能导致滚雪球效应，导致在需要时无法进入工作岗位，正如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新闻所描述的那样。空中交通管制领域的另一个负面事件是1981年的航管员工 会罢工，当时里根总统解雇了超过11,000名管制员，这至今仍清楚地提醒我们，人员短缺危机会如何损害整个体系。

年认证控制器设施低于目标201014,000+~20%2020~11,900~50%202510,80077%

尽管招聘周期性激增，但漫长的培训周期意味着增长缓慢。即使FAA计划到2028年招聘8900名管制员，由于人员流失，持证专业人员的净增人数也只有约1000人。

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认识到紧迫性，国会和政府都支持加速和扩大招聘的措施。这些措施包括简化申请流程、为难以招到员工的机构提供奖励性薪酬，以及为完成培训项目的学员提供奖金。

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的增强型AT-CTI项目是这些改革的核心，该项目允许获批的学院提供与学院相同的课程。这将分散培训，最终可能使培训量翻番。然而，扩大这些项目的规模需要招募更多的教员，鉴于低薪和高强度的工作时间，这是一个挑战。

业内专家警告称，如果没有持续的资金投入和改善教员的工作条件，这些举措将难以奏效。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还在探索聘请具有理工科背景的教育工作者来教授入门课程，以便让退休的管制员能够专注于高级操作培训。

国际比较凸显了风险。加拿大海军航空兵公司（NAV Canada）凭借先进的模拟器以及与大学的合作，成功实现了培训的现代化。在欧洲，欧洲空中航行安全组织的SESAR项目整合了新技术，并协调了各成员国的程序，但与此同时，该项目在欧洲大陆各地拥有众多培训中心。相比之下，美国在权力下放和现代化方面进展缓慢，面临落后于全球同行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