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几天前,父亲就打电话问我是否回老家,我的回答是尽量回去,但也根据情况。本来我打算这天要休班的,偏偏我手下的一个员工要请假,他干的一项工作别人还处理不了,只能由我代劳。
作者:苗茵葆
清明节的前一天,即为寒食,按家乡习俗,寒食这天家家户户要上坟,祭奠祖先。
几天前,父亲就打电话问我是否回老家,我的回答是尽量回去,但也根据情况。本来我打算这天要休班的,偏偏我手下的一个员工要请假,他干的一项工作别人还处理不了,只能由我代劳。
回老家上坟的事儿,依然是我的一个既定目标。父亲说过,下午上坟也可以,我给父亲的二次保证是,五点半左右准时回去,天长了,这个点太阳还落不了山,耽搁不了上坟。
手机响了,那边传来父亲的声音:“喂,你还回来不?要不你别回来了,我和你娘去上坟吧,老二、老三、老四他们都上班,没时间。”
“我回去,马上走!”我一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离我的定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
“老大,你别回来了,大老远的……”这是母亲的声音,她接过电话在大声嘱咐,接着又说:“我和你爹准备去上坟了。”
我知道这是母亲一贯的、善意的谎言。她担心三十多里路,我骑摩托车急毛毛的不安全。
“我走在路上了,一会儿到家,咱们一块去。”我同样也用撒谎的方式应对母亲,其实我还没有动身。
我终于下定了决心,忙完工作,提前下班,到附近一家烤鸡店买了一只烤鸡,顺便买了几个现成菜,向老家方向疾驰而去。
母亲和父亲的确准备好了上坟用的酒菜等,一个老式的长方形箢子,一块花红包袱蒙着,一家人的心愿,只等着我来一块去祭奠先人。
一只老猫听见我的摩托车响,从远处跑来,这是父母喂养的一只大白猫,每次回来,它都表现出很亲昵的样子。
我挎着箢子走在前面,老猫在我脚下跟着,走出好远,父亲说:“每次上坡它都跟着,就像一个保镖。”
摆上酒菜,点上香火,给坟子添几锨土,落了香灰便开始烧纸。每次落香灰都是先落两边,最后落中间。“保安香!”父亲自言自语。
“其实咱苗家上坟,清明节更好,苗喜清明。”父亲说:“也无所谓,都是对先人的一种哀思!”
家里,母亲在独自包水饺,我们去上坟的功夫,她已经包了很多,她知道我一定会回来,所以中午就把馅子和面弄好了。桌子上,不知啥时候,母亲已备好了几个酒菜。“你不喝酒,给你拿饮料吧?”父亲说着就去拿饮料。最后还是被我拒绝了。
父亲喜欢饮酒,渐渐地他把母亲带着,也能陪着饮点儿啤酒了。“酒是习,马是骑。”母亲不止一次的和我们说。
“别包了,我给你倒上酒了。”父亲总是喜欢把母亲叫来一块儿饮酒,或者饮茶。母亲应着,却依旧在忙活,不长时间,就端上来了热腾腾的水饺。“这还是你上次带来的肉渣子。”母亲说:“我怕瞎了就用萝卜包了水饺。”母亲包的水饺格外好吃,每次我都吃很多。母亲总是看着我吃,不时地把她盘里的水饺,往往我盘子夹。
“我去河滩掐了一袋子薄荷,走时拿着。”父亲一边饮酒,一边说。
“知道你来,专门给你掐的。”母亲补充说:“今年的薄荷很少,现在才刚露头。”
我不知说啥好,父母都八十多岁高龄的人了,对我这六十岁的儿子,却依然那么疼爱。
这次寒食回家,我又一次体会到了,渗透在骨子里的那份亲情,以及家的温馨和温暖!
作者简介:苗茵葆,原名苗因葆,男,1964年生,初中文化,省属企业退休职工,自1988年开始,先后在国内报刊、杂志、网刊,发表各类文章、作品近2000件,获奖60余篇(首),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莱芜区作协会员,北京哲理诗学会会员。
来源:作家荟