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回家过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我却大年初二就“逃”走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5 06:13 1

摘要:我站在老旧的楼道里,墙面斑驳的水泥墙上还贴着去年的春联,红色已经褪成了暗黄。小区里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年糕的香气。

大年初二我偷偷收拾行李,父母却在门口堵我:"儿子,这么快就要走吗?"我手中的行李袋一滞,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

眼前父母苍老的面容让我一阵心酸,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十年了,自打我去南方打工,就再没回来过年。这回好不容易回来,却又忍不住想逃。

九十年代的北方小城,冬天格外漫长。楼道里没有暖气,冷得人直哆嗦。

我站在老旧的楼道里,墙面斑驳的水泥墙上还贴着去年的春联,红色已经褪成了暗黄。小区里孩子们放鞭炮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年糕的香气。

"妈,厂里临时有事,我得赶回去。"我撒了谎,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目光躲闪着看向窗外的雪景。

"大年初二就走?连顿像样的年饭都没吃上。"父亲的声音沙哑,他站在母亲身后,身形比我记忆中瘦削了许多。

下岗后的日子,在他眼角和额头刻下了深深的皱纹,那曾经挺拔的身躯如今略显佝偻。

"火车票买好了,不走就浪费了。"我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挎包带。

母亲叹了口气,用围裙擦了擦手:"那也得吃完早饭再走,我昨晚就准备好了面粉,本想今早给你做糖油饼的。"

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母亲每次做这个,我都能吃上好几个,满嘴油光,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好。"这一声应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厨房里,母亲忙碌的身影勾起我无数回忆。那台上世纪八十年代买的老式煤气灰扑扑的,钢精锅的把手上缠着一圈红布条,是母亲怕我小时候烫手特意缠上的,如今已经褪色发黑。

"儿子,你看这糖油饼是不是和你小时候一个味?"母亲端着冒着热气的盘子,脸上带着期待。

我咬了一口,香甜酥脆,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眼眶不知不觉湿润了:"一样,一样的味道。"

餐桌上,母亲除了糖油饼,还做了豆腐脑和小菜。父亲的筷子在碗里搅了半天,却没怎么动筷子,只是不时抬眼看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南方的工作还顺心吧?"父亲终于开口,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关切。

"挺好的,挣得比这儿多。"我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墙上的旧挂历。

那是我临走前买的,上面画着一幅江南水乡的风景,长满青苔的石桥,小舟荡漾的河面,远处是烟雨朦胧的小楼。十年了,那挂历居然还挂在那里,只是纸张已经发黄卷边。

"领导对你好不?"母亲问道,她的这个问题问了十年,每次通电话都要问。

"好,挺好的。"我机械地回答,就像过去十年的每一次电话里那样。

十年了,我一直在南方打拼。从车间小工到部门主管,从租住的筒子楼到如今的小区单元房。日子一天天变好,可回家的路却越来越远。

每到春节,我总找借口:工作忙,票难买,年终奖要等......父母从不责怪,只在电话里说:"没事,小刘家的孩子也没回来,现在年轻人都忙。"

电话那头,我能听出他们失落的语气,却始终没能鼓起勇气回家。直到今年,小刘告诉我,他父亲去年因病去世,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我连夜买了票,踏上了回家的路。然而,面对阔别已久的家,我却感到一种莫名的陌生和不安。

这次回家,我发现家里变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变。客厅的老沙发还是那个褪了色的蓝格子,只是坐垫凹陷得更厉害了,边角处露出了黄色的海绵。

电视从老式的黑白机换成了十四寸的彩色电视,却仍摆在原来的位置,上面盖着一块绣花的防尘布。茶几上放着几本过期的《家庭》杂志,角落里的饮水机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母亲的案板上刻痕更深了,洗得发白的木头上留着岁月的痕迹。父亲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虽然他嘴上说最近戒了,可那攒了半盒的残烟头无声地揭穿了他的谎言。

晚上,我无意中打开父亲的抽屉,想找一个螺丝刀修理摇晃的椅子。没想到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我这些年寄回家的所有信件和照片,甚至还有我第一次发的那张皱巴巴的工资条。

父亲把它们都用透明袋子装着,按日期排好,每个袋子上还用钢笔认真地标注了日期。有几封信的边角已经磨破了,像是被反复翻看过无数次。我的喉咙一阵发紧,眼前有些模糊。

让我困惑的是,父母这次并未像我想象中问起我的婚事。以往电话里,他们总会旁敲侧击地问:"厂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或是"同乡老张家的女儿也在那边工作,要不要见见?"

