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晚年赴香港探亲,小女孩问:你为何用竹签刺江姐?他怎么回答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21 09:26 1

摘要:1980年冬天的香港,一场老友聚会上,66岁的沈醉刚端起茶杯,就被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堵到跟前——“爷爷,你为啥要用竹签刺江姐呀?书里都写了!”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笑声瞬间没了,沈醉端着杯子的手晃了晃,茶水溅在裤腿上都没察觉。

1980年冬天的香港,一场老友聚会上,66岁的沈醉刚端起茶杯,就被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堵到跟前——“爷爷,你为啥要用竹签刺江姐呀?书里都写了!”这话一出口,满屋子的笑声瞬间没了,沈醉端着杯子的手晃了晃,茶水溅在裤腿上都没察觉。

提起沈醉,得先说说他的来头。1914年,他出生在湖南湘潭一个地主家庭,老爹是当地有名的乡绅,可他打小就跟家里“对着干”。

十几岁时跟着同学上街游街,喊着“打倒土豪劣绅”,还带头冲进自家院子,把老爹珍藏的古董花瓶摔了个稀碎,最后被学校开除。

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投奔在上海当军统特务的姐夫余乐醒,也正是这一步,把他推上了一条彻底偏离初心的路。

1980年深秋的北京,沈醉躺在家里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到后半夜还没睡着。枕头底下压着一本崭新的出境证件,封皮上的“往来香港”四个字,他摸了不下百遍——这是中央刚批下来的,允许他去香港探亲,有效期一年。

“共产党待我不薄啊。”沈醉对着天花板叹气。他这辈子干过的缺德事不少:早年是戴笠手下的“得力干将”,军统云南站站长,手上沾过不少共产党人的血。

1949年12月在云南被捕,一关就是11年,1960年被特赦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像他这样的“战犯”,没被枪毙就不错了,哪敢想还能有自由?

可自由之后,他心里始终堵着件事:妻女。1949年解放军快进云南时,几个国民党特务突然闯进他家,把妻子粟燕萍和六个孩子强行带走,说是“保护安全”,沈醉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是蒋介石拿妻女当“人质”,逼他死心塌地跟着国民党干。可没等他反抗,自己就成了阶下囚。

出狱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家人,托了无数老友才打听着:粟燕萍在香港,可1953年国民党对外造谣“沈醉被共产党枪毙了”,粟燕萍一个女人带着六个孩子,连饭都吃不上,最后嫁给了一个逃到香港的国民党将军。

更让他揪心的是,六个孩子里,两个回了大陆,一个因病没了,剩下四个被送到了台湾,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这次去香港,是小女儿沈美娟提的:“爸,我想看看妈。”沈醉犹豫了半个月才递申请,他怕被拒,毕竟自己是个有“前科”的人;更怕见面时尴尬,粟燕萍已经有了新家庭,他这个“前夫”算什么?

可没想到申请批得这么快。1980年12月,沈醉带着沈美娟踏上香港的土地,刚住进旅馆,就催着女儿去找妈妈:“你先去,我在这儿等消息。”

他坐在旅馆的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手心里全是汗——29年没见,粟燕萍还认得出他吗?

没等女儿带回来消息,香港的老友就找上门了,非要拉着他去赴宴。“都是老熟人,聚聚嘛!”盛情难却,沈醉只好跟着去了。

宴会上挺热闹,老朋友们围着他问东问西,聊的都是当年在军统的旧事,沈醉应付着,心里却总惦记着妻女。直到一个老友把自己的小孙女抱过来,指着沈醉说:“囡囡,快叫沈爷爷。”

可那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突然仰着脑袋问:“爷爷,你是不是《红岩》里的严醉呀?书里说你用竹签刺江姐,你为啥要这么坏?”

这话像个炸雷,满屋子瞬间安静了。老友赶紧打圆场:“小孩子乱说话,别当真!”可小女孩不依:“老师都讲了,江姐是英雄,严醉是坏蛋!”

