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暮春时节，开封府后园演武场被夕阳镀上一层金红。场边老槐树虬枝盘曲，树下摆着两张梨花木椅，包拯与公孙策静坐观阵。场中二人对立，展昭一身月白劲装，腰间“巨阙”剑穗随风轻摆，面容俊朗却凝着几分肃然；欧阳春皂色长袍罩身，手中“紫金八宝刀”刀身映着霞光，刀背上镶嵌的七颗

暮春时节，开封府后园演武场被夕阳镀上一层金红。场边老槐树虬枝盘曲，树下摆着两张梨花木椅，包拯与公孙策静坐观阵。场中二人对立，展昭一身月白劲装，腰间“巨阙”剑穗随风轻摆，面容俊朗却凝着几分肃然；欧阳春皂色长袍罩身，手中“紫金八宝刀”刀身映着霞光，刀背上镶嵌的七颗宝石熠熠生辉，北侠的沉稳气势如泰山压顶，让周遭空气都似凝了几分。

“展护卫，请。”欧阳春声音浑厚，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持刀微微一让，尽显前辈风范。展昭拱手回礼，掌心已沁出薄汗：“北侠客气，今日便请赐教。”话音落时，他足尖点地，身形如离弦之箭窜出，巨阙剑带起一道寒光，直刺欧阳春心口——兵器比试，就此开场。

兵器：刚猛对灵动，展昭剑势难破刀防

展昭的剑，素来以“快、灵、巧”闻名江湖。此刻巨阙剑在他手中如活过来一般，剑影层层叠叠，先是直刺心口，中途陡然变招，剑刃斜挑，攻向欧阳春握刀的手腕。这招“白蛇吐信”衔接无缝，场下公孙策不禁点头，暗赞展护卫剑招愈发精妙。

可欧阳春却似早有预判，不退反进，八宝刀横向一格，“当”的一声金铁交鸣震得人耳鼓发麻。刀身与剑刃相撞的瞬间，欧阳春腕力骤增，竟将巨阙剑震得微微上扬，展昭只觉虎口一麻，剑势顿时滞涩了半分。未等他调整，欧阳春已转守为攻，八宝刀劈出一道圆弧，刀风裹挟着劲气扫向展昭腰腹。那刀势看似缓慢，却封死了所有闪避路径，展昭只能急退两步，以剑脊硬挡，“锵”的一声过后，他踉跄着后退三步，靴底在青石板上划出两道浅痕。

接下来的比拼更见悬殊。展昭抖擞精神，施展出“越女剑法”中的精妙招式，剑影如细雨般密不透风，从上下左右各个角度攻向欧阳春。可欧阳春的八宝刀却如铜墙铁壁，无论剑招如何刁钻，刀身总能精准挡在要害之前。更令人心惊的是，欧阳春的刀每一次格挡都带着千钧之力，展昭连拆二十余招后，手臂已开始发酸，剑招渐渐慢了下来。

“展护卫，接我一刀！”欧阳春大喝一声，八宝刀突然高举过顶，刀身被夕阳映得通红，随后猛地劈下。这一刀看似简单，却凝聚了北侠毕生功力，刀风如狂涛般涌来，竟将展昭的剑影震得溃散。展昭瞳孔骤缩，拼尽全力横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响，巨阙剑险些脱手飞出，他整个人被震得向后滑出丈余，衣摆被刀气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的小臂上隐隐泛着红痕。

“兵器比试，某家侥幸。”欧阳春收刀而立，语气中并无得意，只有对对手的尊重。展昭垂剑喘息，额角渗出细汗，坦然点头：“北侠刀术深厚，展昭自愧不如。”

暗器：巧劲破刚，展昭技高一筹

稍作调息后，暗器比试开场。欧阳春退后两步，从怀中摸出一个鹿皮袋，倒出五枚“透骨钉”——钉身黝黑，尖端泛着幽蓝，显然喂过剧毒。他手腕一扬，五枚透骨钉如流星般射出，分袭展昭的咽喉、双肩与膝盖，暗器轨迹刁钻，几乎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

展昭却不慌不忙，左手闪电般探入袖中，摸出三枚铜钱。他手指微动，铜钱带着破空声飞出，“叮”“叮”“叮”三声轻响，三枚透骨钉被精准击落。余下两枚暗器已至眼前，他足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出半尺，同时右手袖箭悄然射出，两枚袖箭分别撞上透骨钉，将其打偏，暗器擦着他的衣袂钉入身后的槐树干，钉身没入三寸有余。

“好身法！”欧阳春赞了一声，随即从腰间解下一个铁盒，打开盒盖，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枚“子午断魂针”。他手腕连抖，十二枚银针如暴雨般射出，银针细如牛毛，在空中几乎看不见轨迹，只余下细碎的破空声。寻常人面对这般暗器，怕是早已慌了阵脚，可展昭却闭上双眼，仅凭耳力判断暗器方位。

