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深圳华强北一家濒临倒闭的手机代工厂里,老板李文斌正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危机。
银行催债、供应商断货、工人讨薪,四十三岁的他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在这时,一封来自非洲部落的邮件改变了一切——对方想要订购5000台手机,但提出了一个致命条件:货到付款。
“斌哥,这单子要是黄了,咱们厂就真的完了。”销售经理张伟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
“他们坚持货到付款,不肯改变。”财务老陈摇头叹息,“这就是个无底洞!”
李文斌没说话,只是默默摩挲着桌上那个陈旧的木雕小像,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二十年前在非洲的经历,让他想到了什么...
最后的视频会议中,面对威严的老酋长,李文斌说出了那句准备了一夜的话。
话音刚落,老酋长震惊地站起身,深深鞠躬致敬,随即全款到账。
他到底说了什么?
七月的深圳,热得像个蒸笼。华强北一栋不起眼的工业楼里,李文斌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车间里,手里夹着的烟已经快烧到手指了。
机器停了半个月,工人们都放假回家了。偌大的车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还有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那些堆成小山的手机主板和塑料外壳,像一座座墓碑,提醒着他这家小厂快要死了。
李文斌今年四十三岁,脸上的皱纹比同龄人要深一些。二十年前,他从一个普通的技术员干起,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开了这家手机代工厂。那时候智能手机刚兴起,市场需求大,竞争也没现在这么激烈。他记得最风光的那几年,工厂二十四小时不停转,订单排到两个月以后。
可现在呢?市场饱和了,价格战打得你死我活,他这种小厂根本拼不过那些大企业。银行的催款电话每天都要响十几遍,供应商也下了最后通牒,再不结清货款就断货。更要命的是,工人们的工资已经拖了两个月,虽然大家嘴上不说,但李文斌能感受到那种压抑的气氛。
最让他心痛的是家里的情况。妻子王芳已经带着八岁的女儿回娘家住了一个多月。
上个月那次吵架,她哭着说:“李文斌,你把咱家的房子都抵押了,万一厂子垮了,我们一家三口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当时想解释,想说自己有把握,想说只要挺过这个难关就好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妻子说得对,他就是在赌,赌输了就是倾家荡产。
手机响了,李文斌看了一眼,是销售经理张伟。这个小伙子才二十六岁,大学刚毕业没几年,一腔热血,总是觉得办法比困难多。
“斌哥,你快来看看!”张伟的声音里透着兴奋,“有个大单子!”
李文斌叹了口气,慢慢走向办公室。张伟正趴在电脑前,眼睛发亮地看着屏幕。
“你看这个邮件!”张伟指着屏幕说,“有人要订五千台手机!”
李文斌凑过去看,邮件是英文的,发件人的名字很奇怪,看起来像是非洲人的名字。邮件内容很简单,说是某个部落的酋长助手,想订购五千台低端智能手机,用于部落的教育和通讯现代化。
“非洲的?”李文斌皱了皱眉头。
“对!斌哥,你想想,五千台啊!按咱们的利润算,哪怕每台只赚五十块,那也是二十五万!足够咱们还一大笔债了!”张伟激动得脸都红了。
李文斌没说话,继续往下看邮件。对方留了个号码,说可以详细沟通。看起来很正规,不像是诈骗邮件。
“你联系了吗?”李文斌问。
“联系了!对方说他叫卡埃尔,是酋长的助手,中文说得特别好!说他在中国留过学。”张伟越说越兴奋,“斌哥,咱们有救了!”
李文斌心里也有了一丝希望,但多年的商场经验让他保持谨慎。“具体怎么合作?付款方式呢?”
张伟的表情突然有些尴尬:“这个...对方有个特殊要求。”
“什么要求?”
“货到付款。”张伟的声音小了下去,“他们要求所有手机运到部落,验收没问题后,再付全款。”
李文斌的心凉了半截。货到付款?这意味着他要承担所有的风险。五千台手机的生产成本,加上运输费用、关税,少说也要两百多万。万一对方赖账,他这个厂子就彻底完了。
“小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李文斌的声音有些沉重。
张伟当然知道,他脸上的兴奋劲儿瞬间消失了。“我...我想过了,但是斌哥,咱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李文斌没回答,只是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的思路。
这时候财务老陈从隔壁办公室走了过来,听了情况后,直接把账本啪地拍在桌上。
“这是找死!”老陈的声音有些尖锐,“李总,咱们现在的现金流已经断了,要是再投进去两百万,万一收不回来,咱们所有人都要跟着完蛋!”
张伟有些不服气:“陈叔,富贵险中求嘛!现在不拼一把,咱们也是死路一条!”
“拼?你拿什么拼?”老陈气得脸都红了,“小张,你知道非洲有多少贸易诈骗吗?我给你看看这些案例!”
老陈打开电脑,搜出一堆新闻,都是关于中国企业在非洲被骗的案例。
“你看看这个,广州一家公司,被尼日利亚的买家骗了三百万!还有这个,义乌的一家出口商,货发过去了,买家直接消失了!”
