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顶替我上大学成为女总裁, 开豪车住豪宅20年, 我归来让她一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7 01:23 1

摘要:火车驶入月台时,带起一阵混杂着铁锈与尘土的暖风。苏青葙拉了拉肩上帆布包的带子,隔着车窗,看到了站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火车驶入月台时,带起一阵混杂着铁锈与尘土的暖风。苏青葙拉了拉肩上帆布包的带子,隔着车窗,看到了站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苏紫菀。

她穿着一身时髦的米白色套装,头发烫成精致的波浪卷,与周围灰扑扑的环境格格不入。她正不耐烦地看着手腕上的金表,眉宇间带着一丝被城市浸染出的优越和挑剔。

二十年了。

苏青葙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一股细微的刺痛让她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明。她不是二十年前那个被抢走录取通知书,只能躲在谷仓里哭泣的黄毛丫头了。

车门打开,人潮涌动。苏青葙逆着下车的人流,最后一个走下台阶。

苏紫菀终于看见了她,脸上那种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凝固,转而被一种混合着惊讶、审视和轻蔑的复杂情绪取代。她上下打量着苏青葙,目光在她身上那件质地精良的亚麻长裙和剪裁得体的薄外套上停留了片刻。

“姐?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苏紫菀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惊讶,“你这……变化也太大了。我还以为你会在村里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等我呢。”

【开场就是一句刺,二十年了,她还是老样子。】苏青葙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她平静地迎上苏紫菀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紫菀,好久不见。妈的病,怎么样了?”

她没有理会那句挑衅,直接切入正题。这种平静,反而让精心准备了一番想看姐姐落魄样的苏紫菀,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还是老样子,医生说让我们准备后事。”苏紫菀的语气冷淡下来,仿佛在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爸让你务必回来一趟,说……说妈想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苏青葙在心里咀嚼着这四个字,只觉得讽刺。当年,刘桂芬伙同小女儿偷走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把她推入深渊的时候,可曾想过母女情分?

“知道了。车票难买,耽搁了些时候。”苏青葙淡淡地应了一句,抬脚便向出站口走去。

苏紫菀踩着高跟鞋,嗒嗒地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你知道我为了回来多不容易吗?厂里一堆事等我处理,我老公这次都没能陪我回来。要不是爸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我才懒得回这穷地方。空气里都是一股猪粪味儿。”

苏青葙没有回头,只是脚步不停。

【她的生活,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她所拥有的一切,本该是我的。现在,是时候让她一件一件还回来了。】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将她拉回了1982年的那个夏天。

蝉鸣声嘶力竭,空气热得像一团粘稠的胶水。苏青葙把最后一道数学题的答案写在草稿纸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高考结束了。她有绝对的把握,自己能考上省城的大学,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父亲苏建业蹲在门槛上抽着旱烟,满脸愁容。母亲刘桂芬则在灶房里忙活,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家里的开销。

“考上了又怎么样?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人!哪有钱给你读大学?”

这是刘桂芬这半个月来说得最多的话。苏青葙只当没听见,她知道,只要录取通知书一到,一切都会不一样。

小她两岁的妹妹苏紫菀,则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跟村里的男青年们说笑打闹。她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理由是“读书头疼”,刘桂芬对此深以为然,常说:“我们家紫菀就是富贵命,不像她姐,天生劳碌命。”

苏青葙的成绩是全校第一,是老师们眼中的骄傲。而苏紫菀,则是那种提起名字,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笑一笑,说一句“长得倒是俊”的姑娘。

姐妹俩的人生,本该在那年夏天走向截然不同的分叉口。

直到那天下午,邮递员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在村口扬声喊道:“苏建业家,有信!省城来的挂号信!”

苏青葙的心“咚”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是通知书!一定是通知书到了!

她激动地冲出家门,却看到苏紫菀比她更快一步,像只花蝴蝶一样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了那个牛皮纸信封。

“姐,是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苏紫菀扬着信封,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可当苏青葙伸手去接时,苏紫菀却猛地把信封藏到了身后。

“紫菀,给我。”苏青葙的心里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姐,你这么厉害,就算不去读大学,也能过得很好吧?”苏紫菀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陌生的、贪婪的光,“可是我不一样,我要是再待在村里,这辈子就毁了。”

“你什么意思?”苏青葙的声音冷了下来。

这时,刘桂芬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把将苏紫菀护在身后,对着苏青葙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吼什么吼!你是姐姐,就不能让着点妹妹?你妹妹要是能去城里工作,以后我们全家都跟着享福!你一个女娃,读大学有什么用?早晚是别人家的人!”

