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沈凝霜是那种男人见了都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娇媚佳人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19 07:03 2

摘要:季闻朝很少过问她的私事,除了这次,印象里就只有她追谈宴祈追的最猛烈的时候。

(前文在上一篇)

第12章

他的这句话说的很慢,是紧张的表现。

季闻朝很少过问她的私事,除了这次,印象里就只有她追谈宴祈追的最猛烈的时候。

他说:“谈宴祈靠不住,你、不、要、喜、欢、他。”

最后几个词他说的很慢,再加上配着他难听的声音,让本就因谈宴祈的淡漠而不悦的她更加烦躁。

沈凝霜不耐烦地甩了他一巴掌:“我喜欢谁,要你管?”

他被打得低下头,碎发遮住眉眼,没再说话。

等那股子气劲过了,沈凝霜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买了件新衣服去找他道歉。

他很快就被哄好了。

因为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生她的气。

思绪拉回现实,沈凝霜眼睫轻轻颤了颤,声音轻却坚定:“不喜欢了。”

季闻朝猛地抬头看她,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要问,又像是在斟酌。

沉默几秒后,他终于还是开了口:“那三年,他欺负你了?”

沈凝霜浅浅一笑:“没有,都过去了。”

在陶艺工作室里,沈凝霜跟季闻朝絮絮叨叨讲完这三年的生活。

要回去的时候,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是梵花镜打来的。

自从上次谈宴祈在那里把她为结婚纪念日设计的裙子,转手送给秦露露后。

沈凝霜就再也没去过那边。

可对方连着打了三四通电话过来,说是有要紧的事。

沈凝霜实在招架不住,还是带着季闻朝过去了。

一进门,梵花镜的几位导购瞥见季闻朝脸上深浅交错的疤痕,脸上不可避免的浮现出惊恐。

沈凝霜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他们看季闻朝的视线。

虽然她比季闻朝矮了一个头,挡着也没什么用,但她这个人就是护短。

容不得别人嫌弃她的人。

“打了这么多通电话,是我在你们这儿欠了债?”沈凝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导购们脸色顿时变了,连忙摆手:

“不是的沈小姐,你没有欠债!我们找你是因为……你之前设计的那套情侣裙,谈总他……”

话说到一半,导购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改口。

“是我们设计总监按照你的设计,重新做了一条裙子,您要不要看看?”

话音刚落,就有导购捧着一条绣满红玫瑰的礼裙快步走过来。

根本就没有,给沈凝霜拒绝的机会。

灯光下,礼裙上的碎钻闪着细碎的光,灿如繁星。

确实不是之前被秦露露拿走的那条。

面料质感明显升级,连带着贵气都浓了几分。

导购的人员看着沈小姐很满意,松了一口气,又朝着同伴递了个眼神。

很快,有人捧着一件精良英式黑色西装走过来,正是她当年为谈宴祈设计的款式。

沈凝霜看着那西装,细眉微蹙。

裙子重新设计了,西装却没变。

而且,这件西装,她明明记得让人丢了的。

“大小姐,这是你设计的吗?”季闻朝的目光落在西装上,哑厉的声音响起。

导购们被这声音惊得顿了顿,又立刻堆起笑:“是!是沈小姐当年为我们谈总设计的!”

“这裙子和西装是一套情侣高定。”

“就连西装领口的暗纹,玫瑰胸针的样式,都是沈小姐反复敲定了十几次才定下来的。”

季闻朝没接话,只盯着那套西装,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

沈凝霜打断她们的话,语气没半分犹豫:“这套西装,扔了吧。”

导购们脸色瞬间僵住,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动。

这时,季闻朝忽然开口:“大小姐,这套西装,可以送给我吗?”

沈凝霜转头看向季闻朝,原本想说回头给他重新设计一套更合身的。

可看到他眼底难得露出的、对这件西装的渴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驱车赶来的谈宴祈,看到是一幅浪漫而温馨的画面。

沈凝霜踮着脚,满脸笑意地在帮季闻朝系西装领带。

而季闻朝身上穿着的是沈凝霜给他设计的西装!

那是属于他的衣服,是她专门为他做的!

可现在,他的女人,却在为别的男人打理这件本该属于他的衣服!

他死死地盯着沈凝霜,心跳强烈的撞击着胸腔,震得心脏他跟着发疼。

生平第一次,谈宴祈被一团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冲了上前。

第13章

一切发生得太快,等沈凝霜反应过来时,季闻朝已经挨了谈宴祈一拳。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立刻挥拳反击。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在工作室内炸响。

季闻朝顾忌着身上的西装,动作放不开,很快落了下风,被谈宴祈一脚踹倒在地。

谈宴祈像头失控的凶兽,根本不肯停手,拳头一下下往季闻朝身上砸。

温热的鲜血溅到他冷隽如玉的脸上,衬得他越发诡谲可怖。

梵花镜的工作人员吓得四散躲开,没人敢上前。

“谈宴祈,你发什么疯!”

“停下!我让你停下!”

沈凝霜冲过去,对他拳打脚踢。

可他就像没知觉一样,没有停过手。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他是真的想要季闻朝死。

情急之下,沈凝霜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铁锈般的血腥味很快灌满口腔,直到感觉到谈宴祈的动作渐渐放缓,她才松了口。

沈凝霜抬头撞见的是谈宴祈那双血红的眸子。

沈凝霜的心弦细微地颤了下,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谈宴祈。

像一头被困住、濒临破碎的兽,眼底翻涌着绝望,又藏着一丝被主人拉回的祈求。

谈宴祈像是刚清醒过来,目光扫过胳膊上的齿痕与血迹,又落回沈凝霜的脸上,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从前他哪怕只是感冒,沈凝霜都会担心得整夜睡不着,跑去寺庙为他磕头祈福。

可现在,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咬了他。

“沈凝霜,你为了他,对我动手?”

