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在丈夫卧室安装监控,看见他每晚凌晨3点出门,真相让人泪目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0 22:50 3

摘要:摄像头藏在床头柜上那盆绿萝茂密的叶子后面,黑豆大小的镜头,正对着卧室的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把房门反锁了,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陈建国提前下班回来,撞见我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引子

我拧上最后一颗螺丝,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摄像头藏在床头柜上那盆绿萝茂密的叶子后面,黑豆大小的镜头,正对着卧室的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把房门反锁了,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陈建国提前下班回来,撞见我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手机屏幕上,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出来。空无一人的卧室,熟悉的床单,熟悉的衣柜,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可我的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又酸又胀。

二十年的夫妻,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来窥探自己的丈夫。

起因是半个月前,我半夜起身上厕所,发现身边是空的。陈建国不在。我以为他在客厅喝水,可客厅、厨房、卫生间,家里每个角落都找遍了,都没有他的影子。直到凌晨五点多,我才听见钥匙开门的轻响。他回来了,带着一身寒气和一股淡淡的、陌生的木屑味道。

我问他去哪了,他说厂里有急活,老师傅身体不好,他去搭把手。

陈建国是个木匠,在一家老字号的家具厂干了快三十年,手艺好,人也老实,我是信他的。可这之后,他半夜出门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是凌晨三点,有时候是两点半。每次回来,都疲惫不堪,眼窝深陷,话也变得更少了。

我心里的疑团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什么样的急活,需要天天半夜去做?为什么不白天去?那陌生的木屑味,也不像他厂里常用的松木或者橡木。

我不敢问,怕一句话问出口,就捅破了什么我无法承受的东西。我们这个年纪的夫妻,日子过得就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平淡,但也经不起任何剧烈的晃动。

于是,我买了这个摄像头。

我想知道真相。不管那真相是什么,总比现在这样胡思乱想,夜夜失眠要好。

安装好的第一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合眼。我躺在陈建国身边,假装睡熟,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和肥皂味,是我闻了二十年的味道,熟悉得让人心安。可我却觉得,他离我那么远。

我盯着手机屏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两点。

两点半。

三点。

屏幕里的陈建国,轻轻地、极轻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他坐起来,在黑暗里静默了足足一分钟,像一尊雕塑。然后,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没有开灯,熟门熟路地走出了卧室。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沉到了底。

他真的又走了。

我看着监控里那扇被轻轻关上的门,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我不知道门外是什么,是一个需要他温暖的女人,还是一个不能言说的赌局,又或者,是更糟糕的什么深渊?

我只知道,从今晚开始,这个家,可能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家了。

我睁着眼睛,直到天色发白。清晨五点半,门锁又响了。他回来了,脚步很轻,以为我还在睡。他脱下外套,我闻到那股熟悉的、陌生的木屑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浓。

他躺回我身边,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寒气。我背对着他,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我心想,陈建国,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我们二十年的夫妻情分,难道还抵不过你心里的一个秘密吗?这个秘密,到底有多重要,需要你这样每晚抛下妻子,在凌晨三点,像个幽灵一样出门?

第一章 午后的猜疑

第二天是个周六,我不用去学校。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亮得有些刺眼。

陈建国还在睡,睡得很沉,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梦里也不得安生。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鬓角已经有了白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这张脸我看了二十年,可现在,却觉得无比陌生。

我轻手轻脚地起床,给他掖了掖被角。这个动作做得无比自然,像是刻在身体里的本能。可做完之后,心里却是一阵苦涩。我还在习惯性地关心他,可他呢?他的心,还在这个家里吗?

女儿晓雯放假在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出来,她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妈,早啊。爸还没起?”

