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上海传奇》(16)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0 06:11 1

摘要:2013年9月29日清晨,浦东行政服务中心前的广场上,五星红旗迎着秋风舒展,“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铜牌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此刻,陈敬之正坐在“沪上丝绸”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指腹反复摩挲着桌角一份泛黄的文件——纸页边缘被翻得卷了边,右上角那圈深褐色的咖

十八画原创小说之《上海传奇》(第76~80章,共100章)

第76章 自贸探新路

2013年9月29日清晨,浦东行政服务中心前的广场上,五星红旗迎着秋风舒展,“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的铜牌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此刻,陈敬之正坐在“沪上丝绸”办公室的真皮座椅上,指腹反复摩挲着桌角一份泛黄的文件——纸页边缘被翻得卷了边,右上角那圈深褐色的咖啡渍,像一块褪色的勋章,记录着2010年那个闷热的夏天。

那年他为了一笔销往马来西亚的云锦订单,揣着材料袋在上海的烈日下奔波:商务委的窗口前排了两小时队,工作人员说“公司章程复印件缺骑缝章”;赶到海关补盖公章,又被告知“产品检测报告有效期只剩三天”;最后去商检局,发现客户的订单确认函没做中文公证,只能临时找翻译公司加急。等他把十三个红章盖全,拿到《进出口经营权备案表》时,衬衫后背的汗渍已经结成了盐霜。“那时候我常想,要是这些章能‘飞’到一张纸上就好了。”陈敬之对着文件轻声叹气,手腕上父亲留下的旧上海牌手表“滴答”作响,仿佛在呼应他心底的焦虑。

“陈总!自贸区挂牌的新闻!您看!”员工小林抱着平板电脑冲进办公室,屏幕上的红色标题格外刺眼——“上海自贸区今日挂牌,23项业务‘一口受理’”。陈敬之抬眼望去,手指却没离开那份旧文件:“‘一口受理’?前两年办跨境备案时,也说‘简化流程’,最后还不是补了七次材料?”他想起2012年马来西亚开斋节前的惊魂经历:为了赶船期,他和小林凌晨五点就守在海关大厅,手里的材料袋沉得像块砖——里面装着营业执照复印件、云锦成分检测报告、客户的清真认证函,光翻译件就钉了厚厚的一叠。中午没地方坐,两人就在大厅角落啃冷馒头,馒头渣掉在材料上,他得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拂掉,生怕审批人员嫌“不整洁”。傍晚拿到通关单时,他的皮鞋底都磨平了一块,最后还是让货车司机连夜往洋山港赶,才勉强赶上船期。

挂牌第二天一早,陈敬之打开衣柜,翻出那件深灰色西装——这是2008年他签下第一笔百万订单时,在南京东路“第一百货”买的。袖口已磨出细毛,内衬的缝线也松了几针,但他还是用熨斗反复熨烫,直到西装领口挺得能立住一支笔。“小林,把跨境电商资质的材料再核一遍,尤其是海外仓储的租赁合同,要盖骑缝章,别漏了页码。”他一边说,一边把文件按“申请表-资质证明-合同样本”的顺序放进黑色皮质文件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怕,怕材料再出纰漏,怕“一口受理”只是挂在墙上的标语,更怕自己盼了这么久,最后还是空欢喜一场。

自贸区综合服务大厅的景象,远超陈敬之的想象。没有以前政府部门常见的高柜台和厚重玻璃隔断,取而代之的是开放式服务台,米白色的台面擦得能映出人影。工作人员穿着浅蓝色制服,胸前的亚克力工牌印着姓名和工号,见人走近就笑着欠身:“您好,需要帮您取号吗?”墙上的电子屏分三栏滚动:左侧“一口受理事项清单”里,从企业注册到跨境电商资质,23项业务像列好的菜单一样清晰;中间“承诺时限”栏里,最长的业务也标着“5个工作日”,最短的“企业名称预核准”当天就能办结;右侧的材料清单更细致,连“复印件需用A4纸、正反面打印”“公章需盖在文字右侧,不得压字”这样的细节都写得明明白白。

“陈总!3号窗口!上面贴着‘跨境电商资质办理’,还有流程指引呢!”小林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手指着不远处的服务台。陈敬之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迈步走过去。接待他们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黑框眼镜后的眼睛很亮,胸前工牌写着“周明”:“陈总您好,我先核对下材料。”他的手指快速翻阅文件,指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偶尔在键盘上敲几下,不到五分钟就抬起头:“您的材料很齐全,我现在把信息录入系统,同步推送给海关、税务和外汇管理局,后续审批都是线上流转,您不用再跑其他部门了。”

“不用再跑了?”陈敬之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下意识地追问,“以前办跨境电商资质,得先在商务委填《跨境贸易电子商务企业备案表》,再去海关录‘进出口货物收发货人备案’,最后还要去外汇管理局开通‘货物贸易外汇收支企业名录’,最少要跑三趟,现在……”“现在是‘数据多跑路,企业少跑腿’。”周明笑着把平板电脑转向他,屏幕上跳出“业务受理成功”的绿色弹窗,下方生成一串16位的受理编号,“您扫这个二维码,关注‘上海自贸区服务’公众号,输入编号就能查进度,3个工作日后电子证照会直接推送到您手机上,下载打印就能用。”

陈敬之掏出手机,手指有些发抖地扫码关注。当他在“进度查询”栏输入编号,屏幕上跳出“业务进度:审核中(商务委已接收)”,下方还标注着“预计完成时间:2013年10月1日”时,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走出大厅时,正午的阳光照在铜牌上,金灿灿的晃眼。小林蹦蹦跳跳地说:“陈总,刚才我看见旁边窗口有人办企业注册,不到一小时就拿到营业执照副本了!”陈敬之却没立刻说话,他走到路边,看着往来的货车——有的车身上印着“跨境物流”的蓝色字样,有的贴着“自贸区专用运输”的红色标签,司机们拿着手机扫码,屏幕上跳出“通关成功”的提示后,就稳稳地驶离。他想起2010年陪货车司机去洋山港通关,光是核对单据就用了两个小时,最后差点误了船期,那时的焦虑和现在的轻松,像两股潮水在他心里交汇。

3天后的早上,陈敬之刚到公司,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他点开“上海自贸区服务”的推送,红色的电子公章赫然在目,下面印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海关总署”的字样,右侧的二维码标注着“扫码可验证真伪”。他握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南京东路上的车流——公交车、出租车、私家车有序穿梭,路边的梧桐树叶已染上初秋的金黄。忽然间,2003年创业时的画面涌上心头:那时他扛着两大包丝绸样品,坐绿皮火车去广州谈生意,火车上挤得连座位都没有,他只能把样品抱在怀里,熬了十几个小时。那时候,他连“跨境电商”是什么都不知道,要把货卖到国外,只能通过外贸公司代理,利润要分出去三成。“变化太快了。”他小声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创业以来的合同副本——最上面那份2003年的代理合同,纸张已泛黄发脆,落款处的钢笔字还很清晰。

