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清明节，我个牡丹怕别列祖列宗责怪，这才出此下策，花钱找帅哥扮男朋友。

清明上坟，我花888雇了个顶帅装男友。

满意得祖坟爆炸——

当夜祖宗托梦拍棺材板：「你让真祖宗跪我？骨灰都给你扬了！」

我猛地扭头，看向熟睡的「男友」。

月光下，他的脸和祠堂凶神像一模一样，连眼尾那颗痣都……

我心虚地翻下床，摸向房门。

「看够了吗。」他突然睁眼，指尖勾住我睡衣带子，

「睡完钱还没给，人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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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姬禾？挺少见的姓氏。」

我满意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

肤白腿长，气质清贵。

身上的檀香味清静撩人，不像那些野草身上的气味。

清明节，我个牡丹怕别列祖列宗责怪，这才出此下策，花钱找帅哥扮男朋友。

但没想到开出个极品。

这不只是帅了，这是能把我祖坟帅爆，让我祖宗诈尸级别的那种帅。

关键是，好乖啊。

我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忍不住揩了一把油。

姬禾对我的动作微微讶异，但也只是喉结微滚地忍耐着。

很有拿钱办事的觉悟。

但他看着比我还小。

「你几岁？」

「成年了吧？」

姬禾想了一会。

「…二十二？」

与我同岁。

我满意颔首，拿出一打钞票。

「现在，过来亲我一下。」

2.

我叹了口气，忍痛又加了一叠钞票。

「你别这么看着我，这是我家的规矩。」

我不是变态。

只是我家挺变态的。

据说我家以前是祭司世家，设有特殊术法，重地只有白家人可入。

现在轮到我这一代，术法松动，染上气息即可进入。

姬禾没接钞票，只是目光紧锁我。

他白得病态的脸上染上些绯色，耳根都红透了，却紧抿着嘴唇，似乎在酝酿语言。

亲我有这么亏吗，犹豫这么久？

好吧，姬禾是顶帅，我只是小美。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我家的规矩，你当然不知道咯。

好在，姬禾实在好乖好骗。

我勾了勾手指，他就乖乖走过来。

「那…恭敬不如从命。」

姬禾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只是他的手指捧起我的脸，凉得我一颤。

檀香味紧绕着我。

他的唇落下。

而我手指抵在了他与我的唇前。

我红着脸有些结巴：「好、好了。」

3.

「只是这样啊……」

「气息好淡，不够。」后半句是姬禾小声咕哝的，没听清。

「嗯？」

我抽回手指，在姬禾面前晃了晃。

他舔着下唇，薄薄的眼皮微抬。

目光落在我的手指上，又慢慢游移在我的唇上。

明明是低着脑袋，却挑着眉眼，莫名让我想到了老家山里的白狐狸。

那快把人吃了的目光，我总算耳根一热。

只是待我牡丹的反射弧反映过来。

我才知道——我单身那么久是有原因的。

钱一收，手一亲。

姬禾成了我名义上的男朋友，跟我回家上坟。

车上，我摩挲着手指，仍在后悔错过了啃顶帅嘴皮子的机会。

车窗倒映里，姬禾捧着脸轻笑一声。

「钱我还你。」

？

我一急，「临时变卦可不好。」

「而且这里荒郊野岭…」

姬禾仍然递来钞票，厚厚一叠。

比我给的足足厚了五倍不止。

「十万。」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见我一脸呆滞，姬禾又随手丢出一叠。

这次丢的是房产证。

居然还有几百年前的王府园？！

好厚的家底！

「不够我还有。」

偏我来时不逢春。

白家曾经也很有钱，轮到我没落了。

我主动把贴过去，姬禾弯着眼和我十指相扣。

一丝缝隙不留。

我脑袋晕晕乎乎的，被天降顶帅和巨财的幸福砸晕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

谁家真富二代跑出来了？

车后座。

姬禾身体朝我贴过来，他似乎不满足牵手。

听到我的疑问，姬禾漫不经心回答。

「家里人烧的。」

我吓得瞪大了眼睛。

姬禾侧身，微微低头嗅了嗅我身上的气味。

「比香灰味好闻多了。」

4.

从头到脚一凉。

我摸了摸心口的红绳，上头挂着白家凶神的迷你神像。

没有任何异常。

又摸了摸姬禾的手。

凉凉的，但是摸得真切，而且手感极好。

「乖，咱不乱开玩笑。」

清明节的玩笑太阴间了，可不兴开啊。

身边的青年翘着腿，轻轻应了一声。

后半程他抱着我，玩着我的头发，倒也安分了下来。

车子一停，祖坟近在眼前。

坟地围了一圈人，白家按照辈分挨个上去跪拜。

见我居然携人回来，长辈示意我上去。

「白溪，刚好到你了。」

我点头并牵紧姬禾，面对长辈盘问，掏出早准备好的说辞。

又忍不住嘱咐姬禾，「等一下在我家祖坟面前，你别说话，跪就好了。」

他们在打量姬禾这个外姓人。

姬禾长睫微垂，对此仿佛不觉，只是一味盯着我牵着他的手。

「好，我跪。」

姬禾的目光往上，直勾勾地盯着我：「但我事后要讨债的。」

我以为他说的是给我的那些钱财，他想讨要回去。

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人群散开，我屈膝跪下，姬禾却托住了我的膝盖。

「等等。」

我不解。

姬禾低头，解下自己的外套铺在我的膝下，「地上脏又凉，你身体不好。」

我耳根微热，又感动又惶恐地压低声音拒绝。

「谢谢，但这样我老祖宗他们肯定要生气了。」

姬禾施施然跪下，姿态优雅。

「他们不敢。」

5.

