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少年独战5只恶狼,最后1秒的反杀让狼群吓破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3 14:03 1

摘要:长白山的冬天总是来得又早又猛。才十一月初,福太岭北大崴子已经铺上了尺半厚的积雪。

长白山的冬天总是来得又早又猛。才十一月初,福太岭北大崴子已经铺上了尺半厚的积雪。

十四岁的孙亮踩着自制的雪鞋,在寂静的山林中穿行,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成了霜花。

"今天得去看看'吊死鬼'套子。"孙亮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想起三天前在北大崴子北山口设下的那个机关。

那是老猎人教他的绝活——用一根弹性极好的山核桃木做杠杆,一头系上钢丝套索,另一头用细绳固定在灌木丛里。

只要有动物踩进套索挣扎,机关就会触发,瞬间将猎物吊上半空。

孙亮摸了摸腰间的飞刀,这是他的绝技。

去年冬天,他独自用这三把飞刀结果了三只袭击羊群的恶狼,从此"小飞刀"的名号就在屯子里传开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脚步也轻快起来。

"亮子!"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孙亮回头,看见老猎人张大山拄着猎叉站在木屋前,花白的眉毛上挂着冰碴子。

"师傅!"孙亮连忙跑回去,"我正要去看看套子。"

老猎人眯起眼睛,那张被山风雕刻得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担忧:"你小子最近有点'飘'啊。"

孙亮一愣,脸顿时热了起来。

他知道师傅说的"飘"是什么意思——自从猎杀那三只狼后,他确实有些得意忘形,连走路都带着风。

"猛兽的报复心比人还强。"老猎人用猎叉戳了戳雪地,"它们记仇,会等,会埋伏。你以为杀了三只狼就了不起了?剩下的狼正躲在哪个山坳里盯着你呢!"

孙亮低下头,靴尖在雪地上画着圈。

师傅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但他心里仍有一丝不服气——不就是几只狼吗?他的飞刀可不是吃素的。

"去吧,"老猎人叹了口气,"记住,好的猎人,眼睛要亮,耳朵要灵,心更要静。半点马虎都要不得。"

孙亮点点头,转身走向山林。师傅的话在他耳边回响,让他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开始注意起周围的动静。

北大崴子的雪地上,一串新鲜的狍子脚印引起了孙亮的注意。

他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小巧的蹄印。

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在狍子脚印旁边,赫然印着几个分瓣的爪印。

"狼!"孙亮的心猛地一紧。他顺着脚印看去,发现至少有五只狼在追踪三只狍子。

更让他心惊的是,狼群的足迹形成了一个完美的U形包围圈,而缺口正对着北山口——他设"吊死鬼"套子的方向。

孙亮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这不是普通的狩猎,狼群在驱赶狍子!

它们想干什么?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狼群知道那里有套子!

他想起师傅说过,老狼会记住猎人的陷阱位置。难道这群狼是冲着他来的?

孙亮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飞刀,心跳如鼓。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雪地上的痕迹。

狼的脚印很新,不超过两小时。狍子的脚印显得慌乱,有几次停顿和急转的痕迹——典型的被追逐时的反应。

孙亮顺着痕迹追踪,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响。

当他接近北山口时,一阵异样的感觉突然袭来。

就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孙亮立刻停下脚步,躲到一棵老松树后,屏住呼吸观察。

五十步开外,他设的"吊死鬼"套子上,赫然吊着一只雄狍!