当天下午,陈敬之给新加坡的张总打了电话。“真的?以前你们办好转运手续最少要半个月,上次那批云锦,差点赶不上东南亚丝绸展!”张总的声音里满是惊讶。“现在有自贸区资质,3天就能搞定所有手续!”陈敬之笑着说,“您下个月来上海考察工厂吧,我带您去看新到的宋锦面料,咱们聊聊长期合作。”挂了电话,他立刻让小林整理样品,指尖划过一匹宝蓝色的宋锦,上面的缠枝莲纹样细腻得能看清每一根丝线——这是上海的老手艺,现在终于能通过自贸区,更快地走向世界了。

半年后,“沪上丝绸”通过自贸区“负面清单”政策,引进了德国面料企业“汉高纺织”的投资。签约那天,德国老板汉斯穿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打着红色领带,握着陈敬之的手说:“我考察了中国五个城市,广州的手续太繁琐,深圳的政策不稳定,只有上海自贸区,从提交申请到拿到营业执照,只用了一个月,全程线上办理,不用我跑一趟政府部门。”签约仪式结束后,汉斯参观工厂时,在云锦织造车间停住了脚步——工人正用“通经断纬”的工艺织龙纹面料,金线在经线间穿梭,像活过来一样。“这种工艺太神奇了,比我们德国的提花技术更精细。”汉斯伸手轻轻触摸面料,眼神里满是惊叹。“我们可以联合研发。”陈敬之笑着说,“用你们的抗菌面料做云锦披肩,既能保留传统工艺,又能满足现代需求。”汉斯立刻点头:“这个想法太棒了!我们下周就组建研发团队!”

有次小林整理合作文件时,看着协议上的投资金额,忍不住问:“陈总,自贸区最大的意义是什么?要是没有自贸区,我们能引进德国的投资吗?”陈敬之指着办公室墙上的上海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自贸区的范围,从外高桥到张江:“是‘探路’。以前我们做外贸,别人说用美元结算,我们就只能换美元;别人说要欧盟的CE认证,我们就只能跑断腿去办。现在自贸区给了我们自己的‘试验田’,能探索更适合中国企业的路。”他拿起桌上的跨境结算单,上面“人民币结算”四个字格外醒目:“你看,现在我们跟汉斯结算不用换外汇,省了近5%的汇率成本,这就是‘探新路’的成果。”

小林点点头,又问:“那以后自贸区会发展成什么样?”陈敬之望着窗外的夕阳,金色的光芒洒在办公桌上,把文件染成暖黄色:“会越来越好。你看对面那栋写字楼,以前只是普通的办公楼,现在入驻了十几家跨境电商、金融科技公司,连楼下的咖啡馆都能刷外币支付了。”他顿了顿,继续说:“自贸区会成为上海的‘新引擎’,吸引更多外资,也帮更多中国企业走出去——就像我们的云锦,以前只能在国内卖,现在能通过跨境电商,卖到欧洲、东南亚,这就是变化。”

从“跑断腿”到“一趟清”,从“不敢接急单”到“快速响应全球客户”,从“依赖外贸代理”到“自主对接国际资本”,陈敬之的经历,是上海自贸区无数中小企业的缩影。自贸区的“探新路”,从来不是一句口号——它是企业不用跑部门就能拿到的资质,是不用换外汇就能完成的结算,是不用出国就能对接的投资。这些细微的变化,像一条条溪流,汇聚成上海对外开放的大河,让这座城市在全球化的浪潮中,走得更稳、更远。

七律·第76章

自贸区开探新程,一口受理便市民。

陈总办事省时力,公司合作引外资。

政策松绑促发展,服务优化助商兴。

莫道改革步难迈,敢闯敢试定能成。

第77章 进博聚全球

2018年11月5日清晨,上海国家会展中心东广场的大理石地面上,脚步声、行李箱滚轮声、不同语言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热闹的晨曲。马克提着银色行李箱,站在广场中央,左手紧紧攥着一张对折的便签纸——上面用黑色水笔写满了中文,每个短语下面都标了拼音:“您好,我的展台在智能及高端装备展区C区12号”“请问洗手间在哪里”“谢谢”。这是他在德国的中国同事李娜帮他写的,临行前李娜还特意教他读了几遍,可他现在心里一慌,连“谢谢”的拼音都快忘了。

马克抬头望向会展中心的穹顶,巨大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正中央“新时代,共享未来”的标语在朝阳下格外醒目。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这是他第一次来中国,也是“德国精密电机公司”第一次参加如此大规模的国际展会。公司主营的伺服电机在欧洲市场占有率高达35%,却始终没能敲开中国市场的大门:之前寄给中国客户的样品,因为电压参数不符合中国标准被退回;想找代理商合作,又怕对方不熟悉欧洲的技术规范,把产品卖砸了。

半年前的德国汉诺威工业展上,马克遇到了上海机床厂的技术总监李刚。当时李刚正蹲在他们的展台前,盯着伺服电机的接口看:“这款电机的定位精度能达到多少?我们的高精度机床正好缺这样的核心部件。”马克立刻拿出产品手册,用英语详细介绍:“0.001毫米,而且能耗比同类产品低15%,适合做精密加工。”李刚听得很认真,手指在手册上的参数表上划过:“中国有全球最大的制造业市场,每年需要上百万台工业机器人,进博会是个好机会,我邀请你们来参展。”

那时候马克犹豫了很久。他怕中国客户不接受欧洲的技术标准——德国常用的380V电压,在中国很多工厂里要加装变压器;怕语言不通导致沟通不畅,万一客户问“电机的防护等级能不能达到IP65”,他却没听懂,岂不是丢公司的脸;更怕文化差异让合作泡汤——他听说中国人谈生意讲究“酒桌上谈事”,而他滴酒不沾。“但‘共享未来’这四个字,总在我脑子里转。”马克后来跟同事们说,他把李刚的名片夹在护照里,每次开会讨论是否参展,都会拿出来看一眼,名片上“上海机床厂”的红色印章,像一颗跳动的火苗,让他忍不住想试一试。

走进会展中心内部,马克彻底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巨大的展厅被分成十几个区域,来自172个国家、地区和国际组织的参展商齐聚一堂:德国汽车展区前,观众围着新款电动车拍照,工作人员用中英双语讲解“续航里程”“快充技术”;巴西咖啡摊位上,穿彩色民族服饰的店员正用铜壶冲泡咖啡,浓郁的香气飘出十几米远,试喝的观众排起了长队;日本电子设备展区里,一台全自动焊接机器人正在演示操作,焊枪精准地在电路板上移动,引来阵阵惊叹;法国化妆品展区前,工作人员用中文介绍“保湿成分”“适用肤质”,排队体验的姑娘们拿着小本子记录。

马克的展台在“智能及高端装备展区”C区12号,面积只有9平方米,却被他收拾得一丝不苟。伺服电机样品被擦得锃亮,放在铺着深蓝色丝绒的展示台上,丝绒的光泽和电机的金属质感相得益彰;旁边摆着中英双语的检测报告,每一项参数都用红色字体标了重点——“定位精度0.001mm”“能耗降低15%”“防护等级IP65”;展台角落放着一台小型演示机,连接着显示屏,通电后就能实时展示电机的运行精度。他刚把最后一份宣传册摆好,身后就传来一声英语问候:“您好,请问这里是德国精密电机公司的展台吗?”