他低沉冷冽的声线,带着轻微的颤意。

“你知道他刚做了什么,他穿了你给我做的衣服!”

他的语气,像是一个抓住了妻子出轨证据的丈夫,满是愤怒的质问。

沈凝霜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声音发冷。

“那又怎么样?我设计的裙子,你不是也给秦露露穿了吗?”

“谈宴祈,做人别太双标。”

“那不一样!”这句话,谈宴祈几乎是吼出来的。

若是他早知道,这是沈凝霜为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设计的情侣高定套装,他不会给秦露露。

事后,他也想尽办法补偿了。

沈凝霜不要秦露露碰过的裙子,他亲自监工让人重新做了一条一样的裙子。

可她呢?

明知道这套西装代表的意义,还要送给季闻朝。

季闻朝。

一个就算不出现在眼前,也一直无形地存在于他和沈凝霜婚姻中的人。

最开始沈凝霜追他的时候,每天准时送到谈氏楼下的玫瑰花,是季闻朝替她拎来的。

落地窗前操控无人机拉着“谈宴祈我喜欢你”横幅的,也是季闻朝。

而沈凝霜本人正坐在豪车里,悠哉地喝着冰饮。

“谈宴祈,季闻朝说你喜欢温柔款的,真的假的?”

“阿朝!给我把谈宴祈拦下,不许他走!”

“谈宴祈,你再这样躲我,信不信我让我的保镖,把你绑到我床上,阿朝很厉害的哦。”

他很清楚,沈凝霜口中的所谓的喜欢他,掺了多少水分。

沈凝霜。

沈家空有权势没有宠爱的女儿。

从小被母亲苛待,长大后嚣张跋扈到和自己母亲抗衡的人。

她之所以这么急着追到他,不过是她所谓的母亲,要打着联姻的借口,要把她嫁给大她两轮的老男人。

而他的家世背景,刚好成了她能抓住的、最稳妥的“救命稻草”。

所以他成了沈凝霜精心选中的目标。

第14章

他并不想和这样的人过多纠缠。

沈凝霜除了在他身上下功夫,还每天给他医院的同事送奶茶、蛋糕,哄得那群人一口一个“嫂子”。

她很懂怎么邀买人心。

但她还不算蠢,在追着他这件事上有分寸,没闹得太难看。

倒是让他连找个理由叫她“滚”都找不到。

直到一场宴会,让他终于撞见了能踢开沈凝霜的契机。

谈宴祈站在二楼露台抽烟,青白的烟雾裹着他深邃的眉眼。

他的视线过落在楼下草坪上。

沈凝霜穿着一袭红裙,姿态张扬地盯着一位千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晚故意撞到谈宴祈身上,就是想引他注意!想都别想,他是我的。”

那位千金被她的态度激怒:“谈总又不喜欢你,我凭什么不可以追?!”

话音刚落,沈凝霜抬手就将杯里的红酒泼在对方身上,紧接着按住人,扬手就扇了好几巴掌。

“就凭他是我看上的。”她说得理直气壮,眼底满是嚣张。

二楼露台上,谈宴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薄唇溢出一丝冰冷的讽笑。

沈凝霜比他想的还要恶毒。

恶毒到,为达到目的,可以对任何人出手。

而在他的面前,就装成了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谈宴祈,我刚才为了给你拿蛋糕,手都被盘子磨红了!”

“不过没关系,我不疼的,你帮我吹吹,或许就不疼了哦。”

谈宴祈:“……”

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要不是刚才看到过,她打人的那一幕,或许他真的会相信。

谈宴祈眼眸微垂,看着还在装模作样卖弄可怜的女人。

他知道,他把刚才的那一幕说出来,沈凝霜就再也卖不了惨,无地自容跑开。

而他也可以清静一阵子。

但他没有说。

沈凝霜这种极端的性格,应该是从小被她母亲逼出来的。

所以她会用嚣张跋扈当铠甲保护自己,同样的,卖惨装可怜,也是她求生的一种本能。

谈宴祈的胸口一阵发闷,陌生的情绪翻涌着。

等他平复下来这种陌生的情绪后,才看向沈凝霜,冷冷地开口:“滚。”

刚才听见她睁眼说瞎话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厌恶她的虚伪恶毒,而是心疼她从小的生存环境。

之后,他会有意识地避开沈凝霜。

只要他想,沈凝霜查不到他的行踪。

一些谣言传,找不到他的沈凝霜,每日都泡在繁花似锦买醉。

他从没亲眼见过,却能想象得她伤心欲绝的样子。

危险倒不至于。

季闻朝是一条忠心的好狗,不会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但也不敢劝她。

谈宴祈闭了闭眼,压下情绪。

最终,他还是选择默许了沈凝霜接近他。

也放任接近挣扎无果的自己,继续沉沦。

既然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他就不会再逃避。

只不过以沈凝霜性子太过张扬,确实配不上谈家主母的位置。

沈凝霜像是一块裹着粗砾的原石,棱角锋利,外表毛躁,需要有人极其有耐心的细细雕琢、慢慢打磨,才能成为一块赏心悦目的璞玉。

而他恰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之后的一切很顺利,两家的联姻也定了下来。

讨论婚前协议那天,沈凝霜第一次没顺着他的意。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要在主卧隔出专属衣帽间放包包。

而是为了她的保镖。

季闻朝。

第15章

“不行!我不同意把阿朝送走,他从小就在我的身边保护我。”

“他很可怜的,身上的伤口都是小时候为了保护我落下的,我妈小时候把我关在顶楼的禁闭室,不给我吃饭,他爬窗给我送吃的,腿都摔断了;还有他的嗓子也是因为救我时被烟烧坏了。”

“要是把他送走,新雇主说不定会嫌弃他……”

“谈宴祈,我不在主卧室弄个衣帽间放包包了,还不行吗?”