苏青葙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那……那是我的大学!”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什么你的我的!都是苏家的!”刘桂芬的眼珠子一瞪,蛮不讲理地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紫菀妹妹替你去城里!以后她就是苏青葙,你就叫苏紫菀!”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个噩梦。

苏青葙冲上去想抢回信封,却被刘桂芬死死抱住。她眼睁睁地看着苏紫菀拿着那封决定她命运的信,跑进了屋里,砰地一声锁上了门。

那天晚上,苏建业回来了。苏青葙哭着向他求助,希望这个家里唯一还算讲点道理的父亲能为她做主。

苏建业听完,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烟斗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他看着小女儿从屋里拿出连夜收拾好的包裹,看着妻子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塞给她,自始至终,一言未发。

在苏青estring的默许和刘桂芬的帮助下,苏紫菀偷走了姐姐的身份、户口本和那封录取通知书。天还没亮,她就偷偷坐上了去镇上搭长途车的牛车。

她偷走的是苏青葙的名字,偷走的是苏青葙的未来。

而真正的苏青葙,被锁在家里,听着外面的鸡鸣狗叫,世界一片死寂。

**她的人生,在那一天,被硬生生地顶替了。**

从那天起,苏青葙就成了“苏紫菀”。村里人虽然觉得奇怪,但在刘桂芬“大女儿体弱,让小女儿替她去城里享福”的强势说辞下,渐渐也就不再多问。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里,一个女孩的命运,就像田埂边的野草,无人真正在意。

苏青葙病了一场,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她仿佛看到自己走在大学的林荫道上,可一转眼,那些景象又都变成了妹妹苏紫菀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等她病好,人也瘦脱了形。她不再哭闹,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干着家里最重的活。挑水、砍柴、喂猪、下地,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发泄在这些无穷无尽的劳作里。

刘桂芬看着她这样,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舒心:“这才对嘛,女孩子家就该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只有苏建业,偶尔会在深夜里,坐在院子里,一口接一口地抽烟,看着苏青葙那间屋子的方向,满眼复杂。但他终究什么也没做。

两年后,刘桂芬开始张罗着给苏青葙说亲。对方是邻村的一个屠夫,比她大了快十岁,死了老婆,还带着两个孩子。媒人把那男人夸上了天,说他家里有砖瓦房,顿顿能吃上肉。

“青葙……哦不,紫菀啊,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妈这都是为你好。”刘桂芬喜滋滋地盘算着彩礼。

苏青葙听着,心里一片冰冷。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走,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那天夜里,她把这些年偷偷攒下的几块钱缝进内衣,带上几件换洗的衣服,趁着夜色,逃离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家。

她一路向南,扒过火车,睡过桥洞,做过洗碗工,进过流水线。她用了整整五年时间,才在一个南方的小城里站稳了脚跟。她给自己重新起了名字,叫“青葙”,告诫自己要像田野里那最不起眼的青葙草一样,坚韧地活下去。

她凭借着骨子里的聪明和韧劲,从一个服装厂的女工,慢慢学设计,学管理,最终用所有的积蓄开了一家小小的服装作坊。凭着对款式的敏锐嗅觉和过硬的质量,她的生意越做越大,从一个小作坊,变成了一个拥有自己品牌的服装公司。

她成了别人口中的“苏总”,开着自己的车,住着宽敞的房。但每个午夜梦回,她依然会回到那个被偷走人生的夏天。

那道伤疤,从未愈合,只是被她深深地埋在了心底,等待着一个清算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随着母亲病危的消息,终于到来了。

……

“姐,发什么呆呢?到家了。”苏紫菀的声音打断了苏青葙的回忆。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恭敬地为苏紫菀打开车门。

“这是我老公厂里的司机,小王。特地送我回来的。”苏紫菀的下巴微微扬起,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苏青葙看了一眼那辆车,车牌号是省城的。看来这些年,苏紫菀靠着她的身份,确实混得不错。

【厂里的司机?是她老公的,还是她自己的?看她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恐怕在家里地位不低。】

苏青葙没有坐车,而是选择步行回家。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她闭着眼睛都能走。路边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有些老房子已经塌了,也有些人家盖起了两层小楼。

家还是那个家,只是院墙上的石灰剥落得更厉害了,露出里面青灰色的土砖。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霉味扑面而来。苏建业正蹲在院子里劈柴,看到她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随即又黯淡下去。他佝偻着背,比苏青葙记忆中苍老了许多。

“……回来了。”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

苏青葙看着他,没有喊“爸”,只是点了点头。这个男人的懦弱,是帮凶。

苏紫菀则直接越过他,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冲进屋里,大声嚷嚷:“妈!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城里最好吃的点心!”