那狍子已经不动了,长长的脖子被套索勒得变了形,在寒风中轻轻摇晃。

但更让孙亮心惊的是套子周围——雪地上布满了狼的脚印,却不见一只狼的影子。

"埋伏..."孙亮在心里默念。他想起师傅的警告,想起那些关于狼群复仇的故事。

这不是巧合,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狼群知道他会来查看套子,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孙亮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他头脑更加清醒。他悄悄后退,绕了一个大圈,从下风处接近现场。

每走一步,他都仔细观察周围的灌木丛和雪堆——任何一个都可能藏着致命的危险。

当他找到一个视野良好的隐蔽处时,孙亮再次审视现场。

吊死的狍子下方,雪地被踩得乱七八糟,显然有动物在那里徘徊过。

但此刻,整片区域静得可怕,只有风掠过树梢的沙沙声。

孙亮知道,狼群就在附近,它们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上钩。

他必须比它们更有耐心,更聪明。

他轻轻抽出腰间的飞刀,这把小刀只有五寸长,却被他磨得锋利无比。

阳光在刀面上跳跃,映出他坚定的眼神。孙亮瞄准了吊着狍子的绳索,手腕一抖——

"嗖!"

飞刀划破寒冷的空气,精准地切断了绳索。近百斤重的狍子轰然坠地,激起一片雪雾。

刹那间,周围的灌木丛中窜出五道灰影!

为首的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灰狼,它的左耳缺了一块,眼神中透着老练和凶狠——这就是狼王。

狼群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它们警惕地环顾四周,鼻子不停地抽动,试图捕捉危险的气息。

狼王低吼一声,慢慢走向坠地的狍子,其他狼则保持着警戒。

孙亮屏住呼吸,看着狼王低头嗅闻狍子的尸体。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他缓缓抽出第二把飞刀,瞄准了狼王暴露的咽喉。

就在狼王低头撕咬的瞬间,孙亮手腕一抖,飞刀如闪电般射出!

"噗!"飞刀精准地没入狼王的咽喉。狼王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猛地跃起,又重重摔在雪地上,四肢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其余四只狼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魂飞魄散,它们惊恐地嚎叫着,顾不上死去的首领,转身就逃,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孙亮没有追击。他站在原地,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师傅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好的猎人,必须时刻警惕!不能有半点的'飘'!"

他走向死去的狼王,拔出飞刀。狼王的眼睛还睁着,里面凝固着不甘和愤怒。

孙亮突然明白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狩猎,而是一场生死较量。

狼群记住了他,就像他记住了这片山林的每一个角落。

"谢谢您,师傅。"孙亮轻声说,也不知道是对死去的狼王,还是对远在木屋的老猎人。

他扛起狍子的尸体,转身向山下走去,脚步比来时沉稳了许多。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孙亮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只是一个会耍飞刀的少年,而是一个真正的猎人——一个懂得敬畏山林,尊重对手的猎人。

回到木屋时,老猎人正在门口磨刀。他抬头看了孙亮一眼,目光落在狍子和狼皮上,嘴角微微上扬:"学会了?"

孙亮郑重地点头:"学会了,师傅。"

老猎人站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进屋吧,今晚炖狍子肉。

明天我教你认狼的踪迹——它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孙亮跟着师傅走进温暖的木屋,门关上的瞬间,远处的山林中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像是在宣誓着什么。

少年握紧了腰间的飞刀,眼神坚定而平静。

狼王的尸体在雪地上渐渐僵硬。孙亮蹲下身,手指抚过那缺了一角的左耳——这是去年冬天与豹子搏斗留下的伤痕。

老猎人张大山常说,有伤疤的野兽最危险,因为它们活下来的本事比别的都强。

"可惜了。"孙亮低声说。不知为何,他心头涌起一丝莫名的敬意。

这头狼王足够聪明,知道利用人类的陷阱设伏,若不是师傅的提醒,今天吊在树上的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回屯子的路上,孙亮的脚步比往日沉重。

狍子的重量压得他肩膀发酸,但更沉重的是心里那个念头:狼群不会就此罢休。

木屋的烟囱冒着炊烟,老猎人正在煮雪水。见孙亮扛着猎物回来,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遇到麻烦了?"

