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问霍去病:你为何从不读兵法?霍去病的回答让这位雄主沉默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3 16:25 2

摘要:“陛下,臣听说冠军侯从不读兵法。”一个声音在酒酣耳热的庆功宴上响起,像是投进热油里的一滴冷水。汉武帝刘彻端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他眯起眼,看向那个站在灯火下,身姿挺拔如松的年轻人,问道:“去病,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打了这么多胜仗,当真连一本兵法都没读

【虚构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陛下,臣听说冠军侯从不读兵法。”一个声音在酒酣耳热的庆功宴上响起,像是投进热油里的一滴冷水。汉武帝刘彻端着酒杯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他眯起眼,看向那个站在灯火下,身姿挺拔如松的年轻人,问道:“去病,他们说的,可是真的?你打了这么多胜仗,当真连一本兵法都没读过?”

01

长安城的风,到了秋天,就带上了一股子沙场的味道。宫里的庆功宴,办得比哪一年都热闹。匈奴被打跑了,河西走廊也打开了,这都是天大的功劳。坐在最前面的,除了皇帝刘彻,就是那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冠军侯霍去病。

这孩子,是皇帝的亲外甥,可他身上的光环,没一个是靠亲戚关系得来的。从十七岁第一次上战场,就跟砍瓜切菜一样,把匈奴人打得哭爹喊娘。几年下来,封狼居胥,名头响得能把天震个窟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帝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脸膛红光满面。他看着底下这些跟着他打江山的文臣武将,心里头跟喝了蜜一样甜。江山,就是要靠这些人一刀一枪地打下来。

可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提了那么一嘴。

说话的是老将军李广的儿子,李敢。李敢也是员猛将,浑身都是军功章,可他这人,一板一眼,最是敬重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他爹李广,一辈子熟读兵法,打仗讲究个章法。到了他这,更是把《孙子兵法》、《吴子兵法》这些书,翻得连边角都起了毛。

他实在想不通,霍去病这个毛头小子,凭什么?

他没见过霍去病在军帐里捧着竹简看过一眼,也没听他跟哪个将军讨论过什么叫“围三缺一”,什么叫“兵者诡道”。这小子在军营里,除了擦他的枪,喂他的马,就是看着地图发呆。可一上了战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那股子狠劲儿和邪门儿的运气,让人看不懂。

所以,他借着酒劲儿,把这句憋在心里好久的话,问了出来。

整个大殿,一下子就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焦到了霍去病的身上。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等着看笑话的。

汉武帝刘彻是什么人?那是把天下都捏在手心里的主儿。他手底下的人,有几斤几两,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霍去病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是他最锋利的一把刀。可这把刀,好像有点太锋利了,锋利到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握不住了。

他看着霍去病,眼神里有欣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确实也好奇。

霍去病放下手里的筷子,站了起来。他不像别的将军那样,一身的腱子肉,看着五大三粗。他很年轻,甚至有些清秀,但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像是草原上的狼。

他先对着皇帝躬了躬身,然后才慢慢开口,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回陛下,臣确实不读兵法。”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这小子,也太狂了!当着皇帝和这么多老前辈的面,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承认了。

李敢的脸涨得通红,他觉得霍去病这是在羞辱他,羞辱所有像他父亲一样,一辈子勤勤恳恳研究兵书战策的将领。他正要发作,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

皇帝刘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问:“为何?”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霍去病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皇帝,说出了一句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凝固了的话。

“兵法,不过是前人打输了仗,才写下来的悔过书。告诉后人哪里是坑,不要再掉进去罢了。”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说不清是嘲讽还是自信的笑意,“战场上,瞬息万变。敌人在想什么,我想要什么,弄明白了这两件事,就是最好的兵法。书上写的,都过时了。”

这话一说完,连空气都像是被抽干了。

狂!太狂了!