上坟一帆风顺，偶有插曲。

譬如我家祖坟炸得冒青烟了。

我私以为是他们太满意姬禾的样貌身段了。

上完坟已是深夜。

我只好将姬禾留宿在我的房间。

我掏出白日里姬禾给我的钱和房本，归还给他。

「还你。」

姬禾靠在床头，乌发雪肌，月光下白得不像真人。

「我不要这些。」

我坐在床边，一脸茫然。

「那你要什么？」

虽然你是帅哥，但也不能讹我啊。

姬禾起身，俯身将我逼到墙角。

他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指腹摩挲我的唇。

夜深人静。

我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你、你…」理智告诉我这个时候不该说话。

我就快啃到帅哥嘴皮子了！圆满了！

可我还是脱口而出：「亲可以亲啦，但我们换个地方？」

姬禾的吻落在我唇角，他睁开眼眸，用眼神问我。

我脸红无比，「隔壁是祠堂。」

我怕冒犯供奉的凶神。

清咳一声，我不好意思道：「我小时候说要当神明的新娘。」

现在这样，总感觉在给神明戴绿帽。

罪过啊。

「嫁给那尊凶神？」姬禾语气轻飘飘的。

我眼神飘忽。

不知道怎么解释。

姬禾圈住我。

微暗的月光下，他目光紧锁着我的一切。

见我表情犹疑不定。

面前的男人眼眸微垂，长睫遮住情绪。

他的唇角勾起，大抵是在笑着的。

只是语气莫名冷飕飕的。

「那你现在不愿意了吗？要悔婚吗？」

我被他这个说辞弄得一懵。

下一秒，又猛地因为下唇的痛感清醒。

「唔！」

姬禾生什么气啊！

6.

他的吻又凶又猛。

疼得我嘴皮破了一层。

「嘶…」

血珠冒出，却又被姬禾用舌尖卷去。

「抱歉，我有些没忍住……要不然你咬回来？」

就这般无辜地看着我。

他语气上扬，带着些许蛊惑。

我无奈地瞪他一眼，想让我奖励你？没门。

老宅的烛光下，他餍足的模样宛若艳鬼讨食。

但我心想，此处不太可能有鬼敢来。

我的屋子与祠堂仅仅一墙之隔。

我隔壁就摆供奉的凶神神像。

被这么一亲，又被美色蛊惑。

我对姬禾也气不起来了。

我拉着他躺下，凑到他面前。

「不过你刚刚生气吓我一跳，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凶的时候。」

一路走来，进入我家祖宅一堆繁文礼节。

姬禾始终无波无澜，好说话得很。

加之他长得实在乖巧漂亮，让人难有防备。

可刚刚一遭的压迫感，让我才觉得，我对姬禾的了解实在太浅。

「凶？这可不算凶。」

姬禾学着我的样子凑近我。

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颈，痒痒的。

见我仍旧一脸好奇，姬禾笑眼盈盈。

「我还有更凶的样子呢。」

「不过呢，我怕把你吓跑，还是算了。」

我啧了一声，虚张声势：

「这可是白家，我的地盘。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该跑的人可是你。」

我意有所指。

姬禾懵了一瞬间，我以为他真被我吓到了。

谁知他躺下，手指慢悠悠地解开衣领扣子。

「既然如此——」

「来吧，对我做些什么吧。」

7.

我只会口嗨，哪有真枪实战的经验呀。

但气势不能输。

我鼓起勇气，坐在他的身上。

那副乖巧漂亮的面容之下，肌肉线条却充满了侵略性。

色心一起，美色当前，我的胆子跟着大起来。

假装镇定自若地点评道：「不错，比我见过的其他都好。」

姬禾轻笑了一声，顺着我的话问：「你还见过别的？」

他手捆住我的腰，把我朝他怀里又带了带。

几乎是不给我任何逃跑的距离。

我觉得，如果我真敢回答。

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他现在烫得厉害了。

我选择不说话，手顺势往下摸了一把。

人鱼线条流畅，腰身劲瘦有力。

再往下……一个字，大！

姬禾呼吸一重，按住我的手。

「坏孩子，怎么还是只顾自己开心了？」

他翻身将我抵在身下，视角轮转，攻守易型。

我来不及反驳，嘴唇就被他咬住。

我挣扎，他反而得寸进尺。

顺着我张唇的空隙，舌尖轻勾我的。

直到我呜咽求饶，他才扶着我的腰松开唇，给我喘息的空隙。

「我们现在亲了亲了，做……等一下也会做的，那你可就逃不了了。」

我只是动了动手腕，就被他牢牢捏住。

姬禾单手解开余下的扣子，眼尾的欲色勾着我一起沉沦。

他声音蛊惑。

「现在省点力气，乖。」

8.