张伟看着这些新闻,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他还是不甘心:“可是...可是咱们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试试?你拿咱们厂的命去试?”老陈声音更大了,“我跟李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生意!”
两个人越吵越凶,李文斌坐在一边,默默地听着。他的脑子里乱得很,一方面是现实的绝境——不接这个单子,工厂还能撑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另一方面是巨大的风险——万一真的被骗了,他不仅会破产,还会欠下一屁股债。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今天早上妻子发来一条短信:“孩子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他到现在还没回。
就在李文斌犹豫不决的时候,张伟的电话响了。是那个叫卡埃尔的非洲人打来的。
张伟接通电话,开了免提。一个声音清晰、带着轻微口音的中文传了出来:“你好,张先生,我是卡埃尔。我们可以进行一次视频通话吗?我想让你们见见我们的酋长,也让酋长看看你们。”
李文斌和老陈都愣住了。对方要视频通话?这倒是个好机会,至少能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好的,好的!”张伟连忙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
几分钟后,视频接通了。屏幕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的黑人男子,皮肤黝黑,眼神很清澈,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背景是一些茅草屋顶和远山。
“你好,我是卡埃尔。”年轻人对着镜头说道,“这位是李先生吗?”
李文斌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李文斌。”
“李先生,我知道你们对货到付款的要求有些担心。”卡埃尔的中文很流利,“我可以理解。但是请相信我,我们部落是诚信的。我们只是曾经被欧洲的商人骗过,所以才会小心谨慎。”
老陈忍不住问:“那为什么不能用其他付款方式?比如银行担保?”
卡埃尔摇了摇头:“我们的长老们不相信那些复杂的金融工具。他们只相信最直接的交易方式:看到货,再给钱。这是我们祖先传下来的规矩。”
这番话让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有些无语。这确实是个死结——对方不肯改变付款方式,而他们又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视频通话结束后,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张伟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老陈摇着头整理文件,李文斌则呆呆地看着窗外。
夕阳西下,华强北的霓虹灯开始亮起。无数的电子厂、贸易公司在这片土地上生生死死,李文斌的这家小厂,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他想起了二十年前刚创业的时候,那时候他年轻气盛,觉得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现在呢?年纪大了,胆子小了,考虑的事情多了。家庭、责任、风险,这些词汇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妻子打来的。李文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文斌,你想好了吗?”妻子的声音很疲惫,“如果真的撑不下去,就申请破产吧。咱们还年轻,可以重新开始。”
电话里传来女儿的声音:“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爸爸了。”
李文斌的眼睛红了。他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哑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我再想想。”最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02第二天一早,李文斌就到了工厂。他一夜没睡好,脑子里全是昨天的视频通话。那个叫卡埃尔的年轻人,看起来很诚恳,但商场上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张伟和老陈也来得很早。三个人坐在会议室里,气氛很压抑。
“斌哥,我昨晚上网查了一下。”张伟率先开口,“这个部落确实存在,而且之前真的有过被欧洲商人骗的经历。也许...也许他们是真的想做生意。”
老陈冷笑一声:“你这是什么逻辑?因为他们以前被骗过,所以现在就不会骗别人?小张,你太天真了!”
“那陈叔你说怎么办?”张伟有些急了,“咱们厂现在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工人的工资拖了两个月,供应商也要断货了。不试试这个机会,还能等什么?”
“等?等银行拍卖咱们的设备,等法院查封工厂!”老陈也激动起来,“至少那样咱们不用再欠一屁股债!”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李文斌却始终没说话。他的思绪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二十年前,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那时候国家有个援建项目,需要技术员去非洲帮忙建设基础设施。李文斌就是其中一个。
他在那里待了两年,修过路,铺过管道,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当地人。有淳朴的,有狡猾的,有友善的,也有充满戒备的。但总的来说,那是一段难忘的经历。
他记得有一次,他们要修的一条路经过一个村庄的“圣地”。村民们集体反对,工程停了下来。项目经理急得团团转,甚至准备申请强制执行。