苏青葙跟着走进光线昏暗的堂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刘桂芬。

听到苏紫菀的声音,刘桂芬的眼皮颤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她的目光越过妆容精致的小女儿,直勾勾地落在了后面的苏青葙身上。

她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浑浊的眼泪顺着干瘪的眼角流了下来。

“青……青葙……”她发出了二十年来,对大女儿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正确的呼唤。

苏紫菀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尖声叫道:“妈!你看清楚!我才是青葙!你病糊涂了吗?她是苏紫菀!”

刘桂芬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死死地盯着苏青葙,伸出枯枝般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苏青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心像一口古井,不起半点波澜。【现在知道叫我的名字了?晚了。你的债,你的女儿,我会让她替你一起还。】

她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妈,我不是苏青葙。苏青葙二十年前就去省城了,不是吗?”**

一句话,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

苏紫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没想到苏青葙一回来就敢翻旧账,而且还是当着她妈的面。她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眼圈一红:“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刺激她!我知道你这些年心里有气,可当年……当年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啊!我在城里吃了多少苦,你又知道吗?”

她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自己在城里打拼的不易,说自己是如何省吃俭用给家里寄钱,又是如何受人白眼。说得好像她才是那个牺牲者。

苏青葙冷眼看着她表演。这些话,骗骗苏建业和刘桂芬还行,骗不了她。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顶着我的名字,进了哪家工厂?又遇到了什么贵人?”苏青葙不紧不慢地问道,目光锐利如刀。

苏紫菀的哭声一滞,眼神有些闪躲:“就……就一个纺织厂啊,后来厂子效益不好,我就自己出来做生意了……”

“哦?哪个纺织厂?厂长叫什么?你又是怎么认识你现在的老公,顾厂长的?”苏青estring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打了过去。

这些细节,是苏紫菀人生履历的开端,也是她谎言的起点。她可以编造一个大概的框架,但绝对经不起推敲。

“你……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你这是在审问我吗?”苏紫菀恼羞成怒。

“我只是好奇,我的那份人生,被你过成了什么样子。”苏青葙的语气依然平淡,但那份平淡之下,却藏着惊涛骇浪。

床上的刘桂芬听着两个女儿的对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苏建业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让你妈好好歇着!”

他把苏青葙拉到院子里,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恳求:“青葙啊……算爸求你了。当年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可你妹妹……她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她的家就毁了!你妈……她也撑不了几天了,就让她安安心心地走,行吗?”

苏青葙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心中最后一点念想也熄灭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依然是如何保全苏紫菀,如何息事宁人。

“爸,”苏青葙轻轻挣开他的手,“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过。她毁掉的,是我的一辈子。现在,你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苏建业的心上。

“那你想怎么样?”苏建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苏青葙抬起头,看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缓缓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比如……我的名字。”

当天晚上,苏青estring没有留在家里,而是住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招待所。

她躺在咯吱作响的单人床上,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

【苏紫菀的丈夫姓顾,是个厂长。她对工厂的细节含糊其辞,说明她很可能没在工厂待多久,或者说,她认识顾厂长,才是她人生的转折点。这个顾厂长,是突破口。】

第二天一早,苏青葙没有回村,而是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她要去县档案馆。

八十年代的档案管理并不规范,但高考录取学生的名单和档案,是有备案的。她想查一查,当年和她同一批被省城那所轻工业学院录取的,还有没有其他人。也许,能找到一丝线索。

档案馆的工作人员是个快退休的老大爷,听了她的来意,慢悠悠地从故纸堆里翻出了一本发黄的名册。

“1982年,高考录取……”老大爷戴着老花镜,手指在名册上一个一个地滑过。

苏青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找到了,苏青葙,省轻工业学院,服装设计专业。”老大爷念道。

就是这个。苏青葙的眼眶有些发热。这个名字,这个专业,本该是她光芒万丈的起点。

“大爷,我想问一下,当年这个学院在我们县,还录取了其他人吗?”