我算是见识到姬禾凶的样子了。

他像是要把我榨干一般，不死不休。

更可恶的是。

我和他刚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他却在床上非得哄着我喊他……老公。

我仍记得姬禾眼尾噙笑的样子，他说：

「迟早的事。」

想起这个，我脸有些热。

不过纵欲的后果就是，次日我捂着腰，打字回消息的力气都没。

白氏家族群：【今天记得去祠堂祭神，等一下十分钟后都来。】

前脚走入祠堂院内，后脚我就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是私聊。

二伯：【你今年给我注意点，别再惹得凶神生气，不保佑我们家今年的生意。】

我抬起头，和面前的二伯对上眼。

他不耐烦地朝我递了个眼神，示意我站外面一点，莫要冲犯凶神。

其他对此长辈熟视无睹，毕竟现在的白家掌权人是我二伯。

姬禾手搭在我的腰上，正替我轻揉腰侧。

我小声跟他解释，「二伯算过八字，说我与凶神犯冲不相容。」

而我也的确是家里头体质最差的。

姬禾揉腰的动作一顿，他牵起我的手，将我手心摊开。

「我也会算八字，你信我吗？」

许是他的语气天生带着蛊惑。

我不禁点了点头，「我信。」

面前的青年嘴角微勾，「你和你家的凶神八字很配。」

「至于体质嘛……我会帮你养好的。」

虽然知道姬禾多半是安慰我的，我还是忍不住被他逗笑。

姬禾眼皮微抬，又懒洋洋的瞥了眼在祭神的其他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所有人听得清。

「至于他们……一群蠢货，也想神明庇佑？」

二伯跪拜的姿势一停，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低头跪拜凶神。

他表情阴沉，指桑骂槐。

「白溪，你来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猫猫狗狗进来？也不嫌晦气。」

二伯当了那么久的族长，气势的确吓人。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怼回去。

姬禾搂住我的腰，在此刻云淡风轻地微笑起来。

「晦气的另有其人吧。」

话音刚落，供台上的等身木雕神像忽然咔嚓碎裂一角。

二伯惊愕地抬头，神像手指的一块木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头顶。

我也惊呆了，小声道：「姬禾，怎么回事？你言出法随啊！」

真牛！

但这也太巧了。

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二伯抹开脸上血的动作微微定格。

他的手指微颤，语气满是惊疑。

「你喊他……姬禾？」

9.

姬禾二字，于他们而言，像一种禁忌。

小辈们，包括我在内满脸茫然。

而在听清二伯的话后，一些年老的长辈跟着面色惊变。

我留意到他们腿脚微颤，似乎想跪下来。

但姬禾手轻轻抵在唇前，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风拂长廊，万籁俱寂。

「姬禾？」我扯了扯姬禾的袖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二伯比我更先道出答案。

他秒怂：

「凶神大人…我、我没想到您为了这丫头现世了，我给您和小溪赔罪。」

脑子一震。

我后退一步。

我的小男友是凶神？

「怕了？」姬禾微微低头，手臂收紧。

二伯颤颤巍巍：「怕了……」

「没问你们。」姬禾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嘴唇拂过我的发梢，压低声音哄我：

「乖，别怕我，我真的不凶。」

「也就那种时候凶一些。」

意识到他说的是哪种时候。

我耳根微热，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10.

被这么一插科打诨。

我的心倒是没那么慌张了。

是凶神又如何，姬禾长得好，对我好，而且活也好。

简直完美契合我对他的想象。

等我想明白这些，才发现姬禾已经牵着我回到了房间，彻底把那群跪着的长辈晾在了祠堂。

姬禾手指挑起我的脸，「你在想其他人？你想替他们求情吗？」

语气酸溜溜的，醋味简直溢出来了。

他在我唇角落下一吻，眉间的戾气烟消云散。

「不过你要是开口的话，我会听的。」

「毕竟，你说的床上听我的，床下听你……唔。」

我忙捂住姬禾的嘴。

没看到我脸熟透了吗？

这种话他居然也能当真，真是又纯情又涩情。

被我捂着，姬禾不仅不恼，反而笑意渐浓。

笑眼弯弯，像憋着坏水的狐狸。

我见他这幅样子，怕他又要说出什么令我脸红心跳的话。

急忙清咳一声，找了个借口躲进了浴室洗了把脸。

心跳像坏了的节拍器。

我怕再被撩下去，我会忍不住白日宣淫。

颜狗就是这么没底线，米亚内。

浴室的水没降下我的温度，手机弹出来的消息倒让我一愣。

二伯：【你和凶神大人什么关系？白溪，我作为长辈提醒你一句，别和他走太近。】

我删掉消息，不以为然。

从小到大，他们就没真心关心过我。

【你不信？白家古典记载过，凶神性格恶劣嗜杀，喜好游戏情感。】

【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他只是在利用你罢了。】

11.