是李文斌想出了办法。他没有去跟村民讲什么大道理,也没有承诺什么补偿。他只是脱下工作服,跟着村民们参加了他们的祭祀仪式,然后用不太流利的当地话,讲了个故事。
他说他的家乡修路的时候,为了保护一座祖坟,特意把路绕了个弯。路绕弯了,成本高了,时间也多了,但是大家都觉得值得,因为那是对先辈的尊重。
村里的长老听了这个故事,沉默了很久,最后同意了工程。事后长老告诉李文斌,他们反对修路不是因为利益,而是因为觉得这些外来人不理解他们,不尊重他们的文化。
李文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雕象,那是当年一个当地朋友送给他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木雕的表面已经被摸得很光滑,但那些粗糙的纹理依然清晰可见。
“斌哥?斌哥?”张伟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啊?”李文斌回过神来。
“我说,要不咱们再跟他们视频一次?我想试试能不能找到别的解决办法。”张伟说。
李文斌看了看手里的木雕象,点了点头:“好,约个时间。”
下午三点,视频通话再次接通。这次屏幕里不只有卡埃尔,还有一位身披色彩鲜艳布料的老者。卡埃尔介绍说,这位是他们的大酋长。
老酋长看起来六十多岁,面容严肃,眼神锐利。他通过卡埃尔表达了他们的立场:要么货到付款,要么交易取消。
张伟试着提出各种折中方案:付30%定金,使用第三方托管平台,甚至提出他可以跟货一起去非洲,亲自监督交易。但老酋长全部拒绝了。
“长老们说,他们只相信最简单的交易方式。”卡埃尔翻译道,“复杂的金融工具,他们不懂,也不信。”
视频通话结束后,张伟彻底泄气了。他瘫在椅子上,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完了,彻底没戏了。”张伟喃喃自语,“斌哥,对不起,是我太天真了。”
老陈拍了拍张伟的肩膀:“小伙子,不怪你。做生意就是这样,有些钱注定赚不到。”
李文斌还是没说话。他想起了老酋长的眼神,那里面有警惕,有防备,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不安全感。就像一个被伤害过的人,再也不愿意相信任何人。
晚上,李文斌一个人留在办公室。他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无数的霓虹灯闪烁着,但没有一盏是为他而亮的。
他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箱子,里面装着他在非洲时的照片和日记。一张张泛黄的照片,记录着那段青春岁月:他和工友们在泥地里铺管道,一个当地小孩骑在他脖子上大笑,他和村长老坐在一起抽烟聊天...
翻着这些照片,李文斌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起手机,给张伟发了条信息:“明天上午十点,安排最后一次视频会议。我要直接和酋长谈。”
张伟收到信息,以为李文斌是想做最后的努力,或者是准备正式拒绝这个订单。老陈看到信息后摇了摇头,心想老板可能是压力太大,想要亲自拒绝对方。
谁也没想到,李文斌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个村庄的故事,想起了老酋长眼中的不安全感,想起了卡埃尔说过的话——他们曾经被欧洲商人骗过。
也许,这不仅仅是一个商业问题。也许,这背后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李文斌在那个木雕小象上摸了很久,脑海中逐渐形成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很冒险,甚至有些疯狂,但也许...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李文斌没有像往常一样穿那件旧夹克,而是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张伟和老陈看着他,觉得老板今天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同,但说不出哪里不同。
“斌哥,你真的决定要谈吗?”张伟有些担心,“万一谈崩了...”
“不会谈崩的。”李文斌的声音很平静,“相信我。”
老陈叹了口气:“李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你这么执着过一个单子。”
李文斌笑了笑:“老陈,有些事情不是只看钱的。”
上午十点,视频准时接通。屏幕里依然是卡埃尔和那位老酋长。老酋长的表情依然严肃,看起来已经准备听到拒绝的消息。
李文斌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屏幕前。他看着老酋长的眼睛,沉默了足足半分钟。会议室里的气氛紧张得像要爆炸一样,张伟和老陈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文斌要开口拒绝的时候,他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他没有商人的精明,没有谈判的技巧,只有一种罕见的、近乎赤诚的认真。
他看着老酋长的眼睛,用缓慢但极其清晰的声音,说出了那句他准备了一整夜的话...
03李文斌看着屏幕里老酋长威严的面容,心里其实也在打鼓。但二十年前的那段经历,让他对非洲人的心理有了不同的理解。他知道,表面上的强硬,往往隐藏着内心深处的脆弱。
“尊敬的酋长先生。”李文斌开口了,声音很平静,“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在您的部落,如果两个人做生意,买家需要先检查货物,确认没问题后再付钱吗?”
卡埃尔翻译了这句话,老酋长皱了皱眉头,通过卡埃尔回答:“当然不是。在我们部落,生意人的诚信比什么都重要。一个人如果说要卖什么,那他就一定会拿出最好的东西。”
“那为什么对我们就不一样呢?”李文斌继续问。
老酋长的表情有些变化,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卡埃尔有些尴尬地说:“李先生,您应该理解我们的处境。我们之前被骗过...”
“我理解。”李文斌点了点头,“被骗的感觉很难受,我也经历过。但是,尊敬的酋长,您觉得我们和那些骗过您的人是一样的吗?”
这个问题让视频两端都陷入了沉默。张伟和老陈不明白李文斌想要表达什么,而屏幕那头的老酋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过了很久,老酋长通过卡埃尔说:“您想要表达什么?”