“嗯,让他多睡会儿吧,最近累坏了。”我说得风轻云淡,只有自己知道,这几个字说出来有多费力。

我走进厨房,准备做早饭。淘米的时候,水龙头哗哗地响着,我的思绪却乱成一团麻。监控里的那一幕,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他悄无声息地起床,熟练地穿衣,没有一丝犹豫地出门。那份决绝,让我心寒。

我攥紧了手里的淘米盆,冰凉的自来水浸着我的指尖。我必须找到证据,不能再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了。

吃早饭的时候,陈建国终于醒了。他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他打着哈欠问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睡不着,就起来了。”我把一碗粥推到他面前,“快吃吧,还热着。”

他“嗯”了一声,埋头喝粥,没再多问。我们三个人坐在餐桌上,气氛有些沉闷。晓雯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我和陈建国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声音格外清晰。

我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心里有个声音在问:你昨晚,到底去见了谁?是男是女?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心想,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以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就是福。现在才明白,平淡下面如果藏着秘密,那就像平静的湖面下有了暗流,随时可能把人吞噬掉。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吃完饭,陈建国说要去厂里一趟,看看昨天那批货打磨得怎么样了。我看着他换上工作服,心里一动。

“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去市场买点菜。”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行啊,那你快点。”

他的外套就搭在门口的衣架上,是昨晚穿出去的那件。我走过去,假装帮他整理衣领,手指飞快地伸进他的口袋里摸索。口袋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

去菜市场的路上,他骑着那辆旧电动车,我坐在后面。风吹起我的头发,我环着他的腰,感受着他坚实的后背。这个怀抱,曾经是我最安心的港湾。可现在,我却觉得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我把头靠在他的背上,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他身上特有的汗味,混杂着那股熟悉的木屑香。我突然开口:“建国,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没有啊。”他回答得很快,快得像是一种掩饰,“就是厂里活多,累的。”

“真的只是活多吗?”我追问,声音有些发颤,“没有什么别的事瞒着我?”

电动车猛地一刹,停在了路边。

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有疲惫,有不解,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烦躁。

“林岚,你今天怎么了?疑神疑鬼的。”他的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我天天累死累活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你还想怎么样?”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我所有的试探和担忧,在他眼里,都成了“疑神疑鬼”。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我松开抱着他的手,从车上下来。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走吧,我自己去买菜。”

他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发动车子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陈建国,你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第二章 朋友的忠告

提着一篮子菜回家,我心里空落落的。

家里只有晓雯一个人,她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乐什么。看见我回来,她摘下一只耳机:“妈,爸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他去厂里了。”我把菜放进厨房,心里堵得慌。

我需要找个人说说,不然我真的要被逼疯了。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王姐的电话。王姐是我多年的邻居,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几乎无话不谈。

“喂,王姐,有空吗?来我家坐坐。”

王姐很快就来了,还提了一袋苹果。她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怎么了?跟老陈吵架了?”

我把她拉到卧室,关上门,把这半个月来的煎熬和昨晚看到的一切,都跟她说了。

王姐听完,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她拍了拍我的手,压低声音说:“岚啊,这事儿可不小。男人半夜三更不回家,十有八九是外面有人了。”

她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心上。虽然我也这么想过,但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会吧……”我喃喃自语,还抱着一丝侥G幸,“建国他不是那样的人。”

“哎哟,我的好妹妹,你可别犯傻了。”王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男人会不会变,那可说不准。你想想,他是不是最近花钱变多了?或者特别注意打扮了?”

我想了想,摇摇头。陈建国还是老样子,一件T恤能穿好几年,钱也都交给我管着。

“那也说不准。”王姐继续分析,“现在外面的女人精明着呢,图的可能不是钱,是你们家老陈对她好。你得留个心眼,查查他的手机,看看通话记录和微信。”

查手机?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我觉得夫妻之间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可现在,这份信任已经被陈建国亲手打碎了。

我心乱如麻,王姐说的每个字都像小虫子一样往我耳朵里钻。我心想,难道真的要走到查手机这一步吗?这和我在卧室里装摄像头有什么区别?一旦被他发现,我们之间就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有了。

王姐见我犹豫,又说:“你就是心太软。对付这种事,就得快刀斩乱麻。你要是下不了手,姐帮你。等他睡着了,我过来拿他手机。”

“别,别。”我赶紧拦住她,“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送走王姐,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里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的脑子里,一会儿是陈建国半夜出门的背影,一会儿是王姐那句“外面有人了”。

我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熬,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安稳的落点。

晚上,陈建国回来了,比平时晚一些。他看起来更累了,连饭都没吃几口,就说要去洗澡睡觉。

我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手机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去拿,还是不拿?