这已经不是自信,而是自负,是目中无人!把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说成是“悔过书”,把那些身经百战的宿将总结的经验说成是“过时的玩意儿”。

李敢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顾忌着这是皇帝的宴会,他恐怕就要冲上去跟霍去病真人比划比划了。好些个老臣,胡子都吹了起来,连连摇头,嘴里念叨着“竖子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可最让人意外的,是汉武帝刘彻的反应。

他没有龙颜大怒,也没有出声呵斥。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霍去病,看了很久很久。那双深邃得如同古井的眼睛里,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审视,有一闪而过的欣赏,但更多的是一种作为帝王的、本能的警惕。

这个年轻人,思想太野了,野得像一匹还没上鞍的烈马,超出了他习惯的掌控范围。

过了半晌,刘彻才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得好。”

他举起酒杯,“为冠军侯的‘无字兵法’,干了此杯!”

皇帝发了话,底下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得举起杯子,跟着高呼“为冠军侯贺”。

霍去病面无表情地饮尽了杯中酒,重新坐下。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羊肉,慢慢地吃着,好像刚才那场风波,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宴会的气氛,终究是变了味。

底下的人,心思各异。有的人觉得皇帝是在敲打霍去病,名为夸奖,实为警告;有的人觉得皇帝是真的欣赏这种不拘一格的奇才;还有的人,则从皇帝那长久的沉默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宴会散了,霍去病第一个离席。他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秋风吹起他的衣袍,背影孤单又骄傲。他知道,今天这番话,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但他不在乎。

有些话,他必须说。因为那就是他心里想的。

而另一边,汉武帝刘彻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宣室殿。他没有立刻休息,而是独自一人,对着一盏孤灯,坐了很久。

他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霍去病说的那句话。

“敌人在想什么,我想要什么……”

这话听着简单,可细细一想,里头的水,深不见底。

他刘彻自认是天下最懂权术的人,最会揣摩人心的君王。可今天,他发现自己有点看不透这个亲外甥了。

一个不读兵法,却能百战百胜的将军,他依靠的到底是什么?真的是所谓的天才和直觉?还是……他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刘彻的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

一个脱离了掌控的天才,比一万个平庸的奴才,要危险得多。

他必须搞清楚。

“来人。”他对着黑暗中,轻轻说了一句。

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去,给朕查。”刘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去查冠军侯,他不上战场的时候,都在干什么,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漏掉。”

“喏。”黑影领命,又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中。

刘彻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轮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喃喃自语:“去病,去病……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啊。”

一场针对大汉战神的秘密调查,就因为这几句狂言,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大幕。

02

领了皇帝密令的人,名叫张放。

这人在朝堂上,没什么名气,官职也不高,只是个小小的御史。但长安城里,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得他。因为他是皇帝的刀,一把专门用来剜掉那些见不得光的烂肉的,最锋利的绣春刀。

张放这人,长得白白净净,甚至有点文弱,见人总是三分笑。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笑容背后,藏着毒蛇一样的芯子。他办案,不靠严刑逼供,他有的是耐心。他喜欢抽丝剥茧,从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出能置人于死地的蛛丝马迹。

接到任务的第二天,张放就像往常一样,按时上下班,跟同僚们喝茶聊天,看不出任何异样。但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以他为中心,朝着冠军侯府撒了下去。

这张网,不是由官府的衙役组成的,而是由长安城里,最不起眼的一群人构成。

有在侯府后门倒泔水的大婶,有给侯府送菜的菜农,有在侯府附近摆摊算命的瞎子,甚至还有霍去病经常光顾的那家酒馆里,一个不起眼的跑堂小二。

这些人,都是张放用钱,或者用别的手段,精心安插的眼线。他们就像是附着在冠军侯府这棵大树上的藤蔓,汲取着一切信息。

一开始,传回来的消息,都很平常。

“冠军侯今日无事,在府中练了一上午的枪,下午在马厩里待了一个时辰。”

“冠军侯晚饭用了两碗米,胃口很好。饭后在院子里散步,没见任何人。”

张放不急,他把这些零零碎碎的纸条,一张张看完,然后扔进火盆里烧掉。他知道,大鱼,是不会轻易露头的。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霍去病就像个真正的闲散侯爷,每天除了练武,就是发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张放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皇帝多心了。