李文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那句他思考了一整夜的话:“尊敬的酋长,我记得我的祖父曾经告诉我,在古老的年代,只有在买卖奴隶的时候,买家才需要先仔细检查'货物'的好坏,然后再付钱。我们今天做的是平等的生意,是朋友之间的合作,不是奴隶贸易。我愿意把我的诚意,当作我的货物,先交给您。”
这句话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张伟和老陈都愣住了,他们完全没听懂这句话的逻辑,甚至觉得李文斌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屏幕那头,卡埃尔在翻译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当他翻译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李文斌。
而那位一直面无表情的老酋长,脸上的威严瞬间融化了。先是震惊,然后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闪烁:有愤怒,有感动,有被理解的释然,还有一种深深的敬意。
老酋长看着李文斌,足足有十几秒没有说话。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然后,老酋长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屏幕深深地鞠了一躬。他用本地语对卡埃尔说了很长一段话,声音有些哽咽。
卡埃尔听完后,眼中含着泪水,对李文斌说:“李先生,酋长说...酋长说您是第一个真正理解我们的人。他为之前的要求向您道歉。您说得对,我们今天做的是平等的生意,是朋友之间的合作。”
老酋长又说了几句话,卡埃尔翻译道:“酋长说,一个能够理解我们民族尊严的人,值得我们完全信任。我们现在就安排财务,给您打全款。全部的货款,一分钱都不少。”
视频挂断后,会议室里依然静得可怕。张伟和老陈呆呆地看着李文斌,又看了看黑掉的屏幕,脑子里一片空白。
“斌哥...”张伟终于找回了声音,“那句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
李文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重新坐下,点了根烟。他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十分钟后,老陈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白:“李总...银行短信...有一笔美元汇款到账了...”
张伟一把抢过手机,看到短信内容后,直接跳了起来:“天啊!真的!真的到账了!五千台手机的全款!”
工厂里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其他几个还没走的员工听到消息,都跑到会议室来确认。大家围着李文斌,激动得语无伦次。
“斌哥,你太厉害了!”张伟紧紧抱住李文斌,“你到底说了什么?那句话简直是魔法!”
老陈也激动得老泪纵横:“李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今天才真正佩服你!”
李文斌被大家包围在中间,心情也很复杂。高兴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生意,更是一次心灵的碰撞。
“大家先别激动。”李文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张伟,你想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是吧?”
“想!太想了!”张伟眼睛发亮,“斌哥,你快告诉我,那句话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威力?”
李文斌深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地说:“我赌的不是对方会不会赖账,而是对方的尊严。”
“尊严?”张伟还是不太明白。
“你知道非洲的历史吗?”李文斌问。
张伟摇摇头。
“几百年来,非洲大陆被殖民,被奴役。奴隶贸易的时候,买家会像挑选货物一样挑选奴隶,看牙齿,看肌肉,确认'质量'没问题了,才会付钱。”李文斌的声音很沉重,“这是他们民族最屈辱的记忆。”
张伟和老陈听着,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货到付款这种极端的交易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这种屈辱历史的重复。虽然老酋长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潜意识里,他们把自己放在了一个需要被检验、不被信任的位置上。”李文斌继续解释,“我那句话,是把问题从'商业风险'转换到了'民族尊严'。我没有乞求他们的信任,反而是站在更高的格局上,主动给予了他们百分之百的尊重。”
老陈恍然大悟:“所以您是把他们从'不可信的买家'的位置,提升到了'平等合作伙伴'的高度?”
“对。”李文斌点头,“对那位老酋长来说,这种精神上的认可,比金钱上的保障更重要。他们要的不是'货到付款'这个行为本身,而是这个行为背后所代表的安全感和被尊重的感觉。”
张伟听得目瞪口呆:“斌哥,你怎么想到的?”
李文斌拿出那个木雕小象,轻轻抚摸着:“二十年前,我在非洲待过两年。那段经历让我明白,有时候商业不仅仅是商业,它背后还有文化,有历史,有人性。”
04钱到账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工厂。那些已经放假的工人们陆续赶了回来,大家脸上都挂着久违的笑容。李文斌知道,这不仅仅意味着工厂得救了,更意味着几十个家庭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
张伟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制定生产计划。他像个打了鸡血的年轻人,恨不得立刻把五千台手机都生产出来。
“斌哥,咱们多长时间能交货?”张伟问。
李文斌想了想:“正常情况下,两个月。但现在供应链都断了,需要重新联系供应商,重新采购原材料。三个月比较保险。”
“三个月!”张伟有些着急,“会不会太慢了?”
“小张,做事情不能急。”李文斌说,“既然人家信任咱们,咱们就更不能辜负这份信任。宁可慢一点,也要保证质量。”
说起质量,李文斌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这批手机的价格不高,利润空间有限,但他不想因为成本问题而偷工减料。这不仅关系到工厂的声誉,更关系到他对老酋长的承诺。
第三天,李文斌开始联系供应商。令他意外的是,大部分供应商听说工厂有了大单子,态度都有了明显的转变。之前催债的电话不再打了,甚至还有人主动询问是否需要更优质的原材料。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李文斌心里感慨,但嘴上没说什么。做生意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现实。
一周后,生产线全面恢复。机器的轰鸣声再次响起,工人们忙碌的身影重新出现在车间里。李文斌站在车间门口,看着这一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这时候,妻子王芳打来了电话。
“文斌,听说厂里有单子了?”王芳的声音里还带着些许怀疑。
“嗯,一个大单子。”李文斌的声音很轻松,“五千台手机,已经收到全款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王芳有些哽咽的声音:“真的?你没骗我?”
