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救过一个受伤的少年 他奄奄一息,是我将他医好的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6 15:16 1

摘要:领我来的那个老太监,面团似的脸上神情恭敬,嗓音尖细得像秋后快要断气的蝉:「姑娘一路辛苦,暂且在此歇息。殿下初返宫中,诸事繁杂,待得了空,自然会召见姑娘。」

三年前,我救过一个受伤的少年。

他奄奄一息,还中了毒,是我将他医好的。

三载光阴,我们逍遥江湖。

直到上个月,有暗卫来寻他,我才知道他原来是六皇子。

暗卫们找到他,是要接他回去当太子。

那时,他握着我的手说:「我回宫,必须带她一起。」

后来,他也是用那双手,苦苦哀求我不要离开他。

1

领我来的那个老太监,面团似的脸上神情恭敬,嗓音尖细得像秋后快要断气的蝉:「姑娘一路辛苦,暂且在此歇息。殿下初返宫中,诸事繁杂,待得了空,自然会召见姑娘。」

我好奇地打量一圈屋内陈设,听到这话,眼睛眨了眨:「召见?我和阿酉之间,什么时候需要用上这个词了?」

老太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漾开:「姑娘说笑了,宫中规矩如此。您且宽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她们便是。」

说罢,他躬着身子,姿态谦卑地倒退着出去。

两个宫女上前,一个捧来铜盆热水,一个托着妆奁锦盒,声音怯怯的:「请姑娘梳妆,然后更衣。」

我看着其中一个宫女:「你们放着吧,我能自己做。阿酉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忙完?」

她身子一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奴婢不知。」

另一个看起来稳重些的宫女接话:「姑娘安心等候便是。殿下刚回宫,多少双眼睛看着,多少事情等着殿下处置呢。」

我「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她们见我并不使唤人,便先告了退。

我在屋里坐了一会,又忍不住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

夏风带着凉意灌进来,吹散了甜腻的香气,也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2

我叫程媞。

三年前,杏林春暖的时节,我在一处破败的山神庙里,捡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师父云游前留给我一身医术,那是我第一次独自处理如此重的伤势。他伤得很重,气息微弱,像是从修罗场里爬出来的。

我用了珍藏的药材,守了他三天三夜,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醒来时,眼神警惕得像只受伤的幼兽,问什么都不说。

我便叫他阿酉,因为捡到他在酉时。

他默认了。

伤好后,我道:「我这游医正好缺个帮忙背药箱、赶车的,看你身子骨还行,要不要搭个伙?」

他瞥了我一眼,没说话,却默默接过了我沉甸甸的药箱。

从此,江湖便多了一对奇怪的组合。一个快快活活、医术不俗的小游医,和一个心事重重、身手极好的少年郎。

我们的日子过得清贫又热闹。

他矜贵,却会用削铁如泥的短剑,仔细替我削好捣药的木杵;我贪玩,采药时总爱招惹些山鸡野兔,他便无奈地跟在后头,替我收拾残局。最后生起火,将猎物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总能让我忘了师父说的食不言寝不语。

3

三载时光,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我们一起在江南烟雨里撑过乌篷船,我叽叽喳喳说着听来的病症,他静静听着。

我们也一起在漠北风沙中共乘一匹老马,他用披风将我牢牢护在怀里,替我挡住扑面而来的砂砾。

夜晚露宿荒野,篝火噼啪作响,我们背靠背取暖,数着天上的星星。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提起一些关于家的片段。那时他眼底闪过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我便识趣地不再多问,只悄悄把驱蚊的香囊塞到他手边。

我们也是最大的冤家。

他会因为我偷喝了他特意温好的酒而板起脸,追着我非要讨个说法,直到我笑嘻嘻递过一颗自制的蜜饯果子堵他的嘴。

我会因为他练功时不小心踩坏了我刚发现的珍稀药苗而气得跳脚,举着药锄追着他跑半个山坡,最后往往是他无奈地停下,任由我泄愤似的在他干净的衣袍上蹭两下泥巴印子。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一个月前,那队盔明甲亮的人马找到了我们暂住的客栈。