直到第十一天,事情有了变化。

那天下午,霍去病换了一身便服,独自一人出了府。没有带一个护卫。

张放手下的眼线,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远远地跟了上去。

霍去病没有去任何达官贵人的府邸,也没有去军机要地。他穿过繁华的东市,一头扎进了长安城里最龙蛇混杂的地方——平康里。

这里是烟花柳巷,是赌坊娼寮的聚集地。三教九流,亡命之徒,都在这里讨生活。正经的体面人,是绝不会踏足此地的。

眼线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冠军侯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他们看着霍去病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家规模不小的赌坊。赌坊里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充满了汗臭、酒气和绝望的嘶吼。

霍去病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最便宜的浊酒,然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自己不赌,就看别人赌。看那些赌徒,如何因为一把牌,从欣喜若狂到面如死灰;看他们输光了钱,如何跪在地上求饶,或者被人打断了腿拖出去。

他就这么看了一个多时辰,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战役。

从赌坊出来,天已经擦黑了。他又拐进了一条小巷,进了一家胡人开的酒肆。

这家酒肆,卖的是西域来的马奶酒,来往的都是些胡商、马贩子,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江湖人。霍去病进去后,没有找单间,就坐在大堂里,跟那些人拼桌。

他好像很受欢迎,好几个长着络腮胡子,满身羊膻味的胡人,都主动过来跟他碰杯。他们说着汉人听不太懂的胡语,夹杂着生硬的汉语,手舞足蹈,唾沫横飞。

霍去病也不嫌他们脏,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偶尔还会问上一两句。

“你这批马,是从大宛弄来的?听说那边今年草不好啊。”

“你这皮子,是黑狐狸皮?我听说在匈奴那边,只有部落大人才能穿这个。”

那些胡商,喝多了酒,嘴上就没了把门,什么都往外说。

“嗨!别提了,今年的草场,让匈奴的左贤王给占了,我们的马都瘦了一圈!”

“可不是嘛!这黑狐狸皮,是匈奴一个叫‘呼衍’的小部落孝敬单于的,结果半路上被我们头儿给劫了。那呼衍部落的首领,气得三天没吃饭呢!”

霍去病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些情报,一条条,一桩桩,都以最快的速度,汇总到了张放的案头。

张放看着这些记录,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一个功高盖世的侯爷,帝国的战神,不去跟朝中同僚结交,不去研究兵法韬略,反而整天泡在赌坊和胡人堆里,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称兄道弟。

这像话吗?

张放的政治嗅觉,立刻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他开始觉得,自己可能抓住了一条大鱼的尾巴。

接下来的日子,霍去病的行为,越来越“出格”。

他不再满足于只在长安城里转悠。他开始往城外跑。他去城郊的马市,一待就是大半天,跟马贩子讨价还价,为了一匹马的价钱,能争得面红耳赤,活脱脱一个斤斤计较的商人。

他还去奴隶市场。那里是长安城最黑暗的角落。战败的匈奴人,被掠来的西域各族人,像牲口一样被关在笼子里贩卖。

霍去病去了好几次。他不像别的贵族那样,买些漂亮的胡姬回去当歌女。他买的,都是些匈奴的壮年男人。这些人,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不屈,看汉人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霍去病把他们买回去,也不打,也不骂,就让他们在府里干些粗活。他甚至还专门找了个懂匈奴话的昆仑奴,天天跟那些匈奴奴隶待在一起,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名堂。

更让张放感到震惊的,是霍去病花钱的方式。

冠军侯的封赏,是整个大汉都数得着的。皇帝给他的金银财宝,堆得跟山一样。可张放派去监视侯府账房的眼线发现,这些钱,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流失。

这些钱,没有用来买田置地,没有用来建造豪宅,也没有用来结交朝臣。

大部分的钱,都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流入了那些西域商人的口袋。霍去病从他们手里,买来了大量的,看似毫无用处的东西。

有某个部落特有的香料,有几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羊皮地图,甚至还有一些匈奴人用来占卜的狼牙。

