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五年的青梅竹马,她却冷不丁甩下一句:她心底最珍贵的,不是我,是那个白月光。
两小无猜再甜,也敌不过一眼万年的心动。
五年的青梅竹马,她却冷不丁甩下一句:她心底最珍贵的,不是我,是那个白月光。
她要追着那段回忆跑,像风筝断了线,头也不回。
我攥紧拳头,问她:“那咱俩算啥?”
她眼都不抬,语气淡得像秋天的薄雾:“陆淮安,咱俩不过是命运开了个玩笑,戏散了,我得回正轨。”
对不起?她甩下这三个字,裙摆一晃,人就没了影。
她不知道,她有她的白月光,我心口也有块放不下的朱砂痣,疼得要命。
会议室里,手机嗡嗡震个不停,朋友的消息跳出来,带着张照片。
“陆总,你媳妇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照片里,画展的灯光昏黄,一个男人背对镜头,肩旁却露出秦悦然那张笑得像花的脸。
我瞟了一眼,心像被针扎了下,飞快合上手机,冲秘书摆手:“继续讲。”
秘书指着屏幕,滔滔不绝,我的眼神却像脱了缰的马,早就跑远了。
她还是去了。
早上她还说要出差,我心知肚明,那是假的。
昨晚,手机提示音刺得我脑仁疼,我瞥见她屏幕上跳出一句:“明天你来吗?我等你。”
发信人叫轩,头像是个熟悉的轮廓——杨轩。
那个我以为能轻松碾过的对手,如今却像根刺,扎得我满心血。
我和秦悦然,算是从光屁股玩到大的,啥话都能掏心掏肺地说。
小时候,她当着两家人的面,撅着嘴,奶声奶气地宣布:“我这辈子就稀罕陆淮安,永远不分开!”
大人们逗她:“这么爱淮安,长大是不是要嫁给他呀?”
她不懂啥叫嫁,可一听能黏我一辈子,立马拍着小胸脯喊:“我要嫁给陆淮安,谁也不换!”
从那天起,这话就成了她的口号,逢人就嚷嚷。
我那会儿哪懂喜欢?可有个漂亮小姑娘整天追着我说爱我,慢慢地,我也认定她就是我的小媳妇儿,得宠她到地老天荒。
从童年的傻乎乎,到长大后的稳重深情,这份感情像老树根,扎得死死的。
高中毕业那天,她捧着一束花,当着全班的面,脸红得像晚霞:“陆淮安,我喜欢你,从小到大,没变过,将来也不会变,你要我吗?”
同学们的起哄声震天响,我们抱在一起,笑得像两个傻子。
有个发小拍着我肩膀,羡慕得眼都红了:“你们这感情,世界末日来了也拆不散!”
可他哪知道,不用世界末日,一个杨轩,就够把一切烧成灰。
秦悦然的誓言,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大一那年就裂了缝。
那天,我远远看见她接过一束花,笑得像春天的桃花,甜得腻人。
我冲过去,胸口像堵了块石头:“这是怎么回事?”
她却轻飘飘地甩一句:“就一普通同学,别大惊小怪。”
我指着她脸上那抹没褪的笑,火气蹭蹭往上窜:“普通同学?你笑成这样?”
她炸了,杏眼瞪得溜圆:“陆淮安,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是普通同学,你能不能别疑神疑鬼?老这样,我喘不过气,烦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为另一个男人冲我吼。
也是那天,我第一次听到杨轩的名字。
他,美术学院的翘楚,画画得像能勾魂,连教授都夸他的画有生命。
长得俊,气质好,迷倒一堆女生的心。
我一查才知道,秦悦然早跟他认识,开学就加了联系方式。
杨轩对她示好,次次暧昧,她却从没推开。
我气疯了,动用家里关系,想让杨轩在学校混不下去。
可就在他要被赶走时,秦悦然跳出来,指着我鼻子骂:“陆淮安,你疯了吧?杨轩招你惹你了?他家境普通,单纯善良,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你却要毁了他?你咋这么狠?”
我气得手抖:“我狠?他单纯善良?秦悦然,你忘了你是我女朋友?全校都知道咱俩的事,他还当众送花表白,你管这叫单纯善良?”
大一开学,为了庆祝我和秦悦然的感情,我在学校办了场盛大的音乐会。
我牵着她的手,站在台上,向全场宣布:“这是我女朋友!”
学校论坛炸了锅,热帖标题“最美爱情”,讲的就是我们。
杨轩不可能不知道。
可就在我以为大局已定时,杨轩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是悦然的男朋友。我送花只是感谢她买我的画,支持我创作,没想到让你误会了。我以后会跟悦然保持距离,求你别让我退学,我家全靠我……”
他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周围人指着我骂:“你也太狠了,人家就谢她买画,你却要毁人前程!”