马克转身,看到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胸前别着“上海机床厂”的金属工牌,工牌上“李刚”两个字很醒目。“李总监!您怎么来了?”马克又惊又喜,赶紧伸手握手——李刚的手很有力,握起来很实在,不像有些商人那样只碰一下指尖。“我特意过来看看,”李刚笑着说,目光落在伺服电机上,“上次在汉诺威没来得及仔细看,这次想亲眼看看电机的运行效果。”

马克立刻拿起演示机的电源插头,插进插座:“您看,这台演示机模拟的是机床的滚珠丝杠,电机带动它运行时,显示屏会实时显示定位精度。”他按下启动按钮,演示机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像蜜蜂振翅一样柔和,显示屏上的数字稳定在“0.001mm”,几乎没有波动。李刚凑近看了半天,忍不住拍手:“这正是我们需要的!我们的高精度机床,之前用的是欧洲另一家公司的电机,价格比你们高20%,交货期还长,有时候要等三个月,生产线都快停了。”

“如果我们合作,我可以向总部申请在中国设立仓储中心。”马克赶紧说,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仓储中心就设在上海,交货期能缩短到两周,而且我们还能派工程师上门安装调试,教你们的工人怎么维护。”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作方案,递给李刚:“价格方面,我们给上海机床厂的优惠是10%,如果年采购量超过500台,还能再降5%。”

李刚接过方案,快速翻了几页,眼睛一亮:“这个条件很有诚意!我们下周一有技术研讨会,想请你给工程师们做次培训,讲讲电机的维护技巧。要是没问题,我们签三年的长期供货合同。”

接下来的五天展会,马克的展台前几乎没有空过。第一天下午,浙江一家新能源汽车制造商的采购经理就找了过来——他们需要高精度伺服电机,用于汽车底盘的焊接机器人,而且要求电机的电压能适配中国的380V电网。“两个月内,我们就能拿出定制样品。”马克指着电机的线圈部分,“我们会调整线圈的匝数,确保电压适配,同时保证定位精度不变。”采购经理当场留下联系方式:“样品做好了,我们第一时间测试。”

第二天上午,广东一家电子企业的采购团队带着工程师来了。他们需要电机用于手机屏幕的组装线,对运行噪音有严格要求——不能超过55分贝。马克启动演示机,让工程师用分贝仪测量:“您看,现在显示的是52分贝,低于你们的要求。”工程师点点头,又问:“电机的使用寿命能达到多少小时?”“连续运行5000小时没问题。”马克拿出实验室的测试报告,“这是我们做的寿命测试数据,每1000小时会做一次检测,性能衰减不超过3%。”当天下午,这家企业就和马克签订了100台的试用订单。

最让马克印象深刻的是四川一家航空航天公司的技术总监王工。王工戴着老花镜,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电机的接口:“我们的卫星零部件加工机床,对电机的稳定性要求很高,需要在-40℃到80℃的温度范围内正常运行,你们的电机能做到吗?”马克立刻拿出高低温测试报告:“您看,这是我们在-40℃、25℃、80℃三个温度下的测试数据,定位精度误差都不超过0.002毫米,完全符合您的要求。”王工看完报告,握着他的手说:“以前我们一直用美国的电机,价格贵不说,售后响应还慢,现在看来,你们的产品一点都不差。”

每天展会结束后,马克回到酒店都累得嗓子冒烟,却还是坚持整理客户资料到凌晨。他在笔记本上详细记录每个客户的需求,用不同颜色的笔做标记:红色是“紧急需求”,比如浙江新能源要定制样品;蓝色是“待跟进”,比如四川航空需要补充测试报告;黑色是“已初步达成意向”。同事们在德国跟他视频会议时,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劝他多休息,他却笑着说:“以前在欧洲,我一个月都见不到这么多潜在客户,这点累不算什么。”

展会第四天晚上,李刚请马克去吃上海本帮菜。餐馆在老弄堂里,门脸不大,门口挂着红灯笼,灯笼上“老上海家常菜”的字样很醒目。推门进去,满是烟火气:邻桌的上海阿姨在用沪语聊天,服务员端着菜盘穿梭,“红烧肉来了”“响油鳝糊好嘞”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李刚点了一桌子菜:红烧肉、糖醋排骨、响油鳝糊、清炒河虾仁,还有一盆腌笃鲜。“这是我们上海的特色菜,你尝尝。”李刚给马克夹了一块红烧肉,“很多外国人吃不惯甜口,你试试。”

马克小心翼翼地把红烧肉放进嘴里,肉质软烂得入口即化,甜咸适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酱油香,一点都不腻。“太美味了!”他竖起大拇指,“比我在德国吃的中餐正宗多了——德国的中餐馆总把菜做得很辣,还加很多番茄酱,根本不是这个味道。”李刚笑着说:“上海菜讲究‘浓油赤酱’,但不是单纯的甜,是咸中带甜,鲜中带香,就像我们做生意,讲究‘互利共赢’,不是一方占便宜,而是双方都能得到好处。”

饭桌上,马克忍不住问:“李总监,中国的制造业已经很强大了,你们自己也能生产电机,为什么还要举办进博会,进口国外的产品?”李刚放下筷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中国有句话叫‘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进博会不只是为了进口产品,更是为了搭建一个全球合作的平台。你看,我们的机床需要你们的电机才能达到高精度,你们的电机也需要我们的机床才能推向更多中国客户,这就是双赢。而且,引进国外的优质产品,也能倒逼中国企业提升技术,形成良性竞争——比如我们国内的电机企业,现在也在研发0.001毫米精度的产品,这就是进步。”

马克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来之前的担忧,忽然觉得有点可笑。“我以前怕文化差异影响合作,”他说,“现在发现,只要产品好、态度真诚,合作就很容易。而且上海太方便了——我昨天想去外滩,用手机叫车,五分钟就到了;想买东西,超市里的收银员都会说英语;路上还有很多国际学校、国际医院,要是以后我们在上海设立分公司,我的家人也能很快适应。”

展会最后一天,马克和李刚正式签订了三年的供货合同,金额达到500万欧元。他还和浙江新能源、广东电子两家企业达成了合作意向,订单总额超过200万欧元。离开会展中心时,马克特意去纪念品商店,买了一个印有“进博会”标志的金属纪念章——纪念章上刻着“新时代,共享未来”的字样,边缘镀了金,他把纪念章别在西装的翻领上,走在路上,感觉胸口暖暖的。