这些东西,在普通人看来,一文不值。可霍去病却愿意为它们一掷千金。

所有的线索,在张放的脑子里,渐渐汇成了一个可怕的推论。

一个本该忠心耿耿的战神,正在迅速地“堕落”。

他沉迷于市井的污浊,结交三教九流,挥霍无度的金钱,豢养充满敌意的匈奴奴隶,还通过西域商人,跟境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两个字:谋反。

张放的心,激动得快要跳出嗓子眼。他知道,自己立下不世之功的机会,来了。

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把所有证据串起来,形成致命一击的契机。

很快,这个契机就送上门来了。

李敢,那个在宴会上公然质疑霍去病的将军,听到了这些风言风语。他本来就对霍去病心怀不满,现在更是痛心疾首。

在一个私人的酒局上,李敢喝多了,对着几个同僚大发牢骚。

“国之将衰,必有妖孽!想我大汉,名将辈出,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忠勇,是规矩!现在可好,出了个冠军侯,不读兵书,不敬先贤,整日与市井无赖、化外胡人为伍,这成何体统!长此以往,军心必乱,国将不国啊!”

这番话,说得是义愤填膺,听得在座的人,也是连连点头。

他们不知道,在屏风后面,一个正在添酒的侍女,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了心里。

半个时辰后,这份带着酒气的抱怨,就变成了白纸黑字的供状,摆在了张放的桌上。

张放看着这份供状,笑了。笑得像一只偷到了鸡的狐狸。

他要的,就是这个。

一个人的堕落,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的堕落,已经开始动摇军心,引起了功勋将领们的集体不满。

这就不是私德问题了。这是政治问题。

是足以撼动国本的大问题。

张放觉得自己手里的牌,已经够了。但他还想再加一个,最重磅的筹码。

他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经常与霍去病接触的,来自撒马尔罕的粟特商人身上。

这个粟特商人名叫康穆,在长安城的胡商里,算是小有头脸的人物。他为人精明,路子野,据说他的商队,能深入到匈奴腹地,跟好几个部落都有生意往来。

张放派人盯了康穆很久。他发现,霍去病跟康穆的交往,比跟其他任何一个商人都深。两人经常在康穆的货栈里一谈就是半天,而且是屏退了所有下人的密谈。

张放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大问题。

他用了一个很老套,但很有效的法子。他设计让人“偷”了康穆的一批货,然后又让官府出面,以“销赃”的名义,把康穆抓进了大牢。

进了张放的诏狱,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得被扒下一层皮。

康穆只是个商人,哪里经得住这种阵仗。没用上什么大刑,只是把他跟几个死囚关在一起,饿了两天,他就什么都招了。

但他的供词,却让张放吃了一惊。

康穆承认,他确实在帮霍去病做事。霍去病通过他,向匈奴那边传递消息,也从匈奴那边,获取情报。

“冠军侯……他让我帮忙打听,匈奴单于最近身体怎么样,他的几个儿子,哪个更受宠。”

“他还让我留意,匈奴的几个大部落之间,是不是又因为草场和女人,起了冲突。”

“他还买了我好几张地图,都是关于匈-奴王庭附近的山川河流,还有各个小部落的分布位置。”

这些供词,要是单独拿出来看,似乎是一个忠心将领在刺探敌情。

可张放是什么人?他最擅长的,就是把白的说成黑的。

他拿起笔,在康穆的供词上,稍稍做了点“润色”。

“打听单于身体”,变成了“密谋与匈奴新君,里应外合”。

“留意部落冲突”,变成了“意图挑拨匈奴内乱,浑水摸鱼,自立为王”。

“购买地图”,更是成了“绘制叛乱路线图”的铁证!