沈凝霜把能想到留下季闻朝的办法,都说了出来。

谈宴祈坐在对面,脸上没半点波澜。

只静静看着她因担心而泛红的眼,黑眸里情绪讳莫如深。

“我是医生,日常出入医院、接触病人,家里有个保镖会引人非议,影响不好。”

“当然,你要是实在舍不得,也随你,这是你的自由。”

谈宴祈起身离开时,看见沈凝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他并没有强迫沈凝霜将人送走,婚礼在即,他只是让人散播了一些东西。

要跟他结婚还是留着一个没用保镖,他会让沈凝霜自己选。

他曾在书里看到过一句话,强行把在乎东西从她身边赶走,看似是你赢了,可那个被迫离开的人,会经过时间的美化,永远地留在她心里。

而留下的人,会接受她对另一个人的惦念与怨怼。

他不蠢,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第二天,沈凝霜急冲冲找到了他。

“你别信外面的传言,我跟阿朝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攥着他的袖口,眼神里满是急切,“我心里只有你,要是喜欢他,早就喜欢了,怎么会追你这么久?”

谈宴祈神色依旧平淡,抽回手:“你不需要解释,清者自清。”

只不过,她和季闻朝之间的事愈演愈烈。

变成了——【独家!沈家千金沈凝霜与保镖季闻朝关系暧昧,知情者曝二人从小睡到大,谈家准儿媳恐非完璧之身!】

沈凝霜最终还是把季闻朝送走了。

她对那个保镖说了很多难听话,把人赶走之后,又偷偷地跑去送季闻朝。

那天雨下得很大,谈宴祈坐在车里,隔着模糊的雨幕。

他看见沈凝霜,站在机场门口,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狼狈又可怜。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淡淡吩咐司机:“走吧。”

就像他之前,养的一条德牧,总爱惦记着外面的脏玩具,回家丢掉时,也是恋恋不舍的。

而他这个豢养者,自然会给它时间,让它慢慢忘掉那些本就不入眼的、低贱的东西。

三天后的婚礼上。

看着红毯尽头穿着洁白婚纱的沈凝霜,他心跳不自觉加快。

沈凝霜父亲死了,母亲不爱,连婚礼都没有出席。

而他即将成为她往后余生唯一的依靠。

他设想过很多次她此刻的模样,无论哪种她都是笑着的。

毕竟这是她盼了那么久的婚礼。

可直到他走近了,隔着薄薄的头纱,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满脸泪痕的脸。

交换戒指时,她的泪水落在他捏着戒指的手背上。

烫得他心脏泛起了疼。

如果说这一幕,他尚且能认为,沈凝霜是因为在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里,亲人没在身边,而伤心落泪。

那晚上,σσψ沈凝霜躺在他的床上,无意识呓语出的那句“阿朝”。

则是彻底击垮了他内心的防线。

谈宴祈眼底的温柔尽数褪去,眼眸瞬间充了血。

他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第16章

有那么一瞬间,谈宴祈是真的想就这么掐死她,让她再也说不出那个名字。

可看着沈凝霜因缺氧而涨红的脸,和微弱的呼吸,他又缓缓松开了手。

他转身走出主卧,从客厅抽了张湿纸巾,一点点擦拭着刚才碰过沈凝霜的地方。

对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他嫌脏。

这段婚姻里,背叛的人是沈凝霜。

……

梵花镜的闹剧,最终是因为警察到来才终止。

警察局外。

郁景看着不远处沈凝霜扶着季闻朝上车的背影,忍不住侧头看向身旁的谈宴祈:

“季闻朝那小子,以前跟块木头似的,现在倒学会卖惨博同情了!”

谈宴祈的目光始终锁在沈凝霜身上,直到车门关上,车子驶远,她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脸上已经上过药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痛感顺着全身的血管,蔓延到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站在原地,像一具感知迟钝的行尸走肉。

郁景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季闻朝之后,察觉到谈宴祈的情绪不对,正想着怎么找补时。

却见谈宴祈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秦露露的事,不用再压着了,消息可以透给许蔚。”

电话挂断,郁景瞬间瞪大了眼:“你疯了?许蔚要是知道秦露露是她女儿,沈凝霜怎么办?”

“你之前费了多少劲才把这消息封死,不就是怕沈凝霜受刺激?你现在怎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谈宴祈的视线仍落在沈凝霜离开的方向。

即使那边早就没有人了。

“我要和她复婚。”

他眼波淡淡,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句没有任何关联的话,郁景却品出了深意。

谈宴祈是要让秦露露身份曝光回沈家。

许蔚肯定会把沈家所有的一切都给秦露露,而沈凝霜最在乎的就是她父亲以及沈家。

到那时,她想守住沈家家底,只剩一条路。

找一棵足够强大的“树”,为她遮风挡雨,护住沈家。

而谈宴祈,就是要做那棵让她不得不依靠的树。

郁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手段对一个女人来说,太狠了。

这跟把受伤的流浪猫逼到绝境,再摆上精致的笼子和食物,等着它乖乖钻进去,有什么区别?

