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宁前世被丈夫顾瑾怀用一杯水换走锦鲤命格,替其绝症小青梅白婉柔承受病痛而死。重生后她绑定转移系统,喝下那杯水反让顾瑾怀与白婉柔交换命运,顾瑾怀开始出现不适,还与白婉柔联手囚禁她,如今顾瑾怀暴怒质问她做了什么。
前情摘要
沈宁前世被丈夫顾瑾怀用一杯水换走锦鲤命格,替其绝症小青梅白婉柔承受病痛而死。重生后她绑定转移系统,喝下那杯水反让顾瑾怀与白婉柔交换命运,顾瑾怀开始出现不适,还与白婉柔联手囚禁她,如今顾瑾怀暴怒质问她做了什么。
我缓缓从床上坐起,背靠在床头,眼神平静地迎上顾瑾怀的怒火。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额角青筋微微跳动——这副模样,和前世我质问他换命时,他那副不耐烦又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做了什么?”我轻笑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在他耳中,“顾瑾怀,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带着目的接近我,骗我结婚,用一杯水换走我的命格,让我替白婉柔去死——这些,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做了什么?”
他被我问得一噎,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硬起心肠:“我那是为了柔柔!她快死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你健康了二十多年,替她分担一点怎么了?可现在呢?为什么我会头晕?为什么我感觉身体不对劲?是不是你搞了鬼!”
“搞鬼?”我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你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会找‘大师’,只有你会玩换命的把戏?”
顾瑾怀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我的手腕,语气急切又带着威胁:“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找了人?沈宁,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柔柔做什么,我饶不了你!”
我侧身躲开他的手,冷笑道:“放心,我没对她做什么——毕竟,现在该承受这一切的,不是她了。”
话音刚落,顾瑾怀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晃了晃,差点再次摔倒。他扶着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慌:“怎……怎么回事……胸口好闷……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这才只是开始,前世我承受的头晕、吐血、浑身酸痛,他一点都不会少,甚至会更甚——因为转移系统不仅让他和白婉柔交换了命运,还会将我前世承受的痛苦,加倍返还到他身上。
“瑾怀哥哥!”白婉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看到顾瑾怀痛苦的样子,立刻扑到他身边,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我,“肯定是你!沈宁,你这个贱人,你对瑾怀哥哥做了什么!你快把他变回来!”
“变回来?”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婉柔,你是不是忘了,前世是谁替你承受这些痛苦的?是谁明明健康无碍,却突然开始吐血、虚弱,最后暴毙身亡的?现在不过是换了个人,你就受不了了?”
白婉柔被我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她心里清楚,我说的都是事实。以前她躺在病床上,看着顾瑾怀对我温柔体贴,看着我健康地活着,她只觉得嫉妒,觉得我占了本该属于她的健康;可现在,当这份“病痛”转移到顾瑾怀身上,她才开始慌了。
顾瑾怀缓过一口气,拉住白婉柔的手,声音虚弱却依旧护着她:“柔柔,别跟她吵……我们走……” 他扶着白婉柔,踉踉跄跄地走出我的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我别再搞小动作。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我拿出手机,点开监控软件——刚才的对话,还有顾瑾怀痛苦的样子,都被清晰地录了下来。这是我重生后做的第一件事,在房间各个角落安装了监控,就是为了收集他们的罪证,为了有一天能让他们身败名裂。
接下来的几天,顾瑾怀的状况越来越差。他不仅频繁头晕、胸口闷,还开始咳嗽,有时候咳得厉害,甚至会咳出一点血丝——这正是前世我发病初期的症状。家庭医生来了一次又一次,检查报告却始终显示他身体“各项指标正常”,只能建议他多休息,别劳累。
可他怎么能休息得好?白婉柔习惯了被他照顾,以前她生病时,顾瑾怀衣不解带地守着她;现在顾瑾怀病了,她不仅不照顾,还变本加厉地使唤他——她要吃城西那家限量的糕点,顾瑾怀就得强撑着身体,开车半个多小时去买;她晚上睡不着,要顾瑾怀给她讲故事,顾瑾怀就得忍着头晕,坐在她床边讲一两个小时;她嫌弃佣人做的饭不好吃,顾瑾怀就得拖着病体,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有一次,我在监控里看到顾瑾怀在厨房做饭,他站在灶台前,一边咳嗽一边翻炒,脸色白得像纸,手都在微微发抖。白婉柔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指挥他:“瑾怀哥哥,我要吃糖醋排骨,你多放糖!还有,别放葱姜,我不爱吃!”
