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为白月光让我净身出户,重来一世我让白月光亲手毁了他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3 06:00 1

摘要:“念瑶需要名分,你净身出户。”江临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在吩咐助理处理掉一份过期的文件。他甚至没看我,目光落在窗外,那里停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车里坐着等他的人。

江临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扔给我离婚协议:“念瑶需要名分,你净身出户。”

前世我跪着求他,却被他送去精神病院折磨致死。

再睁眼我回到签协议当天,这次我爽快签字:“祝你们锁死。”

暗中却将白月光大学时为他流产的病例,发给了他豪门联姻的未婚妻。

三个月后江临公司破产,深夜他提着刀闯进我家。

开门的是白月光,她笑靥如花:“多谢你帮我铲除障碍,现在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身后的保镖按下110:“对了,你当年吃的避孕药,其实是他让我换成的维生素——”

申明:本文为短篇故事,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阅读。

离婚协议雪白的纸张边缘,几乎要割破视线。

“念瑶需要名分,你净身出户。”江临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在吩咐助理处理掉一份过期的文件。他甚至没看我,目光落在窗外,那里停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车里坐着等他的人。

心脏猛地一缩,不是痛,是条件反射的恐惧。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束缚带勒进血肉,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绝望灌满鼻腔……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前世碎片,在他这句话里轰然炸开。

我指尖发颤,不是装的。胃里翻江倒海。

前世,就是此刻,我跪了下去,抓着他的裤脚,哭得毫无尊严,求他看在过去十年的情分上,不要这么绝情。他眼底只有厌恶,毫不留情地踢开我。然后,是长达数月的“精神病”治疗,直到我真正崩溃,死在那个不见天日的房间里。

“苏念?”他似乎等得不耐,终于吝啬地投来一瞥,带着居高临下的催促。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将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战栗硬生生咽了回去。指甲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我清醒。

重来了。竟然真的重来了。

回到这个决定命运的岔路口。

我抬起眼,看向他。这张曾经让我痴迷的脸,英俊,冷漠,此刻在我眼里只剩下扭曲的丑陋。我极力压下眼底翻涌的恨意,不能让他在此刻看出任何端倪。

我伸出手,拿起茶几上那支昂贵的钢笔。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江临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轻蔑,他大概以为我又要哭求拖延。

我没有犹豫,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签名处,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云舒。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像是斩断所有过去的诅咒。

“好了。”我把协议推到他面前,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江临明显愣了一下,审视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演戏的痕迹。

我站起身,拿起早就被佣人放在沙发角落的、那个属于我的、空荡荡的行李箱——从他说出“净身出户”开始,我在这里的一切,就都被剥夺了。

“你……”他皱起眉,大概是我的爽快超出了他的剧本。

我打断他,扯出一个极淡的、近乎虚无的笑:“祝你和林念瑶……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锁死,别再去祸害别人。

他眉头皱得更深,大概觉得我这祝福虚伪又刺耳。但目的达到,他懒得深究,只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滚。”

我拉着行李箱,走出这栋住了三年的别墅。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没有回头。

身后,是我十年的爱恋和婚姻,以及,前世的性命。

都结束了。

不,是刚刚开始。

临时租住的公寓很小,但干净,阳光能晒进来。

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沿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眼泪终于决堤,不是悲伤,是劫后余生的剧烈颤抖,是恨意蚀骨的战栗。我死死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喉咙里溢出的呜咽像是濒死小兽的哀鸣。

哭了很久,直到眼睛干涩发痛,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打开手机,忽略掉所有来自“朋友”的试探和江家可能打来的电话,直接从一个加密的云盘里,调出几份文件。

前世,我死后灵魂飘荡,看到的远比生前多。林念瑶不止一次炫耀过她如何拿捏江临,如何清除障碍。其中,就包括她大学时为江临流产的病例——那是她用来捆绑江临的筹码之一,也是她心底一丝不愿提及的污点。她处理得很干净,但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蛛丝马迹。

