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五岁的女儿第二次骨髓移植手术没能挺过去,永远留在了手术台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0 06:33 1

摘要:他猛地翻开,当 “谢砚京” 和 “宋知暖” 两个名字并排映入眼帘时,瞳孔骤然一缩。

(前文在上一篇)

第10章 10

“离婚证?”

谢砚京捏着那本红册子,指尖都在发颤。

他猛地翻开,当 “谢砚京” 和 “宋知暖” 两个名字并排映入眼帘时,瞳孔骤然一缩。

“不可能!我和她从来没签过离婚协议书,怎么会有离婚证!”

“宋知暖只是生我的气,带着糖糖离家出走了,她绝对不可能和我离婚的。”

他像是在说服谢母,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谢母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对宋知暖的厌恶又浓了几分。

“谢砚京,你女儿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

“轰” 的一声,谢砚京浑身一僵,脑海里瞬间炸开护士说过的那些话。

“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不信可以去殡仪馆的人......”

糖糖真的死了吗?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偏偏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至于离婚协议书,” 谢母瞥了他一眼,慢悠悠地提醒,“你忘了结婚前我让你签过一份了吗?”

听到这话,谢砚京的双眼瞬间红得吓人,“是你拿给她的?”

“是她自己来跟我要的。”

谢母别过脸,语气平淡。

“不可能!”

谢砚京怒声反驳,“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会和我离婚?一定是你拿给她的!你一直都讨厌她、看不上她,肯定是你逼她签的!”

谢母被他气笑了,指着他的鼻子骂:

“谢砚京,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出轨别的女人,害得女儿死在手术台上,她才攒够了失望,彻底离开的!”

谢砚京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对啊。

他在给女儿求医的路上,和阮绵纠缠不清;

他因为阮绵,错过了糖糖最后的治疗时机;

他亲手把宋知暖送进看守所,踩烂她的手背,让人扇她耳光,眼睁睁看着她被硫酸烧伤,甚至......亲手剥过她的皮。

这些事,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可他竟然对自己最爱的女人做了个遍。

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悔恨灌满胸腔,心像是被活活撕开,疼得他喘不上气。

“谢先生,宋知暖走了是不是说明我们就永远可以在一起了?”

见他迟迟不说话,阮绵眼里闪过一丝窃喜,随即又换上委屈的表情。

“谢先生,宋知暖走了......是不是说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看着眼前这个只会让他觉得生理舒爽的女人,谢砚京胃里一阵翻涌。

阮绵见他没反应,又往前凑了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谢先生,是我不知好歹了,是我太喜欢你了...... 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痴心妄想的梦了。”

若是往常,她这样一哭,谢砚京早就心软上前哄了。

可此刻,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阮绵心里发慌,伸手想去抓他的胳膊,却被谢母一把推开,踉跄着摔回地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碰我儿子?”

谢母鄙夷地啐了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给糖糖捐过骨髓,那丫头的死,有一半是你的功劳!”

“还有上次,宋知暖被车撞,也是你故意的吧?毕竟你可是驾龄三年的‘老司机’。”

“对了,那瓶硫酸,也是你让保镖换的;你自己被泼硫酸,更是趁着宋知暖昏迷,拿她手机发的消息自导自演!”

“你这种女人,比宋知暖恶毒几百倍,休想再靠近我儿子半步!”

谢砚京瞳孔骤缩,猛地看向谢母,“你说什么?”

阮绵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死死攥住谢砚京的胳膊,使劲摇头。

“谢先生,我没有做过这些!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在污蔑我!”

谢母冷笑了声,从身后佣人手里拿过一叠文件,“啪” 地甩在谢砚京面前。

“好好看看吧,你堂堂谢氏继承人,居然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像个傻子!”

谢砚京捡起文件,一字一句地看下去。

越看,他的脸色越冷,最后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老公......”

阮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试图挽住他的胳膊,“自从你认识我,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啊,我怎么可能做这些事?”

“而且你知道的,一直都是宋小姐欺负我,我从来都没还过手,更不可能故意害她......”

“老公,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你还真是不要脸!”谢母被她的狡辩激怒,厉声喝道,“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谢母抬手拍了拍手。

老宅厚重的大门被推开,几个浑身是血、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被保镖像拖了进来。

第11章 11

看到他们,不光是阮绵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连谢砚京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阮小姐,救救我!”

其中一个瞎了眼的男人,摸索着看清阮绵的身影,突然猛地挣开保镖的钳制,一把死死拽住她的脚腕。

“阮小姐,你不是说只要我们害了宋知暖,帮你污蔑她,就给我一大笔报酬吗?”