2019年春节,马克带着妻子安娜和8岁的女儿莉莉来上海过年。李刚特意请假陪他们游玩:去豫园看灯会时,莉莉被一盏兔子形状的花灯吸引,追着花灯跑了一路,羽绒服上沾了不少糖霜;李刚还带他们去了田子坊,安娜在一家手工旗袍店前挪不动脚,选了两件真丝旗袍,说要带回德国给朋友当礼物;在城隍庙吃小吃时,莉莉爱上了小笼包,一次吃了六个,还学着用吸管吸汤汁,弄得嘴角都是油,逗得周围的上海阿姨直笑。

“上海是一座很包容的城市。”大年初三的晚上,马克看着窗外的烟花,对安娜说。莉莉趴在桌边,用彩笔在纸上画上海的夜景——东方明珠塔、外滩的建筑,还有她最喜欢的兔子灯。“我们在这里设立分公司吧。”马克忽然说,“既能更好地服务中国客户,也能让莉莉感受不同的文化。”安娜笑着点头:“我早就想了,这里的生活很方便,而且人们都很友好。”

2020年第二届进博会,马克的展台扩大到了18平方米,比去年大了一倍。他带来了新研发的伺服电机——这款电机融入了中国客户的反馈:增加了中文操作界面,工程师不用再查英文手册;优化了适应中国电网的参数,避免电压波动影响运行;还改进了散热设计,在南方潮湿的气候里也能稳定工作。李刚再次来到展台,看着新电机的演示,笑着说:“你们的产品越来越‘中国化’了,这就是合作的意义——不仅要把产品卖进来,还要根据本地需求做调整。”

马克指着展台上的合作企业名单,上面有12家中国企业的名字:“现在我们在中国的客户,有8家是通过进博会认识的。进博会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市场的潜力,也让我们学会了如何与中国客户合作。上海就像一座桥梁,连接了中国和世界,这里的‘共享’理念,让全球企业都能在这里找到机会。”

从第一次来上海的忐忑不安,到设立分公司的坚定决心;从单一的产品销售,到融入中国市场的研发调整;从害怕文化差异的顾虑,到与中国客户的深度合作,马克的经历,是进博会“聚全球、促合作”的生动写照。进博会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展会——它是上海对外开放的“窗口”,用“包容”的胸怀迎接世界;是全球合作的“平台”,让资源在这里流动、整合;是共同发展的“纽带”,让中国与世界共享机遇。这座城市,正以开放的姿态,拥抱每一个来自远方的客人,也让世界看见中国的活力。

七律·第77章

进博盛会聚沪城,全球商品汇群英。

马克带械寻合作,中国企业觅双赢。

订单签下皆欢喜,情谊结下共前行。

莫道沪上无胸怀,能容天下客来登。

第78章 科创攀高峰

2020年深冬的凌晨三点,上海量子科学研究中心的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行的“嗡嗡”声和键盘敲击的“嗒嗒”声,像一首安静的夜曲。李建明教授坐在实验台旁的椅子上,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指腹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打转——这是他和团队连续熬的第三个通宵,目标是突破“量子纠缠态操控”的关键技术,将两个量子比特的纠缠时间延长到100微秒以上。

电脑屏幕上,蓝色的波形图像一条不安分的曲线,时而跳到85微秒,时而又跌回78微秒,始终在目标值下方徘徊。“教授,恒温箱的温度已经调到22.5摄氏度,湿度控制在45%,激光的功率也调了三次,还是不行。”年轻的研究员小张声音沙哑,他面前的实验记录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参数,每页都画着不同的波形图,有的被红笔圈出异常点,旁边写着“激光频率波动”“耦合强度不足”的注释。小张手边放着一杯早就凉透的咖啡,杯壁上凝满了水珠,滴落在桌面上,形成一小片水渍,像一朵小小的墨花。

李教授站起身,走到实验台旁,盯着屏幕上的波形图:“不是温湿度的问题,你看这里——激光频率的波动幅度超过了0.1GHz,这会影响量子比特的耦合稳定性。”他指着屏幕上的频率曲线,曲线边缘有些毛躁,不像稳定时那样平滑,“把激光器的功率再调低0.5毫瓦,同步调整量子比特的微波脉冲宽度,从20纳秒调到22纳秒,再试一次。”

小张赶紧按照指示调整设备,实验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李教授靠在墙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2000年的画面——那时候他在德国慕尼黑大学留学,第一次走进量子实验室,看到价值百万欧元的超导量子检测仪时,心里既羡慕又酸涩。导师海森堡教授拍着他的肩膀说:“建明,你的天赋很好,留在德国吧,这里有最好的团队,最好的资源,能让你更快出成果。”

当时李教授沉默了很久,窗外的慕尼黑教堂尖顶在夕阳下泛着光,可他心里想的,却是上海交大实验室里那台二手的量子态分析仪——那台仪器还是上世纪90年代的产品,检测精度只有德国设备的十分之一。“谢谢您,教授,但我是中国人,我想把量子技术带回中国。”他说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发颤,却很坚定。那时候中国的量子研究还处于空白阶段,国内的高校里,能看懂量子力学英文文献的人都不多,更别说做实验了。但他心里憋着一股劲:“外国人能做到的,中国人也一定能做到。”

回国后,李教授加入了上海交通大学的科研团队。实验室在一栋老旧的教学楼里,冬天没有暖气,窗户还漏风,他们只能裹着羽绒服做实验,手冻得握不住笔,就哈口气再写;资金短缺,很多设备都是他们自己动手改装的——用普通的微波发生器代替专业的量子调控设备,用电脑屏幕的亮度调节代替精密的光强控制器,甚至连实验台都是用旧课桌拼的。有次为了获取一个关键数据,他们连续实验了一个月,每天只睡3个小时,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就趴在实验台上眯一会儿。最后成功时,团队里最年轻的博士生小王抱着仪器哭了——那是中国第一次在量子纠缠领域取得突破,虽然纠缠时间只有10微秒,却像一束光,照亮了中国量子研究的道路。

2018年,上海量子科学研究中心成立,李教授担任首席科学家。实验室搬进了张江科学城的新大楼,明亮的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科创企业办公楼;实验室里添置了自主研发的量子计算机原型机“九章”,银色的外壳上印着蓝色的“九章”字样,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团队也从最初的3人扩大到20人,有刚毕业的博士生,有经验丰富的工程师,还有从国外引进的专家。但这次的“量子纠缠态操控”技术,比之前的难度大得多——100微秒的纠缠时间,在国际上也只有美国加州理工、德国马普研究所的少数团队能做到,他们用了五年才突破,而李教授的团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教授!数据又波动了!”博士生小王突然喊起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虑。李教授睁开眼,快步走过去,只见屏幕上的纠缠时间突然从82微秒掉到了60微秒,波形图变得杂乱无章,像被风吹乱的线。小王急得快哭了,双手紧紧攥着实验记录本:“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是不是我刚才调整微波脉冲时,参数输错了?”他面前的记录本上,洒着一块褐色的咖啡渍——刚才他不小心打翻了咖啡,虽然及时用纸巾擦干了,却还是怕液体渗进了旁边的设备接口,影响了信号。

