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娟说:大约七八年前,有人问我对于蔡国强的烟花装置艺术的看法。当时我这样回答:“对于所有刻意追求效果,追求规模的艺术创作,我觉得都应该保持警惕。”非常关注这两天喜马拉雅升龙事件。刚刚刷到一个说法,说这种烟花秀是大地艺术的一种。提到“大地艺术”,就更加愤怒,为着
这两天,始祖鸟联手蔡国强在喜马拉雅山放烟火事件持续引发关注。
烟花秀现场图
李娟发文《气得编不出标题》
9月22日凌晨,《我的阿勒泰》作者李娟发文《气得编不出标题》,对该事件发声。
李娟说:大约七八年前,有人问我对于蔡国强的烟花装置艺术的看法。当时我这样回答:“对于所有刻意追求效果,追求规模的艺术创作,我觉得都应该保持警惕。”非常关注这两天喜马拉雅升龙事件。刚刚刷到一个说法,说这种烟花秀是大地艺术的一种。提到“大地艺术”,就更加愤怒,为着这世上所有傲慢的,贪婪的,打着大地艺术的名义伤害大地的“创作”行为。
李娟说,真正意义上的大地艺术,往往创作于麦田中和雪地上。它们之所以震颤人心,不仅仅因为它们有着壮观的视觉效果。更因为这种壮观的视觉效果与其短暂脆弱的生命形成反差——秋天来了,麦地会收割;春天来了,雪地会融化。一切如流星划过天空。真正的艺术家们,耗尽心血却最终不曾在大地上留下任何痕迹。真正伟大的作品,只是经过大地,从不曾改变过大地……不知再说些什么。强烈谴责,不胜痛心。
李娟祖籍四川,1979年出生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2022年当选新疆作协副主席,著有《阿勒泰的角落》《我的阿勒泰》《走夜路请放声歌唱》等。
对当地生态会造成哪些影响?
这样一场烟花表演,对当地生态环境到底会造成哪些影响?首都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副教授、植物学博士顾垒强调,青藏高原作为生态脆弱地区,生态环境抗干扰能力弱、自我恢复能力也弱,在现有经济和技术条件下,一旦发生逆向演化,退化趋势将很难得到有效控制。
顾垒表示:“燃放烟花的这个地方,山上的植被主要是高山草甸,在山底靠近河边的地方可能有一些灌丛,在海拔5000米以上的区域有一些流石滩和冰缘带植被。这样的植被本身就是非常脆弱的,因为高山草甸只是地表薄薄的一层植物,植被本身的厚度连带地下部分总共可能只有不超过20厘米;再往下的土壤母质是由岩石风化之后形成的碎屑,是构成土壤的基本成分,但它不是完全的土壤,因为里面不含有机物、也不含微生物,是没办法生长植物的。所以把表面的这一层草毡层破坏了之后,母质露出来,上面没有生物的遮掩了,水土就非常容易流失。”
顾垒告诉记者,从生态功能看,可以说青藏高原的一整张生命网络都建立在这层薄薄的草毡层之上,而在低温、低氧、强风、强紫外线等严酷的自然条件下,重新长出草甸异常困难。草甸一旦被破坏,很大程度上被视为影响不可逆。
顾垒进一步说:“如果侥幸有一些先锋物种的种子落在这儿,它长出来了,死亡之后留下来的有机质会留在土壤母质里,这样的小概率事件要发生很多次之后,才有可能积累足够的营养成分让其他植物生长,这个自然恢复的时间长达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人工恢复在这个海拔高度上基本也是不可能的,首先不知道要播什么种子,其次也没有足够的土,从别的地方运来的土不一定适合这里。”
编辑:高畅
审核:张富涛 陈广江
来源:德州晚报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