“真的。不信你可以看银行账单。”李文斌说,“芳芳,对不起,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
“我...我马上回来。”王芳的声音有些颤抖,“文斌,我为之前说的那些话道歉。”
“不用道歉,你说得对。是我太冲动,把家都搭进去了。”李文斌心里很温暖,“等这批货交完,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挂了电话,李文斌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这些天来积压在心里的压力,终于有了释放的出口。
就在这时,张伟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斌哥,出问题了!”张伟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问题?”李文斌心里一紧。
“芯片供应商违约了!说是原材料价格上涨,要么加价30%,要么就不供货了!”张伟的声音都有些变调,“咱们的成本预算本来就紧张,要是再加价30%...”
李文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种事情他见过太多次,供应商看你急需原材料,就趁火打劫。
“他们什么时候通知的?”李文斌问。
“刚才!我正在催他们发货,他们突然就变卦了!”张伟急得满头大汗,“斌哥,咱们怎么办?”
李文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加价30%意味着这批订单的利润会大幅缩水,甚至可能亏本。但如果不加价,就找不到其他供应商,订单就没法完成。
“斌哥,要不咱们跟非洲那边说一下,看能不能加点钱?”张伟小心翼翼地建议。
李文斌摇了摇头:“不行。价格是谈好的,不能随便改。”
“那咱们怎么办?”
李文斌想了想,拿出手机翻通讯录。他找到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
“老林,是我,李文斌。”
“文斌?你小子还活着啊!”电话里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我还以为你厂子垮了呢!”
这个老林叫林志强,也是华强北的老板,专门做芯片贸易。两人认识十几年了,以前经常有合作,后来因为一些小摩擦,关系变得疏远。
“老林,我想跟你采购一批芯片。”李文斌直接说明来意。
“哟,李老板还活着啊!”林志强调侃道,“什么芯片?多少数量?”
李文斌报了型号和数量,林志强在电话里算了算:“这批芯片现在确实涨价了,不过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按成本价给你。”
“多少钱?”
“比你之前的供应商便宜15%。”
李文斌心里一松。虽然还是比预算高了一些,但至少不会亏本。
“什么时候能到货?”
“三天。”林志强的声音很肯定,“老李,你这是遇到什么大单子了?这么急?”
“一个非洲的订单。”李文斌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林志强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老李,你胆子够大的啊!不过我相信你的判断。这批芯片,我保证质量,三天内一定到货。”
挂了电话,李文斌长出了一口气。危机暂时解除了。
张伟在一旁听着,眼中满是崇拜:“斌哥,你人脉真广!”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总会认识一些朋友。”李文斌淡淡地说,“小张,记住一句话:平时多烧香,急时有人帮。做人比做事更重要。”
张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些天来,他从李文斌身上学到了很多,不仅仅是商业技巧,更多的是做人的道理。
三天后,芯片如期到货。质量比之前的供应商还要好一些,价格也更实惠。李文斌知道,这是老林给他的面子。
“等这批货完成了,请老林吃饭。”李文斌心里暗暗决定,“有些情分,不能忘。”
生产进入正轨后,李文斌开始考虑物流问题。五千台手机运到非洲,不是个小工程。他联系了几家国际物流公司,了解运输成本和时间。
“海运便宜但是时间长,要一个多月。空运快但是成本高。”张伟汇报情况,“斌哥,你觉得选哪个?”
“海运吧。”李文斌想了想,“时间长一点没关系,重要的是保证货物安全。”
“那保险呢?货值这么高,万一运输过程中出问题...”
“买全险。”李文斌毫不犹豫,“虽然成本高一点,但安全第一。”
张伟算了算:“这样一来,咱们的利润就很微薄了。”
“没关系,只要不亏本就行。”李文斌说,“做生意有时候不能只看眼前的利润,要看长远。这次合作成功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的机会。”
05一个月后,生产进入冲刺阶段。工人们加班加点,争取提前完成订单。李文斌每天都在车间里转悠,亲自检查产品质量。
“每一台手机都要经过三道检测,有问题的绝对不能出厂。”这是李文斌给质检部门下的死命令。
张伟有些不解:“斌哥,这个价位的手机,质量要求没必要这么严格吧?”
“小张,你错了。”李文斌认真地说,“正因为价格不高,更要保证质量。人家信任咱们,给了全款,咱们就要拿出最好的产品。这是做人的底线。”
在李文斌的严格要求下,这批手机的质量比同价位的产品高出一个档次。虽然成本增加了不少,但李文斌觉得值得。
就在大家紧张生产的时候,卡埃尔主动联系了李文斌。
“李先生,我们的酋长想再次跟您视频通话,有一些事情想要商量。”卡埃尔在电话里说。
李文斌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什么事。难道是想要改变什么条件?还是对产品有什么特殊要求?