顾瑾怀应了一声,刚想转身拿糖,突然一阵剧烈的头晕袭来,他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扶着灶台,差点栽倒。白婉柔听到声音,不仅没上前关心,反而不耐烦地喊道:“你怎么回事啊?连个饭都做不好!是不是故意的?”
顾瑾怀咬着牙,缓了好一会儿,才捡起锅铲,声音沙哑地说:“我没事……马上就好……”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冷笑。白婉柔哪里是不知道他难受,她只是习惯了顾瑾怀为她付出,习惯了把他的痛苦当成理所当然——就像前世,顾瑾怀把我的痛苦当成“分担”一样。
这天晚上,我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白婉柔的尖叫和顾瑾怀的闷哼声。我立刻点开监控,只见顾瑾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而白婉柔站在一旁,吓得脸色发青,手足无措地拿着手机,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瑾怀哥哥!你别吓我!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白婉柔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没有丝毫要上前扶他的意思——她怕,怕顾瑾怀的病会传染给她,怕沾到他嘴角的血。
我看着监控里顾瑾怀痛苦挣扎的样子,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等了几分钟——前世我吐血倒地的时候,顾瑾怀和白婉柔也是这样,冷眼旁观了很久,直到我快没气了,才假惺惺地叫了救护车。
等我听到白婉柔终于哭着给救护车打电话时,才慢悠悠地打开房门,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地上的顾瑾怀和惊慌失措的白婉柔,语气平淡地问:“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白婉柔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仇人,她指着顾瑾怀,声音颤抖地说:“他……他吐血了……你快救救他!沈宁,我求你了,你把他变回来好不好?我不要他替我承受这些,我宁愿自己生病!”
“现在才说宁愿自己生病?”我嗤笑一声,“当初顾瑾怀给我递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当初你看着我一天天虚弱,怎么不说?白婉柔,你和顾瑾怀一样自私,你们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从来不管别人的死活。”
顾瑾怀听到我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沈宁……救我……我知道错了……你把命格换回来……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我会好好对你……”
“错了?”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苍白的脸,“顾瑾怀,你错的不是骗我,是你不该把我的命当成你和白婉柔感情的垫脚石。你错的不是换命,是你不该觉得,我的健康就活该为你们的自私买单。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把顾瑾怀抬上担架,白婉柔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临走前,白婉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毒,又带着一丝恐惧——她知道,顾瑾怀变成这样,和我脱不了干系,可她又不敢对我怎么样,因为她怕我会让顾瑾怀更痛苦。
顾瑾怀住院的这段时间,我终于恢复了自由——他没精力再锁着我,白婉柔更是一门心思扑在医院,根本顾不上管我。我趁机去了公司,撤销了顾瑾怀以我名义请的假,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同事们看到我,都很惊讶——顾瑾怀之前说我身体不好,需要在家休养,大家都以为我病得很重。我笑着跟大家解释,说只是一点小毛病,现在已经好了,至于顾瑾怀,我只说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在住院”。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顾瑾怀有个生病的小青梅,也知道他对那个小青梅格外上心,现在听说他住院了,大家心里都有些猜测,却没人敢多问。我趁机把手头的工作整理好,还接手了一个之前顾瑾怀负责的项目——这个项目是我之前就很感兴趣的,只是顾瑾怀一直以“你在家好好休息”为由,不让我碰。
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突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是白婉柔打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急切:“沈宁,你快来医院!瑾怀哥哥他……他情况不好!医生说他可能……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握着手机,心里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觉得有些讽刺——前世我病危的时候,顾瑾怀连医院都懒得去,只是让护士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要陪着白婉柔,没空来看我。现在轮到顾瑾怀病危,白婉柔倒是想起找我了。
“我为什么要去?”我语气平淡地问,“顾瑾怀是你的瑾怀哥哥,是你要他替你换命的,现在他病危了,你应该自己想办法,而不是来求我。”
“我没办法了!医生说查不出原因!”白婉柔哭喊道,“沈宁,我知道你有办法!你把命格换回来,瑾怀哥哥就会好了!我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抢了,我再也不缠着瑾怀哥哥了,我会离开你们,你救救他好不好?”