男人声音嘶哑,带着濒死的绝望。

“现在我不要报酬了,我只要活着!你替我给谢先生求求情,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阮绵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得失声尖叫,“滚开!你们想干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她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抱住谢砚京的胳膊,“谢先生,你一定要相信我,他们是在污蔑我!是故意来害我的!”

谢砚京的脸依旧沉得可怕,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落在她身上时没有半分温度。

阮绵彻底慌了,眼泪汹涌而出。

“谢先生,一定是宋知暖!一定是她指使这些人来陷害我、污蔑我...... 啊!”

话还没说完,那个瞎眼的男人突然满脸狰狞地探过身,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你这个贱人!”

“明明就是你让我们给宋小姐泼硫酸,还拿她的手机发消息给你,现在居然死不承认!”

“还有宋小姐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是你让我们别给她治伤,眼睁睁看着她双手化脓感染,发着高热差点死掉!”

男人嘶吼着,突然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谢砚京连连磕头。

“谢总,这一切都是阮绵这个贱人做的!我们只是听了她的吩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阮绵被吓得魂飞魄散,她慌忙伸出手想去拉谢砚京,指尖还没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一脚狠狠踹在胸口。

“啊 ——!”

她整个人狠狠地撞在墙上,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谢砚京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底没有半分往日的心疼,只剩下滔天的怒意。

以往被阮绵蒙骗的那些画面,此刻像无数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谢砚京的声音冷得骇人,“居然被你这种女人耍得团团转!”

阮绵疼得浑身抽搐,眼泪混着血珠滚落下来,声音微弱,“谢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谢砚京听着她还在嘴硬狡辩,唇角勾了勾:“阮绵,我看你才是那个死不承认的蠢货。”

“不是这样的,谢先生......”

阮绵哭着摇头,“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天,难道你连对我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人,会永远站在我这边的吗?可是为什么现在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望着谢砚京,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一丝动摇。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学校里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现在又被他们这样污蔑,我有多委屈......”

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搬出那些陈词滥调想博同情,谢砚京只觉得恶心,他眼底的不耐烦已经快要溢出来。

“谢先生,既然你不要我了,那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 我们好聚好散吧。”

阮绵挣扎着站起身,倔强地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口挪去。

她在赌,赌谢砚京对她还有一丝旧情,赌他会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地追上来抱住她,温柔地哄她。

可是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

身后始终没有传来她期待的脚步声,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等来的,是谢砚京那带着刺骨寒意的嗓音,清晰地钻进她耳朵里:

“你们不是想要活命吗?”

他的目光扫过那几个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语气冰冷如铁,“现在就把她抓回来。”

第12章 12

阮绵心里一惊,刚想逃,脚腕就被两只大手攥住。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架着往回拖,最后重重摔在谢砚京脚边。

她抖着睫毛抬头,撞进男人覆着寒冰的眼窝时,宋知暖被掰断手指那天的惨叫突然在耳畔炸开。

那骨头碎裂的闷响,混杂着女人凄厉的哭喊,此刻竟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阮绵的脸色霎时褪尽血色,连带着嘴唇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谢总......”

她膝盖一软,重重地磕在地上,“我真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我这就走,再也不碍您的眼了。”

谢砚京弯下腰,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指腹冰凉,阮绵不由得缩了一下。

“走?”

他嗤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冷意,“知暖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天,你一句‘错了’就想完事?”

他猛地松开手,阮绵的下巴重重磕回胸口。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凌迟,“你想尽办法害知暖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阮绵眼睛一缩,刚要扯开嗓子哭喊求饶,胳膊已经被人反剪到身后。

粗糙的麻绳勒进肉里,她像只待宰的羊被拖着往别墅大门挪去。

等她看清眼前的情形,双腿突然软得像棉花,所有哭喊都卡在了喉咙里。

下一秒,她的手脚被牢牢捆在路障上。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引擎轰鸣着朝她冲来。

“不——!”

她的尖叫被引擎声盖过,身体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猛地被撞得飞起来,又重重砸在柏油路上。

肋骨断了似的疼,眼前一阵阵发黑。

还没等她缓过劲,车轮又碾过脚踝。

清晰可闻的骨头碎裂声,混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听得人头皮发麻。

剧痛还未平息,一盆冒着白烟的硫酸兜头浇在她背上。

“滋啦” 一声,皮肉瞬间溃烂流脓,连捆着她的麻绳都被腐蚀得 “啪” 地断开。

“啊啊啊!”