老大爷又翻了翻:“有啊。还有一个,叫……顾远舟。也是这个学校的,机械工程专业。”

顾远舟。

苏青葙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姓顾,和苏紫菀的丈夫一个姓。会是巧合吗?

她又向老大爷打听了一下顾远舟的家庭住址。巧的是,顾远舟家就在县城,他父亲当时是县里一家机械厂的副厂长。

【一条线索出现了。顾远舟,顾厂长。苏紫菀顶替我的身份去了省城,很有可能在学校里认识了同样来自本县的顾远舟。然后通过顾远舟,认识了他的家人,最终嫁给了他的哥哥或者父亲?不,年龄对不上。应该是嫁给了顾远舟本人。可她为什么叫他顾厂长?】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苏青葙心中形成。

她谢过老大爷,走出档案馆,拦了一辆三轮车,直奔当年县机械厂的家属院。

家属院还是老样子,红砖楼,爬满了藤蔓。苏青葙凭着记忆,找到了顾家。她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太太。

“您找谁?”老太太警惕地问。

“阿姨您好,我找顾远舟。我是他同学,苏青葙。”苏青葙微笑着说道。

听到“苏青葙”这个名字,老太太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热情地把她迎了进去:“哎呀!是青葙啊!快进来快进来!远舟他去省城出差了,过两天才回来。你就是他那个……妻子?”

老太太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不确定。

苏青葙心中一动,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阿姨。我们好久没回来看您了。”

“可不是嘛!”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抱怨道,“你们俩呀,一个比一个忙。上次回来还是过年的时候。你也是,远舟说你工作忙,我说再忙,也该抽空回来看看。你看你,比电视上还瘦。”

【电视上?】苏青estring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阿姨,我最近确实忙,都瘦脱相了。”她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这孩子。”顾母心疼地拍了拍她的手,“远舟这孩子也是,自己开了厂子,就没日没夜的。你得好好劝劝他。对了,前两天我还在省台的经济新闻上看到你了,说你是优秀青年企业家。真给我们老顾家争光!”

优秀青年企业家?苏紫菀?

苏青葙的脑子飞速旋转。一个初中都没念完的村姑,怎么可能在二十年里,摇身一变成为上电视的优秀企业家?这中间一定有猫腻。

【苏紫菀背后,绝对有人。或者说,她现在的成功,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她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傀儡。而顾远舟,很可能就是幕后的人。】

这个发现让苏青estring的复仇计划,变得更加复杂,也更加有趣了。

她陪着顾母聊了一会儿家常,旁敲侧击地打听出了许多信息。

原来,苏紫菀(在顾家人眼里的苏青葙)和顾远舟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两人一起创业,开了一家服装公司。公司的法人和董事长,是“苏青葙”,而顾远舟则负责技术和管理,是实际上的操盘手。公司发展得很好,这几年已经成了省里的知名品牌。

而苏紫菀口中所谓的“顾厂长”,指的就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实际上的商业伙伴——顾远舟。

“远舟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宠你了。”顾母感叹道,“他说你喜欢站在台前,喜欢被关注,他就心甘情愿地在幕后支持你。把所有荣誉都给了你。”

苏青葙听着,心里冷笑。

【原来如此。顾远舟需要一个“服装设计专业”的妻子来作为公司的门面和品牌故事的灵魂人物。而苏紫菀,偷了我的身份,正好满足了他的所有条件。他们是共犯。】

一个完美的闭环形成了。苏紫菀偷走了她的人生,顾远舟则利用了这个被偷来的人生,和她共同构建了一个商业帝国。他们是捆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

要毁掉苏紫菀,就必须连同顾远舟和他们那个虚假的商业神话一起,连根拔起。

难度,比她想象中大得多。但,也更让她兴奋。

离开顾家,苏青葙没有回镇上,而是直接买了一张去省城的火车票。

她要去见一见这个“顾远舟”,会一会这个帮着小偷偷东西,还把赃物打造成奢侈品的“聪明人”。

三天后,省城。

“青葙服饰”总部大楼,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苏青葙站在大楼下,抬头看着玻璃幕墙上“苏青葙”三个龙飞凤舞的艺术字,感觉荒谬至极。

