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后第一次回娘家过年,哥哥不留人,嫂子却亲自去宾馆接我回家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4-10 18:17 1

摘要:大年三十,我拖着行李站在宾馆门口,电话那头哥哥的声音冷淡:"今年就别回来了,家里地方小。"挂断电话,北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

回家的味道

大年三十,我拖着行李站在宾馆门口,电话那头哥哥的声音冷淡:"今年就别回来了,家里地方小。"挂断电话,北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

一九九五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那时候,改革开放已经轰轰烈烈地进行了十多年,城乡面貌日新月异,可我的心却如同这天气一般,冷得发颤。

我站在县城新建的"迎宾楼"宾馆门口,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年三十的傍晚,家家户户的窗户都亮着温暖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炊烟和爆竹的气息。广播里传来《难忘今宵》的旋律,唯独我这个归人,无处可归。

离婚一年了。从省城回来后,我辞去了那份让同乡们羡慕的机关工作,重新回到了县城的棉纺厂。厂里的老主任张叔看我简历时,眼神复杂:"秀兰啊,你这是何必呢?"何必?我苦笑。这个决定让我失去了体面的工作和高一等的户口,却换来了一种解脱——至少不必每天在熟人面前装作幸福的样子。

三十出头的年纪,我又回到了原点。刚回来时,厂里的老工友们看我的目光里既有好奇,也有同情,更多的是不解。那时候,"离婚"这个词在小县城仍是个禁忌,尤其对女人而言,仿佛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刘班长是个热心肠,常把自家腌的咸菜送到我宿舍,嘴上安慰着:"秀兰啊,日子总要往前过。男人算什么,没了这个还有那个。"可每次说完这话,她又会轻叹一口气,那叹息里有无奈,也有几分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走我这条路。

单位分的宿舍在老旧的家属楼里,墙壁发霉,冬天冷得要命。经常半夜被冻醒,我就裹着棉被坐起来,望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发呆。小区的邻居王大婶曾经直白地问我:"秀兰啊,咋就离了呢?那么好的对象,在机关上班,铁饭碗啊!娘家人咋想的,就由着你?"我只是笑笑,没有回答。有些事,说不清道不明,只有自己知道那五年婚姻里的委屈与窒息。

此刻站在宾馆门口,心里酸涩难当。这是离婚后第一次回老家过年,却被亲哥哥拒之门外。

头顶的霓虹灯在风雪中忽明忽暗,映在脚下的雪地上,一片斑驳。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哥哥背着我过村口的小河、用他的零食换我的糖块、给我削苹果的情景,恍如隔世。

"他有什么资格嫌弃我?"我暗自嘀咕,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雪越下越大,商店门口贴的"恭喜发财"春联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都赶着回家团聚。我正准备转身回宾馆房间,忽然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秀兰!秀兰!"

声音穿透风雪,清晰地传入耳中。我回头一看,是我的嫂子李巧云,裹着厚厚的蓝色棉袄,头上系着花围巾,已经沾满了雪花。她骑着一辆老旧的凤凰牌自行车,气喘吁吁地停在我面前。

"嫂子?"我惊讶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算找到你了!"嫂子跳下车,拍打着身上的雪花,"我去汽车站没找着,又去火车站问了,好不容易才有人说看见你往这边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责备,却满是关切。

"快跟我回家,这大年三十的,哪有住宾馆的道理。"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一股温暖从手心传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可是哥说..."我犹豫着,想起电话里哥哥冷淡的语气。

"别管他,"嫂子打断我的话,"他嘴硬心软,典型的倔脾气,跟你爹一个样。"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再说了,这日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走吧,回家!"

嫂子执意要帮我推行李,还把自行车让给我骑。我推辞不过,只好跨上车。车后座上还挂着一条毛巾,是嫂子平日里垫座的。那熟悉的气味,是我阔别已久的家的味道。

骑行在县城的雪夜里,穿过熟悉的老街。路过供销社时,看到门口挂着"迎新春 大酬宾"的横幅,想起小时候过年前,父亲总会带我和哥哥来这里,买上两块水果糖,那是一年中为数不多的甜蜜时刻。

坐在三轮车后座上,我和嫂子挤在一起取暖。冬夜的寒风呼啸而过,刮得脸颊生疼。胡同窄窄的,两边是上了年岁的砖房,门前挂着红灯笼,贴着崭新的春联,院墙低矮,能看见屋里的人影晃动。

"你爹这一年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嫂子在耳边轻声说,"自打知道你离婚的消息后,整个人就垮了,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经常半夜起来坐在院子里抽烟,一支接一支。"