拿了,可能就会看到一个血淋淋的真相,一个我无法承受的背叛。不拿,这份猜疑就会像毒蛇一样,日日夜夜啃噬我的心。

晓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小声问我:“妈,你跟爸到底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怪怪的。”

我看着女儿关切的眼神,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你爸工作太累了,我心疼他。”

晓雯“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又回房间去了。

我看着茶几上的手机,它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充满了未知的诱惑和危险。最终,我还是没能伸出手。

我害怕。我怕看到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深夜,我又一次假装睡熟。身边的陈建国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我悄悄睁开眼,拿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点开了监控软件。

时间指向凌晨三点。

屏幕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准时地,像上了发条的木偶一样,坐了起来。

他重复着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动作,穿衣,下床,开门,离开。

我的心,彻底凉了。

连着两天,分秒不差。这已经不是“厂里有急活”能解释的了。这是一种约定,一种雷打不动的约定。

他到底,是去见谁?

第三章 一张陌生的收据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陈建国陷入了冷战。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早出晚归,我把饭菜做好端上桌,两个人默默地吃,几乎零交流。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到我冷冰冰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晓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几次想缓和气氛,都失败了。

我每天晚上都靠着监控,看着他准时在凌晨三点离开,在五点半左右回来。这种窥探,像一种慢性毒药,慢慢侵蚀着我的理智和耐心。我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暴躁。

周三下午,我没课,提前回了家。我想着这几天换季,该把厚被子拿出来晒晒了。我打开衣柜,准备收拾一下陈建国的几件旧外套。

就在我拿起他那件常穿的蓝色工装外套时,一个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是一张折叠起来的收据。

我捡起来,展开。

是一张木材店的收据,上面写着“花梨木,两方”,总价是三万六千块。付款人签的名字,龙飞凤舞,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陈建国的字。

日期是上周五。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像被什么东西炸开了。三万六千块!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私房钱?买这么贵的木头做什么?我们家最近没有添置家具的打算,厂里的活也用不上这么好的料。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蹿了上来。

他是不是在外面,给别人做家具?给那个他每晚要去见的女人,布置一个新家?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所有的疑点,似乎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半夜出门,是为了偷偷做私活。陌生的木屑味,就是这昂贵的花梨木的味道。而这笔钱,一定是他攒了很久的私房钱。

我的手抖得厉害,那张薄薄的收据,此刻却重如千斤。

我把收据死死地攥在手心,坐在床边,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背叛,欺骗。这两个词,像两把尖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

我心想,陈建国啊陈建国,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老实本分,没想到你城府这么深。你把这个家当成什么了?旅馆吗?白天回来睡觉,晚上就去为另一个女人奔波?

我等不了了,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我要立刻当面问清楚!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嘈杂的电锯声。

“喂,林岚,什么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你马上给我回来!”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立刻!马上!”

“我在忙啊,有什么事……”

“我让你回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陈建国,你要是还当我是你老婆,就马上给我滚回来!”

吼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陈建国回来了。他风尘仆仆,额头上还带着汗,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你发什么疯?”

我把那张收据,狠狠地摔在他脸上。

“我发疯?陈建国,你看看这是什么!三万六千块!你哪来这么多钱?你买这么贵的木头,是要给哪个做嫁妆啊?”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积压了这么多天的委屈、愤怒、猜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陈建国的脸,瞬间白了。他看着地上的收据,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在我看来就是默认。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我歇斯底里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你半夜三更不回家,就是去做这个了,对不对?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我?”