“你就不怕沈凝霜以后知道?”郁景忍不住提醒他。

谈宴祈没说话。

怕。

他当然怕。

所以在那之前,他必须在沈凝霜身上,种下一个让她永远都无法抛下他的纽带。

……

沈凝霜知道秦露露是同母异父她的姐姐,已经过去一周。

无论她怎么阻拦,许蔚还是把秦露露接进了沈家。

“啪”的一声脆响从房间里传来。

沈凝霜眼神一冷,快步往房间走去。

推开门,就看到秦露露红着眼眶,装模作样的道歉:“对不起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沈凝霜的视线落在地上被摔烂的合照上。

那是她三岁时和爸爸的合照,相框摔得四分五裂,裂痕刚好把她和爸爸隔在两端。

秦露露还在絮絮叨叨:“这就是抢了我妈妈的叔叔啊?果然是个短命鬼。”

沈凝霜朝着秦露露笑了下,然后扬手朝着她脸上扇了过去。

“啪!”清脆的声响里,秦露露的脸颊瞬间红透肿胀。

沈凝霜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伸手揪住她的头发,一下下往墙上撞:

“喜欢犯贱是吧?今天我让你犯个够!”

“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

“妈,救我,沈凝霜她疯了!”

秦露露的惨叫声混着脑袋撞墙的闷响声,一声声地响起。

她的母亲许蔚很快就来了。

“沈凝霜你这个贱种!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沈凝霜被一股大力推开,撞到了玻璃茶几上,额头上传来一阵刺痛,温热的血很快渗了出来。

可许蔚连看都没看沈凝霜一眼,只顾着捧着秦露露的脸,心疼得掉眼泪。

“露露,你别怕,妈妈在呢,疼不疼?”

沈凝霜弯腰捡起地上那张摔碎的合照,一步步踉跄着往外走。

身后还传来许蔚愤愤地的声音。

“白眼狼,当初你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你。”

“贱种,。”

沈凝霜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声音冷得像冰:

“我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是贱种,那你是什么?”

……

繁花似锦。

沈凝霜趴在吧台上,酒精渐渐麻痹了神经,额头上伤口的好像也没那么痛了。

半梦半醒间,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过她绑着纱布的额头,动作很轻。

她以为是季闻朝,懒懒地出声:

“阿朝,照片修复好了吗?”

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应,沈凝霜抬头——

谈宴祈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遮住了一些折射的霓虹灯光。

他漆黑的眸子沉沉地锁着她,像浸了墨的深潭。

“沈家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守住沈家。”

“条件是,我们复婚。”

第17章

“复婚?!”

“我去,这真的是谈宴祈说的话?”

“刺啦”一声,乔绵绵一把撕开脸上的面膜坐起了身,顺便也撕掉了沈凝霜脸上的面膜。将她从沙发上抓起来,眼睛瞪得溜圆。

我朝着她点了点头:“嗯。”

乔绵绵立刻扬起得意的笑,拍了下沈凝霜的胳膊:

“没想到啊!以前那么高不可攀的谈家大少,也有低头求前任复婚的一天!”

“让他以前对你那么横,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可没得意两秒,她突然皱起眉,像是想起什么要紧事。

“不对啊,你现在正跟你那恶毒亲妈抢家产,他之前对秦露露还挺上心,这时候找你复婚,该不会有猫腻吧?”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比如……留在你身边给秦露露当卧底?”

“或者想要和你复婚,然后挖了你的子宫移植给秦露露?”

沈凝霜刚喝进嘴里的水,被她这话呛得猛咳起来。

乔绵绵的脑洞,比她还要离谱。

沈凝霜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晚的场景。

不止乔绵绵不信,沈凝霜也不相信,谈宴祈突然来找她复婚,没有其他的目的。

“复婚?谈宴祈你想是借着我丈夫的身份,好帮秦露露抢沈家的家产吧?”

谈宴祈:“若我真的想帮秦露露,不必委曲求全当你未婚夫,直接以谈家的名义出手,你根本没机会和她们争。”

沈凝霜心里腹诽,好像也是。

“那你是想趁沈家乱的时候,分一杯羹?”

资本家就是能抓住一切机会。

谈宴祈:“我可以跟你签婚前协议,沈家的一切归你,谈家的一半,也归你。”

沈凝霜盯着他的脸反复打量,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看了一会后,她还是放弃了,谈宴祈这张冰块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最终沈凝霜说出了心底最后的一个猜测。

“你是想利用我,刺激秦露露。”

她说完,就看见谈宴祈的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

谈宴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出声。

“沈凝霜,你这张嘴,除了气我,还能做什么?”

“这么说的话,谈宴祈找你复婚,好像确实没什么危险。”

“不是因为钱,也不是因为秦露露,那他为什么要找你复婚?”

“难不成是喜欢上你了?”

乔绵绵不停地追问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沈凝霜的脑海里也是一团乱。

关于谈宴祈喜欢她,沈凝霜是不相信的。

毕竟,她追了他那么多年,又和他有过三年的婚姻。

他都没有喜欢过她。

谈宴祈想复婚,最大的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把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哪怕他自己不喜欢,也容不得别人碰。

就像护着一块不怎么在意的领地,无关喜爱,只图个“归我所有”的掌控感。

简而言之,就是犯贱。

……

许蔚在股东大会上,给秦露露转了5%的股份后。

沈凝霜再也忍不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在地上,整个人埋进沙发里委屈地哭了起来。

门很快地被轻轻推开。

季闻朝端来了很多沈凝霜喜欢的吃的水果,蛋糕、点心。

房间里的啜泣声没停,季闻朝知道她要发泄情绪,没说话。

熟稔地收拾着被她弄乱的房间。

忽然,沈凝霜哽咽嗫嚅着的声音响起。

“阿朝,我是不是很没用……别的名媛千金,又有学问又懂礼貌,大学毕业就能帮父母撑公司。”

“可我都二十五了,连爸爸留给我的东西都守不住。”

“拉票的时候,董事会那些人的眼神我都懂,他们觉得我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不如许蔚靠谱,所以才同意把沈氏5%的股份给秦露露……”

“可是凭什么啊,这是我爸留给我的东西。”