视频接通后,老酋长的表情依然严肃,但眼神中多了一些温和。
“李先生,首先我要感谢您的信任。”卡埃尔翻译道,“酋长说,您是第一个真正理解我们的合作伙伴。”
李文斌客气地回应:“能够为您的部落做点贡献,是我的荣幸。”
“酋长有一个想法。”卡埃尔继续翻译,“如果这批手机的质量让我们满意,我们希望和您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我们部落有很多需要,不仅仅是手机,还有其他电子产品。”
李文斌听了很高兴:“当然没问题!我们非常愿意和您建立长期合作。”
“还有一件事。”卡埃尔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酋长想邀请您来我们部落做客。他说,能够理解我们民族尊严的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兄弟。”
这个邀请让李文斌很意外,也很感动。他想了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
视频通话结束后,李文斌心情很复杂。这次合作已经超出了普通的商业往来,更像是一种文化和心灵的交流。
两个月后,五千台手机全部生产完成。每一台都经过了严格的检测,质量完全符合甚至超过了合同要求。
发货的那天,李文斌亲自到货运公司监督装箱。五千台手机装满了两个大货柜,看起来很壮观。
“斌哥,从接到这个订单到现在,总共用了三个半月。”张伟感慨地说,“这三个多月,感觉像过了一年。”
“确实不容易。”李文斌也很感慨,“但我们做到了。”
货柜车慢慢驶离工厂,李文斌和张伟站在门口目送。这批货物将先运到深圳港,然后坐船前往非洲。整个运输过程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斌哥,你说他们收到货会是什么反应?”张伟问。
“应该会很高兴吧。”李文斌笑了笑,“毕竟这是他们部落历史上第一批智能手机。”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李文斌每天都在关注货物的运输进度。物流公司每隔几天就会发来位置更新,从深圳到新加坡,从新加坡到迪拜,从迪拜到东非海岸...
终于,在一个周三的上午,物流公司通知货物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港口。
“货到了!”张伟兴奋地跑进李文斌的办公室,“斌哥,咱们成功了!”
李文斌也很激动,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先别高兴,等对方确认收货再说。”
一周后,卡埃尔发来了消息。不是电话,也不是视频,而是一段段短视频。
视频里,部落的孩子们围坐在一棵大树下,每个人手里拿着一部崭新的智能手机。他们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屏幕,眼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
年轻的牧民用手机查看天气预报,规划第二天的放牧路线。老人们通过视频通话看到了在外地工作的儿孙,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
最后一个视频,是老酋长坐在夜空下,戴着老花镜,认真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虽然听不清他在看什么,但能看出他很专注,很享受。
卡埃尔在最后一条信息里写道:“李先生,您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手机,更是连接世界的希望,和被平等对待的尊严。酋长说,您永远是我们部落最尊贵的朋友。”
看着这些视频,李文斌的眼眶湿润了。这种成就感,比赚多少钱都要珍贵。
06收到非洲部落满意确认的消息后,整个工厂都沸腾了。大家知道,这意味着公司彻底渡过了危机,也意味着每个人的饭碗都保住了。
当天晚上,李文斌在工厂食堂请所有员工吃饭。平时节俭惯了的他,这次特意订了最好的酒菜。
“今天我要感谢在场的每一个人。”李文斌端着酒杯站起来,“没有大家的努力,就没有今天的成功。这杯酒,敬大家!”
工人们纷纷举杯,食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酒过三巡,有工人好奇地问:“老板,那句让非洲酋长立刻付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们都想知道呢!”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对啊,老板,跟我们说说呗!”
李文斌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放下酒杯,认真地说:“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我就是告诉那位酋长,我们做的是平等的生意,不是奴隶贸易。”
“奴隶贸易?”有人不解,“这跟奴隶贸易有什么关系?”
李文斌解释道:“大家知道吗,几百年前,非洲人被当作奴隶卖到世界各地。买奴隶的时候,买家会像挑选货物一样挑选奴隶,看牙齿,看肌肉,确认'质量'没问题了,才会付钱。”
听到这里,大家的表情都严肃起来。
“货到付款这种交易方式,虽然在商业上很正常,但对非洲人来说,可能会触动他们内心深处的痛苦记忆。”李文斌继续说,“我那句话,其实是在告诉他们:我把你们当作平等的合作伙伴,不是需要被检验的'货物'。”
老陈感叹道:“原来如此!老板,您这一句话,把人家的心结给解开了。”
“对。”李文斌点头,“做生意不仅仅是算账,还要理解对方的心理和文化。有时候,尊重比金钱更重要。”
张伟举起酒杯:“老板,我敬您一杯!这次我学到了太多东西。以前我只知道追求利润,现在才明白,做生意也是在做人。”
李文斌和张伟碰了杯:“小张,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记住今天的话,做事先做人。”
聚餐结束后,李文斌回到家里。妻子王芳已经准备好了夜宵,女儿也从奶奶家回来了。
“爸爸!”女儿跑过来抱住李文斌,“妈妈说我们家的厂子有大订单了,是真的吗?”