还有,江临那个豪门联姻的未婚妻,赵家的千金赵嫚。她心高气傲,对江临颇有几分真心,眼里最揉不得沙子。这病例送到她手里……

我深吸一口气,注册了一个全新的、无法追踪的邮箱账号。

将病例的扫描件,以及林念瑶最近和江临在车库亲密拥吻的几张高清照片(来自我前世无意中保留下来的监控备份)一起上传。

附件。输入赵嫚的私人邮箱地址——这个,是前世江临酒后失言透露的。

主题栏,我顿了顿,敲下一行字:【一份来自“好心人”的礼物,祝您订婚愉快。】

点击,发送。

邮件进度条飞快跑完,显示“发送成功”。

窗外天色渐暗,城市华灯初上。我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

江临,林念瑶,盛宴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我切断了和过去的所有联系,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像个真正的普通人一样生活。偶尔,能从财经新闻的边角料里看到江临的消息:江氏股价小幅波动,江临出席某慈善晚宴神情倨傲,江林两家合作项目启动……

我像个耐心的猎人,安静地等待。

直到大约一个月后,一些小道消息开始在某些圈子里隐秘流传。

赵家突然态度冷淡,撤资了一个原本谈妥的重大项目。江临似乎焦头烂额,频繁出入机场,疑似飞往北城赵家所在地补救。有人拍到他被拦在赵家旗下的酒店外,脸色铁青。

林念瑶的社交媒体倒是更新频繁,晒出新买的钻石手链,定位在马尔代夫,配文:“心安处是吾乡。”底下有共同认识的人嘲讽:“正主都快焦头烂额了,替身倒是在天堂。”

我平静地划过这些信息,内心毫无波澜。

时机差不多了。

我又一次登录了那个匿名邮箱。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未读邮件,来自另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发件时间是一周前。

【你要的关于林念瑶银行流水和境外账户的信息,已查到,附件是部分证据。尾款结清,发剩余部分。】

前世记忆里,林念瑶可没那么安分。她一边吊着江临,一边用江临给她的钱,在国外养了个小男友,并通过一系列复杂操作,悄悄转移资产。

我回复:“尾款已汇。要最劲爆的,直接发给江临的私人邮箱。匿名。”

对方回得很快:“OK。”

鼠标轻点,确认转账。这笔钱几乎掏空了我工作以来所有的积蓄,但值得。

想象一下江临看到自己视若珍宝的白月光,不仅心里装着别人,还在掏空他的钱包时,会是什么表情?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慢慢喝了一口。

水是冷的,划过喉咙,带起一丝冰冷的快意。

暴风雨比我想象的来得更猛烈。

几天后,江氏集团股价毫无预兆地断崖式暴跌。财经新闻炸开了锅,各种负面消息层出不穷:核心项目被赵家釜底抽薪、巨额资金被不明转移导致现金流断裂、税务部门突然介入调查、公司高层涉嫌内幕交易被带走……

短短一周,昔日庞大的商业帝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颓势尽显。

媒体用词耸动:“江氏神话一夜破灭!”“疑遭致命背刺,江临或面临牢狱之灾!”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电子屏下,看着新闻里江临被记者围堵的狼狈画面。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头发凌乱,试图用手挡住镜头,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惶和暴戾,早已不见往日矜贵从容的模样。

屏幕的光在我眼底明明灭灭。

身边的路人议论纷纷:“啧,垮得真快啊!”“听说得罪人了?”“活该,这些资本家没一个干净的!”

我拉了拉围巾,遮住半张脸,转身融入人群。

快了。

深夜。

急促的门铃声像催命符一样炸响,打破了老破小社区的宁静。

我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出去。

一张扭曲狰狞的脸挤在猫眼视野里,是江临。他眼睛赤红,头发油腻地耷拉着,西装外套不知丢在了哪里,白衬衫上沾着可疑的污渍,整个人散发着穷途末路的疯狂气息。他一只手背在身后,鼓鼓囊囊的,藏着什么东西。

刀。我几乎能肯定。

和前世他最后来看我时,别在腰后的那把,很像。

“云舒!贱 人!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他歇斯底里地踹着铁门,发出哐哐的巨响,“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你出来!”

整栋楼似乎都被惊动了,有邻居打开窗骂了一句,但在看到江临那副疯魔样子后,又吓得赶紧关了窗。

我站在门后,一动不动,心跳平稳。

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就在江临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门上,试图用身体撞开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江临收力不及,一个趔趄差点栽进去。

然而,站在门内灯光下的,却不是他预想中那个苍白憔悴、任他拿捏的前妻。

林念瑶穿着一身真丝睡袍,头发慵懒地挽起,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笑靥如花。她身后,站着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保镖。

江临猛地刹住身形,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愕:“念瑶?!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贱人呢?!”