孙亮把狼王尸体放在门廊下,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说到自己险些中计时,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耳根发烫。

"过来。"老猎人突然起身,从炕席下抽出一张泛黄的兽皮地图铺在桌上,"把你设套子的位置标出来。"

孙亮用手指在北山口点了一下。老猎人又让他标出发现狼踪的位置、狍子逃跑的路线。

当所有标记完成时,一个清晰的包围圈在地图上呈现出来。

"这不是临时起意。"老猎人的手指敲打着桌面,"狼群观察你很久了。

它们记住了你的气味、你的路线、你的习惯。"他抬头盯着孙亮,"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孙亮咽了口唾沫:"它们会再来。"

"不是会来,是已经在路上了。"老猎人指向窗外暮色中的山林,"新狼王此刻正在宣誓主权,等它巩固地位,第一件事就是为老狼王报仇。"

夜深了,孙亮躺在炕上却睡不着。屋外风声呜咽,时而夹杂着几声悠远的狼嚎。

那声音与往日不同,更加尖锐,更加急促——像是在进行某种残酷的仪式。

天刚蒙蒙亮,老猎人就把孙亮拽了起来。

"今天开始,教你真正的猎人本事。"老猎人往孙亮怀里塞了块玉米饼子,"不是会甩两下飞刀就叫猎人了。"

他们来到屋后的训练场。老猎人从雪地里挖出几个奇怪的木制装置:有能弹起的套索,有会发射木箭的机关,还有能发出野兽叫声的哨子。

"陷阱分三种。"老猎人摆弄着这些装置,"下等猎人靠蛮力,中等猎人靠工具,上等猎人靠这里。"他点了点太阳穴。

整整一上午,孙亮学习如何通过脚印判断动物的性别、年龄和健康状况;如何利用风向隐藏自己的气味;怎样从折断的树枝判断野兽经过的时间。

这些知识比飞刀复杂百倍,却让孙亮兴奋不已。

"看这个。"老猎人突然蹲下身,指着雪地上几乎不可辨的几个凹痕,"这是什么?"

孙亮仔细查看:"像是...兔子?"

"错。"老猎人笑了,"这是狐狸后腿的印子。它故意踩着前爪的脚印走,装成兔子。狐狸比你都聪明。"

孙亮涨红了脸,但随即恍然大悟:这不正是狼群对他用的计谋吗?假装追赶狍子,实则引他入彀。

"师傅,您怎么知道狼群会设伏?"孙亮忍不住问。

老猎人摸出烟袋,在鞋底上磕了磕:"二十年前,我师兄就是这么没的。狼群把他的陷阱变成了他的坟墓。"老人的目光变得悠远,"猎人最大的敌人不是野兽,是自己的骄傲。"

下午,他们进山实践。老猎人教孙亮用松脂掩盖人味,用枯叶铺设无声的道路,甚至如何利用阳光角度隐藏身影。

孙亮学得如饥似渴,这些知识让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山林世界。

回程时,老猎人突然按住孙亮的肩膀:"别动。"他指向三十步外的一处灌木丛,"仔细看。"

孙亮眯起眼睛,起初什么也没看见。渐渐地,他分辨出灌木阴影中有一对竖立的耳朵——是狼!

它静静地趴在那里,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只有偶尔转动的耳朵暴露了位置。

"侦察兵。"老猎人低声道,"新狼王派来盯梢的。别惊动它,我们绕路走。"

孙亮的心砰砰直跳。原来在他们学习的时候,危险从未远离。

这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让他后背发凉,却也让他对师傅的教诲有了更深的理解。

三天后的清晨,孙亮独自进山检查陷阱。

这次他走了一条从未公开过的小路,鞋底绑着用松鼠皮做的消音垫,每走一段就停下来观察四周。

在北坡的杉树林里,他发现了异常——雪地上有一串新鲜的狼脚印,但方向不对。这些脚印不是从山里往外走,而是从屯子方向往山里延伸!

孙亮蹲下身,心跳加速。他小心地顺着脚印反向追踪,发现它们起源于自家木屋后的小溪边。狼群居然在追踪他的日常活动路线!