“不是的,大小姐,你已经很厉害了。”季闻朝嗓暗哑。

不是为了哄她说的谎话,是真心实意的。

毕竟沈凝霜从小就不是被当做人养的,能成长为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了。

第18章

季闻朝比谁都清楚,沈凝霜是在怎样的环境里长大的。

许蔚从不让她像其他名媛那样学插花、练画画,连基本的义务教育都懒得管。

考得好要被骂“卖弄取巧”,考得差要被骂“废物”。

沈凝霜只有一个兴趣爱好,陶艺。

小时候在幼儿园,她逃学跟小朋友玩挖泥巴,价值不菲的公主裙沾满泥污。

她以为沈董会像许蔚一样骂她时。

沈董却笑着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声音温柔得能化水:“我的宝贝女儿真厉害,这是做了什么动物啊,爸爸看看。”

“是小狗……”

想起这些过往,季闻朝本就发声困难的嗓子,此刻更像是被浇水黏住了。

每滑动一下,都带着疼。

等他终于缓过来想开口安慰她时。

见沈凝霜已经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得像浸了血的樱桃,还沾着没干的泪。

“阿朝,我可能要结婚了。”

……

咖啡厅。

沈凝霜赶到的时候,谈宴祈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穿了件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口别着枚红玫瑰形状的胸针。

整个人的气场变了。

像是一片沉寂寡淡的墨色里,骤然添了抹艳丽的亮色。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冷峻深邃的脸上晕了几分柔意。

沈凝霜恍惚了一瞬,即便西装面料看着有些不同,她还是一眼认出来,这是她以前为他设计的那套。

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见他穿上。

没想到……

沈凝霜很快打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入座后就直接开门见山。

“婚后半年,我要许蔚彻底出局,沈氏必须由我掌握绝对话语权。”

“季闻朝会继续留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赶他走。”

“还有,要是婚后出现第二个秦露露,或者你找了小三,你所有财产都要划归到我名下。”

沈凝霜想了很久。

比起嫁给圈内那些又老又色的富商,或是花名在外的浪荡公子。

谈宴祈显然靠谱得多了。

虽然他给不了她性福的生活。

但至少早上醒来看着他这张脸,是赏心悦目的而不是被吓到。

从前她喜欢他,心心念念想和他再近一步,所以睡不到他,她才会烦躁郁结。

可现在,沈凝霜对他的钱,远比他的人更感兴趣。

毕竟这是他主动送上门的,不拿白不拿。

谈宴祈听着沈凝霜的条件,薄唇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她的第一个条件是,要钱。

她的第二个条件是,要留着那个野男人在身边

她的第三个条件是,只要发现他出轨,他的钱都是她的。

一个明明是处于下风的人,却能理直气壮提出对自己有利的要求,也就只有沈凝霜了。

可以。”他点头,话锋一转,“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沈凝霜才刚因为谈宴祈答应而松了一口气。

心瞬间又提回嗓子眼。

谈宴祈这个狗男人,不会还是想着要报复她甩了他的事吧?

或者他是想在我离成功只差一步时,再把我狠狠推入深渊?

和谈宴祈结婚三年,我很清楚他看着清冷,实则手段狠厉,最擅长的就是杀人诛心。

谈宴祈将她脸上的慌乱、警惕尽收眼底,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在脑补些乱七八糟的。

他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了跳:“我的条件是,你和以前一样就行。”

沈凝霜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谈宴祈,你认真的哦?”

“嗯。”

她深吸了一口气:“和以前一样我不一定做的到,毕竟我……算了,我接受。”

她想说的是,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对他,毕竟从前的她爱他如命。

但转念一想,婚都要结了,以后怎么对他,都是后话。

“走吧,先去领证。”谈宴祈起了身。

沈凝霜没想到会这么快,以为至少还有的一周的时间。

“我今天的衣服不好看,不想去。”

“我戴了你设计的那条玫瑰刺绣裙子。”

谈宴祈直接堵住了沈凝霜的话。

婚后沈凝霜如何对他,都是以后的事。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婚姻,将沈凝霜给牢牢捆在身边。

第19章

半个小时后,从民政局出来的沈凝霜脑子还有点懵懵的。

她竟然就这样又和谈宴祈结婚了?

手里的离婚证突然被抽走,沈凝霜看向谈宴祈:“你干什么?”

“帮你保管。”

他声音平静,把离婚证随手塞进了西装内袋。

沈凝霜也懒得看见这个本子,索性就给他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等下。”谈宴祈叫住我,抬腕看了眼腕表,语气不容置喙,“晚上五点前,搬回别墅。”

“知道。”

刚才领证的时候,谈宴祈就提醒了一遍。

“另外,把我的联系方式,加回来。”

“扫一下。”

谈宴祈修长的手指,点开手机微信的添加好友页面,屏幕朝我递过来。

……

沈凝霜回到家,推开门的瞬间彩带“哗啦”一声落在我身上。

乔绵绵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新婚快乐!”

她愣了愣,随手拂掉肩上的彩带:“你怎么知道了。”

毕竟如果不是时间谈宴祈提出要领证,她自己都不知道今天会结婚。

乔绵绵晃了晃手机,笑得促狭:“谈宴祈发朋友圈啦,还是九宫格呢!”

“什么?”我更懵了。

乔绵绵怕她不信,直接把手机举到我眼前。

屏幕上是谈宴祈的朋友圈,全是今天去民政局的照片,红底证件照里她和他并肩而立,以及一起宣誓时的照片。

配文很简单,是一颗爱心。

除了发朋友圈,一向不怎么在网络上社交的谈宴祈在挨个回复评论区的祝福。

更让沈凝霜诧异的是,他的朋友圈,现在就只有这组照片。

之前晒的关于秦露露那条动态删除了。

“凝霜你放心,这次二嫁谈宴祈,我绝对不让你再守活寡!”

