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转业到电厂,下班去浴室洗澡被厂花看光,如今她是我枕边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19 20:08 1

摘要:灵堂设在堂屋,父亲的黑白遗像上方笼罩着一层薄纱,两侧点着白蜡烛,香炉里的香灰堆积如小山。悲痛的亲友络绎不绝,唯独不见大姐胡丽华的身影。

归途

"你大姐连爹都不送最后一程,算什么亲闺女!"二叔朝我使了个眼色,声音压得低,却足够母亲听见。

那是1985年盛夏,蝉鸣聒噪,热浪滚滚。父亲胡建国突发心脏病去世,我们家的老式红砖平房门口挂起了白幡。

灵堂设在堂屋,父亲的黑白遗像上方笼罩着一层薄纱,两侧点着白蜡烛,香炉里的香灰堆积如小山。悲痛的亲友络绎不绝,唯独不见大姐胡丽华的身影。

我站在门口迎客,接过一个又一个装着白布和钱的信封,机械地说着"谢谢"。脑子里却一遍遍回响着电报的内容:"父病危速回",那是三天前发给大姐的。

"建华啊,节哀。"李主任拍拍我的肩膀,他是父亲学校的领导,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干部装,手里提着用报纸包着的两条"大前门"香烟。

"谢谢李主任,请进。"我把他迎进屋内,看着他在父亲遗像前鞠躬,默默点了三支香。

父亲一辈子在县里当小学教师,工资从四十多元到七十多元,微薄的收入却要供我们三个孩子读书。家里的老式缝纫机是全街唯一的财产,母亲靠它帮人改衣服贴补家用。

大姐最争气,1977年高考恢复那年,她以全县第三名的成绩考进了北方某重点大学中文系。那时家里还没有电话,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父亲激动得拉着大姐去照相馆照了一张两寸黑白合影,那是我们家第一次花钱照全家福。

毕业那年,大姐响应国家号召,主动申请去了北大荒农场。那是1982年的冬天,我和弟弟胡小民还小,不明白为何大姐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站台上,父亲使劲抹着眼泪,大姐却一脸坚定,绿色的军用棉大衣显得她格外精神。

"爸,您别担心,女儿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临行前,大姐如是说。

每当父亲收到大姐的信,总会在煤油灯下反复阅读,然后在饭桌上念给我们听,眼里满是自豪。"丽华在农场当小队会计,吃苦耐劳,还评上了先进工作者呢。"父亲总这样夸大姐。

此刻,看着来吊唁的人群中没有大姐的身影,我的心绪复杂到难以名状。

"建华,别怪你姐。"母亲拉过我的手,低声说道,嗓音嘶哑,眼睛红肿,"电报发出去,她肯定收到了,可能是路上耽搁了。"

"路上耽搁三天?"我忍不住反驳,"从黑龙江坐火车,三天也该到了吧?"

母亲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整理灵堂上的供品。她的背影在烛光下显得如此佝偻,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可是,等了整整三天,直到出殡那天,大姐也没有出现。

送葬队伍从家门口出发,走向村外的小山坡。父亲的同事们抬着棺木,前面是吹打的乐队,哀乐回荡在村子的上空。我跟在棺木后面,握着铲子的手止不住发抖。不只是因为悲伤,还有对大姐的怨恨。

盛夏的阳光刺眼,汗水浸透了我的白布孝衣。看着父亲的棺木被缓缓放入墓穴,我突然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要懂得尽孝,莫等子欲养而亲不待。"

铲起第一锹土时,我的泪水终于决堤。弟弟小民在一旁抽泣,母亲则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尊石像。

"丽华怎么能这样?"二婶在人群中小声嘀咕,"再忙也该请个假回来送送吧?"