“有钱就了不起?我们普通人在你眼里就是垃圾?”
“秦悦然跟你在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我没理会那些冷嘲热讽,眼睛只盯着秦悦然。
我警告过杨轩无数次,只要他离她远点,我就不动他。
可他一次次试探,制造邂逅,挑衅我的底线。
我倒想看看,秦悦然到底选谁。
是继续跟杨轩暧昧,还是念着我们的感情,划清界限?
我盯着她,说:“我给杨轩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他不再插足我们,我就不追究。”
秦悦然却冷冷回望我,眼神像寒冬的冰:“陆淮安,你真无耻。我不会放弃帮杨轩。”
她拉起杨轩,头也不回:“杨轩,走!有我在,没人敢赶你!”
转身瞬间,杨轩嘴角一勾,冲我无声地说:“你输了。”
周围的嘲笑像刀子,扎进我心口。
“秦悦然好酷!陆淮安这种人,除了家世啥也不是!”
“留不住女人就耍阴招,活该被甩!”
“秦悦然跟杨轩才配,陆淮安活该单身!”
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我心像被撕裂。
我低吼:“秦悦然,这段感情在你眼里这么不值,那就分了吧!”
她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眼睛红得像兔子:“你说啥?分手?”
刚才还走得决绝的人,此刻却带着怒气冲回来:“我不同意!陆淮安,你把咱俩的感情当啥了?我绝不分!”
她甩开杨轩,跌跌撞撞跑向我,抱住我嚎啕大哭:“淮安,你是我最爱的人,你不能丢下我!”
那一刻,我愣住了。
她的反差像一记重拳,砸得我晕头转向。
周围人傻眼了,有人嘀咕:“秦悦然,你干嘛呀?陆淮安这种多疑的男人,分了才好,你咋还回头?”
她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吼:“都闭嘴!陆淮安是我男朋友,跟他在一起我最开心!”
杨轩呆在原地,眼底满是挫败。
秦悦然抱着我,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衫:“淮安,别分手,我以后不让你生气了,求你别丢下我……”
那一刻,她像个犯错的小孩,乞求原谅。
从那天起,她真没再跟杨轩联系,直到他被学校开除。
我以为,我是她心底最重的那个人,是她不顾一切的选择。
可有些东西,一旦生了芽,就像野草,烧不尽。
三天后的晚上,她风风火火冲回家,跑上楼换了条红裙子,踩着水晶高跟鞋,急着出门。
我站在客厅,她却像没看见我,径直往外走。
“吃了饭再走吧。”我忍不住开口,嗓子干得像吞了沙子。
她头也没回,甩一句:“不用了。”
不知从啥时候起,我跟秦悦然连话都说不上三句。
家里安静得像座空坟,除了冷冰冰的问答,啥也没剩。
可今天,我偏想多问一句:“他真那么好?”
她脚一顿,高跟鞋的水晶晃得我眼花,像刀光闪过。
她僵在门口,背影抖得像秋天的落叶。
转过身,她脸上慌得像丢了魂:“你……你说啥?”
她支支吾吾,手指不自觉揪着裙角,像做错事的小孩。
这模样,我多久没见过了?
一瞬间,记忆像潮水,卷回五岁那年。
我家刚搬到她家隔壁,爸妈带我去串门。
在一堆玩具里,我看见她的小脑袋,冲我傻乎乎一笑。
“啪!”一个瓷杯从玩具堆里摔下来,碎得四分五裂。
她爸气得跳脚:“秦悦然,你又偷我的古董玩,还摔了!”
小秦悦然吓得缩成一团,小手攥得紧紧的:“不……不是我!是它自己掉的!”
她爸更怒了:“好好的杯子,能自己跑你这儿来?”
她吓得满屋子跑,眼泪汪汪:“就是它自己掉的!它不听话,乱跑,不是我!”
她躲到我身后,小手拽着我的衣角,像抓着救命稻草。
那时的我,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鬼使神差说了人生第一个谎:“对,就是它自己掉的,我看见它跑过来的!”
她爸气得笑了,但也没辙,事情就这么过了。
后来,她像黏皮糖,整天缠着我,说我救了她,就得跟她玩。
她跟在我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说喜欢我,要嫁给我。
小孩子的感情多单纯,你对我好,我就掏心对你好。
可那时的甜蜜,如今却像把刀,狠狠捅进我心窝。
小女孩长大了,慌乱从她眼里一闪而过,脸上又挂上那副成熟的假笑。
“你说啥呀?我就是跟闺蜜约会,若德还等着呢!”
她语气轻快,像在掩饰啥。
我盯着她,心像被冰水泡着:“不是跟杨轩?”
这话像把剪刀,捅破了窗户纸。
我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可想想,又觉得没啥不对。
失望攒多了,再硬的墙也得塌。
她却没像我以为的那样炸毛,反而松了口气,像是卸下啥重担。
“你啥时候知道的?”