"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印象中的父亲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从未表露过对我的关心。

"当然是真的。"嫂子叹了口气,"你哥就是担心你回来会刺激爹。他总念叨着,是他没照顾好你,让你在外头受了委屈。"

"哥哥也这么想?"我更加惊讶了。

"你以为呢?"嫂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他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在意你。可男人嘛,就是别扭,宁肯自己心里憋着也不肯说出口。"

"那娘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娘天天念叨着你,说过年了,家里人就该团圆。"嫂子停顿了一下,"她把你的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床单都换了好几次。"

我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滚烫的泪珠落在冰凉的手背上,竟有些灼人。

"我早该回来看看的。"我心里一阵愧疚。这一年来,我忙着舔舐自己的伤口,却忘了家里人也在为我担心受伤。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嫂子拍拍我的手,"人啊,总要学着面对。你瞧我,当年刚嫁到你们家,你爹那个严厉劲儿,可把我吓得不轻。但日子一天天过,磕磕绊绊的,不也过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生活沉淀下的智慧。

老家的小院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推开那扇漆已经剥落的木门,院子里堆着些劈好的木柴,几棵冬青在雪中傲然挺立。屋檐下挂着几串红辣椒和玉米穗,那是去年秋天的收成。

灶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和香气,堂屋亮着昏黄的灯光。推开门,满是烟火气和熟悉的木质家具的气味。堂屋里,父亲正坐在八仙桌旁擀饺子皮,动作娴熟而有力。母亲和小侄女在一旁包饺子,说说笑笑。哥哥坐在那台二十一寸彩色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春晚,手里拿着一个塑料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秀兰回来了!"嫂子高声宣布,像是宣告节日的到来。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母亲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睛湿润了:"我闺女回来了!"她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瘦了,瘦了,这是受了多少罪呀!"

我嗅到母亲身上熟悉的香皂味和面粉的气息,那是我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父亲低着头,继续擀着饺子皮,仿佛没听见我进门。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停顿了一下,眼神悄悄地扫了我一眼,又迅速移开。哥哥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神情复杂,又把目光转向了电视。

"秀兰姑姑!"小侄女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我给你讲,我期末考试得了第一名呢!老师说我要是保持下去,将来能考上重点中学!"

"真棒!姑姑给你带了礼物。"我笑着摸摸她的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文具盒,那是我在省城百货大楼排队两小时才买到的,心里稍稍轻松了些。

母亲忙不迭地拉我坐下:"快来包饺子,这是你最爱吃的韭菜馅的。我特意让你哥从集市上买的新鲜韭菜,可金贵了。"

我脱下大衣,卷起袖子准备帮忙。余光看见哥哥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迅速转开。电视里,赵本山和范伟的小品逗得观众捧腹大笑,但屋内的气氛依旧有些凝重。

饭桌上,气氛依旧紧张。父亲一言不发,哥哥只顾低头吃饭。春晚的欢声笑语从电视机里传出来,却衬托得屋内更加沉默。我夹了一筷子菜,有些食不知味,从小吃惯了的家常菜,此刻竟有些陌生的感觉。

"秀兰啊,厂里工作怎么样?"母亲试图打破沉默。

"还行,刚调到质检科,工资比以前高点。"我回答,"厂里分了宿舍,虽然小了点,但一个人住够了。"

"一个人?"母亲叹了口气,"多冷清啊。"

"挺好的,清静。"我笑了笑,不想让她担心。

哥哥突然开口:"那个姓李的,后来怎么样了?"他指的是我前夫。

话题一下子触到了痛处,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母亲慌忙打圆场:"吃饭呢,别提这些。"

"没事,"我放下筷子,平静地说,"他去年再婚了,听说对象是单位里的科长女儿。"

这个消息我本不想提,但既然哥哥问起,索性坦白。说出来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心里竟没了波澜,只剩下释然。

哥哥的脸色变了,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王八蛋!当初要不是看他在机关工作,有出息,我打死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行了,都过去了。"父亲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疲惫,"吃饭。"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仿佛一道命令,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吃过饭,我主动收拾碗筷。洗碗时,透过厨房的窗户,我看见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依然挺立在风雪中。小时候,我和哥哥总在树下玩耍,夏天乘凉,秋天捡槐荚。哥哥做的秋千至今还挂在上面,只是绳子已经泛黄老化。想起小时候,哥哥推着秋千,我在空中荡呀荡,笑声回荡在院子里。那时候,世界多么简单,没有婚姻的痛苦,没有生活的重担,只有纯粹的快乐。

