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故事：祸水（十八）

摘要：桃花过来的时候，豆豆已经睁开了眼睛，此刻，他躺在小李的简易床上，二丫正在给他喂蜂蜜水呢。桃花心疼地看着豆豆说道：“看看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小心呢，你要是有什么事让外婆可怎么活呢？”豆豆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哇”地一声扑在外婆的怀里哭了起来。

桃花过来的时候，豆豆已经睁开了眼睛，此刻，他躺在小李的简易床上，二丫正在给他喂蜂蜜水呢。桃花心疼地看着豆豆说道：“看看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小心呢，你要是有什么事让外婆可怎么活呢？”豆豆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哇”地一声扑在外婆的怀里哭了起来。

经过这一番折腾，小李已经累虚脱了，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们母子。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他暖干了。

桃花听说是小李救了她外孙时，感动地不停在对着小李说谢谢。为了表示谢意，她邀请小李晚上一定要去她家吃饭。豆豆虽然醒过来了，但身体还有点虚弱，小李说让他先在这里休息一会，等会给他背回去。桃花生怕小李不去了，让二丫在这里等着小李一会一起回去。她先回家准备饭菜了。

桃花走后，豆豆在那里摆置着小李的收音机，他很奇怪这个小匣子里怎么能装下那么多人呢？小李虽然在王家庄待了这么长时间，但他每天忙着放蜂收蜜，对二丫并不了解，不过他印象中好像自己刚来那天见过二丫了。他心里挺奇怪的，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看到孩子的父亲过来呢？现在地里也没有活干呢？本来这是别人的私事他不应该过问，但他这个人好奇心强，心里藏不住事，他看着坐在床边陪着孩子的二丫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妹子啊，你家当家的没在家吗？咋没见他来看孩子呢？”二丫不想对小李说她那伤心的往事，想也没想就说：“我们当家的早死了。”小李听二丫这样说心疼地看着二丫说道：“大妹子，那你这孤儿寡母的可真不容易啊？”好久没有人关心二丫了。话匣子一打开，两个人就像久没谋面的老朋友一样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在聊天中，二丫得知小李的老婆因为他常年在外边放蜂，耐不住寂寞跟别人跑了。她就在心里暗暗高兴两个人真是同病相怜，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一阵凉风袭来，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二丫才想起母亲的话急忙起身催促小李和她一起回家吃饭，第一次上别人家做客，小李不好意思空着手去，起身从墙角的箱子里拿了一壶他自己留的上好蜂糖，这才背着豆豆和二丫一前一后地跟着去了桃花家。

桃花今天特意杀了一只自己养的大公鸡炖了一锅鸡汤，又翻出春节时王根买的好酒，一切准备就绪后。二丫就领着小李一起回来了，桃花知道出门人在外边容易，特意给小李捞了一大碗鸡肉让二丫给小李端了过去。

吃过饭后，小李陪着豆豆玩耍，桃花和二丫去洗锅刷碗了。以前宝军爱打牌，一有空就出去打牌了，很少陪豆豆玩耍过，小李一会和豆豆猜谜语，一会让他骑大马……豆豆玩的满头大汗，高兴地蹦着笑着，他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

二丫看着陪着儿子玩耍的小李不禁陷入了沉思。她多渴望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

不知不觉，月亮已经爬上了枝头，星星在夜空中闪烁。小李本来早都想回家，可豆豆缠着他不让走，没办法，小李只好把豆豆哄睡后才回去。

从此以后，豆豆没事就去找小李玩耍，桃花心里过意不去，经常做些好吃的让二丫给小李送去。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偷偷摸摸地勾搭在一起。

天气越来越热了，雨季就要到了，小李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去别的地方了。临走前他问二丫是否愿意跟他一起走，二丫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早就不想待在王家庄村听别人说闲话了。只是小李告诉她，只能带她一个人离开，他要天南海北地到处跑着放蜂，豆豆还要上学。二丫虽然舍不得豆豆，但为了她心目中的爱情，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跟着她心爱的男人走了。不过这次她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偷她家里的钱，相反，小李为了表达心中的歉意，还给了二丫一些钱让她留给桃花。

得知二丫和小李远走高飞后，桃花这次并没有伤心，她已经对二丫失望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就当这个女儿死了。可是豆豆该怎么办呢？看来这次真的要拖累王根了。

豆豆知道小李伯伯离开的消息后，伤心了好长时间，没事就跑到小李搭的窝棚里静静地坐着。他知道现在妈妈也不要他了。

大丫和家生知道二丫又偷偷摸摸地走了，给豆豆一个人留这里了。生气极了，要不是桃花拦着他们，他们非得把豆豆送到后沟李老栓那里，这都是宝军做下的孽。

春去冬来，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和王根同龄的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王根还是单身一人。桃花常常盯着豆豆出神，她觉得是自己害了儿子。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豆豆这个孩子脑子随了他爹，学习很好，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他经常对外婆说等他以后考上大学挣钱了就孝敬外婆和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