阮绵疼得浑身抽搐,有几滴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白嫩的皮肤立刻烂出几个黑窟窿。

她惊恐地捂着脸,疼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声音都变了调:

“谢总,我真的知道错了!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好疼...... 我的脸......”

她不能毁容。

一旦毁了容,她这辈子就真的彻底完了。

“好啊!我送你去。”

听到这话,阮绵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过去,瞧见谢砚京冷冷勾起的嘴角,顿时清醒过来。

“不,我不去医院,我要回家!”

她像见了鬼似的往前爬,可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每动一下都疼得眼前发黑。

她害怕得浑身发抖,拼尽全力往前挪。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有人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她硬生生拖了回来,粗暴地拽上了车。

到了医院,谢砚京亲自带着阮绵进了手术室。

“不用给她打麻醉,直接植猪皮。”

阮绵惊恐地尖叫起来,“我不要!你们滚开!”

医生们面无表情,仿佛没听见她的哭喊,依旧冷着脸准备器械。

阮绵彻底慌了,眼泪混合着脸上的脓水滚落,她看向旁边阴沉着脸的谢砚京,声音带着哀求:

“谢总,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好不好?我给你当牛做马,做什么都愿意!”

谢砚京冷嗤一声,“你也配?”

阮绵还想说什么,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剜心般的剧痛,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死死咬着牙,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谢砚京!你以为欺负宋知暖的只有我吗?其实你妈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谢砚京神色微变,那双冰封的眸子带着审视骤然转向她。

阮绵疼得眼睛充血,视线都模糊了,却依旧死死盯着他:“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全部!”

“你在和我谈条件?”

谢砚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缓步上前,从托盘里捏起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片,轻轻抵在她的脖颈上。

刺骨的刀锋凉意瞬间传遍全身,阮绵浑身一颤,满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谢砚京忽然轻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如毒蛇吐信。

“乖阮阮,你该知道我的性子。乖乖说出来,不然 ——”

他用刀片在她颈侧轻轻划了一下,渗出血珠,“你的血,我保证能喷一米远。”

第13章 13

阮绵不敢相信他竟能狠到这个地步,喉咙里突然溢出咯咯的笑。

最后笑到眼泪直流,那张被硫酸腐蚀的脸也变得狰狞。

“谢砚京,你到底有没有...... 爱过我?”

“当然爱过,”

阮绵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吐出半句欣喜,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谢砚京竟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狠狠按在她被硫酸灼伤的伤口上。

“但是我爱的,不过是你这张脸和这副没被开发过的身体而已。”

他嗤笑出声,指腹碾过溃烂的皮肉,“本来想好好跟你玩一段时间,谁知道你这么不听话。”

剧痛让阮绵浑身痉挛,她咬着牙看向男人,眼里只剩绝望的恨意。

“阮绵,乖乖的告诉我,我妈都和你做了些什么?”

谢砚京的声音陡然转冷,手上又狠狠往下一压,腐烂的肉被碾得深陷下去,竟隐隐露出了白骨。

“啊 ——!” 阮绵疼得尖叫,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纱布。

“一开始...... 一开始你妈听说你在找合适的骨髓来源,就拿着份假的匹配报告找到我!”

“她让我故意偶遇你,勾引你,逼你和宋知暖离婚,好让我上位!可现在我才明白...... 她根本谁都看不上!”

谢砚京的眼底骤然一沉,“还有呢?”

“第一次骨髓匹配...... 那骨髓是你母亲准备的猪骨髓!医生也是她买通的!”

阮绵疼得浑身发抖,“还有宋知暖走的时候,你母亲还逼她砍下了小手指, 和你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轰” 的一声,谢砚京的眼睛瞬间充血。

他手底下不自觉地加力,阮绵疼得大叫,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指尖仍死死嵌在她的伤口里。

直到阮绵的惨叫变成微弱的抽气,他才猛地抬手,像丢弃垃圾似的将人甩到地上。

“把人带去地下室,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放出来。”

说完,谢砚京转身大步朝外走。

回到老宅时,还没踏进门,里面就传来谢母兴奋的声音。

“晓晓啊,你放心,砚京已经跟那个宋知暖离了,那个叫阮绵的小三也被我赶走了!”

“明天你就过来,妈保证让你和砚京生米煮成熟饭,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谢砚京拳头一紧,猛地推开门。

客厅里打电话的谢母吓了一跳,手机 “啪” 地掉在地毯上,她看着门口浑身戾气的儿子,强装镇定:

“砚京?你怎么回来了?”

谢砚京阴沉着脸朝她走去。

谢母比谁都清楚自己儿子的性子,此刻被他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浑身控制不住地发颤:

“砚京......你这是......怎么了?”