"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孙亮暗自惊叹。若不是师傅教的反追踪技巧,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刻意隐藏的痕迹。

他决定将计就计。孙亮故意在几处显眼的位置留下足迹,然后绕到上风处,爬上一棵老榆树等待。

果然,不到半小时,两只年轻的公狼悄然而至。它们低头嗅着孙亮故意留下的痕迹,耳朵警惕地转动着。

孙亮屏住呼吸。这两只狼体型匀称,动作矫健,显然是新狼王手下的精锐。

它们追踪的方式很有章法:一只负责嗅探,一只警戒四周,交替前进。

当狼走到树下时,孙亮看到其中一只的颈部有一圈异常的毛发——那是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他猛然想起一个月前,自己曾设套捉到一只狼,但被它咬断绳索逃脱了。原来冤家路窄!

两只狼突然停下,同时抬头看向树干。孙亮心头一紧——被发现了?

但狼的目光很快移开,它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迅速朝北山口奔去。

孙亮刚要松口气,突然意识到什么:北山口正是他今天设新陷阱的地方!狼群难道已经摸清了他的布置规律?

他迅速滑下树干,决定抄近路赶去查看。

就在这时,天边滚来一阵闷雷,铅灰色的云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压向山林。

"要变天了。"孙亮皱起眉头。在长白山,暴风雪往往来得猝不及防。

孙亮刚跑到半山腰,大雪就倾盆而下。

眨眼间,能见度降到不足十步,呼啸的狂风卷着雪粒抽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刀片。

他勉强辨认方向,朝记忆中的一个猎人小屋摸去。

那是伐木队留下的临时庇护所,可以抵挡暴风雪。

忽然,一声清晰的狼嚎穿透风雪传来。

声音很近,似乎就在下方山坳里。孙亮立刻伏低身体,借着狂风的掩护慢慢移动。

透过纷飞的雪幕,他隐约看到几个灰影在下方移动——狼群在暴风雪中依然坚持追踪!

庇护所已经近在咫尺,但孙亮停下了脚步。庇护所的门大开着,门口雪地上布满杂乱的爪印。狼群已经搜查过这里了。

他不得不改变计划,转向更高处的一个山洞。那是去年追踪一只受伤的鹿时发现的,入口隐蔽,知道的人不多。

暴风雪越来越猛,孙亮的四肢开始麻木。他机械地挪动着双腿,全凭记忆寻找那个山洞。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一块突出的岩石出现在视线中——山洞到了!

孙亮跌跌撞撞地爬进去,洞内干燥温暖许多。他抖落身上的积雪,从怀中掏出火石和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引火物。微弱的火苗亮起时,他长舒一口气。

洞外,狼嚎声此起彼伏。孙亮数了数,至少有四只不同的声音。

它们似乎在互相呼应,逐渐缩小包围圈。更可怕的是,其中一种嚎叫声格外接近——就在洞口下方的斜坡上!

孙亮迅速熄灭火苗,摸出飞刀贴在洞壁旁。黑暗中,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

风声、雪落声、还有...爪子摩擦岩石的细微响动。狼群找到这里了!

一道灰影出现在洞口,狼眼在黑暗中泛着绿光。孙亮屏住呼吸,飞刀蓄势待发。

狼谨慎地嗅探着,慢慢向洞内移动。就在它即将发现孙亮的瞬间,少年手腕一抖——

"嗖!"飞刀擦过狼的耳尖,深深钉入洞壁。狼受惊跳开,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

孙亮趁机冲出,一脚踢在狼的侧腹。狼吃痛滚下山坡,发出警报般的嚎叫。

孙亮知道,很快整个狼群都会聚集过来。他必须守住洞口,否则一旦被狼群攻入,在这狭小空间里飞刀将毫无用武之地。

他迅速收集洞内的碎石,在洞口筑起一道简易屏障,只留下一个狭窄的通道。

然后拔出第二把飞刀,静候狼群的进攻。

暴风雪仍在肆虐,狼嚎声越来越近。

孙亮突然想起师傅的话:"猎人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懂得利用天时地利。"

他看向洞内,一个大胆的计划浮现在脑海...