我沉寂了一会。

外头，姬禾留意到了我安静的动静，身影渐近浴室的玻璃门。

他屈指敲了敲。

猛地回神，我重新拧开水龙头，朝脸上泼了一把冷水出去。

谁知姬禾站在门外，我一拉开门。

姬禾迎面抱了我满怀。

他手指微动，使用术法拂去我脸上的水珠，又顺势在我腰间掐了一把。

我不动声色地挣脱开，躺回床上。

「我今天有些累了，先睡觉吧。」

姬禾眉头微蹙，我心虚地翻身背对他。

半天，他没说什么，只是用手臂圈住我。

「好。」

心事这玩意，犹如千千结。

难解，易结。

半夜，我梦到了我家的老祖宗。

他敲着棺材板痛斥我是个不肖子孙：

「你让姬禾这个真老祖宗跪我？你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一言不发。

老祖宗继续指着我骂：「你还、还亲了他，你这是害了自己，害了白家啊！」

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

我忍不住小声反驳：「有那么可怕吗？」

老祖宗意味深长，「比这更可怕。」

「你以为他现世是为了跟你这个小丫头谈恋爱？他是来讨债，不，讨命的。」

白家斥心血招引神明供奉，没想到招来的是姬禾这尊天生凶煞之气极重的凶神。

为了使神力用于正途，白家不得不镇压了姬禾，化邪为正。

现在姬禾自己现世了，他势必要对镇压他的白氏一族讨债。

「为此，他不择手段，甚至哄骗你为饵。」

老祖宗目光怜悯慈爱。

「孩子，快跑吧。」

12.

我猛地醒来，心乱如麻。

临醒前，老祖宗怕我不信。

在梦中用术法还原了当年姬禾弑杀的景象。

乌发飞扬，熟悉的那张脸依旧眉眼噙笑，但神情厌倦而冷漠。

他漫不经心地抹去眼尾溅上的血痕，笑意扩大。

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白家？我会灭了你们的。」

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虽然是颜狗，但也得先保命再说。

身侧的人呼吸绵长平稳，睡颜恬静乖巧。

很好，没醒。

那我就要逃了。

悄悄掀开被子一角，我轻手轻脚翻下床。

门离我挺近的，差几步就可以摸到了。

忽然。

近在咫尺的门一远——我的腰被大手掌住，用力一捞回来。

我紧紧地贴上了他的身躯，姬禾捻起我的睡衣衣带，手指打着圈。

折磨得我呼吸一乱。

「睡完了钱还没给就想跑？」

耳垂被人衔住，尖牙厮磨着我的耳肉。

姬禾声音委屈：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脑子里想着老祖宗的话。

下意识脱口而出：

「仇人。」

他舔舐着我耳垂的动作一僵。

耳边传来一声冷笑，姬禾居然被我气笑了。

他掰过我的脸，逼我朝向他。

薄唇覆上我的，恶狠狠地掠夺着我口腔里的气息。

「那你为什么跟你仇人接吻伸舌头？嗯？」

13.

和他亲多了，习惯使然。

但这话说了多丢脸啊。

我选择沉默装哑巴。

姬禾在我下唇咬了一口，疼得我嘶了一声。

「你属狗的吗？」我瞪他。

被我骂了，姬禾反而笑了，一副我终于搭理他了的样子。

看来又着了他的道。

姬禾和我四目相对：

「你说我是你仇人？白家人和你说什么了吗？」

他紧紧将我捆在怀里。

「你别信他们的胡话，信我好吗？」

我试探道，「那你真的害过我家的人？」

明显感觉到，姬禾的身体肌肉一僵。

「我……」他眉头微皱，「没害过你的家人。」

家人？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跟姬禾讲过，我不太喜欢冷冰冰的白家。

我的家人只有我的父母，而他们又早逝。

一句床上温情后的家常，姬禾居然也记在了心里。

看他的意思，我父母的去世与他无关。

我心里稍作安定。

却听他又闷闷道：「但其他白家人，不一定。」

接下来任我怎么好奇询问，姬禾都缄口不言。

我好声好气：「姬禾，我其实不在意其他人。」

在这样一个家里长大，我能是什么善良的好鸟吗？

我撒娇：「我只是觉得情侣之间要坦诚，我不喜欢你瞒着我。」

见软的不行，我又补上一句硬的：

「你真的别瞒着我，否则我要生气讨厌你了。」

姬禾的长睫轻颤，如往日般笑笑：「好。」

啧。

笑得好勉强。

我想着姬禾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打算晚上再走心试试。

实在不行，就走肾，哄他告诉我全部真相。

但我万万没想到，姬禾居然敢一夜未归。

14.