她眼底闪过一丝庆幸,像在笑自己终于不用藏了。
我苦笑,低头数着那些刺痛的细节:“兴许是你婚后老往家里挂画开始的吧。”
“也可能是你每月往同一个账户转钱。”
“又或者,是你对着手机傻笑的时候。”
“还是咱俩的话越来越少,少到像陌生人。”
我一口气说完,眼眶烫得像被火燎了。
爱情早就没了,剩的只是不舍。
二十多年的感情,耗尽了我的青春,没能走到最后,化成了一团遗憾。
她也在抖,可她抖得不是不舍,是兴奋。
“你早知道了?也好,咱俩都解脱了。”
她语气轻快,像在庆祝自由。
我心一沉:“秦悦然,你爱过我吗?”
过去,她总会搂着我,笑着说:“爱,老爱了,永远爱!”
可现在,她眼都不眨:“不爱,陆淮安,我从没爱过你。”
一句话,像把锤子,砸碎了我所有的回忆。
我攥紧拳头,声音都在抖:“可你当初选了我,甩了杨轩,说跟我在一起最开心!”
“你拿着花跟我表白,婚礼上发誓永不分开!”
“秦悦然,你说过你爱我!”
我像个输红眼的赌徒,抓着回忆不放。
她却冷笑,眼神像刀子:“那不是爱。我爱的是杨轩,他才是我青春里最亮的星。”
“我以前说喜欢你,只是习惯,错把习惯当喜欢。”
“所以我放开了杨轩,每想起来都后悔,后悔没攥紧他。”
“要不然,咱俩也不会在这互相折磨。”
她眼里闪着泪,可那泪是为杨轩流的。
我心像被掏空,荒谬感像毒草,疯长得压得我喘不过气。
五年的婚姻,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全是假的?
爱情到底是啥?
我捂着胸口,疼得像要裂开。
她却不耐烦地瞟了眼手表,皱眉催我:“别装了,陆淮安,咱俩没戏了。”
“别拦着我去找杨轩。”
她抓起包,头也不回:“咱俩是命运的玩笑,戏散了,我得回正轨。”
“对你,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尽快离婚吧。”
她走了,鞋跟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像钉子砸在我心上。
空荡荡的别墅,像个黑洞,回响着她的最后一句话。
我站在门口,对着无边的夜色吼:“秦悦然,这玩笑快点结束吧!我累了!”
林若德来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对着酒瓶发呆。
她拎着两瓶拉菲,咧嘴一笑:“哟,我来得正是时候!”
她自顾自坐下,给自己满上一杯,冲我举杯:“干了!”
我皱眉:“秦悦然叫你来的?”
她挑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跟她没关系,我想来就来了。”
我盯着她,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你咋知道这事的?”
她嘿嘿一笑,晃着酒杯:“我给保安塞了两条烟,秦悦然一回来,他就通知我。”
“这不,她刚走,我就杀过来了。”
她笑得贼兮兮,可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说的是你咋知道我们闹掰了?”
她一愣,立马挤出个坏笑:“哦,那个呀!照片是我拍的,你朋友转给你的,第三手了,咋样,拍得不错吧?”
我脑子一炸,猛地想起那张画展的照片。
原来是她搞的鬼!
我瞪她:“你为啥不直接发给我?”
她竖起食指,晃了晃:“我有那么傻?万一你死心塌地信她,最后恨的不就是我?”
“现在你们撕破脸了,我说出来也没啥了。”
她笑得一脸无辜,我却气得牙痒痒。
“你还知道我们是敌人了?”
我把火气全撒她身上,这女人现在看着真欠揍。
她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点开秦悦然的朋友圈给我看。
十分钟前,秦悦然发了条动态:“真爱永远浪漫,连风都是自由的。”
配图是夜色里两只紧握的手,其中一只,我再熟悉不过。
我心一沉,酒杯差点捏碎。
林若德凑过来,拍拍我肩膀:“别难过了,不是还有我陪你?”
她举杯跟我碰了下,玻璃碰撞,清脆得像刀割。
我盯着她:“你跟秦悦然不是最好的姐妹?咋现在我们掰了,你还来找我?”
她杯子停在唇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你忘了?我认识你比她早得多。”
我一愣,记忆像被拉回大学报到那天。
烈日晒得人头晕,我在校园晃荡,想着熟悉地形,回头好带秦悦然逛。
突然,一个身影像疯狗似的冲过来,我被撞得差点摔倒。
我正要开骂,却看见那女孩眼眶红得像兔子,泪水在眼底打转。
我火气刚下去,她却一把抢走我手里的饮料瓶:“我帮你扔,不用谢!”