“真的。”李文斌抱起女儿,“爸爸的厂子不会倒闭了,我们一家人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王芳在一旁看着,眼中有些湿润:“文斌,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之前说的那些话...”
“别说了。”李文斌摆摆手,“你担心也是正常的。是我太冒险了,差点把家都搭进去。”
“但是你成功了。”王芳走过来,轻抚着李文斌的脸,“我为你感到骄傲。”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这样安静地吃饭。窗外的夜色很美,室内的灯光很暖,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
第二天,李文斌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一家大型电商公司的采购经理打来的。
“李总,我听说您的公司刚完成了一个非洲订单?品质控制做得很好?”
“是的。”李文斌有些疑惑,“请问您是?”
“我是某某电商的采购经理王先生。我们正在寻找可靠的手机代工厂商,想和您谈谈合作。”
李文斌心里一喜。看来这次非洲订单的成功,已经在行业里传开了。
“当然可以,什么时候方便?”
“今天下午怎么样?我直接到您的工厂来看看。”
下午,王经理如约而至。他仔细参观了生产线,了解了质量控制流程,对工厂的管理水平很满意。
“李总,坦白说,我们之前也考察过很多工厂,但都不太满意。”王经理说,“有的只追求低价,质量没保障;有的质量不错,但产能跟不上。您的工厂规模虽然不大,但质量控制很严格,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经过详细的谈判,双方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这个新订单的数量更大,利润也更丰厚,足以让工厂在未来一年都有稳定的业务。
张伟兴奋得跳了起来:“斌哥,这下咱们真的发达了!”
李文斌却很冷静:“小张,记住一句话,做生意如履薄冰,永远不能掉以轻心。这次的成功,只是一个开始。”
“我明白!”张伟用力点头,“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的培养。”
07随着新订单的到来,工厂进入了快速发展期。李文斌开始招聘新员工,扩大生产规模。同时,他也没忘记提高员工的待遇,把之前拖欠的工资全部补齐,还给每个人发了奖金。
“老板,您这样大方,会不会影响利润啊?”财务老陈有些担心。
“老陈,员工是公司最大的财富。”李文斌说,“他们跟着我们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现在公司好了,当然要让大家都受益。”
老陈点点头:“还是老板想得周到。”
在处理公司事务的同时,李文斌也经常和卡埃尔保持联系。通过视频通话,他了解到那些手机在部落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孩子们通过手机学习外面的世界,知识面比以前开阔了很多。年轻人用手机做起了小生意,有的卖当地特产,有的提供信息服务。老人们学会了用微信和远方的亲人聊天,家庭关系更加和睦了。
“李先生,您不知道这些手机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多大的变化!”卡埃尔在视频里激动地说,“酋长说,您不仅仅是商人,更是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兄弟。”
“能帮到大家,我也很高兴。”李文斌说,“对了,你们还需要其他什么设备吗?比如充电设备、网络设备什么的?”
“太好了!您这么一说,我们确实有很多需要。”卡埃尔眼睛亮了,“我们需要太阳能充电板,需要信号放大器,还需要一些简单的电脑。”
“没问题,我来想办法。”李文斌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李文斌开始联系相关的供应商。这些设备虽然不是他的主营业务,但他愿意为老朋友想办法。
经过一番努力,他成功联系到了可靠的供应商,并且争取到了很好的价格。这批设备比市面价便宜了20%,但质量有保障。
“斌哥,您这样帮他们,有利润吗?”张伟问。
“利润不多,但这不是重点。”李文斌说,“做生意要有长远眼光。今天我帮了他们,明天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就会想到我们。信任比什么都重要。”
果然,随着这些设备的成功交付,部落对李文斌的信任更加深厚。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李文斌推荐给了附近其他部落,新的订单源源不断地来了。
半年后,李文斌的工厂已经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代工企业。不仅有国内的订单,还有来自非洲、东南亚等地的订单。
更重要的是,李文斌在这个过程中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海外业务体系。他聘请了专业的翻译,建立了海外客服团队,甚至在几个主要市场设立了代表处。
“斌哥,您现在可是我们这一带的名人了!”张伟开玩笑地说,“大家都说李老板有眼光,有魄力,敢做别人不敢做的生意。”
李文斌笑了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眼光。我只是相信一个简单的道理:真诚待人,必有回报。”
这时候,卡埃尔又发来了消息,说老酋长想要正式邀请李文斌到部落做客,参加他们一年一度的庆典活动。
“这是我们部落的最高礼遇。”卡埃尔解释道,“除了家人,只有最尊贵的朋友才能参加这个庆典。”
李文斌很感动,答应了这个邀请。他决定亲自去一趟非洲,不仅是为了参加庆典,也想实地了解一下当地的市场情况。
在出发前,李文斌召集了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开会。
“我要去非洲一趟,大概半个月。”李文斌说,“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就交给大家了。”
“斌哥,您放心去吧!”张伟拍着胸脯保证,“公司的事情我们一定处理好。”
老陈也点头:“李总,您就安心去吧。我们一定守好家。”
看着这些跟了自己多年的员工,李文斌心里很温暖。从一个人单打独斗,到现在有了这么多可靠的伙伴,他觉得自己很幸运。
08李文斌的非洲之行比预想的更加震撼。当他踏上那片红土地的时候,二十多年前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卡埃尔亲自到机场接机,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着传统服装的年轻人,他们举着横幅,上面用中文写着“欢迎李先生回家”。
“李先生,欢迎您来到我们的土地!”卡埃尔激动地握着李文斌的手,“酋长已经等您很久了!”