他的目光越过林念瑶,试图搜寻我的身影。

林念瑶轻笑出声,声音又甜又媚,却淬着冰冷的毒:“临哥,你找谁?云舒吗?她啊,早就不住这里了。”

“什么?”江临彻底懵了,脑子似乎转不过来,“那你……你怎么……”

“我?”林念瑶歪了歪头,故作天真,“我当然是来这里等你的呀。不然,怎么亲眼看看你这条丧家之犬,最后会狼狈成什么样子?”

江临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他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眼睛瞪得几乎裂开,血丝遍布,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抽出——果然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是你?!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和云舒那个贱人合伙搞我?!”他嘶吼着,就要扑上来。

但他身后的保镖动作更快,一人一边,轻易地拧住了他的胳膊,反剪到身后。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啊!”江临痛呼出声,被死死按在冰冷的墙壁上,脸被挤压得变形。

林念瑶缓缓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她伸出做了精美指甲的手,轻轻拍了拍他扭曲的脸颊。

“合伙?呵,她也配?”她的笑容冷下去,只剩下赤裸裸的嘲讽和厌恶,“江临,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到现在还以为是你甩了她,是你算计了一切?”

“你什么意思?!”江临艰难地嘶吼。

“意思就是,”林念瑶凑近他,红唇吐出的话像毒蛇的信子,“多谢你啊,替我拿到了江家的核心账目,替我背了所有的雷,替我扫清了赵家那个障碍。现在,你名下所有还能动的资产,海外那部分,都已经安全地转到我的账户了。哦,顺便说一句,你公司最后那笔救命钱,转移路径也是我透露给调查组的。”

江临浑身剧震,像是被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僵住了,眼里先是极致的震惊,然后慢慢转化为毁灭性的绝望和疯狂。

“为什么?!林念瑶!我那么爱你!我为了你抛弃一切!我甚至让她净身出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崩溃地大叫,挣扎着,却被保镖按得更死。

“爱?”林念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你的爱值几个钱?比起真金白银?比起掌握自己的命运?你不过是我离开穷困生活的一块跳板而已。现在,你这块板子没用了,还硌脚,当然要踢开。”

她直起身,接过保镖递过来的一张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刚才碰过他的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病毒。

“对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笑容重新变得恶意满满,“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再免费送你一个秘密吧。”

她顿了顿,欣赏着江临濒临崩溃的表情。

“你记不记得,当年云舒为什么一直没孩子?你妈逼得那么紧,她吃了那么多助孕的药,都没用。”

江临茫然地看着她,显然没跟上这跳跃的话题。

林念瑶红唇勾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因为你让我给她换掉的那些‘避孕药’……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我特意买的——维生素片而已。”

“她身体根本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江临。你才是个彻头彻尾、不能人道的废物!惊不惊喜?”

江临的呼吸骤然停止,眼睛瞪得几乎脱眶,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彻底碎裂、崩塌。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传来“嗬嗬”的、像是破风箱一般的抽气声。

“哦,还有,”林念瑶拿出一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显示通话时长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备注是——【110】。

“警察先生,你们都听到了?他持刀闯入民宅,意图行凶,人赃并获哦。”她对着话筒,声音瞬间变得娇弱而惊恐,“救命啊,你们快来吧,我好害怕……”

她说完,挂断电话,对着彻底石化、面如死灰的江临,露出了一个甜美又残忍至极的微笑。

“晚安,我亲爱的……前·跳板。”

铁门在我面前缓缓关上,彻底隔绝了门外江临那一声最终爆发出的、野兽般的绝望嚎叫,以及林念瑶那愉悦又冰冷的目光。

走廊尽头,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划破了夜的寂静。

我站在隔壁单元的楼梯阴影里,听着这一切。

夜风从楼道破旧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晚秋的凉意,却吹不散这浓得化不开的人心算计与爱恨癫狂。

真相大白,仇怨得报。

可我心里,却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虚无和冰凉。

我转身,一步步走下楼梯,没有回头。

身后的喧嚣、罪恶与结局,都再也与我无关。

新的生活,终于真正开始了。

身后的铁门彻底隔绝了一个世界。江临那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像是野兽被刺穿心脏后的最后挣扎,锐利地刺破夜空,又迅速被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淹没。