我咬紧牙关,不想回应这些闲言碎语,但心里的刺痛却无法忽视。

丧事过后半个月,大姐的回信才姗姗来迟。那封用廉价牛皮纸信封装着的信,经过长途跋涉,边角已经磨损。里面是用蓝黑墨水写在方格稿纸上的字迹,一如既往的工整清秀。

信中说农场正值收获季节走不开,队里只有她一个会计,没能回来见父亲最后一面是她一生的遗憾。那几行字被泪水浸润得发皱,可我心里的结却怎么也解不开。

"收获季节?"我冷笑一声,把信递给弟弟,"她连爹都不回来送,这工作比天还大?"

弟弟小民看完信,眼圈红了:"姐姐肯定有原因的,农场那边条件苦,她一直很坚强。"

"你还替她说话?"我气得直拍桌子,曾经父亲买回来的搪瓷茶杯都跳了起来,"一年不回,两年不回,现在连爹的葬礼都不回,她还把咱们当家人吗?"

母亲从厨房出来,手上还带着揉面的白色面粉:"建华,你这么大声干啥?吓着街坊邻居不好。"

"妈,您看看这封信,大姐就这么敷衍我们!"我把信递给母亲。

母亲接过信,看也没看就折好放进围裙口袋:"你大姐有她的难处,别埋怨她。你爸生前最疼她,她心里有数。"

母亲这话让我更加恼火。是啊,父亲确实最疼大姐,省吃俭用给她寄学费生活费,为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骄傲得走路都昂首挺胸。可到头来,父亲临终都没能再见她一面。

那天晚上,县广播站的大喇叭里播放着《东方红》乐曲,预示着八点整,然后是《新闻联播》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小县城。我躺在竹席上,望着屋顶发呆,夏夜的蚊子嗡嗡作响,却无法赶走我内心的烦闷。

岁月如流,时间带走了我的愤怒,留下的是对大姐的淡漠。我考上了师范学校,成了像父亲一样的小学教师。小民也毕业后留在县城农机厂上班,每月领着四十多块钱的工资,还算体面。

每年春节,大姐都会寄来贺卡,红色的卡纸上画着喜庆的图案,里面是她工整的字迹和几张北大荒的照片。可她从不提回家的事,贺卡上只有问候,没有承诺。

母亲总在土灶台边叹气,收起那些写满祝福的贺卡放进老式木抽屉里,和父亲的遗物——那本泛黄的《教育学》和一块上海牌手表放在一起。

"妈,您想丽华了就给她写信呗,让她回来看看。"有一次,我试探着说。

母亲停下手中缝补的衣服,针线在灯光下闪烁:"她有她的路要走,不用咱们操心。"

1990年,我结婚了,对象是同校的语文老师小芳。婚礼简朴,只在生产队礼堂摆了十桌酒席,放了几挂鞭炮,喝的是汾酒,菜也都是家常便饭。

小芳问我要不要通知大姐,我摇摇头:"她那么远,来回麻烦。再说了,她要是想回来,这么多年早回来了。"

婚礼那天,小民递给我一个小包裹:"大姐托人捎来的,说是新婚贺礼。"

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瓷茶杯,杯身画着松鹤延年的图案,看上去颇有些年代感。还有一张字条:"建华贤弟新婚大喜,姐不能亲临祝福,望勿怪。此茶具为东北特产,聊表心意。——丽华"

我放下字条,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多年不联系,可大姐还记得我的婚期,这份礼物虽小,却也是她的一片心意。

"茶具不错,挺精致的。"小芳在一旁说,"你姐有心了。"

"嗯。"我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1995年初夏,家里收到了一个特快专递包裹,里面是一盒"飞跃"牌录音带,大姐在信中说:"等我回家时再一起听。母亲、弟妹勿念,农场事情多,暂时回不来,待一切安顿好后必当奔归故里。此录音带请妥善保管,内有要事,待我回乡时再详说。"

母亲如获至宝,把录音带放进了父亲生前用过的那个红漆木盒子里,盒子上的漆已经剥落了一些,但依然被擦拭得锃亮。

"丽华为啥不直接说想说的话?"小民挠挠头,一脸困惑,"还搞这么神秘。"