狼群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孙亮借着洞口的缝隙观察,至少看到五对绿莹莹的眼睛在风雪中闪烁。

那只被他踢下坡的狼正对着洞口龇牙咧嘴,颈部的勒痕在雪光中格外明显——正是之前逃脱的那只!

孙亮退回洞内,迅速执行他的计划。他用匕首从洞壁上刮下干燥的苔藓,混合随身携带的松脂,做成几个简易火把。

最里面的洞壁上,他发现了一处裂缝,冷风正从那里灌入——这意味着洞的另一端可能有出口!

但时间不多了。洞口的碎石屏障被狼爪扒得哗哗作响,一只狼已经挤进半个身子。

孙亮点燃火把,猛地朝洞口掷去。火焰在狼毛上"嗤"地窜起,狼惨叫着退了出去。

借着这个空档,孙亮冲向洞内裂缝处。果然,经过一段狭窄的通道后,山洞另一端通向一处陡峭的悬崖。

悬崖下方是密实的云杉林,树枝上积满了雪,像一张天然的缓冲网。

身后的狼嚎声越来越近。孙亮深吸一口气,将剩余的火把点燃,投向主洞方向。

浓烟立刻充满了通道,暂时阻挡了追兵。他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悬崖,落入厚厚的树冠中。

树枝抽打着他的身体,积雪纷纷扬扬落下。

孙亮下坠了约莫五六丈,终于被一棵老云杉的主干拦住。

他顾不得浑身疼痛,迅速滑到地面,头也不回地朝屯子方向跑去。

身后,愤怒的狼嚎声响彻山谷。但暴风雪成了孙亮最好的掩护,狼群很快失去了追踪的线索。

当孙亮跌跌撞撞地回到木屋时,已是深夜。

老猎人正坐在火塘边擦拭猎枪,看到满身是雪的徒弟,只是点了点头:"活着回来了?"

孙亮瘫坐在火堆旁,颤抖的手几乎捧不住热茶。

他把经历说完后,老猎人罕见地露出了笑容:"知道为什么你能脱身吗?"

"因为...我用了您教的办法?"孙亮试探着回答。

"不。"老猎人摇头,"因为你终于开始用脑子打猎了。

明天开始,教你认草药和治伤。猎人不仅要会杀,更要会活。"

屋外,暴风雪渐渐平息。远山传来几声不甘的狼嚎,但孙亮已经不再害怕。

他知道,真正的猎人之路才刚刚开始。狼群会再来,而他,已经准备好了。

暴风雪过后第三天,狼群的包围圈已经收紧到木屋百步之内。

孙亮从窗缝中观察,至少看到八只狼在树林边缘游荡。

它们轮流休息,始终保持三只狼处于警戒状态。

"它们在等我们断粮。"老猎人张大山啐了一口,将最后一把玉米面撒进沸水里,"今天开始,一天一顿。"

孙亮摸着腰间瘪下去的干粮袋,胃里一阵绞痛。

自从雪夜脱险后,狼群就像附骨之疽般阴魂不散。它们不正面进攻,只是日夜监视,偶尔发出挑衅的嚎叫,消耗着猎人们的神经。

"我去溪边看看能不能凿冰抓鱼。"老猎人拿起冰镐和渔网。

"太危险了!"孙亮抓住师傅的手臂,"它们就等着我们出门。"

老猎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四十年的老山猫,还能让几只狼崽子困死?"他取下墙上的双管猎枪,"你守着屋子,别让它们抄了后路。"

孙亮想再争辩,但看到师傅眼中的决绝,只好松开手。

他帮师傅系紧皮袄,又在腰间多塞了两发子弹。

"记住,"老猎人临出门前低声道,"如果...我回不来,地窖里还有一桶火药。"

这句话让孙亮如坠冰窟。他眼睁睁看着师傅猫腰钻出木屋,迅速消失在白桦林中。

片刻后,远处传来几声急促的狼嚎,接着是"砰"的一声枪响,然后山林重归寂静。

孙亮握飞刀的手渗出汗水。他轮流守着前后窗户,眼睛酸痛也不敢眨一下。

时间像凝固的猪油般缓慢流逝,太阳渐渐西斜,师傅仍不见踪影。

就在孙亮准备出门寻找时,远处的灌木丛突然晃动起来。

一个黑影踉踉跄跄地向木屋移动。孙亮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是师傅!

