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赵老师教书40年无怨无悔 退休那天全村送别 他拿出沓黄纸条哭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16 10:13 1

摘要:昨天去看了赵老师。他的退休仪式办得简单,院子前挂了两条红布标语,一条写着”教书育人四十载,桃李满园芬芳”,另一条写着”退休光荣,永远怀念”。

昨天去看了赵老师。他的退休仪式办得简单,院子前挂了两条红布标语,一条写着”教书育人四十载,桃李满园芬芳”,另一条写着”退休光荣,永远怀念”。

那个”怀念”字用得不对。我跟组织委员小王说,人还活着呢,用”怀念”不合适。小王笑了笑说,标语是从镇上调来的,上回张校长退休用过的,懒得重新做了。

赵老师家的院子不大,几十年没翻修过,青砖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书架。那个书架是学校里淘汰下来的,掉漆得厉害,一条腿短,下面垫了本《新华字典》。

“来啦?”赵老师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摆弄他的书。我注意到他手上有一块白斑,那是年轻时被开水烫的,都四十年了。

“老赵,准备去哪儿?”我问他。自从他爱人去世后,儿子一直在催他搬去城里住。

“哪儿也不去。”赵老师抬起头,眼睛里带着点固执,“死活不去城里,要走也得走在这片土地上。”

我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两包烟,推到他面前。“知道你戒了,意思意思。”

赵老师摇摇头,又点点头,把烟收进抽屉。屋里的陈设简单得很,除了书架,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半杯水,水面上漂着几片枸杞。那个杯子是塑料的,边缘已经发黄,约莫是用了十几年的。

窗户开着,能听见外面孩子们的笑闹声。赵老师坐下来,脸上浮起一丝微笑。“这声音,听了一辈子了。”

其实赵老师原本可以不用待在这个小村子里的。他年轻时考上了师范学院,毕业后本来分配去了县城中学,结果家里老母亲病了,他就回来了,一待就是四十年。

村委会主任老李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红色塑料袋。“老赵,这是全村凑的,不多,意思意思。”

赵老师摆摆手:“不用了,我还有退休金,够花。”

老李把袋子放在桌上,拍了拍赵老师的肩膀。“收着吧,大伙儿的心意。这些年,村里有几个娃娃不是你教的?”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来送别赵老师的。村里最近修了水泥路,来的人穿着各色各样的衣服,有的还提着水果和点心。孩子们跑来跑去,吵吵闹闹的。

一个小男孩跑过来,递给赵老师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一个戴眼镜的人形,旁边写着”赵老师”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赵老师笑了,摸摸小男孩的头,拿出一块水果糖给他。

“现在的孩子,写字都用电脑了,很少动笔了。”赵老师有点惋惜地说。

“时代变了嘛。”我接过茶壶,给他倒了点水。茶壶也是旧的,壶嘴有点裂了,水往外渗。

“对了,赵老师,你那些学生呢?听说你都留着他们的东西?”老李突然问道。

赵老师愣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床头的木箱。那个箱子很旧了,上面的漆都掉了,露出原木的颜色。他打开箱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沓发黄的纸条。

“这是我留的,四十年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我们好奇地围过去。那些纸条已经发黄了,有的边缘甚至有些破损。上面是孩子们稚嫩的笔迹,写着各种各样的话。

“赵老师,我长大要当科学家。” “赵老师,今天我妈生病了,我要早点回家。” “老师,我昨天梦见我考了100分。” “赵老师对不起,我偷看了您的课本。”

一张张纸条,一个个故事。赵老师的手微微发抖,眼圈泛红。

“这些都是孩子们给我的纸条,有请假条,有心里话,还有道歉信。我全都留着,一张都没扔。”

我拿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赵老师,我爸妈要外出打工,我想和您说说话。”落款是一个叫小军的孩子。

“小军啊…”赵老师看着纸条,眼里有光,“他现在在北京工作,是个工程师。前年回来看我,带了很多礼物。”