他们齐刷刷跪倒在阿酉面前,唤他殿下,说京城变天,陷害先太子的奸佞已除,然皇子凋零,国本动摇,请他回宫继承大统。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阿酉,原来是当今流落在外的六皇子,裴祯。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有不安,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对那群恭敬的侍卫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亦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回宫,必须带她一起。」

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我喜欢阿酉,阿酉说带我一起,我便收拾了行囊,跟着他,来到了京城。

4

就在这寂静里,窗外廊下,压得极低的议论声,顺着风丝儿,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

「就是她?六皇子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生得倒是水灵,就是举手投足一股子野气。」

「嘘,小点声!让人听见。」

「怕什么,这里偏僻,往常都没人来。再说了,本来就是嘛,听说是在江湖上飘荡的游医,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让六皇子带了回来。」

「带回来又如何?终究是乡野出身,上不得台面。殿下仁厚,念着旧情,能给个侍妾的位份安置在宫里,就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正妃之位肯定是宋姑娘的,那可是打小指腹为婚的情分。宋姑娘又是才女,端庄贤淑,跟六皇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说宋姑娘前儿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喜欢得什么似的。」

「这位呀,不过是落难时的一段露水姻缘,当不得真的。来日六皇子正位东宫,日日面对朝臣宗亲,难道还能带着这么个江湖女子不成?平白惹人笑话。」

声音渐渐远去,大概是换值或者做别的差事去了。

乡野出身。

侍妾的位份。

指腹为婚的宋小姐。

我愣在原地。

5

夜色完全笼罩了皇宫,处处烛火通明。

我坐在窗边,想着那些宫女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站起身。

珠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阿酉走了进来。

他穿着月白锦袍,玉冠束发,俊逸显贵,任谁都觉得这才是适合他的打扮。可在我看来,竟有几分陌生。

他开口,声音带着歉意:「阿媞,等久了吧?宫里规矩多,事情也繁杂。」

他的话没说完,目光落在我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这身衣裳很适合你。」

我却没心思听这些。

我转身走到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温药的小炉,上面正煨着一碗深褐色的药汁。

三年前那场劫难,他负伤严重,还中了毒。

三年里,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按时为他准备好这碗清余毒的药,哄他喝下,说是调理身体的。

我心里有数,还差一些日子,就能彻底拔除他体内的余毒。

我小心地将药碗端起,递到他面前:「先把药喝了吧。」

阿酉看着那碗药,眼神一滞,随即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三年了,还以为回了京,就不用再喝这苦东西了。」

他的话让我的心一颤。

从北到南,这碗药是我们相依为命的证明。

可现在,一切都好像不一样了。

他没有再多言,仰头将碗中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我下意识地想从袖中摸出常备的蜜饯,手伸到一半,却发现换了衣服,里头已经没有蜜饯了。

6

他放下药碗,看向我,唇角努力牵起一个笑:「好了,药也喝了。这皇宫你可还习惯?我知道你不喜热闹,此处虽然偏些,但景致不错。」

我抬起眼,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轻声问:「阿酉,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或者,有没有什么事,是你觉得应该告诉我,却还没来得及说的?」

比如,那位指腹为婚的宋姑娘。

阿酉的眸子闪动了一下,抬手似乎想碰碰我的头发,最终却只是落在了自己的鼻梁上,轻轻揉了揉,这是一个他偶尔感到为难时会有的小动作。

再度开口时,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安抚:「你别多想。宫里人多口杂,难免有些闲言碎语。我既然带你回来,自然会安排好一切。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住下,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好吗?」

他没有否认。

甚至,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他只是让我别多想,让我安心住下。

我比阿酉以为的更了解他。

这一刻,看着他闪烁的眼神,听着含糊其辞的话语,我的心,像是浸入了寒潭里,一点点,沉了下去,凉了下去。

原来,那些话不是空穴来风。

他真的,有事瞒着我。

7

自那晚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变化。

我的住处依旧华丽,伺候的宫人也依旧恭敬,但殿外似乎总多了几道无声的身影。

我想出去走走,总会被宫女柔声劝回,理由无非是「殿下吩咐让姑娘好生休养」、「宫中路径复杂,怕姑娘迷路」。

甚至连我想去太医院瞧瞧,或者去御花园认认草药这类最寻常的请求,也被以各种理由婉拒。

我恍然明白,这看似保护的姿态,实则与幽禁无异。

阿酉变得更加忙碌,偶尔在深夜前来,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酒气和疲惫。

他会问我住得可还习惯,缺不缺什么。

每当我想提起那个话题,他总会用朝务繁忙作为借口,轻轻带过,或者承诺「等一切安定下来,再细细说与你听」。

可他所谓的安定,是什么?是顺利登上太子之位,还是与那位宋姑娘完婚?