他身后十几步处,三只灰狼正借着灌木掩护悄悄接近。

孙亮毫不犹豫地踹开门,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师傅,另一手甩出飞刀。

最前面的狼哀嚎一声,肩膀上插着刀退入灌木。另外两只狼见状,暂时停住了脚步。

"师...傅?"孙亮的声音颤抖了。老猎人半边身子都是血,皮袄被撕得稀烂,左腿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冒血。

"中了...埋伏..."老猎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将染血的渔网丢在地上——里面只有两条小鱼,"它们...会数数...知道我们...弹尽粮绝..."

孙亮将师傅拖进屋内,迅速用门闩顶住门。

老猎人的脸色已经惨白,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

孙亮翻出地窖里的草药,按照师傅教的方法捣碎敷在伤口上,但血仍然止不住。

"听着,小子..."老猎人抓住孙亮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新狼王...是那只...脖子上有圈的...它比老的...更狡猾..."

屋外,狼嚎此起彼伏,像是在庆祝首战告捷。

孙亮从窗缝看到,至少六只狼已经明目张胆地在空地上徘徊,其中一只颈部有醒目勒痕的公狼站在最前方,黄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木屋。

"它在挑衅..."老猎人咳嗽着说,"别上当...等天黑..."

孙亮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检查了武器:三把飞刀、一把猎刀、师傅留下的猎枪里还剩一发子弹,加上地窖的火药桶——这就是全部家当了。

夜幕降临,狼群的活动更加猖獗。它们轮流撞击木门,爪子抓挠墙壁的声音令人牙酸。

孙亮将师傅挪到最里面的炕上,自己守在门边,飞刀在指尖旋转。

突然,一声巨响从后窗传来——狼群在撞击窗板!孙亮刚转身,前门又遭到猛烈撞击。这是协同攻击!

他瞬间明白了狼王的战术:同时攻击前后,让他分身乏术。

"用...火药..."老猎人虚弱地提醒。

孙亮冲向地窖,拖出那桶黑火药。他迅速撕下一块被单,塞入火药做成简易引信。

后窗的木板已经开裂,一只狼爪伸了进来。孙亮点燃布条,将火药桶滚向后窗,自己扑向师傅所在的炕角。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后墙被炸开一个大洞,同时传来狼群凄厉的惨叫。

孙亮抬头看去,三只狼倒在血泊中,其余的惊慌逃窜。

但很快,那只颈有勒痕的狼王就稳住了阵脚,它站在安全距离外,阴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短暂的胜利换来的是更严峻的处境——现在木屋有了一个大缺口,再也无法提供完整防护。

孙亮用残存的家具和木板勉强堵住缺口,但谁都清楚这撑不了多久。

"天亮前...它们会...总攻..."老猎人气息越来越弱,"你得...主动出击..."

孙亮握紧师傅的手:"我该怎么做?"

老猎人艰难地指向墙上的兽皮地图:"北坡...断崖...还记得...你逃出来的...那条路吗?"

孙亮眼前一亮。他凑近师傅耳边:"您再坚持一下,我去去就回。"

黎明前的山林最是黑暗。孙亮穿着白色皮袄,用炭灰涂黑脸和手,悄无声息地溜出残破的木屋。

狼群显然没料到他会主动出击,警戒的狼正在打盹。

孙亮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北坡移动,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倾听。

积雪掩盖了他的脚步声,但也在消耗着他的体力。到达北坡断崖用了将近一小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断崖下方就是他曾逃生的云杉林,而崖壁上有一处突出的岩石平台——这就是孙亮的目标。