"你姐有她的想法。"母亲又是这句老话,然后转头去厨房张罗晚饭。

我已经懒得猜大姐的心思了。那时的我,已经在县城小学当上了副教导主任,每天忙着备课、上课、批改作业,回家还要照顾小芳和刚满周岁的儿子。对于大姐的事,我选择了冷处理。

那年冬天特别冷,雪下了三天三夜,把我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压弯了枝头。我骑着二八自行车去镇上供销社买煤球,碰到了曾和大姐同学的李阿姨,她刚从东北探亲回来。

"建华啊,上次去农场,我特意去看了你姐。"李阿姨披着花棉袄,鼻尖冻得通红,"你姐在农场可吃苦了,条件艰苦得很。听说她住的地方连暖气都没有,冬天屋里结冰,她硬是不肯调回来。"

我心里一惊:"这么苦?她信上从没说过。"

"你姐那人倔,从不喊苦。"李阿姨叹了口气,"知道最让我心疼的是什么吗?她每个月工资省下大半,吃的是农场食堂最便宜的窝头咸菜,穿的还是十年前的棉袄,补了又补。她攒那么多钱干啥?又不成家。"

回家路上,我的心情十分复杂,鼻子发酸。想起小时候大姐总是把仅有的鸡蛋让给我和弟弟,自己却咬牙啃窝头,从不抱怨。还有上学时,她用废纸一张张裁好,缝成小本子给我们当作业本,省下买本子的钱。

可这些年,我连一封长信都没给她写过,过年过节的问候也是敷衍了事。每次母亲提起大姐,我总是转移话题或者干脆不接茬。

1996年春节,我主动给大姐写了一封长信,讲述了这些年家里的变化,弟弟小民结婚生子,我当上副教导主任,母亲身体还好,只是有些高血压,得经常吃药。最后我问她是否有时间回来看看,毕竟离家已十四年有余。

大姐的回信来得很快,依然是那种方格稿纸,字迹却比以前潦草了些:"家中诸事甚好,我甚慰。农场近来改制,事务繁忙,暂无法脱身。待明年农闲时节,定当归家探亲。母亲身体要紧,望弟能常伴左右。"

我把信读给母亲听,她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但那天晚上,我听到母亲在房间里轻轻抽泣的声音。

1998年初春,电话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我家刚装上电话不久,黑色的转盘电话机放在客厅的小方桌上,显得格外醒目。

"喂,是胡建华同志吗?"电话那头,一个陌生女声问道。

"是我,您哪位?"我一边应答,一边招呼小芳把正在闹腾的儿子抱进里屋。

"我是北大荒农场办公室的王英。很遗憾地通知您,您姐姐胡丽华同志因肺炎并发症,于昨日凌晨去世,享年三十九岁。"

我如遭雷击,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感到一阵眩晕。电话那头继续说道:"丽华同志生前立下遗嘱,希望家人能将她的骨灰带回家乡安葬。请问您方便过来处理后事吗?"

我机械地应了声"好",然后缓缓放下电话。小芳从里屋出来,看我脸色不对,急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姐...大姐她...去世了。"我的声音颤抖,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能证明这不是现实。

母亲听闻噩耗,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地,两眼无神。她没有哭喊,只是喃喃自语:"我的丽华啊,你这是怎么了..."

小民赶来后,决定由他和我一起去北大荒处理后事。临行前,母亲郑重地把那个红漆木盒子交给我:"把这个带上,里面有丽华的录音带,她说过要回来一起听的...现在..."母亲说不下去了,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三月的北大荒依然寒冷,白雪覆盖着广袤的田野。农场位于偏远山区,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换乘拖拉机才到达。王英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她带着我们来到大姐的住处。

那是一间不足十五平米的平房,墙壁因为长年潮湿而发霉,屋顶还有些漏雨的痕迹。屋内简陋得令人心酸:一张铁床,床上的棉被已经洗得发白;一个旧木柜,门板有些变形;一张小桌子,上面堆满了账本和文件;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是父亲还在世时照的,那是我们一家五口唯一的合影。