用着她的名字,住着她的房子,还要睡着她的男人。

不,顾远舟不是她的男人。但苏紫菀所拥有的一切,都源自于她。

她没有硬闯,而是在大楼对面的咖啡馆里坐了下来,静静地观察。

下午三点,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公司门口。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沉稳。

几乎是第一眼,苏青estring就确定,他就是顾远舟。

他身上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度,是苏紫菀那种靠名牌堆砌出来的虚张声势所无法比拟的。

【这个男人,很难对付。】

苏青葙没有急着上前。她知道,对付这种人,不能用常规的手段。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他自己露出破绽的契机。

她在省城待了下来,租了个房子。一边远程处理自己公司的业务,一边开始着手调查“青葙服饰”和顾远舟。

她像一个耐心的猎人,悄无声息地布下了一张网。

她通过一些商业上的朋友,拿到了“青葙服饰”近几年的财务报表和供应商资料。她发现,这家公司表面光鲜,但实际上扩张太快,资金链非常紧张。而且,他们严重依赖于一个核心面料供应商。

接着,她又去拜访了当年轻工业学院的几位老教授。提着重礼,以一个服装行业后辈的身份,虚心求教。言谈间,她“不经意”地提起了“苏青葙”和“顾远舟”这对杰出校友。

一位已经退休的老教授,喝了口茶,回忆道:“苏青葙啊……印象不深了。那个年代的女孩子,大多比较内向。倒是顾远舟,是个风云人物,学生会主席,能力很强。我记得……他俩好像不是一个班的。那个苏青葙,专业课成绩好像……很一般啊。毕业设计,还是顾远舟帮了不少忙才勉强通过的。”

【专业课成绩一般?毕业设计需要人帮忙?】苏青葙笑了。一个连专业课都学不好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知名品牌的设计灵魂?

谎言的沙堡,已经开始松动了。

而此时,在乡下老家,苏紫菀正坐立不安。

苏青葙一去不返,电话也打不通,这让她心里发毛。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更让她心烦的是,母亲刘桂芬的病情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总是拉着她的手,嘴里却念叨着“青葙”。

她给顾远舟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赶紧回来。

“你急什么?我这边有个重要的合同要谈。”顾远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能不急吗?苏青葙她……她回来了!”苏紫菀的声音都变了调,“而且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她看我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知道了。她掀不起什么风浪。一个村姑,二十年没见世面,能懂什么?你稳住,别自乱阵脚。”顾远舟安抚道,“我这边谈完就回去。”

挂了电话,顾远舟揉了揉眉心。

苏青葙。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那个真实的、模糊的影子联系在一起了。在他的世界里,“苏青葙”就是他一手打造的、完美的妻子和商业伙伴。

可现在,那个正主回来了。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বৃত্ত的寒光。

【不管她想干什么,都必须阻止。我和紫菀,不,是和‘青葙’,是一体的。我们的事业,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他并不知道,他要面对的,早已不是二十年前那个无助的少女,而是一个在商海里沉浮多年,心智和手腕都远胜于他的对手。

苏青葙的网,已经开始收紧了。

她联系上了那家被“青葙服饰”严重依赖的核心面料供应商。这家供应商的老板姓李,是个精明的商人。

苏青葙没有直接谈合作,而是通过一个饭局,向李老板展示了自己公司的实力和最新一季的设计稿。那些设计,融合了传统刺绣工艺和现代剪裁,充满了灵气和独创性,让李老板眼前一亮。

“苏总,真是年轻有为啊。”李老板由衷地赞叹。

“李老板过奖了。”苏青葙微微一笑,“只是可惜,我公司规模还小,吃不下李老板您这边的新款面料。不像‘青葙服饰’,财大气粗。”

她状似无意地提起了顾远舟的公司。

李老板闻言,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苏总,你有所不知。青葙服饰那边……看着风光,其实回款一直拖拖拉拉。要不是看在合作多年的份上,我早就断了他们的货了。”

【果然,资金链有问题。】

“哦?不会吧?我前两天还在电视上看到他们董事长苏青葙女士,作为优秀企业家发言呢。”苏青葙故作惊讶。

“唉,面子工程罢了。”李老板摇了摇头。

饭局结束,苏青葙没有再多说什么。但一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了李老板的心里。一个回款困难的公司,真的值得他继续把宝押在上面吗?