她当着我的面,把半瓶饮料倒得干干净净,踩扁瓶子,塞进兜里。
动作快得像练过千百遍。
她眼里泪光闪闪,我愣在原地。
她趁我不注意,撒腿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
没多久,我在食堂又撞见她。
那件破得补丁摞补丁的衣服,老远就扎眼。
她正跟打饭的阿姨吵:“我只要个馒头,免费帮你干活行不?”
阿姨不耐烦地挥手:“不要不要,有人干活了,快走!”
她低头,走到泔水桶旁,手在桶里翻来翻去,像在找啥宝贝。
我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买了份饭,推到她面前:“吃吧,我点多了。”
她盯着饭菜,咽了口唾沫,眼里满是渴望。
可她看了我一眼,又倔强地说:“我欠你一顿饭。”
她伸手要拿,我却把盘子挪开:“就一顿饭,至于吗?”
她犹豫了下,咬咬牙:“还有个瓶子,但我现在还不了,以后吧。”
我被气笑了:“我稀罕你那破瓶子?”
她却认真地点头:“那我欠你一顿饭,等我有能力还你。”
我无语,她吃饭时,我还调侃:“你抢瓶子那架势,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吧?”
“不会是故意坑我,先抢瓶子,再让我请饭吧?”
她吃得头也不抬,嘴里塞满饭,含糊地说:“你能再借我八千吗?等我有能力还。”
我差点被呛死,怀疑自己撞上新型诈骗。
可我还是给了。
不是钱多烧得慌,是她眼里那股子倔强,告诉我她没撒谎。
后来,她天天来找我吃饭,每次吃完还借钱。
我对钱没概念,她要多少我给多少。
直到有天同学聊起普通打工人工资才五六千,我才反应过来——我可能被套路了。
她不会想靠我发家致富吧?
那天,我正忙着办音乐会,满校园都是我和秦悦然牵手的海报。
音乐会请了知名乐队,盛大得像场狂欢。
高潮时,我牵着秦悦然上台,宣布她是我女朋友。
台下,林若德却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我。
我瞬间明白了。
她为啥单独找我蹭饭借钱?
从小到大,想靠近我的女人太多,啥理由都见过。
我以为林若德也一样。
我冷着脸告诉她:“别再找我,我不会再给你啥了。”
她没再来。
可我却常看见她在垃圾桶旁翻瓶子,身上那件破衣服越来越脏,臭得老远都能闻到。
好几次,我差点没忍住想帮她。
直到一个大雪天,她穿着单薄的黑衣服,冻得瑟瑟发抖,跪在我面前。
“求你,帮我……”
她只求一件事——帮她父亲入土为安。
她愿意做牛做马报答。
我才知道,她抢瓶子、借钱,连饭都不舍得吃,都是为了给父亲付化疗费。
第一次见她时,她刚得知父亲得了肺癌,泪水憋在眼眶里。
她借的钱,只够父亲的药费和伙食费,一分多没拿。
她对父亲说:“爸,别担心,我遇到个好心人,他会帮你治好病。”
可那天,我却拒绝了她。
我找了个烂借口,说钱用光了。
可当晚,我却花了几百万,办了那场音乐会。
她恨我,恨得咬牙切齿。
可父亲去世后,她连安葬费都没有。
大雪里,她跪在我面前,只求父亲能安息。
我为她父亲选了最好的墓地,请了专业的葬礼团队,在她家乡唱了一个月。
“抱歉。”
我只能说这三个字。
她跪在墓碑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爸,你回来吧……德德好想你……”
她哭到昏倒,整整一个月,每天跪在墓碑前,哭到晕过去。
我送她回家,她第二天又回去。
她恢复后,我试着给她钱。
我觉得她太可怜。
她妈跟人跑了,卷走家里所有钱。
她爸阻止时被打断腿。
别的孩子玩耍时,她却帮父亲做手工活,赚学费。
她家是垃圾场旁几块木板拼成的破屋。
我无法想象,有人能在这种地方活二十多年。
可她拒绝了。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爸生病时,我求亲戚,他们都躲着我,说没救了。”
“陌生人嘲笑我穷,只有你给我饭吃,给我钱。”
“那一个月,全靠你,不然我爸可能早走了。”
“抱歉,我还恨过你,觉得你该帮我更多。”
她说得平静,我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那是我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孩,感到心疼。
后来,她继续捡瓶子,还挤时间打零工。
她省吃俭用,衣服还是破的,补丁摞补丁。
学校里的人嫌她脏,躲得远远的。
我不知为啥,总忍不住关注她。
她攒钱做小生意,赔得血本无归,饿了好几天。
我花钱买下食堂一个窗口,饭菜免费,就为让她吃饱。
她不死心,又攒钱做生意,还是赔。
我笑她没财运。
后来,我给学校捐了笔钱,让学校以创业支持的名义帮她。
我暗中找人给她项目。
赔了几次后,她慢慢赚了点钱。
赚到钱那天,她兴奋地跑来找我,叽叽喳喳像只小鸟。
可我忙着给秦悦然准备生日,没空理她。
旁边的朋友笑我:“你哪找来的丑小鸭?又脏又臭,真有个性!”