感情太顺利了，一点小麻烦就让我委屈汹涌而上。

更何况今日还是我生日。

他居然真的忍心躲我？

我起身去祠堂找姬禾，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

出乎意料，我扑了个空。

看着空无一人的祠堂，我累得坐在垫子上。

伸手拿起神像供台前的祭品鲜花饼，想象着姬禾的脸，狠狠咬下去。

「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我偷、呸，我拿你祭品吃怎么了。」

我含糊不清地骂着。

我小时候也干过偷祭品的事。

父母去世的那一年，没人管我了，有时我甚至吃不上饭。

我饿得跑来偷凶神的祭品吃，但他们长辈拜的都是酒水。

难吃，还不顶饿。

那时我喝得醉醺醺的，大人们说神明会赐福。

于是我趴在神像前祈求：「凶神大人，你能不能跟他们说把祭品换一些啊。」

我报了一串：「我想吃鲜花饼、旺旺雪饼、AD钙奶……」

隐约间，我听见了一声轻笑。

谁成想，许愿后的祭品真换成了那些小零食。

我当时听二伯他们嘀咕，说是凶神托梦指定的。

彼时以为是个玩笑，现在看来真是姬禾显灵了。

我再次趴在神像前。

晚风有些冷，惹得我抽了抽鼻子。

「姬禾，我想吃小蛋糕了。」

空气寂静，没人回应我。

我有些想哭，我的恋爱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吗？

眼泪才从眼角滚下，就被某人用舌尖卷去。

我心心念念的人蹲在我面前，低头舔舐着我的眼泪。

「好咸好苦。」

「要不要吃点甜的？」

姬禾将一个模样看着不太好看的蛋糕捧到我面前。

说不好看，其实都委婉了。

呜呜，好丑。

「别哭啊。」姬禾抬手，手指在风中一晃，一道火焰凝于指尖。

「生日快乐，神为你赐福。」

15.

那个丑蛋糕，我最终只吃了一口。

我有更可口的奶油蛋糕想吃。

姬禾手掌扶着我的脑袋，防止我撞在床头。

床头的灯光一晃一晃的，老宅的木板床嘎吱响动着。

好硬……床板硬得我腰疼。

我颤抖着抱住姬禾的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其实在见到他的时候，就想开了。

每个人都有小秘密。

我愿意等到姬禾想说。

因为我喜欢他。

但此时此刻，我忍不住呜咽着骂出来：

「我讨厌死你了……唔！」

姬禾封住我的唇，他面带艳色，汗珠滴落在我腿上。

「乖，这是赐福的过程，很快就好了。」

哭了会哄不会停。

而且说话不算话。

说好的很快，却硬生生哄着我从长夜到天明。

总之，我讨厌姬禾，他太凶了。

一点也不乖。

16.

生日那天实在折腾狠了。

我痛定思痛，决定洗心革面，回到了自家的别墅。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

我在床上打滚，等着姬禾买东西回来。

顺手打开手机欣赏着姬禾的腹肌照。

这是我趁他洗澡时偷拍的，太帅了。

我吃得真的很好。

门被敲响，我鲤鱼打挺起身给姬禾开门。

「不是说草莓味的断货了，你这么快买好……」

在看到来人时，我的话戛然而止。

二伯站在门口，扫了眼发现姬禾不在，连忙侧身要挤进来。

他语重心长道：「哎你这孩子别急着赶我走啊！我是来救你的！」

二伯脚步微移，他身后的白大褂帅哥朝我微微一笑。

是个温柔型的医生帅哥。

要放以前，我指定喜欢。

见我目光停在医生脸上，二伯早有预料地颔首，顺势走进别墅内。

「这是我花钱找来的医生，帮你看病的。」

我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

「我没病。」

我其实觉得，我二伯这些年神神兮兮的。

尤其是在姬禾现世后。

二伯坐下，瞥了眼我的脖子，阴沉道：「你都被他吸食精气了，怎么可能没事？」

顺着他的目光，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

年轻医生见缝插针地拿起听诊器凑过来，朝我一个劲地微笑。

那副狐媚子样，我见得多了。

表面是听听我的心跳快不快，其实是想勾引我。

二伯笑话我：「还是看到帅哥就移不开眼，怎么，对小林医生可能有意思吗？」

「白溪啊，说实话凶神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然你还是和他分了吧？」

年轻医生适时地脸红：「白小姐，你心跳好快。」

我点点头，晃了晃手机。

赫然显示着通话进行中，联系人备注：「很凶不乖的某人」。

我看着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身影，善意地笑了笑。

「嗯，我心跳是挺快的，因为替你们紧张着呢。」

17.