几天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省城的服装圈子里传开了。

李老板的布料公司,宣布与一家来自南方的服装新锐品牌“锦葙”达成独家战略合作。而“锦葙”的创始人,正是苏青葙。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直接炸在了顾远舟的办公室里。

他看着报纸上的新闻,脸色铁青。他最重要的供应链,被那个女人,那个真正的苏青葙,轻而易举地截断了。

这意味着,“青葙服饰”下一季的新品,将面临无布可用的窘境。

“她到底想干什么!”顾远舟第一次感觉到了失控。他拨通了苏紫菀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那个姐姐,到底是什么人?!”

苏紫菀在电话那头也吓傻了:“我……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她这些年好像在外面做了点小生意……没想到……远舟,怎么办?我们会不会……”

“闭嘴!”顾远舟烦躁地打断了她,“你现在立刻回省城!我们必须当面和她谈谈。”

一场迟到了二十年的谈判,终于要来了。

谈判的地点,定在顾远舟办公室。

苏青葙独自一人前来。她穿着一身简约的黑色职业套装,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冷的眉眼。她走进那间装修奢华的办公室,目光平静地扫过墙上挂着的各种奖牌和合影。

在最显眼的位置,挂着一张苏紫菀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穿着华丽的礼服,笑得春风得意,俨然一位成功的女企业家。

真是莫大的讽刺。

顾远舟和苏紫菀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像是在审判席上。

顾远舟的表情还算镇定,但紧锁的眉头暴露了他的焦虑。而苏紫菀,则完全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看到苏青葙进来,眼神躲闪,双手紧紧地搅在一起。

“坐。”顾远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低沉。

苏青葙没有坐,而是走到那张照片前,静静地看了几秒。

“拍得不错。就是人假了点。”她淡淡地说道。

“苏青葙!”苏紫菀尖叫起来,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抢了我们的供应商,就能打垮我们吗?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我不是来打垮你们的。”苏青葙转过身,目光落在顾远舟身上,“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

顾远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

“开个价吧。”他说道,“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你需要多少钱,才能把这件事彻底忘了?一百万?两百万?”

在他看来,一切问题,都可以用钱来解决。二十年前一个农村女孩失去的大学机会,用一百万来弥补,绰绰有余了。

苏青葙笑了,笑声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顾先生,你似乎没搞清楚状况。你以为,我花了二十年时间,从地狱里爬出来,就是为了跟你讨价还价的吗?”

她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我要我的名字,我要我的人生。我要你们这对雌雄大盗,为你们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顾远舟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她不是来要钱的,她是来复仇的。

“你没有证据。”他强作镇定,“二十年前的事,谁能证明?录取通知书早就没了。你说你是苏青葙,谁信?”

“是吗?”苏青葙直起身子,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桌上。

那是一块已经洗得发白的蓝色土布,上面用针线绣着几朵小小的青葙花。针脚细密,图案灵动。在花丛的一角,绣着一个小小的“葙”字。

“这是我当年放在档案袋里,准备送给大学导师的见面礼。我记得,档案是和录取通知书一起寄过来的。苏紫菀,”苏青葙的目光转向早已面无人色的妹妹,“你告诉我,这上面的花,叫什么名字?”

苏紫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当年拿到信封,只拿走了最重要的通知书和户籍证明,其他东西,连同信封一起,早就被刘桂芬烧掉了。

“看来你不知道。”苏青葙又看向顾远舟,“顾先生,你是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板,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们家乡特有的一种刺绣针法,叫‘盘丝扣’。不知道你那位天才设计师妻子,会不会?”

顾远舟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知道,苏青葙既然敢拿出这个东西,就一定还有后手。

“这说明不了什么。”他嘴硬道。

“是吗?那这个呢?”苏青葙又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沓资料。

“这是当年我们高中同年级所有同学的联系方式和住址。这是县档案馆里,我高考成绩的原始档案复印件。这是轻工业学院里,‘苏青葙’同学每一门专业课的成绩单……顾先生,你猜,如果我把这些东西,连同这块绣布,一起交给省台经济频道的记者,会发生什么?”

“你敢!”顾远舟猛地站了起来,一直以来的从容荡然无存。

“你看我敢不敢。”苏青葙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你们公司的品牌故事,是建立在一个‘天才农村少女逆袭成为设计大师’的童话上。如果大家知道,这个‘天才’连自己家乡的刺绣都不会,专业课成绩一塌糊涂,甚至连名字都是偷来的……顾先生,你觉得,你们的商业帝国,还能撑几天?”