秦悦然穿着礼服出场,灯光打在她身上,像个耀眼的公主。
林若德低头,黯然离开。
从那以后,她更拼了命赚钱。
大三时,她突然成了学校红人。
她攒了钱,学会打扮,换上公主裙和小皮鞋。
她不再翻垃圾桶,用淡妆衬出那张被埋没的美脸。
她在创业大会上获奖,分享故事,惊艳全场。
她成绩顶尖,美丽勤奋,身边多了无数人。
她不再是孤单的拾荒女孩。
她找到我,笑着说:“看,我不是注定穷命!”
我真心祝福她:“你命里该富,会富一辈子!”
她变得开朗,认识的人越来越高端。
我介绍朋友给她,帮她拓展人脉。
她就这样认识了秦悦然。
林若德八面玲珑,跟谁都处得好。
秦悦然常说,林若德是她最好的姐妹,那些发小都比不上。
毕业后,我帮了她几次,她抓住了机会,越走越高。
几年后,她凭自己,能跟我们这些靠家族的人平起平坐。
同学朋友淡了,可我们却越来越铁。
醉酒时,我们常说下辈子还做兄弟。
她酒醒后总打电话骂我:“谁跟你做兄弟?我是女的!陆淮安,你害我找不到男朋友!”
对啊,她好像真没谈过恋爱。
灯光柔柔洒在我身上,勾起一串串回忆。
我和林若德举杯痛饮,她脸颊泛红,醉态可掬。
“秦悦然真瞎了眼,为杨轩那疯子跟你离婚!”
“他在学校靠折磨女生找灵感,害了多少人!后来被开除,还坐了牢!”
“她还说那疯子是她最美的回忆,说从没爱过你,呸!她眼瞎心也瞎!”
林若德气得直拍桌子,我却劝她:“都过去了。”
“我该谢谢她,把咱俩的可能全抹了,给了个不完美的结局。”
“以后就专心赚钱,爱情那破玩意儿,滚一边去!”
我举杯要干,她却一把拦住:“不对,这杯别喝!”
我愣了:“啥不对?”
她醉眼朦胧,笑得像个傻子:“你不是爱赚钱吗?咱目标一致,专心搞钱!”
“可爱情也得要,你不能因为秦悦然就不信爱情了!”
我火气上头:“啥狗屁爱情?我跟秦悦然二十多年,谈恋爱,结婚,她却说那是习惯,不是爱!”
“林若德,你告诉我,这不是爱情,啥才是?世上还有爱情吗?”
她看我发狂,酒也不喝了,眼里泪光闪闪。
“陆淮安,她瞎了眼,可有人没瞎!”
“她能否定你们,我不能!”
“她不过比我早认识你几年,有啥了不起?”
“二十多年算啥?我能陪你到死!”
她喘着粗气,像搬开心里的巨石。
我瞪大眼:“林若德,你……”
她猛地吻上来。
我从没想过,那个一心赚钱的小丫头,会有这心思,更别提这胆子。
她匆匆跑了,扔下一句:“陆淮安,秦悦然不配你,我行!”
工作时,楼下的喧哗像炸雷,助理慌慌张张冲进来:“陆总,抱歉,我没拦住!”
话音未落,门被一脚踹开,助理被撞得摔倒。
杨轩一身西装,鼻孔朝天,大摇大摆走进来。
“哟,陆总,不好意思,力气大了点,连你门卫都遭殃了。”
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自顾自倒了杯茶,抿一口就吐了:“呸!啥破玩意儿!”
“陆总,你这大老板,连好茶叶都买不起?要不我送你两盒西湖龙井?”
他挑眉,笑得贱兮兮:“昨晚悦然送我生日礼物,就是龙井。”
“顺便说一句,昨晚我俩喝多了,我就没让她回家,你不介意吧?”
他嘴上道歉,眼里却满是得意:“悦然睡觉可不老实,今早把我勒醒了。”
“陆总,你都不知道你老婆抱我抱多紧!”
他故意咬重“老婆”俩字。
我却觉得好笑,合上笔记本,平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笑得僵住。
“不知道该咋称呼这位不速之客。”
“是被学校开除的不良学生?”
“还是刚出狱的老朋友?”
“又或是没教养、擅闯办公室的垃圾?”
杨轩脸一沉,气势弱了半截。
我语气平缓,像在教小孩:“你眼里的西湖龙井是好茶,可你知道你吐的是啥吗?”