但这次,他们异常地沉默。餐桌上,电视里正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重播,欢快的旋律和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却衬得我们三人之间的沉默更加明显。

更奇怪的是,家里那些记录我成长的老照片,不见了。我小时候坐在院子里的木桌上吃西瓜的照片,上小学时戴红领巾的照片,中学时在操场上打篮球的照片,这些往日里摆在柜子上的相框都不见踪影。

"娘,咱家那些老照片呢?"吃晚饭时,我忍不住问道。

母亲手一抖,碗差点没拿稳,米粒洒在了桌上:"收起来了,屋里太乱。"她说着,起身去拿抹布,动作有些慌乱。

"最近小区里装修的多,灰尘大。"父亲接过话头,眼睛依然盯着电视,好像那上面正播放着什么特别吸引人的节目,"老刘家闺女要结婚了,听说找了个深圳的,家里条件挺好。"

我点点头,感觉父母有心事,却又说不出来。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发烧,浑身不对劲,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舒服。

夜深了,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听着窗外偶尔炸响的零星爆竹声。墙上的日历在微弱的月光下影影绰绰,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味道,是母亲为了防虫特意放的。

这种熟悉的气味勾起了无数回忆。小时候的夏夜,蚊香的青烟袅袅,我趴在竹席上,听父亲讲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冬天的夜晚,贴了报纸的窗户抵挡着刺骨的寒风,全家人挤在炉子旁,嗑着瓜子,听收音机里的评书......

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却又恍如隔世。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直到大年初一晚上,我去院子里倒垃圾,碰见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小李。他结了婚,有了孩子,肚子也圆了一圈,但笑起来还是那么爽朗。

"老哥们,好几年没见了吧?在南方发财了?"小李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洪亮。

我笑了笑:"哪有发财,也就糊口饭吃。"

"听说你们家那地块也要拆迁了?"小李点了根烟,吸了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说,"补偿挺好的,可以在新城区买套电梯房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而我却如坠冰窟,一瞬间明白了父母的异常。

"什么时候的事?"我强作镇定地问。

"去年底就定下来了,咱们这一片都划进开发区了。"小李弹了弹烟灰,"你爸妈没告诉你啊?"

回到家,我心里一片冰凉。客厅里,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是个老套的家庭剧,男女主角正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爸,明天咱俩去老地方冰钓去?"我放下行李袋,突然说道。那是我们父子间的老传统,每年冬天,只要冰面够厚,父亲就会带我去城郊的小水库钓鱼。

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隐去:"这大过年的,你不是要赶火车吗?"

"票可以改,再住两天。"我说着,看见父亲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他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极力掩饰,但那种喜悦藏不住。

母亲在一旁抿嘴笑了,起身去拿父亲的旧棉袄:"那我给你俩准备些热乎的,带着暖和。"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我们就出发了。父亲背着他那个陪伴了几十年的旧帆布包,里面装着钓具和保温瓶。

我提着母亲准备的食物,跟在父亲身后。清晨的街道空荡荡的,偶尔有清洁工在扫着前一天的鞭炮纸屑。空气冷冽,呼出的气息在面前形成一团白雾。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钓鱼了,嫌慢,嫌冷。"父亲走在前面,背影有些佝偻,却走得很稳,"就咱爷俩,够潇洒的。"

我笑了笑,想起小时候,我总缠着父亲带我去。那时候他壮实如山,我跟在身后,总要小跑才能追上。如今角色却悄然转换,我刻意放慢脚步,等着他。

水库冰面白茫茫的一片,有几个老人已经支好了冰凳,正低头垂钓。远处薄雾弥漫,太阳还未爬上山头,天地间一片寂静,只有冰面偶尔发出的轻微爆裂声。

父亲熟练地找了个地方,用冰钻打了两个洞,然后摆好小板凳。我们并排坐下,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只是那时他壮实如山,能一手提起我来,而今已两鬓斑白,肩膀也不再那么宽厚。

"爸,这老院子要拆了,您怎么不跟我说?"我终于开口,声音在清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父亲手里的冰锥顿了顿,然后继续低头调整着浮漂,好一会儿才说:"房子嘛,住不住得都是个窝。你在南方打拼不容易,我和你妈不想让你为难。"

"为难什么?"

"怕你担心拆迁款的事,怕你觉得对不起我们没能照顾。"父亲的声音融在晨雾里,低沉而温和,"其实啊,你能有出息,在外面站稳脚跟,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顺。"

我忽然想起几年前,刚到南方时遇到困难,是老家同乡接济了我。后来才知道,那钱是父亲四处借来的,他却从未在电话里提起过。那时我连学徒工的工资都拿不到手,住在工厂后面的违建房里,晚上还要担心房东突然涨房租。

"爸,你们打算怎么办?"我问道,感到一阵愧疚。这些年,我虽然按时寄钱回家,却从未真正关心过他们的生活。

"政府政策不错,能分到一套新房,比这老破房子强多了。"父亲笑了笑,露出那颗略微有些歪的门牙,"你妈已经琢磨着怎么布置新房子了,说要买个大彩电,还要买洗衣机。"