“是你害死的糖糖,是你逼走的知暖,是你逼知暖砍了自己的小手指?”

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谢母浑身一僵,随即满脸恼怒,“谢砚京!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再怎么讨厌宋知暖,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阮绵全都招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谢砚京捏紧拳头,眼底的红更浓了,“我倒想问问你,你看不上宋知暖,我一直都知道。”

“可糖糖呢?她是你的亲孙女啊!你不喜欢她就算了,竟然还害死了她 ——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恶毒?”

谢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这么做有错吗?谢糖糖是宋知暖生的种!宋知暖不配做谢家的媳妇,她生的女儿自然也不配姓谢!”

“更何况她本来就活不长,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谢砚京自己也曾说过。

那时他只觉得是句无关痛痒的实话,可此刻从谢母嘴里说出来,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扎在心口上,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谢砚京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死寂的冷。

他不想再和谢母多费唇舌。

“把夫人关进房间,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谢母瞪圆了眼睛,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他:“谢砚京!你疯了?你居然敢囚禁我?”

谢砚京没搭理她,转身朝外走。

“谢砚京,你还是我儿子吗?居然为了两个贱女人要将我——”

“你想和阮绵一样吗?”

谢砚京猛地回头,猩红的眼睛死死锁住她,“正因为你是我妈,我才对你手下留情。换做是别人,我早把她大卸八块了。”

谢母被他眼底的狠戾吓得一哆嗦,却仍嘴硬地怒骂:“你个畜生!有本事就剁了我!有本事把我弄死啊!”

谢砚京已经忍耐到了极致,眼底冷得可怕。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来人,” 他看向保镖,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的风,“把夫人的罪状都跟警察说说,让她也在里面经历一遍知暖受过的罪。”

谢母彻底慌了,她没想到儿子竟来真的,双腿一软 “咚” 地跪倒在地。

“谢砚京!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恶魔!”

谢砚京充耳不闻,转身大步出了门。

第14章 14

宋知暖陷在一个冗长的梦里,像是沉在不见底的深海。

梦里的阳光总是暖暖的,奶奶坐在老藤椅上择菜,冲她笑得和蔼。

她没有为了凑医药费退学,而是穿着干净的校服,抱着书本穿梭在大学校园里。

毕业后,她进了心仪的设计公司,案头总放着一束新鲜的雏菊。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男人,眉眼温和。他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在她加班时默默送来热汤,会蹲下来帮她系松开的鞋带。

他从不说 “我爱你”,却把尊重和爱护揉进了每一个细节里。

在铺满玫瑰的教堂里,男人单膝跪地,举着戒指问她愿不愿意。

宋知暖笑着点头,眼泪落在洁白的婚纱上。

可当她伸出手时,眼前的人忽然变了。

谢砚京穿着黑色西装,阴沉着脸站在红毯尽头,猩红的眼底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

“宋知暖,你要是敢嫁给他,我就死给你看!”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指骨掐进肉里,疼得她指尖发麻。

宋知暖浑身颤抖,眼泪糊了满脸:“滚开!你滚开!”

“你是我的!谢砚京的声音淬着冰,一字一句凿进耳膜,“这辈子,死都别想逃。”

他把她拖回那栋别墅,用车撞她,将她送进监狱,扇她巴掌,最后还活剥了她的皮!

宋知暖疼得浑身冒汗,指甲抠进地板里,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就在意识快要模糊时,耳边突然撞进一道熟悉的嗓音:“宋知暖…宋知暖?”

她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大口大口喘着气。梦里的疼还缠在骨头上,让她止不住地发颤。

“你终于醒了?”

头顶传来男声,她缓缓抬头,撞进一双深黑的眼。

那是张轮廓硬朗的脸,眼神里藏着点说不清的情绪。

“你是谁?”

从谢家逃出来那天,她攥着最后一点钱买了回老家的机票,明明该在熟悉的老屋里,怎么会在这里?

周屿的眼神暗了暗,“我叫周屿,在机场外捡到你的。你已经昏睡一个月了。”

“一个月?”

宋知暖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她怎么会睡这么久?

周屿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宋知暖忽然头疼欲裂,无数碎片般的记忆涌上来。她猛地抓住周屿的手腕,急切地问:“你看到我抱着的东西了吗?”

周屿点头,“看到了,我放在家里了。”

“把它还给我!”

