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持平：我画我书我说白居易和刘禹锡的对联诗「咏老」

摘要：「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是一句鼓励老年人要善待暮年的千古名句。该句出自唐朝诗人刘禹锡（字梦得）写给他的好友白居易（字乐天）的一首回应诗「酬乐天咏老见示」。这首诗是他为回敬好友白居易赠给他的「咏老赠梦得」而写的。

我画我书我说白居易和刘禹锡的对联诗「咏老」

陈持平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是一句鼓励老年人要善待暮年的千古名句。该句出自唐朝诗人刘禹锡（字梦得）写给他的好友白居易（字乐天）的一首回应诗「酬乐天咏老见示」。这首诗是他为回敬好友白居易赠给他的「咏老赠梦得」而写的。

刘禹锡所写的「酬乐天咏老见示」其原文如下：

人谁不顾老，

老去有谁怜。

身瘦带频减，

发稀冠自偏。

废书缘惜眼，

多灸为随年。

经事还谙事，

阅人如阅川。

细思皆幸矣，

下此便翛然。

莫道桑榆晚，

为霞尚满天。

刘禹钖写此诗送给白居易，其原因是白居易晚年患有老人病，看书和行动不方便。常常自怨自怜。

「酬乐天咏老见示」其白话文大意如此：

人们有谁会不顾虑衰老呢？又有谁会怜悯老人呢？我的身体瘦削，衣带会越来越短松，我的头发稀少，帽子会越戴越歪，我不再看书，为的是爱惜眼睛，我经常艾灸为的是延年益寿。但是人虽然老了，其经历事情很多，而且深明其中妙理，我认识人很多，如同穿遍河川，暸然于胸。我仔细想想，也该庆幸了。原来老也有老的好处，如此一来，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开朗很多了。请您不要说太阳已经降到桑榆二点接近傍晚了，您看！那霞光余辉依然照亮着整个天空啊！

白居易写的（咏老赠梦得）其原文如下：

与君俱老也，自问老何如？

眼涩夜先卧，头慵朝未梳。

有时扶杖出，尽日闭门居。

懒照新磨镜，休看小字书。

情于故人重，迹共少年疏。

唯是闲谈兴，相逢尚有余。

其意思大概是如此：

我和你都一变老了，我自问老了会成什么样子？

我眼睛干涩，晚上早早睡去，早上起床头脑懒慵头发都懒得梳了。

有时候杖着拐杖出门，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闭门在家。

我已经懒得照那新磨光的镜子了，我也不再看小字的书籍。我对于旧的朋友们情感深厚，但是对年少时认识的人则交情疏远。

我只有在和好友闲谈时才会感觉到有兴致，但是这样子的相逢时光非常令人珍惜，总觉得时光过得很快。

刘禹锡（772-842）字梦得，唐朝彭城（今徐州）人，祖籍洛阳，是唐朝著名诗人，为唐朝中期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有「诗豪」之称。唐德宗贞元九年（793）廿二岁的刘禹锡与柳宗元同榜登进士，刘禹锡与柳宗元同时参加王叔文的永贞革新集团，王叔文集团在皇帝支持下，进行革新。刘禹锡与王叔文、王侄、柳宗元同为核心人物，被称为「二王刘柳」。可惜革新只进行半年，就遭到宦官头子阻碍，革新宣告失败。王叔文被赐死，参与改革的官员也受到株连。王叔文重用的刘禹锡和柳宗元都被贬官。在贬官期间，在刘禹锡在扬州碰到白居易。刘禹锡（772-842）与白居易（772-846）交往甚勤，二人合称「刘白」，他们出生同年，又同年中进士，但同样命运多舛，几经贬官。

在文学方面，刘禹锡是唐朝中期的文坛的代表人物韩愈、柳宗元、白居易、元稹等齐名，尤以诗歌著名，他与白居易是好友。世称刘白。白居易在（刘白唱和集解）中曾说道「彭城刘梦得,诗豪者也,其锋森然,少敢当者。」。刘禹锡（天论）中提出「天人交相胜」的看法。他认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各有自己的规律，其作用不同，有时人胜天，有时天胜人。

白居易（772─846），字乐天，晚年又号香山居士。祖籍山西太原（今属山西），元和十年（815），宰相武元衡被平卢节度使李师道派人刺死，白居易上表急请缉凶，反而得罪权贵，被贬为江州司马，唐穆宗长庆初年任杭州刺史，唐敬宗宝历元年（825）改任苏州刺史，后来官至刑部尚书。唐武宗会昌六年（846）逝世，终年七十五岁。着有《白氏长庆集》七十一卷。在文学上，他和元稹同为新乐府运动的倡导者。他的长篇叙事诗《长恨歌》，《琵琶行》独具特色，乃千古绝唱。白居易的诗，语言通俗，平易近人。其中《花非花》一首，具有朦胧之美，很为后人欣赏。

唐文宗开成元年（836）时年六十四岁的刘禹锡以太子宾客的身份到了东都洛阳；而此时，同年龄的白居易也以同样的身份留居洛阳三年。他们终于相聚在一起，彼此都十分高兴。白居易在写给刘禹锡的《咏老赠梦得》一诗中，表现出了对年老消极悲观的态度，于是刘禹锡便写了这首答诗。这首诗前后一反一正，转折自然，辩证说服。尤其最后两句：「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尤为精彩，警策后人，千万不要在老年自怨自艾，自暴自弃，反正要珍惜当下，再创高峰。

我在东园小学就学时，每到傍晚都有牧童在操场上骑牛吹笛，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此情此景在我时临老年时，尤为感伤，只好以赤子童心，勉励自己，努力创作，善待暮年。于是我在2021年画了夕阳下牧童吹笛，及草书二幅以为志。2023年再手写草书白居易和刘禹锡的对联诗二幅以自勉之。

作品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