他抓住我的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你别胡说八道!”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又生硬,“这件事,你别管。”

“我别管?”我气得笑了起来,“我是你老婆,你让我别管?陈建国,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挣扎。最后,他甩开我的手,转过身去。

“你不需要知道。”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这是我的事。”

他的话,像一把冰刀,彻底刺穿了我的心。我的事。我们成了“你”和“我”,再也不是“我们”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第四章 跟踪与迷失

那次争吵之后,我们之间的冰墙,变得更厚了。

陈建国开始整晚不回家。他大概是觉得,既然已经被我发现了,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他只是每天早上会回来换身衣服,洗个澡,然后又匆匆离开。

我们之间,连冷战都算不上了,更像是一种……分居。

我整个人都垮了。上课的时候,好几次走神,差点写错板书。同事们都看出来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只能强笑着说没事。

王姐又来找过我几次,一个劲儿地劝我:“长痛不如短痛,这样的男人,留着干什么?跟他摊牌,不行就离!”

离婚?这个词,我从来没想过。二十年的婚姻,我们从一无所有,到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可爱的女儿。这个家,是我用半辈子心血经营起来的。我怎么舍得?

可不离婚,又能怎么样呢?守着一个心已经不在了的男人,守着一个空壳子一样的家吗?

我心想,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不能凭着一张收据和他的几句冷话,就判了我们婚姻的死刑。我要亲眼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我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真相。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我要跟踪他。

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一个本本分分的中学老师,竟然要去像个私家侦探一样跟踪自己的丈夫。这太荒唐了。

可是,除了这个办法,我还能做什么呢?

周五晚上,我跟晓雯说我有点不舒服,要早点睡。然后我换上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我没有睡,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我不敢开灯,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墙上的时钟。时间走得特别慢,每一秒都像是在熬。

凌晨两点五十分,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是陈建国回来了。

他没有进卧室,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支烟。黑暗中,那一点火星明明灭灭,像他此刻的心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出烟圈,带着一声沉重的叹息。

那声叹息,让我心里一紧。他看起来,并不快乐。

他坐了大概十分钟,掐灭了烟,起身走进了卫生间。我听到水声,他是在洗脸。

我立刻站起来,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我们家是老式小区,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正好方便我隐藏。我躲在楼梯的拐角处,心跳得像打鼓。

很快,他出来了。他没有开车,而是推出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我愣住了,他要去的地方,难道很近?

他骑上车,沿着小区外的小路,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

我赶紧从暗处出来,远远地跟在后面。我不敢跟得太近,怕被他发现。夜深人静,只有自行车链条转动的轻微声响和我的脚步声。

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一个常年坐办公室的女人,哪里跟得上一个常年干体力活的男人。没过几分钟,我就跟丢了。他拐了几个弯,就消失在了纵横交错的巷子里。

我站在原地,气喘吁吁,心里又急又气。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我却觉得浑身燥热。

第一次跟踪,以失败告终。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我到底在干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换来的却是一场空。

我坐在冰冷的沙发上,直到天亮。

我不能放弃。我告诉自己。如果连真相都搞不清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第二天,我提前去那片老城区踩了点。那里都是些老旧的居民楼和一些小型作坊,环境很复杂。我记下了几条主要的路线。

晚上,我做好了更充分的准备。我换上了平底鞋,甚至还准备了一个小望远镜。

这一次,我一定要知道,那扇门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第五章 疲惫的背影

(第三人称视角)

陈建国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凌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很短。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挺拔。这半个多月来,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身体早就透支了。

白天,他要在厂里应付繁重的工作,和那些越来越不把手艺当回事的年轻人周旋。晚上,他要来这里,守着另一个更重要的“战场”。

他知道林岚在怀疑他。从她开始旁敲侧击地问他行踪,到后来那次激烈的争吵,他都明白。那张收据,是他大意了,随手塞进口袋,忘了处理掉。

他不是不想解释,而是不能。

李师傅的病,不能让外人知道。老师傅一辈子好强,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他要是知道自己病倒了,连活都干不了,还要徒弟来偷偷帮忙,他那点自尊心肯定受不了。