一个弹指。

我那嚣张的二伯吓得面色猛变，他面容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看起来痛苦极了。

年轻医生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我、我不是故意勾引白小姐的。」

我看他们有尿裤子的趋势，连忙起身抱住姬禾。

「放他们走吧，别弄脏了我们家。」

这要真当场吓得拉在我们家了，那我可要绝望了。

姬禾眸色微动，他身上的戾气一散，闷闷应了声。

「哦。」

仅仅眨眼的功夫，那两人就被无形的力量从空中丢了出去。

丢皮球似的。

我忍不住被逗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

下一秒，姬禾委屈地低头，把我压在沙发上啃咬。

他的吻一路往下，不止步于脖子，居然落在了我的胸口上。

「你让他听心跳了……这里有其他人的气味，我不喜欢。」

哟，他的脸上简直写满了「我不开心」和「委屈」。

醋坛子一旦打翻，一发不可收拾。

「你还看了他12.73秒。」

「他有我好看，有我有钱，有我厉害吗？」

我揉了一把姬禾的头发，「可我心里想的都是你，真的。」

虽然这话很像渣女。

但我的确在心里想着，那医生的勾引也太拙劣了，完全没有姬禾的百分之一。

更何况，吃了极品，我怎么可能吃得下那种货色。

我的回答没有完全取悦姬禾。

他长睫垂落，唇齿在我锁骨磨了磨，「你要身心一致，都只能有我。」

「不过，我很开心你愿意相信我。」姬禾语气轻轻，带着珍重，「我不会害你的，我也不吸你精气。」

我笑了笑，「你是神，又不是妖精。」

虽然每次和他做完都累得不行，但我能隐约感觉到，我的精神气和体力似乎变好了些。

咳咳，每次都不晕过去的时间也更久了。

姬禾满意地弯了弯眼睛，用牙齿撕开正方形物体的包装。

他开玩笑道：「万一我真是妖精呢？」

我红着脸侧开头，却忽然有些反胃。

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艹？你！」

不会真是个吸精气的妖精吧？

难道错付了？

18.

昏迷前，我所见的最后一幕是姬禾捧着我的脸吻下去。

不徐不疾地继续套弄着那玩意。

昏迷后，我所见的第一幕是他任在我的身上耕耘。

丝毫没被影响。

我忍不住两行清泪流下。

「姬禾你禽兽啊！我都这样了你还……」

痛，太痛了！我的生死就如此不重要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面兽心程咬金。

没想到姬禾比我更纵欲重色。

姬禾动作一顿，又狠狠一撞，他咬着我的肩头问我：

「不爽吗？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我想了想，实诚地回答：「挺爽的。」

至于感觉嘛——「量大管饱，下次还来。」

呜呜，其实我的眼泪就是爽掉下来的。

姬禾笑了声，「我问的是你有没有感受到体质的变化。」

「我给你渡了这么久的神力，你没感觉到？」

嗯？

我最近吃得好睡得香了，原来是靠酱酱酿酿？

我紧抓着被子，努力拼凑思绪。

白家古典好像是记载过。

神明可以将己身神力通过亲吻等方式渡给他人。

当然，凡人体质不同，就像补品，吃的太多了，可能反而会上火吐血。

很正常。

不过没有神会那么傻，这项术法一直都被列为是谣传。

我抬头看着他，感动道：「姬禾，老公，我爱你。」

姬禾腰身一紧，我看到他的耳根红透了。

「别、别在这种时候喊我……」

我偏偏喜欢逗他，继续喊了几声。

「可是只需要亲亲就可以渡神力了呀，你为什么要和我那个呢。」

小腹一热，姬禾低头吻在我的小腹上。

他声音有多温柔，我的求饶就有多颤抖。

「亲吻效率太低了，而且，这样渡的神力——」

「量大管饱。」

19.

渡了神力就是好。

我今天居然没晕过去。

姬禾跪在床边，帮我擦拭干净身体，指腹按摩着脚腕上的红痕。

像哄小孩子似的，他也夸了句：

「嗯，你今天很棒。」

我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用脚踹了踹他。

「姬禾。」

思来想去，我总觉得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凡事讲求一个有因有果，天地平衡。

姬禾将神力渡给了我，换言之，他自己失去了一部分力量，不知道有什么代价。

洗完澡的时候我问过他，姬禾当时只是低着头。

轻声道：「没什么代价。」

骗人。

姬禾骗人的时候总是喜欢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但他不说，我还是决定尊重他的小秘密。

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能做的只有担心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坐起来，「明天你和我去趟寺庙吧。」

我想给他求个平安符。

给凶神求平安符，听起来挺荒谬。

姬禾眸光微动，唇角衔起一抹笑意，「我好歹也是神，你让我拜其他神，这不合时宜吧。」

对上我的眼神，姬禾很快妥协了。

「好好好，我破个例陪你去。」

来到寺庙时，我因为前一天的折腾，膝盖还有些酸软。

但这个庙据说很灵验，我愿意挨个跪过去。

可我没想到，姬禾伸手拦住了我，他朝我笑笑。

「我是你男朋友，我替你跪就好了。」

慈眉善目的金雕神像前，凶神双膝长跪，三步一叩首。

祈愿心上人康乐平安。

20.