“离开我们?”我轻笑一声,“白婉柔,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我会信吗?当初你也是这么说的,说只要换了命,你就会安安静静地养病,不会打扰我们的生活。可结果呢?你搬进来,把我的衣服剪碎,把我的东西扔掉,还让顾瑾怀把我锁起来——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我那是一时糊涂!”白婉柔的声音越来越小,“沈宁,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好不好?”
“可怜你们?”我语气冷了下来,“那谁可怜我?前世我承受着不属于我的病痛,在痛苦中死去的时候,谁可怜过我?白婉柔,你和顾瑾怀今天的下场,都是你们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处理文件。我知道,白婉柔还会打电话来,顾瑾怀也可能会托医生传话,但我不会去医院——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伤害我的机会,也不会再对他们有任何心软。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路过医院附近的花店,顺便买了一束向日葵——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前世顾瑾怀从来没给我买过,他总说“向日葵太普通,不如玫瑰好看”,可他不知道,我喜欢向日葵的阳光和坚韧。
我拿着花,慢慢走回家。开门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门口放着一双熟悉的男士皮鞋,是顾瑾怀的。我心里一紧,以为他出院回来了,可转念一想,他现在病危,怎么可能出院?
我推开门,走进客厅,看到顾瑾怀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苍白,但比之前好了一些。他看到我,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
“你怎么回来了?”我放下花,走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地问。
“医生说……我情况稳定了一点……我想回来看看你……”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宁宁,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骗你,不该让你替柔柔承受痛苦……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前世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沙发上,拉着我的手,温柔地说:“宁宁,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那时候我信了,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结果呢?
“机会?”我笑了笑,“顾瑾怀,机会不是没有给过你。在你第一次问我要不要喝水的时候,在你犹豫着跟白婉柔说‘算了吧’的时候,我都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是你自己选择了白婉柔,选择了伤害我。现在你病了,才想起求我原谅,才想让我给你机会——你觉得,这公平吗?”
他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不公平……可我真的不想死……宁宁,我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再也不骗你了……”
“好好过日子?”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讽刺,“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好好过日子吗?你带着目的接近我,骗了我这么久,害死了我一次,现在又想让我原谅你,跟你好好过日子——顾瑾怀,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角又溢出了血丝。他捂着胸口,痛苦地蜷缩在沙发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我看着他的样子,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不是我心狠,是我不能再心软,一旦心软,前世的悲剧就会重演。
“宁宁……”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是一枚戒指,和我前世戴的那枚婚戒一模一样,“这是……我重新给你买的……和我们结婚时的那枚一样……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我真的想弥补你……你能不能……再相信我一次?”
我看着那枚戒指,心里没有丝毫感动,只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悲凉。前世我把这枚戒指视若珍宝,每天都戴着,可后来白婉柔说她喜欢,顾瑾怀就毫不犹豫地从我手上摘了下来,给了白婉柔。现在他又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想以此来弥补我,可他不知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再也弥补不了了。
“顾瑾怀,”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你……你说什么?离婚?”
“对,离婚。”我点了点头,“我们之间,从你决定用一杯水换走我命格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完了。现在你病了,我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替你承受痛苦,但我也不会再跟你纠缠下去——离婚,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我不同意!”他激动地喊道,想站起身,却因为身体虚弱,又跌坐回沙发上,“宁宁,我不离婚!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改不了的。”我摇了摇头,“你骨子里的自私,你对白婉柔的执念,都改不了。就算这次我原谅你,以后只要白婉柔再遇到一点麻烦,你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我——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好好看看,没有什么异议的话,就签字吧。财产方面,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部分,你名下的房子和车子,我都不要——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
他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手指颤抖着,却迟迟没有去拿。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宁宁,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真的很爱你……”
“爱我?”我嗤笑一声,“顾瑾怀,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爱不是利用,不是欺骗,不是让对方替自己承受痛苦。你爱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对白婉柔的责任感,是你想通过我,来满足你对白婉柔的愧疚。你所谓的爱,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
他沉默了,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没有再说话。我知道,他现在心里肯定很痛苦,但这痛苦,比起我前世承受的,根本不算什么。
我没有再逼他,只是把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你慢慢想,想通了就签字。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你还不签字,我就会通过法律途径起诉离婚。到时候,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包括你如何骗婚、如何用卑劣手段换走我的命格,都会被公之于众——我想,你应该不想让顾氏集团因为你的私事,股价大跌吧?”