老李也凑过来,拿起一张纸条笑道:“这是我家老大写的吧?字丑得很。”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赵老师,我能不能不做作业?我要去帮爸爸种地。”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已经开始张罗着摆酒席。村里的规矩,谁家有喜事,大家一起吃顿饭。虽然退休不算喜事,但大家还是决定热闹一下。

“张老师来了!”有人喊道。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进院子,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她比赵老师年纪还大,是村里第一代民办教师,也是赵老师的老师。

“赵啊,恭喜退休了。”张老师慢慢走过来,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赵老师连忙站起来,像个学生一样恭敬地叫了一声:“张老师。”

张老师笑了笑,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旧笔记本,递给赵老师:“这是你上学时写的作文本,我一直留着。”

赵老师愣住了,小心翼翼地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那上面写着一篇作文《我的理想》,字迹稚嫩,但工整,最后一句是:“我要当一名像张老师一样的人民教师。”

赵老师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转过身,不让大家看见他哭。张老师拍拍他的背,眼角也湿润了。

村里人都知道,赵老师这辈子就干了一件事——教书。村里穷,条件差,粉笔少得可怜,他就把粉笔掰成两半用;冬天教室没有暖气,他就提前去生炉子;有的孩子交不起学费,他就自己垫上。

“还记得吴二狗吗?”张老师突然问道。

赵老师点点头:“记得,那孩子调皮得很,成绩也不好。”

“他儿子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来不了,托我带他爸的话。”张老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吴二狗现在在外地做生意,挺成功的。”

我看着赵老师接过信,手有些抖。四十年啊,这个村子里的孩子,几乎都是他教过的。

院子里摆起了桌子,大家开始吃饭喝酒。赵老师很少喝酒,但今天破例喝了几杯。他的脸泛红,说话也多了起来,给大家讲他教书时的趣事。

“记得有一年,学校屋顶漏水,下雨天我打着伞上课。孩子们也都打着伞听课,那场面,现在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后来呢?”有人问。

“后来啊,村里人知道了,周末全村人一起来修屋顶。那时候没有水泥,就用石头和泥巴,结果下雨还是漏,但比原来好多了。”赵老师笑着回忆。

“现在条件好了,县里拨款新建了教学楼,孩子们有电脑课,还有投影仪。”赵老师喝了口酒,“不像我们那时候,一块黑板用了十几年,都磨得看不清字了。”

酒过三巡,赵老师站起来,举着酒杯,声音有些颤抖:“谢谢大家…这些年…谢谢…”

他说不下去了,眼泪又流出来。他的教书生涯结束了,他心里明白,这个村子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少,很多人都去了县城读书,村小学也已经合并了。他怕是最后一个从这个村子里退休的老师了。

“对了,赵老师,我带了点东西给你。”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走过来,把一个信封递给赵老师。

赵老师疑惑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学生证复印件和一张字条。

“还记得我吗?我是您1998年教的学生,现在在省城当医生。这是我儿子的学生证,他考上了重点大学,我想让您看看。”字条上写道。

赵老师看着学生证,眼睛越来越亮:“小李啊,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穿西装的人笑了:“是啊,老师。我儿子说想见见您,下次我带他回来。”

赵老师把信封和学生证小心地放进口袋,像是怕弄皱了似的。然后他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酒席散了,天色渐晚。赵老师坐在院子里的老椅子上,看着夕阳西下。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累不累?”我问。

“不累。”他摇摇头,“就是有点舍不得。”

“什么舍不得?”

“舍不得那些孩子,舍不得那间教室,舍不得…那块黑板。”赵老师的声音低了下去。

晚风吹过,院子里的柿子树叶子沙沙作响。那棵树是赵老师来这个学校第一年种的,现在已经很高大了,每年秋天都结满了红彤彤的柿子。

“老赵,明天有什么打算?”我问他。

“还能有什么打算?睡个懒觉呗。”赵老师笑了,“四十年,天天六点起床,明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叫喊声,他们正在玩捉迷藏。赵老师的眼神跟着声音飘过去,眼里满是柔和。

“知道吗?”他突然说,“我从来没后悔过回来教书。”

“我知道。”我点点头。

“有时候晚上睡不着,就会想,这辈子教了多少孩子?有没有教好?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赵老师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问题,恐怕没人能回答。四十年,几代人,谁能说清楚呢?