更何况,这批活,是给市里一位很有名的收藏家做的。那位收藏家脾气古怪,最恨别人不守信用。如果知道李师傅病了,很可能会取消订单,那李师傅这辈子的名声就全毁了。

所以,他只能瞒着。瞒着所有人,包括自己最亲的妻子。

他心里不是不愧疚。每次看到林岚那双充满猜疑和失望的眼睛,他的心都像被刀割一样。他想抱抱她,告诉她,别多想,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该怎么说?说自己每天半夜跑出来,是给另一个男人干活?林岚会信吗?会不会觉得这是更荒唐的借口?

他的心像压了块石头,沉重得喘不过气。家庭的压力,工作的疲惫,还有对师傅的担忧,像三座大山,压得他快要直不起腰。

自行车在一个破旧的院子门口停下。院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

这里是李师傅的家,也是他的木工房。

陈建国推开门,一股浓郁的木香混合着药味扑面而来。工房里,一个瘦削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对着一堆图纸咳嗽。

“师傅,您怎么还没睡?”陈建国快步走过去,扶住李师傅的肩膀。

“睡不着啊。”李师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焦虑,“这套‘喜上眉梢’的架子床,就差最后的雕花了。我怕……我怕来不及。”

“您放心,有我呢。”陈建国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李师傅的腿上,“您去歇着,这里交给我。”

他走到工作台前,拿起刻刀。那双手,布满了老茧和细小的伤口,但握住刻刀的时候,却异常地稳定、有力。

灯光下,他俯下身,开始在花梨木上雕刻。他的眼神专注而虔诚,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刻刀,而是一支笔,正在描绘一幅最美的画。

木屑纷飞,时间在刻刀与木头的每一次碰撞中,悄然流逝。

他不知道,就在此刻,院子外面那棵老槐树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透过工房那扇蒙着灰尘的窗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林岚成功了。

她这次学聪明了,没有跟得太紧。她远远地缀着,看着陈建国拐进了这片她从未涉足过的老城区。当他推开那扇院门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悄悄地摸到院墙边,借着昏暗的光线,找到了工房的窗户。

当她看清里面的情景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没有女人,没有牌桌,只有一个亮着灯的工房,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和一个……正在埋头苦干的、她的丈夫。

第六章 灯下的真相

窗户上的灰尘很厚,看得并不真切。

我踮起脚,把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努力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工房里,陈建国正专注地雕刻着一块木板。他身前的台灯,散发着温暖的黄光,照亮了他额前的汗珠,和他那双布满青筋的手。他的动作熟练而精准,每一刀下去,都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我认出来了。是李师傅,陈建国刚进厂时带他的师父。我见过几次,是个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的老人。可现在,他瘦得脱了相,脸色蜡黄,不停地咳嗽着,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陈建国雕刻了一会儿,就直起身,走到李师傅身边,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又帮他掖了掖毯子。李师傅拍了拍他的手,指着图纸说了些什么。陈建国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没有背叛,没有谎言。

只有一份沉甸甸的师徒情义,和一个男人笨拙的、不懂得如何解释的担当。

原来,他每天凌晨三点出门,是来这里替生病的师傅赶工。那股陌生的木屑味,是昂贵的花梨木的味道。那张三万六千块的收据,是他用自己的积蓄,甚至可能是找人借钱,替师傅垫付的料钱。

他不是不累,他只是把所有的疲惫,都自己扛了下来。他不是不爱这个家,他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守护着他认为重要的东西——情义和承诺。

我看着窗户里那个熟悉的背影,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我看到了他的疲惫。他每隔一会儿就要站起来捶捶自己僵硬的后腰。

我看到了他的专注。他雕刻喜鹊的羽毛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种神情,是我在家里从未见过的。那是一种“匠心”,是对自己手艺的极致热爱和尊重。