“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等晚上你收到……”

“乔小姐。”

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打断乔绵绵的话。

是季闻朝。

乔绵绵看清楚了季闻朝眼底的警告之意。

是让她不要沈凝霜带坏。

她悻悻的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乔绵绵没待多久,吃过午饭就赶去剧组拍戏了。

沈凝霜躺在沙发上追剧,享受着在自己家的最后时光。

忽然想起什么,她侧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季闻朝:

“阿朝,你那天想对我说什么来着?”

季闻朝垂了垂桃花眼,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没什么,想问大小姐午饭想吃什么。”

其实不是,他知道她又要和谈宴祈在一起时,心里翻涌着无数念头。

他想问她,是不是谈宴祈逼迫她了。

他想替她去,解决掉那个叫秦露露的人,又怕他进去之后,没人能守在大小姐的身边。

甚至他还想过,劝她放下沈家的一切,带她去国外,去看她从没见过的风景,体验全新的生活。

可这些藏在心底的渴望,他在脑海里过一遍就可以了,不用说出口。

晚上五点,沈凝霜准时回到了和谈宴祈的婚房别墅。

踏入客厅的那一瞬,她愣在了原地。

看着沙发上,各种奇形怪的抱枕,茶几上摆着新鲜水果,连沙发旁都放着双粉色拖鞋时。

沈凝霜有些恍惚。

这些东西,在谈宴祈签了离婚协议之后,她明明就都扔了。

晚上十点,沈凝霜靠在床上拆乔绵绵加急跑腿送来的礼物。

是个粉色小月亮形状的玩偶。

她正想问乔绵绵这个礼物有什么特别之处的时候,不小心摁到了一个键位。

然后那个小月亮就开始“嗡嗡”的震动起来。

沈凝霜:“!!”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

沈凝霜手忙脚乱地在玩偶上乱摸,想找到开关让它停下。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呵笑声。

她转头就见倚在门框上,双眸漆幽暗,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谈宴祈!

第20章

谈宴祈穿着件黑色浴袍,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

露出小片肌理分明的胸膛,湿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浴袍里,却没半分轻佻,反倒透着种清冷的禁欲感。

他走近时,带着股沐浴后的清冽水汽。

“嗡嗡”的声音停止了。

他垂眸了扫了眼粉色的小月亮,又看向了沈凝霜。

“从医学角度来说,这类玩具虽能带来短暂愉悦,但不宜频繁使用,可能引发局部黏膜损伤,严重些还会导致菌群失衡。”

谈宴祈的这句话,瞬间让沈凝霜想起了从前,她费尽心思勾引,被他一次次教育的时候。

可她当时做错了什么?

她只不过是想和自己的丈夫睡一觉而已。

就要被贴上个饥渴难耐、欲求不满的标签。

沈凝霜深吸一口气,伸手从他手里抢过东西。

“关你什么事!”

室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所以,你这三年,都是靠这些东西度过的?”

谈宴祈的气息沉了几分,黑眸里翻涌着暗欲。

“这个是……”

沈凝霜本想解释,可看到他沉着的脸色,忽然不想了,还起了逆反心思。

没有哪个男人能坦然接受妻子用这种东西,这无异于在说他无能,谈宴祈也不例外。

“是啊”

她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他面前,踮起脚,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结。

“谁让我老公不行呢。”

温软的指尖刚碰到他的皮肤,谈宴祈双眸一瞬间充了血。

他一瞬,攥住了沈凝霜作乱的手。

“沈凝霜,你再说一遍。”

“怎么?输给科技产品,谈医生这就自卑了?”

沈凝霜无所畏惧地回着谈宴祈。

“你真以为我还馋你……”

“唔!”她的话没说完,嘴里突然被塞进一根冰凉的手指。

谈宴祈的手指在沈凝霜嘴里搅弄了几下后,才抽了出去。

她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在沈凝霜的印象里,谈宴祈向来清冷自持、知礼守节,就算对我冷漠,待人接物也从不出格。

从前馋他身子时,她是想过他在床上的样子。

她认为他会是温柔的,从接吻到亲密都会循规蹈矩的那种。

可现在,他竟然把伸进她的嘴里!

谈宴祈:“需要我用别的东西塞进去,证明我的能力?”

他的话刚落下,面前的女人就炸毛了。

“你敢!”

“谈宴祈,你TM就是死变态!”

“你敢动我一下,我一定让季闻朝杀了你!”

沈凝霜还没骂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下一秒便重重摔进柔软的床榻里。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三年前她用尽心思都没能靠近他半分,现在他想怎样就怎样,凭什么?

可谈宴祈的手牢牢禁锢着她的腰,力道大得让她挣不开。

他俯身贴近沈凝霜,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畔:“你是想睡觉,还是做?”

直到某个炽热的硬物抵在我腰间,沈凝霜瞬间僵住了。

意识到谈宴祈不是在开玩笑。

沈凝霜很快做出选择,闭上了眼睛。

她的脸颊贴着谈宴祈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下下,震得她耳膜发慌。

直到感受到怀里人呼吸渐渐平缓,谈宴祈才放开了她。

他侧躺着,就这么静静地打量着睡容恬静的沈凝霜。

如果说沈凝霜是一朵娇艳但带着锐利的刺的玫。

那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朵依附着他的花,褪去了所有的刺,只剩下娇艳和柔弱。

他忽然想起了沈凝霜第一次引诱他的那个夜晚。

第21章

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平常的夜晚。

他正对着平板在浏览医学文献,一抹柔软突然撞进怀里。

沈凝霜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看清她身上那件薄得透光的纱裙时,谈宴祈的呼吸不自觉地沉了几分。

“下去。”他冷声开口。

“我不!”