顾瑾怀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最在乎的就是顾氏集团的声誉,毕竟那是他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他绝对不允许因为自己的事情,让顾氏集团受到任何影响。
“你……你敢威胁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被我的话戳中了要害。
“不是威胁,是提醒。”我语气平淡地说,“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前世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对你言听计从的沈宁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也有能力让你和白婉柔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如果你识相,就乖乖签字离婚,我们好聚好散;如果你不识相,那我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门外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我知道,顾瑾怀正在经历激烈的内心挣扎——一边是他对白婉柔的执念和对我的愧疚,一边是顾氏集团的声誉和他自己的前途。我相信,他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永远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接下来的三天,顾瑾怀一直住在家里,但他很少说话,也很少出门。他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沙发上,要么发呆,要么咳嗽,脸色依旧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白婉柔来过几次,每次都哭哭啼啼地劝他不要离婚,可顾瑾怀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三天晚上,我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厨房倒水。走到客厅的时候,我看到顾瑾怀坐在茶几前,面前放着那份离婚协议书,他的手里拿着一支笔,眼神复杂地看着协议书上我的签名。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向我,声音沙哑地说:“你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留吗?”
我走到他面前,点了点头:“是。顾瑾怀,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余地了。离婚,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签字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签完字后,他把笔扔在茶几上,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又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茫然。
“签好了。”他把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声音低沉地说,“财产方面,我会让我的律师尽快处理,属于你的那一部分,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
“好。”我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一眼他的签名,确认无误后,把协议书放进了包里,“谢谢你的配合。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联系你的律师,办理后续的手续。”
说完,我转身就要回房间,顾瑾怀突然叫住了我:“宁宁。”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前世的事,还有这一世对你做的一切,我都很抱歉。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推开房门,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了,轻得不足以弥补他对我造成的伤害,轻得不足以抵消我前世承受的痛苦。至于下辈子,我也希望我们不要再相遇了,因为我再也不想和他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有任何牵扯。
第二天,我让我的律师联系了顾瑾怀的律师,办理了离婚手续。财产分割得很顺利,顾瑾怀没有为难我,他把我们结婚时买的那套房子给了我,还分了我一部分存款——我知道,他这是在弥补,也是在求一个心安。但我并不稀罕这些东西,我只是想尽快和他划清界限,开始新的生活。
离婚后,我搬到了那套属于我的房子里。我重新装修了房子,把里面所有和顾瑾怀有关的东西都扔掉了,换成了我喜欢的风格——客厅里放着我喜欢的向日葵,卧室里挂着我喜欢的油画,厨房里摆满了我喜欢的厨具。我还辞掉了之前的工作,找了一份我更喜欢的设计工作,虽然薪水不如以前高,但我做得很开心,因为这是我真正热爱的事情。
顾瑾怀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转,他还是频繁地头晕、咳嗽、吐血,医院始终查不出原因,只能靠药物缓解他的痛苦。白婉柔一开始还天天守在他身边,但后来她看到顾瑾怀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而且顾氏集团的股价因为他的病情和离婚的事情开始下跌,她渐渐失去了耐心,开始很少去医院看他。
有一次,我在商场里碰到了白婉柔。她穿着一身名牌衣服,手里提着好几个购物袋,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两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很亲密。看到我的时候,她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得苍白,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我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好久不见。”我语气平淡地说,“顾瑾怀还好吗?”