“别急,小王,”李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平静,“科研就是这样,总会有意外。我们先检查设备线路,一步一步来,肯定能找到问题。”他蹲下身,拿起放大镜,仔细查看量子比特的连接线——这些线比头发丝还细,外面裹着银色的金属膜,稍不注意就会接触不良。看了几分钟,他指着一根连接线说:“你看,这里的接口有点松动,信号传输不稳定,所以数据才会波动。”

小王松了一口气,赶紧用镊子小心翼翼地重新连接线路,手指因为紧张微微发抖。李教授看着他,想起自己刚做科研时的样子——那时候他也经常犯错,有次把实验样品放错了温度箱,本该放在-80℃的样品,被他放进了25℃的恒温箱,导致整个实验失败,他在实验室里偷偷哭了很久,觉得自己对不起团队的努力。“小王,科研不怕犯错,怕的是犯错后不敢面对。”李教授说,“国外的团队用了五年才突破100微秒,我们虽然时间紧,但我们有‘九章’的基础,有整个团队的努力,一定能行。”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团队成员各司其职:小张负责监控激光频率,每隔五分钟记录一次数据,数据表格里,红色的“稳定”字样越来越多;小王负责调整微波脉冲参数,根据频率变化实时优化,他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参数调整的草图;李教授则盯着屏幕,分析每一次波动的原因,偶尔在笔记本上写下调整方案,他的笔迹越来越有力。天快亮的时候,小张突然兴奋地喊起来:“教授!98微秒!数据稳定在98微秒了!”

李教授赶紧凑过去,屏幕上的蓝色波形图变得平稳,像一条平静的河流,纠缠时间的数字稳定在“98.2μs”,误差不超过0.5微秒。“再调整一下量子比特的耦合强度,把微波功率再降低0.2毫瓦,”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争取突破100微秒。”

凌晨四点半,实验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欢呼声:“102微秒!我们成功了!”小王举着平板电脑,手都在抖——屏幕上的纠缠时间稳定在102.3微秒,波形图像一条平直的线,几乎没有波动。李教授走过去,看着数据,眼眶突然湿了——这三天的熬夜、焦虑、反复尝试,终于有了回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远在德国的海森堡教授的电话,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老师,我们做到了!中国的量子技术,赶上国际先进水平了!”

电话那头,海森堡教授的声音也很激动:“建明,我就知道你能行!你们是中国的骄傲,也是整个量子领域的骄傲!”挂了电话,李教授看着团队成员:小张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容,眼里却满是血丝;小王拿着实验记录本,手指在数据上轻轻抚摸,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其他成员也都疲惫不堪,却没人愿意坐下休息,大家围着屏幕,看着稳定的数据,像看着刚出生的孩子。“大家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两个小时,”李教授说,“明天还有成果发布会,我们要以最好的状态,向世界展示中国的量子成果。”

第二天的成果发布会上,国内外的媒体都来了。当李教授在大屏幕上展示102微秒的纠缠时间数据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像一阵密集的雨。有外国记者站起来问:“李教授,你们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突破?要知道,很多发达国家的团队用了好几年才达到这个水平。”

李教授笑着说:“首先,我们有一个团结的团队——每个人都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不计较个人得失。小王为了调整参数,连续两天没怎么睡;小张为了监控频率,眼睛都熬红了。其次,上海有对科创的大力支持——这里有最好的科研设备,有最优秀的人才,还有‘敢闯敢试’的科创氛围。比如我们的量子计算机‘九章’,就是在上海政府的政策支持和资金扶持下研发的,没有这样的环境,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取得突破。”

成果发布后,不到一周,就有十几家企业来找李教授谈合作。国内一家互联网巨头想开发量子加密技术,用于保护用户的支付数据——现在的加密技术,用超级计算机可能在几年内破解,而量子加密基于“量子不可克隆原理”,一旦被拦截,就会改变量子状态,无法破解。他们希望能和团队合作,研发基于量子纠缠的加密算法。一家金融企业则关注量子计算在投资领域的应用——量子计算能快速处理海量数据,优化投资组合,降低风险,他们想用量子计算分析股市数据,提高投资收益。还有一家航天公司,希望能将量子技术用于卫星通信——量子通信不受电磁干扰,能让卫星之间的通信更稳定,为上海的航天产业提供支持。

李教授和团队成立了“量子技术转化中心”,专门负责将实验室的技术推向市场。有次小王问他:“教授,您觉得量子技术未来能给上海带来什么?”李教授指着实验室窗外的张江科学城——那里高楼林立,华为、特斯拉、微软的研发中心错落有致,路上来往的人大多背着电脑包,脚步匆匆,脸上带着专注的神情。

“你看,这里有很多科创企业,量子技术能给它们带来新的机遇。”李教授说,“比如量子加密能让金融交易更安全,就算被黑客拦截,也无法破解;量子计算能让药物研发更快——以前研发一种新药需要十年,用量子计算模拟分子结构,可能只要三年就能完成;量子通信还能让卫星之间的通信更稳定,为上海的航天产业提供支持。”他顿了顿,继续说:“上海是科创之都,量子技术会成为这里的‘新名片’,就像以前的芯片、现在的人工智能一样,让上海在全球科创领域更有竞争力。”

小王点点头,又问:“那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是不是要突破200微秒?”

李教授望着实验室中央的量子计算机“九章”——它静静地放在透明的玻璃罩里,银白色的外壳上印着“上海量子科学研究中心”的蓝色字样,指示灯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像一颗跳动的心脏。“突破200微秒是肯定的,”他的眼神很坚定,“但我们的目标不止于此,我们还要研发出通用量子计算机。现在的量子计算机,只能做特定的计算,比如‘九章’擅长处理‘高斯玻色取样’问题,未来的通用量子计算机,能像现在的电脑一样,处理各种任务,真正走进人们的生活。科研没有终点,我们要一直‘攀高峰’,让中国的量子技术领先世界。”

从国外留学时的初心不改,到回国后在简陋实验室里的坚持;从10微秒的初步突破,到102微秒的国际领先;从实验室里的技术研发,到推动量子技术的产业转化,李教授和团队的经历,是上海科创“敢闯敢试、勇攀高峰”的缩影。上海的科创传奇,从来不是孤立的技术突破——它是“尊重科学、鼓励创新”的氛围,让无数科研工作者在这里扎根、奋斗;是“开放包容、资源集聚”的优势,让创新的种子在这里发芽、结果;是“敢为人先、追求卓越”的精神,让上海在全球科创领域站稳脚跟。这座城市,正以科创为笔,书写着属于中国的创新故事,也为世界科创发展贡献着中国力量。