沈凝霜非但没动,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又往他怀里贴了贴。

眼看柔软的唇就要凑上来。

关键时刻,谈宴祈抬手,虎口卡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没法再靠近。

沈凝霜挣了两下没挣开,语气瞬间软下来,带着点委屈;

“老公,疼。”

“谈宴祈,我说我疼,你放开我啊!”

“我下次再也不敢这样了,真的!”

下次?谈宴祈知道沈凝霜是个什么东西。

她口中所谓的下一次,没有什么可信度。

果然,下一秒,沈凝霜就原形毕露了。

“谈宴祈,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放开我!”

“我都这么追你这么多年,你的心是石头做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个性无能……”

谈宴祈盯着她不断翕动的莹润红唇,眼底欲色翻涌。

喉结滚动季了几下,他拼命克制着胸腔里的躁动。

手背上、额角、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

可还是和忍不住地俯身,想吻上那片柔软。

沈凝霜这句话说的很对,没有哪个男人在面对自己的女人时能完全无动于衷。

他也不例外。

可就在唇瓣即将相触的瞬间,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个沉闷着,总是跟在沈凝霜身后的脸。

季闻朝。

谈宴祈的动作猛地顿住,整个人瞬间从欲海里抽离,清醒得彻彻底底。

他看着穿着布料少的可怜,扭的像个妖精似的沈凝霜,手指死死攥成拳。

她这副熟稔勾人的模样,除了季闻朝,还能有谁教她?

季闻朝是不是也见过她这样?

他们之间,到了哪一步?

睡过了吗?

谈宴祈每设想到一种可能性,他的眼眸就红一分。

胸腔里像堵着团烧得发疼的火,他闭了闭眼,强行压下那股窒息的躁意。

然后伸手抓过旁边的被子,将沈凝霜裹得像只蝉蛹,然后丢回床上。

“室温18℃,暴露皮肤容易引发风湿性关节炎。”

“最近医院忙,你生病了的话,我没有空陪你。”

看着沈凝霜红着眼睛瞪着他的时候,他没有再管她。

他可以不计较沈凝霜和季闻朝之间的事。

毕竟那时候沈凝霜太小,在扭曲的环境下被季闻朝那样护着。

难免因雏鸟情结依赖对方,这不是她的错。

但前提是,她的心是干净的,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

他猜得没错,或许连沈凝霜自己都没察觉,季闻朝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重要到她花了三年时间,才终于慢慢改掉下意识喊“阿朝”的习惯。

……

场秋雨一场寒,京城很快到了冬天。

谈宴祈不仅在医学领域厉害,在商场上同样手段狠厉。

不过三个月,许蔚在沈氏的处境就越来越难,甚至主动约了她见面。

沈凝霜拎着包走进包厢,一眼就看见两张写满怨怼的脸。

是许蔚和秦露露。

秦露露或许是随了她生父的长相,并不怎么像许蔚。

反倒是她和许蔚,眉眼间相似,一看就知道是母女。

沈凝霜目光落在许蔚保养得宜的脸上,语气淡淡:“找我什么事。”

秦露露没了之前的清高模样,面目狰狞地瞪着我,声音尖利:

“沈凝霜!你抢了我的谈宴祈还不够,还要来毁我的人生!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你凭什么架空我妈的权位!她也是你妈妈!”

沈凝霜懒懒掀了掀眼皮,语气带着警告:“不想挨打就闭嘴。”

秦露露脸色瞬间煞白,许蔚连忙拉住秦露露,转而看向她,语气带着鄙夷:

“沈凝霜,我从小到大没教过你靠男人吧?”

“你靠着谈宴祈夺沈家的权,算什么本事?”

沈凝霜听着这话,忽然勾唇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

“我本来就是被你当废人养的,靠老公拿到我想要的,这就是我的本事。”

顿了顿,她故意加重语气,“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不也是靠我爸吗?”

看着许蔚的脸一点点涨成猪肝色,沈凝霜心里一阵畅快。

她今天来这这里,就是为了看许蔚失态。

许蔚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热闹看够,沈凝霜准备起身离开。

眼前却突然一黑,最后看见的是秦露露那张的得意挑衅的脸。

第22章

再次有意识,沈凝霜发现自己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浑身像着了火般发烫。

意识昏沉间,看见许蔚伸手撕烂她身上的衣服,又粗暴地掰开她的腿。

“人都安排好了?”她转头问秦露露。

“妈,放心!明天全城都会知道,沈凝霜是个被人糟蹋过的烂货!”

秦露露的声音带着恶毒的笑意。

沈凝霜浑身虚软,喉咙干得像要冒火,看着她们离开,只能哑着嗓子喊:“妈……”

她伸手想去拉许蔚的衣角,盼着许蔚能手下留情。

许蔚只是脚步顿了顿,就继续离开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门被关上,又很快被推开。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靠近床沿,沈凝霜猛地慌了,挣扎着往后缩。

“别过来!要钱我可以给你,你敢碰我,谈家不会放过你的!”

“是我。”熟悉的冷冽嗓音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再也撑不住,咬破的嘴唇渗出血丝,眼底的泪水终于汹涌而出:

“谈宴祈,你怎么才来……”

他没说话,只是将沈凝霜紧紧抱进怀里,清冽的气息裹住她发烫的身体。

这一夜,热闹翻滚,起起伏伏。

沈凝霜又是抓又挠的,但都没让谈宴祈停下。

失去意识前,她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

谈宴祈,真的很行。

……

许蔚和秦露露很快被抓了。

听说许蔚在里面一直求着见她一面,我没去。

但沈凝霜往后余生都在后悔这个决定。

许蔚拼尽全力,把秦露露送了出来。

而秦露露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绑架了她。

秦露露是带着拉着她一起死的决心的。

她被秦露露绑架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秦露露将汽油泼在自己和她的身上。

房间里慢慢起了火,秦露露还在朝着她疯笑着嘶吼。

“沈凝霜,你知道我怎么找到许蔚相认的吗?”