我站在隔壁单元楼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缓缓吁出一口气。白雾在清冷的空气中氤氲散开。

没有预想中的狂喜,也没有彻底的释然。胸腔里充斥的,是一种巨大的、近乎虚无的空旷感,像是经历了一场山崩海啸后,只剩下满目疮痍的死寂。十年的爱恨痴缠,前世今生的血泪煎熬,就在这一扇门的开合间,落下了帷幕。

脚步声、呵斥声、混乱的挣扎声从门外传来。然后是手铐清脆的撞击声,以及江临语无伦次、夹杂着恶毒诅咒和崩溃哭嚎的嘶吼,渐渐被拖远,最终消失在下楼的脚步声里。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

我听见隔壁单元的门开了又关,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敲击着水泥地面,由近及远。林念瑶甚至没有往我这个方向瞥一眼,在她看来,我大概早已是一枚失去利用价值、甚至不配她再多费一丝眼神的弃子。

也好。

我在阴影里又站了很久,直到冰冷的空气浸透衣衫,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腿,悄无声息地走下楼梯。

走出这栋破旧的居民楼,深夜的寒风吹拂在脸上,带着清醒的刺痛感。警车的红蓝灯光在街角闪烁了几下,最终远去,带走了一场闹剧,也带走了我前世今生的噩梦。

我的新生活,就在这片废墟之上,开始了。

三个月后。

我坐在一间临街的咖啡馆窗边,面前放着一台半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修改到一半的设计图。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手边冒着热气的拿铁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离开江临后,我拾起了荒废多年的专业,在一家小型设计工作室找到了一份工作。薪水不高,但足够支撑我在这座城市偏僻一隅租下一间小公寓,养活自己。日子忙碌、平静,甚至有些寡淡,却是我前世渴求不得的安稳。

“小舒,这份图客户很急,下班前能搞定吗?”同事小米探头过来,嘴里叼着块饼干。

“没问题,再调一下细节就好。”我笑了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厉害!哦对了,你看新闻了吗?”小米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就那个,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江氏集团,彻底完了!听说老板江临,好像判了!数额特别巨大,情节特别严重,没个十几年出不来!”

我滑动触摸板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是吗?”我端起拿铁,抿了一口,温度刚好。

“可不是嘛!真是报应不爽!之前还一副天之骄子的样子,结果呢?偷税漏税,挪用资金,听说还涉嫌商业欺诈……啧啧,而且你猜怎么着?”小米的声音更低了,“爆料说他不行!好像是他那个漂亮情人,叫什么瑶的,亲口捅出来的,说这么多年都是骗他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啥的……我的天,这瓜也太劲爆了!”

小米说得眉飞色舞,沉浸在对豪门秘辛的惊叹里。

我安静地听着,心脏像是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着,外界的喧嚣传进来,变得模糊而遥远。

江临的结局,在我将那封邮件发送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林念瑶的反水,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并且让这场毁灭变得更加难看,更加彻底。

至于他不能人道的秘密……那是林念瑶插向他最后的、也是最狠的一刀。足以让他在牢里,都沦为笑柄。

“哎,说起来,那个林念瑶好像也没落着好。”小米撇撇嘴,“听说她卷了钱想跑国外,结果好像被江家其他什么人盯上了,钱没捂热乎就惹上了麻烦,具体不太清楚,反正也挺惨的。果然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轻轻“嗯”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

林念瑶的结局,我并不意外。她聪明,但也贪婪狠毒。她能利用我提供的刀子捅向江临,自然也会有别人,用别的方式捅向她。漩涡之中,没有人能真正全身而退。

只是这些,都已经与我无关了。

“好啦,八卦完毕,干活干活!”小米拍拍我的肩膀,蹦跳着回到自己的工位。

咖啡馆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阳光暖融融的。我深吸一口气,咖啡的醇香和糕点的甜香充盈鼻腔。

这才是生活该有的味道。

又过了几个月,时间平稳地滑入初夏。

我辞掉了工作室的工作,用这大半年省吃俭用和项目奖金攒下的一笔钱,加上之前偷偷变卖了一件当年母亲留给我的、江临一直没放在眼里的小首饰所得,租下了一个更小但更安静的工作室,准备自己接一些零散的设计单。