七律·第78章

量子实验室里忙,教授带队破难关。

熬夜攻关寻真理,反复验证见真章。

技术突破传捷报,科创高峰又登攀。

莫道尖端多遥远,苦心钻研便能攀。

第79章 金融筑高地

2021年夏的一个上午,上海陆家嘴环球金融中心45层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张启明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跨境金融交易系统,屏幕中央跳出一个绿色的“交易成功”提示框,像一朵绽放的绿叶,下方的交易详情清晰明了:付款方“新加坡星耀电子有限公司”,收款方“上海绿能汽车科技有限公司”,金额“100,000,000.00人民币”,用途“生产线扩建资金”,耗时“1小时58分钟”。

“太好了!”张启明忍不住拍手,手指划过屏幕上的交易记录——这是他今天完成的第三笔跨境人民币结算业务,也是今年以来金额最大的一笔。他拿起桌上的陶瓷杯,杯身上印着黄山的迎客松图案,是母亲上个月从老家寄来的,里面泡着黄山毛峰,淡淡的茶香驱散了熬夜的疲惫。他喝了一口茶,茶香在舌尖散开,心里的成就感像茶香一样浓郁。

张启明今年40岁,是上海一家外资银行的跨境金融部总监。2005年他刚入行时,跨境业务还像一团理不清的“乱麻”。那时候客户要办一笔跨境结算,得准备厚厚的纸质材料:营业执照副本复印件要盖公章,合同要双方签字盖章,海关报关单要原件,发票要一一对应,甚至连企业的公司章程都要提供复印件。材料准备好后,要先送到银行审核,银行审核通过后,还要拿着材料去外汇管理局备案,一套流程走下来,最少要一周才能完成。

更麻烦的是货币结算——那时候只能用美元、欧元等国际货币,客户要先把人民币换成外币,再汇到国外,对方收到后还要换成当地货币,中间要经过两次汇率转换。有次一家做服装出口的中小企业客户,因为汇率波动,一笔500万美元的订单就损失了20多万人民币。老板拿着结算单来找他时,眼眶红红的:“张经理,这可是我们半年的利润啊!要是早知道汇率会跌这么多,我们就不接这个订单了。”张启明看着老板焦急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只能说:“下次我们提前做‘远期结售汇’,锁定汇率。”可那时候的“远期结售汇”,手续也很繁琐,要填好几份表格,还得经过层层审批。

“张总,新加坡的林先生到了,在会客室等您。”助理小李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蓝色封面的客户资料夹,封面上“新加坡星耀电子有限公司”的字样很醒目。张启明放下茶杯,拿起资料夹——林先生的公司是做电子元件的,想在上海临港新片区设立分公司,需要5000万元人民币的跨境贷款,用于购买生产设备。“小李,你先去跟林先生聊几句,给他泡杯咖啡,要不加糖的,我记得他上次说过喜欢喝黑咖啡。”张启明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脑里的“跨境贷款标准化方案系统”。

这是上海自贸区推出的金融创新工具,屏幕上跳出一个表单,只要输入客户的企业资质、信用评级、抵押物情况,系统就能自动匹配最合适的贷款利率和还款期限,还能实时显示相关的政策优惠。张启明输入“新加坡星耀电子”的信息,系统很快就生成了方案:年利率4.5%,还款期限5年,享受临港新片区的税收优惠——前两年企业所得税减半征收。

张启明想起2008年的一件事。当时他帮一家德国机械制造企业做跨境人民币结算,这项业务还在试点阶段。他跑了三趟外汇管理局:第一次因为材料里少了一页合同附件,被工作人员打了回来,说“材料不全,不能受理”;第二次因为复印件没加盖公章,又白跑一趟;第三次终于把材料交齐,却被告知要等五个工作日才能审批。客户的财务总监找到他时,语气里满是无奈:“张经理,我们的设备下周就要到港了,要是再拿不到结算资金,就要付违约金了。”张启明只能天天去外汇管理局催,最后还是托了朋友帮忙,才提前拿到审批。“那时候客户都快放弃了,跟我说‘中国的金融手续太繁琐,以后还是用美元结算吧’。”张启明摇摇头,把思绪拉回现实——现在不一样了,客户在手机上就能提交申请,系统自动审核,大部分业务当天就能办结,汇率风险也能通过“远期结售汇”“期权”等工具提前锁定。

整理好贷款方案,张启明走进会客室。林先生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上海临港新片区的规划图,他指着图上的“智能制造产业园”说:“张总,我们的分公司就想设在这里,旁边就是特斯拉的工厂,以后我们给特斯拉供货,很方便。”“林先生,您的眼光真好。”张启明笑着说,把打印好的贷款方案递给林先生,“根据贵公司的资质,我们给您匹配的是‘自贸区跨境贷’产品,年利率4.5%,低于普通企业贷款0.8个百分点,还款期限5年,还能享受临港新片区的税收优惠。”

林先生接过方案,快速翻了几页,眼睛一亮:“这个利率太优惠了!我们在新加坡的贷款年利率要6%呢。还有‘跨境资金池’服务?”他指着方案里的一条条款,语气里满是惊喜。“对,”张启明解释道,“‘跨境资金池’能把您在新加坡和上海的资金集中管理,需要用钱的时候直接调拨,不用再办跨境结算手续,还能减少汇率风险。比如您新加坡公司有闲置资金,可以划入资金池,上海分公司需要用钱时直接调用,既方便又省钱。”

林先生听完,当即在方案上签了字:“我相信上海的金融环境,以后我们公司的所有跨境金融业务,都放在你们银行做!”送走林先生后,小李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感慨地说:“张总,您看现在上海的金融业务越来越国际化了,连外国客户都这么信任我们。刚才林先生说,他在新加坡的朋友都推荐来上海做业务,说这里的政策好、效率高。”

“这就是上海金融的‘筑高地’,”张启明说,“不仅要让业务更方便,还要让国际客户信任,让上海成为全球金融的‘优等生’。”他拿起桌上的行业报告,指着一组数据:“你看,2020年上海的跨境人民币结算量突破12万亿元,占全国的30%以上;外资银行在上海的资产占比超过20%,越来越多的国际金融机构把亚太总部设在上海——这就是上海的吸引力。”

除了做业务,张启明还负责带教部门里的年轻员工。每周三下午,他都会组织“跨境金融培训课”,从政策解读到业务实操,一点一点地教。有次年轻员工小陈处理一笔跨境结算业务时,因为没注意客户的信用评级,差点给一家高风险企业放了款。张启明没有批评他,而是拿出相关的政策文件,耐心讲解:“做跨境金融,首先要把控风险。你看,这家企业的信用评级是BBB-,属于高风险客户,按照规定,要追加抵押物才能放款。我们不仅要帮客户解决问题,还要对银行负责,对金融市场的稳定负责。”

小陈听了很愧疚,后来每次处理业务前,都会仔细核对客户的资质,还在笔记本上记下“风险点”:“信用评级低于BBB+,需追加抵押物”“跨境贷款金额超过3000万,需做尽职调查”。有次他问张启明:“张总,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成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像纽约、伦敦那样,成为全球金融的核心?”