沈醉脸上的笑僵住了,他蹲下来,看着小女孩的眼睛,声音有点沙哑:“囡囡,书里写的‘严醉’,原型确实是爷爷,可刺江姐的不是我,是另一个人。”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沈醉叹了口气,慢慢说起了当年的事——他这辈子最不愿提的,就是1948年在重庆看到的那一幕。

1948年夏天,沈醉因为公务去重庆军统总部,刚走到审讯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他扒着门缝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蓝布旗袍的女人被绑在老虎凳上,手腕上的铁链磨得通红,手指上还滴着血,正是后来被大家称为“江姐”的江竹筠。

当时负责审江姐的,是军统“三剑客”之一的徐远举——这人出了名的狠辣,审人从来不留情面。江姐是因为叛徒出卖被捕的,徐远举以为她一个女人,还有个两岁的儿子,随便用点刑就会招,可没想到江姐硬得像块钢。

“说!共产党的地下联络点在哪儿?”徐远举拿着鞭子,往江姐身上抽了一鞭,布条瞬间被抽破,渗出血来。江姐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瞪着徐远举,眼神里全是恨。

徐远举急了,让人端来辣椒水,灌进江姐嘴里;又用电刑,电流通到身上时,江姐浑身抽搐,嘴唇都咬出了血,可还是没松口。最后徐远举红了眼,大喊一声:“给我用竹签!把她的手指钉进去!”

旁边的特务拿着削尖的竹签,刚要往江姐手指上扎,沈醉忍不住开口了:“徐兄,没必要这样吧?一个女人,犯不着用这么狠的刑。”

徐远举回头瞪了他一眼:“沈醉,你少管闲事!这女人是彭咏梧的老婆,不撬开她的嘴,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彭咏梧是谁?是重庆地下党市委委员,1948年初在川东武装斗争中牺牲,脑袋被国民党挂在城墙上示众。江姐得知消息后,没哭没闹,只是跟组织说:“我要去川东,老彭倒下的地方,我接着干。”可没几个月,她就被捕了。

沈醉没再说话,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当竹签扎进江姐手指的那一刻,江姐疼得浑身发抖,却突然笑了,对着徐远举说:“毒刑拷打,那是太小的考验!竹签子是竹子做的,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那笑声让沈醉心里一寒——他见过太多人在酷刑下求饶,可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后来他才知道,江姐被捕时,儿子才两岁,她在狱中写的信里说:“我们有必胜和必活的信心,自入狱日起,我就下了坐牢的决心,现在时局变化,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要是不幸牺牲,孩子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1949年11月,重庆解放前夕,江姐被特务杀害在歌乐山电台岚垭,年仅29岁。沈醉说:“那天我在云南,听说她牺牲的消息,心里堵得慌——我这辈子杀过不少人,可江姐这样的,我佩服。”

其实沈醉一开始,也不是个坏人。他打小就有股“正义感”:看到地主欺负佃农,他会偷偷把家里的粮食送给佃农;上学时读了《新青年》,就跟着老师喊“反帝反封建”,甚至跟父亲闹掰,说“你这地主就是剥削阶级”。

可1932年投奔姐夫后,一切都变了。姐夫把他介绍进了“中华民族复兴社特务处”——也就是后来的军统,还让他见到了处长戴笠。戴笠一眼就看上了他:“这小子年轻,身手好,听话,是块好料。”

为了把他培养成“自己人”,戴笠先是给了他个小官,又经常找他谈话,说“咱们干特务的,就是为了国家,为了领袖,手上沾点血不算啥”。

可沈醉一开始不敢杀人——第一次戴笠让他杀个军统叛徒,他拿着刀躲在人家门口,手抖得厉害,最后闭着眼捅了一刀,撒腿就跑,回到家吐了半天。

可戴笠没骂他,反而给了他一笔奖金,还升了他的职:“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慢慢地,沈醉麻木了——他跟着戴笠搞暗杀,抓共产党人,手上的血越来越多,从一个热血少年,变成了人人怕的“军统恶魔”。

可他心里也有软的地方。有一次戴笠看上了他的妻子粟燕萍,在宴会上问他“你老婆在哪上班”,沈醉当时脸就白了,赶紧说“她就是个家庭妇女,没文化”,之后天天把妻子藏在家里,生怕戴笠打主意。