"丽华同志生活一向简朴,从不乱花钱。"王英介绍道,"她在农场工作十六年,先是小队会计,后来当了农场财务科副科长。为人正直,从不徇私,大家都很敬重她。"

我默默点头,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十六年,大姐在这穷乡僻壤待了十六年,而我竟然连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整理遗物时,我在柜子底层发现了一个铁皮盒子,里面除了几件皱巴巴的旧衣服,还有一个厚厚的账本和一叠汇款单。账本上标着"父志"两个字。

翻开账本,我和小民惊呆了。大姐这些年每月都在记录自己的收入和支出,收入一栏是她的工资,从最初的四十多元到后来的一百多元;支出一栏则详细记录了她的生活费用,每月不超过二十元,剩下的全部存起来,标注为"学校基金"。

汇款单上的地址是家乡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西沟村,父亲出生的地方。从1986年开始,大姐每季度都往那里汇一笔钱,金额从最初的五十元逐渐增加到后来的三百元。

"这是怎么回事?"小民困惑地问。

我摇摇头,心中同样疑惑。我决定回程路上绕道西沟村一探究竟。

临行前,王英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丽华同志的存折和一些现金,还有她的工作证和一些证书。她生前很节俭,却在医院花了不少钱,这些是剩下的。"

存折上的数字让我吃惊——一万三千多元。在当时,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十年的工资。而现金则有两千多元,包好放在一个布袋里,外面贴着"学校尾款"的字条。

带着大姐的骨灰和遗物,我们踏上了归途。一路上,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想起这些年对大姐的误解和抱怨,愧疚感几乎将我淹没。

下了长途汽车,我和小民顺着土路来到了西沟村。这是个典型的北方小山村,土坯房错落有致,村口有棵百年老槐,几个老人正在树下下象棋。

"同志,请问村委会怎么走?"我上前询问。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抬头打量了我一下:"你是胡老师家的?"

我一愣:"您认识我爸?"

"胡建国嘛,当年教过我孙子呢。"老人笑了笑,"老胡家的闺女这些年资助咱村修学校,你是来看学校的吧?"

我和小民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村支书老赵见到我们,眼圈红了:"你们可算来了。听说丽华同志去世了,全村人都很难过。她这些年一直资助我们村建学校,说是完成她父亲的心愿。学校去年秋天才落成,她一直说要亲自来看看,没想到..."

老赵带我们参观了那所学校——一座砖混结构的两层小楼,有六间教室,一个小操场,还有一间简易图书室。虽然比不上县城的学校,但在这偏远山村已是难得的好条件。

"以前咱村的娃都得走十里山路去邻村上学,雨天根本去不了。"老赵解释道,"你姐说你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老家建所像样的学校,让山里娃不用走那么远念书。她从1986年就开始筹钱,一点一点攒,又跑县里教育局争取支持,磨了十多年,终于把学校建起来了。"

我这才想起父亲生前常说,希望能在老家建所像样的学校,让山里娃不用走十里八村去念书。那时我只当是父亲的随口一说,没想到大姐竟然记在心上,并默默付诸行动。

"学校现在有学生一百多人,老师五位,都是县里派来的。"老赵带我们走进教学楼,孩子们正在上课,朗朗读书声传出老远,"丽华同志还说,等学校建好,要把她爸的牌位供在学校里,让他保佑孩子们学业有成。"

回到家,母亲拿出那盒尘封多年的录音带。我们找来一台老式录音机,小心翼翼地放入磁带,按下播放键。

录音机里先是一阵沙沙声,然后传出了父亲微弱的声音:"丽华啊,爸这病怕是拖不过去了...咳咳...有件事一直放不下心。你还记得爸常说的,想在老家西沟村建个学校的事吗?"

"记得,爸。您放心,这事我记着呢。"大姐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爸这辈子没做成的事,就指望你了。"父亲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爸怕是等不到学校建好了...你能帮爸完成这个心愿吗?"