“我知道有些孩子嫌我教得死板,有些家长觉得我太严厉。但我真的是为了他们好啊。”赵老师说着,眼圈又红了。

“大家都明白的。”我宽慰他。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赵老师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走吧,进屋。”

刚要进屋,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们回头看去,一群人举着手电筒,朝这边走来。

“是什么人啊?”赵老师皱着眉头问。

随着人群越来越近,我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是老李的儿子小李,他在镇上开了家建材店,生意做得不错。

“赵老师,赵老师!”小李大声喊着,后面跟着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

“搞什么名堂?”赵老师嘟囔着,但还是走出院子迎了上去。

小李走到赵老师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赵老师,这些都是您的学生,听说您退休了,特地来看您。”

院子外面一下子挤满了人,有的提着水果,有的拿着礼物,有的甚至带着孩子。他们都是赵老师曾经的学生,从村里、镇上、县城,甚至从省城特地赶回来的。

赵老师站在那里,愣住了。一个年轻人走上前,跪下来给赵老师磕了个头:“老师,我是您2005年教的王刚,现在在省城当警察。要不是您当年拦着我,我早就辍学打工去了。”

一个中年妇女上前,递给赵老师一个精致的盒子:“老师,我是小红,您还记得吗?您给我垫学费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个盒子里是我做的手工艺品,送给您。”

一个个学生上前,或鞠躬,或握手,或叫一声”老师”。赵老师站在那里,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我…”他想说什么,但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头发全白了,走路有些颤抖。他走到赵老师面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学生礼。

“老师,我是您第一届学生,李大明。”

赵老师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一把抱住了他:“大明…大明啊…”

两个老人抱在一起,泪流满面。

那天晚上,赵老师家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讲述着赵老师对他们的影响,有的甚至模仿起赵老师上课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赵老师一直坐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眼泪流了又擦,擦了又流。到后来,他干脆不擦了,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这个小院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那是教育的力量,是爱的力量。

离开的时候,赵老师送我到门口。他的眼睛红肿,但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你说,我这辈子值了吗?”他突然问我。

我看着他,点点头:“值了,老赵,太值了。”

转身走出院子的时候,我听见身后赵老师轻声说:“明天,我还要早起,习惯了……”

我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知道他这辈子,大概永远也改不了这个习惯了。

一个月后,我又去看赵老师。他的院子里多了几盆花,还有一张新的藤椅。他告诉我,那些学生合伙在县城给他买了一套小房子,但他拒绝了,还是喜欢住在村里。

“不过,我答应他们经常去县城住几天。”赵老师咧嘴笑了,“那些孩子,长大了都挺好的。”

他的书桌上,还放着那沓发黄的纸条。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纸条上,映出时光的痕迹。

“你还留着这些啊?”我指着纸条问。

“留着,当然留着。”赵老师抚摸着那些纸条,眼里满是温柔,“这是我一辈子的宝贝啊。”

吃过午饭,赵老师拿出一本相册给我看。那是他的学生们专门做的,里面是这些年来的照片,有课堂上的,有运动会的,有春游的,还有毕业合影的。照片里的赵老师,从年轻到苍老,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充满爱的眼睛。

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全家福,是赵老师和他的学生们在退休那天拍的。照片里,赵老师坐在中间,被学生们簇拥着,所有人都笑得很灿烂。

照片下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赵老师,您永远是我们的老师。”

看着这行字,赵老师的眼圈又红了。他轻轻合上相册,喃喃道:“我这辈子,值了。”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这就是一个乡村教师最大的满足和幸福。

走出赵老师家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他站在门口,身后是挂满柿子的大树,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我突然想起,村里人都说,赵老师这辈子没有儿女,但其实,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他的孩子。

这大概就是一个乡村教师的一生吧——平凡,却又伟大。

来源:牟牟说情感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