“武夷山母树大红袍。”
看着他脸红得像猪肝,我继续说:“这茶早就禁采,存世稀少。”
“想喝一口,不光要钱,还得有人脉。”
“哦,忘了,你刚从里面出来,人脉怕是没有。”
“不过,为了让你长见识,免得以后丢人,提醒你一句——”
“你刚才吐的那一口,值十多万。”
“杨先生,吃软饭得卖多少笑脸,才能赚回来?”
秘书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杨轩脸绿了,猛地站起来:“陆淮安,你有啥好得意的?钱再多,悦然还不是爱我?”
“我有悦然,胜你万倍!”
“你还不知道吧?悦然要把这公司给我!”
“今天我来,就是接管这儿的!”
他冲秘书吼:“你笑啥?等我当老板,第一个开除你!”
我冷笑:“杨先生好大的口气。”
“你知不知道,我跟秦悦然还没离婚?”
“咱俩没感情了,可你这话传出去,影响股价,我还能告你。”
“到时候,秦悦然的钱缩水,还养得起你?”
杨轩一愣,脸白了:“我……”
“够了,陆淮安,你以为你是谁?”
秦悦然一身旗袍,气势汹汹走进来。
“这破公司,能让我倾家荡产?”
她高傲得像只孔雀,忘了这是我们一起打拼的小窝。
大学毕业,她提议开公司,见证我们的爱。
我们携手经营,虽小,却装着满满的梦。
她说得对,她有秦氏撑腰,不怕这公司垮。
我也有陆氏,可我却把办公室搬到这,珍视着每一块砖。
她呢?公司开了,她来没几次,早就忘了当初的誓言。
杨轩见她撑腰,立马黏上去,挽着她手臂撒娇:“悦然,陆淮安说我没教养,还拿我坐牢的事刺激我!”
“你最了解我了!”
秦悦然脸色一变,眼神冷得像冰刀。
可那刀里,竟有一丝厌恶。
我心一紧,她凭啥厌恶我?
“陆淮安,没想到你这么恶劣。”
“我真后悔跟你过了五年,恶心!”
她眼里嫌弃浓得化不开,像我真是堆垃圾。
我愣住,背叛的是谁?
可一瞬,我甩开烦躁:“可笑,你的看法,我在乎吗?”
“迟早是陌生人罢了。”
“想要这公司?股份全给你,当我送这段感情的礼。”
杨轩却急了:“悦然,不是说给我管公司吗?咋给他了?”
秦悦然拍拍他手,哄小孩似的:“这公司算啥?我以后给你开个专属的!”
两人腻歪的样子,恶心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秘书气得咬牙:“陆总,秦总这么无情,咱干嘛忍?”
“你一声令下,我叫法务跟她打官司,准赢!”
秘书跟了我多年,忠心耿耿。
我却摇头:“我想争,早就争了。”
“我累了,只想快点结束。”
那天,我们不欢而散。
离婚程序启动,我和秦悦然几乎不见面,全靠助手搞定。
她要她的新生活,我也懒得再见她。
可有个问题像石头,压在我心头。
林若德好几天没露面了。
她以前天天往我办公室跑,现在却像蒸发了。
记忆停在那个吻,乱得像团麻。
我以为自己不信爱情了,可她的影子却在我脑子里晃个不停。
我不敢面对,怕陷进去,怕美好开头换来更痛的结局。
可命运偏爱捉弄人,想躲也躲不开。
“陆总,不好了!林总跟那小白脸打起来了!”
秘书慌得脸都白了,我一听,心像被攥紧。
“若德咋样了?她在哪儿?”
我脸色黑得像锅底,秘书吓得结巴:“在……在林总办公室……”
我没听完,拔腿冲向顶层。
那是林若德的办公室,公司开张时,她死皮赖脸跟我抢了顶层。
后来她事业大了,有了自己的大楼,却还赖在这,说有感情。
现在想想,这丫头怕是早有心。
到时,楼层挤满了人,林若德公司的人混着些地痞流氓。
人群中央,杨轩红着眼,像条疯狗:“林若德,老子宰了你!”
他扬起手就要打,我血往上涌,冲过去一脚踹飞他。
“若德!”
林若德脸色苍白,眼睛却紧紧闭着,像在硬扛。
若不是我来,她怕是要生生挨这一巴掌。
“陆淮安,你咋来了?”
她强装镇定,冲我挤出个笑,心里的堵瞬间被这抹暖化开。
我一把抱住她,像抱住失而复得的宝。
“陆淮安,你也在这儿?你们这对狗男女,巴不得我倒霉!”
杨轩爬起来,还想扑过来。
秘书带着保安冲到,几人扭打成一团。
杨轩被按在地上,嘴还不干净:“林若德,你敢把那东西给悦然,我弄死你!”
我火气炸了,冲秘书吼:“给他一巴掌,堵住那张臭嘴!”