从机场到部落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卡埃尔不停地介绍着这些年的变化。
“自从有了那些手机,我们的生活完全变了。”卡埃尔指着路边的一个小房子,“那里原来是个破草屋,现在变成了信息服务站。年轻人在那里帮别人查询各种信息,赚钱养家。”
“还有那边。”卡埃尔又指向另一个方向,“那是我们的网络学校。孩子们在那里通过网络学习外面的知识,成绩比以前好了很多。”
一路看下来,李文斌真切地感受到了科技给这片土地带来的变化。那些手机不仅仅是通讯工具,更成了他们连接世界、改变命运的桥梁。
到了部落,老酋长亲自出来迎接。他换下了平时的朴素衣服,穿着一身华丽的传统服装,显得格外庄重。
“李先生,我的朋友!”老酋长通过卡埃尔说道,“欢迎您来到我们的家!”
当晚,部落为李文斌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篝火熊熊燃烧,鼓声震天响地,所有的村民都参加了这个庆典。
在篝火旁,老酋长对全体村民讲话。虽然李文斌听不懂当地语言,但从大家的表情和掌声中,他能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尊敬。
“酋长在说什么?”李文斌问卡埃尔。
“酋长说,您不仅给我们带来了手机,更重要的是给了我们尊严。”卡埃尔翻译道,“他说,在您之前,很多外来的商人都把我们当成愚昧的土著,但您不一样。您理解我们的文化,尊重我们的尊严,把我们当作真正的朋友。”
听到这话,李文斌的眼眶湿润了。他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一句话,能给这些人带来如此深刻的影响。
庆典持续了三天。李文斌参观了部落的各种设施,了解了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深刻感受到了文化交流的重要性。
在临别的时候,老酋长送给李文斌一件特殊的礼物——一根象牙雕刻的权杖。
“这是我们部落最珍贵的传家宝。”卡埃尔解释道,“酋长说,只有最尊贵的朋友才配拥有它。他希望您能收下,作为我们友谊的象征。”
李文斌郑重地接过权杖,深深地向老酋长鞠了一躬。
回到中国后,李文斌把这根权杖放在了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每当有客户或员工问起它的来历,他都会详细地讲述这段故事。
这个故事很快在商界传开了,李文斌也因此获得了“文化商人”的美誉。许多企业开始向他学习如何做跨文化生意,他也经常被邀请到各种论坛上分享经验。
但对李文斌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名声,而是那份来自内心的满足感。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更是一个有价值的人。
一年后,李文斌的工厂已经发展成为一家拥有三百多名员工的中等企业。海外业务占到了总业务的60%,合作伙伴遍布全球。
更重要的是,他在商界建立了良好的口碑。无论是供应商、客户还是员工,都对他充满了信任和尊敬。
“斌哥,您现在可是我们的榜样啊!”张伟已经成长为公司的副总经理,“我们部门新来的小伙子,都说要向您学习。”
李文斌笑了笑:“没有什么可学的,就是用心做事,诚信待人而已。”
这天晚上,李文斌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那根权杖。窗外的城市依然灯火辉煌,但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安宁。
手机响了,是卡埃尔发来的视频。画面里,部落的孩子们正在用平板电脑上网课,老人们围坐在一起用手机看新闻,年轻人在讨论着创业计划...
“李先生,又有好几个部落想和您合作了。”卡埃尔在视频里说,“他们听说了我们的故事,都很敬佩您。”
“太好了!”李文斌很高兴,“随时欢迎新朋友。”
挂了电话,李文斌关掉办公室的灯,准备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根权杖,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他想起了那句改变命运的话,想起了老酋长眼中的光芒,想起了那些孩子们拿到手机时的兴奋...这一切,都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商业的最高境界,不是赚多少钱,而是能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少温暖。
走出工厂大门,李文斌抬头看了看夜空。虽然城市的灯光遮住了大部分星星,但他知道,在遥远的非洲草原上,那些星星正闪闪发光,照亮着一个个充满希望的梦想。
来源:清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