古庙立于山巅。

下山的路崎岖蜿蜒，又逢细雨，泥泞难行。

路上长着一颗百年古树，将平安符挂在上头最是合适。

我拍了拍手，示意姬禾将我放下来。

抬头与他共同仰望树枝上一抹新挂的殷红木牌。

我亲了姬禾的侧脸一口，「从今以后，平平安安。」

雨幕里，姬禾眸光微动，光影细散。

「嗯。」

他又在勾我了。

我见四下无人，正想狠狠亲他一口。

忽然，一道熟悉的冷笑声响起，大雾乍起。

我看不清姬禾的身影了。

但另一道身形悄然出现在我身后。

「二伯？你疯了吗？」

我的手被捆住，一脸惊疑地看着他。

「你还没被姬禾抽够吗？」

二伯居然还会使用白家的术法。

但想也不想，姬禾才是真祖宗。

这术法只能将我和姬禾分开一会，二伯能做什么？

21.

二伯不为所动，脸色阴沉得可以滴水。

「你那么信任他？亏你还是白家人，你知道他手上染了多少白家的血吗！」

「他也是蠢，居然将神力分给你！我白家没落，这些年本来生意就不如其他氏族，他居然还不肯将神力用来庇佑我们！」

我一脸地听着他发疯，「那个，其实，我不关心。」

脑门一疼，二伯却发了疯。

自顾自地把手指抵在我脑袋上，用术法将一段记忆呈现在我面前。

那是姬禾凶神的来源。

神明初生时，皆为正念。

然而，正神不足以使白氏一举崛起，成为祭司世家。

唯有极煞的凶神，能满足白氏当时的需求。

于是他们献祭了数十个白氏婴儿，以血腥和杀戮，逼疯了那位新生的神明，硬生生将他逼成了凶神。

白氏的崛起和姬禾的诞生——罪孽无数。

二伯阴恻恻道：「怎么样，你还想和他在一……」

剩余的话化作了挣扎的气音。

姬禾破开迷雾，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指节骨因为用力而发白。

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姬禾手指颤抖，猛地松开了手。

二伯跪在地上，咳嗽着狂笑：「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他可是吃人不眨眼的凶神。」

姬禾驻足在我面前。

他脚步微动，踩碎了落叶，却又不敢上前。

他甚至忘记了用术法，任凭细雨将他的眉眼打湿。

「别不要我，求你……」

22.

我一把抱住了他。

「想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

姬禾这幅湿漉漉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他的白衬衣被雨打湿，胸肌的轮廓若隐若现。

我怎么可能不要他呢。

我都说过了，我不关心其他人。

「我只关心你。」

「况且，」我踮脚摸了摸凶神的脑袋，「不是你的错啊。」

姬禾诞生之初，就被白家的人禁锢。

此后代代，白家皆献祭自家血脉，蕴养凶神煞气，以保氏族地位。

那些画面，也是他的噩梦吧。

我心疼地抱紧了姬禾的腰，试图将自己的温度贴到他身上。

「你也太不相信我了，我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吗？我很专一的。」我开玩笑逗他。

没成想，姬禾眼睫挂的水汽更浓了。

分不清是雾、雨还是泪水。

「可我不善良，就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了，你会不要我的。」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

努力翻找我的记忆。

恍然想起来，我初中的时候，正是恋爱脑发作的时候。

我因为寂寞，又被家族的人欺负，害怕地求凶神庇护，要当他的新娘。

后来又心血来潮，写了一张许愿条，求凶神赐我一个天降男友。

姬禾闷声闷气地复述：「你说你想要一个帅气、多金、情商高、绿茶勾人、身材好、善良……的男朋友。」

脸颊一热，误会闹大了。

我当时年少无知，把能写的正面形容词都写上去了。

我没想到姬禾会信以为真，还做到了每一点。

高大的凶神把脑袋枕在我颈窝，发尾挠得我发痒。

他声音楚楚可怜，像一把钩子，也勾得我心头痒痒的。

「我不善良，还善妒，我才一直瞒着你。」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你会不要我吗？」

明明是疑问的语气，某人的手却死死地捆住了我的腰。

胸肌和我紧密相贴，哪里给我逃跑的空间了。

我失笑一声。

「姬禾，你闭眼，我告诉你答案。」

我凑上去，吧唧了他一口。

这个笨蛋。

「爱没有标准答案。」

23.

如果不是二伯还跪在地上挣扎。

我真想把姬禾……咳咳。

二伯本来正在地上阴暗爬行，想趁机溜走。

却被我踩蟑螂一般踩住。

我挑眉问姬禾，「你想怎么处置他？」

姬禾脸上的绯色退去，只剩下耳根还冒着一抹殷红。

谈及我二伯的处理，他的语气无关轻重。

「都听你的。」

我想了想，手指微动，搜挂着二伯的记忆。

拖我二伯的福，我刚刚学会了这个术法。

只是不看不知道，这些年白家原来一直干着不好的勾当。

姬禾也看见了那些记忆，他眸色一冷。

「参与献祭和这些勾当的白家人，都罚去陵园守墓吧。」

我想了想，感觉还是太仁慈了。

姬禾挠了挠我的掌心，继续说完：

「待那些婴灵转生，再罚他们步入畜生道。」

我小声点头，「这个不错。」

二伯眼珠子睁大，抬起头瞪着我。

「你们两个人神力平分，你们还是会有寿元燃尽的一天！白溪，你杀了他，我们白家奉你为新的神明！你动手啊！」

我笑起来，指尖溢出一丝波动。

在姬禾的渡神力之下，我的确也能操纵能力，算是个半神半人。

二伯脸色狂喜，他以为我要动手了。

我却手指一弹，厉风打在二伯的脑门上。

米亚内。

我不是故意虐待老年人的。

但二伯是老畜生，不算人。

「多谢你告诉我啊，否则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我总算知道姬禾把神力给我的代价了。