秘书憋着气,下手狠得像要报仇。
杨轩那张脸,很快肿得像猪头。
从“干掉你们”到“陆总饶命”,声音弱得像蚊子哼哼。
他带来的杂鱼,早跑得没影。
我看着他从嚣张到怂,觉得没劲,挥手让人赶走。
“都住手!”
秦悦然从电梯冲出来,看到杨轩的惨样,眼里满是心疼。
我懒得看他们秀恩爱,拉着若德就走。
秦悦然却喊住我:“陆淮安,你站住!”
“杨轩惹你啥了?你把他打成这样,吃醋也得有个度!”
“我们离婚了,我跟你没可能!”
“你这种残暴阴险的人,我绝不会喜欢!”
她眼里嫌弃像毒药,恨不得我去死。
我被气笑:“秦悦然,你还真自信,以为我还喜欢你?”
“杨轩来干啥,做了啥,你心知肚明。”
“他打砸公司,你却说我残暴?”
“行,你爱咋想咋想。”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真吃不下饭。”
我拉着若德要走,她却不依不饶:“陆淮安,你这拙劣的演技,真幼稚!”
“你以为这样能让我心软?做梦!”
她叹气,像在怜悯我:“我不想你因爱生恨,活在仇恨里。”
“虽然咱俩没可能,但我祝你早日找到真爱。”
我正要走,林若德却冷笑:“谢你的祝福,淮安已经找到了。”
她举起我们十指相扣的手,冲秦悦然晃了晃。
秦悦然脸色一变,像是被雷劈了。
“若德,你……你咋能跟陆淮安在一起?你是我最好的闺蜜!”
林若德笑得温婉:“多亏你出轨,不然我哪有这机会?”
“悦然,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会祝福我们吧?”
秦悦然脸白得像纸,结巴着:“我……你……”
“悦然,你太激动,祝福的话说不出口,对吧?”
林若德拉住她手,笑得像朵绿茶花:“你真好!”
秦悦然彻底崩了,甩开她手,眼泪哗哗:“若德,你是我最好的闺蜜,你不能背叛我!”
林若德歪头,装糊涂:“咋了?我找到喜欢的人,你不该高兴吗?”
“你不是盼我找个爱我的人?现在找到了,你咋不乐意?”
秦悦然气得胸口起伏:“不行!你不能跟陆淮安!”
“我不能看你跳火坑!”
“陆淮安是不是逼你了?他对你干了啥?”
她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林若德却炸了。
“秦悦然,闭嘴!”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瞎?二十多年看不透陆淮安,却为个变态抛弃他!”
“你这种人,早该滚出他的世界!”
“从今往后,咱俩一刀两断!”
秦悦然脸色惨白,像被抽干了血。
林若德早就说过,她跟秦悦然做朋友,全因我。
现在我和秦悦然撕破脸,她没必要再装。
可秦悦然像被雷劈,愣是没回过神。
“悦然,别难过,林若德这女人肯定早跟陆淮安勾搭上了!”
杨轩爬起来,恶毒地抹黑:“听说她以前穷得要死,靠你们才发家!”
“她就是个狡诈的女人,为了钱不择手段!”
我气得想揍他,林若德却拦住我,掏出手机,点开录音。
杨轩脸都绿了,扑过来抢:“你敢!给我!”
我让人按住他,他还在那疯叫,像录音是他的命。
“悦然,看在姐妹一场,我帮你擦亮眼。”
林若德按下播放键。
“杨轩,你真是个高手,把那笨女人控制得死死的!”
“每月给你送钱,还买你那么多画!”
“你刚出狱,她就被你哄得要离婚,真厉害!”
录音里,一个猥琐的男声刺耳地笑。
现场安静得像坟场。
“你还记得陆淮安办音乐会,秦悦然美得像仙女?”
“你就说这辈子要得到她,我还笑你痴心妄想,没想到你真做到了!”
杨轩声音响起:“别说了!”
他被按住,脸白得像鬼:“悦然,别听!假的!”
可录音没停。
“你威胁女生用身体作画,事发后推到陆淮安身上。”
“全校讨厌你,只有秦悦然傻,信你被陆淮安陷害!”
“她还替陆淮安还债,从此被你捏得死死的!”
“傻得可怜,哈哈哈!”
秦悦然盯着录音机,脸色像被抽干了血。
杨轩疯了:“别信!林若德,我要杀了你!”
林若德却笑得像看戏,凑到我耳边:“咋样,我厉害吧?”
“费了好大劲,这俩狗男女这么对你,我得让他们狗咬狗!”
她眼里有疲惫,这些天,她怕是累坏了。
为了帮我出气,她硬是挖出这些真相。
她变了,变得果断成熟,可那份真心,还跟当年一样。
我心一暖,骂了句:“去他妈的爱情!”