日子依旧不富裕,甚至更加忙碌,常常为了一个单子熬夜到凌晨。但每一个线条,每一分色彩,都是为自己而画,那种掌控自己人生的踏实感,是过去十年里从未有过的。

偶尔,会从一些避不开的旧识口中,听到一些更加支离破碎的消息。

江临的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树倒猢狲散,江家彻底垮了。林念瑶似乎真的惹上了金融纠纷,具体境况无人清楚,只听说过得相当潦倒,早已不复昔日风光。

听到这些时,我的心湖甚至难以泛起一丝涟漪。

恨意是需要力气的。当复仇的火焰燃烧殆尽,剩下的,只有对眼前生活的全心投入。前世如同一个模糊而血腥的噩梦,正在被日复一日的阳光逐渐晒褪颜色。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去建材市场挑选材料回来,抱着几卷沉重的样布挤进电梯。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苍老的手伸了进来,门再次打开。

一位穿着朴素、满头银发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菜篮子。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

老妇人抬起头,浑浊的目光与我撞个正着。

我们都愣了一下。

是江临的母亲。那个前世总是用挑剔刻薄的眼神看着我,指责我出身不高、帮不了江临、连孩子都生不出的贵妇人。

如今,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和老年斑,腰背佝偻着,整个人像是缩水了一大圈,只剩下一副干瘪的躯壳。那双曾经盛满势利和精明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一片麻木的空洞和惶然。

她显然也认出了我,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尴尬,有羞愧,或许还有一丝残留的、习惯性的居高临下,但最终都被巨大的窘迫和落魄压了下去。

她飞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磨损的鞋尖,仿佛那样就能把自己藏起来。

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沉默。只有机器运行的微弱嗡鸣声。

我看着眼前这个苍老不堪的老妇人,很难将她与记忆中那个珠光宝气、颐指气使的江太太联系起来。

时间和命运,真是最残酷的雕塑家。

“几楼?”我平静地开口,声音打破了沉默。

她似乎吓了一跳,身体微微一颤,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谢谢,一楼。”

我帮她按了一楼。

电梯缓缓下行。

我们再也没有任何交流。她始终低着头,像是要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叮——”一楼到了。

门打开,她像是逃离什么可怕的地方一样,急匆匆地、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电梯,菜篮子在她手臂上晃荡着,背影仓惶而狼狈,很快消失在单元门外的阳光里。

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电梯门缓缓关上,继续上升。

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就像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可怜的老人家,仅此而已。

我和他们,终于彻底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

工作室渐渐有了起色,开始有一些固定的客户和小项目。虽然规模很小,但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

一个傍晚,我加班结束,锁好工作室的门,准备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

初夏的晚风温和宜人,街边霓虹初上。我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享受着忙碌后的闲暇。

路过一个大型商业广场时,广场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本地企业的新闻采访。被采访的男人西装革履,气质儒雅,谈吐不凡。

我无意中瞥了一眼,脚步微微顿住。

是秦屿。赵嫚的哥哥,赵氏集团如今的掌舵人之一。前世,在某个商业宴会上,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还是江太太,他却并没有因为江临的态度而轻视我,反而在我被江临冷落一旁时,礼貌地与我交谈了几句,态度温和有礼,给人印象很深。

新闻里提到,赵氏在接手了江氏破产后的部分优质资产后,进行了整合重组,发展势头良好。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江氏的倒塌,空出来的市场和资源,自然会被其他虎视眈眈的鲸吞蚕食。赵家,无疑是其中最快、也是最狠的受益者。这其中,我发出去的那封邮件,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成了递给赵家的一把刀,或者至少,是一个提前敲响的警钟。

因果循环,微妙而精准。

我看着屏幕上自信从容的秦屿,忽然想起前世那个短暂的、给予我一丝尊重的对话。那时的我,被困在华丽的牢笼里,小心翼翼,黯淡无光。

而现在,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手里拿着的是自己画的设计图稿,虽然疲惫,却身心自由。

屏幕里的世界依旧繁华喧嚣,却不再能轻易扰动我的心绪。

新闻播完了,画面切换成了广告。

我收回目光,继续朝超市走去。

晚风吹起我的头发,拂过脸颊,温柔而自由。

过去的,真的过去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知道,我会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下去。

为我自己。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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