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深夜的音乐平台评论区里,总有人反复留言:“还是想听云朵唱的《我的楼兰》”。当“你总是随手把银簪插在太阳上面,我闻着芬芳跋涉着无限远”的旋律响起,那道清澈中带着西域苍茫感的嗓音,早已成了无数人对这首歌的“默认记忆”。可很少有人知道,从2024年12月31日起,云
深夜的音乐平台评论区里,总有人反复留言:“还是想听云朵唱的《我的楼兰》”。当“你总是随手把银簪插在太阳上面,我闻着芬芳跋涉着无限远”的旋律响起,那道清澈中带着西域苍茫感的嗓音,早已成了无数人对这首歌的“默认记忆”。可很少有人知道,从2024年12月31日起,云朵失去了这首歌的演唱权——连同《西海情歌》《爱是你我》等另外三首陪她走过近20年的代表作,一并从她的商演列表中消失。
对云朵而言,这不是简单的“失去几首歌”。
早年她跟着刀郎学唱时,《我的楼兰》是师父为她“量身打磨”的作品;后来她站上音乐节舞台,台下万人跟着她合唱“谁与美人共浴沙河互为一天地”的场景,是她职业生涯里最亮的光。
有网友翻出她去年在新疆演出的视频:风吹起她的裙摆,她闭着眼唱到副歌,台下观众举着手机闪光灯,像一片星星海。“没了《我的楼兰》,总觉得她的舞台少了点魂。”评论里的这句话,道出了很多听众的感受。
争议从去年年底就没断过。有人点开歌曲版权页发现:《我的楼兰》曲作者是刀郎,词作者却是词曲作家苏柳。“词曲版权分属两人,凭什么只有作曲方能收回演唱权?”这个疑问在社交平台悬了九个多月,直到2025年9月21日,苏柳做客北大纵横《作者面对面》公益大讲堂,才带着当年的创作手稿,把这段故事慢慢讲透。
那天的苏柳穿着米白色素裙,手里捏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夹着《我的楼兰》最初的歌词草稿。说起和刀郎、云朵的相识,她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页:“2010年前后,中国音乐家协会组织‘新歌唱新疆’活动,我们在喀什待了半个月,每天跟着当地艺人学弹都塔尔,听他们讲楼兰古国的传说。”回北京后,那些风沙里的故事在她笔下生了根,她一口气写了七首歌,其中《我的楼兰》初稿刚完成,她就拨通了刀郎的电话:“这歌得你谱曲,得云朵来唱,别人唱不出那股子辽阔劲儿。”
刀郎拿到初稿后,反复听了好几遍,特意让她加一段歌词。“他说‘楼兰的美该再具体点’,我就坐在书桌前想,太阳、银簪、风沙……这些意象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苏柳笑着回忆,后来加的“你总是随手把银簪插在太阳上面,我闻着芬芳跋涉着无限远”,成了整首歌最火的段落。而云朵第一次试唱时,刚开口两句,苏柳就红了眼:“就是这个声音——像沙漠里的清泉,能把歌词里的向往唱活。”
“这首歌是我们三个人的孩子。”讲座上,苏柳翻着手稿里三人的修改痕迹,语气里满是珍视。她没回避争议,却也没指责谁,只是轻声说:“这些年云朵跑了多少场演出,就唱了多少遍《我的楼兰》。有次她在零下十度的户外商演,冻得手都红了,还是把这首歌唱得字正腔圆。听众认她,不是因为版权是谁的,是因为她的声音里有大家对这首歌的感情。”
关于版权归属,苏柳说得很明确:“截止到今天,《我的楼兰》的歌词版权还在我手里,没卖给任何公司,也没授权任何人单独决定演唱权的归属。”这话一下厘清了关键——刀郎持有的是作曲版权,并非整首歌的完整版权。而业内对这类纠纷的处理,本就有多种可能:或许是早年授权合同里明确了作曲方的权利,或许是双方曾有过协商,也可能是通过其他合规途径解决,但具体是哪一种,苏柳没多提,只说“希望大家都能珍惜这个作品”。
台下有听众问:“您觉得云朵还能再唱这首歌吗?”苏柳没直接回答,只是举了举手里的手稿:“你看,当年我们改歌词时,刀郎说‘要让听众听见楼兰的心跳’,云朵唱的时候,真的把这份心跳唱出来了。好歌就该有好的归宿,不是吗?”
这话其实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据网易云音乐、QQ音乐等平台综合统计,《我的楼兰》上线至今播放量已突破100亿,评论区里藏着无数故事:有人说这首歌陪自己走过考研的深夜,有人说第一次听是在新疆旅行的大巴上,还有人把它设为奶奶的手机铃声——大家在乎的从不是版权合同上的条款,而是那道能勾起回忆的声音。
如今,打开音乐平台搜索《我的楼兰》,仍能看到“云朵演唱版”的条目,只是标注着“仅限个人试听,禁止商用”。有粉丝在评论区留言:“等云朵能再唱这首歌的那天,我一定买最前排的票。”这份期待,无关明星恩怨,无关版权归属,只是听众对“经典”最朴素的守护——毕竟,音乐的意义从来不是谁的“专属”,而是能穿越时间,让不同的人在同一旋律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感动。
或许未来某一天,我们还能在舞台上看到云朵,看到她站在聚光灯下,再次唱起那句“你总是随手把银簪插在太阳上面”。那时,台下的闪光灯会再次亮起,就像当年在新疆的那个夜晚——这才是《我的楼兰》最该有的结局,也是所有爱这首歌的人,最想等到的画面。
来源: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