她像是自问自答。

“是谈宴祈把消息散出去的!”

“你以为你很幸福?哈哈哈哈哈哈,你的这场婚礼也是被谈宴祈算计来的。”

“谈宴祈的爱是这样的哈哈哈,你活该遇到这样的人。”

“我诅咒你,和我妈一样永远活在不爱的人身边。”

看着熊熊烈火舔舐着四周,沈凝霜的心却异常平静。

她知道自己大约是逃不出去了。

所以她再怎么生谈宴祈的气都没用了。

但是她有点不甘心,谈宴祈骗我。

她还没找谈宴祈算账。

意识快要模糊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穿越火光,径直朝沈凝霜冲来。

像从前无数次护着她那样,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是季闻朝,她的阿朝。

“大小姐。”他声音沙哑得快听不清。

“我们……快出去吧。”

沈凝霜气若游丝,后面季闻朝再说了什么,听已经听不到了。

再醒来时,她永远地失去了他。

为了救她,季闻朝永远留在了那场大火里。

病房里的气氛宁静,仪器的滴答声显得格外刺耳。

谈宴祈缓缓伸出手,想替沈凝霜擦掉脸上的泪。

“滚。”沈凝霜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季闻朝之前说话的声音。

他的漆黑的眸子暗了几分,收回顿在半空的手。

转而轻轻拉住沈凝霜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

“我可以给你时间忘掉。”

他声音放得很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们有孩子了,凝霜。”

谈宴祈看着沾满了泪痕,猛地抬起头的沈凝霜,眼眸露出温柔的笑意。

像跋涉沙漠许久的人,终于看见绿洲时的狂喜与珍视。

他终于找到了能和她密不可分的纽带。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血缘更斩不断、更能将两人牢牢拴在一起的东西了。

第23章

季闻朝番外。

从他有记忆起,住的地方永远是脏乱的,空气里飘着腐臭,偶尔还能看见血迹。

是一个被称做沈董将他从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带到了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地方。

这里宽敞、明亮、奢华、干净,连地板都擦得能映出人影。

还有一个穿着公主裙,扎着两个小辫子的洋娃娃,正在打量着他。

应该是叫洋娃娃。

季闻朝之前和别人一起送吃的时候,在橱窗里见过。

可面前的人,比他见过那个娃娃,还要好看。

“叭叭,这个是什么,脏死了。”

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往沈董身后躲了躲,声音软软的,却带着嫌弃。

“他叫季闻朝,以后是来保护你的人。”

从那天起,季闻朝每天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事。

保护这个叫做沈凝霜的大小姐。

大小姐脾气很大,每天的马术课起不来,还要对来叫她起床的我发火。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以后不许你进来!”

不过还好,她第二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大小姐没有朋友,让他穿着女装陪她玩。

“没想到,小脏包洗干净了还挺好看啊。”

“我都说了,你现在是女孩子,女孩子懂么,走路不要再这么粗鲁。”

“好。”

季闻朝都答应下来,可还是达不到大小姐的要求,就这样被赶了出来。

季闻朝十岁那年,大小姐的父亲死了。

六岁的沈凝霜抱他不放,哭着对他说:“阿朝,我只有你了。”

季闻朝不明白大小姐的亲生母亲为什么不喜欢她,尽管他尽全力保护沈凝霜,可还是无法阻她受到伤害。

他太小了。

再长大一点应该就可以真的保护她了。

可事实上,他还是小瞧了“权利”这两个字的重量。

已经成年的他,被人用皮鞋踩在脸上,只能眼睁睁看地看着许蔚让人把沈凝霜关进顶楼的禁闭室。

他为了给大小姐送吃的,摔断过腿、也对着人弯过膝盖下跪。

嗓子也坏了,再也不能给她唱歌了。

大小姐没有嫌弃他,反而摸着他的脸,心疼地掉眼泪。

跟小时候她扑在他身上哭不一样。

上一次,她扑在他怀里哭,是怕他丢下她。

而这一次,她是为他而哭的。

大小姐十八岁那年,看上了一个叫谈宴祈的男人。

季闻朝看着她为那个男人辗转反侧、甚至放下身段去讨好。

他心里不是不疼,可摸了摸脸上深深浅浅的疤痕,又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只能把情感压下去。

他是一个靠着大小姐才能读上大学的人。

除了靠着一身力气能保护沈凝霜之外,再也不能给她其他的。

他与医法双修、家世显赫的谈宴祈比不了。

所以在大小姐为了那个男人,要送他去国外时,他答应了。

那天雨下的很大,他知道大小姐嘴硬心软,所以根本没有上出国的飞机,而是花钱让人替他送了把伞给她。

她不知道的是,这三年他一直国内,但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但只要她需要,他会第一时间不管不顾地出现在她面前。

大小姐和谈宴祈复婚了。

听到消息时,他心里有意外,又好像不意外。

毕竟谈宴祈是唯一一个走进大小姐心里的人。

他压下心底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可看着她和谈宴祈越走越近,藏在心里多年的话,总忍不住想找个机会说出口。

好在,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一次,给了他了一个机会。

那天,火光冲天,灼热的空气裹着浓烟,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和怀里的她。

“大小姐,我爱你。”

“凝霜。”

他叫了,她一直希望他叫她的称号。

可惜她都没有听到。

但是没关系。

“大小姐,我会在下一世说给你听。”

——全文完——

本文档只用作读者试读欣赏!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