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王老师退休工资2800 坚持给留守儿童补课15年 如今孩子们都回来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16 10:08 1

摘要:王老师本名王建国,今年68岁,是我们村小学退休的语文老师。退休前是教导主任,教了三十多年书,教过我,也教过我儿子。村里的人都叫他”王老师”,就连七十多岁的老人也这么叫。

我叫李大平,是黄土岗村的老支书,今年62了。村里的事,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王老师的事必须得说说。

王老师本名王建国,今年68岁,是我们村小学退休的语文老师。退休前是教导主任,教了三十多年书,教过我,也教过我儿子。村里的人都叫他”王老师”,就连七十多岁的老人也这么叫。

王老师家在村东头,一个老式的二层小楼,红砖灰瓦,正面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楼前有个小院子,种着几棵果树和一小片菜地。菜地旁边是个简易的凉棚,下面摆着几张旧课桌和小板凳,这就是王老师的”补习班”了。

我每天早上遛弯路过王老师家门口,冬天能看见那几扇窗户总是最早亮灯。有一次我好奇,特意看了看表,才早上五点半。

王老师早年丧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在省城当医生,平时很少回来。村里人都说王老师是个苦命人,媳妇得了癌症走得早,大半辈子就一个人过。后来女儿考上大学,又去了城里,家里就更冷清了。

退休这件事对王老师来说像是个意外。那年他刚好60岁,按规定必须退休。学校办了个简单的欢送会,发了个纪念品——一块写着”桃李满天下”的木牌,现在还挂在他家堂屋正中。

王老师不像其他退休的老师,要么去县城跟子女同住,要么在家含饴弄孙。他退休第三天就把村里的留守孩子叫到家里,说是给他们补课。刚开始来的孩子不多,七八个的样子。

我记得那是2010年,全村年轻人都往外跑,去广东、浙江打工,家里的孩子要么跟着一起走,在城里当”租来的学生”,要么就留在村里,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这些留在村里的孩子,大多是因为父母打工的地方条件艰苦,或者是孩子没法在城里上学。有的孩子一年到头也见不着父母一面,只能在春节时通过视频聊天见上几面。

村小学只有三个老师,教学质量可想而知。加上留守的孩子缺少家长辅导,成绩普遍不太好。

王老师开始给这些孩子补课,主要教语文和数学。这些孩子放学后,就背着书包去王老师家,在那个简易凉棚下学习。冬天太冷时,王老师就把孩子们领到堂屋里,生起炉子,温暖又明亮。

补课从来不收一分钱,这个规矩一直没变过。我们这些村干部也劝过王老师,说你也不容易,退休金就那么点,收点辅导费不过分。王老师总是笑笑说:“教书是我的责任,这些孩子又不容易,我有吃有住就行了。”

讲到王老师的退休金,我得说说这个数。2800块,这是去年才涨到的数。最初退休时只有1900多。在城里人看来这点钱可能啥也不是,但在我们村,也够过日子了。王老师生活很简朴,除了买书和给孩子们准备学习用品,几乎没什么花销。

慢慢地,来补课的孩子越来越多,最多时有20多个。有的甚至从邻村过来,走五六里地。

王老师教得特别认真,不光是课本知识,还教孩子们做人的道理。有一次我去送点自家种的蔬菜,刚好听见王老师讲”诚信”两个字的含义。他告诉孩子们:“人这一辈子,没有比诚实守信更重要的品质。”然后还举了个例子,说自己年轻时候因为一次小小的不诚实,让他记了一辈子。

孩子们都很喜欢听王老师讲故事。有时候他们不想学习了,就缠着王老师讲过去的事。王老师也不生气,放下课本,就给孩子们讲村里的历史,讲他年轻时候的见闻。

有个细节我一直记得。王老师家有个破旧的收音机,至少有三十年历史了。每到中午十二点,王老师都会准时打开收音机听新闻联播。有时候孩子们闹得厉害,他就会皱眉头,但从不发火,只是把声音调大一点。后来听新闻成了他们补课的一部分,王老师会让孩子们复述新闻内容,或者写感想。

2015年左右,村里开始有了变化。几个在外打工多年的年轻人回来了,在村里开起了小工厂,有的种植果树,有的养殖特种动物。这些回来的人大多数是以前的留守儿童,王老师的学生。

记得有一年冬天,气温特别低,王老师家的煤炉子坏了。孩子们冻得直哆嗦还坚持学习。第二天,王老师正给孩子们讲课,村口开来一辆卡车,上面装着一台全新的空调。送货的人说是张大军捐的,让安装在王老师家补课的房间里。

张大军是王老师十多年前教过的学生,现在在县城开了个建材店,生意做得不错。他后来告诉我:“要不是王老师当年的补课,我早就辍学打工去了,哪有今天。”

这之后,越来越多的学生回来看望王老师,有的带着礼物,有的带着自己的孩子。最让王老师高兴的是,他们中有不少人选择回到村里创业或工作。

现在村里的民宿、农家乐、电商服务站,很多都是这些年轻人办起来的。他们说,是王老师让他们有了走出去的能力,也是王老师让他们明白了回来的意义。

王老师家的补课一直没停过。虽然现在村里的留守儿童少了很多,但还是有一些需要辅导的孩子。每到下午三点半,村里的小学生放学后,总有那么几个背着书包,直奔王老师家。

去年夏天,村里几个年轻人筹钱给王老师家的补课场地做了改造,把原来的凉棚拆了,盖了个砖混结构的小教室,装了新桌椅和黑板,还有一台电脑和投影仪。

王老师看到这些,眼圈红了好几次。他站在新教室门口,看着忙碌的年轻人,轻声对我说:“大平啊,这些孩子真的长大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王老师。去年村里评选”最美乡村教师”,我把王老师的事迹写了上去。结果县里、市里一路评上去,最后竟然评到了省里。今年春节前,省教育厅的人来村里实地考察,看了王老师的补课班,还和以前的学生们聊了很久。

前天,县教育局打电话来,说王老师获奖了,下周要去省城领奖。我本想第一时间告诉他,但转念一想,还是给他个惊喜吧。

今天早上,我特意起得早,想去王老师家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走到他家门口时,发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原来,王老师的学生们听说了这个消息,大老远从各地赶回来祝贺。

我挤进人群,看见王老师站在院子中央,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但笑起来还是那么温和。他的身边站着二十多个大人和小孩,有的是他最早带的那批留守儿童,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有的是最近几年补课的孩子,还穿着校服。

王老师的女儿也回来了,她告诉我,已经办好了手续,准备调回县医院工作,以后可以经常回来看看父亲。

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明白,王老师这十五年来做的,不仅仅是补课。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维系着这个村庄的希望和未来。那些曾经的留守儿童,现在成了村里的脊梁;那些正在补课的孩子,将来也会成为这片土地的守护者。

站在王老师家门口,我看到院子里的果树已经开花了,一片雪白。初春的阳光照在这些花上,也照在王老师和孩子们的脸上。

我突然想起村口那块写着”人走茶凉”的牌子——那是形容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不再回乡的景象。如今,这块牌子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就像那句话本身一样,渐渐失去了意义。

因为在这个普通的乡村,有一位普通的退休老师,用他2800块的退休金和15年的坚持,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

如今,孩子们都回来了。

有人问我,王老师图什么?

我想了想,说:“他可能只是想听听孩子们的笑声吧。”

不知为何,说这话时,我的眼眶有点湿。

也许是春天的风,吹得。

来源:牟牟说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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