我不再追问了。

只是每日雷打不动,亲手煎好药,交给宫人,叮嘱他们务必送去给阿酉。

这似乎成了我在这座华丽牢笼里,唯一能坚持的事情。

宫人们每次都会恭敬地接过,说着「姑娘放心」。

起初,我只是凭着一种执念在做这件事。

可渐渐的,我心中的疑窦越来越重。

阿酉的气色,似乎并未因我这精心调制的汤药而有明显起色。

8

一日下午,我借口殿内气闷,想上阁楼透透气。

趁着宫女不注意,我施展了师父教的轻功身法。

这功夫没什么攻击力,但胜在轻盈巧妙,踏雪无痕或许夸张,但能避开寻常人的耳目,在宫殿楼阁间悄无声息地移动。

这是我作为游医保命的看家本领。

我像一缕烟,悄无声息地掠过重重殿宇,跟着送药宫人的脚步,最终潜进了一处比别的建筑更显恢弘精致的宫殿。

我知道,这是阿酉如今的住处,东宫。

藏身于一株茂盛的古树之后,我屏住呼吸。

远远地,我看见阿酉的身影出现在殿前的花园里。他身边,还伴着一位身着华服、仪态万方的少女。

那少女眉目如画,气质高雅,正仰头对他笑着说什么。

阿酉侧头听着,脸上是我许久未见的、一种近乎放松的温和神情。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郎才女貌,宛如璧人。

宫人们远远侍立,眼神中充满了对这对天作之合的艳羡。

那一刻,我的心如坠冰窟。

但我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随后,我看见那名送药宫人走了进来。

阿酉瞥了一眼那药碗,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对着身旁的少女无奈地笑了笑,似乎低声解释了一句什么。

那少女掩唇轻笑,姿态优雅。

接着,阿酉随意地挥了挥手。

那内侍躬身,端着那碗我耗费心神煎出来的药,走到一旁的花圃边,手腕一倾,将整碗药汁毫不吝惜地泼洒下去。

动作熟练,没有一丝犹豫。

9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在失魂落魄的情况下,施展轻功回到住处的。

殿内依旧熏香袅袅,华丽得像精致的假象。

我挥退了上前伺候的宫女,躺到了床上。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缝里透出来的累。

傍晚时分,阿酉来了。

他穿着一身常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他走近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带着探究:「听说你今日没什么精神,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伸手想碰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偏头避开了。

他的手顿在半空,随即放下,将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制作成花瓣形状、晶莹剔透的点心:「瞧,这是御膳房新研制的糕点,想着你或许会喜欢,特意带来给你尝尝。」

我看着精美的点心,想起以前在山野,我们挖到甜嫩的野荸荠,他洗干净递给我,那种简单的清甜,远比任何珍馐都美味。

我扯了扯嘴角,低声道:「谢谢。」

他在一旁坐下,试图找些话题:「这里住得惯吗?若是不喜欢,我明日再让人给你换个更宽敞明亮的宫殿。」

「阿酉。」

我打断他,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每天煎的药,你都有好好喝吗?」

我问得突然,他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瞬间的游移,随即很快恢复自然,甚至带上了一点故作轻松的笑意:「喝了,自然喝了。你亲手煎的药,我怎么会不喝?」

他顿了顿,像是为了增加可信度,又补充道:「就是味道还是那么苦。」

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仿佛下午那个将药汁倾倒在花圃里的人根本不是他。

10

一股巨大的悲哀涌上心头,我几乎要控制不住眼底的酸涩。

但我死死咬住了下唇,挤出了一个浅笑:「喝了就好,你的身子,还需要好好调理。」

他见我终于露出笑容,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放心吧,有你这个神医在,我还能有事?」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见我始终兴致不高,只当我是累了,又坐了一会儿,便嘱咐我好好休息,起身离开了。

来源:小果酱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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