只见他身形陡然旋转，同时从怀中摸出“暴雨梨花针”，拇指按动机关，数十枚细针迎着欧阳春的暗器射去。两种暗器在空中相撞，“叮叮当当”的脆响不绝于耳，多数银针被击落，余下几枚也被展昭以袖袍挥开。未等欧阳春再发暗器，展昭突然纵身跃起，在空中旋身时，左手撒出一把“漫天花雨”——这是他独门暗器，数十枚细如发丝的钢针四散飞出，角度极为刁钻。

欧阳春忙从怀中摸出一面圆形软盾，横向格挡，钢针打在盾上发出密集的“沙沙”声。可展昭的暗器本就不求重创，只求牵制，几枚钢针绕过软盾，擦着欧阳春的脸颊飞过，其中一枚甚至划破了他的耳际，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欧阳春心中一凛，收盾后退，见展昭已稳稳落地，手中还捏着三枚未发的袖箭，显然留有余力。

“暗器一道，展护卫更胜一筹。”欧阳春拭去耳际血迹，坦然认输。展昭收起暗器，拱手道：“北侠承让。”

轻功：飞燕对黑风，展昭捷足先登

暗器比试落幕，轻功较量随即展开。包拯笑着抬手：“二位可往那鼓楼而去，先至楼顶者为胜。”话音未落，展昭已如一只轻燕般窜出，足尖在演武场的兵器架、石灯笼上连连点过，身形几乎化作一道白影，转瞬便掠过院墙，向不远处的鼓楼飞去。

欧阳春也不含糊，双脚发力，如一阵黑风般紧随其后。他的轻功走的是“稳、快”路子，每一次起落都扎实有力，步幅极大，很快便追上了展昭。二人一前一后，在开封府的街巷屋顶上疾驰，展昭足尖点过瓦片时几乎不留痕迹，欧阳春却因身形稍沉，每一步都让瓦片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行至一条窄巷上方，展昭突然身形一折，竟踩着巷两侧的墙壁横向掠去，如履平地。这招“踏壁而行”极耗内力，寻常人最多坚持数步，可展昭却如闲庭信步，转瞬便掠过窄巷，再度拉开距离。欧阳春虽也能踏壁，却只能勉强迈出三步，便不得不落回屋顶，待他追出窄巷时，已被展昭拉开两丈有余。

前方鼓楼高耸，楼顶覆盖着琉璃瓦，夕阳下泛着金光。展昭深吸一口气，足尖在鼓楼外墙的砖缝上借力，身形如箭般向上窜去，转瞬便跃至楼顶，回身望向下方。欧阳春此时也已赶到，他纵身跃起，却在离楼顶还有三尺时内力稍滞，不得不伸手抓住楼顶边缘，翻身而上——虽也登上楼顶，却比展昭慢了足足两息。

“展护卫轻功，当真名不虚传。”欧阳春喘息着说道，额角已见汗珠。展昭立于楼顶边缘，衣袂随风飘动，笑道：“北侠脚步沉稳，展昭只是胜在灵巧罢了。”

内功：浑厚对灵动，展昭力竭退让

回到演武场时，夕阳已沉，月色渐升。最后一场内功比拼，关乎最终胜负，二人都不敢怠慢。展昭走到场中，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手缓缓抬起，掌心向上，内力渐渐汇聚，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白芒，如月光般柔和却坚韧。欧阳春则走到他对面丈余处，双手负于身后，深吸一口气，胸腹微微起伏，片刻后，他周身泛起一层金芒，那光芒虽不刺眼，却带着山岳般的厚重感，场边的槐树叶竟被他周身的气浪吹得簌簌作响。

“请！”二人同时低喝，身形如箭般冲向对方，双掌在空中相撞。“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强劲的气浪向四周扩散，场边的梨花木椅被震得向后滑出半尺，包拯与公孙策下意识地抬手挡在身前。

掌力相撞的瞬间，展昭只觉一股磅礴的内力如洪水般袭来，那内力浑厚无比，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让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他忙催发内力相抗，自身内力如溪流般灵动，试图绕开对方的攻势，可欧阳春的内力却如堤坝般坚实，无论他如何引导，都无法撼动分毫。

僵持片刻，展昭的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脸色渐渐发白，周身的白芒也黯淡了几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欧阳春的内力如深潭般源源不断，而自己的内力已开始后继乏力。突然，欧阳春的内力猛地增涨，展昭如遭重击，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滑出，靴底在青石板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罢了！”展昭猛地撤掌后退，踉跄着站稳身形，气息已然紊乱。欧阳春也收了内力，周身金芒渐渐散去，他看着展昭，眼中带着几分赞叹：“展护卫内力灵动，若再练十年，某家未必是对手。”

此时月色已洒满演武场，包拯起身笑道：“南北双侠，各有所长！欧阳大侠兵器、内功深厚，展护卫暗器、轻功精妙，今日一战，当为江湖佳话。”二人相视一笑，同时拱手，场上的紧张气氛尽数消散，只余下英雄相惜的坦荡。

来源：魔都斐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