他小心地攀下崖壁,来到平台上。这里积满了雪,但岩石结构依然稳固。

孙亮迅速行动起来。他用猎刀削尖几根粗树枝,做成简易长矛插在平台边缘;又将剩下的火药分成三份,用树皮包裹做成爆炸装置;最后,他在平台最外侧堆起一道雪墙,只留下一个狭窄的入口。

布置完一切,太阳已经升起。

孙亮知道狼群肯定发现他不见了,现在必须争分夺秒。

他取下脖子上的红围巾——这是屯子里姑娘送给他的——系在一根长树枝上,然后攀回崖顶,故意在雪地上留下明显的足迹。

做完这些,孙亮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吹响了师傅给他的骨哨。

尖锐的哨声在山谷中回荡,很快,远处传来了回应般的狼嚎。

"来吧,畜生。"孙亮喃喃自语,迅速返回预设的伏击点。

他刚在雪墙后藏好,第一只狼就出现在了崖顶上。

那是只年轻的公狼,它低头嗅着孙亮留下的痕迹,谨慎地靠近崖边。

当它看到悬在下方平台上的红围巾时,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

很快,更多的狼出现在崖顶,其中就有那只颈部有勒痕的狼王。

狼王比其它狼更谨慎。它没有立刻靠近崖边,而是派了两只狼下去探查。

孙亮屏住呼吸,看着两只狼小心翼翼地攀下崖壁,向平台移动。

第一只狼刚踏上平台,就触发了孙亮设下的机关——一根隐藏在雪下的藤条猛地弹起,缠住了狼的后腿。

受惊的狼挣扎着,撞倒了旁边的雪堆,露出里面的尖木桩。第二只狼见状,立刻龇牙咧嘴地向平台深处扑来,正好冲进了孙亮预留的狭窄通道。

孙亮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猛地拉动手中的绳索,通道两侧的雪墙轰然倒塌,将狼半埋在雪中。与此同时,他点燃第一个火药包,抛向崖顶——

"砰!"

爆炸并不剧烈,但足以惊散聚集在崖边的狼群。

狼王反应最快,它一个跳跃躲开了大部分爆炸,但仍有几颗火星溅到了它的皮毛上。

混乱中,两只被困在平台上的狼拼命挣扎。孙亮没有理会它们,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狼王。

那个狡猾的家伙已经退到安全距离,正用阴冷的眼神评估局势。

孙亮知道,仅靠这些小伎俩无法解决狼王。他故意站起身,让自己完全暴露,然后向狼王做了个挑衅的手势。

"来啊!你不是要报仇吗?"孙亮大喊,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狼王似乎听懂了挑战。它低伏身体,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慢慢向崖边移动。其他狼见状,纷纷让开一条路。

狼王停在距离孙亮十步远的地方,黄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个让它损失惨重的人类少年。

孙亮能闻到狼身上那股混合着血腥和腐肉的气味,能看到它颈部那道因绳索勒伤而长出的白色疤痕。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峙着,谁先动谁就会露出破绽。寒风卷起积雪,在他们之间形成一道模糊的帷幕。

突然,狼王动了!它没有直接扑来,而是快速横向移动,试图绕到孙亮侧面。

孙亮立刻转身,始终保持正面朝向狼王。这个动作似乎激怒了狼王,它龇出森白的獠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孙亮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假装一个踉跄,露出破绽。

狼王果然中计,猛地扑来!孙亮就势一滚,同时抽出猎刀向上划去——

"嗤啦"一声,狼王的腹部被划开一道口子。但这点伤远不足以阻止它。

狼王落地后立刻转身,再次扑来。这次孙亮躲闪不及,被狼爪在肩膀上撕开三道血痕。

剧痛让孙亮眼前发黑,但他咬牙保持清醒。狼王闻到了血腥味,更加兴奋,攻击愈发凌厉。

孙亮被迫不断后退,很快就退到了平台边缘,再往后就是百丈悬崖。

狼王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它放缓了攻势,改为步步紧逼,显然是想把孙亮逼下悬崖。

孙亮的手悄悄摸向腰间——还有最后一个火药包。

就在狼王准备发起致命一跃时,孙亮猛地掏出火药包,用火石点燃引信。

狼王见状,本能地后退。孙亮没有将火药包扔向狼王,而是抛向了自己头顶上方的崖壁——

"轰!"