后来戴笠让他去暗杀爱国将领杨杰,他都到了杨杰家门口,却因为杨杰的老母亲哭着求情,最终放弃了,回来还跟戴笠撒谎说“没找到人”。

“我那时候就是戴笠手里的刀子,他让我砍谁我就砍谁,可有时候,我也下不去手。”沈醉说,直到1949年被捕,他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那些被他杀害的共产党人,不是“敌人”,是跟他年轻时一样,想让国家变好的人。

1949年12月,沈醉在云南被起义的云南省主席卢汉扣押,随后交给了解放军,关进了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刚进去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肯定没好下场——毕竟他手上沾了那么多共产党人的血,说不定哪天就被枪毙了。

可没想到,功德林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管理所的工作人员没打他没骂他,还给他发了棉衣棉被,每天三顿饭有菜有肉,甚至允许他看书读报。

有一次他得了重感冒,工作人员半夜背着他去医院,守了他一夜;杜聿明当时得了严重的胃溃疡,管理所专门请了北京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花了好几千块——要知道那时候普通人一个月工资才几十块。

“我当时就想,共产党跟国民党不一样。”沈醉说,在功德林的11年里,他读了《毛泽东选集》,也读了《红岩》,当看到书里“严醉”折磨江姐的情节时,他躲在被子里哭了——他想起了当年在重庆看到的那一幕,想起了江姐那声“共产党员的意志是钢铁”。

1960年11月,当广播里念到“特赦人员名单:沈醉”时,他当场就跪了下来,对着广播磕了三个头。

特赦后,他被安排到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工作,专门写军统的历史,他说:“我要把我知道的都写出来,给后人一个交代,也给那些被我伤害过的人,道个歉。”

在香港的日子,沈醉过得挺忐忑。女儿带回来消息,说粟燕萍愿意见他,还说要带着现任丈夫一起来。见面那天,沈醉特意穿了件新中山装,可看到粟燕萍牵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时,他还是有点尴尬,倒是粟燕萍先开了口:“这些年,你还好吗?”

沈醉赶紧点头:“好,挺好的,多亏了共产党……”他还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憋出一句:“谢谢你把孩子带大,辛苦你了。”这话让粟燕萍红了眼——她印象里的沈醉,以前是个脾气暴躁的军统军官,从来不会说软话。

可香港之行没他想的那么顺利。台湾方面听说他来了香港,立刻给香港当局施压,说“沈醉是共产党的人,不能让他在香港待着”。最后,原本能在香港待半年的他,只待了27天就被“请”回了北京。

离开香港那天,老友来送他,他站在机场说:“我沈醉这辈子,做错了很多事,可我是个中国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盼着祖国统一。要是有机会,我还想回香港,还想看看台湾的孩子。”

1996年3月,82岁的沈醉在北京去世。去世前,他让女儿把自己的骨灰分成两份,一份埋在北京,一份送到湖南湘潭老家——他说,自己这辈子欠了太多人,死后要陪着家乡的土地,也陪着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

沈醉这一辈子,像一场过山车:从热血少年到军统恶魔,再到特赦人员,最后找回初心。他手上沾过血,犯过不可饶恕的错,但好在晚年能认错、能反思,也算没彻底辜负自己年轻时的那腔热血。

要是江姐泉下有知,或许也会说一句:“知错能改,总比执迷不悟强。”毕竟啊,这世上最难得的,不是从没犯错,而是犯了错之后,还能找回做人的良心——总不能让竹子做的竹签,钉死了一辈子的人性吧?

资料来源

《沈醉回忆录》,群众出版社,1986年版(沈醉本人撰写,详细记录其生平及香港探亲经历)

《红岩档案解密》,重庆出版社,2011年版(收录江竹筠烈士事迹及军统审讯细节,经重庆档案馆核实)

《民国军统人物档案》,中国文史出版社,2009年版(收录沈醉在军统的任职经历及特赦过程,参考军统档案及政协文史资料)

来源:淼犇三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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