张启明望着窗外的陆家嘴——东方明珠塔、上海中心大厦、金茂大厦鳞次栉比,阳光洒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像一串巨大的钻石。“会的,”他肯定地说,“未来上海会成为全球金融的‘枢纽’——这里会有更多的国际金融机构,更多的跨境金融业务,人民币会成为更重要的国际货币。而且,上海的金融会更‘普惠’,不仅服务大企业,也会支持中小企业和科技创新企业。比如我们正在推的‘科创贷’,就是专门为科创企业设计的,不用抵押,凭技术专利就能贷款。”

2021年11月,张启明的团队完成了跨境金融业务量100亿元,其中跨境人民币结算占比达到60%,比2020年增长了20%;帮助12家中小企业解决了跨境融资问题,金额合计8亿元。在银行的年度表彰大会上,张启明作为优秀总监上台发言:“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建设,给了我们金融人很大的机遇。我们要不断提升专业能力,创新金融产品,为上海的金融‘筑高地’贡献自己的力量。”

大会结束后,银行行长找到张启明,递给他一份厚厚的文件:“我们计划在上海设立‘跨境金融创新实验室’,想让你担任负责人,推动数字人民币跨境结算、跨境金融区块链平台等创新业务。”张启明接过文件,手指在“跨境金融创新实验室”几个字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从刚入行时的“跑手续”,到现在的“搞创新”,他见证了上海金融的发展,也想为这份发展贡献更多力量。“行长,我一定好好干!”张启明坚定地说,眼里满是期待。

接下来的几个月,张启明忙着筹备实验室:和上海自贸区金融工作局对接政策支持,了解数字人民币跨境结算的试点要求;和科技公司合作开发系统,确保数字人民币的支付安全;和其他银行、企业建立区块链合作联盟,实现数据共享。2022年3月,实验室成功完成了第一笔数字人民币跨境结算业务——从上海一家科创企业到新加坡分公司的1000万元资金,只用了30分钟就到账,而且没有任何手续费。

合作企业的财务总监特意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惊喜:“张总,太神奇了!以前用传统方式结算,又耗时又费钱,现在用数字人民币,又快又方便,还安全!以后我们的跨境结算,都用数字人民币!”张启明笑着说:“这只是开始,未来我们还会推出更多创新产品,比如‘区块链+跨境贸易融资’,让企业的融资更方便、更高效。”

从繁琐的纸质审批到高效的线上办理,从单一的外币结算到多元的跨境人民币业务,从服务大企业到支持中小企业和科创企业,从传统金融到数字金融创新,张启明的经历,是上海金融“筑高地”的生动写照。上海的金融传奇,从来不是业务规模的简单增长——它是制度的创新,让金融服务更便捷;是服务的升级,让金融更普惠;是技术的突破,让金融更安全。这座城市,正以“开放、灵活、专业”的金融环境,吸引着全球的金融机构和客户,也以“创新、普惠、安全”的金融服务,为全球金融发展贡献着上海智慧。

七律·第79章

金融中心筑沪江,跨境业务谱新章。

张总操盘连中外,青年学艺长才良。

资金流转通全球,服务优化助商忙。

莫道金融多复杂,用心便能筑辉煌。

第80章 交通织密网

2022年秋的一个早高峰,上海地铁18号线的列车平稳地行驶在地下隧道里,车轮与轨道摩擦的声音很轻,像一阵柔和的风。司机王建军坐在驾驶舱内,左手轻轻搭在操纵杆上,右手握着对讲机——这是他开地铁的第十年,从2012年的1号线“老庞巴迪”到现在的18号线智能列车,他见证了上海地铁从“单线运营”到“织密成网”的巨变,就像看着一棵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

王建军今年45岁,家在宝山顾村。2012年他加入上海地铁时,还是个“新手司机”。刚开始培训的三个月里,他每天要背熟1号线的每一个站点、每一个弯道的角度,甚至连轨道的坡度都要记下来——比如从上海火车站到人民广场,轨道有一个0.8%的下坡,刹车时要提前减速;从莘庄到外环路,有一个1200米的弯道,转弯时要控制好速度,避免列车晃动,让乘客不舒服。

第一次独立驾驶时,王建军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列车从上海火车站出发,刚开出没多久,他就发现速度有点快,赶紧轻轻拉了拉操纵杆减速,操纵杆的触感很陌生,他生怕用力过猛,让乘客摔倒。到人民广场站时,因为紧张,列车停的位置比规定位置偏了50厘米,幸好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及时引导乘客上下车,没有造成混乱。下班后,师傅老周拍着他的肩膀说:“建军,别紧张,多练几次就好了。开地铁就像照顾孩子,要细心、耐心,乘客的安全都在你手里。”

“王师傅,下一站是龙阳路站,有换乘16号线、21号线的乘客,请做好广播准备。”车厢里传来调度员温和的声音,打断了王建军的回忆。他按下广播按钮,清晰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遍车厢:“各位乘客,前方到站龙阳路站,可换乘16号线(往滴水湖方向)、21号线(往浦东机场方向),请注意换乘站台,先下后上,注意安全。”

王建军从后视镜里观察车厢情况——早高峰的车厢虽然拥挤,却很有秩序。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提着一个印着“大白兔”图案的布袋子,里面装着刚买的青菜、萝卜,慢慢走上车。老太太刚站稳,一个穿蓝色校服的男孩就站起来:“奶奶,您坐这儿吧,我快到站了。”“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太太笑着道谢,慢慢坐下,布袋子放在脚边,袋子上的大白兔图案很醒目,像一个温暖的符号。

“现在地铁真方便,”老太太跟男孩聊天,“我从金桥女儿家回来,不用再坐轮渡,也不用挤公交,半个多小时就到龙阳路了,再转一趟车就能到家。以前坐轮渡,遇到刮风下雨,船都开不了,只能在码头等。”“是啊奶奶,”男孩笑着说,“我上学也坐地铁,比爸爸开车快多了,爸爸说他小时候,从浦东到浦西要坐两个小时的公交,现在地铁半小时就到了。”

王建军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满是自豪。他想起2012年开1号线“老庞巴迪”的日子——那时候的列车没有空调,夏天车厢里像个“蒸笼”,司机室里的温度能达到38℃,他只能靠一块湿毛巾降温,毛巾拧干了又湿,湿了又拧干,一天下来,毛巾都馊了;座椅是硬塑料的,乘客坐久了硌得慌,夏天还烫屁股;站点也少,从宝山到徐家汇,要换乘2号线,全程一个多小时,早高峰时车厢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有的乘客甚至要从窗户上车,他看着都心疼。