剧烈的爆炸震落了大量积雪和碎石,形成一场小型雪崩!

狼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孙亮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尽全力将猎刀刺入狼王的胸膛!

狼王发出凄厉的嚎叫,疯狂扭动身体。孙亮死死握住刀柄不放,被狼王带着在平台上翻滚。

他们撞倒了雪墙,撞散了木桩,最后一起滚到了平台边缘。

孙亮感到后背一空——他们正在滑下悬崖!千钧一发之际,他抓住了一根突出的树根。

狼王则继续下坠,但它的爪子死死勾住了孙亮的皮袄。

"放开...畜生!"孙亮挣扎着,但狼王就是不松爪。树根发出不祥的"咔咔"声,随时可能断裂。

就在这生死关头,孙亮突然想起师傅说过的话:"猎人最强的武器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懂得利用天时地利。"他停止挣扎,反而用空着的手掏出了最后一把飞刀。

狼王以为孙亮要攻击它,更加用力地撕扯皮袄。孙亮却将飞刀狠狠扎向自己身上的皮袄带子!

几下猛割后,皮袄终于松开,狼王带着皮袄坠入深渊,而孙亮则借力翻回了平台上。

他瘫在雪地上大口喘息,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因为崖顶上还站着四五只狼,它们正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没有了狼王,剩下的狼很快作鸟兽散。孙亮知道,这场持续多日的生死较量,终于以他的胜利告终。

回木屋的路异常漫长。失血和疲惫让孙亮几次差点晕倒,但他咬牙坚持着——师傅还在等他。

当残破的木屋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孙亮几乎要哭出来。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撞开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老猎人张大山静静地躺在炕上,脸色灰白得像冬天的云。

"师傅!"孙亮扑到炕前,颤抖的手指探向老人的颈动脉。

微弱的跳动让他长舒一口气。他迅速检查师傅的伤势,发现伤口已经止血,但老人因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孙亮翻出地窖里最后一点草药,熬成浓汁一点点喂给师傅。然后他处理自己的伤口,生火烧水,将狼群留下的两条小鱼熬成汤。

三天后,老猎人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孙亮胡子拉碴的脸,第一句话是:"狼王...?"

孙亮咧嘴笑了,露出久违的笑容:"去见阎王了。"

老猎人点点头,虚弱地闭上眼睛。又过了两天,他才能坐起来吃东西。

这期间,孙亮修复了木屋的破损,用陷阱捕获了几只兔子,还从溪里钓到了鱼。

"小子,"老猎人喝着鱼汤突然说,"你出师了。"

孙亮的手一抖,汤勺掉进锅里。在猎人圈子里,这句话意味着师傅认可徒弟可以独立谋生了。

"我...还差得远。"孙亮低头说。

老猎人笑了:"知道谦虚,说明你真的长大了。"他指着墙上挂着的双管猎枪,"那是你的了。等开春,我带你去镇上考猎人证。"

孙亮抚摸着光滑的枪管,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起了那只颈部有勒痕的狼王,想起了雪夜山洞里的绝望,想起了悬崖平台上的生死一线...这一切,都让他对"猎人"二字有了全新的理解。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悄然降临。积雪开始融化,山林里传来冬眠醒来的熊的吼叫。

孙亮站在门口,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

远处的山脊上,几个灰影一闪而过——是那群失去首领的狼。它们很快消失在新生长的灌木丛中,回归了山林的秩序。

"看什么呢?"老猎人在屋里问。

孙亮笑了笑:"没什么。师傅,明天我进山去看看新生的鹿崽。"

老猎人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擦拭他那把从不离身的猎刀。

屋檐下的冰棱滴着水,像是一串晶莹的风铃,宣告着漫长冬天的结束,和新的轮回的开始。

来源:秦岭深山老妖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