宋知暖说着就要下床,脚踝刚沾地就一阵发软。

周屿见她情绪激动,连忙起身扶住她的手腕,语气放柔了些:“别着急,我带你去。”

听到这句话,宋知暖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穿过一段走廊,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门的瞬间,宋知暖愣住了。

这里的布置熟悉得让她心头一颤,墙上挂着的那幅画,是她高中时最喜欢的风格。

她猛地看向周屿,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我们是不是认识?”

周屿扫了她一眼,眼底像是藏着很多故事,“我叫周屿。”

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周屿?”

宋知暖喃喃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像是有根弦被拨动了。尘封的记忆忽然涌现,她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周屿?”

周屿勾了下唇,那抹笑容带着几分痞气,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被人称为一中校霸的少年模样。

宋知暖的思绪飘回了高中时代。

分文理班的时候,她和周屿被分到了同一个班。

那时的她,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学生,每天只知道埋头学习,和周屿这种家里有钱、整天混日子的公子哥,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

谁知道后来,周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开始追她。

送花、递情书、在她家门口等她,用尽了各种招数。

当然,宋知暖对他没有半点感觉,一次次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直到周屿彻底作罢,她才从别人口中意外得知,他当初追她,不过是和一群狐朋狗友打赌罢了。

从那以后,宋知暖就懒得再和他打交道。

上大学后,她也只是偶尔听说,他去了一个普通的本科,后来好像又出国留学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竟然还能再遇见。

更巧的是,她还被周屿在机场外捡到了。

“怎么?还在生气我打赌追你的事情吗?”

第15章 15

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自嘲,宋知暖抿了抿唇。

“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忘了。更何况,我又不喜欢你。”

周屿捏着矿泉水瓶的指尖猛地一顿,脸色微沉,把瓶子递过去,语气却装作随意:“这是什么?”

宋知暖立刻像护住珍宝似的抱在怀里,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骨灰盒,眼底漫过一层化不开的痛苦。

“我女儿的骨灰。”

“你有孩子了?”

周屿的声音陡然拔高,看到她脸上瞬间笼上的茫然与哀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失言,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抱歉,我只是...... 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怎么会......”

宋知暖抿紧唇,“我不想多说。”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周屿连忙追上,伸手想拉她又硬生生顿住,声音里带着急切:“宋知暖,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听到这话,宋知暖忽然想笑。

“怎么?告诉你了,你还能替我报仇?”

自从跟谢砚京纠缠到现在,她早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真心实意。

男人的好,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施舍,一旦不爱了,就会露出吃人的獠牙。

周屿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是,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宋知暖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转过身,先是愣住,随即嗤笑出声。

她缓缓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纵横交错的疤痕,那疤痕新旧交叠,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渗着血珠。

接着,她干脆利落地掀起衣服,直到胸口以下,那些狰狞的烫伤、鞭伤、淤青赫然暴露在他面前。

她甚至麻木地在他眼前转了半圈,声音里满是自嘲:“看到了吗,周少爷?这就是你们男人。爱的时候叫乖宝,不爱的时候,连畜生都不如。”

周屿看着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瞳孔地震,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

等他猛地回神,想追上去时,宋知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巷口。

周屿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查一下宋知暖近几年的所有事,十分钟内,我要全部。”

不到十分钟,助理的消息就涌入手机。

等看完的时候,周屿眼底喷火。

“砰 ——”

周屿一拳砸在墙上,鲜血顺着指骨流下来,可他浑然不觉,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他当年用打赌的名义告白已经够混账了,谢砚京却敢这样往死里糟践她!

这笔账,他记下了。

......

宋知暖用身上仅剩的钱,给女儿买了块能晒到太阳的墓地。

她蹲在墓前,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石碑,喃喃自语:“糖糖,妈妈以后天天来看你。”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老屋。

像奶奶还在时那样,把积了灰的家具擦得锃亮,把院子里的杂草拔干净,仿佛这样,就能回到过去那个安稳的午后。

收拾好家里,她本打算找份工作。

可老家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高楼拔地而起,俨然成了一线城市,像她这样没工作经验,身上还带着伤的人,根本无处容身。

最后,她在一个会所找到了份服务员的工作,本以为能重新开始,没成想宴会上不小心把酒洒在了一个名媛身上。

那名媛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把她扇倒在地。

身上的衣服被带得掀了起来,那些伤疤一下子暴露在众人眼前。

一瞬间,周围的人全部散开,议论纷纷。

“她身上的伤好吓人,都能看见骨头了!”

“天呐,这是咋弄的?看着像烧伤。”

“你看她手上的皮都没了,怕是个受虐狂吧。”

宋知暖浑身发冷,赶紧把衣服扯好就想往外走,可被她泼了酒的女人不依不饶:

“站住!弄脏了我的衣服就想跑?回来给我舔干净!”