"那...照片为什么收起来了?"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拨动了一下浮漂:"你妈怕你看见那些老照片,会舍不得这个家,会觉得有负担。其实,我和你妈商量过了,你以后回来,就住咱们的新房子,不过那边离你单位太远,你能回来住就不错了。"

一股热流涌上我的眼眶。早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冰面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芒。父亲拍拍我的肩膀:"外面好就多闯闯,别惦记这老地方。"

他的手粗糙而温暖,带着岁月的痕迹。我忽然想抱抱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在我们这代人的记忆里,父子之间很少有拥抱,感情都藏在心里,不善表达。

中午时分,我们提着几条小鱼回家。母亲正在厨房忙活,看见我们的收获,笑得像个孩子:"今晚红烧鱼,配二锅头,爷俩好好喝一杯!"

回家路上,我看到街边杂货店橱窗里贴着的老照片,那是我们这小城三十年来的变迁。有些熟悉的地方已经消失,有些则焕然一新。照片中,曾经的露天电影场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电影院;曾经热闹的国营百货商店也变成了购物中心。

我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时间在这座小城留下的痕迹,就像在父母脸上刻下的皱纹一样,悄然无声却又深刻明显。

晚饭后,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趁机偷偷溜进了他们的卧室。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我找到了那些被收起来的老照片。照片里,小时候的我骑在父亲肩上,笑得没心没肺;上学时抱着课本,一脸认真;毕业那天,我站在父母中间,穿着借来的西装,显得有些局促。

每一张照片都承载着一段记忆,一段时光。我将它们一张张拿出来,摆在床上,就像拼图一样,试图拼凑出这些年缺失的时光。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母亲。她看见床上的照片,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走进来,坐在床边。

"妈,这些照片,我想带几张走。"我说道。

母亲点点头,眼中泛着泪光:"都带走吧,新房子里能拍新照片。"

她拿起一张我小学时的照片,轻轻摩挲着:"那时候多好啊,一家人天天在一起。现在......"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握住母亲的手,那双曾经搓过无数衣服、做过无数饭菜的手,如今已经爬满了老年斑,指节也变得粗大。"妈,等拆迁补偿下来,您二老跟我去南方住段时间吧,看看我这些年的生活。"

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我请了年假,过几天陪您二老一起南下。到时候,我带您去看海,去吃最正宗的粤菜,还可以去看看我的小家。"

母亲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一朵绽放的花:"那我得准备些什么?南方热吗?要带夏天的衣服吗?"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像个要去春游的小学生。我笑着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晚上,我决定不装了,把行李放回了衣柜。父亲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杯热茶。

接下来的几天,我陪父母去了城里的新公园,去了他们每天买菜的市场,去看了即将拆迁的老厂区。父亲带我去见了他的老同事,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围在一起,谈着过去的日子,谈着即将到来的拆迁。

母亲则拉着我去看了新城区的商品房,兴奋地规划着未来的新家:"客厅要放大电视,厨房要做整体橱柜,你的房间要朝南,采光好......"

我点头应着,心里却想,这些年,我追求所谓的成功,追求更高的薪水,却忘了最珍贵的东西就在身边。

拆迁后的老院子会变成什么样?那些陪伴我长大的树木、石凳、墙角的涂鸦,都将消失在推土机下。但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那些回忆、那些情感,并不会随着砖瓦一起消失。它们会被带到新的地方,继续生长,继续延续。

几天后,在开往南方的火车上,我握着父母粗糙的手。车窗外,北方的冬日阳光照在白雪覆盖的田野上,闪闪发光。列车穿过一个个小站,穿过山川河流,向南驶去。

父亲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眼中闪烁着期待和好奇。母亲则拿出一个小本子,认真地记录着沿途的站名,时不时问我:"这是哪里?南方到了吗?"

我笑着摇头:"还早着呢,至少要坐一天一夜。"

母亲似乎有些失望,又很快打起精神:"那正好,可以多看看沿途的风景。"

火车上的广播响起,报站的声音平稳而清晰。我看着父母期待的眼神,忽然明白,家,原来不止是那个老院子,而是无论去到哪里,都能带在心里的牵挂。

我不再"逃离",而是"带走"。带走那份深沉的爱,带走那些珍贵的回忆,带着父母一起,去看看这个更大的世界。窗外,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父母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我轻轻握紧他们的手,心中满是温暖和踏实。

这趟回家的旅程,虽然短暂,却让我找回了最珍贵的东西——家的温暖,亲情的力量。无论将来如何变化,无论身在何方,这份情感将永远是我生命中最坚实的依靠。

来源:趣味发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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