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文留《诗论集》317:跋匡文留诗集《西部夏娃》|张 弛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4-12 09:58 1

摘要:家乡有个传说:许多年前,一伙土匪被官军追到了祁连山中,断了归路。后来,这伙土匪就成了野人;食野果,饮清泉,居然也自在。但有一个苦恼无法克服,那就是这伙土匪都是清一色的男土匪。天长日久,烧得发狂,几欲坠崖。不期某日黄昏,山头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吼,声荡四野,草木惊心

文留的沙漠,马和石头

——跋匡文留诗集《西部夏娃》

张 弛

家乡有个传说:许多年前,一伙土匪被官军追到了祁连山中,断了归路。后来,这伙土匪就成了野人;食野果,饮清泉,居然也自在。但有一个苦恼无法克服,那就是这伙土匪都是清一色的男土匪。天长日久,烧得发狂,几欲坠崖。不期某日黄昏,山头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吼,声荡四野,草木惊心。匪徒们仓皇一顾,却见是一只杏眼白虎,洁白的羽毛美若仙子,还长着一对重眼皮。匪徒们顿时目瞪口呆,六神失主。俄尔清醒,发一声喊,如吃了豹子胆般围了上去。那杏眼白虎似乎有情,一边颠着碎步小跑,一边还不时地回头媚笑。匪徒们愈加紧追不舍。结果一去不返,不知下落。……

这是一个很荒诞的传说,忘却已经很久;近读匡文留西部诗,忽然想起,不知何故。

家乡北边还有一块大戈壁,一望无际,通到蒙古。儿时曾随一支驼队去盐池驮过一回盐,途中偶见一块黑石,兀立于茫茫平沙之中,十分古怪。我问大人,此石何来?大人捻髯良久说,你去问骆驼。我问骆驼,骆驼们大眼望小眼。后来自悟,恐是天外来物,于是便不去多想。近读匡文留西部诗,不意发现,那块黑石头她也看到了,并誉之为“够格的石头”;还说,“西部没有望夫石”。我不知道,石头的“够格”是什么意思,也弄不清楚西部为什么就没有望夫石。于是又平添一分神秘,一分遐想。

马是我非常敬爱的动物,它跟长剑和烈士互为兄弟。我曾骑着马儿在冰川上走过。它悲嘶一声就催人泪下。但匡文留没见过马,只见过一两匹白马或黑马,于是就神魂颠倒,彻夜讴歌如蛙鸣。我不免笑她:精力过剩!

黄河之水一样黄,但匡文留偏爱西部的那一段,说它最像黄河。她既想做黄河的女儿,又想做黄河的恋人。这种贪婪,无异于拿熊掌为饵去钓大鲸,不言得失。

西部并非只有狼烟、烽燧、雪山、大漠,还有铁路、钻井、邮车等等,这一切都没有逃出她的视野;只是她势利眼,总是青睐于激情澎湃的,灵光闪烁的,能给予她或者你和我一种生之快乐的活的物什。

她当然也知道钟嵘、刘勰、司空图。我曾婉转对她说,你能否再“雅”一点?她说,好,我给你雅一点:“蛙翻白出阔,蚓死紫之长”,你能懂吗?我愕然;又说:既如此,请再稍微“俗”一点!她又说,好,听着:“大风吹屁股,冷气入膀胱”,你受得了吗?我赧然不敢再多嘴。

也许,诗的风格就是诗人的脾气。某仲夏之夜,数骚客麇集于月下草原海子边,大谈艺术良心。有人想戳穿宇宙,有人想刮骨疗毒,还有人想以诗歌扶乩;唯她默坐水边,掐一朵马莲花,凝神如醉。或问:“匡诗人何所思?”含笑答曰:“我无长缨缚苍龙,亦无斗酒论英雄。子规啼尽心中血,便是漫山杜鹃红。”好的,但愿她成为“这一个”!

1988年6月兰州

1990年3月《匡文留与诗》

诗人简介

匡文留,当代著名诗人。满族,生于北京,长于大西北。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第三、四届理事,甘肃人民广播电台主任编辑、记者。现在北京兼职、写作。获“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实力诗人奖”,首届唐刚诗歌奖终身荣誉奖。

1980年步入诗坛,在全国二百多家报刊发表诗作三千多首,作品被收入百余种选集并介绍到国外。出版诗集《爱的河》《女性的沙漠》《第二性迷宫》《西部女性》《情人泊》《女孩日记》《匡文留抒情诗》《爱狱》《灵魂在舞蹈》《另一种围城》《古都·诗魂》《我乘风归来》《回眸青春》《匡文留诗选》《大地之脐》,长诗《满族辞典》,散文诗集《走过寂寞》《少女四季》,散文集《姐妹散文》《诗人笔记》《围城内外》,诗论集《匡文留与诗》《匡文留诗世界》,长篇小说《花季不是梦》《体验》《我的爱在飞》,长篇纪实《少女隐情》《我爱北京》《我爱我的祖国》《我爱中国共产党》等三十部专集。多次获全国及省级文学奖,简介与创作收入国内外近百部权威性辞书。

来源:马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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