宋知暖看着她身上的礼服,慢慢攥紧了拳头:“我可以赔给你。”

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一个臭服务员,浑身烂成这样,怕不是有什么脏病?你赔得起我这几十万的礼服?”

宋知暖眼神一冷,“你说什么?”

女人笑起来,“说你怎么了?你不就是一个臭服务员,全身溃烂得了......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知暖猛地推倒在地,紧接着又挨了一巴掌。

“你嘴巴要是不想要,就捐给需要的人!”

女人从没挨过打,还是被个服务员打了,顿时气疯了,喊来保镖把宋知暖按在地上就要动手。

“给我打,往死里打!”

宋知暖满脸不屑,女人更气了,撸起袖子就要亲自上手,谁知突然被人一把捏住手腕,对方冷着脸把她推开,只吐出一个字:

“滚!”

第16章 16

“没事吧?”

周屿把宋知暖扶起来,满脸紧张的检查她身上,确认没添新伤才松了口气,随即冷眼扫向那个女人。

“我的人也敢碰,活腻了?”

宋知暖听着这话,没应声,也没反驳。

女人瞪圆了眼睛刚想发作,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拽走。在这里,周家的话就是规矩,谁也不敢违抗。

等人走远了,宋知暖才抬眼看他,低声道:“谢谢。”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周屿连忙跟上去。

“宋知暖,去我那当秘书吧。”

宋知暖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看他:“你可怜我?”

周屿眉头皱了皱,刚要解释,宋知暖已经抬脚继续往外走。他快步追上,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宋知暖,我 ——”

“乖宝,你真的在这里!”

话被突然打断,周屿满肚子烦躁,不耐烦地朝声音来源看去。

看清来人时,他瞳孔骤缩,下意识把宋知暖往怀里紧了紧。

谢砚京望着两人相拥的模样,心口像被利刃狠狠扎穿,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开来。

“放开我妻子!”

时隔数月再见,竟是这样的场景。可他不在乎,他知道乖宝只是还在赌气,只要他好好认错,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周屿嗤笑一声:“这位先生,你在说梦话?要不要我提醒你,你们早就离婚了!”

谢砚京胸口一闷,红着眼睛看向宋知暖,声音里带着哽咽:“乖宝,我没答应,那就不算数!跟我回家好不好?”

宋知暖皱起眉刚要开口,头顶忽然传来周屿的嘲讽:“跟你回去干什么?看你跟别的女人鬼混,还是看你怎么为了哄小三开心,把原配妻子往死里糟践?”

宋知暖愣了下,仰头看了周屿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谢砚京浑身一僵,随即攥紧拳头,怒火直冲头顶,猛地冲过去一拳砸在周屿脸上。

周屿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宋知暖瞪大眼睛,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谢砚京,你发什么疯?”

说着,她转头紧张地看向周屿的脸:“你没事吧?”

周屿原本憋着一肚子火,被她这一句话问得瞬间消了气,嘴角甚至微微弯了弯:“我没事。”

两人自然的互动像针一样刺进谢砚京眼里,他沉下脸,伸手就去拉宋知暖:“跟我 ——”

“走” 字还没说出口,周屿突然攥住他的领口,回手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冷声道:“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周屿拉起宋知暖的手就往前走。

谢砚京还想追,立刻被周屿带来的保镖拦住,狠狠推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谢砚京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拳脚落在身上,透过人群缝隙,看着宋知暖和别的男人相携走远。

痛苦和悔意像潮水般将他淹没,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

走出很远,彻底看不到谢砚京了,宋知暖才甩开周屿的手,脸色冷了下来:“你调查我?”

周屿脸上有些不自然:“宋知暖,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 宋知暖笑了,带着几分自嘲,“周屿,平白无故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周屿望着她,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

宋知暖嗤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宋知暖,我喜欢你。”

第17章 17

周屿几步追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肩膀,随即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眼底竟带上几分委屈。

“宋知暖,我喜欢你。”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压抑多年的恳切。

“我一直都喜欢你,从高中分班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后来追你也不是什么打赌,都是我自愿的,只是你总拒绝我,我拉不下脸,才故意说是跟人打赌。”

“你知道吗?我在国外留学时听说你结婚了,心里有多难受?”