厨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哥哥端着剩菜走了进来。

我有些紧张,不知该说什么。

"那个...电视机是新买的?"我随口问道。

"嗯,去年买的。"哥哥放下盘子,犹豫了一下,"你知道的,爹眼睛不好,大夫说要多看彩电,对眼睛好。"

"爹眼睛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白内障,去年查出来的。"哥哥叹了口气,"倔得很,不肯去医院,说花那钱干啥,又不是看不见了。"

我鼻子一酸,心里一阵愧疚。父亲年纪大了,需要照顾,而我却因为自己的事,忽略了家里的变化。

晚上,母亲执意要我睡在我小时候的房间。推开门,屋子里干净整洁,床单崭新,被褥也是新换的。墙上还贴着我上学时的奖状,书架上摆着我的旧课本和几本泛黄的小人书。一切都像我离开时那样,仿佛时间在这个房间里静止了。

"你房间一直这么收拾着,你爹每个星期都要打扫一次。"母亲在我耳边小声说,"他说,万一你哪天回来了,得有个干净地方住。"

我点点头,鼻子一阵发酸。

母亲坐在床边,帮我掖好被角,像小时候那样。她的手上满是老茧和皱纹,曾经乌黑的头发已经有了不少白丝。

"你爹就那脾气,别往心里去。"母亲轻声说,"他也是心疼你,只是不会表达。"

"我知道。"我低声回答。

"那年你结婚,他偷偷躲在房里抹眼泪,怕被人看见。"母亲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度,"你离婚的消息传来,他两天没吃饭,坐在你的房间发呆。"

我忍不住哽咽:"我以为他会怪我。"

"怎么会?"母亲抚摸着我的头发,"在他心里,你永远是那个小丫头,是他的掌上明珠。"

窗外,雪越下越大,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母亲离开后,我躺在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想起了很多往事。那些被我刻意忘却的记忆,在这个冬夜里渐渐苏醒。

记得上初中那年,我为了一个淘气的男生自行车摔断了腿。父亲背着我走了十里山路去镇上的医院,一路上没说一句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回来后,他坐在我床前,掏出揣了一路的橘子,放在我手里,依旧一言不发。我哭着对他说对不起,他只是摇摇头,眼眶湿润。

夜深了,我辗转难眠。起身想去倒杯水,经过父母房间时,发现门缝透出一丝光亮。我本想悄悄走过,却听见父亲在低声说话,似乎在和母亲商量什么。

"...秀兰那丫头瘦了,是不是在厂里吃不好?"父亲的声音中带着担忧。

"哎,离了婚的女人,在厂里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母亲叹气道,"要不,让她回来吧,县里不是有纺织厂吗?"

"这事得她自己决定。"父亲沉默片刻,"她要是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也别勉强。毕竟,她已经是大人了。"

我轻轻推开门,父亲正坐在床头灯下,翻看着什么。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慌忙将手中的东西塞到枕头下。母亲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我走进房间,轻声问:"爹,这么晚了还不睡?"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我注意到他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老旧的纸盒。好奇心驱使下,我走近一看——那是我这一年来寄回家的所有信件和照片,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每一封信上,都有被反复抚摸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泛黄。

更让我惊讶的是,枕头下露出了一个本子的一角。父亲见我注意到了,叹了口气,将本子拿了出来。那是一本发黄的记事本,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关于我的事情:我的工作变动、生活状况,甚至连我何时寄回照片、何时打过电话,都一一记录在案。有些地方还画了问号,大概是他不理解或担心的地方。

"爹..."我哽咽了,不知该说什么。

"你哥说得对,我这人不会说话。"父亲的声音沙哑,像是久未使用的老旧收音机,"你离婚的事,我没怪你。只是..."他顿了顿,"只是心疼你。"

他抬起头,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装满了愧疚与不舍:"是爹没用,没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原来父亲并非不理解,而是不知如何表达他的关心和担忧。我蹲下身,握住父亲粗糙的手,感受着那些常年劳作留下的茧子:"爹,不怪您。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会走下去的。"

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长大了,有主意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推开门,雪已经停了,院子里一片银装素裹。父亲正在院子里铲雪,看见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主动接过铲子:"爹,您歇着,我来。"

父亲没有推辞,坐在台阶上点起一支烟。我一铲一铲地清理着雪,看着白雪下露出的青石板,那是我小时候跳房子的地方。记得有一年下大雪,父亲做了个小雪橇,拉着我和哥哥在村口的小坡上滑雪,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记忆之一。

铲完雪,我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饭。嫂子不一会儿也来了,看到我已经和面准备做饼,惊讶道:"你会做饼了?"