“现在不一样了,”王建军小声说,目光落在驾驶舱的显示屏上——上面实时显示着列车速度、剩余里程、到站时间,还有车厢内的监控画面,哪个座位有空位,哪个车门乘客多,都看得清清楚楚。18号线的列车不仅有空调,还配备了WiFi和USB充电接口,乘客可以一边坐车一边上网、充电;座椅是软质的,上面还铺了防滑垫,坐久了也不觉得累;车厢内还设置了爱心专座、无障碍设施,方便老人和残疾人出行,车门旁边还有盲文标识,细节做得很到位。

龙阳路站到了,列车平稳停下,几乎没有颠簸。王建军看着站台——以前的站台很窄,只有两个出入口,乘客上下车很拥挤,有时候还会发生口角;现在扩建后,站台宽了一倍,有四个出入口,每个出入口都有电梯,还设置了无障碍电梯和母婴室。站台上的电子屏滚动着列车到站时间,精确到秒,旁边还有彩色的换乘指引牌,清晰地标注着“16号线往滴水湖→左转,步行20米”“21号线往浦东机场→右转,步行30米”,连换乘需要走多少米都标得清清楚楚,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找不着北”。

中午休息时,王建军回到司机休息室。休息室里很热闹,几个司机正围着桌子吃午饭,有带盒饭的,有吃泡面的,还有人从家里带了酱菜,大家分着吃,像一家人一样。新来的年轻司机小吴正趴在桌上看上海地铁线路图,眉头皱得紧紧的:“王师傅,这线路也太多了,我都记不住,昨天还把18号线和21号线的站点弄混了,差点报错站。”

王建军走过去,拿起线路图,指着上面的线条说:“十年前,上海地铁只有7条线路,里程不到300公里,主要集中在市中心,像静安、黄浦这些地方,郊区很多地方都没通地铁;现在有20多条线路,里程突破800公里,覆盖了全市16个区,连崇明都通地铁了,从市区到崇明,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你刚进来,记不住很正常,慢慢学,多跑几趟就熟了。”他给小吴讲起自己以前的经历:“我刚开1号线时,连上海火车站到莘庄的16个站点都记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回家,都把站点写在纸上,贴在墙上,睡前看一遍,醒来再看一遍,现在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每个站点的名字。”

小吴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变化这么大!那您觉得上海地铁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更多线路?”

王建军指着墙上的上海地铁规划图,上面用虚线标着未来的线路——24号线、25号线、26号线,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覆盖了上海的每一个角落,连偏远的乡镇都标上了地铁站点。“会更智能、更绿色,”他说,“现在已经有无人驾驶地铁了,比如15号线,司机只要监控设备就行,不用手动驾驶;未来会有更多线路实现无人驾驶,还会用更环保的材料,比如节能电机、再生制动系统,减少能耗。还有,地铁会和公交、高铁、飞机无缝衔接,比如从虹桥机场下飞机,直接坐地铁2号线就能到市区,不用再转车;以后还会推出‘地铁+公交’的联程票,刷一次卡就能坐地铁和公交,更方便乘客出行。”

下午两点,王建军驾驶列车经过黄浦江底的隧道——这是上海地铁的第一条越江隧道,属于1号线,连接上海火车站和人民广场。他想起2012年第一次经过这里时的场景:当时隧道里的灯光很暗,只有几盏白炽灯,光线忽明忽暗,他心里很紧张,怕隧道里出故障;现在,隧道里安装了LED灯,亮度很高,还设置了实时监控系统和应急通风设备,每隔500米就有一个紧急出口,出口旁边还有应急电话,再也不用担心了。“从地面线路到地下隧道,从越江地铁到郊区线路,上海地铁的每一步发展,都在‘织密’城市的交通网。”王建军说,手指轻轻抚摸着操纵杆——这根操纵杆陪伴他跑了几十万公里,上面已经有了淡淡的包浆,像一件有故事的老物件。

傍晚六点,晚高峰过去了,王建军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地铁车库。夕阳的余晖把列车的影子拉得很长,18号线的智能列车银白色车身在夕阳下泛着光,像一条银色的长龙,安静地趴在轨道上。他想起十年前开的“老庞巴迪”,车身是蓝色的,车漆都快掉了,跑起来还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像个年迈的老人;现在的列车不仅好看,性能也更好——加速更快,刹车更稳,噪音也更小,乘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坐在车厢里,就像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样舒服。

“爸爸!”远处传来女儿王萌的声音。王建军抬头,看到8岁的女儿举着一个兔子形状的气球,朝他跑来,气球上的兔子穿着红色的衣服,很可爱;妻子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保温桶上印着“家和万事兴”的字样。“今天开地铁顺利吗?”女儿跑到他身边,小手抓住他的衣角,仰着小脸问,眼里满是期待。

“顺利,”王建军笑着说,弯腰抱起女儿,女儿的小手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今天还遇到一个老奶奶,她说地铁很方便,以后要经常坐地铁去看女儿呢。”妻子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刚做好的红烧肉和米饭,香气扑鼻:“知道你今天晚班,特意给你带了晚饭,快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回家的路上,女儿突然问:“爸爸,你开地铁这么多年,最喜欢哪条线路?”王建军想了想,说:“每条线路都喜欢,因为它们都是上海交通的一部分。你上学坐的10号线,妈妈上班坐的2号线,爷爷去医院坐的7号线,都是地铁‘织密网’的一部分。未来,还会有更多的线路,让大家的出行更方便,比如以后我们去迪士尼,不用再转车,直接坐地铁就能到。”

女儿点点头,又问:“那你会一直开地铁吗?我们学校下周有‘家长职业分享会’,我想让你去给我们同学讲讲开地铁的故事,告诉他们地铁是怎么跑的,你是怎么保证大家安全的。”

王建军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心里暖暖的,认真地说:“会啊,只要身体允许,我想一直开下去,见证上海地铁的更多变化,也见证上海的更多发展。下周的分享会,爸爸一定去,给你们同学讲讲地铁的故事,讲讲上海的变化,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城市正在变得越来越棒。”

从7条线路到20多条线路,从300公里到800公里,从老式列车到智能列车,从人工驾驶到无人驾驶,王建军的经历,是上海地铁“织密网”的生动写照。上海的交通传奇,从来不是线路的简单延伸——它是服务的升级,让乘客出行更舒适;是体验的优化,让市民生活更便捷;是技术的进步,让城市运行更高效。这张“交通网”,不仅织密了城市的脉络,让上海的每一个角落都紧密相连;更织就了市民的幸福生活,让每一个人都能在这座城市里,轻松地去往想去的地方,实现自己的梦想。

七律·第80章

地铁织网遍沪疆,王师傅驾铁龙忙。

十年见证线增多,百里穿梭客满厢。

早送市民去工作,晚接游子返家乡。

莫道交通多拥堵,地铁开通便通畅。

来源:草鞋芒杖论平生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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