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35年3月8日早上,上海街头的报童一边吆喝着一边分发报纸。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35年3月8日早上,上海街头的报童一边吆喝着一边分发报纸。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阮玲玉死了!”一时间,街口茶馆、弄堂口、报馆门前,议论声此起彼伏。
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那时候,阮玲玉刚刚25岁,是上海滩最红的影星,也是当时票房最有号召力的女演员。
演了《神女》《小玩意儿》《新女性》,几乎场场爆满。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事业巅峰突然选择了服毒自尽。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死的那天,正好是妇女节。
这不是巧合。
这事儿要从更早一点说起。
阮玲玉祖籍广东,小时候家境不好,父亲早早去世,母亲靠做佣人维持生计。
她是在上海长大的,住在张家大户人家后面的小院里。
那会儿的上海,洋人区越扩越大,本地人不是靠劳力就是靠伶俐混口饭吃。
阮玲玉就是后者。
她小时候就长得标致,眼睛大,脸小,笑起来特别甜。
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张家的少爷张达民看上了。
张家是开米行起家的,家底厚,张达民自己却不学无术,整天混舞厅、搓麻将。
那时候的阮玲玉还没成年,两人就在一起了。
说白了,她是被养着的。
不过张达民那点钱都是家里给的,没几年就拮据了。
他哥张慧冲当时是明星电影公司的股东之一,觉得阮玲玉长得好看、有点舞蹈底子,就把她介绍去试镜。
这一试,竟然成了。
1927年,她演了《挂名的夫妻》,从此在影坛站稳了脚跟。
那时候的上海电影圈正红,卜万苍、蔡楚生、郑正秋这些导演各有风格。
阮玲玉虽然文化不高,但悟性强,表演有层次,很快就成了“默片皇后”。
可这风光背后,麻烦也悄悄来了。
张达民不甘心,觉得她红了就不理他了,于是跑去法院控告她,说她拿了张家的东西送给别人,还指名道姓说是唐季珊。
唐季珊是谁?那会儿在上海滩也算人物。
广东商人,做布匹起家,后来投资电影业,是联华影业的金主之一。
阮玲玉和他是在片场认识的,两人关系很快就变得亲密起来。
唐有家室,不能离婚,不过看得出他对阮玲玉是真宠。
可一旦被告上法庭,事就变了味。
唐季珊为保名声,也上法院告张达民诽谤。
两边撕得厉害,媒体跟着起哄,登了不少捕风捉影的报道。
为了平息风波,唐要阮玲玉出面澄清,说两人经济独立,她没拿过张家的东西。
这可不是小事。
那会儿的上海社会风气保守,女明星被人盯得紧。
阮玲玉一开始不想登这个声明,觉得丢人。
但唐季珊劝了又劝,最后她还是在《申报》上登了那篇让她心碎的公告。
报纸上写着:她和唐季珊的关系纯属私事,生活自理,从未依靠他人。
言语冷静,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咬着牙写下这些字的。
可谁知道,刚平息一头,另一头又起火了。
唐季珊在外面和舞女梁赛珍走得很近,这事儿传得满城风雨。
阮玲玉一边是官司,一边是感情危机,压力越来越大。
她开始失眠,情绪也不稳定。
朋友们劝她歇一歇,可她说:“人活在世界上,最难的是做人。”
这句话,她在日记里写过。
那段时间,她唯一能依靠的人,是导演蔡楚生。
蔡是广东人,和她是老乡。
两人在拍《新女性》的时候走得很近。
蔡楚生不同于张达民和唐季珊,他斯文、有才气,也尊重她。
阮玲玉对他是信任的。
有一次,她在片场突然情绪崩溃,蔡把她拉到一边,安静地陪她坐了很久,一句话也没说。
可惜,这段关系也没能撑住她。
1935年3月7日晚上,阮玲玉在家中服下大量安眠药。
第二天清晨,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床头放着一封遗书。
上面写着:“人言可畏。”
她的葬礼在3月11日举行,出殡那天,超过三十万人自发前来送别。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有人哭着喊她的名字,有人举着她的照片。
灵柩经过南京路时,整条街一片寂静。
她走得太早。
也太孤单。
后来,这件事被写进很多书里。
她的形象也一次次被搬上银幕。
可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在报纸上嘲讽她的私生活。
参考资料:
沈寂,《阮玲玉传》,中国电影出版社,1983年。
李时岳,《民国影人实录》,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
周澄,《上海影史》,上海书店出版社,2012年。
《申报》1935年3月9日至3月15日相关报道。
来源:汗青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