我看到了他的善良。他对李师傅的照顾,细致入微,就像儿子对父亲一样。

我这个傻瓜。

我竟然会怀疑他,用最龌龊的想法去揣测他。我装摄像头,翻他的口袋,甚至像个疯子一样跟踪他。我把他逼到了角落,用最伤人的话刺痛他,却不知道,他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愧疚、心疼、自责,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心想,林岚啊林岚,你真是个不称职的妻子。你只看到了他晚归的表象,却从未想过去真正理解他内心的压力。你所谓的关心,都变成了逼迫他吐露秘密的枷锁。二十年的夫妻,你竟然还不如一个外人懂他。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我悄悄地转身,离开了那个院子。回去的路上,我的脚步很轻,很轻。凌晨的街道,依旧寒冷,可我的心里,却像是燃起了一团火,温暖而明亮。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菜市场。我买了新鲜的排骨,和一把翠绿的小葱。

回到家,天还没亮。我走进厨房,开始煲汤。排骨焯水,放入砂锅,加上姜片和红枣,小火慢炖。厨房里很快就弥漫开来浓郁的香气。

我做着这一切,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要等他回来。

我要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也要跟他说一声:辛苦了。

第七章 一碗汤的和解

清晨五点半,门锁准时响起。

我关掉灶台的火,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端着走出了厨房。

陈建国刚换好鞋,抬头就看见了我。他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自然。他大概以为,我会像前几天一样,给他一张冷脸,或者直接回卧室,把他当成空气。

“你……怎么起来了?”他小声问,眼神有些闪躲。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面前,把汤碗递给他。

“趁热喝,暖暖身子。”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他看着我,又看看手里的汤,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探究。他 शायद在想,我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件满是木屑的外套,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辛苦了。”

我说。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咒语,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防备。

陈建国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这个在我面前永远沉默寡言、像山一样坚毅的男人,这个被我误解、被我指责也一声不吭的男人,此刻,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他没有哭出声,只是肩膀在微微地颤抖。他低下头,用那双粗糙的手,胡乱地抹着脸。

我走上前,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对不起,建国。”我把脸贴在他宽阔而坚实的后背上,“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

他的身体一震,然后,他转过身,紧紧地把我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我能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我曾经无比厌恶、现在却觉得无比心安的木屑味。

“不怪你。”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是我……是我没跟你说清楚。”

他抱着我,断断续续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李师傅得了肺病,医生说不能再接触粉尘了。可那份订单是早就签好的,违约金很高,更重要的是,会毁了李师傅一辈子的招牌。所以,他只能瞒着所有人,替师傅顶上。那三万六千块钱,是他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积蓄,还找厂里的老兄弟借了一万。

“师傅他……脾气倔,我要是跟他说我拿钱垫上了,他肯定不干。”陈建国说,“我就想着,等这单做完了,把钱收回来,再悄悄把账平了。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我听着,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抱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钱的事,不用愁。”我说,“我这里还有些积蓄,明天我取出来,你先把借的钱还了。师傅的病要紧,咱们得想办法给他找个好医院。”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感动和疼惜。

“林岚……”

“别说了。”我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什么都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是的,我都懂了。懂了他的沉默,懂了他的担当,也懂了他那份深藏在心底的、属于一个手艺人的尊严和情义。

那一刻,我们之间所有的隔阂和猜疑,都烟消云散。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排骨汤,就放在桌上,香气氤氲了整个屋子。

我拿过汤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喝吧。”

他看着我,眼眶湿润,张开嘴,把那口汤喝了下去。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这个略显陈旧的客厅,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记录着我们失而复得的温情。

我知道,生活里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和误解,但只要家还在,只要我们还能坐下来,喝一碗热汤,说一句“我懂你”,那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婚姻是什么?或许不是时时刻刻的坦诚相告,而是在漫长的岁月里,即便有过怀疑和动摇,最终也愿意选择相信和理解。

我看着陈建国喝汤的样子,心里无比踏实。我悄悄走进卧室,取出了绿萝叶子后面的那个摄像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不再需要它了。因为我明白,维系一个家的,从来不是监控,而是信任和理解的力量。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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