诛心。

苏青葙的每一步,都打在他们的七寸上。她要的不是钱,她要的是他们身败名裂。

苏紫菀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椅子上,失声痛哭起来:“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也是被逼的,都是妈……都是妈让我这么做的……”

她又开始把责任推到早已病得不能说话的母亲身上。

苏青estring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你没有错。你只是贪婪。”

她不再理会痛哭流涕的苏紫菀,最后一次看向顾远舟。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召开记者发布会,向公众澄清一切。把‘苏青葙’这个名字,还给我。然后,公司清盘,变卖所有资产,成立一个基金,用于资助那些像我当年一样,因为贫困而上不起学的农村女孩。”

“这是我给你们的,唯一的路。”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顾远舟看着她的背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知道,他们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精心构筑了二十年的商业大厦,被这个女人,用最决绝的方式,从地基开始,彻底摧毁。

三天后。

“青葙服饰”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

顾远舟和苏紫菀并肩站在台上。聚光灯下,苏紫菀面如死灰,照着稿子,用颤抖的声音,向所有人坦白了二十年前那桩“顶替人生”的丑闻。

整个会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的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

这个惊天反转,成了当年省里最轰动的社会新闻。

“青葙服饰”股价暴跌,供应商纷纷解约,银行上门催债,最终只能宣布破产清算。

顾远舟一夜白头。他失去了他为之奋斗半生的事业。他的父母,在得知真相后,气得住了院。他没有和苏紫菀离婚,因为他们两人,早已被这桩丑闻死死地绑在了一起,谁也无法解脱。他们将用余生,来偿还这笔罪孽。

而苏紫菀,她失去了一切。荣誉、地位、财富,都化为泡影。她从云端跌落,变回了那个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村姑。当她想回老家时,却得知,母亲刘桂芬在发布会当天,就断了气。或许是羞愧,或许是绝望。父亲苏建业,则在一个清晨,默默地喝下了农药,追随老伴而去。

那个家,彻底散了。苏紫菀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苏青葙没有回村参加父母的葬礼。她只是托人送去了一笔钱。恩怨已了,尘归尘,土归土。

她也没有留在省城,接收顾远舟的烂摊子。她按照自己的承诺,监督破产清算的资金成立了“青葙助学基金”。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了自己南方的城市,继续经营她的“锦葙”。

一年后,“锦葙”凭借其独特的设计风格和过硬的品质,迅速占领了市场,成为了国内知名的服装品牌。

这天,苏青葙站在自己公司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一个年轻的助理敲门进来。

“苏总,有个叫顾远舟的人想见您。他说,他没有预约。”

苏青葙愣了一下。

“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顾远舟走了进来。他比一年前苍老了许多,头发已经花白,但腰背依然挺直。他穿着一身普通的夹克,手里提着一个陈旧的公文包。

“苏总。”他开口,声音沙哑。

“顾先生,请坐。”苏青葙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顾远舟没有坐,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放在苏青葙的办公桌上。

“这是……我整理的,关于‘青葙服饰’从创立到破产的所有资料,包括技术、管理、渠道和失败的教训。我想……也许对你有用。”他说道。

苏青葙有些意外。

“为什么?”

“赎罪。”顾远舟的眼神很平静,“我花了二十年,打造了一个谎言。现在,我想用剩下的时间,做点真实的事。这些东西,属于真正的苏青葙。”

他顿了顿,又说:“我和紫菀……离婚了。她回了老家,听说精神有些不正常了,整天说胡话。基金会那边,我会定期去做义工。”

苏青葙沉默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他是个混蛋,也是个枭雄。他犯了错,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承担后果。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东西我收下了。”

顾远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在心里。然后,他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洒在苏青葙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她的手机响了,是“青葙助学基金”负责人打来的。

“苏总,今年的第一批资助名单出来了。有三十个女孩,可以圆她们的大学梦了。”

苏青葙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

她失去了二十年,但她用自己的方式,把它找了回来。并且,让更多的人,不必再经历她当年的绝望。

远处的江面上,一艘轮船拉响了汽笛,正缓缓驶向远方。

那艘船,像她的人生,在经历了漫长的搁浅后,终于重新起航,驶向一片更广阔的海域。

而“苏青葙”这个名字,也终于回归了它真正的主人,熠熠生辉。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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