"在省城那几年,学了点。"我笑着回答,"一个人住,总得学着做饭。"

嫂子帮我切菜,小声说:"昨晚你走后,你哥坐在院子里抽了半包烟。"

"他怎么了?"我有些担心。

"心里有事呗。"嫂子叹息道,"你知道吗,你离婚那阵子,你哥其实很担心你。去年知道你离婚后,他连夜赶到省城找你,在你单位门口等了一整天,最后没敢见你。"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为什么?"

"他觉得没保护好你,愧疚啊。"嫂子切菜的刀"哒哒"作响,"他总说,当初要是再多了解一下那个姓李的,也不至于让你吃这么多苦。"

"不关他的事。"我苦笑,"是我自己眼瞎。"

"哎,"嫂子放下刀,"你们兄妹俩,一个比一个倔。这么多年了,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得憋在心里。"

我默默和着面,心里五味杂陈。

早饭时,我做了全家人最爱的葱油饼。父亲尝了一口,点点头:"做得不错。"这是他对我的第一句评价,虽然简短,却让我心里暖烘烘的。

吃饭时,哥哥突然说:"厂里情况怎么样?"

"还行,刚调到质检科,工资比以前高点。"我回答。

"那个宿舍,冬天冷不冷?"哥哥又问。

"还行,就是墙有点潮。"我如实回答。

"要是...要是不习惯,可以回来。县里纺织厂正缺人。"哥哥头也不抬地说,"王厂长是我战友,托他办点事不难。"

我知道,这是他的和解方式。

"谢谢哥。"我轻声说,"我再考虑考虑。"

哥哥点点头,不再说话。但我注意到,他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吃完早饭,母亲拿出一个木盒子:"来,秀兰,这是给你准备的。"

我打开一看,是几套崭新的衣服和一个红色的大围巾。

"都是你娘亲手做的。"父亲在一旁说,"整整做了一个冬天。"

我抚摸着那些衣服,想象母亲在煤油灯下缝制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大年初一的午饭格外丰盛。我主动下厨,做了全家人最爱的饺子和红烧肉。蒸笼上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厨房的窗户。母亲在一旁包饺子,嫂子和小侄女在客厅贴春联,院子里传来父亲和哥哥说话的声音。

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些被生活磨砺的棱角,在家的温暖中渐渐软化。

窗外,邻居家的孩子们在雪地里玩耍,欢笑声透过窗户传来。我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在雪地里打闹,回家时冻得通红的手被父亲握在掌心里暖着。那时候,父亲的手是那么大,那么温暖,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的风雪。

饭桌上,父亲突然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我碗中。这个动作让我愣住了——这是他多年来表达关爱的方式,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以前,他总是把最好的食物夹给我和哥哥,自己却吃得很少。

"多吃点。"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如雷贯耳。

我低头看着碗里那块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多少年了,父亲的爱一直都在,只是我以为,长大后就不再需要了。

"爹,您也多吃点。"我夹起一块肉放入父亲碗中。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默默地吃了起来。

饭后,母亲提议全家拍张合影。多年来第一次,全家人站在了老槐树下。阳光穿过树枝,斑驳地洒在雪地上。父亲难得地站在中间,身体挺得笔直,仿佛又找回了年轻时的精气神。

"来,笑一个!"嫂子喊道。

"茄子!"小侄女配合地叫着。

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一刻的温馨。照片中,父亲难得露出笑容,哥哥站在旁边,眼中满是自豪,母亲靠着我,笑得像个孩子。。

离开的那天,院子里的雪化了大半。父母和哥哥一家送我到村口的车站。临行前,父亲拉住我的手,那双粗糙的手掌传递着温暖。

"有空就回来看看。"他说,声音有些哽咽。

"嗯,我会的。"我点点头。

。"父亲的话语简短而有力,却胜过千言万语。

车子缓缓启动,我回头望去,看见全家人站在路口向我挥手。阳光下,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但那份温暖却深深刻在心底。

回县城的长途车上,我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忽然释然。人生如同这漫长旅途,有离别,有重逢,有欢笑,也有泪水。但不变的,是回家的味道——那是父亲夹的一块肉,是母亲缝的一件衣服,是哥哥拍肩膀时的力度,也是嫂子眼中的理解。

车窗外,太阳渐渐西沉,余晖洒在田野上,染成一片金黄。我取出母亲给我缝的那条红围巾,轻轻系在脖子上,仿佛被家的温暖包裹着。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我不再惧怕。。

来源:遇见对象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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