"爸,您放心,我一定会建好它。"大姐的声音有些哽咽,"您...您先好好休养,等学校建好了,我接您去看。您答应我,一定要等到那一天,好吗?"

"好...好...爸等着..."父亲的声音断断续续,最后几不可闻。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母亲的啜泣声。

原来,这就是大姐没能赶回来奔丧的原因——父亲临终前与她通过电话,托付了心愿;而她,选择了默默承担这个重任,即使因此背负不孝的骂名。

大姐用十三年的坚守,完成了一个女儿对父亲的承诺。她省吃俭用,一点一点攒钱;她放弃调回内地的机会,只为多赚些钱;她忍受北大荒的艰苦环境,从不向家里提起一句苦难...这一切,只为了兑现对父亲的那句承诺。

而我,这些年却一直怨恨她不回家奔丧,埋怨她不尽孝道,甚至怀疑她是否还把我们当亲人...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回想起与大姐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教我写第一个字;她把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课外书;她高考前挑灯夜读的身影;她远赴北大荒时坚定的眼神...这些记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回,泪水浸湿了枕巾。

清明时节,细雨绵绵。我和母亲、弟弟带着大姐的骨灰,再次来到西沟村。老赵组织了简单而庄重的仪式,村民们自发前来送别这位从未谋面却为村里做出贡献的恩人。

校门楣上"建国希望小学"几个大字熠熠生辉——这是用父亲的名字命名的学校,也是大姐用生命铸就的丰碑。

我们将大姐的骨灰安葬在父亲墓旁,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重逢。墓碑上刻着"胡丽华同志之墓",下面是"1959-1998"的字样,再下面是一行小字:"谨遵父志,造福桑梓"。

春风拂过,山花烂漫,仿佛父女二人的笑脸。雨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新修的墓碑上,也照进了我的心里。

望着远处朗朗读书声传来的学校,我终于明白,有些归途,需要用一生来完成;有些承诺,值得付出一切去兑现;有些爱,无需言表,却能穿越时空,永恒不灭。

十里山路,弯弯曲曲,通向村外的世界;一生守候,默默无言,只为一诺千金。

大姐走了,但她留下的不仅是一所学校,还有一个关于爱与责任的永恒故事。每当我走进教室,面对一张张求知若渴的面庞,总会想起大姐的选择。

"叔叔,是您姐姐建的这所学校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好奇地问我。

"是啊,她用了一生的积蓄,就为了让你们有书读。"我摸摸她的头,心中五味杂陈。

"那她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小女孩天真地说。

"是啊,她是个好人,一个兑现承诺的好人。"我哽咽着回答,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回家路上,我忽然明白了母亲这些年为何一直为大姐辩解——她早就知道大姐的选择,却选择沉默,让大姐完成对父亲的承诺。

那天晚上,母亲坐在堂屋的老藤椅上,手里摩挲着大姐的照片,轻声对我说:"丽华从小就像她爸,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你爸走那天,她打电话来了,我接的,听她和你爸说了什么。后来我就知道,她不会回来了,她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尽孝。"

我握住母亲布满老茧的手:"妈,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误会大姐,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母亲摇摇头:"你不知道情况,不怪你。丽华她从不解释,宁愿背负不孝的名声,也要完成对你爸的承诺。她这辈子,值了。"

是啊,她值了。虽然短暂的一生只有三十九年,但她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最伟大的孝道,用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与责任。

如今,每当我路过母校,看到孩子们在操场上奔跑,朗朗读书声从教室传出,我就知道,大姐的精神仍在这片土地上延续。她的归途,虽然曲折漫长,却最终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完成了那个令人动容的约定。

生命有长有短,但真正的价值不在于活了多久,而在于是否为自己的信念而活,是否忠于自己的承诺。大姐用她短暂而璀璨的生命,诠释了这个朴素而深刻的道理。

每当春风拂过西沟村的山岗,我仿佛能看到父亲和大姐在学校的操场上并肩而立,含笑注视着朝气蓬勃的孩子们。那是最美的归途,那是最好的团聚。

来源:小确幸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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