“那时候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谁承想老天还能让我们再遇上,还让我在机场捡到你。”

“看到你满身是伤的样子,我比谁都疼。我就是不想再让你受半分委屈,才忍不住去查了你的事。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偷偷调查你了。”

宋知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周屿的话像无数碎片在脑子里乱撞,让她一时没了头绪。

周屿见她半天没反应,眼睛慢慢红了,声音也带上了点哽咽。

“宋知暖,我不奢求你现在就跟我在一起,可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暂时照顾你的机会?”

他就是见不得她再被人欺负了。

宋知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语气带着些微的混乱:“你等等......我现在有点乱。”

周屿立刻红着眼圈握紧她的手,力道却很轻,生怕弄疼她:“好,我等。”

......

接下来的几天,周屿几乎天天黏在宋知暖身边。

大概是前几天那番话的缘故,两人之间总透着点说不清的尴尬。

宋知暖重新找了份图书管理员的工作,她在哪儿,周屿就跟到哪儿,像个甩不掉的影子,却又傻得让人没法真生气。

她站在梯子上整理最上层的书架,周屿在下面急得团团转,一脸担忧:“要不你下来,我来弄?”

宋知暖没理他,自顾自地整理着。

等她利利索索下来时,自己没怎么样,周屿反倒急出了一头汗。

她无奈地递过一张纸巾,周屿却没接,反而把脸凑了过来,带着点耍赖的意味:“要不你帮我擦?你看我这手!”

说着,他还故意把两只手抬起来,抖得像筛糠。

宋知暖彻底没了脾气,只好拿着纸巾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一幕,恰好被推门进来的谢砚京看在眼里。

曾几何时,他们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可自从阮绵出现后,一切都变了。他嘴上说着多爱宋知暖,做的却是一件件伤透她心的事。

谢砚京红着眼,刚要朝她走过去,脚步却猛地顿住。

他看见宋知暖身旁的书架晃了晃,接着就朝她这边倾斜过来!

“知暖,小心!”

他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一把将宋知暖往旁边推。

周屿也反应极快,立刻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护住。

轰然一声,倾倒的书架连带着旁边的梯子狠狠砸在谢砚京身上,他整个人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谢砚京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起冷汗,却还不忘抬头看向宋知暖,声音发颤:“乖宝,你......你没事吧?”

宋知暖这才回过神,连忙喊来同事一起把书架抬起来。

看着谢砚京脸上被划破的伤口,她眉头都没皱一下,“你没必要玩这种苦肉计,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这些话像冰锥一样扎进谢砚京心里,他瞬间眼尾猩红,声音带着哀求:“乖宝,我和阮绵已经彻底断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可能。”

宋知暖想也没想就拒绝,随即冷着脸回头,很自然地拉上周屿的手,“我已经有了新的人生,希望你别再来打扰。”

这话一出,不光谢砚京愣住了,连周屿都傻了眼。

反应过来后,周屿忍不住扬起嘴角,得意地朝谢砚京挑了挑眉,那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

宋知暖却没察觉他的异样,拉着他就往外走。

谢砚京气得眼睛更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猛地冲上前,一把拽过宋知暖的胳膊,眼底翻涌着偏执的狠意:“宋知暖,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我不准你走,跟我回家!”

他强硬地拖着她就往门外拉。

宋知暖只觉得一阵烦躁,用力甩开他的手:“谢砚京,你够了!从你出轨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我们会彻底完蛋。”

“你要是对我还有半点良知,就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她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更深的伤害。

要说恨,她更恨的是谢砚京。

就算没有阮绵,以后也会有张绵、李绵,他骨子里的凉薄,从来都没变过。

她宋知暖,爱得起,也放得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砚京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满眼痛楚,却仍不死心,大喊道:“知暖,我一定会让你原谅我的!”

第18章 18

宋知暖压根没把谢砚京的话放在心上。

接下来几天没再见到他,她本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

直到那天,她无意间点开了一个直播。

谢砚京本就是财经版常客,加上那张惹眼的脸,认识他的人不少。

直播刚开几分钟,就涌进了几万网友。

屏幕里,他被捆着跪在马路中间,旁边停着辆黑色轿车。

他眼神发直,透过镜头像是能穿透屏幕盯住她,“大家好,我是谢砚京。这段时间我做了很多伤害我妻子的事,想请各位网友帮我求求情,让她原谅我。”

“乖宝,我知道你在看。”

他忽然抬眼,目光像淬了火,“接下来,我会把对你做过的事,百倍千倍还给自己。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完,他看向那辆黑色轿车,冷声道:“朝我撞过来,别手下留情。”

话音刚落,车子缓缓启动。

在数万人的注视下,他被狠狠撞飞,摔在地上时,一口鲜血猛地从嘴里喷出来。

他却望着镜头,嘴角挂着血丝扯出个诡异的笑:“乖宝,这还不够。”