白婉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有些不自然地说:“他……他还好。医生说他的病情稳定了一些。”
“是吗?”我轻笑一声,“可我听说,你已经很久没去医院看他了。你不是说,你很爱他吗?你不是说,你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吗?怎么,现在他病了,你就嫌弃他了?”
白婉柔的脸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来。她身边的男人疑惑地看着我们,问白婉柔:“柔柔,这位是?”
白婉柔连忙拉着男人的手,语气急切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个熟人。我们快走,别让她耽误我们逛街。”
说完,她拉着男人匆匆地走了,走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慌——她怕我揭穿她的真面目,怕那个男人知道她以前的所作所为。
看着她狼狈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丝毫快感,只有一种莫名的唏嘘。白婉柔和顾瑾怀,都是一样的人,他们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都只爱自己。他们曾经以为,只要换了命格,就能得到幸福,可结果呢?顾瑾怀承受着病痛的折磨,白婉柔失去了顾瑾怀的庇护,他们最终都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几个月后,我听说顾瑾怀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已经无法下床了,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他的父母想请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病,可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缓解他的痛苦——因为他的病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命运的反噬,是他和白婉柔换命的代价,没有任何医生能治好。
有一天,我的律师给我打电话,说顾瑾怀想见我最后一面,他说他有话想跟我说。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他——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我想亲口告诉他,我已经放下了过去,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我想让他知道,他对我的伤害,最终都变成了我成长的动力。
我买了一束向日葵,来到了医院。走进病房的时候,我看到顾瑾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看起来很虚弱。他看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他想抬手,却没有力气,只能虚弱地说:“宁宁……你来了……”
我走到病床前,把向日葵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平静地说:“我来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悔恨:“宁宁……对不起……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后来才明白……我爱的人是你……不是柔柔……我以前之所以对柔柔那么好……是因为愧疚……是因为责任……可我却把这份愧疚和责任……变成了伤害你的武器……我真的……很后悔……”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话,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人在临死前,总是会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可这些话,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我已经放下了过去,我已经不爱他了,也不恨他了。
“顾瑾怀,”我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后悔了,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已经放下了过去,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我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朋友,我过得很开心。我希望你能安心地走,不要再惦记我,也不要再惦记过去的事。”
他看着我,眼睛里流出了眼泪,声音哽咽地说:“好……好……只要你过得开心……我就放心了……宁宁……谢谢你……谢谢你来看我……”
说完,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呼吸也渐渐停止了。旁边的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医生和护士匆匆地跑了进来,开始抢救,可最终还是无力回天——顾瑾怀死了,死在了他为自己和白婉柔设下的骗局里,死在了他自己种下的苦果里。
我站在病房里,看着医生和护士忙碌的身影,心里没有丝毫波澜。我静静地走出病房,把向日葵留在了床头柜上——那是我给他最后的礼物,也是我对过去最后的告别。
走出医院的时候,阳光正好,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笑容。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我可以真正地开始新的生活了。
后来,我听说白婉柔在顾瑾怀死后,试图继承他的遗产,可顾瑾怀在临死前立了遗嘱,把他所有的财产都捐给了慈善机构,没有给白婉柔留下一分钱——我想,这是他对自己过去所作所为的最后一点弥补,也是他对白婉柔最后的惩罚。白婉柔失去了顾瑾怀的庇护,又没有了经济来源,只能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赚钱,去养活自己。
而我,依旧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我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后跟朋友一起吃饭、看电影、逛街,周末的时候,我会去公园散步,去花店买向日葵,去图书馆看书。我遇到了很多善良、有趣的人,也经历了很多开心、温暖的事。我不再相信所谓的“锦鲤命格”,也不再相信所谓的“命中注定”,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幸福不是靠命格换来的,也不是靠别人给予的,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的,是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的。
有时候,我会想起前世的事情,想起顾瑾怀,想起白婉柔,想起那些痛苦和挣扎。但我不再难过,也不再怨恨,因为那些经历都已经变成了我成长的养分,让我变得更加坚强、更加独立、更加懂得珍惜现在的生活。我知道,前世的悲剧已经过去,这一世的幸福正在向我招手,我会牢牢地抓住这份幸福,好好地生活下去,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活成向日葵一样,永远向着阳光,永远充满希望。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