可我却把她抱得更紧。
那场闹剧散了,秦悦然没来找我麻烦。
估计她忙着收拾杨轩的烂摊子,没空。
杨轩的姐姐又爆出猛料,揭了他的老底。
原来,他第一个受害者,竟是自己姐姐。
他拿刀在她身上划,用血画画,还录像威胁。
她怕视频外泄,只能当他的傀儡,帮他害其他女生。
事发后,他让姐姐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秦悦然信了,还觉得欠他债。
他还把姐姐卖给录音里的男人,换取出狱后的靠山。
可那男人一样变态,姐姐熬不住,找到林若德,坦白一切。
真相像把刀,捅穿了秦悦然的幻想。
她崩溃了,可一切都晚了。
林若德靠在我怀里,时间像静止了。
这些天,我们推心置腹,距离拉得更近。
我心平静得像湖面,泛着暖光。
原来,真心换来的感情,真会让人觉得美好。
“陆淮安,你还没跟我表白呢!”
她刚醒,眼神迷离,推开我,叉腰假装生气:“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笑:“表白得隆重,我得去准备!”
“咱俩都不是随便的人,先别见面了!”
她愣了,猛地扑进我怀里:“我是不随便,可没说不见面!”
她抱得死紧,像怕我真跑了。
我轻吻她额头:“若德,你很棒。”
“我会给你一场完美的婚礼。”
要给新故事开场,得先跟旧故事说再见。
秦悦然销声匿迹后,又出现了。
她瘦得像根柴,脸颊凹得吓人,粉底厚得像面具。
朋友说,她告了杨轩一家,想追回钱,可钱早被骗光。
她逼得杨轩像老鼠,躲在下水道里。
之后,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民政局门口,她冲我挤出个笑,比哭还难看。
签字时,她泪崩了,手抖得像筛糠。
“我想在你面前体面点,还是没忍住……”
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冷冷提醒:“别影响别人工作。”
“陆淮安,我好后悔……你能不能……”
她趴在文件上,像个溺水的人。
我眼神冰冷:“不能。”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拿到离婚证,我只觉心头大石落地。
可秦悦然的纠缠却像藤蔓,缠得我喘不过气。
她没明着闹,只是总出现在我视线里。
她会偷瞄我,被我发现就慌忙躲开,掩饰那抹尴尬。
我们总“偶遇”,她挤出僵硬的笑。
她通过朋友暗示,喝醉了哭着喊我别走。
她甚至花钱买了大屏幕广告:“淮安,我错了,能不能从朋友做起?”
我一把推开她泪流满面的脸:“从我生活里消失吧。”
她死死抓住我:“淮安,我真爱过你!”
“我认真想了,我们不是习惯,我误解了你。”
“杨轩骗了我,我才……”
我冷笑打断:“够了,秦悦然,你不懂爱。”
“你从没爱过我,二十五年,我看透了。”
“既然分开,就别再见,留点尊严。”
她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不,淮安,我选了你,记得吗?”
“杨轩姐姐骗我,说你害他,要告你坐牢!”
“我怕你毁了,才假装喜欢杨轩,给他钱买画!”
“我不知道真相,我心底有你!”
她想把错推给别人,可谁能撇得清?
“秦悦然,全校都知道真相,你却信个离谱的谎。”
“二十多年,你不清楚我,却让外人定义我。”
“你从没问过我一句,任由我们疏远,靠近杨轩。”
她还想解释:“我怕你名声毁了,是爱你才走错路!”
我摇头:“别自欺欺人了。”
“你第一眼就喜欢杨轩,只是放不下面子。”
“你不是习惯,是怕变心暴露,丢了脸。”
“杨轩姐姐给了你借口,让你名正言顺动心。”
“你从没想问我,怕答案让你为难。”
“现在真相来了,你的世界碎了,才想起我。”
她哭得像个孩子:“不,淮安,我爱你,我可以证明!”
我冷笑:“人都是自私的,你只是想要得不到的东西。”
“你跨不过我这道锁,父母、朋友、约定,全是枷锁。”
“杨轩姐姐是钥匙,你不在乎漏洞,只想打开锁。”
“你说我是变态,要为我赎罪,冷漠厌恶顺理成章。”
“可纸钥匙一撕就碎,碎了你才回头。”
“我不会回头,绝不。”
婚礼现场,宾客满堂,掌声如潮。
我和若德喝下交杯酒,相拥深吻。
我兑现了承诺,给了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人群中,我瞥见一个身影,泪眼模糊,匆匆离去。
“老公,你看啥?”
若德的声音清脆,我转头,像又看见那个倔强的拾荒女孩。
我看见了我们的青春。
我笑着答:“看咱们的光明未来。”
【完】
来源:幽默湖泊IJ5K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