“继续。”

车子又一次碾过他的身体。

等停下来时,他已经浑身是血。可没等网友缓过神,一群保镖冲出来把他架走,直接送进了监狱。

监狱里的五天,谢砚京被折腾得不成人形。

出来时,刚打开直播间,他就彻底晕死过去。

网友们看得热血沸腾,一个个在评论区骂宋知暖铁石心肠,夸谢砚京情深似海。

宋知暖只觉得可笑,指尖一动,直接掐断了直播。

这些不过是他的自我感动罢了。

直播刚关,门铃就响了。

宋知暖起身开门,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紧紧搂住。

周屿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急又怕:“你是不是看那个畜生的直播了?是不是又要原谅他了?宋知暖,你别原谅他行不行?”

“他真的很坏很恶心......你要是想结婚,看看我好不好?”

半天没听到回应,周屿眼底浮起浓浓的委屈,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周屿,我们去旅行吧。”宋知暖忽然开口。

周屿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宋知暖抿了下唇,转身往里走:“没听清就算了。”

刚迈出一步,腰就被人从身后牢牢圈住。

“我听清了!”周屿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你说我们一起去旅行结婚!”

宋知暖嘴角一抽:“你疯了?”

“我疯了!我疯了!”周屿抱着她转了个圈,满脸通红,“暖暖,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看着他傻气的样子,宋知暖心里的阴霾忽然散了,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可你不是老板吗?你走了,员工怎么办?”

周屿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外冲:“管他们呢!没什么比跟你在一起更重要。”

不等宋知暖再说什么,两人已经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周屿带着她游遍了大西洋彼岸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在巴黎铁塔下拥吻,在罗马广场喂鸽子,在圣托里尼看日落。

两人男帅女美,被不少路人拍下来发到网上,意外走红。

谢砚京在医院醒来时,刷到的就是这些照片。

心脏像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穿,疼得他喘不过气,又满肚子委屈。

他在这里拼了命求原谅,她却在和别的男人旅行结婚。

他立刻让人去查他们的回国日期,连夜做了拦截的准备。

可他在机场等了一天一夜,连个人影都没等到。

周屿早就发现了谢砚京派来的人,故意放出假消息,带着宋知暖换了条航线。

谢砚京扑了个空。

等谢砚京顺着线索找到他们住的公寓时,两人刚从浴室出来。

出去一个多月,他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

周屿太好了,好到宋知暖挑不出半点错处。他就像她梦里那个温柔的男人,把尊重和爱护揉进了柴米油盐的每一个细节里。

“宋知暖!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门口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喊,宋知暖掀开被子起身,身后的周屿立刻攥住她的手腕,眼神紧张:“你要跟他走?”

宋知暖回头,满脸无奈:“我都跟你这样了,还会跟他走?”

周屿这才松了口气,松开了手。

宋知暖走到门口,拉开门。看到跪在地上的谢砚京,胃里一阵翻涌。

谢砚京满眼猩红,头发凌乱得像野草:“乖宝,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们重新生个孩子,好好对她,就当是弥——”

“够了!”

宋知暖猛地打断他,提到孩子,心口像被刀剜一样疼,“谢砚京,你还有脸提孩子?赶紧给我滚,不然我报警了。”

“不要!我不滚!”

谢砚京跪着往前挪了几步,死死抓住她的裤脚,“暖暖,我不能没有你,你别离开我,求求你了!”

宋知暖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摸出手机就要拨号。

这时,身后忽然走来几个穿警服的人,上前一把按住谢砚京。

“谢砚京,你涉嫌故意杀人,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请配合。”

宋知暖愣住了。

杀人?

谢砚京还在挣扎,嘴里胡乱喊着“我没有”,却被警察麻利地扣上手铐,拖上了警车。

后来宋知暖才知道,原来直播到泼硫酸那一段时,那个被他折磨得半疯的阮绵,突然拿着刀冲进镜头想杀他,却被他夺过刀,失手反杀了。

想起以前谢砚京对阮绵的“宠爱”,宋知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果然,他爱谁的时候,谁就是心尖宠;不爱了,就能毫不留情地毁掉。

这种男人,不配得到爱,更不配拥有亲情。

“暖暖,你的大学通知书到了!”

周屿兴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宋知暖回过神,眼底瞬间亮起一抹惊喜,快步走了过去。

看着手里那张印着“南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笑了,眼角眉梢都是释然。

年龄、婚史,都没关系。

这一次,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完成学业,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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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要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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