他会从神变成人，只不过寿命长一些，但终究有死的一天。

可我觉得挺好的。

能和爱人一起人生轨迹同步，一点也不孤独。

「要是我死了，成了老太婆，你却长生不老，还是个帅哥，我会嫉妒的。」我戳了戳姬禾。

姬禾轻笑一声，「不会的。」

二伯气得声嘶力竭大吼：「白溪！你个叛徒，你父母在天之灵不会允许你和他在一起的！」

姬禾牵起我的手，手指在我掌心一笔一划。

他眼皮微抬，笑意盈满眼底。

「我算过了，他们同意。」

我哎了一声。

「其实不用算，」我不太好意思，「我的颜狗属性是遗传我爸妈的，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24.

处理完白家的事情后，我过得并不安分。

我和姬禾将白家的资产捐出去了大部分，用作公益。

剩余的公司则被我接管。

但我只是个甩手掌柜。

我咸鱼惯了，哪里懂得管公司。

都是姬禾在代我处理。

有他管理，新整合的白氏致力于传统文化的宣传，生意蒸蒸日上。

这本是好事，圈子里的人也都夸我好福气。

娶了个贤夫。

我摆摆手，「有苦难言啊。」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有多苦。

真的。

姬禾是个好学习的神明。

他花样可多了。

新时代推崇「贤夫扶我青云志」，他很自觉地学习了新思想。

认为女人要有事业，而我作为白氏的正统千金，理应继承公司。

「你放心，我不会当拖累或者侵占你的事业的坏男人的。」

「我很乖的。」

于是。

我每天晚上都被姬禾按在书房，他坐在桌子上，亲手教我公司管理的知识。

他手指搭在白衬衣的扣子上，锁骨半露。

另一手轻点我桌子上厚厚一打的企业报表。

「报表看懂一页，扣子就多解一颗。」

「学完这一章，就多奖励你一次。」

我欲哭无泪地学啊。

学到半夜，才吃上一口肉。

但姬禾每每都控制不住。

一次抵一天，折腾得我腰酸背痛，累得喊不学了。

我怒道：「我不要这什么奖励了！」

姬禾从我腿间抬起头，他舔着嘴唇，红痣勾人。

「那你就当奖励我吧，好不好？我工作也需要奖励的。」

我哪有拒绝的份啊。

长夜漫漫，我只有受着的份。

谁让这是我欠下的债呢。

（正文完）

姬禾番外

我是白家供奉的凶神。

他们一手养出来的恶心玩意。

虽说他们敬我为神，但除去索求满足欲望，其实无人问津我这尊凶神。

他们都怕我。

奇怪的是，白家有个小姑娘却不怕我。

嗯，不仅不怕，还很大胆。

偷贡品吃，给神像梳头……把凶神当朋友。

她真是疯了。

可我大抵也疯了，我回应了她。

但我没想到。

她竟然敢说要嫁给我？

她说，她想陪着我。

她还写了一张天降男友清单，说这是她的天菜。

还说：「神明大人，要是你能满足我的所有愿望就好了！」

她好贪心，但我愿意给。

我愿意等她长大，给她想要的一切。

只要她不嫌弃，不后悔。

可她长大后，却忘了我。

没事，我记得就好了。

她清单上写的很清楚，「喜欢主动的男人。」

我会主动来向她讨债的。

白溪番外

在见到姬禾的第一面，我就心动了。

真的太他爹帅了。

而且他处处契合我的理想型。

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杀猪盘了。

可转念一想，我只是有点小钱，除此之外没什么优点了。

应该不至于派个顶帅出来牺牲色相。

我家情况有些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我有点怕吓走他。

可我万万没想到，姬禾给了我一个大惊吓。

嗯……也可能是惊喜。

他居然是我年少时口嗨要嫁的凶神、

虽然我从小听家里人说，凶神吃人不吐骨头，少招惹。

但我知道，白家人说的都是屁话。

凶神从没罚过我，还偷偷满足我的愿望。

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觉。

事实证明，姬禾的确没有辜负我。

他对我好极了，处处都好，我这个大馋丫头吃得真的很好。

不过我有些在意的是，他居然对我有隐瞒。

哎呀，有那张脸在，他隐瞒什么我都会原谅他的。

更何况，他爱我。

我……好像也是爱他的。

来源：5g完结文来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