最致命的是,康穆为了活命,还主动交代了一件事。他说,霍去病曾经向他许诺,如果他能提供一些关于匈奴单于的“私密”情报,比如单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之类的,事成之后,会给他一座“金山”。

这个“金山”,在张放的笔下,就变成了“裂土封王”的许诺。

好了,所有的证据,都齐了。

人证(李敢的抱怨,代表了朝臣的态度),物证(霍去病挥霍的钱财,购买的“无用之物”),再加上最关键的“通敌”供词(经过“润色”的康穆证言)。

一条完整的证据链,形成了闭环。

它描绘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故事:

大汉的战神冠军侯,居功自傲,目无君上,私德败坏,结交匪类,已经引起了军中将领的普遍不满。与此同时,他利用自己外甥的身份作掩护,暗中与敌国匈奴勾结,收买情报,绘制地图,意图在汉匈再次开战,或者老皇帝驾崩之时,引匈奴入关,自立为王!

这份奏报,写得是字字泣血,句句惊心。

张放自己读了一遍,都几乎要相信了。他仿佛已经看到,霍去病身首异处,自己平步青云的场面。

他将这份凝聚了自己全部心血的奏报,用一个黑色的漆盒装好,在一个深夜,送进了未央宫。

那一夜,宣室殿的灯,亮了整整一宿。

03

汉武帝刘彻,看着眼前的这份奏报,一夜未眠。

他的手指,捏着那几片薄薄的竹简,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奏报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怒火,像岩浆一样,在他的胸中翻腾。他想立刻下令,将霍去病那个孽畜抓来,凌迟处死!一个他亲手提拔起来,视如己出的外甥,竟然敢背叛他!这是何等的讽刺!

但刘彻毕竟是刘彻。他是皇帝,是孤家寡人。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养成了在暴怒之中,也能保持一丝绝对冷静的习惯。

他强迫自己,把那份奏报,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张放的逻辑很完美,证据链也看似无懈可击。可刘彻总觉得,这中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扭。

太完美了。

完美得就像一个事先写好的剧本。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了最应该出现的位置,共同指向一个唯一的结局。

这不像霍去病。

刘彻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年轻人的样子。骄傲,锐利,像一柄出鞘的利剑。这样的人,会用这么……笨拙的方式去谋反吗?

跟胡商密谈,去奴隶市场买人,在赌坊里一坐半天……这些事,做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如果他真的心怀不轨,以他的智商,会留下这么多显而易见的把柄吗?

刘彻的疑心病,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怀疑天下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现在,他开始怀疑张放。

这张放,是不是为了功劳,故意夸大其词,罗织罪名?

可奏报里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又似乎都能找到佐证。

刘彻感到了久违的头疼。这比跟匈奴打仗,还要让他费心神。

他决定,亲自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没有通过廷尉府,没有惊动任何大臣。他只用了一种最直接,也最危险的方式。

深夜,他派人密诏霍去病入宫。

霍去病来得很快。他似乎刚从睡梦中被叫醒,头发还有些凌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常服。

他走进宣室殿,看到皇帝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和扔在地上那几片熟悉的竹简时,先是愣了一下。

当他看清竹简上刻着的,是张放那标志性的,如同刀刻一般的字体时,他瞬间就明白了。

他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他只是平静地跪下,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

“臣,霍去病,参见陛下。”

刘彻没有让他起身。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流。

“看看吧。”刘彻指了指地上的竹简,“看看你的好臣子,为你写的这篇好文章。”

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将竹简捡起来,呈给霍去病。

霍去病接过来,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

他的表情,很奇怪。没有愤怒,没有辩解,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他看得很快,仿佛在看一本跟自己毫不相干的话本小说。

当他看到李敢那段“国之将衰”的抱怨时,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当他看到张放给他罗织的那些,“勾结匈奴,意图谋反”的罪名时,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看完了?”刘彻的声音里,压抑着雷霆之怒。

“回陛下,看完了。”霍去病将竹简轻轻放在一边。

“你承认吗?”

所有人都以为,霍去病会立刻跪地喊冤,会痛哭流涕地为自己辩解。

然而,他的回答,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奏报上写的这些事,臣……都做过。”他平静地说道。

大殿里,一片死寂。连太监们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刘彻的瞳孔,猛地收缩。他设想过霍去病的一百种反应,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他竟然……承认了?

“你……你再说一遍?”刘彻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来源:幸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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